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婚缠梦
作者:九天无一梦
文案
【双男主 偏执霸道鬼攻x漂亮弱鸡美受】
橙兔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他做了一个梦,决定回家看看,却被村里的人绑起来强行配阴婚,献祭给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大鬼,好不容易逃回城市,他却惊恐地发现,那只鬼跟着自己回来了……
主cp霸道黏人鬼攻x乖乖财迷兔,副cp高冷帅道士x傲娇富二代,小团队一起抓鬼一起冒险,结下深厚情谊,并发现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前期墙纸,总体甜宠,虽然是灵异文,但是兔兔全程有鬼老攻保护,他老攻也会顺便保护一下我们,大家不用害怕。
第1章 阴婚
黄昏,残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重重大山浓绿发黑,两座高山之间的黄土羊肠小道上,远远走来一队人,抬着花轿,敲锣打鼓,唢呐高昂,在这寂静的山间,喜乐格外尖锐刺耳。
渐渐走近了,才看清那群人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全都面无表情,仿佛纸扎的人,机械地执行着命令。
队伍中间的大红花轿里,是一个五花大绑的漂亮青年,他嘴里塞着白布,无法说话无法动弹,满眼惊恐慌张,他努力扭动身子去撞轿壁,喉间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花轿晃动,左前方抬轿的大汉叹息一声,愁眉苦脸,侧头道:“娃子,你就认了吧,不是叔非要送你去,是那东西点明了要你,为了整个村子,只能牺牲你了,你爷爷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就放心去吧”
大汉说完又叹息一声,眼里透着不忍,但他没办法,他说话也不算数,只能抬着花轿一步步往深山走去。
晚霞艳烈凄丽,刺耳的喜乐盘旋山间,花轿不停晃动,抬轿的四个大汉稳稳走着,一队人渐渐远去,背影越来越小,黄土路上,只余下凌乱的脚印。
古老的风俗不可违背,这里不拜神,拜鬼。
每年都有祭品送上,猪鸡牛羊,而今年,是人。
夜幕渐渐降临,大山深处的祭台前,五花大绑的漂亮青年被扔在地上,一群人趁着朦胧的夜色,匆匆离开了此处,仿佛生怕再晚些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青年望着人群远去的背影,眸中盛满了泪水,眼眶泛红,绝望又无奈,他没想到,当初这些能够凑钱供他上大学的邻居亲戚,居然会这样对他。
眸中泪光盈盈,无声蓄满,右眼的泪流进左眼,顺着左边泛红的眼尾,“啪嗒”落在一层不染的青石板上,琥珀色瞳孔中的人群背影因为雾气而晃漾扭曲。
善良而愚昧,能集一村之力供出一个大学生,不求回报,在面对古老诡异的风俗时,也会轻易地失去理智,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献祭出去。
秋风寒露,树叶飒飒,朦胧的夜色里,周围的大树好像一幢幢巨大的鬼怪,伫立着,凝视着,伸着它的爪牙,漂亮的青年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又冷又饿,蜷缩在地上闭着眼,瑟瑟发抖,连哭都是白耗费力气。
恐惧和绝望仿佛两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攫住他,他以为自己会冻死饿死在这里,寒冷饥饿中,他的意识变得恍惚。
乌云掩月,林中不时传来鸦啼,有雨点落在身上,更冷了,夜色里,漂亮的青年睫毛颤了颤,却无力睁眼。
突然,一阵阴风骤起,一团黑雾从山体里飘出,缓缓靠近,笼罩在了青年身上,青年身上的麻绳根根崩开,嘴里的白布凭空飞起,落在了一旁。
黑雾中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啧”声,透着不悦,仿佛有人在不满那群愚蠢的凡人,竟用如此粗鲁的方式对待他的新娘。
青年迷迷糊糊,他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像是冰冷的指尖,他努力睁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黑雾融于夜色,他又身处黑雾里,根本看不出区别,只以为是夜色更浓重了。
有凉凉的东西萦绕身周,不同于秋风的肃冷,是很舒服温和的凉意,那层凉凉的东西为青年隔绝了风雨。
青年饥寒交迫,美眸恍惚半阖,被黑雾笼罩后,他的头脑更加迷蒙,他呆呆望着天空,看见空中惨白的月渐渐被乌云吞没,好像在下雨,但感觉不到。
突然,青年蹙眉低吟,他感觉有一丝凉意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好奇怪,那丝凉意很克制,像是怕弄伤了脆弱的美人。
雨声淅沥,幢幢树影间的青石板祭台上,青年被黑雾裹挟着浮空,他喘息,闷哼,哭泣,意识恍惚,丝丝缕缕的呜咽萦绕在诡异的祭台,听起来缠绵又悦耳。
青年感觉自己在做一场梦,身下不再是冷硬的石板,而是柔软的床榻,他仿佛陷了进去,有什么东西击碎他。
青年疼得哭泣,恍惚间,他听到有男人的叹息,有凉凉柔柔的东西落在唇上,他的意识越来越恍惚,如梦如幻,不真实的悠远感,仿佛灵魂被抽离。
青年的呼吸变得急促,周遭朦朦胧胧,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知道这不对劲,但是无力反抗,就连脑子也逐渐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在恍惚中沉沦,晕晕乎乎失去所有。
雨声滴答一夜。
这一夜一点都不冷。
天明时分,在太阳的第一缕光辉洒落大地之前,裹挟青年的黑雾如潮水般褪去,青年衣衫完好,昏睡在地上,脸颊还残留着红晕。
经过一夜雨水洗礼,四周都湿漉漉的,有些地方还积出小水坑,可青年躺着的那一块地方却是干的,青年的衣服也是干的,连头发丝都没湿一点。
第2章 回村
祭台下,一个人影远远而来,满身泥泞潮湿,像是摸黑连夜来的,走近了才看清,是个满脸焦急的老头,布鞋和裤腿上全是泥点子。
远远看到祭台上的人影,老头急得一拍大腿,加快了脚步,泥路湿滑,他摔了一跤,衣服瞬间被泥水弄脏,但他顾不得,连走带爬往祭台上去。
到了祭台上,老头三步并作两步,在青年跟前蹲下,他推推青年,急切唤道:“小兔儿,小兔儿……”
青年没有反应,老头眼中漫上泪光,都快急哭了,他握握青年的手,发现青年的手暖乎乎的。
又推了几下,青年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恢复意识,青年就皱眉“嘶”了一声。
青年甩甩脑袋,努力聚焦视线,他看清来人的面容,瞬间委屈哭出来,他扑入来人怀中,带着哭腔唤道:“爷爷……”
老头拍拍青年的背,心疼道:“还好没事,小兔儿啊,你快走,别回来了,活着最重要,这些,爷爷都给你带来了”
说着话,老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破旧的塑料袋,里面是手机身份证之类的重要物品。
青年接过塑料袋,眼眸红红,问道:“爷爷那你呢?”
“没事,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好孩子,你快走,趁着他们没发现,离开这里”
在老头的推搡下,青年步履蹒跚离开了祭台,他站在林中回望,老头扬了扬手,让他快走,他忍住鼻间酸意,伫望片刻后,扭回头走了。
必须离开这里。
泥泞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青年越想越委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仓惶的漂亮青年叫橙兔,刚刚来救他的老头叫橙大炮,爷孙俩相依为命,眼看着孙子要有出息了,却出了这等事。
三天前,g市。
偌大的城市如一个巨大的水泥怪兽,吞噬着一个个渺小人类的生命力,橙兔从一栋写字楼里出来,他是来面试的。
橙兔今年刚毕业,手头存了几万块钱,因为他一直勤工俭学,做了很多兼职,大三大四实习也努力存钱,毕业从学校出来,做了一份工作,就两个月,感觉不太合适,他迅速离职了,想重新找一份。
橙兔的梦想就是在城市站稳脚跟,把爷爷接过来享福,再帮衬帮衬村里的人,但第一步,他得先养活自己。
一天下来,面试了好几家公司,天黑了,橙兔回到出租屋,简单做了点吃的,他洗了澡上了床,计划着明天的面试,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开始做梦。
他梦见山里的土屋,爷爷坐在院门的门槛上,满面愁容,哀叹连连,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转而,爷爷突然站起来,走到院里的老水井旁,一下子跳了进去……
“爷爷!”
橙兔被吓醒了,惊叫着坐起,浑身冷汗。
他拿起旧旧的智能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时间还早。
橙兔喝了口水,重新躺下,好不容易睡着,他发现自己站在老水井旁,往下看去,水井黑洞洞的,突然,里面出现一张惨白的脸,是爷爷,爷爷泡在水里一动不动,向上望着,嘴里说着:“小兔儿,快回来,快回来……”
橙兔再次被吓醒,接连两次诡异的梦,他不敢睡了,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却一直“嘟嘟嘟”没有接通。
村里只有村长家有一个座机,这么晚了,接不到也正常,但莫名的,橙兔心里发慌。
听说亲人之间有感应,莫名其妙梦到爷爷两次,还是那么奇怪的场景,橙兔放心不下,怕爷爷有事,而且两年没回去了,如今正好处于没工作的空窗期,他打算回家看看。
天亮一早,橙兔就出发了,他拖着行李箱到达火车站,买了硬座,离开了g市。
火车转大巴车,大巴车转面包车,面包车转三蹦子,最后是摩托,还步行了一段路,历时两天,橙兔到达村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期间他有再次打电话,但是都没有接通。
与此同时,村里一处土屋,房门紧闭,屋内亮着昏暗的电灯,房顶上垂着许多红布条,正前方有个神龛,龛上被红布掩着,看不清供的什么东西。
神龛前的蒲团上,跪着一个打扮奇异的老太婆,她是村里的神婆,有些本事,能通鬼神,有时候比村长的话语权还重。
老神婆一左一右站着两个老头,左边是橙大炮,右边是村长李建国,橙大炮愁眉苦脸,愤怒道:“不可能,没得商量,你们也是看着小兔儿长大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村长面露难色,搓搓手,苦口婆心道:“大炮,不是我为难你,是那东西点名要小兔儿,不照做的话,村里会有大难,不信你问神婆,我可没唬你”
老神婆动也不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小兔儿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人,是注定的阴命,它说了,明日酉时把人送过去,否则,全村血祭,所有人都得死”
“明天?怎么可能,小兔儿在城里打工,人都不在,就算要回来,明天也来不及”
“它说了,就是明天,好了,你们出去吧”
老神婆抬了抬手,橘皮似的苍老面容上透着疲惫,和非人的东西交流,太耗费精神力。
橙大炮和村长出了屋,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各自离去。
村长回到家,看到婆娘正在捣鼓座机,便问道:“淑琴,干啥子呢?”
“老李,你来看看咋回事,好像坏了,我说怎么好几天没电话打进来,你明儿去找人修修,别耽误大家的事儿”
张淑琴埋着头拨弄电话线,边说话边扒拉。
另一边,橙大炮回到自己家,一进院门,他就看见屋里隐隐透出光亮,他心里咯噔一下,加快脚步,推开门,看见橙兔正在从行李箱往外拿衣服。
“爷爷,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
橙兔见到爷爷很开心,笑容满面,乐得跟花儿似的。
橙大炮却没有一点欢喜,他警惕地往外看了看,赶紧关上门,严肃斥道:“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看看你啊,爷爷你怎么了?”
“我一老头子有啥子好看的,回来的时候有没得人看见你?”
“没有,太黑了,没见到人”
“那你快走,赶紧走,趁没人看见你,现在就走”
橙大炮上去拽着橙兔就要往外赶,橙兔觉得莫名其妙,他扒开橙大炮的手,皱眉道:“爷爷你干什么,我才回来呢”
“甭管那么多了,我让你走就走”
“爷爷,这外面又冷又黑,我又累又饿又困,你让我上哪儿,晚上走山路也不安全,就算要走,也得等明天吧”
“哎……”
橙大炮罢了手,长长叹息一声,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今晚先留下,明天早点起来,天亮之前离开村子”
“爷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橙兔疑惑询问,昏黄的光线里,他的轮廓影影绰绰,显得更加柔美。
橙大炮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他不想告诉孙子这种不好的事,反正只要明天天亮之前离开就没事。
橙大炮让橙兔在屋里歇着,他出了屋,不一会儿,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洋芋面进来,爷孙俩大快朵颐,橙兔饿极了,埋头哐哐吃,还是家里这口舒服。
见橙兔吃得香,橙大炮满目慈爱,转而,满眼的慈爱又变成了担忧。
吃完饭,橙兔拿出一件棉衣,兴冲冲道:“爷爷试试,我在城里给你买的”
橙兔拉着爷爷试衣服试鞋子,行李箱里大部分都是他给爷爷买的东西,在外面上了四年大学,还是重点大学,他已经融入了城市,回到落后的山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橙大炮乐得合不拢嘴,孙子出息了,又孝顺,他哪能不开心。
试完衣服,橙大炮催促橙兔赶紧睡觉,橙兔也累了,便团吧团吧,在炕上睡了。
第二天,天麻麻亮,橙大炮把橙兔叫起来,催促离开,橙兔迷迷糊糊,刚穿好衣服,房门轰然被推开,一群人涌了进来,将橙兔架住。
橙兔被押到老神婆的屋子,老神婆拍拍橙兔的发顶,缓缓道:“刚刚我做了一个梦,它说,你回来了,孩子,这是你的命”
就这样,橙兔被关了一天,橙大炮被控制在自家屋子里,有人把守着,黄昏时橙兔被送走结阴亲,所有人都以为橙兔会死。
和一只鬼结婚,能有活着的余地吗。
橙大炮也这样以为,但尽管如此,在脱离控制后,他连夜向祭台奔去,就算死,他也得把橙兔的尸骨带回来。
看到橙兔躺在祭台上的时候,橙大炮心都凉了半截,还好,还好手是热的,没死。
此刻,橙大炮站在祭台处,看着橙兔远去的背影,老泪纵横,哪怕橙兔再也不回来,只要活着就好。
曙光渐盛,橙兔在泥泞的山路艰难走着,他额边冒出冷汗,腰酸背痛,腿直打哆嗦,要换在平时,他早瘫下了,可今天不行,必须得坚持走远一些。
身体很难受,但橙兔记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昨晚恍恍惚惚,像做了一个激烈又冗长的梦,有着虚幻的不真实感,可身上的感觉提醒着他,昨晚不是梦。
他记不起完整的过程,只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好像有人在亲他……昨晚这里有别的人吗?
没有。
难不成,真的有鬼,那只非要和他结阴亲的鬼!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橙兔从前只觉得村里人神神叨叨,都是迷信,这次他信了,老实了。
这世上不仅有鬼,他还被一只鬼给……太难以启齿了。
那只鬼一定是只坏鬼,一只超级无敌色鬼,连男的都不放过,变态死鬼!
橙兔心里暗自揣测,骂骂咧咧,把那只鬼啐了千百遍。
第3章 逃离
橙兔一个人走在山间,实在坚持不住了,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一坐下,他就龇牙咧嘴“嘶”了一声,那只鬼折磨了他一整晚,都快坏掉了,还要走山路,哪里受得了。
树根处,橙兔捶腿揉腰,突然,背后的林子里,响起轻微的“嘶嘶”声,一双幽绿的眼睛隐藏在树叶中,是一条手腕粗的黑蛇,鲜红的信子令人毛骨悚然。
橙兔捶着腿,并没有发现危险,他背后浮起一层淡淡的黑雾,霎时,黑蛇惊恐,转身迅速游走了。
橙兔听到草丛的窸窣声,回头看了看,啥也没有,继续捏腿,他背后的黑雾散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歇了十来分钟,橙兔起身往前走,咬牙坚持了半小时,双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了,这时他看见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在原地绕圈子,在土路上来回开,跟有病一样。
橙兔挥挥手,大喊道:“喂,大哥,能搭我一截不?”
那人跟听不见似的,还来回转悠。
橙兔忍着不适小跑过去,靠近的时候,那摩托大哥霎时一激灵,像突然回神似的,一笑比哭还难看,问道:“小兄弟,你咋一哈子就冒出来了,吓我一跳”
“大哥,我刚刚先喊了你才过来的”
“是吗,刚刚明明没人,别说了,今天邪门,我他妈遇到鬼打墙,在这儿转悠一个小时了都没走出去,还好你整这一下子,算是破了,不然我不知道得困到啥时候”
摩托大哥说得愤怒又害怕,后背还凉津津的。
橙兔又问了一遍能不能搭车,摩托大哥很热情,招呼橙兔上后座,一路骂骂咧咧,载着橙兔向山下而去。
原来,摩托大哥是山下专门跑摩的的,一大早出车,鬼使神差开到了山上,困在这里都快吓死了,怎么橙兔一来,鬼打墙就破了,是因为橙兔有特殊的本领吗,不,并没有。
鬼老攻:老婆,我给你叫了辆车,到大路上就能看见。
山路有些颠簸,橙兔被颠得屁股疼,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在看不见的背后,橙兔腰部以下的位置,浮现出淡淡的黑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破摩托开始变舒服了,好像安了软垫一样,一点不硌屁股,颠簸的时候也像有东西托着似的,好受了许多。
到了半山腰下,橙兔回望,重重大山像沉默的巨人矗立,依旧浓绿茂盛,他倏然心底升起一阵寒意,后怕不已。
之前太过紧张,什么都顾不得,现在快要逃出大山了,他才想起害怕。
昨晚和那只鬼这样那样的时候,他云里雾里的,飘飘忽忽,没多少恐惧,此刻回想起来,人都麻了,太恐怖了,他心想,但凡昨晚清醒点,一定会当场吓死。
橙兔下了山,橙大炮回了村。
村里的土路上,村长迎了上来,愁眉苦脸道:“大炮,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是不是找你孙子去了,咋样?”
“不见了”
“不见就对了,你想想往年供的那些牲口,都是活蹦乱跳的,过一夜就不见了,今年哪能例外,大炮,村里给你拿了些米面油啥的,你快回去瞧瞧”
听着村长这些话,橙大炮啐了一声,拉着脸道:“一点小恩小惠收买谁呢,我那么大个孙子,是这些就能换的吗”
“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收买,这是一点小补偿,以后村里给你养老,大炮,不是我说,日子总得过下去,谁都不想这样,村里上百号人呢,没办法的事,你想,要是那东西要的不是小兔儿,是别人家的孩子,你怎么办?”
村长是真心想安慰一下橙大炮,村里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他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他是村长,必须得顾及大多数人。
橙大炮不说话了,瞪了一眼村长就走,他想了想,要是牺牲的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可能便不会说什么,他不是圣人,他也害怕。
几百年了,村里的风俗就是这样,每年都要供奉,有时候那东西会允许神婆通灵,告诉神婆自己要什么,但大多时候都不理,不理的时候,村里就自己看着准备些牲口,年头好就供猪牛,年头差就是鸡鸭,只有今年例外。
从前也有不信邪的,有一年没供奉,转天村里就开始死人,一天死一个,直到补上了供奉,才停止了惨剧,只是这事有些久远了,年轻人没经历过,没那么多敬畏心也正常。
还好橙兔没事,橙大炮瞒着这件事,装作悲戚愤怒,让村里人都以为橙兔死了。
放走了橙兔这个祭品,希望那东西不要怪罪,非要怪罪,就拿我这个老东西的命去抵吧……橙大炮这样想着。
几经辗转,到了火车站,橙兔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但他不敢停歇,仿佛一停鬼就会追上来似的。
橙兔这次买了软卧票,他实在不行了,得好好躺一躺。
四人间里,左边下铺,橙兔躺上去就睡了,他太累了,又惊又怕又痛,还走了好长一段路,极度紧张的精神一放松下来,立马进入了深度睡眠。
上了火车了,不担心了,那鬼还能跑得过火车吗?
对面下铺是个三十来岁的寸头男人,自从橙兔进来后,他的眼光老是往橙兔身上瞟,色眯眯的,不怀好意,假装在看手机,其实在不停打量橙兔。
左边下铺,橙兔睡得死死的,虽然他穿着普通,但容貌实在出众,很难不惹有心人注意,睡着的样子乖乖的,恬静美好,侧颜精致流畅,是难得一见的清秀型帅哥。
寸头男观察了橙兔半小时,见橙兔一动不动,他坐了起来,伸长了手臂想碰橙兔的手。
“咳咳……”
上铺传来两声用力的咳嗽,是个粉夹克的女生,那女生以为是小偷要偷东西。
寸头男狠狠瞪了女生一眼,女生不敢出声了,默默用手机挡住了自己的脸。
见旁人怕自己不敢多言,寸头男更加有恃无恐,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橙兔脸的一瞬间,橙兔身上猛然迸发出一股气流,将寸头男扇飞,同时只听“咔吧”一声,寸头男的小臂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啊啊啊!!!”
车厢内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尖叫,所有人都被吸引,上铺的粉夹克女生一下子支棱,扒着床边往下看,中国人怎么可以不看热闹。
橙兔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懵懵的,问道:“咋了咋了?”
看见对面的寸头男捂着手臂惨叫,橙兔也吓到了,这时有列车员进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寸头男疼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急切道:“快,快,我手断了,医生……”
列车员傻了一下,随即回神,立马叫人把寸头男弄了出去,车厢内恢复了安静。
橙兔坐在床上发懵,困得傻乎乎的,根本不明白什么情况,粉夹克女生拍拍床边,出声道:“喂,哥们儿,那男的想偷你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橙兔摸了摸身上,手机证件都在,便摇了摇头,回道:“没少啥,我也没什么值得偷的啊,他咋那样了?”
“不造啊,我就听见一声嚎,他就那样了”
“管他的,那人应该回不来了,谢谢你啊,我继续睡觉了”
说罢橙兔倒头继续睡,他太困了。
另一节车厢,有医生处理着寸头男的手臂,他边嗷嗷叫边说道:“那家伙太邪门了,我真的……啊啊啊,轻点轻点,我也没干什么,就不小心靠近他一下,啪一下子,给我整个人弹飞了,我没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相信我!”
“好的好的,我们都相信,安静,安静下来就不疼了”
列车员倚在门口,像哄傻子一样跟寸头男说话,说罢他用食指点了点太阳穴,朝医生道:“要不你给他看看这儿?”
一路有惊无险,橙兔顺利回到了g市,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舟车劳顿,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个澡。
第4章 偷摸
橙兔为了省钱,房子是跟人合租的,套三的房子,室友一个男一个女,都是刚毕业的小年轻,还好,白天俩室友都出去上班了,没人用卫生间。
橙兔进了卫生间,脱衣服,打开淋浴,热气慢慢升腾,他仰头享受热水冲刷身体的感觉。
雾气之中,光洁的身体朦胧美丽,纤腰长腿,锁骨精致,黑发湿漉漉贴在脸侧,双目轻闭,神情享受,白皙秀挺的鼻子下,唇形优美,唇色嫩红,沾了水像花瓣一样娇艳。
橙兔背过身,冲冲后背,水流下,白嫩纤细的后脖颈,漂亮的肩颈线条,凹陷的脊柱沟,肌肤白净无瑕,臀部挺翘圆润,身材比例十分优越。
突然,感觉有人捏了自己一下,橙兔激灵转身,却什么都没有,他皱皱眉,拍拍自己的脸,心想,一定是精神太紧张了,怎么还出现幻觉了……
那一下很轻,仿佛是错觉,也许是不小心自己碰到的呢。
从大山到城市,换了新环境,橙兔的心态也放松了些。
橙兔没注意到,那布满水汽的镜子里,他看不见的背后,一团淡淡的黑雾升起,隐约又扭曲,轻轻附着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有未知的生物在贪婪嗅闻他的体香。
橙兔低着头,剔透的水滴顺着脸侧缓缓滑下,双颊被熏蒸得绯红,秀色可餐,水滴滑到那清晰的下颌线,突然,凭空消失了,像是被人舔走了一样。
下颌处痒了一下,橙兔抬手挠挠,继续洗。
经历一番风险,生活还得继续,休息了一天,橙兔接到了入职通知,有新工作了,当经理助理。
这家公司是家上市餐饮公司,想涉猎一下娱乐板块,开辟了一个项目做酒吧,目前还在筹备阶段,去市中心的总公司上班,后期可能会转移到门店这边,门店离橙兔租住的地方更近,走路五分钟就能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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