小说《从此两人天高地远》阮清 林修远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20分类:小说浏览:9评论:0

我是世子爷唯一的通房丫鬟。

他教我读书识字,给我买糕点,带我出府玩,甚至还会纵容我坐大腿条件是我乖乖的,软着声音同他撒娇

府里人都说他宠极了我,候夫人甚至亲自从边关赶回来敲打我,让我安分守己,莫要恃宠而骄。可我知道,世子爷不会给我恃宠生骄的机会的

每次侍寝完,他都会亲自喂我喝下避子汤,一滴不能剩。

而后摸摸我的头,说:“真乖。”

于是在伺候他的第十二年,我决定离开。

我瞒着他,跪在了世子妃面前“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世子妃很是疑惑的问。

“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我还打算等明年开春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

我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

世子妃掩唇叹息,叫人找出我的卖身契递给我。

我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我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世子妃磕了个头:“林世子妃。”

世子妃见此,婉婉劝道:“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

我一顿。

我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

最终,我行了个礼道:“是,多林世子妃。”告退后,我往世子院里走去。

世子妃嫁进来之前,我都睡在世子房中。

世子妃嫁进来之后,我就搬到了世子卧室旁的偏房里。

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世子。

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

我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他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我,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

我忙跟上,伺候他洗浴。

“给爷按按肩膀。”

浴池内,他阖着眼,冷声吩咐。

林家乃簪缨世家,世子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

世子身为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

我弯下身,小心地捏在他的肩膀上。

下一瞬,他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我,直接将我带入了浴池内。

我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他这一根浮木。

眼睛还没睁开,我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便覆了过来。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

我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他穿衣。

炙热不再,世子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

我动作一顿,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他却忽然用两指捏住我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我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他唇角弧度带着鄙夷和嘲讽,如针般扎入我心口。

我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

他不冷不热地哼笑一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

我的心中没有嫉妒,只有帐然。

只因和他相识十二年,我却直到在三个月前世子妃嫁进来后,才知道他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

让世子妃看见他的一点坏处。

而不是像对我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我的意愿。

我和他,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

第二日,腊月初九。

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

我虽是他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可当我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

我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

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婢女我认识,是之前想爬上世子的榻,

结果被我教训了的婢女。世子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

我忙说:“是她故意撞了奴婢,奴婢才不小心把花瓶撞碎了??”

我解释到一半,他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我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他毫无波澜的黑眸。

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毁坏王妃嫁妆,你,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

我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

我伏下身子,额面点地。

“是,奴婢领罚。”

我被拖了下去。十大板打完,我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

他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

我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

凑近了,却听见世子妃暖昧的声调响起。

“夫君,太重了?”

我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下一秒,却听见他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那丫头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

世子妃声音虚浮:“夫君,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她处罚太重了??”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他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我死死钉在了原地。耳朵里,又听世子妃继续说。

“她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听了这话,他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

我终于回神,悄悄离去。

我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榻。挨了板子,我只能侧躺着。

我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

那是我和他的初/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

外头春光正好,我窝在他怀里,含羞又忐忑。

而他往我手里塞了自己随身的玉佩,话语几分郑重几分玩笑。“这个,就当本少爷给你的聘礼。”

可他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我忽然睁眼,挣扎着爬起,在妆奁中翻出了那块玉佩。

温凉的玉佩拿在手上,我的眼泪却流了下来

阮清是林修远的通房丫头。

不是妻,也不是妾,顶多算个高级点的奴婢。

林修远娶妻的第三个月,阮清赎回了自己的卖身契。

从此两人天高地远,她再也不用为林修远流半滴泪。

……

腊月初四,镇远侯府。

阮清一下跪在新任世子妃齐婉兮的面前。

她的声音轻而坚定:“世子妃,奴婢想自赎自身,从此永远离开侯府,请世子妃成全。”

齐婉兮很是疑惑的问。

“阮清,你伺候了世子爷十二年,是他身边唯一的通房丫头。等明年开春,我还打算让世子爷将你抬为妾室,就算这样你也要走?”

阮清将身子压得更低:“是,请世子妃成全。”

齐婉兮掩唇叹息,叫人找出阮清的卖身契递给她。

阮清双手捧过,一眼看见了泛黄的卖身契上最醒目的一句话:十两白银,人银两清。

阮清怔然片刻,将其收好,就又对着齐婉兮磕了个头:“林世子妃。”

齐婉兮见此,叹息一声:“阮清,留到除夕过完再走吧,至少和世子爷再一起过个年。”

阮清一顿。

她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想:离除夕只剩不到一个月,晚一点又何妨呢?

最终,阮清行了个礼道:“是,多林世子妃。”

告退后,阮清走出正房。

寒风呼啸,雪压枝垂。

阮清看着这满目的白色,忽然想起,这是自己在京城过的第十二个冬天了。

而她遇到林修远,便是在第一个冬天。

那个冬天,一场大雪断了阮家的粮。

为了给唯一的弟弟买粮,阮清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

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阮清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

阮清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林修远买了下来。

之后,她同林修远一块长大,年岁到后,便成了他的通房丫头……

不愿再回想下去,阮清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齐婉兮嫁进来之前,她都睡在林修远房中。齐婉兮嫁进来之后,她就搬到了林修远卧室旁的偏房里。

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林修远。

他肩宽背挺,英气逼人,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流。

阮清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爷。”

林修远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氅脱下丢给阮清,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

阮清忙跟上,伺候他洗浴。

“给爷按按肩膀。”浴池内,林修远阖着眼,冷声吩咐。

林家乃簪缨世家,林修远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

林修远身为林家嫡长子,却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

他平日在外装作纨绔,实际性子最是狠厉。

阮清弯下身,小心地捏在林修远的肩膀上。

下一瞬,男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她,直接将她带入了浴池内。

阮清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攀住林修远这一根浮木。

眼睛还没睁开,她就听见头顶男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阮清还没反应过来,林修远的呼吸便覆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

阮清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林修远穿衣。

炙热不再,男人声音沉冷:“之前你去找了世子妃,是想做什么?”

阮清动作一顿。

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林修远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

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阮清心口。

阮清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

林修远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

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

林修远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阮清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

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

阮清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

只因和林修远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林修远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

而不是像对阮清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

她和林修远,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

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

齐婉兮笑着向林修远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

“以后。”林修远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

“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

阮清低眉垂眼,怔怔出神。

以后?

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

阮清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林修远再无牵扯。

第2章

腊月初八,难得雪停,侯府也热闹起来。

早上,林修远带着齐婉兮一块前往皇宫参加宴会。

阮清则和府里人一同在厨房做腊八粥,讨个吉祥如意的好彩头。

做好后,她又一一给府里其他人派发下去。

林修远同齐婉兮回府时,便是看着阮清笑着给一个侍卫递上一碗粥。

林修远便见她一身桃红绸袄,衬得人面似桃花,嘴旁还漾着两个梨涡……

倏地,阮清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

她一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林修远和齐婉兮相携而立。

而林修远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底阴翳,冷锐犀利。

阮清心里一惊,连忙朝两人行礼。

“参见世子、世子妃。”

林修远只冷冷盯着她,半响未出声,看得阮清手心都出了汗。

最后还是齐婉兮笑着说:“免礼吧。”

说着,她又轻轻拽了拽身旁的林修远:“世子,你怎么了?”

阮清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半晌,才终于感觉林修远冷沉的视线收了回去。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声音轻柔地对齐婉兮说:“无妨,回屋吧。”

林修远回府了,阮清没再管厨房里的事,不敢有丝毫怠慢地往正房赶。

又过了半个时辰,林修远才悠悠回到正房。

阮清忙走上前,声音低而轻:“奴婢帮世子爷更衣。”

手伸到半路,却被身前的男人攥住。

林修远冷笑:“冲别人笑?”

阮清忍痛,轻声解释:“爷误会了,今日腊八,刚刚奴婢只是在分粥。”

林修远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脸,声音冷戾:“穿得花红柳绿,这么招摇,记住,你是本世子的东西,别有其他心思。”

不知为何,“东西”这词让阮清不太舒坦。

这么些年,林修远年岁长了,心思也越发沉。

他对着外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对阮清却越发喜怒无常。

阮清早学乖了,他生气了,她也不找寻理由。

只顺着他的话说:“奴婢这就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

看着表情柔顺的脸,林修远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缓缓散去。

他捏住阮清脸颊的手最终还是松开。

只甩下一句冷冷的“去”。

第二日,腊月初九。

整个侯府开始大扫除。

阮清虽是林修远的通房,但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自然也要参与进去打扫。

可当她打扫到博物架时,却被人撞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之下,竟直接撞到了架子上的瓷瓶上,瓷瓶立即摔了个粉碎。

一个瓷瓶砸得满室寂静,撞阮清的婢女惊叫出声。

“这、这可是王妃的嫁妆!定窑的白瓷花瓶!”

这婢女阮清认识,是之前想爬上林修远的床,结果被自己教训了的婢女。

林修远在这时进来了,看着这一屋的喧闹杂乱,立即皱起眉。

“怎么了?”

屋里顿时跪了一地,那婢女恶人先告状:“回世子爷,阮清她把王妃的嫁妆碰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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