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死后第十年被主上招魂归来》作家:不食鲸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17分类:小说浏览:11评论:0

死后第十年被主上招魂归来

作者:不食鲸

本书简介: 护主死后第十年,雪萤被招魂归来。

他失了全部记忆,只当眼前为他招魂的帝王就是他的主上。

于是发誓要继续为主上尽职尽忠,满心虔诚奉上一切。

但不知为何,越是努力,主上越发疏远他,回避他。

这让雪萤既不解,又失落。

直到有一天,他从旁人口中得知——

他真正的主人,其实是皇帝的孪生弟弟,曾经的太子。

十年前他为护太子……

死在皇帝手中。

*

义蛾生心里有个解不开的结。

他想知道,自己和孪生弟弟,谁才是雪萤眼中真正的主人。

可雪萤被招魂后没了记忆,只把他当做主上。

义蛾生不想要雪萤茫然无知的效忠,越发闷然憋屈。

他放任雪萤获知陈年真相,准备接受雪萤离他而去,或者为报仇刺杀他的结局。

真相透出去后,等了许久,雪萤都没什么反应。

等得义蛾生心神不安,终于按捺不住亲自跑去询问。

雪萤听后,微红着眼圈,反问道:“主上是想让我去找太子么?”

他抽出刀,抵在旧伤上:“可太子已死,主上要我去找他,那我也只有一死。”

义蛾生差点叫他逼疯,什么冷静克制全丢了,只将人抱在怀中反复折磨,要他叫自己主上。

雪萤懒懒地张开眼,摸着怀里帝王的脑袋,心头偷笑。

一群笨蛋,主上也是笨蛋。

所有人都以为他无法分辨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可他一直都知道,他的主上,永远是那个每每看向他,虽然极力忍耐,却又掩藏不住想吃了他的男人。

——

小剧场

某日,雪萤偷听回来,兴冲冲地跟主人说:“我今天在少师府上学到了一招全新的房事姿势,主上,我们今晚来试试吧!”

义蛾生大怒:“谁在带坏朕家小孩儿,明天拖出去砍了。”

一夜过去后——

义蛾生:“来人,行赏少师……对,重重地赏。”

很会钓的人形兵器小美人侍卫受x假装微笑实则阴暗爬行帝王攻

身心1v1,小甜文懒得写复杂的关系,攻受身份地位尊卑差异很大,暂时没有大虐只有小刀

受的设定不完全是人,编了一个天萤族,有死而复生一次和体重很轻的设定

推推预收《我有101个主人》

穿成剑的第一天,丹舟被天道爸爸领到人间,挑选主人。

天道爸爸跟他说:“挑好了主人,与他一同修炼,等到千百年后他得道飞升,你亦可得享尊荣敬颂,留名百世,还能重新回到你自己的世界。”

这时路上远远驶来一架肮脏的囚车,丹舟指向囚车上眉眼阴鸷的少年:“我要这个长得最帅的。”

少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嗯,一看就很有上进心,想必日后一定会努力修炼,早早地得道飞升,他就可以回家了!

丹舟高高兴兴地认了主,然后等了一千年,他的主人经过不懈努力,终于一跃成为修真界赫赫有名的最强——

咸鱼。

丹舟:-皿-这不对吧!

经过千年的勤学苦练,丹舟已经成为名动天下的神剑,而他的咸鱼主人日常则是这样的:

看话本。

晒太阳。

逗丹舟。

由于做人过于咸鱼,经常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但咸鱼主人从不反抗,更不回击,于是那些人越来越过分,终于有一天,他们找上门来,说门中最受宠的小师妹被魔头抓去,必须要拿丹舟去换。

咸鱼主人犹豫了零秒,就将丹舟封住交了出去。

丹舟:……?

他反抗不了,只能一边痛骂煞笔主人,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拿去做交易,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魔头将他接过来,笑眯眯地问:“宝贝,你在哭什么呢?”

丹舟懵了:“主人?”

魔头:“是我。”

从那以后,丹舟似乎发现,不管他到了哪里……

“主人?”

总有不同的人,甚至不是人的东西回答他:“怎么了宝贝?”

丹舟:“我日——你到底有多少个马甲啊?”

咸鱼主人:“不多不多,加上本体,也就一百零一个吧。”

笨蛋暴躁但美丽能打的受和他表面咸鱼实则阴狠狡诈的主人

应该是主仆互怼的日常

第1章 第 1 章 真是叫人调教管了

太常寺少卿遣人来报时,义蛾生正在听朝堂上大臣们吵架。

国子监的两大学派“欲取学”与“善为派”,从朝会开始就在拌嘴,但凡有大臣出列上禀个什么事,两边人马都要见缝插针地争上几句;这边还没吵完,那边功成王义勿几出列,言辞暧昧,暗示想将膝下十四岁的女儿塞进义蛾生后宫;没等义蛾生说出拒绝的话,又走出一名老臣,铿锵有力地“劝谏”义蛾生为国为民,为朝代绵延福泽,早日诞下皇嗣。

义蛾生听得心烦意乱,只觉自己这皇帝当得不如牵一条狗上来,狗尚且能在大家吵得热闹的时候吠上两句,起码能捧个场,他被烦到了便什么都不想说,只拿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方,等到吵闹声逐渐安静下来——

他才说:“吵够了?”

下面臣子们面面相觑,不过,这样的安静很短暂,只要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挑起一个话题,很快就会再次吵起来。

但在这时,义蛾生身边伺候的内侍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义蛾生变了脸色,也不宣布下朝,就丢着满朝文武,拂袖便离开。

“太常寺少卿遣人来报,说是……时间到了。”

义蛾生迈开步子,将内侍与近身侍奉他的御殿督卫远远地甩在身后,走向他那寝殿后方一座矮小宫殿,这地方偏僻幽静,是他明言过的禁地,日常无人把守,只有他与太常寺少卿可以出入,也别无他人胆敢靠近。

快要走到宫殿前时,宫人与御殿督卫自觉停下脚步。他独自走向宫殿,忍着满腔的惴惴不安,面上却还显平静,抬手推开殿门——

“轰——”

外头阳光乍泄,里面却阴暗幽深,他这么一推,仿佛打破了某道古老的禁制,跨越了阴阳两极的禁忌,从繁荣热闹的人间,走入茫茫无生的九幽之地。

宫殿最深处,以整块白玉切成一座祭台,太常寺少卿正跪在台阶下,眉眼低垂不敢四处张望,而祭台上,正睡着一个不着一物的人儿。

漆黑长发散开压在身下,那一身肌肤比他身下白玉显得更要莹白,细腻光洁,没有一丝瑕疵。他看起来和几个月前很不一样,几个月前他一身毫无半分血色,如今不止是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骨关节也晕出一点淡粉,嘴唇饱满红润,微微张着,显出有些娇憨不设防的睡容。

义蛾生走上台阶,他站在祭台前朝那人伸出手,撩开他落在身前的些许长发,露出颈部一道狰狞的伤口,只觉呼吸一窒,胸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问:“这道伤无法消除么?”

太常寺少卿将头磕在地上回话:“陛下,这道致命伤太深,臣实在无力为之……”

义蛾生心头又是一痛。

他的手掌抚过那人润泽的嘴唇,抚过细密柔软下垂的睫毛,他知道这双眼睁开来会是什么样子,眼尾细长,生动明媚,有水一般的绵柔,又有骄阳一般的炽烈,总是印出他一个人的身影,仿佛他就是他的天,是他的一切,是他唯一要依顺的天神。

义蛾生的手,停在那紧闭双眼的眼角处。

威严的帝王低了头,语中透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沉痛:“雪萤,快醒来。”

那人并没有应声而醒,过了一会儿,他眼尾处缓缓滑落一滴清澈的眼泪,好似这幽寂宫殿中鲛人烛落下的一滴烛泪,浸入义蛾生的掌中,烫得叫他心头一颤。

·

雪萤,快醒来。

这是他恢复意识后,听见的第一句话。

雪萤从一个漫长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梦见了什么,他也不记得,只记得梦境的最后一幕,是他被太子送到孪生兄长废王手中。

当男人喜不自胜地朝他走来,张开手想将他抱进怀里时,雪萤却取出藏在袖中的短刀,一刀刺入男人腹中。

那一刀并不致命,但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神色俱是受伤。

周围将士冲上前来,要将他拿下,甚至想将他当场处决,可男人暴怒不已,面目狰狞,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雪萤哀戚地看着他,然后举起那把沾着男人的血的刀,一刀刺进自己颈侧。

他还记得,自己死前最后跟男人说的话。

“自古忠义两难全,雪萤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你们两个人,所以,雪萤都想要……”

然后,他醒了过来。

在一座光线幽冷的宫殿中。

短暂的失神后,他大口喘息起来,仿佛刚从水中捞出、差一点就要溺毙的人,急切地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来顺通他十年未流通过的气道。

他不是死了么?怎么还会醒过来?

雪萤感到害怕,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的幼兽,懵懂无知,又惊慌失措。

然后他看见了身旁巍然伫立的身影。

俊美的帝王神色冷沉,眼神漠然而又庄严地看着他,那自上而下的打量,叫他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想要依靠,因为这是他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好像幼崽会下意识依赖第一眼看见的事物,那是本能。

这时候,旁边有人说:“雪萤,见了主上,要跪下来说话。”

这是他醒来后听见的第二句话。

原来这是他的主上,他记得自己的身份,他是主上的近身侍卫。他惶恐地从祭台上爬下来,跪在地上,仰望主上,帝王高大的身影越发伟岸。

义蛾生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太常寺少卿。

雪萤磕磕巴巴地说:“主上……”

他有十年没有开口说过话,声音沙哑滞涩,又怯生生的,直叫人爱怜。义蛾生闭了闭眼,好似在回味他的声音,然后问:“你还记得?”

雪萤回答:“记得一些……”

义蛾生眼神忽然变得凌冽,他伸出手,握在雪萤细白的颈子上,那样纤细,他一掌便能覆住,甚至遮盖了那道狰狞的伤疤。

“记得什么?”他冷冷地问。

雪萤让他拿住命门,内心越发惶恐不安,身体跟着颤抖起来:“记得……记得去刺杀废王……然后,然后自尽……”

义蛾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他松了手,发现雪萤被他握住的那片皮肤泛起了红痕,这才想起他叫人为雪萤招魂,还重造一身肌肤,如今仿若初生,稍微用点力气就要留下一道痕迹,比他宫中那些后妃还要娇气,哪像是一个侍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当年自尽留下的伤口无法痊愈,与他这十年来每一夜的梦靥相呼相应,每看一次,心痛一次。

义蛾生说:“雪萤,是朕为你招魂。”

雪萤愣了一下,惶惶地谢恩,可义蛾生很快打断他:“十年前你护主而死,朕感念你一片赤胆忠心,所以才会如此。如今你新生一次,既然忘却前尘,那便重新选择人生,朕问你,你是选择继续留在朕身边,还是离开皇宫?”

留在主上身边,还是离开……?这样的选择,不算是什么选择。他懵懵懂懂,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生存的手段,不知道该去哪里,除了主上,谁都不认识,他还能选择什么呢?他的选择,只有主上的身边。

雪萤眼中含着水汽:“我,属下,要继续留在主上身边。”

他伏在帝王脚下:“……继续效忠主上。”

义蛾生又有一会儿没说话,雪萤不安地抬头去看,只听主上说:“既然选择留在朕身边,那要重新订立契约。”

雪萤呆了呆,他那双眼总是下垂着眼皮,眼尾落下一个柔软的弧度,低头的时候,看着就像耷拉的狗狗眼,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是无害,又很驯服的样子。

他说:“可是,主上……”

话未说完,义蛾生已然不悦地眯起眼,低头看了过去:“怎么,你不愿意?”

雪萤叫那凌冽的目光看得背后发冷,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他差点被吓出眼泪,憋得鼻尖都发了红,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拽住主上身前纁裳,然后说:“主上,可不可以,先给属下穿一件衣服……”

这回轮到义蛾生愣住。

他下意识将目光落到雪萤身上,从他的角度几乎可以将整个人看个通彻,每一寸皮肤在他眼下都一览无遗,可他竟然差点忘记了,雪萤仿佛重新降生在这个世上,浑身不着一物,就这么坦然地将一切展示给他看着。

义蛾生眸色沉了沉,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叫雪萤察觉到,又是不由得的一抖。他放下手,手掌落到雪萤颈侧,在温热有生气的身体上抚摸那道狰狞的旧伤,叫雪萤无法克制地战栗与瑟缩,却偏偏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承受着主上强势的触碰。

也是在这时候,带着体温的玄衣落在他肩上。雪萤立即将自己藏了进去,仿佛回到了安全的堡垒,只想将自己藏得深一点,再深一点,以此平息颤抖不止的身体。

然后听见他的主上说:“朕带你回去。”

他猝不及防被从地上抱了起来,用着面对面的姿势。雪萤害怕得不行,怕自己掉到地上,连忙拽着肩上的玄衣,伸长双腿盘在主上腰间,远远地看去,就好像绞缠在帝王身上的美人蛇。

义蛾生准备行走的动作一顿。

雪萤这时也后知后觉地觉出这样姿势的暧昧,脸色慢腾腾地涨红起来,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主上怎会这样顺手的,用这样的姿势抱他,而且好像也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他分明只是主上的侍卫,可主上对他,怎么会这样亲昵……

难道说,他死之前,与主上的关系不太一般?

而且,主上还耗费十年时间,为他一个手下的侍卫招魂……这如何让他不多想。

义蛾生并不知道雪萤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只低头看了一眼二人的姿势,便恨恨地咬牙切齿。

真是叫人调教管了……就算没了记忆,身体却还记着,只这么一抱起来,竟然就会主动将腿缠在男人身上!

他心里泛着酸,忍不住的想,认清楚该把腿缠谁身上了么,就这么缠上了。

第2章 第 2 章 这是他唯一的糖

义蛾生心里扭曲得不行,面色却越发沉静如水。雪萤好似觉察到他周身萦绕的低气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怯怯地偏过头:“主上?”

他没有得到主上的回应,却被义蛾生抬手将双腿扒拉下来,盖在玄衣下拢住,换成了侧身抱着的姿势,这样便将全身都盖住,只露出一截自然垂下的脚趾。

义蛾生心里稍微好了些,这才抬脚要走。这时太常寺少卿却在身后出声:“陛下,还有两件事……”

雪萤好奇地睁着眼,望着台阶下臣子。

此人并非朝中正臣,而是义蛾生费力从天萤族请来宫中的方士,专门负责为雪萤招魂之事,掩人耳目叫他封作太常寺少卿。义蛾生猜想方士还有话交代,只说:“等下来来议政殿见朕。”

他抱着雪萤走出偏殿,直往前面寝殿而去。如果没有记错,雪萤这时体重只有五十六斤,所以抱着不但不费力,反而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一路宫人与御殿督卫见着他怀里抱了个藏得严实的人,纷纷恭顺地低下头去,不敢乱看。

雪萤已有十年没见过外面的阳光,路边又跪着这样多的人,他心里惶惶的不安,越发地往主上怀里藏缩着,像个受了惊的小动物。

义蛾生叫他这细微的动作惹得心头一阵发痒,手指忍不住贴在两人相触的位置摩挲着,雪萤却半点不知自己叫皇帝占了便宜,还以为这是主上在安慰他。

进到寝殿,义蛾生将人放在软榻上:“在这里等着。”

雪萤将腿蜷起,拢着玄衣,乖巧地点头,一双狗狗眼微微耷拉着,很是听话的模样,看着义蛾生的眼神,又好像舍不得他走。

义蛾生惦念着方士要交代他的事情,这时也不得不离开雪萤,去议政殿召见太常寺少卿。

相处的时间以后还有很多,他现在更在意雪萤复生后状态如何。

他的雪萤并非人类,而是来自与皇族有着悠久渊源的“天萤族”。据说在很多年前,先代某位皇帝外出巡游,夜晚路过一座山谷,见谷中流萤飞舞,好似人间仙景,忍不住驻足观望,并令臣下停驾摆宴,一边饮酒一边吟诗。

当吟出“腐草生流萤,熠耀满天星”时,一只萤火虫飞落下来,向皇帝乞求讨封。帝君虽然惊讶不已,却为其封名“天萤”,使其化作人形,收于麾下。

这些只是史书上不知真假的见闻,不过皇族确实一直都有任用天萤一族为近身侍卫的惯例。天萤族人身轻而骨密,需经历六次蜕化期方可进入成年,成年后体重最多只达七十斤,比身形稍矮且偏瘦的女子更要轻盈,又善习武学,尤其是轻功上乘,借风一夜可行千里。

除了这些优点,天萤族人在成年后还会发育出一层“体甲”,这等于是他们的第二条性命,在死过一次后还能有复活的机会,可以说是为帝王挡刀挡剑的不二人选……雪萤父母当年都是先皇身边侍卫,两个人,四条命,全都赔给了那昏君。

但雪萤的情况,又有些不同。

义蛾生坐在桌前等内侍宣召太常寺少卿,一边回想着过去。

雪萤死时虽然满过十八岁,却未经历过六次蜕化期,而是卡在第五次。每一个天萤族人在进行蜕化时,需得回到天萤族群居之地“天萤谷”,在谷中神木“熠耀之树”上度过蜕化期,而那时先皇已死,太后意欲斩除太子羽翼,算计着将天萤族未来的族长继承人拿捏在手中,逼迫天萤族拒绝让雪萤回到谷中进行蜕化。

没有经历蜕化成年,便没有那如第二条性命的“体甲”,所以在雪萤死时,几乎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义蛾生却不愿相信,先叫人将他尸身护存完好,后苦寻许久,终于寻到一名天萤族方士,告诉他一个希望渺茫、但能为雪萤招魂的方法。

如此,费力十年,才让雪萤重新睁眼看他。

代价就是雪萤几乎没了所有记忆。

太常寺少卿进来时,义蛾生正将手指搭在桌边,有些杂乱地敲击着。见人跪下行礼,义蛾生问:“刚才要说什么?”

太常寺少卿磕了个头,开门见山地说:“先前在雪萤体内发觉好似有龙气残余,想问陛下,是否十年前便已临幸过雪萤……”

义蛾生愣了愣,脸色忽地有些不自在。

这件事要追溯起来,便有些复杂了,这得从义蛾生与他长得一般模样的孪生弟弟,当年的太子说起。

先皇从继位时便昏聩无能,整日沉溺美色酒肉,他树敌太多,又只在意自己享乐,早些时候虽然生了不少儿子,但都没有活过成年的,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宫中都没有皇嗣诞生。

年纪渐长,皇嗣依然未定,先皇那时也有些慌了,不过好在这时候,有一名身份卑微的宫女为他诞下一对孪生子,立即就让先皇当宝贝似的供了起来。

可过往的经验教训让他意识到,他上心或者不上心,他的孩子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再是仔细保护,终究能有人钻了空子暗下杀手,这对来之不易的双生子更加惹眼,只怕活不过几年,就要被人谋害了去。

最后还是太后给先皇出了个主意,封其中一个为太子,放在她膝下抚养长大,而另一个,则送到一个叫做“中术”的组织培养,教他武功术法,让他有自保的能力,但对外宣称新得的皇子只有一个,另一个则不公之于众。

双生子本就生得完全一致,若是在同样环境下长大,日后在继承权的问题上恐会生出祸端……太后心里担忧的问题主要是这个,又见先皇担心自己的孩子一折便折两个,这才心生一计,叫他对外隐瞒其中之一的存在,送去修习武艺,日后便无名无份地在暗地里做太子的“影子”,需要用他处理危险的局面时才叫他外出露面,这样既避免兄弟争权,又善用了那张与储君完全一样的脸。

先皇原本觉得,这样的做法对另一个孩子来说未免不公,可太后劝说他,若不牺牲一个,恐怕两个都保不住,先皇这才同意了,本想着等日后好好补偿被剥夺身份的孩子,可时间一长,他渐渐地也忘了当初的愧疚心,跟所有人一样,当自己只有一个儿子。

义蛾生就是那刚出生就被带走的孪生子之一。从他张眼开始,中术的蛊师便在他体内种下蛊虫,目的是防止他日后生出异心,想要取代自己的弟弟时,便可引爆这蛊虫,令他爆体而死。

经历过十年的洗脑与教导,义蛾生早已将“做太子的影子”这一理念铭刻在心,才被送回皇宫中。从那时起,太子是太子,他是太子没有名字的“影”,除了叫他出现,便只能在夜晚行走活动。

长到十二岁时,先皇为太子挑选天萤族人任作侍卫,不知为什么,他那太子弟弟却叫他去挑选,自己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义蛾生便去了,在一群天萤族人当中,一眼挑中了年纪最小、长得最好看的雪萤。

雪萤那时也才十一岁,本不该在挑选之列,因一般说来,能够用作侍卫的天萤族人,都是经历过六次蜕化期的成年体。雪萤却因为父母双死,在天萤族也没有依靠,才自请想早早地入宫,服侍皇嗣。

他年纪小,看着又嫩又乖,一双狗狗眼直叫人怜爱,义蛾生看得越发喜欢,只挑走了这么一个小孩儿做侍卫。后来知他岁数小,武艺却不凡,先皇便准许了雪萤留下,从那时起,就陪伴着义蛾生与太子一起长大。

但孪生兄弟都很默契地没有透出他们是双生子的秘密,因为这是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告知的讳忌,于是雪萤一直不知情,只当自己的主人是太子殿下。直到先皇驾崩,义蛾生自立为“废王”,与太子争权,世人这才知晓,原来太子还有一位长相一致的兄长。

至于这“临幸”……是义蛾生与太子长到十七岁时,按照宫里规矩,也该为太子挑几名房里人,为正式大婚前增长经验。不过这一次,义蛾生那太子弟弟又推脱掉了,只叫义蛾生拿决定。

义蛾生当时很奇怪,这并不是小事,就算是他去挑选,最后也要选到太子房里的,太子竟然叫他去选?

太子却满不在乎地跟他说:“哥,你弟十四岁开荤,万花丛中过,早已身经百战,也就你这么个纯情老处男还没有尝过鲜,当然要把机会让给你了啊。”

义蛾生:“……”

他思来想去好几日,也没有想好要谁。他一直都是太子的影子,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就算叫他宠幸过,也只以为共度春宵的枕边人是太子,这样的感觉让人实在憋屈,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他总是这么在意他人的目光,哪怕从小被教导一辈子做太子的影,可心底还是不甘心,想要向世人咆哮宣泄,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他不是太子。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了雪萤,心里忽然动了动心思。

他喜欢雪萤的,雪萤是他亲手挑选的人,雪萤对“他”一直都很忠心。

所以他可以……要雪萤的吧?

这念头一生出来,便再也没法按回去。他们这些近身侍卫也不是没有侍寝的先例,所以义蛾生的要求并不算离谱,他坐立不安地又想了两日,吩咐身旁伺候的管事内侍替他去询问雪萤的意愿。

雪萤当时好像很惊讶,那双总是柔顺下垂的狗狗眼都有些微微瞪圆。义蛾生站在屏风后偷看,他并不想强迫雪萤,所以才叫人去问他“意愿”,要是雪萤不愿意,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可雪萤答应了,他说,“主上想要,雪萤就给”,当晚就被洗得干干净净、光溜溜地送到他床上来。

义蛾生夙愿已成,将雪萤抱在怀里时本来还很高兴,但转念想到就连雪萤都分不清他与太子,那点兴奋和喜悦立即好像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热度去了一半。

他心里有一道无法解开的结,哪怕是日后他成为九五之尊,黎民苍生都要在他脚下伏跪,万国来朝,那依然是他一生都要承受的伤。

那夜他还是要了雪萤,在那之前他做了充足的功课,没怎么让雪萤第一次受罪,后来更是得了初尝人事的趣,拉他一起共赴极乐。义蛾生让他甜腻的叫声勾得心神俱散,很快就忘了先前的闷闷不乐,只想就这么沦陷在温柔乡里。

第二天早醒,将雪萤搂在怀里听他黏黏地叫自己“主人”,义蛾生的心却又沉了下去,再次变得不快。

只在错觉雪萤那稚嫩生涩但又灵动的眉眼间,多了一分已经人事的媚意,他心情才好上了那么一些。

他那“经验丰富”的太子弟弟跟他说,雪萤才十六岁,年纪还小,没有完全度过蜕化期,又以男儿身承恩,总归是对他身子不大好的。义蛾生听了进去,后来便比较少再碰雪萤,做的最多是将人抱在怀里亲亲摸摸,血气上头时叫他用双腿,用手帮他,连嘴都很少用,然后日日都要为他用上保养的好药,除非真的忍不住,才吃上这么一回。

雪萤于他来说,是那段昏暗无光生活中唯一的一颗糖,叫他珍而重之地藏在怀里,要到最苦、苦到受不住的时候,才拿出来舔上两口,根本舍不得一口吞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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