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总掉东西
作者:查理小羊
简介:
偷拿他两件东西不会被发现吧
白切灰专情贵公子攻x前冷清后粘人痴情小狗受
段珩(héng)x李砚
段珩最近总掉东西。
前几日掉了随身十多年的玉佩,这日又掉了把珍藏的一把极珍贵的扇子。
他派人去寻,却什么也没寻到。
叫道士来,道士却说府里干净得很。倒是有贼藏在书院里。他细细问来,最终寻到个新来的书生,叫李砚的。
本想自己盘查一遍,没曾想这人倒脸一红,腿一软,主动跪倒在地:
“求公子恕罪…”
第1章 初次见面
正德十年,酷暑难消,汴京城内人人早换薄衫,冰品冰鉴卖得火热。
昌平伯爵府,一个小厮峰儿快步走来,被一旁的丫鬟碧桃喝住:“峰儿!”
峰儿年纪小,才不过十二,见着大丫鬟不由得脚步一顿,小声行礼道:“碧桃姐姐。”
“要死么?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去?”
“爷掉了把扇子,叫我寻去。”
“又掉?”
碧桃将手上的物件递给一旁的丫鬟,又细细问道:“前儿个才掉了玉佩子,今儿又没了扇子,可是晋王世子送来那把?团金丝的?”
“是、是、”峰儿唯唯诺诺的:“爷说扇面上画着雀儿那把。”
碧桃撸起袖子,指使他道:“你回去服侍爷,就跟他说,碧桃回过了,扇子我来寻。”
“爷在里间会客呢。”
“行了,你去吧。”
碧桃望着峰儿离去那身影,心中不由得疑窦丛生。前几日她服侍爷更衣,便见好端端的,腰上扣着的玉佩不翼而飞。
“呀,爷,这玉佩哪儿去了?”
段珩生性豁达,见那东西果真没了,也不恼:“罢了罢了。”
说罢转身上床:“定是我骑马时掉的。”
若真是骑马时掉的倒好,怕就怕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混子摸了去,可就该死了。碧桃领着人细细又找了通,内宅虽不大,那样小个物件找起来也甚是恼人。找了几日也没找成。
段珩早就不在意那物了,叫众人作罢,众人见他如此,便也不再找了。
没曾想某日夜里,碧桃正在外间值夜,急的听见啪嗒一声,清脆无比,便穿上外衣来到案前:“谁!?”
夜色昏黑,便是有人也早借着夜色逃得无影无踪,碧桃心中正疑着,忽见那案上静静立着那玉,在月色下泛着莹白的光。
碧桃将玉收起,隔日段珩问起在哪寻的,只搪塞说是掉在案上,就不再解释。
伯爵府里定是遭了贼,碧桃知道段珩的性子,他素来不爱管这些,如今玉找回了,自然肯定是罢了。
这回贼人又偷起了扇,须得将他逮了,人赃并获不可。
就那么想着,段珩就从书院回来了。
“公子。”
招呼声从外间一路响到里间,没等碧桃开口,一阵爽朗的男声响起:“碧桃。”
“欸!”
碧桃马上前来端茶:“公子有何吩咐。”
段珩生得俊俏,眉眼风流,性格豁达随和,家世更是好的没话说,无怪乎来说媒的将门槛也踏破了。
“我今儿一摸衣袖,那把许卿真迹的扇子没了。”
“知道,爷说有雀儿那把。”
“正是。”段珩道:“那可是晋王世子送的,这掉了可如何了得。”
“奴婢已叫人去寻了。”
碧桃替他沏了茶,旁敲侧击道:“内宅里人多眼杂的,许是哪个不长眼的捡去了,也未可知。”
“这说来倒巧。”
段珩两掌一合:“我前些日子不也掉了个玉佩?后来不知怎的就找着了。”
碧桃愣了一愣,没想要将那晚的事说出,忙应了一声:“欸。”
“前些日子,隔壁二嫂子也掉了个络子,不知怎的,却又在兜里寻着了。”
段珩笑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碧桃心中狐疑,有些痴了,胡乱应道:“欸,倒是奇怪。”
“所以我合计着,”段珩不知从哪又摸出来个折扇,将那扇面一开,爽朗地说:“到隔壁观里,请个先生来看看。”
说到这儿,段珩起身,十足自信地说:“我看是哪儿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爷这回儿定要跟他会会。”
说罢就转身出门,留碧桃瞪大了眼,立在那半天没反应。
段珩说请先生,果不其然就请了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来,见那道士吟了半晌,又掐指卜算,没多久就完事了。
碧桃正疑着,段珩便屏退左右,将那老道士请进去好好询问了一番。
这倒不碍事,只见两人出来时,老道士念念有词:“脏东西倒没有,贼或许是有的。”
“此话怎讲?”
段珩疑道。
伯爵府向来治家甚严,有手脚不干净的,抓到就是杖责二十。内宅里伺候的多是婆子丫头,哪个经得住二十板子的打。且不说板子打完,还要撵出去,别说体面还要不要了,就说今后的营生,谁家又会买手脚不干净的奴仆使唤呢?
“内宅东南角,连接小园儿和外街的,是个什么地方?”
“书院呐。”
段珩请道:“原来如此,弟子知晓了。”
众人送走了老道士,只听段珩叫来跟前的小厮青蓿:“你去打听打听,府里的私塾最近都来了些什么人?”
“爷问的是书院?”
“是,打听仔细些。”
青蓿很快去了,回来麻利地一一道来:“可多了,三太太家姨奶奶的孙子,侄儿媳妇的弟弟;徐老太爷家的两位公子;三房舅老爷家的两位孙子…”
“欸,”段珩打断道:“还有旁的没有。”
“噢,噢,管家张嬷嬷家的孙子,还有乡下亲戚家的;还有个隔着好几道亲,一个姓李的公子。”
“姓李?”
段珩打断道:“咱家还有姓李的亲戚?”
“这…”青蓿回想半宿,道:“前些年舅老爷家的三太太带来见过,有个叫琴哥儿的。”
“琴哥儿?”
段珩笑道:“起个这样的名字。”
他仔细回想一番,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个人,干瘦的小娃娃长相,眉眼倒生得不错。
“去给我将那小子寻来,就说我叫他来问话。”
“欸。”
青蓿麻利地去了,不一会儿就将人带到跟儿前。
段珩正喝着茶,抬眼一看,那“琴哥儿”长得眉清目秀,面色白如玉脂,眉如细柳,眉心微蹙,眼若桃花,嘴角微抿,竟是个标致俊俏的公子哥儿。只是生得略瘦小些,穿着粗布衣服,倒像穷困书生。
那“琴哥儿”怔在那儿,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别过眼去,有些惶恐的模样。
段珩放下茶,刚想好问什么的,一下就忘了原委,反拐了个弯:
“寻你来,倒也没别的事,只是亲戚间聊聊天,叙叙旧。”
伯爵家嫡出的公子和借读的穷酸书生算哪门子亲戚,更何况是“聊天叙旧”?不用他说,那人也知道段珩扯的这由头不对。
段珩见有些僵持,正欲再开口,那人的脸“噌”地涨红了,还没等段珩再说,忽的“扑通”一下跪倒,嗫嚅着道:
“求公子恕罪…”
这一跪,倒叫段珩真起了兴致,心中直呼有趣。
他没叫人起来,反问道:“我还没问呢,你就先求饶起来,你倒说说,是犯了什么罪?我又如何饶你?”
那人把头往地上一碰,许久没憋出一句话。
段珩心里更是奇了,这书生看着虽穷酸,浑身倒有些君子气派,怎做起这偷鸡摸狗的事来。
他正欲罢了,使个婆子来将人打发出去,那书生忽然哆嗦着开口:
“那日…我见公子走过回廊…掉了个东西…”
段珩正欲细听,但一想,做不过是些搪塞的话术,谁知这人倒讲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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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瞧,是块美玉…”
他顿了顿,又道:“就想寻了机会,将玉送回去。谁知内宅森严…”
“这倒奇了。”
段珩拆穿他的谎话:“一块玉罢了,叫个丫头送来就是,你非得进内宅来,送个什么劲?”
“我…”
那人又不说话了。
“罢了,”段珩又道:“你想要那玉,左不过是想换些钱财来。你在京中恐怕也不易,我叫人拿二两银子来,你领了钱,就赶紧走吧。”
“公子…!”
那人忽然激动起来,将头往地上一磕:“不是这样!我想亲手将玉送回给公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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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段珩平日里见惯了攀附的清客门生一类,很快反应过来:“想在爷们面前露个脸,好卖我个人情?”
“不是…”
那人声音哑了,似乎在哭呢:
“这玉是顶好的,公子美玉无数,哪能样样顾得过来。我怜惜这玉,交给旁人,是如何也不放心的…”
“怜惜?”段珩很快抓住了关键:“一块玉,虽是美玉,却也不过是供人赏玩之物。”
“玉固然是供人赏玩之物,”那人顿了一下,嗓音颤抖:“只因是公子的东西…”
言下之意,玉虽没什么,只因是他的东西,才令这人备加爱惜。
“这么说,”段珩点点头:“你倒有心。”
他倒头一回见谁人有这心思,不由得收了心性,仔细端详起那人来。
那人仍将头伏在地上,露出的一双指尖瘦削白皙,像削过的藕。段珩心中一动,定定地说:“你抬起头来,好好说。”
那人胡乱用袖口将脸一抹,直起身来。
他生的白,刚才激动地辩了一番,脸涨得通红,额上还留个硕大的印子。
“他们喊你‘琴哥儿’,我倒还不知你大名。”
那人愣了一下,直直地望着段珩,唇张了张,半天没说话。
“怎么?”段珩笑道:“吓得连名字也浑忘了。”
“我…名李砚。”
李砚忽的垂下眼,唇嚅了半晌,又道:“字诗琴。
“李诗琴。”
段珩顺着念了一遍,瞥见那人似乎打了个寒颤,浑身绷直了。
“这字倒取的有意思。”
段珩轻笑,一边瞧着他的反应,一边道:“世家的公子,少有这样起的。”
好好的,倒叫什么“诗琴”,听着像青楼楚馆的小厮,带着风尘俗气。且不说风雅与否,实叫人想到歪的来。
李砚明白段珩话中之意,坐直了身体,不卑不亢地回道:
“只因诗、琴都是家母挚爱之物。‘诗言其志也,乐器从之’,诗与琴都是极好的东西,何苦因世人的眼光将其抛弃,叫外头的评价污了此物本质,岂不本末倒置,岂不荒谬?”
“哈哈哈!”段珩爽朗一笑:“李兄说得甚是。”
李砚一愣,瞪大了眼痴痴地望着段珩。
“你既叫‘诗琴’,想必这二样都很精通了?”
李砚忙垂下眼,恭敬地答:“略通一二,不过是闲时解闷取乐,公子…”
“欸,不必着急。”段珩打断道:“我倒缺个说话解闷的人。”
段珩起身上前,将那人从地上扶起。李砚生得瘦,统共也没几斤,段珩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叫婆子收拾个暖阁,以后你就住在府里,一应吃穿用度,皆有府里打理,却不知,你愿是不愿?”
李砚还有些痴傻,却已忙答应道:“愿、自然是愿。”
第2章 行之行之
段珩见他如此,又是爽朗一笑,转而用手扶住他的手背,安抚似的拍了拍,冲外头喊道:“碧桃。”
“欸!”
“拿些点心来。”
“就来。”
李砚的视线久久停在他脸侧,痴了似的。等人松开了手,转而重新坐下时才反应过来。
“李公子请坐。”
李砚坐到另一边,眼神却始终粘着他,叫段珩这样豁达的都察觉出异样来。他心中古怪,平日里寒暄问候可是熟练,如今却忽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正尴尬地僵持着,碧桃端着两碟精致点心进来,又沏了上好的茶,毕恭毕敬地说:
“爷,公子,这是厨房刚做的点心,有桃酥、琥珀冻、冰酿圆子。”
段珩寻了话头,转问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家住在哪?”
“祖籍六安。”李砚微微垂头,躲避着他的视线:“家住城南烟罗巷,家中只我、老嬷嬷、共黄狗一只。”
“倒难为你大老远来伯爵府书院。”
“不难为。”李砚抢着答。
段珩一愣,心说这人激动个什么劲。面上只应了下,又道:“如今家中都做何营生?”
“家父留有几亩薄田,一间铺子,我打理不来,都租出去了。”
段珩点点头,正欲再说,李砚忽然抢过话头,突兀地问:“不知、公子如今咳疾,可曾、可曾好些?”
“咳疾?”段珩正欲喝茶,听他那样一说,又将茶杯放下:“我何曾患有咳疾?”
李砚哑然。
段珩也不深究,只笑了笑:“你想打听我的事,下回找个靠谱些的,别胡诹一通你也信得。”
伯爵府正年轻又尚未婚配嫡公子,自然千万人想巴结、千万人想打探,连他平日里的喜好都有拿去卖的。只是段珩心性豁达,不与这些人计较,心里却门儿清。如今这样说来,倒叫李砚不好反驳,一驳,倒像坐实了似的。
“公子说的是。”
李砚识趣的不再说什么,转而沉默地喝起茶来。
“玉既是你拾的,那扇子倒是我自己丢的也不好说。”
李砚垂眼,不敢接这话茬,只听段珩的嗓音如清泉般,冷冽清澈,却又敞亮宽厚,不知在对谁说:
“我倒不在意身外之物,也不在乎什么‘怜惜不怜惜’的事,只是这扇子终是他人送的礼物,不好不给个交代。”
说罢,也不管李砚听进去了无,从椅上起身,正碰见碧桃进来通传:
“爷,周大公子来了。”
段珩一笑,重新换上那副爽朗的嗓音:“不就得了个宝贝,成日来这儿炫耀,叫他在外头坐坐,我一会儿就来。”
李砚在他身后,将唇抿紧了,双手绞紧了袖口,许久说不出一句话,就那么目送着段珩出了门。
是夜,众丫头服侍了段珩刚睡下,碧桃这时才有空端水去倒。刚走出房门,忽见院门口站着个直愣愣黑黢黢的人影,又高又瘦,唬得她差些将水洒了一地。
“谁在那儿?”
碧桃正欲发作,那人走上前来,灯火一照,却是个端庄秀美的清丽公子。碧桃仔细辨了辨,这会子才想起这人是谁,一时敛了怒气,轻声问道:
“公子有何吩咐?”
那人也不说话,直直地立在那儿,眼神却粘着段珩所在的方向,唇抿了又抿,许久才道:“珩…你们公子可睡下了?”
“才刚睡下。”
碧桃滴水不漏地回道:“夜深了,公子有什么话,明日等爷醒了,再跟他说也不迟。”
“不必,不必,”那人有些呆愣愣的,忽然又说出一些怪话来:“你们公子夜里可还起夜么?”
碧桃心中一惊,这人如何晓得的?
段珩自小体热,每逢夏日,总常常在夜里热醒。托他的福,府里每年消耗的冰块都比旁人多些。丫头婆子们也不敢怠慢,常替他扇风到后半夜。
“这事,我怎好回公子。”
那人听罢,一个劲地点头,着急地从兜里掏出一吊钱来,胡乱塞给碧桃。
“公子这是做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的,碧桃将那钱揣着,还他也不是,收下也不是:“府里规矩森严,私相授受是断断不行的。”
“姑娘,”那人小声道:“烦请你们多费心照顾些。”
“这是自然的。”碧桃将那吊钱放到一旁,正经地说:“只是这钱却也是好收?”
“自然、”那人梦醒般道:“是某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赎罪。”
碧桃盯着那人瞧,直觉有些贼气,心中不免狐疑。
“段…”那人话锋一转,“段公子与我有大恩德,一时不知如何回报,性急了,才出这昏招,不想冒犯了姑娘。”
“欸。”碧桃示意他将钱拿上:“这话,公子还是亲自说给爷听吧。”
“自然、自然…”那人抱拳,拾起钱,有些失魂落魄地踏着脚步往暖阁方向走去。
翌日段珩正梳洗,碧桃想起这事,便提道:“爷昨儿个新收的那书生,叫李公子的。”
“怎么?”
段珩洗了手,由众丫头服侍穿衣:“可是有什么事?”
“昨儿夜里,那公子忽然走到咱们院里,唬了我一跳。”
“这倒新奇。”
段珩拿上丫头递来的扇子,连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他可是来寻我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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