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
作者:嘿宝
多攻、末世简介:
这是一本小说。
主角受漂亮坚韧,主角攻们帅得各有特色。
而我既不漂亮也不帅气,因为我是路人甲。
他们的末世轰轰烈烈,精彩纷呈。狗血与脑洞起飞,真情共谎言一色。
我在末世的每一天都平淡而艰辛。
这里丧尸很多,天色白得像失血的肉,老头车生锈的保险杠要掉不掉。
高速公路时而笔直时而蜿蜒。
我坐在老头车的驾驶位,一路开向不可知的前方。
食用本文须知:
1.路人甲非常普通,叙述真实向,情节平淡。
2.写手是个白切黑,随时准备创人。
3.路门!
第1章
末世的第一个月过去了。
以前就处于城市边缘的地方,现在更加荒无人烟,高速公路边的野草在盛夏的炽阳下蔫蔫巴巴地耷拉着。
躺在热烘烘的老头车里,路人甲醒的很早。
路人甲顶着黑眼圈从后座爬到驾驶座上。他昨晚没睡好。
事实上,路人甲这几天晚上都没有睡好。
他思索着前几天听到的广播,觉得自己可能是要分化异能了。
听广播里说,异能分化的时候会发起高烧,人也十分虚弱,还会消耗大量的水和食物。
路人甲想到这里,愁的肠子都扭了——他的物资快要消耗完了。
他坐在热烘烘的车里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决定冒险去一个服务区偷点吃的。
路人甲把车停在了服务区附近,徒步前进。
他一边走向服务区,一边心脏狂跳,他知道这种物资丰富的地方通常都有人员把守,而他赤手空拳,非常害怕被发现。
路人甲摸进储藏食物的商店时,看见有很多带血的脚印凌乱地印在地上,他心跳又快了两拍。
他用力眨了眨眼,勉强镇定地将手伸向一个食物包装。
手指捏住塑料包装的时候,揉出了一点点塑料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商店里很明显。
立刻有人察觉到了。
像是军靴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脚步声一步一步,正在向路人甲靠近。
路人甲僵在了原地。
这时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直接吓得路人甲打了个哆嗦。
他保持僵直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探头去看货架后面。
货架后面倒着一个昏迷的男人。
昏迷的男人身上还有血,不知道有多少是自己的多少是别人的。
路人甲犹豫了一会儿,上前蹲下/身查看男人的情况。
昏迷的男人额头滚烫滚烫,手指却下意识紧攥着枪。
路人甲知道,这十有八九就是异能者的分化热了。
路人甲围着男人转了一会儿,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对方拖进了服务区的休息室里面,却发现休息室的床上还有一个昏迷的少年。
不同于昏迷男人身上的灰尘和血渍,这个少年干净整洁,面容昳丽。
路人甲在床边打了个地铺,把带枪的昏迷男人安置在了地铺上。
两个正在“分化热”的病人都睡得不太安稳:床上少年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颤动着,额头冒着虚汗;地上男人剑眉拧起,立体的五官隐有痛苦。
路人甲找来毛巾给他们冷敷降温。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两个人先后清醒了一小会儿,看见路人甲都非常戒备,但又浑身脱力。路人甲给少年喂了一些水和食物,少年不情不愿的吃了,又烧昏了过去。
男人在少年之后清醒,虚弱但坚定地拒绝了路人甲的喂食。
第2章
路人甲就这样照顾了两个人四天,后来男人也愿意吃路人甲喂的东西了。
第一天下午,路人甲把停在外面的车开进服务区,加满了油。后面他每天照顾两个病人之余,会花半小时坐在商店门口的车上听车载广播。
人们每天可以听到30分钟的政府广播,剩下的时段里广播都是杂音。
每天的广播都在鼓励大家努力活下去,告诉人们丧尸疫苗正在飞速研发。
第四天下午的时候,路人甲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准时收听政府广播。
这次他听了半个小时的杂音。
广播没了。
路人甲摸了摸兜,没摸到烟,想起最后一根烟已经在服务区门口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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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也没了。
路人甲想,现在他是彻彻底底地孤立无援了。
这个时候,路人甲的车窗被敲了两下。他打开车门,看见虚弱的少年半倚在老头车边。
这是应该是少年分化热以来第一次下床走路。少年问他:“路哥,你要走了吗?”
哦,少年叫朱觉守,也知道他叫路人甲。
一言寓 路人甲说:“不是要走,只是上车听一会儿广播。”
朱觉守靠在车边听了一会儿,问:“广播还没开始吗?”
路人甲摇摇头:“再也不会开始了。”
然后路人甲告诉朱觉守他还很虚弱,又把少年赶回了床上休息。
路人甲端着粥走进休息室时,男人已经醒了,朱觉守坐在男人身边和他讲话。两个人的状态看上去都好多了。
路人甲把碗递给男人,男人接过,手腕颤了颤,洒出一些米粥。他的状况比朱觉守更差。
朱觉守自然地主动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喂给男人。
不同于前几天发高烧时的头脑混沌,今天的所有人都非常清醒。路人甲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两人。
有一种无言的沉默填满了房间。
路人甲走出休息室,到厨房盛了一点米粥,坐在锅边吃完了。
他的身体至今还没有任何分化异能的迹象。
虽然最初照顾两个人时,他并没有想太多,但是这里的确有充裕的物资,还有两个分化完毕的异能者。
他希望可以留下。
路人甲再次走进休息室,看见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朱觉守盘腿坐在床上,两人十分放松地在说话,即使路人甲进门,也没有人表现出戒备。
他们在聊关于异能的事情。
路人甲想跟他们说话,但是关于异能他了解不多,只能站在旁边听他们聊天。
他们似乎对异能比较熟悉,谈起几个已经分化并且还有联系的熟人,有能够将四肢变成液态金属的,有能够操纵植物的。
听着听着,路人甲忍不住走神儿,他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分化,会分化出什么样的异能。
等到路人甲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谈话已经停止了,屋子里的两个人都看着他。
“路哥,你呢?”朱觉守问道。
“我还没有分化。”
两人听了以后,也没有说什么。
男人对路人甲说:“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我叫林义。”
说话的时候,男人因为体虚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惯处上位者的气质也因此而显露。路人甲不太习惯面对这种高位者:“我叫路人甲。”
路人甲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虽然没有异能,但是我有一辆车,可以方便转移。”
林义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看向路人甲,像是在评估对方的价值。
林义与朱觉守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然后对路人甲绽开一个属于少年的灿烂笑容:“路哥,我们早就把你当成我们的一员了。”
虽然知道这只是权衡利弊以后的客套话。但是路人甲看着朱觉守明亮的眼睛,还是有点被触动。
他从广播结束以后就一直消沉的精神,隐约又振作了一些。
路人甲想,以后就不再是一个人孤独求生了。
第3章
分化热就像病毒,改造异能者的身体,赋予他们非人的特性。
一开始,只是像一场普通感冒,让人有点咳嗽畏寒。慢慢症状变得严重,分化者出现头晕呕吐,浑身乏力,肌肉酸痛,甚至出现昏迷休克的反应。
路人甲碰上了林义和朱觉守烧得最严重的时候。
朱觉守调侃道:“要不是我们都烧昏了,路哥可进不来商店。”
路人甲摸摸鼻子。他一开始其实是打算来偷东西的。
朱觉守是一个军校生,林义是他的教官,末世来临时他们正在野外训练,身上有弹药枪支。两人的枪法都很不错,才能在数轮争夺中守住服务区。
如果当时他们没发高烧,那么路人甲还没走到商店门口,就已经被枪指着脑袋了。
三人从服务区转移的那天,下着大雨。
路人甲在前排开车。朱觉守和林义坐在后排。
路人甲听着两个人说话,才知道他们是要去城市边缘和朋友会和。
准确的说,是朱觉守的朋友。
一开始林义反对,直到得知那人觉醒了很强的金属异能以后,才同意去见面。
多数时间,两人的聊天都是朱觉守描述着他的朋友,林义偶尔插话。
路人甲静静听着二人的互动。
过了一会儿,后排没了动静。路人甲查看后视镜,看见少年恬静乖巧的睡颜。
雨声打在车窗玻璃上,从四面八方笼罩了车内温暖干燥的小小空间。车辆隔绝出了一个封闭安全的世界。
路人甲说:“后排座下面有一张折叠毯。”
林义抬眼和后视镜里的路人甲对上眼神。
路人甲说:“给他披上,车里空调打得低。”
林义照做了。
路人甲又说:“后面的挡板拉开有一点吃的。”
林义拉开挡板,看见两封米花糖,他下意识地跟着路人甲的话撕开米花糖,咬了一口。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林义低下头,忍不住被逗笑了。
路人甲从后视镜看男人:“笑什么?”
林义说:“没什么。”
林义觉得挺好笑的,末世里居然还一直在意别人的冷热温饱。
真是一个无知的路人甲。
一个星期之后,林义向路人甲和朱觉守宣布弹药告急。
他们以后主要以冷兵器作战。
说得好听点是冷兵器,说得直白点就是拿着斧子棍棒往丧尸脑袋上招呼。
林义一斧头下去,刀刃嵌进丧尸的头颅,红红白白的脑浆迸溅出来。路人甲站在林义身后,看得脸色发白,朱觉守却面不改色。
林义同时训练两人使用斧头。朱觉守一个上午就学会了,一柄斧头抡得干脆利落,跟切菜似的。路人甲学了三天,斧头还是会嵌在骨头里拔不出来。
林义只好把路人甲的武器从斧头换成了小刀。
当天晚上,路人甲在车上睡觉,梦见自己手持小刀扎进丧尸头颅,小刀却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林义告诉他拔不出来就从队伍滚蛋。
然后路人甲就醒过来了。
这个梦让他觉得压抑,甚至比梦到被丧尸生吞更加让他难受。
路人甲下车透气,正好碰上守夜的朱觉守。他盘腿坐在火边。
路人甲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能学得又快又好,想问问怎样才能在砍杀丧尸时无动于衷,还想问问自己能否留在队伍里,会不会被抛弃。
朱觉守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见是路人甲,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明亮得像黑夜里的小太阳。
朱觉守说:“路哥,这么晚还不睡?”
路人甲在朱觉守身边坐下,递给对方一只水壶。他的心思百转千回,最后问了所有想问的问题里面最无足轻重的一个:“有异能是什么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朱觉守疑惑地歪了歪头,似乎听到了类似“空气好不好闻”的问题,他突然想起面前人还没有分化,于是很自然地说:“路哥分化以后就知道了。”
路人甲沉默了。
如果他永远也不会有异能呢?
朱觉守察觉到路人甲心情不太好,思索了一会儿,认为可能是白天训练不太顺利,于是安慰道:“路哥,多练练就好了。”
路人甲眨了眨眼,暗自振作精神。对了,多练习就会变好的。
第4章
路人甲对林义说:“我想要更多的练习。”
林义看着面前的人。这是一个身高中等、相貌平平的青年人,智力水平不突出,没有觉醒异能。
林义很难说服自己从每天的疲惫中榨出时间陪这个普通人特训。
林义说:“你可以去请教一下朱觉守。”
路人甲去找朱觉守,后者对此一头雾水。
很明显,朱觉守是天赋型选手,对于他来说,武器就是砍出去,再收回来。很简单。
路人甲只好自己摸索。
他每天天不亮就对着公路边的树木练习攻击。大大小小的树干上全是小刀划出的痕迹。这个“加训”从凌晨持续到临近中午,然后路人甲才会停下。
这天,他结束训练以后,路过朱觉守,发现那人给物资分类时,靠在车边睡着了。
路人甲蹲下来,看着睡着的人。朱觉守蜷缩在车辆的阴影里,白净的脸因为夏日正午的热度而冒汗。
昨晚是朱觉守守夜,所以今天才会困得睁不开眼。
路人甲想,朱觉守也很累了吧。
朱觉守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谁的肩膀上,那人一手在给物资分类,一手拿着个蒲扇在给他打扇。
朱觉守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脖子,脑袋往路人甲的锁骨上蹭了蹭。像一只黏人的猫咪。
他们三个人每天的安排是,晚上休息,上午搜集物资,下午开车赶路。
路人甲没什么战斗力,因此上午是他自由安排的时间。下午他开车,坐在后排的朱觉守和林义就聊天或者补觉。
这天下午,路人甲告诉林义:“我在你的座位下面藏了一瓶椰奶。”
朱觉守像一只炸毛的猫:“好哇路哥,明明今天上午才跟我说喝完了。”
路人甲从后视镜里对朱觉守安抚地笑了笑,无奈地说:“一人一瓶,这是留给林教官的。”
林义顶着烈日在外面搜集了一上午物资,正好喉中干渴,很自然地拿出椰奶喝掉了。
饮料的清香和奶味让他感觉很舒畅。
朱觉守歪头:“但是我今天喝掉了两瓶椰奶诶?”
林义想,路人甲又来傻乎乎地关心别人了。
第5章
林义觉得今天有哪里不对劲。
他早上出门之前没找到自己的夹克外套。他皱眉。
他上午砍丧尸的时候杀一个要砍两下,因为斧子太钝了。他皱眉。
他中午搜集物资回来,灌了一口水,水是凉的。他皱眉。
林义皱着眉问朱觉守:“你觉不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
朱觉守思考了一会儿,也皱眉:“今天车里的空调开得太冷,车外面又太热了。”
林义深以为然。
临近晚饭的时候,林义和朱觉守才意识到路人甲不见了。
朱觉守和林义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
车和车钥匙都还在——这不就是路人甲的全部价值了吗?
两人沉默了。
林义想起了那瓶路人甲为他藏起的椰奶。
朱觉守想起了那天中午有人给他打扇。
林义首先打破了沉默:“我还是喜欢喝温水。”
这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朱觉守莫名地领会了其中含义:林义是在说他缺一个每天服侍他的佣人。
朱觉守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然后又举起双手,开玩笑似的说:“我虽然不喜欢喝温水,但我在空调屋里容易着凉。”
这也是一句奇奇怪怪的话,但林义也领会了其中含义:朱觉守是在说他缺一个每天照顾他的老妈子。
林义:“我可不会给你送毯子。”
朱觉守:“我也不会给你递温水。”
两人十分默契地收回了对视的视线,同时抬脚从公路的左右两个方向搜寻路人甲。
最后林义在日暮时分把昏迷的路人甲背了回来。
林义把路人甲放在地上。朱觉守蹲下来查看路人甲的伤势。
平平无奇的男人侧躺在地上半蜷缩着,他受了伤,腹部流出很多血,发着高烧。
林义看了一眼路人甲,确定自己没有办法,耸耸肩,回到车里了。
林义坐在车辆的驾驶位上,打开车灯,照亮了倒在车辆前方的男人,和站在男人身边的少年。
朱觉守的异能是治愈。
林教官还蛮了解他的学生——这个少年是个面热心冷,杀伐果断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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