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捻转步舞曲[花滑]》作者:梧桐树下wt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13分类:小说浏览:6评论:0

本书名称: 捻转步舞曲[花滑]

本书作者: 梧桐树下wt

本书简介: 【本文将会于2035年9月30日星期六入V,谢谢支持!】

【求投票——《成长·逆袭》主题征文——作品投票——鱼跃龙门后来居上】

【每5K营养液加更一章】

作为刚升组没多久,在华国内难得可以跳跃演绎两手抓的男子单人花滑选手,郁辰被队里的教练们给予极大的厚望。

并且整个教练团也在想尽各种方法教导这位,冰上冰下两个样子,经常会躲起来不见人的闷葫芦。

“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那家伙在冰下的时候,有上冰那会百分之一的灵气啊!”

只有郁辰他本人知道——他无论什么时候,都爱惨了艺术与冰面结合起来的样子。

——只是台下之后,不会表达而已。

一切的变动,从他没忍住在莫斯科赛后偷瞒着教练,去看了一场芭蕾舞舞台剧之后。

追着一见钟情的男孩来到异国,并且努力学了中文的佐切卡:你好,郁!能我你拥抱?

沉思了好久,才理清楚他语法顺序的郁辰:你学顺了中文再和我说话吧。

佐切卡(惊喜):那就是可以了!

于是某位男单运动员就被纤细高挑练跳舞的熊抱住了一个下午,跑都跑不掉。

来自莫斯科的芭蕾舞者X略显自闭的花滑选手

1、故事里面所有人物故事,经历都没有原型。

2、作者对于花滑的认知还没有到完全专业水平,但是所有技术动作描写,比赛规则描述,都有资料支持。

3、如果有技术问题需要讨论可以随时留评,我看到后会回复的。看了每章词汇解释还是不懂的话也可以留评,我会想办法换一种解释试试看的(作者是真想教会你们滑冰系列)。

4、最重要一点——无论怎么样的情感下,都请不要轻易怀疑运动员对该项目的热爱。

5、停在‘4’好像不太好,所以写了个‘5’。

1、开始·“冬令营”

1、开始·“冬令营”

十二年前,中国南方,一个刚开始发展起来的沿海小镇。发展带来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了经济方面,还有文化。越来越多新奇的娱乐项目进入城镇。

年龄看起来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被父母牵着来到商业广场楼的顶楼——那里有一座新建的冰场。

这项运动在南方是很少见的,毕竟这是一个全年都与冰雪无关的地方。所以商场开放之后,这里吸引了很多年轻人来玩耍。

南方城市没有学冰的环境条件,在冰场营业了之后,这里听到的都是年轻游客们摔倒时候的笑声和尖叫。

但是牵着小孩的夫妻并不是来带孩子玩的,他们甚至没有分一点注意力,去给到身旁冰面的人。三人进入冰场入口范围之后,就目标明确的走向一位女士那里。

“贤淑,我把阿辰带过来了,他日常要用的东西也放在了这个书包里面。”

刚过三十岁的男人来到穿着工作人员衣服的妹妹前,把背上的书包放地上,然后再低头尝试让小朋友问好,“阿辰,跟姑姑打下招呼。”

“……”

没有反应,被父母牵着的小孩脸上的表情变都没有变,依旧是发呆的状态,头也没有抬。

似乎是在研究铺设了软橡胶防刮花的地板。

超微有些长的凌乱短发,随着小孩低头而遮住了他整张面孔。

“算了,他很少有反应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孩子的母亲,苑元习惯了那样,并且小声的吐槽了一句‘最近忙得没时间顾阿辰的头发,晚点要给他都剪掉’之类的话。

之后,她把小孩往前推了推,“那贤淑,郁辰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他了,我和贤忠这段时间生意是真的走不开,妈又去医院照顾爸去了。”

现在正是这个小镇腾飞的时刻,他们夫妻二人都想着要把握好这一次的机会,说不等明年就能够从出租房搬出去。原本两人是打算把孩子交给奶奶带的,但是前阵子阿辰的爷爷生病进医院了,奶奶得陪同去照顾。

“没关系没关系,”被打断了工作的郁贤淑摆了摆手,“我很喜欢阿辰的。”

说完之后她弯下腰低头去看小男孩,“阿辰还记得我吗,在新营广场冰场工作的姑姑,这个就是冰场。”

说着还伸手扶了一下郁辰的脸,把他从看着地面的方向,转向看着白色冰面那边。恰好他转过去看的那个时刻,有一位游客尝试在冰上蹦跳,然后摔倒在了冰面上。

身为安全员的郁贤淑马上把侄子放开,转身滑进冰场,检查对方没有摔伤之后伸手把他扶起来。

“冰场……”

郁辰的视线,随着姑姑的离开背景看了过去,在看了一会她和其他游客不一样,更加利落的滑行之后,视线转了一下,落到了冰面上。

商场的冰场很多游客,但是绝大多数的他们,都是扶着外围的挡板磨蹭滑行的,中间的区域相对空阔,白色的冰面在上场顶灯的反射下,亮得发光。

从一开始进入嘈杂商场的不适感逐渐消退,郁辰人也往冰面的方向走了两步,那双像黑珍珠的眸子,眼底出现高光。

——虽然只是很轻微的行动,但这是郁辰自五岁以来做出的最主动的反应,也是他走向冰面的开始。

-

十二年后,四月份,莫斯科。

这个在西伯利亚的城市还没有丝毫的入春痕迹,加上前几天下了一场小雪,中国花滑队部分成员到达谢列梅捷沃机场的时候,草地上还盖着一片浅浅的白色。这两天雪倒是没有再下了,只不过当地的气温还没有到达快速融雪的地步。

从一国的首都飞往另一国的首都,顺利降落的满载飞机已经停稳,机舱的通道灯重新亮起。这仿佛是一个信号那样,乘客陆续从自己座位上起身,将自己的登机行李拿上,排队等候下机。

各种不同种类的语言,说着大意是‘外面看起来好冷’的话,让机舱变得嘈杂起来。

有点吵……

靠近机尾位置的一排,一个身上穿着运动服的黑发年轻人双手张开手掌,按在自己的耳朵上。

但他的脸凑到了飞机窗户的透明隔板上面,透过机舱加厚的隔板窗,看着外面两边积雪的机场跑道。和大部分乘客或多或少带着抱怨的情绪不一样,他对于窗外的这个入春季节依旧冰天雪地的景色,带着隐隐的喜欢,以及期待。

在他们这一排坐中间位置的亚裔面孔的中年男人,从自己的座位站起身,向四周围看了一圈,准确的来说是好几个特定的座位点。

这次外出集训的领队教练——梁兴文。虽然说是领队,但按照他以往几届带出国集训的经验,这个职位和保姆的差别不太大。

他所负责的组别是青年组,所带的选手都是处于青春期最躁动的年龄。他觉得就是因为常年带青年组,他才会刚进中年白了头。

“我们等人都下得差不多才下去啊。”梁兴文站起来之后,对着手底下的选手一个一个的嘱咐,“男单的——郁辰外面零下好几度你还穿着运动服?下去之前把羽绒给穿上。单振博你不会俄语,下去之后紧跟着我们,走丢了我都不知道哪里找你。双人的年纪大的那个带好小的那个!女单的——沈教练,那边就拜托你了。”

说完一长串之后,中年教练自己也觉得有点冷,就从行李架把背包拿下来,将自己的羽绒服翻出。

而他口中的两位男单选手,十四五岁的单振博拖长了声音应了一声‘知道了——’,只是语气里面没有感觉到诚意,听起来像是想要自己出去玩一转的样子。

而另外一个选手,郁辰,他依旧维持着双手按在双耳边上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没有听到教练叫自己的名字。

两位选手都是直接由梁教练指导的,小的那个从小就调皮,就爱对他说的话唱反调,而大的那个……估计根本就没听,耳朵还被手盖着呢。

把羽绒服穿上,温暖让他缓过来一点的教练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无奈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单振博那边喊了一声‘坐定不许动!’之后,认命般从背包将另一件羽绒服拿出来,把衣服按到郁辰肩膀上,用触觉方式让对方回过神。

“……”

十七八岁样貌的青年注意力被转移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伸手慢吞吞的接过衣服,然后再慢吞吞的穿上。

整个过程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分注意力给自己的教练,但梁兴文已经习以为常。

——总之勉强处理好了。

专门负责国家队青年组男选手的梁兴文在还没下飞机之前,都预感到这次外训的不易,叹着气宣布准备下机。

然后,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一手按住躁动得想要跑出去的十四岁选手,另一手拉刚在一直在发呆的十七岁选手,头时不时转过去,确保双人组男选手都带好自己的搭档,用强硬的方式一手拉一个,关注前后左右的,走下飞机。

出候机大厅,乘坐穿梭列车,领取托运行李,整个过程都还算顺利。大半个小时之后,一行十人在到达大厅与接应的工作人员汇合,一同坐上前往集训中心的汽车。

梁教练先看着沈教练带着女单选手们上场,再看着两组双人也上车,最后把自己两个男单学生都赶上车,自己才上去。一坐到椅子上之后,他瘫上面舒了口气,感慨了两句幸亏谢列梅捷沃机场的指路标志有中文版本,以及这工作做得越来越像保姆。

来接他们一行人的司机开着一辆十二座的面包车,郁辰本身上车就比较晚,车上剩余的座位并不多了,而最后上车的梁兴文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没有坐副驾,而是和他以及单振博挤在一排。

而郁辰因为被夹在两人中间,有些不自在这样的环境,左右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之后,最后头往后一仰,并且还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脸。

坐在最边上位置的单振博已经过了最开始的兴奋劲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同行的教练和队友身上。

“都休赛季了,老梁你就应该放松一点进入休假状态。话说阿辰今年拿了那么多青年组的金牌,要升组了吧?要升组了吧?”十四五岁的活泼男孩,凑过去将自己半个身子压到郁辰身上笑着问道,丝毫没有在意一开始郁辰无言的抗拒,甚至还伸手把对方羽绒服帽子给撩了下来。

“……”

突然没了帽子的辰懵了一下,右手往背后伸,想要把它重新捞过来戴上。他并没有回答单振博的问题,梁兴文教练之前跟他说过升组的事情,但后来又说要和成年组那边的总教练商量,所以要等这次外训完回去才知道答案——到底会不会在他十七岁这一年升组。

不知道,所以他不回话。

“振博,阿辰比你大,叫哥。”梁兴文皱了皱眉,转头训斥了一声。单振博这小子越来越天不怕地不怕了,熟悉他的人看到了还好,就觉得他闹腾,但是不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的行为,很容易就误会他欺负同门。

“阿辰没关系的啦,所以说到底要不要升组?”单振博抓着羽绒帽子的手用力,把郁辰往自己拉过来一点,笑嘻嘻的还开口,“要是升组了明年青年组我压力就好大了,梁老头也会抓我抓得超级严。”

虽然他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表情上倒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压力大。

“帽子,还我。”

郁辰依旧执着在被抓着的羽绒服帽子上面,因为身体已经顺着单振博的力道歪过去那边,所以他现在整个人坐得有些别扭,再歪一点就要整个人躺下去了。

“单振博,你再这样欺负阿辰我等下训练就不客气了啊。”

梁兴文教练的脸色现在完全黑了,他扬起手摆出要打人的姿势,这才让单振博松手。可虽然松手了,这调皮的小孩的小声抱怨还没停。

“这怎么就是欺负了,不这样阿辰根本就不理我。”

就像单振博说的那样,在他放开了羽绒服帽子之后,郁辰就坐直回来,不再说话了。

梁兴文没去管那个小的,他将羽绒帽子从单振博那拉回来之后,亲自帮郁辰整平,然后又帮他给戴回去。

期间他逆着方向从郁辰的后脖颈向上撸了一下他的头发,“这头发有点长了,等外训完回去剪了吧,短头发清爽一点,也好看。”

“不——好——”单振博拖长了声音,直接替郁辰给反对了,“梁老头你的审美还留在平头发型最好看的年代!阿辰你绝对不要剪!”

“……?”回到发呆状态的郁辰,被面前猛的出现的单振博的脸吓了一小跳,身体小幅度往后仰,挨到了座椅的靠背上。

“胡说什么!你教练我教练?”梁兴文摆起教练架子,见两个弟子没有一个理会他买账之后,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音量降低,“平头哪里不好看了。”

平头阳光又清爽。

“……”哪里好看了。

单振博想象了一下郁辰平头的样子,没忍住扯出一个扭曲的表情,靠近对方不停的小声碎碎念‘不要听梁老头的’。

而重新戴上羽绒帽子之后,郁辰再次进入了安定模式,没有理会他身边的十四岁队友,也没有理会另一边的梁教练。

这一动不动不理人的架势,直到接送他们的车子停下,队伍陆续下车之后才开始有改变。

但郁辰也只是从垂头的姿势,改变到四处观察风景而已,身边和他一起走的两人,他还是没有放注意力过去。

在他身后,以前来过这边外训的双人组在跟大家分享经验,比如宿舍楼分配之类的。

司机将车停到了马路牙子旁边,这距离集训的宿舍楼还有一小段路的距离。沿着前往宿舍楼的道路两边树木,在还没有入春迹象的莫斯科这里还光秃秃的,暂时还看不出来是什么种类的树木。

而小路两边,原本应该是草地的地方,被人为的堆积了高一些积雪,应该是为了清出这条人行小道,而铲出去堆放的雪。

郁辰观察着,眼里出现一点期待的神色。

也不知道等外训结束之后,这些树长叶子没有,会不会有机会看到不一样的景色。而队里面一些调皮的选手,已经伸出脚,踩进了那到膝盖高的积雪里面,在教练头疼的叫停下,踩出一个深脚印。

这一次的外训算是一个‘冬令营’,但考虑到花样滑冰是冬季项目,基本上大比赛都会卡着冬季结束之前完成,所以这个‘冬令营’时间往后推了下,成了‘春令营’了。春季开始之后,是一般花滑选手的休赛季开始时间,也是小选手游玩的最好时间。

说好的是‘冬令营’,是游玩放松,顺便才是提升水平的时间,所以这次外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想到这点,原本看着树枝露出期待眼神的郁辰,那黑色眼眸的光亮开始褪去,他好像更加喜欢传统的训练。

还有游玩的话——感觉有些吵。

这样心想着,他又变回一开始没有表情的样子了。

不长的小道很快就走完了,一行人看到了尽头宿舍门口站着的世界著名的花样滑冰教练,叶戈尔·莫洛佐夫。

“доброеутро!(上午好!)”稍微有点发福的白人老爷子,抬起手笑着打了个招呼,“等你们很久了,欢迎来到‘魔鬼’的冬令营集训。”

2、开始·“冬令营”

2、开始·“冬令营”

叶戈尔·莫洛佐夫,俄籍著名的花样滑冰教练,其本人在役的时候出过三枚世锦赛男单,两枚世青赛男单的金牌,退役转为教练之后,主要教导男单和女单的选手,所带的学生金牌数更是数不胜数。

他也是这一次集训的总负责教练之一。

但本人亲自过来迎接其中一个国家的青年组队,应该不属于集训总负责教练的职责才对。

梁教练与沈教练见到莫洛佐夫后,连忙上前打招呼。

而单振博趁着这次机会,凑近郁辰耳边小声开口,“莫洛佐夫教练绝对是为了阿辰你过来的,毕竟你是最新出炉的冬青奥男单金牌。”

顺便的,他还自顾自分析了目前成年组的花滑男单情况。

“莫洛佐夫目前的男单学生里,耶塔已经二十九,三月份的时候他透露过自己人生的金牌已经够多了,而另一个学生约克也已经过了黄金年龄段。所以我猜测,莫洛佐夫这次当集训的主教练,是为了物色好苗子的——而阿辰你,今年冬青奥的金牌,世青赛的银牌,去年大奖赛青年组的金牌,绝对是他名单上面的人!”

被指出这赛季成绩的主人公,郁辰已经把自己的视线从雪堆上,聚焦到即将入住的宿舍的屋顶。从面包车开始戴着的羽绒服帽子,也因为他仰头的动作而滑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被那深色的羽绒服衣领遮住了大半的脸。

也许是因为做冰上的运动项目,所以即便是出生在南方的他,也并没有晒黑,再加上羽绒服的深色调,衬得皮肤更加白了。

十七岁的青少年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师弟在讨论他。

而单振博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持着在他们面前的白人老爷子听不懂中文,大胆的跑到梁教练旁边,哥俩好那样用胳膊肘捅了捅教练。

“怎么办梁老头,你的好大弟子要被抢走了,你只剩下我了。”单振博说罢还摇了摇头,一脸可惜的表情看向梁教练,“我明年要是拿不到阿辰那样的成绩,你可别怪我啊。我可做不到阿辰那样,练不出来就把自己往死了练。”

“……”

听了单振博整段话的梁兴文气得快冒烟,但还是本着国际友好的态度,中年教练先朝面露迷茫的莫洛佐夫教练笑笑,然后转头看向小弟子的一瞬间露出凶狠表情,拳头还在一米六出头的小孩头顶压着辗转。

“你个十四岁的小孩,操心那么多成年组的事情干什么!”

男子单人的青年组年龄涵盖十三到十九岁,单振博这个小子去年才刚进来青年组的国家队,按照目前的成绩来看离他升组还有好几年,这么早就开始八卦成年组的事情。

梁兴文觉得单振博就是闲得慌,他应该就算休赛期也要给那调皮混蛋安排满训练才对。

不过,说到给郁辰升组的事情……

中年教练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他梁兴文只是中国队青年组的教练之一,阿辰要是今年升到成年组的话,那就由不到他负责的了。

他对待郁辰确实比对待以往其他的学生特殊一点,也只是因为那孩子十三岁的时候就进入青年组,经由他来指导到现在有四年的时间。而这四年,让他足以清楚那孩子的特殊性。

上个月世青赛之后,梁兴文就跟花协总部提出,将这一赛季近乎整个赛季拿金的郁辰升到成年组。虽然那边还没有确定下来,但升组的可能性非常高。

国家队成年组男单那边,目前的一哥周哲彦有退役的打算,而恰好阿辰这一个赛季的表现那么出色。

在出发过来莫斯科之前,梁兴文一直在跟成年组那边的教练打点,打算给郁辰后半年升组铺好路,找一个最合适的教练。教练和学生的选择是双向的,梁兴文能够说自己这四年来带领郁辰非常用心,但是并不能肯定的说自己是很适合教导郁辰。

阿辰在四年前,十二岁未升组的时候就已经拿过出色的成绩了,而他梁兴文,让四年前就绽放过闪耀光芒的新星,时隔四年才重新绽放。

如果莫洛佐夫想要教阿辰……

这次能成的话,说不定就是晚了四年的缘分。

莫洛佐夫跟中国青年队的两位领队教练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让开宿舍的门,让赶了近十个小时国际航班的大家先去休息。

中年就白头的梁教练侧过头,看向了身旁发呆看光秃树枝的郁辰,将他注意力拉回来。

“阿辰,走了进宿舍了。”

黑色碎发的年轻人转过头,跟随者梁教练的话抬腿走上宿舍楼的台阶。在经过门口的时候,郁辰无意当中和边上的莫洛佐夫教练对上了视线。

在郁辰一愣的同时,白人老爷子和善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Здравствый(你好)。”

突然的,郁辰觉得自己想要打一声招呼,他也说出来了。突然的出声,而且还是用的俄语,也成功的让莫洛佐夫愣了一下。

但很快,老爷子笑着开口回应了一下。

“Здравствый。”

-

这次的集训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来参加的国家队伍并不少,所以总的来集训人员一点都不少,宿舍也安排了两栋楼。

宿舍不大,是双人间,两张铁床架的单人床分别在进门的房子两边靠墙,中间一个还算可以的通道。

郁辰看了的第一眼反应是,这个空间应该可以放下一个旋转练习器,他应该有把那个放行李箱里面带过来的。

梁兴文教练带着底下俩男单俩双人男伴进了宿舍楼,分配好房间后,就招呼着几人开始收拾铺床。

分配是按照他们本身所在的项目来安排的,也就是郁辰和小自己三岁的单振博一个房间。

——感觉会有些吵。

这是郁辰实打实的感觉,然后他就放平行李箱拉开,将旋转练习器找出来,试图给它看放在哪个地方最合适。

“唉,你赶了十个小时的飞机下来之后不休息就想着训练的啊?”

单振博被郁辰的行为吓到,“我都累到不想动了。”

他人瘫在还没有铺上床单的单人床上面,也不嫌弃那床脏不脏。

经过男单俩人房间门口的梁兴文只感觉头大,走进来无奈开口,

“你们两个,都给我铺好床再做别的。”

说是这样说,其本人已经走进屋子里,先是伸手将赖在床上的单振博拉起来给他翻新床单。看着十四岁的调皮少年动手之后,又转过身,弯腰将郁辰的旋转练习器推到床底,并且也给十七岁青少年翻出另一套床单。

“阿辰,铺好床再玩。”

好不容易劝住除了滑冰之外别的都不爱干的安静学生之后,转过头的梁兴文脑仁一疼——原本另外一边好好在铺床的单振博,在床单没铺好的情况下又躺上去了。

底下的未完成床铺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单振博,你给我起开——”

不得已的中年教练,最后只能够亲手帮着调皮学生铺床。

而那小鬼甚至还不领情。

“啊我累到瘫一会就能直接睡着了,梁老头你去管阿辰吧。”

“人家阿辰可比你懂事多了,他自己都快铺完了床。”梁兴文没好气的说道,手上一直推着仰躺在床正中间的小弟子。

“阿辰比我大,他肯定要比我厉害才对啊,”单振博并不为所动,甚至觉得理所应当。突然他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朝着背对这边的郁辰问道,“阿辰,你什么时候会说的俄语的?”

刚才在宿舍门口的时候吓了他一跳。

“阿辰才不会理你。”梁兴文没好气吐槽,又推了小弟子一下,“起开,你压着最后一点了,让我给你铺好。”

但让梁教练没想到的是,背对着他们铺完床的郁辰转过身,歪着头露出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回答了单振博的问题。

“……十二岁,吧?”

也许记忆有一些模糊,郁辰自己的语气都不怎么确定。

“这你就不懂了吧,梁老头。”单振博终于从自己的床铺上面起来,给教练留足空间把床铺好。他拍了拍表情震惊的中年教练,笑得叫一个自信,“阿辰平时不理你只是因为你问的不是疑问句,比较正常疑问的话他都会回答的。”

像之前赛季期间一同训练的时候,每次他在课后询问技巧类的问题,郁辰都会准确的回答他。

——经过一整年的相处,单振博觉得他逐渐清楚了这位师兄的性子。

“……可我有的时候也是用的疑问句啊。”

中年白头的教练语气有些委屈。

“那就是你问的问题超出他回答的能力范围了呗。”

单振博摊了摊手,然后注意力回到郁辰的回答上面,“十二岁就学俄语,那现在应该能够和这里的人正常交流了吧?”

“……”

没有得到回应,那这问题估计是超出对方的能力范围了。

单振博也不在乎,随便往后一倒又躺回到自己的床上,这一次梁兴文已经把床铺好了。

教练从小弟子那边走到大弟子那边,趁着对方弯腰够床底下的旋转练习器时,先一步从另一边把器材捞了过来。

“暂时没收。”

深知道郁辰练起来疯劲的梁兴文把器材拿在手里,摆出教练架子不容拒绝的开口,“国际航班过后你要做的是休息,睡觉,然后倒时差。这个我过两天会还给你的。”

说罢就拎着器材,在郁辰的注视下离开房间——他要去看隔壁屋双人男伴那边屋子收拾得怎么样。

“……”

看着教练离开的背景好一会,郁辰才默默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自己敞开的行李箱。他所带的可以辅助训练的东西也就那个旋转练习器了,现在被没收了器材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

最后,他的视线落到丢在一边的手机上。

——倒是可以把手机卡换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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