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外室》作者:佛衣归林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19分类:小说浏览:3评论:0



本书名称: 外室

本书作者: 佛衣归林

本书简介: 【正文完,番外不日更】

预收【咸鱼主母日常】文案在下方。

本文文案:林秀秀为了凑银子给母亲治病,与一位公子做了一笔交易。

她给那公子生个孩子,公子给她一大笔银子。

初见那夜屋内没点灯,清冷月色映着来人颀长挺括的身形,昏暗的视线中,男人轮廓立体,动作轻柔优雅,但开口的语气却漠然疏离。

“孩子生下就离开,明白吗?”

林秀秀火热滚烫的胸口骤然一冷,红唇微启,“好。”

-

霍珩办差途中遭遇刺杀,受了伤,慌乱中无意进入一小院,被一女子所救。

女子面容娇美,善良又端庄,说话温声细语,很是温婉动人。可惜为人外室,且有孕了。

那人对她不好,将她扔在外院几个月,从没来看她,冷漠的像是没她这个人一般。

霍珩动了恻隐之心,又念及她的救命之恩,临走前问她:“要不要跟我?”

女子低头抚摸腹部,摇头,“公子说,生产时来看我。”

霍珩冷笑,一身傲骨的世家公子,头一次为一个女子低头,却被拒绝。离开那日他走得坚定,头也不回。

可回到府中的每个日夜,女子倩影深入骨髓般的出现在梦里,与他纠缠不清。

霍珩这才承认,他放不下她。

当他回去寻人时,小院冷清寂寥,早已人去楼空,那女子了无音信,彻底从他世界消失。

他疯了一样找人,奈何天不遂人愿。

-

定国公府长子俊美无俦,清贵无双,唯一的污点便是有一来历不明的孩子。

小公子可爱漂亮,就是成天嚷嚷着想见娘亲,霍老夫人不忍心看曾孙难过,于是做主,把那女子接来小住几日。

庭院中,小公子眨着眼说:“你真是我娘吗?”

“嗯,我是。”

轻柔的嗓音随着风吹入男人耳中,霍珩僵在原地,浑身颤栗。

原来他的愧疚与思念皆来自同一人。

阅读提示:1V1,双C,he。

------预收【咸鱼主母日常】文案:

乔挽月随母亲嫁入乔家的那一刻就明白,乔家的一切跟她没关系。

家产,高嫁,都没她的份。每日睡饱吃好喝好,领着不多的月钱,等着嫁给一位秀才书生,这辈子躺平过完。

直到继姐的婚事出了问题。

继姐与新科状元私定终身,不愿嫁给那位高权重,将近三十,克死发妻的男人。乔家又不想放弃侯府这棵大树,于是一合计,婚事换成了乔挽月。

新婚当晚,颀长挺拔的男人沉着嗓音道:“既已嫁入侯府,需恪守族规,安分守己,我不会苛待你。”

乔挽月眨着眼连连点头,听说侯府主母的月钱是她之前的二十倍,每月八套新衣,还有首饰和赏赐,很合算。

秦晏又道:“我公务繁忙,不能日日陪你,一月同房三次,答应吗?”

乔挽月高兴的眼睛发亮,日子清闲,有钱,不用日日面对他,太好了。

只是没想到有遭一日,秦晏后悔了,当日话说的太满,现在自食其果。

-

小剧场:

某日,秦晏在外边敲门:“夫人,开门,我认床。”

乔挽月在里边叹气,他怎么又来了,好烦,她喜欢一个人睡,舒服。

次日,主卧的床就搬了出去,送去了客房。

第1章 001 公子今晚过来

汴京城。

眼下四月,正是春暖花开明媚的好时节,今日又是赶集的日子,街上人群熙攘,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很是热闹。喧闹中,少女孤身一人,面色沉静,若有所思的低头走路,与周围的热闹想比,她的背影略显寂寥。

林秀秀从城内出来,右手臂上挎着一个包袱,垂着杏眸,沿着大道一直走。她家住在汴京城外三十多里的泰安村,全村六七十户,家家门前种着桃树,此时桃花开得正盛,花香缭绕美如仙境,是个安逸美丽的村子。

汴京城到泰安村约莫要走两个时辰,她不舍得雇马车,只好走着回去。走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分岔路口,林秀秀步子一转,径直往小路走。

这条小路通向泰安村,路上难免会遇上村里人,林秀秀自小乖巧明媚,长得讨人喜欢,所以瞧见她回来,熟悉的人都会笑眯眯的打声招呼,问她是不是回来看望爹娘。

林秀秀笑着回应,点头说是。

她心里记挂爹娘,趁着今日天气好回来一趟,下次回来,就不知是何时了。

少女回家心切,步子愈发快,雪白的小脸蕴着些许粉色,衬得那双水眸潋滟明亮,更加明媚动人。

走了大半天,终于看见被桃花包裹的村落,林秀秀加快步伐,沉静的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村里的卖货郎挑着担子,远远地看见少女走来,青色衣裙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腰身掐的极细,不盈一握,走动间裙摆翩翩,引人注目。

卖货郎上前,皱着眉拦下她,“秀秀,你等会回家。”

“怎么了?”

卖货郎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和恼怒,说:“你哥回来了,你先去我家院子躲躲,等他走了你再回去。”

林秀秀眸色一变,怔愣的表情随即变成厌恶和窘迫,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接着躲躲闪闪进了村。

林秀秀是被遗弃的孤儿,尚在襁褓就被扔在了小树林,是她爹上山砍柴捡到了她。老两口没女儿,膝下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两人一合计,决定收养她。等儿子长大了,就让林秀秀嫁给儿子,所以一直把林秀秀当童养媳养着。

随着时间流逝,林秀秀长得愈发端正柔美,秉性温善。可儿子林生却长歪了,不知从哪染上了恶习,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整日在外面混不着家,要是回了家,一准是要钱。

这让清贫的林家雪上加霜,叫苦不迭。前年,林生在外欠了一大笔赌债,无力偿还,就把主意打到林秀秀身上,想将她嫁给一位年迈的员外,以此获得大笔银子。林生找了两个帮手来家里拉人,幸好当时邻里帮忙藏着她,要不就让林生得逞了。

自从这事后,林父林母再没提过童养媳的事,林母也被气的卧病不起。

林秀秀整日提心吊胆,怕林生强迫她给那员外做妾,再加上家里拮据,思来想去,便决定去汴京城找差事,能赚钱,还能躲着林生。

她有空才回来,每次回来都没遇着林生,倒是安生了两年。不想今日碰个正着,不用想,林生定是回来找父母要钱的。

正想着,耳边便传来林父痛心疾首的嘶喊:“逆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别回来,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林生不耐烦的嘁了声:“这点钱还不够我喝一顿,穷鬼。”

林秀秀躲在邻居家的柴堆后边,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闻言探头看了眼,又立马缩回来抓紧怀里的包袱,不能让林生发现她,不然林生会卖了她。娘生病,爹年纪大,根本不是林生的对手,她没依靠。

她藏在那,路过的婶子发现她,看了眼随即移开视线。

林生晃悠悠走过来,踢了一脚邻居门前的箩筐,问婶子:“婶子,我妹妹最近回来过没有?”

“秀秀啊,好久没见过她了。”

林生呸了一声,嘴里嘀咕一句死丫头,继而又走了。走到离房屋不远处,林秀秀又听见他说了句:“死丫头,看你躲到什么时候?别让我逮到。”

她的心提起又放下,在原地等了一炷香功夫,才颤巍巍的出来。她朝村口望了眼,不见林生的身影,彻底放松。

-

“爹,我回来了。”

林孝文从屋里出来,又惊又喜,“怎么现在回来?遇上你哥没有?”

她点头,嗓音柔柔的,说话乖巧,“我等他走了才回家。”

父女两进屋,立马就把门合上,光线顿时暗淡,屋内的摆设依稀可见,除了老旧的桌椅,空无一物,家庭状况可想而知。

林秀秀把包袱放桌上,边说:“娘身体怎么样?”

“别担心我们。”林孝文个把月没见她了,这会细细盯着人瞧,好像瘦了些。

林孝文叹气,“你在外边照顾好自己,没事别回来,免得碰上你哥。”

她没应声,去看了眼林母,林母躺在床上睡觉,面容枯瘦,眼下乌青,憔悴的不成人样。林秀秀心疼,却也不能待在家里伺候。

她将包袱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是山参,炖了给娘补补,还有这些

春鈤

银子,您拿好。鞋子买了两双,您跟娘一人一双。”

一根山参,还有五十两银子,林孝文压根没见过这些,手上无措,低头看了眼,又看她:“哪来的?”

小脸神色一僵,水盈盈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恢复自然。

“我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女使,月钱多,主子打赏多,就是规矩也多,以后怕是不能时常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能照顾你娘。”林孝文把银子放下,说:“你在那好好干,日后攒些银子,遇到合适的人,就嫁了吧。”

从前林孝文夫妇想着秀秀嫁给林生,和和美美过日子,可是随着林生混账事越来越多,他们也不提了,不想糟蹋秀秀,毕竟养了十几年,算半个女儿,有感情了。

可如今这般,也是他们拖累了她。

“我跟你娘没本事,帮不上你,日后,就靠你自己了。”

纤长的眼界颤了下,想着林孝文的话,嫁人吗?

林秀秀抬头,眉眼蕴着倔强,“我会为自己打算,您别担心了。”

林孝文连连点头,猛地问了句:“在哪家做女使?”

话落,林秀秀心一颤,支吾道:“在,在,主家不喜下人在外边乱说,要是乱说话,恐会丢了差事。”

“好好。”

林孝文没见过大世面,一辈子老实的庄稼人,眼下林秀秀这样说,他便不再追问。满是皱纹的手拿起五十两银子,装回包袱里。

“家里的钱我分开藏着,没被你哥全搜走,这五十两你自己攒着。”

每次林秀秀回家,都给林孝文钱,他们不舍得花,就连给林母治病,都是自个上山采药,所以病情一直不稳定。可要是有了这五十两,就能找个好的大夫看病吃药。

林秀秀有时候倔得很,认定的事就不改。

“银子您收好,万一有急事我回不来,也好用着。”

林孝文拗不过她,便收下了。

里间传来几声咳嗽,是林母醒了。林秀秀快步进门,欣喜的喊了声:“娘。”

里屋满是药味,略微刺鼻,林母起不来身,躺在床上看她。

“秀秀啊。”许久不见女儿,林母很是高兴,只是高兴没一会,即刻变了脸。

“不是,不是我女儿,别叫我娘。”

一激动,林母咳嗽的更厉害,“咳咳…咳咳…”

林秀秀忙倒了一杯水过来,刚递到林母嘴边,就被她一掌拍落,嘴里直嚷着让她走。

她杵在原地,唇色发白,眼眶一下就红了。

林孝文安抚好她,接着将林秀秀带到屋外,“生病后就一直这样,怕拖累我们,有时候不肯好好吃药。看见你更愧疚了,别放心上。”

眼睛酸涩,眼睫湿漉漉的,招人疼。

她当然知道娘怎么想的,就算这样,每次赶她走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林孝文瞅着时辰不早了,让她先回去,万一林生折回来就麻烦了。

林秀秀嗯了声,依依不舍的出了家门,光影下的人娇小柔和,却也坚韧。

里屋悠悠响起林孝文的叹息:“你这是何必…”

-

林秀秀情绪低落,回去的路上走的慢,路也好似长了许多,到了城内太阳西落,将近傍晚。

刚到巷子口,就见春桃伸长脖子张望,瞧见她回来慌忙跑来,扯着她就往院子走。

“可回来了,下午康伯过来传话,今晚公子过来,让咱们准备着。”

她身子一紧,脚下也停住,唇瓣张合好几次,说:“今,今晚吗?”

“是呀,快走快走。”

春桃比她兴奋,笑说:“阿秀,不对不对,是娘子,快快回去,我好好给你梳妆打扮。”

她被春桃推着走,若不是春桃提醒,林秀秀差点忘了,她不是在大户人家当女使,而是做人家见不得人的外室。

不,切确的说,是一笔交易。

她早该有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天,还是会紧张。

且有一点期待。

第2章 002 初见

林秀秀进了院子就被春桃和孙妈妈一人架着一只胳膊往里走,两人把她往房里一推,着急忙慌的说道:“春桃,快打热水来。”

孙妈妈说着就朝她伸手,去解腰间的系带。林秀秀脸一热,脚下后退两步,直说自己沐浴更衣就可,不需旁人帮忙。可眼下春桃和孙妈妈高兴坏了,哪里听得进去,自不会由着她胡来。

林秀秀出生乡野,在家没那么多规矩,来了汴京更没那么多要求,每日洗漱干净就穿衣,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用玫瑰露和润肤粉,一来打小没那个习惯,二来也没多余的银钱。如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林秀秀有些别扭。

孙妈妈想到她每日沐浴的速度,甚是敷衍,今晚公子过来,可不能由着她胡来。打心底又为她好,便多说两句:“娘子往日沐浴就图省事,也不让人伺候,您这肌肤胜雪玉软花柔的,该细细养着才是,别糟蹋了自己。再则,身子滑腻,公子更喜欢。”

她与公子是个什么情况,孙妈妈清楚,想着万一公子来日改变心意,娘子便有了好造化,她也跟着有福。

林秀秀脸发烫,默不吭声,侧头看见春桃提着水桶进门,三两下就将浴桶倒满了热水。房门一关,屋内就她们三人。她瞅着二人这阵仗,今日若是不依她们,怕是唠叨个没完,也罢,就细致一回。

只是,她没被人如此打量过,想让二人先转过身去,等她进了浴桶再转回来。

“你们先转身。”

最后一件兜衣褪去,嫩白的肌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刺激的皮肤起了小颗粒,她慌忙单手抱胸,试图遮掩些。孙妈妈上下打量,目光落在胸前沉甸甸的雪团上,柔软滑腻,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瞧着触感极好。此时她半遮半掩,眉眼羞赧,别有一番风情,更令人浮想联翩。

孙妈妈满意的笑笑,“娘子不必害羞,咱们都是女子,再说了,现在就害羞,到了夜里可如何是好?”

林秀秀羞得低头不语,接着就被两人按进了浴桶里,温热的水包裹全身,舒服的眯了眯眼。随后,孙妈妈对春桃说道:“把玫瑰露拿来。”

春桃应了声,立马就去梳妆台上拿了个小瓷瓶过来,照孙妈妈的吩咐,往水里倒了小半瓶。

春桃瞅了眼粉嫩的脸蛋,笑说:“用玫瑰露泡一炷香,肌肤滑嫩细腻不说,身上还会留香呢。”

她低低的嗯了声,身子往下沉了些,任由肌肤泡在水里,漂亮的脊背往后靠,下颌微微扬起,舒畅的长叹声。

一日的疲惫在此刻消散,她缓缓阖上眸,脑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刚来汴京的那段日子。

那会她才十五岁,被林生逼得走投无路,兜里揣着爹给的二十文钱就来了汴京。她在汴京没亲戚朋友,便流落街头,刚及笄的小姑娘,长得明眸善睐,袅袅婷婷,看着就好欺负,自然就有人盯上她。

好几次,装作善良的男子哄骗她,说要给她找差事,她摇头,不信他们,心里又害怕,就跑到开封府门口对面的巷子待着。白日去找差事,晚上就躺那巷子休息,连续几日,府衙门口的守卫注意到她,让她赶紧回家,别在这待着,影响不好。

她不肯,守卫看她一个小姑娘可怜,便也没强迫她离开。她运气也好,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份差事,是在酒楼后厨烧火,干了四个月就不干了,她不想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怕林生找到她。后来,她在客栈打过杂,也去过绣房当绣娘,再也没流落街头。最后在酒肆认识了春桃和孙妈妈。

孙妈妈时常来酒肆买酒,时日久了就熟悉了,忽然有一日问她:缺不缺银子?她连连点头,细问才知是何事。

大户人家的公子想养个外室生孩子,事成后补偿一大笔银子,但是人不能进府。说是外室,其实就跟交易差不多。孙妈妈在汴京待了半辈子,有些门路,信誓旦旦的保证,此事是真的。孙妈妈看她长得貌美,又是良家女子,才多嘴问她。

她坐在木板床上想了一个晚上,照她现在攒钱的速度,一年也攒不了一两银子,她想离开汴京,摆脱林生,娘也要看病吃药,可没有银子,什么都做不了。与其被林生找到卖了,不如自己做主,等手里有了银子,就能带爹娘离开了。

打定主意就去找了孙妈妈,孙妈妈把她的画像给了

CR

中间人康伯,就这样等了七八日,孙妈妈笑着找她来了。

她被安排在小院住了半个月,终是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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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风从窗口钻进来,佛过肩膀,凉的哆嗦一下。

林秀秀回神,朝窗口望了眼,不知不觉外边天黑了。一炷香过去,她从水里起身,羞得全身泛粉,来不及自己擦拭,春桃就帮她擦干净了。

接着拿了润肤粉过来,笑嘻嘻的要帮她,林秀秀不自在,刚想伸手拿过来,就被孙妈妈摁住肩膀,不让她自己忙活。

空气中飘着淡香,是玫瑰的香味,很是好闻。她吸吸鼻子,低头扯了下衣服,里衣规整的穿在身,不必暴露在眼前。

林秀秀摸下肚子,饿的没力气,于是对春桃说道:“我饿了,弄点吃的吧。”

春桃冲她眨眼,笑得神秘,“对对,不吃饱晚上怎么有力气。”

她张着红唇,刚褪去的绯色又回到脸上,甚至比刚才更甚。好半响,林秀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迫切解释,倒显得欲盖弥彰,况且春桃这会也听不见,她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跑厨房去了。林秀秀无奈,她没别的意思,就是回了一趟家,路上没吃东西,单纯的饿了而已,春桃误会她了。

面颊的红晕未散,仿佛抹了层胭脂。林秀秀侧头瞥了眼孙妈妈,又不好意思别开脸。

孙妈妈看了眼门口,趁着春桃不在叮嘱两句:“我与康伯打过几次交道,他那人稳妥,说的话可信,听他说公子出生大户,家族规矩甚严,行事却低调,且不喜旁人过问他的事情,娘子晚上要慎言。”

林秀秀侧头看她,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我晓得。”

住进院子半个月,期间只有康伯在中间传话,那人面都没露,连个小厮也不曾见到。如此行事,显然是不想添不必要的麻烦,更不想旁人知道,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牵扯,他该是个谨慎沉稳的男人。不过出手倒是大方,刚住进来,就命康伯送了一百两银子过来。

孙妈妈睨了她一眼,并未多言,出去把门口的灯笼点上,院子里有了光亮,脚下也好走些。孙妈妈转身进来,这边春桃也把吃食端上来,看见热腾腾的食物,饿了一天的林秀秀瞬间两眼放光,迫不及待了。

吃了一碗米饭,正想添第二碗,就见孙妈妈朝她摇头,说晚上吃多了不好,一碗就够了。她想起前两天吃多了晚上肚子疼的事,便认命的放下碗。

暮色浓郁,清凉的风从门口灌入,安静的小院被漆黑笼罩,门口的灯笼被风吹得灭了一盏,光线暗淡不少。

三人同时朝外看了眼,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孙妈妈便道:“三声敲门声为暗号,娘子仔细听着就是,等会我与春桃回房,若公子离开,您再唤我们。”

-

往日沾床就睡,今日无论如何也没有睡意,甚至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看。静谧的房中,林秀秀听见自己的心跳,剧烈,没有规律,从未有过的紧张。

她等了快一个时辰,大门依旧没动静,是不是不来了?

林秀秀微微侧头,透过青纱帐往窗口看,月光朦胧,灯笼的光不知何时灭了。她收回眼神,撑了一晚上的眼皮有了倦意。

脑袋昏沉间,似乎听到了敲门声,林秀秀骤然清醒,捂着锦衾坐起来。院子里的脚步声清晰,沉稳有力,正一步步靠近。

门咯吱一声,清冷月色映着来人颀长挺括的身形,昏暗视线中,男人轮廓立体,宽肩窄腰,纵然看不清容貌,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与神秘感。

林秀秀愣愣的看着,忘了反应,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已撩开青纱帐,像一座大山似的压过来,她眼前的最后一点光线被挡住,彻底陷入漆黑。

来人目光投在她身上,静坐几息后,男子开口。

“叫什么名字?”嗓音是低沉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康伯应该说过她的情况,不知他为何还要问?

林秀秀不太老实的回答:“我叫阿秀。”

男人低低的嗯了声,听不出喜怒,又问:“多大了?”

“十七。”

比他小五岁。

“家里还有什么人?”

温和的询问,似乎在缓解她的紧张和初见的不自在。

“只有爹娘。”她没提林生,也不想提他。

不知何时,男人手搭在她肩膀,又慢慢绕到她后颈的细带上。林秀秀没发觉,耳边全是他的声音。

“害怕吗?”

林秀秀吞咽下,迟疑几息,然后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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