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穿越后被公主掰弯了
作者:满十减一
文案:
在线提问:死后穿越,结果原主马上要被砍头了该咋办?挺急的!!!
一次轮船失事,让张纵意魂穿到这个史书上并无记载的安国。
原主张意为了替死在胡人刀下的父母报仇,女扮男装进了安国军营杀敌。
张纵意想,既然向天硬借了五百年,那她自然和原主不同,她要活的更好。
可惜……
别人的开局:超能力,金手指,系统。
而她的开局:保卫战,被围攻,砍头。
生死攸关之际,幸好她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寻找到破敌之法,向将军献计,从而保住一条命。
下野一战破敌,常乐殿下苏云琼为了替兄长雍王笼络人心,特意借由慰问的名号进来了军营中,却阴差阳错地见到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张纵意。
苏云琼本想着这是飞虎军军师的营帐,睡觉的人自然是军师了。但张纵意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不免令她有些失望。
“原来阁下就是献计破贼的张大人。”
但苏云琼还是诚心实意地夸赞了一句,她看见张纵意的眼睛亮起来,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她原来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真的有人可以不说话也不笑,在树底下一坐就是一整天。后来她明白了,是因为心被所挂念的人填满,这世上便再无什么能引起她的关注。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女扮男装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纵意,苏云琼 ┃ 配角:王涧,苏云泰 ┃ 其它:日更,不坑
一句话简介:这不是黄粱一梦,这是美梦成真
立意:人生在世须纵意
第一卷:边关冷心
第1章我穿越了?!
“杀!”
一声怒喝,炸若惊雷,唤醒了张纵意昏沉的意识。
她隐约闻到了空气中的铁锈味道,怎么回事?船翻进海里不应该是咸湿味吗?怎么会有铁锈味?
要说张纵意也真够倒霉的,从小到大没见过海,大学毕业后想坐轮船出海游玩,没想到轮船刚驶入大海就和它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乘的轮船出了事故,整船的人都随着船一起被砸进海里。
她睁开眼想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迷迷糊糊的撑开一点眼皮,她仰头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好像是……一片横着的镜子?
海里当然没有镜子,她略微安心,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被人救上岸了。她迷糊着睁大眼睛,离远些再瞧面前的镜子,可看清楚后却被吓的心惊肉跳。
刀!
她的眼前居然停着一柄雪亮的军刀。
不,这刀不是停着的。
随着她意识的清晰,刚刚还暂停在半空的刀像是被人解开了暂停键,军刀快而狠地直奔她的面门。
她猛地咬牙将身子朝左面闪过去,脚下却觉出来有东西阻碍,于是她从马匹上跌落,那刀便痛快地斩在马身上。
我这是哪儿?
她手脚并用爬起来,茫然地朝四周望去,眼前不是碧蓝的海面,而是是尘土血肉飞溅的开阔原野。正前方的骑兵海浪一般涌上来,她四面都是迎战的士兵。
一阵嘶鸣声传来,刚才那匹马倒下去了。不,不只是马,她看见更多的穿盔甲的士兵也倒下去,还有更多的士兵和骑兵像抽芽的稻穗一般从尸体堆里扎出来,朝前方跑动。
“杀,杀,杀!”
“敌人进来了,一伍朝左回防!”
“兄弟们跟我往前冲!……”
张纵意的脑袋被接连的叫喊声吵的发昏。
“张意,跑过来!”
她本想问谁叫张意,可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她便下意识地回身逆着兵马人潮,跌跌撞撞地朝后方跑去。跑了几步,她被人大力拽住了胳膊。
“给她一匹马,张意,把你的刀握紧,跟你的伍长去左边!”
她仍旧是意识混沌,不知怎么上去的马,只听见那人又竭力喊着:“王栓再带两伍骑兵朝左顶上去,把闯进骑兵营防线的那几个北胡人给老子杀光!”
“伍老营放心!”
“张意!张意!”骑兵一营营官伍庄骑在马上喊她,见张纵意表情呆滞没有回应,干脆一挥马鞭抽她的马,让她跟在王栓的两伍骑兵最后尾。
“兄弟们,跟我冲!”王栓举刀大喊。
兴许是马踩到了死人,张纵意被颠了好几下,突然回魂一般清醒过来。
完蛋了,她这应该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战场上!
眼前人影重重,血肉飞溅,她惊声尖叫,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没了意识。
安国宣仁十九年七月,凉王苏云泰叛乱,引敌国北胡铁勒骑兵进攻西北凉州永城,守城的飞虎军经过激烈的战斗,将其击退。
“叛军来攻永城,若永城破,则叛军便可从此地长驱直入,直至我安国的都城长京!”
耳畔一声暴喝,张纵意慢慢睁开眼睛,她眼前仍旧横着一柄军刀。
论谁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哪有人睁开眼睛就又是这样煞气的东西?慌乱中她感觉手脚动弹不得,便拼命四处张望,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刀没有直奔她的面门,而是立在她眼前不动。四周没听见喊打喊杀声,眼前也不是刚才杀气腾腾的战场,倒像是古代的校场。不远处的空地上矗立着一座四方的夯土高台,高台下面挤满了穿着盔甲的士兵,黑压压一片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左侧站着执刀人,穿一身电视剧里常见的深红色粗布衣打底的步兵轻甲,甲上开了不少口子还染有血迹,看样子像是刚打完一场战役。
哪还有什么铁锈味,明明是血的味道。
张纵意胃里翻江倒海,她低头弯腰想吐出来,才发现自己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捆上了身子手脚,没法动弹。
此时她正跪在地上,能活动的也就一颗脑袋了。
她用力挣了挣被扭到身后绑着的手,只感觉一阵皮肉拉扯的疼,这无比真实的疼痛感让她瞬间醒了脑袋。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应该在船上,但船出事掉海里了……我死了?
我这不是没死吗?
所以自己这是……穿越了?
眼前人的装扮像是古代的士兵?我不是女的吗?为什么会跑到军营?
自己穿的衣服看样子和别人的相同,应该不是敌人。难道自己是因为女扮男装进了军营被发现,才会被绑起来吗?
一瞬间有思绪万千犹如浪涛拍岸,张纵意呆愣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对面不远处的高台,一位穿亮银盔甲,手握腰刀的将军正站在那里喊话。
“凉王苏云泰,勾结北胡人,他要造反!可他们面对的是我永城的将士们!刚刚那场攻防战,是我们赢了!”将军高举右臂,高喊胜利。
点将台下突然多了一大块阴影,高台两侧黑压压的士兵们也高高举起右手,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
“这一仗我们死了五千将士,其中四千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受伤的将士不计其数。这才拖住了这一支八千人的叛军。”
将军怒目圆睁,手臂前伸朝张纵意等人指去。
“可骑兵营仅存的这一什骑兵,都是孬种!为了活命,看见北胡的骑兵后居然掉头就跑!”
张纵意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自己身体的原主女扮男装混进军营没被发现,反倒是临阵脱逃被抓住了。
她朝自己两侧望去,发现跪在地上的不止自己。张纵意左右横开一溜,大概有十人,也是用绳子捆上,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
同样的,他们每个人的面前都站有一名手持长刀的士兵。
张纵意被刀面前的刀吓得心惊肉跳。
“他们该不该杀!”高台上的将军突然抽出腰刀,指向他们。
“该杀!该杀!该杀!”士兵们群情激愤,喊声震天,带着森森杀意。
“饶命,饶命啊……”张纵意听见不少的士兵带着哭腔颤抖着求饶。
她脑子里像是被人灌满了浆糊,乱作一团抽不出半点思维。
哪有人穿越之后就遇上砍头的?
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她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监斩官出列!”将军话音刚落,一名将领从队伍中出来,小跑到他们这些跪地求饶的士兵前边。
他打开手中的名册,细细校对准备处斩的士兵。
点将台两侧方才喊的杀声震天,如狼似虎的将士们突然安静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刑场。求饶的士兵也静下来,一个个眼神涣散,面如死灰。偌大的校场顿时显得寂寥空旷,甚至能清楚听见风吹枯叶滚地的摩擦声。
“骑兵营一什什长王栓,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当监斩官验明身份后,最左侧的持刀士兵手起刀落,一阵白光闪过,王栓的人头从身上滚落,无头的脖颈处喷出大片鲜血,他的身子随即摔倒在地。
真砍啊!!
张纵意被这滚落的人头吓的身子一抖,脑袋空白一片。
持刀的士兵瞥见她惊吓的样子,低头冷笑一声:“意哥,莫怕,你这把刀我帮你洗刷干净了,待会我亲自送你走!”
张纵意抬头茫然地看向他,眼前的士兵估计十六七岁的模样,瘦高并不健壮。这士兵虽然冷着脸执刀,可张纵意却发现他的眼圈红了。
监斩官嫌恶地看了王栓的尸体一眼,便又走到第二个士兵面前,喊道:
“骑兵营一伍伍长长林德业,临阵脱逃,按律当斩!”
第二个人头滚落。
“骑兵营一伍士兵张意,临阵脱逃,按律当斩!”
眼前的刀慢慢抬起,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皮肉发痒,汗毛根根立起,从内里向外泛起一股凉意。
什么?什么!谁他妈的是张意?
她曾无数次给自己设计过死亡的姿态跟台词,以为这样自己在面对这未知的恐惧时,会同书上记载的人物一般“横刀向天笑”、“引刀成一快”、“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可真等这刀堪堪落在自己脖颈处的时候,她心底的傲气全无。不甘,悲痛,愤怒……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瞬间冲到天灵盖。电光火石之间,她仰头朝天大喊:
“不能杀我!”
我叫张纵意,不叫张意,我绝不可能不明不白的替人受死!
寂静辽阔的校场上突然滚过她这声怒吼,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她。
执刀的青年脸上闪过错愕,但还是朝后退了退,使手里的刀慢慢远离张纵意。
“怎么回事,伍庆!你小子干什么呢?”监斩官走向执刀的青年,扬起右手朝他后脑勺上猛扇一下。
“呸,逃兵,还有脸说不能杀你!”监斩官一脚把张纵意踢翻在地,劈手夺了伍庆手里的刀,高高举起。
“当时把你俩带到军营里来,就是个错误,今天老子亲手砍了你。”
张纵意像是被人丢弃的垃圾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她索性心一横闭上眼,不再看落下的刀。
“爹,别!”伍庆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伍庄的腰,“要不是意哥救过我几次,我早死了。”
“滚开!”伍庄不听这话,只一甩身,便挣脱伍庆。
“爹,你是知道的!意哥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当逃兵,她能这么喊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伍庆突然跪在伍庄身侧扯着他的腿,流泪哀求。
高台上的将军冷眼看着这一幕,刚要传令让伍庄斩下张纵意的头,却见一名满身血污的士兵打马朝点将台飞奔过来。
“飞帅急令!”马上的士兵高举一块令牌,扯着喉咙大喊。
点将台下的军士纷纷朝左右两侧后退,给传令兵让出一条路。
杨恭羽站在高台上目光北望邳州方向,神色凝重。
传令兵打马至点将台下,他几乎是从飞驰的马上摔下来的,砸在地上拍起大片的浮土。他嗓子咳嗽几声,还没从地上起来便急着喊出口中的命令:
“邳州防线破,命飞虎军调五千人驰援下野,截击叛军!”
杨恭羽心里猛然一沉。
西北四州成半环状,围拢住北胡人的珠沁草原。凉王所掌握的自溪在永城的北部,二城同属凉州。但永城是凉州的西大门,更是通往帝都长京的咽喉要地之一。当接西路军统帅王池飞的密函看到凉王叛变时,杨恭羽当即判断永城必会首当其冲。
于是八千飞虎军早早集结完毕,借着坚固的城池才打了一场惨胜的攻防战。
但是邳州不一样,邳州是西路军的大本营啊,仅骑兵就有三万,士兵严肃强盛,还是飞帅亲自指挥,怎会败于北胡人之手?
密函上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死守永城,迫使北胡人放弃凉州,转而攻打邳州。飞帅会在邳州、丰州、雍州三地扎下口袋,只要将这支两万人的北胡人赶进口袋中围而歼灭,西北叛乱便可平。
至于凉王的七千叛军,还不成什么气候。
邳州防线破,让杨恭羽瞬间乱了心神。
下野是通往雍州的咽喉要害地,估计叛军下一个攻打的便是雍州了。
“给我传令,集结步兵五千。”他点了飞虎军里的传令官,随后将腰刀收入刀鞘,下了点将台。
“杨将军,”传令兵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在杨恭羽身侧,边走边说,“北胡人是有备而来的,有一部分骑兵和马身上都是铁甲,拿链子栓到一起……兄弟们根本破不开阵列,还有的马儿被吓的跑回阵里……”
听着传令兵的话,杨恭羽突然注意到眼前那一什逃回来的骑兵。
趁着士兵们正重新在校场上列阵集结时,他已经走到张纵意的前面。
传令兵的话他每个字都听的清楚,北胡人这次进攻有了准备,刚才先迎战北胡的便是骑兵,怕是一些没经过几次仗的生马遇见北胡骑兵,还以为是什么怪物,吓的跑回阵中。
如此说来,倒也不怪他们。
但军令如山,他杨恭羽的话说出去就得是个落下去砸坑的石头,只能扔回去,不能再捡回来。
可若真如此,这十名骑兵罪不至死。
“啊,杨将军……”伍庄手里的刀已经被伍庆的胡搅蛮缠弄的掉到地下,他正怒气冲冲地准备教训伍庆,看见杨恭羽来到,急忙低头行礼。
伍庆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也止住了哀求,跪倒在一边。
杨恭羽走到张纵意面前停住。
“我刚听你说,不能杀你?你且说说看,为何不能杀你。”杨恭羽看着躺在地上的张纵意冷笑。
张纵意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亮银盔甲挎刀的健壮青年,正是刚刚点兵台上威风的将军。
没什么理由,只是因为我心里有怨气,她心暗自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你说的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我便给你们这剩下的骑兵一条生路。”杨恭羽说着,拉着她的衣领一把将她拽起来。
天旋地转间,她像是突然被人打醒了,既然有生路可走,那她凭什么死,她要活!
“给你半柱香时间。”杨恭羽扭头看向点将台,大部分士兵已经集结完毕。
跪在地上的伍庆抬起头,眼神亮亮地看向她。
求生欲刺激着大脑飞速运转,八条人命系在她身上,包括她自己的。张纵意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传令兵刚才的话。
铁甲马,重骑兵,铁链栓着……
她大脑运转的飞快,前世的记忆涌现,拉洋片似的一幕幕播放。
片刻之后,张纵意抬起头直直望向杨恭羽,一字一句道:
“将军,我有破敌之法。”
第2章破敌之法
“北胡人的马和骑兵身上都覆盖铁甲,寻常的战法就对他们没用了。”张纵意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杨恭羽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马和人都身披铁甲,非常沉重,必然只有少部分士兵和马匹才能撑起来。铁链将这些骑兵集结到一起,行动肯定不便。请将军派出一支不怕死的队伍,手持长斧,上砍人脖颈,下砍马蹄。只要这支铁甲马的队伍一乱,破敌便容易了。”
张纵意说完,愣愣地看向杨恭羽,后者正低头轻挠下巴思索着她的话。
她所说的正是前世宋军对付金国铁浮屠的战法,她不知道自己的战法是否可行,但这是唯一能让她活着的办法了。
七条人命全凭这白袍将军的一句话,张纵意此时的心像是被一根细线悬在半空中。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早知道死后会穿越,自己早就把历史书背的滚瓜烂熟了。但她刚才听见的是“安国”,不知是不是书上有记载的朝代。
但机会只有一次,她现在只能赌。
杨恭羽背身走向点将台,声音平静的出奇:“亲卫兵,去让人把军械库所有的长斧搬出来……”
张纵意看着杨恭羽远去的背影出神。
她赌赢了。
所以……自己这算是活下来了?可劫后余生不应该是庆幸吗?意外的是,她反倒彻底镇静下来了。
“意哥,你的刀。”
她愣神的一会儿,刚刚还要杀她的伍庆已经麻利地帮她解开绳子,拾起地上的刀递给她。
“噢噢,好。”她看向伍庆下意识的回应道。
伍庆咧开大嘴冲她一笑,露出来一口白牙。
张纵意活动了几下酸胀发麻的身体,有些生疏地从伍庆手里接过刀,双手执刀笨拙地倒提着。却不想下一秒,鲜活的记忆如同朝树顶快速攀附的蚂蚁群一般,从她手上这把握着还温热的刀上疯狂挤入她的脑袋。
无数信息在她脑中炸开。
这身体的原主本叫张意,今年十七岁,安国雍州边陲西昌城人,铁匠之女。在她十五岁那年,整个西昌城遭到北胡人的劫掠,她父母为了保护她不会被北胡人发现,将她藏进了一处埋刀的小暗格中。
而张意的父母则被肆意劫掠的北胡人杀死。
为爹娘报仇这个念头,自此便深深刻在了她的心里。
第二天她遇见了一队西路军的骑兵,领头的是营官伍庄,是张意父亲的结拜兄弟。
伍庄接到了西昌城破的军令,他被要求带一队轻骑去查验情况,在已经成为废墟的西昌城中,他见到了站在路边抱着一把无鞘长刀茫然无措的张意。
“庄叔,求您!求您让我军营!”
可她是女子,女子如何能进得了军营?她求伍庄帮自己改了身份,开春便加入了凉州飞虎军,成了一名最普通的步卒。
“意哥,意哥。”伍庆看着眼神迷离的张纵意,伸手朝她眼前晃晃,后者还是没动静。
意哥不会被刚才要杀她那场景给吓傻了吧。
听说西昌城那个整天窝在城门口讨饭的老瘸子就是很早之前被北胡人的弯刀给吓破了胆,从那以后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
伍庆拧了一下张纵意的小臂,张纵意哎呦一声,从回忆中抽出思绪。
“集合了,意哥,我们走!”伍庆扯着张纵意的胳膊朝点将台下步兵的队列跑去,伍庆所属的一伍本就在末尾。很快,二人跟剩下的骑兵被安排在伍庆所在的那一伍的队尾。
“伍庆,今天的事谢谢你。”张纵意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认真地对伍庆道谢。
即使刚刚伍庆还想要亲自杀她,那不过是见她当了逃兵的震惊和痛心,可若不是伍庆执刀,换了旁人听见她那一声怒吼,也不会放下刀,更别提拖住伍庄等杨恭羽来到了。说不定此时自己早已经身首异处。
“嗐,意哥这么客气干什么,要我说,哥你就还喊我庆子就行。”伍庆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想要摆手,却因为在队列中不能乱动,只微晃两下左手。
“要不是刚参军时哥在战场上救过我好几次,我早就死了,是哥你结下的因,我才能在今日救你。”
伍庆这话没错,两人刚入行伍的时候都是步兵,同属一伍。张纵意在滔天恨意下疯狂训练,再加上手中的好刀,在几次攻防战中不仅全身而退,还救过伍庆几次。
凉州西路军随着一道圣旨摇身一变,从西路军独立出来成了飞虎军,三个月后她被调入骑兵营一伍,成了迎战北胡的先锋部队。
“永城打了这么多次攻防战,都没有像这一次损失惨重,一会儿步兵去下野,就到了我保护哥的时候了。”伍庆使劲挺起胸膛,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即使伍庆穿着盔甲同北胡人打了几次仗,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尚未脱去稚气,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张纵意叹了口气,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刀。怕是战场上瞬息万变,他俩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想这身体的原主,能在军营中隐藏一年不被发现,还能练就一身不输男儿的本领,上阵杀敌,替父母报仇,却因意外被人牵连差点枉死。
原主张意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她认为能在战场上活着,就已经很幸运很满足了。
但她不行,她是张纵意,既然向天硬要了五百年,张纵意的心思便不似原先一样,她自然要活的更好。
她微转手中紧握着的刀,低头细细端详。这刀和其他士兵所用的刀不同,普通步兵的制式刀具是宽刃直刀,骑兵的马刀是窄刃直刀,比步兵的刀要长一些。
但自己手里这把刀虽然也是骑兵刀,但刀身却还要细长一些。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刀要比骑兵刀和步兵刀更加锋利耐用。
......
《穿越后被公主掰弯了》作者:满十减一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继续浏览有关 gl 的文章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