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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以身相许吗
作者:旧岁
简介:
【剧情流】
好好的软萌小师弟长大后成了玉面阎罗!
纪云迟:“小师弟,你看看我呗?”
裴玉:“……”
不要脸大师兄上下其手,忽然脑门上被人贴了个符。于是他就动不了了……
纪云迟:“……”
裴玉淡淡开口,耳根子却难掩红晕:“师兄,自重。”
纪云迟凑近,挑起他的下巴:“我若是不呢?”
…………
正经简介:
这杯酒,罚故人未归。
1不周山
清风拂满不周山,白云皑皑缭绕于山间。
万籁俱静之际,忽然一颗石子“倏”的飞了过来,惹得林间的鸟纷纷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
“裴玉,过来!”
正在练功的裴玉视线不动,只是光洁的额头上淌下了一滴汗水。
“云迟,你过来。”白须老者训诫道:“他在锻炼定性,你总是搅他作甚。”
不周山山明水秀,万物皆有灵性,掌门静贤,名下弟子百名。
纪云迟起身从台阶上蹦了下来,月白色的衣袍扫地无痕。
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头发被玉冠束起,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又俊朗。
“师父,我们这小师弟向来性子最稳,你不跟他说话他都不会主动跟你说一句话的,他还需要练什么定性?”
静贤朝纪云迟笑了笑:“你啊你,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了?”
纪云迟从这一出生就在不周山,听了静贤快二十年的念叨。
他闭上眼睛开始说:“道者有心,有心则乱,乱则生妒,万物皆由心起,万物皆由心灭。”
纪云迟顿了顿睁开眼睛:“不过师父……我还是不明白,这万物是本来就存在的,就算我不想让他存在他也依然会存在啊。”
他说着指了指裴玉:“就比如说小师弟,我让他多跟我说一句话,他肯吗?”
“大师兄,心静则安。”裴玉倒真回了句话。
纪云迟:“……”
得了,这是说了两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裴玉修心道,辅剑道,纪明修符道,你师弟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
纪云迟反问:“您一直没说我修什么道。”
静贤抚着自己雪白的胡须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纪云迟不明白。
他这个师父有些神神叨叨,他从小不像别的师弟一样主修一道,他被师父逼的符也练,心也修,剑法更是丢不下。
不周山很大,可静贤的亲传徒弟们就喜欢在静贤周围打转儿。
纪明是除了裴玉最小的师弟,他喜欢花花草草,便在三省殿外养了许多杜鹃,还摆上了几盆大缸,从灵池里偷了几条鱼放进来。
直到前几天他发现池子里的鱼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只乌龟。
这事儿能干出来的只有那个大师兄了。
纪明抱着纪云迟的大腿哭了半天,又不敢找自己那个冷脸的小师弟诉苦。
纪云迟一边拿着根树枝往乌龟背上戳,一边拍了拍纪明的头:“我哪知道这乌龟吃鱼啊,听话昂去找小师弟玩儿去,等会儿我再给你弄回几条来。”
裴玉拎着剑站在了纪云迟面前:“明师兄,今天的符画好了吗?”
纪明一听连忙蹦了起来:“多谢小师弟提醒,要是你不说我都要忘了今日还要画符!”
纪云迟懒洋洋的朝往屋里跑去的纪明道:“明日还得下山除灵祟,可别符不够用又哭鼻子。”
裴玉白衣洁净,如琼枝玉树一般立在纪云迟面前,见纪明跑去画符,朝纪云迟点点头示意自己要接着去修道了。
“哎小师弟。”
纪云迟叫住了要走的裴玉,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裴玉迎上纪云迟的视线:“师兄有何吩咐。”
纪云迟摆摆手:“别扯没用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跟其他师兄说话那么好听,到了我这儿就一句话没有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屁颠屁颠儿的跟在我屁股后头,一口一个师兄,活像一个娇气包,怎么?现在瞧不上你师兄啦?”
裴玉摇头:“没有,只是觉得长大了,应该先修好道法,不能像儿时那般玩乐。”
纪云迟:“……”
裴玉不语,纪云迟又继续问:“那我问你正事儿,这两年山下越来越乱,你怎么看?”
裴玉沉吟片刻,神色有几分沉重:“我觉得不只是山下的邪祟作怪,邪祟常有,可是人间却不会乱到至此的地步,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他说着微微垂下头:“但其他原因我不知道。”
纪云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个小刀,随手在一块石头上刻着什么:“师父最近经常把自己关起来,一关就是好几天,我……”
“大师兄!”
纪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裴玉跟纪云迟纷纷转头去看,只见纪明从三省殿内探出个头来朝纪云迟招手:“师父找你,大师兄!”
纪云迟随手把手里的石块扔在一边,起身理了理衣裳应了一声。
裴玉看着纪云迟的背影,鬼使神差的拿起了他刚刚扔在一旁的石块。
“哎小师弟,那是什么啊?”
裴玉手一抖,石块从手里掉了出去滚到了草丛里。
裴玉吸了口气,看向纪明:“没什么,我去练剑了。”
纪明挠挠头,又不明所以的转身去画自己的符。
这小师弟小时候雪白雪白的跟个团子一样,可长大了快成了玉面阎罗了。
平日里话少,有时候一时兴起还会捉弄师兄。
有一次纪明好好的走着路,结果脚下忽然出来一条蛇,吓得他直接扑向了静贤师父。
跟小师弟相熟的都知道,他的造物是最好的。
捏一缕神识出来,就能变成自己想变的东西。
2邪祟
纪云迟从三省殿出来的时候,天色熹微。
他出来便迎上了裴玉。
裴玉顿住了步子,看着纪云迟微微蹙眉:“师兄?”
纪云迟看向泛着红晕的天际:“天该亮了。”
裴玉觉得今天的大师兄好像不对,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纪云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去把纪明叫来,师父有话对咱们说。”
晨光照亮整个不周山,三人从三省殿出来后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纪云迟伸了个懒腰又回复了常态:“行了,都去收拾收拾,不过下山久一些,又不是不回来了。”
纪明面色惨淡:“师兄,我害怕。”
“害怕你就多做点符。”
纪明修符术的原因就是他胆子小,平日里除个邪祟都畏手畏脚。
“师兄我能不能不去啊……”
纪云迟提起他的耳朵往前走:“休说废话,跟我们一起下山还是你自己下去,你选一个吧。”
纪云迟说着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旁的小师弟不见了,他回头见裴玉还在三省殿的门口站着。
纪云迟双手抱肩喊了他一声:“小师弟,你不会舍不得师父吧?”
裴玉抿了抿唇,低声唤了句师兄。
“师兄,我们真的只是下山看看究竟是何邪祟?”
纪云迟眉心微不可见的跳了一下:“不然呢?小孩儿不大想的倒挺多。”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师父只是觉得咱们已经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了,这一半年山下多乱,最近又常有无端命案,该是我们去看看的。”
他说着曲起两根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别多心。”
纪云迟收回手,一股淡淡的松香萦绕在裴玉的鼻尖。
裴玉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鸦黑的睫毛轻颤了两下。
静贤下了令,两位师叔又在闭关,三人简单收拾了下便去了山下。
陈塘镇:
几人打听一番,都说张员外家闹鬼,师兄几人还没来得及再问些什么,就被一个人直接拉住了袖子。
“你们是天上来的神仙吗!”
纪明见大师兄被抓了个趔趄,连忙摆手:“不是神仙不是神仙,我们是不周山上的,你有什么问题跟我们说就行。”
裴玉眉心突突跳了两下:“老伯,松开说话。”
来人连忙松开手:“原来是三位贵人,不知怎么称呼……”
纪云迟扫了一眼身边的两个师弟:“我们都姓纪。”
裴玉:“……”
纪明:“……”
那人立刻欢天喜地,下一秒又哭丧起个脸:“纪仙人们,求求救救我们张家吧!前些日子我的女儿险些丧命,若不是我费力的把她从悬崖边上救过来,我可就要失去我闺女了!”
他不等一行人说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着:“还有昨天!昨天我到底妾室忽然就疯了!疯了以后自己去投了河!”
“你就是张员外?”
张员外狠狠点头:“就是我,就是我。”
他说着一拍脑袋:“看我伤心糊涂了,前头就是我家,几位仙人就在我家住下吧!”
“师兄我不……唔唔唔?”
纪明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他先是看向纪云迟,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看向裴玉。
裴玉迎上他的视线,朝他摇了摇头。
纪云迟也发现了,轻笑一声,脑袋朝一旁的裴玉靠了靠低声问道:“你又捉弄你明师兄。”
裴玉低声道:“没有捉弄,明师兄害怕,不肯去他家,但我们只有在他家才能找到更多线索。”
纪云迟站直了身子,乐了:“行啊你。”
张员外家是三进三出的院落,看起来不小,但人们看起来都死气沉沉的,只有张员外自己看起来活蹦乱跳。
几人在院子里打量了一瞬,张员外走到纪云迟身旁,抓住了他的手晃了晃道:“我称呼您纪大仙。”
他说完又抓起纪明的手:“你是纪二仙!”
最后张员外站定在裴玉面前,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咽了口唾沫:“这个……怎么称呼。”
“三仙呗。”纪云迟随口答道。
裴玉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但也懒得开口解释。他这个师兄向来如此。
“说的是说的是。”张员外连连点头,面上写满了焦急:“我们家向来不干亏心事,可你说说,我这小妾疯的疯,死的死,还有我那闺女。我……哎呀!”
裴玉不动声色的朝后退了一步:“员外莫要着急,我们现在需要事情发生的详细过程和发生地点,若是能镌在纸上是最好的。”
张员外立马点头:“要的要的!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
他说着拎起自己的衣袍便要朝屋里跑去,刚迈了没两步便顿住了步子朝家丁吩咐道:“快好生招待着神仙们!!”
天色渐晚,屋内烛火摇曳,风扑在窗子上发出轻轻的吱呀声。
纪明向来胆子小,他听着窗外诡异的风声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师兄,这间屋子是不是风水不太好啊……”
“啊——”
忽然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从屋外传来,屋内的烛火摇曳一下瞬间全都熄灭。
“走,出去看看!”纪云迟起身踹开屋门,裴玉拎起佩剑跟在身后,纪明见身边的人都已经出了屋,他哎呀了一声也硬着头皮冲了出去。
“啊啊啊啊!”
纪云迟和裴玉被纪明的惨叫吸引,只见纪明脚下被一团密密麻麻的金丝线缠绕,而那丝线越来越多,开始渗出了斑斑血迹。
裴玉过去一剑斩断纪明脚下的丝线,伸手把他拉了出来。纪明修符道,他抬手甩了几张符扔在了那丝线上,丝线上的火光乍现,像一条火蛇一般在空中扭曲了几番,最终成为灰烬飘散开来。
纪云迟抬手抓住一个到处乱窜的小厮:“刚刚是谁在叫!”
那小厮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身体抖成了筛子:“饶命啊!饶命啊!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啊!”
裴玉同纪云迟对视一眼,纷纷嗅出了这话里的不对,但后院中的尖叫声越来越多,纪云迟抬手把小厮扔给了纪明:“你就在前院好好看着他,我和小师弟去后院看看!”
灯笼不知何时都已经灭了,裴玉被纪云迟拽着手腕便往后院跑,只见张员外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目光呆滞脸颊双红,猛地推开张员外后又开始狠狠的给自己耳光。
张员外看到救星似的朝两人扑过来,纪云迟把裴玉挡在身后:“怎么回事儿?”
张员外泪眼婆娑,抬头看向纪云迟刚想说话就连连往后退了两步:“鬼……鬼啊!有鬼啊!”
裴玉转头朝自己身后瞧去,身后空无一人,他刚要回过头来就见刚刚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小妾猛的跳了起来,但她行动缓慢,身体扭曲成了常人无法做到了姿势。
小妾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浑浊无光,嘴中发出“哧哧”声,从眼球中流出了两行血泪。
裴玉的衣摆猛地被人拽住,他无奈看向挂在自己腿上的员外:“你先起来,我们来对付。”
裴玉主修心道,他低头捏了个诀,提剑便朝那小妾心脏刺去,可剑未触肤,裴玉便见那小妾似是被人抽了魂魄一般瘫软在地。
员外惊的张大了嘴巴,纪云迟懒洋洋的拎着员外的衣领道:“别动,我小师弟有本事的很,你别过去添乱。”
裴玉的手搭在小妾的脉上,起身朝纪云迟看去:“师兄,她早在一刻钟前就死了,她刚刚是被人附身了。”
裴玉看了眼张员外,只见他神色惶恐,两只手都在打着颤。
纪云迟松开张员外的衣领,张员外顺势瘫倒,他也不管,径自走到裴玉身后指着地上突然出现的一只红色绣花鞋。
若是仔细看去,能看到上面沾上的血迹。
看起来很喜庆,像是新娘子才会穿的。
纪云迟看向张员外:“这是你家女儿的吗?”
3害羞了?
张员外面上冒着冷汗,缓缓摇头:“不……不是。”
冷风吹过来,院落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张员外缓了半晌,咽了口唾沫:“今……今夜劳烦仙人解围,夜深了,仙人们先去歇下吧。明日我们再议。”
裴玉神色微动,他看向纪云迟淡声道:“师兄,那我们先回去吧,去看看明师兄怎么样了。”
纪云迟点头应下,见一旁的小厮扶起张员外进了屋子,两人也往前院走去。
只见纪明靠着墙角做了个阵,正拽着那个小厮在里头坐着。
纪明见到两人朝自己走来,连忙起身消了阵法:“师兄师弟!我刚刚不管怎么盘问这个人,他就是不肯说!”
纪云迟扫了一眼昏睡过去的小厮道:“今夜太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纪明好奇的眨了眨眼:“你们知道什么消息了吗?”
纪云迟摇头:“有些混乱,还没捋清。”他说着打了个哈切:“纪明你去里间住,我跟裴玉在外头。”
裴玉闻言一怔,还没说话就听纪明嘿嘿一笑:“师兄你们真好,知道我胆子小就在外头保护我。”
纪明扛不住困意已经先去睡了,裴玉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纪云迟心中有些乱。
裴玉如玉的面容被烛火映出侧影,纪云迟手指在那桌子上的黑影敲了敲:“你明师兄指望不上,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裴玉沉吟片刻:“现在一共是出了三桩命案,从几个月前的卖金丝线的主人,到上个月在县衙办事的衙役,再到自尽的女子,和差点坠崖的员外女儿……”
“我怀疑和同一个人有关。”
裴玉说着微微皱眉:“可是,今夜之事……”
纪云迟接着裴玉的话茬道:“今夜之事有两个怨灵在作祟。”
裴玉迎上纪云迟的目光,坚定道:“不错。”
纪云迟忽然轻笑一声,好看的桃花眼漾着光,裴玉忽然喉咙一紧,连忙错开了视线。
纪云迟没看出裴玉心中的错乱,而是继续分析道:“今日他被附身的小妾,明显是被老人的怨灵附身。但那个绣花鞋,却显然是年轻女子的。”
“那师兄打算怎么办?”
“睡觉。”
裴玉:“……”
他额角跳了一下,哑然一瞬:“师兄。”
“没逗你玩儿。”
纪云迟不见外的往榻上一坐,拍了拍剩下了一半地方:“邪祟容易入梦,我们在睡前稍加引导,就能得到我们想得到的信息了。”
裴玉耳根红成一片:“师兄,那我去隔壁睡。”
“哎,站住,回来。”
纪云迟看了眼床榻:“这么大地儿呢,你……”
他说着忽然弯了弯眸子:“你不是害羞吧小师弟?你小时候可没少跟我睡一块儿啊……”
“师兄!”
裴玉加重了几分语气,又无奈解释道:“我夜里睡得不安稳,怕扰了师兄。”
纪云迟“啧”了一声,不依不饶:“睡不了几个时辰好觉的,别废话了。”
纪云迟见裴玉不动,勾了勾手指便忽然出现一条金线缠在了裴玉腰间。
他手上一个用力就把人给拽了过来。
“师兄!”
“知道我是你师兄还不乖乖听话。”
纪云迟收了手指,终于说了句人话:“快休息吧,邪祟喜欢来人多的地儿,咱们是新来的,肯定会对咱们好奇。”
裴玉肩头一松,闷闷的应了一声。
纪云迟抬手把灯给熄了,躺在榻上道:“怎么?这么不情愿?”
裴玉闻着清淡的松香低声道:“没有。”
纪云迟不再说话,像是累了想要赶紧休息一会儿。
大师兄在旁边躺着,裴玉不敢随便动弹,一声不发的听着旁边的人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天空昏黄,荒凉的村子中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
纪云迟立马提起了精神,他知道自己这是入梦了。
女子身上是火红的嫁衣,可背影却无比凄凉。她走走停停的往村子外走去,纪云迟一直匿住呼吸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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