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我两年的男人提出要个名分,我不大乐意。
谁知当天国内我爸一个跨国电话打来,语气是平静的疯感:
「回来,你妹要跟黄毛混混私奔,你弟为爱出柜要做 O。」
来不及说再见,我火速订了最早航班从国外杀了回去。
半夜,我的巴掌虽迟但到。
第二天,门外响起敲门声。
本应远在国外的男人红着眼眶堵在门口质问: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说甩就甩了。」
我吓得花容失色:「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1
我家是暴发户。
跟那些十分有底蕴的家族不同,我家奉行灵活教育。
早在上中学的时候,我觉醒了。
知道自己是无脑虐文主角的姐姐,主角是我现在玩泥巴的妹、舔鼻涕的弟。
一想到以后这两货以后要走上虐身虐心的不归路,我就一阵恶心。
没来由地,我揍了他们一顿。
至于我妈问我为什么打弟弟妹妹的时候,我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指着旁边负责管小孩的带教保姆:
「她,辞掉。
「我接受不了舔鼻涕小零食的弟弟,把泥巴捏成便便形状的妹妹,然而怂恿者还在旁边拍手叫好。」
我妈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不动声色地松开原本牵着小孩的手,默默地按照七步洗手法认真搓了好久。
带教保姆拿了本月工资,被辞掉了。
在我出国前,两个小孩十分根正苗红。
对我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我好奇发问:「为什么我批评你们却从来都不反驳?」
难不成是碍于我姐姐的身份威慑?
准备上小学三年级的弟弟殷勤倒水,旁边的妹妹温吞地回答:
「因为以往经验看,我们会在反驳中逐步发现到自己错在哪里。」
而且还错得十分离谱。
我满意地点头,放心出国了。
不仅如此,其间还包了个能暖被窝的陪读。
……
2
眨眼间,五年时间过去。
早上才耐着性子哄完跟了我两年的男人。
老实说,如果不是那张脸加上身材实在权威,我早就腻了。
结果晚上就接了我爸的跨国电话。
电话那头,我爸语气是平静地疯感:「回来,你妹要跟黄毛混混私奔,你弟为爱出柜要做 O。」
「我实在管不住他们了。」
附图 JPG×2。
我定睛一看,感觉天都塌了。
怎么我香香软软的妹妹变成了打鼻环搞魅魔文身的小太妹?白净乖巧的弟弟变成了要为爱出柜放出狂言做 O 的杀马特小子?!
来不及说再见,我火速定了最早的航班杀回去。
下了飞机后,我爸简单交代两句,再三确定我就算动粗也不会往死里打之后,果断地带着我妈先离开。
「我们在场的话怕你不好发挥,还是回避一下吧。
「我们家的危机,就靠你解决了。」
半夜,我顶着浅淡青黑的眼袋,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家里。
别墅灯火通明,里面的人群魔乱舞。
拔掉电源插头后,人群中被簇拥的我弟满是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喊:「干吗啊?开个音响和小伙伴在家里玩都不……」
剩下的话他噎在嘴里。
我面无表情捏着插头:「现在,请你的小伙伴们回家。」
三分钟后。
沈参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瘫坐在地号啕大哭:「……咦呜呜呜!」
3
在外面和黄毛骑鬼火炸街的妹妹被沈参一个电话给诓了回来。
原本她还想跑,但被我踹了一脚之后,人看着老实了。
可她眼睛死瞪着我,还恶狠狠地放话:「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再也不认你了!」
有点笑到了,根本没被伤害到。
我恍惚了一下。
其实在上初中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妈怀孕了。
没想到是双胞胎。
出国的五年时间,他们避免了虐文主角的走向,竟然从根正苗红的小娃娃,往着诡异的方向长歪了。
在半空的手愣了一下,巴掌虽迟但到。
我为她不轻不重的狠话感到十分匪夷所思,认真地发问:「难道被你认是件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吗?」
「你又不是什么身价千万值得巴结的人物。」
沈娇显然没想到我是这个态度。
她把下巴扬起一个高傲的弧度,语气满是命令:「少给我小瞧人,有本事你放开我,来单挑!」
我怜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沈参很有眼色地捂着脸,蜷缩着身体躲在角落。
我轻叹了一声:「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跟姐姐说话呢?」
「我很伤心。」
沈娇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我的手,有些得意忘形:「放开我!你伤心关我屁事,爸妈都没说我,你就敢管到……」
她话没说完,我一声不吭又是一巴掌。
沈娇瞪大双眼,尖叫。
手脚并用挠了我几道口子。
我心一沉。
「应该有五年没有见了,或许你早就忘了我是个怎样的姐姐。」
我阴恻恻地开口:「我不是生你的妈、养你的爸,下手经常没个轻重,多理解一下哈。」
本来半夜接到电话要赶回来已经很烦了,回到家还要解决这两个糟心玩意儿。
晦气!
没一会儿,别墅彻底响起了鬼哭狼嚎的喊叫声。
4
我熬了个大夜,将要的东西发给人家替我跑腿。
天蒙蒙亮。
在张妈的投喂下,炫完了两屉小笼包、三杯豆浆、半锅肉粥、三份肠粉加油条。
回头一看,俩糟心玩意儿还面壁跪着。
他们不敢跑。
因为我喊来守着的保镖是真的会直接撂倒他们。
其实我也知道,打孩子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可能还会激起更加过分的反叛心理。
但该方法实在过于解气,我完全不能拒绝。
「过来,吃早饭。」
沈参过来了,老老实实捧着碗喝粥,不敢说话。
沈娇倒是有骨气,明显不服气。
踹了下门就要出去,还不忘刺我一句:「一整个装货剑人!装模作样给谁看。」
我跟她同为女孩子,除了昨晚我收拾了一顿之外,我们之间并没有过节。
但她却能说出这样的话,甚至……我还是她名义上的姐姐。
我感觉到了冒犯,这是底线性问题。
我很生气。
「抓住她。」我的语气有些冷。
保镖将人带到我面前,我低垂了眼眸,将今早送过来的合同拿出来——一式两份断绝血缘关系证明,以及迁出独立的户口本。
得知她做的事情之后,我就想这么干了。
虽然我家是暴发户,但在教育上从来不勉强学不会的学渣。
只是爸妈没想到他们认真教的孩子到底哪一步出了问题,竟然犯下了这样原则底线的错误。
他们管教不了,那就让社会来毒打吧。
外面一顿实打实的教训,效果比家长苦口婆心的劝说要好一百倍。
5
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沈娇不可置信地抬头。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跟你的黄毛哥私奔了,不用担心爸妈再阻拦你。
「学校那边我在今早上帮你办了休学,户口也迁出来了。」
要不是九年义务教育除重大违纪情况外,不允许劝退学生,我还真想给她办理退学。
既然学不下去,早点接触社会,学一项技能也是好的。
我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从现在开始,家里跟你没关系,也没义务给你打钱。」
「恭喜,满十八岁的你自由了。」
这算是一份免责声明。
无论是跟黄毛哥结婚去生孩子还是半夜翘鬼火头耍酷,一切都与我无关。
十八岁,她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沈娇尖叫,大哭大闹。
我啧了声,反手甩了她一巴掌,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顺便将家里智能锁关于她的指纹给删除掉。
「现在哭早了,」我盯着她,面无表情,「当初你翻墙为出去和你的黄毛哥约会,被一个女老师喊住让下来,她甚至还好心地张开双臂打算稳一下你。」
「你是怎么做的?
「你深怕约会不成,情急之下朝人家女老师的肩膀踹了一脚。
「她摔倒了,捂着肚子。
「那时候的你说——大肚婆,怀孕了还多管闲事。
「你以为爸妈帮你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对吗?」
那天晚上看我爸发过来的监控,我人都气得有些晕眩。
不明白之前那么乖巧的一个小孩怎么就变得如此叛逆猖狂了。
话音刚落,由远及近的警鸣传来,我慢悠悠补充:
「其实不是。
「那是爸妈知道还有半个月你就成年了,给人家拿钱道歉的时候,特意求着他们说等你成年再追究这件事。
「教不好孩子是他们的错,大义灭亲也是应该。」
但他们到底是爸妈,到底怕自己看到她哭了会反悔,所以由我来做最合适不过。
我的妹妹被带上了警车。
旁边的沈参白着张小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有心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安抚道:「别担心,你干的事情没有那么罪大恶极。」
「我不会……」
话都没说完,正是叛逆的杀马特十八岁少年扑通跪下,抱着我的裤腿嗷的一声哭了。
「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5
本以为逃过一劫的沈参被带下去改造那一身非主流了。
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倒时差。
谁知门外响起敲门声。
本应远在国外的男人红着眼眶堵在门口质问:「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说甩就甩了。」
我吓得大惊失色:「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在国内的具体住址。
看他这副模样,应该是我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追过来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我露出一个十分不可置信但又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即得出结论:「你监视我?!」
男人酝酿好的哭意一下子没了。
他摁住我准备报警的手,目光幽怨地盯着我,一字一顿道:「之前你说怕手机被抢,特意在你和我的手机上安了双向追踪器。」
「别告诉我,这你也忘了。」
我表情一怔。
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
当初在国外,经常遇到的就是好端端走在大街上,突然旁边蹿出人抢了手机就跑的事件。
我实在是怕了。
裴安单手背着包,强势挤进来,单手抱着我,将头搭在我肩膀上,一动不动闷声道:
「你一声不吭就跑了,就留我一个人,我看你是真想甩了我。」
我没说话,因为的确动过这个念头。
「如果是介意我说要名分的这件事,那我以后都不提了,当你见不得光的抱枕也好。
「……你给句准话,行不行?」
我打了个哈欠,侧过身让他进来。
「先别说这些了,我很困。
「睡醒再讨论理清这些事,成不?」
裴安点点头:「成。」
我们暂时达成一致协议,躺在同一张床上盖被子倒时差。
迷迷糊糊地,我感觉搂着的阿贝贝忽然手感变了。
裴安生一边暗戳戳地将我阿贝贝往床尾丢,一边心安理得地拢着我往他怀里抱,做完这些之后才满足地闭眼。
舒坦了。
7
那天在国外当留子的我很难过。
导师说我写的东西是一坨毫无价值的垃圾,让我重新再来。
本来那些话根本没打击到我,因为我更加难听的都在国内听到过。
直到导师轻叹一声:「你又得延毕了。」
我崩溃了。
我想回国,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走在大街上想买 QQ 糖,发现之前明明是 1.49 欧元,已经变成 1.59 欧元一包了。
一时间,悲从心来。
我拿了两包,一边走一边嗷嗷哭。
抬头擦眼泪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异瞳帅哥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纸巾,捏着手机无措地对上我的眼。
就是这么一会儿愣神的时间,旁边忽然蹿出黑影抢了东西就跑。
男人呆滞低头,再抬头,语气满是不可置信:「青天白日,就这么水灵灵抢了我手机?!」
听到熟悉的语言,我猛然抬头。
凭着多次被抢手机的经验以及八百米测试吊着的气,我拔腿就追了出去。
最终,我哭着撂倒小偷,猛猛踹了好几脚抢回手机。
「喏……手机还你。」
我吸了吸鼻子,打算转身就走。
「谢谢!」那人愣愣的。
然后他喊了一声,迟疑道:「……你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给我一个报答你帮我抢回手机的机会吧,或许,你现在需要一个拥抱。」
就是这么一句话,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不是我矫情,而是忽然在异国他乡得到会说同一语言的陌生人关心,真的会落泪。
我停下脚步转身,红着眼睛询问:「真的可以要一个拥抱吗?」
他朝我张开双臂。
怀抱是香的,好像薄荷味。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到作业,大到世界,无一例外骂了个遍。
异瞳帅哥胸膛的衣服都被我哭湿了,他没计较,有一搭没一搭拍着我后背,时不时应声。
最后情绪缓过来了,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觉得有点丢脸。
从兜里摸出一包 QQ 糖,强势塞给他:「谢谢你的拥抱,给你糖。」
他低声笑了下,垂下眼将包装撕开。
「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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