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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和宿敌双双拿错剧本后
本书作者: 榛榛榛
本书简介: 明艳小公主×克己复礼世家公子
一句话简介:清冷宿敌为爱变疯批,开荤后杀疯了
预收文《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顾蓁穿到了一本小说里,原主是一位恶毒反派公主,她的宿敌是光风霁月、清冷克己的世家公子沈疏同,芝兰玉树的天上月。
作为宿敌,两人背地里恨不得互捅刀子,而卡bug的系统却同时发错了两人的任务。
某次做梦,梦里有人告诉沈疏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倾尽所能对顾蓁呵护至极,否则他将受到惩戒。
但他偏不信这个邪。
结果某日顾蓁当着他的面受罚,方才漠不关心的他,却忽然吐了血。
他拭去嘴角的血,抬手,毫不留情道:“继续。”
下一刻,刚拭净的嘴角旁又缓缓流下了血。
顾蓁:?
吃了教训后的他一边忍着心中的厌恶,一边不动声色地竭尽所能讨好顾蓁。
表面上:斗嘴不可开交;背地里:低声下气地哄着她说自己错了。
而众人仍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甚至某次宴会散后,顾蓁喝醉了,鬓乱钗横、眼神迷离,揪住他去无人处,最后不小心吻住了他,一向凛若秋霜的少年都没有推开她,反而忍耐着任由她动作。
众人皆担心两人去无人处会有口舌之争,心急如焚地寻找到衣衫凌乱的两人后,却眼睁睁看着素来厌恶九公主的沈少卿在黑暗处不动声色地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众人傻眼:口舌之争……原来是这个意思?
顾蓁一直以为沈疏同的所有忍耐与讨好都是因为系统任务,直到某次她再次假装自己喝醉,还未有所动作,便被他直接扣住腰肢,吻了上去。
先前沈疏同最厌恶之人便是顾蓁,直到那个奇怪的梦境后,他不得不忍着心中滔天的恨意,背地里演一出讨好关心她的戏。
然而演着演着,他就发现她没那么讨厌了。
演着演着,他就忍不住……假戏真做了。
以下为预收文《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文案:
撩人而不自知钝感力max小迷糊×阴湿反派权臣
庄蘅穿成了书中的女配,国公府里最不受宠的四小姐。
书中的名门谢家有两位兄弟,弟弟谢容止,非常爱慕原主。
哥哥谢容与,清贵无双的少年郎却是原书中的阴湿反派。与弟弟相反,他根本看不上不受宠的庄蘅。
庄蘅没看过几眼原书,误把谢容与当成了对自己爱慕不已的官配。
后来她在国公府中受辱,过得愈发艰难。夏日的某晚她喝醉了,穿着轻薄的襦裙闯入谢容与的房中,跪坐在他的腿上委屈道:“你什么时候接我走呀?”
她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而他不怀好意地抚摸着弟弟心上人的长发,低声哄道:“你想什么时候走?”
再后来,庄蘅忽然发现自己认错官配的事实,吓得再也不敢见谢容与,但却总觉得背后那一双眼,含着无限的欲望,死死地盯着住了她。
和谢容止订下婚约后的某日,两人相约见面。庄蘅推开房门,看见的却是谢容与的脸,而她的未来郎君则不知所踪。
他解开了她的系带,云雨之时,在她耳边轻笑道:“勾引完我就扔开,四小姐好手段。现下背着你的郎君同我暗通款曲,你还喜欢么?”
谢容与自知满腹算计,不择手段,内里早已腐朽,和单纯胆小的国公府四小姐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那一晚,他不过是抱着戏弄她的心态,说要带她走。
直到后来他看见她转头去和谢容止说话,眉眼弯弯,笑得灿烂,是他从未见过的生动表情。他蓦的咬牙,捏紧了衣袖。
所以,纵使是弟弟的心上人又如何,纵使她即将嫁为人妇又如何。
她只能是他的。
庄蘅渐渐发现,表面上光风霁月、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的谢容与是个十足的疯子。
即使后来她与谢容止订下婚约,他也逼着自己同他暗通款曲。云雨之时,他发狠地不断索求,只为让她认清他是谁。
而她一直不知道的是:他在房事上有瘾,只是一直压抑着。
直到那日被“清算”,解开系带后,她才发现自己在劫难逃。
第1章 吐血 我受惩,他怎么吐血了?
季冬的雪来得急而猛,今日雨雪霏霏,天色晦暗,西风裹挟着雪花席卷而来,殿内却温暖如春。
“你屡次对我不敬,今日我便给你一个教训,看你是否还敢如此行事。”
周围安静如千年古刹,无一人敢言语。面前的少女闭着眼,茶水顺着发髻向下滑落,姣好的面容变得模糊,显得格外狼狈。
顾蓁看到这一幕时,第一反应便是:泼水了。
耳边是冰冷的机械声,“宿主的穿书任务:绑定单纯善良笨蛋美人人设。除此之外,原主不得随意更改原书剧情。”
顾蓁疑惑,“任务发错了吧?”
毕竟原主是一位恶毒反派公主,跋扈嚣张、有恃无恐,而现在她绑定的人设和原主天差地别。如此反差,如此不同于正常的穿书,足以令她头大。但所幸绑定的新人设与她本来的性格基本相同,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她并不是什么笨蛋美人。
系统停顿了两秒,平静道:“是的,由于原书作者大修十几章导致配角结局模糊不清,所以将错就错,您宿敌的任务也发错了。”
典型的因为原书作者太敬业大半夜怒修原文,导致系统卡bug了,然后开始乱发任务。
在作者还没修文结束时顾蓁便已经很悲催地穿了进来,但幸好配角们的结局都没被写明。
顾蓁震惊,“真的发错了?发错成什么了?”
“您的宿敌的任务是倾尽所能对您呵护至极,否则他将受到惩戒。”
耳边的声音消失,她抬眼,还未有所反应,对面的少女便冷声道:“你太过放肆了!总仗着陛下的宠爱,便有恃无恐。”
根据原书的情节,现下是原主和原书女主顾泠的争执,原主一怒之下泼了顾泠茶水,此时正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周围侍从皆鸦雀无声。
书中,原主在听到顾泠的斥责后,非但未收敛分毫,反而直接动手推搡起来。
回神,顾蓁缓缓放下茶盏,摘下帕子,尔后伸手。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皆以为她会动手,然而却不敢在她面前显露,仍旧木着一张脸,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然而,顾蓁只是把帕子递给她,认真道:“姐姐,快擦擦吧。”
周遭所有人都愣了,连顾泠都怔住,“你……”
顾蓁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捻着帕子,轻轻柔柔地给她拭去脸上的水渍,满怀歉意道:“对不住,方才是我无理取闹了,姐姐,你会原谅我的吧?”
看着面前这张新月笼眉、眸清可爱的脸,顾泠只觉恍如隔世。明明是同一人,但之前跋扈嚣张的气质已被涤荡干净,面前之人如今看来只觉人畜无害。
这一出太过诡异,顾泠冷笑几声,“不必伪装,你是何模样我们皆心知肚明,何必惺惺作态,泼了茶又拿帕子替我擦拭呢。今日之事,我们便去陛下处说理,听他处置。”
顾蓁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旋即收回,委屈道:“姐姐,妹妹真的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泠头一回见平日煊赫万分的人如此低声下气地求情,饶是素来厌她万分,也莫名软了心肠,“罢了,你下次若是再敢如此行事,我定不会饶你。”
她笑着点头,语调欢快,“姐姐真好,外头雪大,我差人送姐姐回宫。”
尔后她便在一众人狐疑的目光中开口,“婉卿,送姐姐回宫。”
婉卿眼中滑过一丝惊诧,但还是应声,替顾泠披上氅衣,“奴婢送公主回宫。”
两人本因陛下赏赐的珠钗一事争执,原主因不喜自己的金丝八宝攒珠钗,又偏看上了顾泠的,便逼迫她同自己换。顾泠一向心高气傲,最厌这个妹妹,但因她嫡出公主的身份,陛下又素来宠溺,只能好言好语地婉拒了。谁知原主大怒,两人争执不下,最后闹至陛下处,饶是平日再被宠爱,此事也是她太过无理取闹,便受了好一顿责罚。
送走了顾泠,顾蓁缓缓吐出口气,突然发觉周围
CR
侍从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怪异,她倒也不以为意。
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多,确实会让人深感诧异。
她本以为此事就此打住了,直到婉卿送顾泠回宫后又折返回璟宁宫,轻声道:“公主,太子殿下让您去趟东宫。”
顾蓁疑惑,“去东宫?所为何事?”
她知晓是为了方才同顾泠之事,然而她仍装作不懂。
毕竟她要扮好的是一个单纯善良笨蛋美人,单纯善良本来就是她的底色,美人是她的先天条件,而笨蛋则需要琢磨。
对她而言,笨蛋并不是愚蠢,而是在某些事情上的迟钝。譬如此刻,她就不应该那么敏锐地思考到是因为顾泠的事。
原主和太子一母同胞,素来亲近。天子年迈,和中宫一样对唯一的嫡出女儿宠溺万分,而太子倒是对这个妹妹常加管教。
婉卿为难道:“殿下方才听说了此事。”
顾蓁点头,“我明白了,备轿辇吧。”
甫一出宫,她便觉得刺骨的冷,上了轿辇,行了约摸半个时辰才至东宫。
她被一路带去了承运殿,本朝太子处理事务之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端坐殿正中的男子,着朱红色从省服,显而易见,这位便是当今东宫顾从恩。
她再随意瞥一眼,落入眼帘的是一位神清骨秀的少年郎,面容清癯,眉目疏朗,恰如松风水月。
根据原书剧情,很好猜测,如此出尘出挑的,只能是沈疏同。
沈疏同,世家公子,时任大理寺少卿,芝兰玉树的天上月,也是原主的宿敌。他因着是东宫的入幕之宾,便对这位嫡出公主有了更多的了解,知晓她是如何跋扈自恣,心下一直厌恶不已。更兼在原书的后期,天子欲将这位最溺爱却最上不得台面的女儿嫁入沈家,他便对原主更加厌恶。
往日顾从恩管教她时总少不了适当的惩戒,而他一向繁忙,监督的职责便往往落在沈疏同的肩上,他又不肯怜惜她分毫,从此,两人便算是结下梁子。
顾蓁规规矩矩地行礼,也规规矩矩地受了沈疏同的礼,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顾从恩蹙眉,冷声道:“本宫看是平日母亲把你宠坏了,竟敢泼你六皇姐的水,太过放肆!你总是如此行事,一个女孩家,名声扫地,本宫看日后你能找到何人做你的驸马。”
顾蓁低头,叹了口气,轻轻柔柔道:“我知错啦皇兄,我已经给六姐姐认错了,她也原谅我了。我下次再也不会这般行事了。”
往日顾从恩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时,对方总是心不在焉,尔后便是有些不服地被迫点头。然而,面前的妹妹竟会如此乖顺地认错,让他深感诧异。
身侧的沈疏同挑眉,看向素来厌恶的少女。她柔顺如一株白莲,看起来楚楚动人,然而他只是嗤笑一声。
他当然知晓她有多顽劣,根本不信她会真心认错。
顾从恩微微缓和了脸色,“你若能认错便是最好,但今日所行之事太过无耻,本宫总得罚你。”
顾蓁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取尺牍来。”
平日顾从恩对原主的惩戒大多限于罚抄宫规,从未用过尺牍。今日是气急,又担心胞妹太过无法无天,才动用了尺牍,也想给她一个教训。顾蓁看着竹玉尺牍,开始回忆原书剧情。
顾从恩紧急入宫同天子商讨要事,于是监督此事便又由沈疏同一力承担。他不肯怜惜她放松些惩戒,于是原主吃了不少苦,惩戒途中同他发生争执,事后两人都对彼此更加厌恶。
下一刻,有内廷侍卫传令道:“陛下有令,殿下需速速入宫。”
顾从恩起身,对着沈疏同道:“此事便交给你了。”随后便甩袖匆匆离去。
殿内只剩下两人。
顾蓁和他视线交错片刻,他突然发觉她这次看向他的目光倒是单纯,不似往日恨意滔天,然而他倒也不信她能在一夜之间改邪归正,于是仍旧冷淡道:“还请公主多担待些。”
礼数有了,只是极其敷衍,细究实则大不敬。
顾蓁什么也未言,但看到尺牍仍有些惧怕。
她素来怕疼,从小到大也未挨过板子,今日见到这尺牍便觉疼。
女官上前,“请公主伸手。”
她缓缓将手张开,下意识闭眼,睫毛微颤,脸色发白。
他轻嗤一声,几日不见,她倒是更娇气了几分。
他依照平日里对她的了解,本以为她会同往日一般逼迫他停止,便垂眸,淡声道:“公主不必求情,对臣而言,无用。”
他本以为面前的人会恼羞成怒,然而她只是轻轻点头,将手伸出悬在半空。
他漫不经心地将目光在无意间滑过面前的顾蓁,她虽然在受惩戒,但脊背挺得直,整张脸倔强而又楚楚动人,整个人恰如寒梅中最独特的一枝。他在一瞬间有些恍惚,倒觉得面前之人有些陌生而模糊。
随即发生的便是他此生难以忘怀之事,看着面前之人,他忽然觉得胸口充盈着难以名状的痛楚。他一向最善隐忍,此刻却连表情都难以克制,蹙眉,惨白着脸向前踉跄了几步。
顾蓁本来低着头,闭眼被动等待着疼痛的来袭,却忽然发觉面前的尺牍久久都未落下,身旁静到有些诡异。
她还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地砖上出现了新鲜血迹,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不是她的血。
她抬眼,方才还漠不关心、凛若秋霜的沈少卿面色惨白,一行血迹从唇边缓缓流下。
他吐血了。
第2章 梦境 他做了一个梦,从此必须对她呵护……
沈疏同缓缓抬手,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
周围的众人都怔了片刻,随即便是一阵躁动,有人上前扶住沈疏同,然后便是“快传太医”的声音。
顾蓁抬眸,直愣愣地盯着他。
他就算是吐血,也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姿态,修长的指尖凝着血渍,靠在椅上静静等着。
顾蓁在思考,这部分情节她在书中读过,但最为诡异的是,沈疏同吐血的部分并不曾在书中出现。
所以到底是为何,书中原有的剧情走向会陡然一转?
这难不成是是系统发错了的剧本?这便是所谓的对他的惩戒?
沈疏同忍着痛,抬眼看她。
他预料之中幸灾乐祸的姿态并未出现,面前之人反而直愣愣地盯着他,亮晶晶的眼眸里闪着疑惑。
顾蓁和他对视,眨眼,“沈少卿无事吧?”
这句话说得倒是真诚。毕竟顾蓁也从未见过有人在她面前吐血,若是换做她自己,早就吓得脸色惨白了,偏他还能淡然处之。
他淡淡笑了,“多谢公主关心,臣应无大碍。”
下一刻,他抬手,“继续。”
顾蓁已经猜到他吐血完全是因为系统绑定的任务,当面监督她受惩完全违反了规定,所以这便是所谓的惩戒。
她叹口气,“算了吧,你都吐血了。”
算了吧,你还想再吐一次吗?
她猜测,尺牍再落下一次,他便能再吐一次血。
然而,沈疏同只认为她在借机躲避,冷声道:“公主不必担心,臣在此等候太医即可,但殿下的命令臣必须执行。”
女官上前,顾蓁于是再次伸手,然而这次结束得更迅速。
尺牍久久还未落下,她再次抬眸,发现沈少卿方才拭净的嘴角旁又缓缓流下了血。
连女官都不自觉放下尺牍,所有人皆愣愣地看向再度吐血的沈疏同。
连着两次吐血,连沈疏同自己都怔了怔。他再次拭去血迹,冷着眉目,准备开口继续,最后却还是只能妥协。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尔后道:“今日便到这,送公主回宫好生歇息。”
他素来知晓要动心忍性,于是面上并不显分毫,实则心中烦躁不已。
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躲过了惩戒,而这原因竟然是因为他屡屡吐血,如此荒谬可笑。
顾蓁心想,他好歹没那么固执,一定要让她结结实实地挨尺牍,否则今日未等到太医救治,恐怕就得失血而亡。
她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少年郎,心道:你可得多谢我劝你停了惩戒。
然而面前之人却并不知情,仍是脸色不虞。
于是她点头,“那沈少卿记得保重身子。”
尔后,她便转身利落离开。
三日未到,整个宫中都
春鈤
知晓素来跋扈嚣张的九公主莫名改了性子。
天子只知自己唯一的嫡女素来有些张扬,现下莫名变得乖巧可人起来,于是对她更加溺爱。宫中众人本不信顾蓁能性情大变,然而几日试探下来却发现她确实人畜无害,皆松了口气。
又过几日,时至冬日,天气愈发寒冷,迫使人人懈怠外出。宫中的几位年轻女眷也想学宫外世家小姐们围炉博古,于是便邀了几位,至顾泠处共同赏画鉴古。
顾蓁也被邀着去了。
顾泠作为原书女主,是个难得能明辨是非的好人。她本最厌顾蓁,但几日相处,却发现她如今确实单纯可亲,便也放下芥蒂,难得主动相邀。
顾蓁虽懈怠出宫,但到底不能拂了对方的好意,便也去了。
到了的几位她都不太了解,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长公主顾褚,当今天子的皇妹,也是原书中唯一厌恶原主且能压制住她的女性角色。
顾蓁看到顾褚的那一刻,心中便咯噔一下,回忆起书中剧情,便知后面有何等好戏。
众人落座,在暖炉旁烹茶,屋外落着雪,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忽然,顾褚开口,“顾蓁,听说你前几日泼了阿泠的水?”
这样的称呼,亲疏格外明显。顾蓁心里感叹原主如何能留下这么糟糕的人际关系给她善后,面上还是笑意盈盈道:“姑姑,是我当时糊涂了。我也给六皇姐道歉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褚笑了声,“是吗?我看你好像变了性子,只怕你是伪善。毕竟你之前种种行径,诸位也不是不知。”
顾蓁眨眼,懵懂无知的神态,“姑姑说什么呢,我如今已真心悔改了。”
顾褚冷哼一声,“端杯茶来。”
她乖巧点头,端着茶盏立在顾褚身边,只可惜对方并未有让她放下的意思。她觉得指尖被茶盏烫得疼,忍耐片刻仍觉得难受,于是轻声提醒道:“姑姑?”
顾褚见她这般模样,口吻愈发冷淡,瞥了眼她的指尖,装作不知,仍旧戏谑道:“被泼了茶的不是你,你自然可以装作无事。不过就是为了根钗子就闹成这般模样,我今日也戴了不少珠钗,倒要劳烦你帮我取下来砸了,毕竟我如今可不敢戴在头上。”
她本是讽刺,明眼人都能听得出。然而下一刻,顾蓁却猛地搁下茶盏,“姑姑,那我便斗胆僭越了。”
尔后,她便利落伸手,直接拔下了顾褚头上的海棠琉璃珠钗和碧翠孔雀玉钗,掷于地面。
碎玉声清脆可闻,把本来漫不经心昏昏欲睡的众人惊得花容失色。
顾褚从未想过她竟会直接动手,从前虽也狂妄,但她到底是长公主,这样如此大不敬的行为也从未有过。她脸色铁青,猛地起身,厉声道:“你做什么?”
顾泠也被惊得起身,瞥一眼顾蓁,仍然是一副懵懂无知的神色。她眼眸生得清亮,如今含了又惊又委屈的泪,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倒叫人不忍心苛责分毫。她刚欲开口替顾蓁求情,却见她自己先开了口,“姑姑怎么了?方才不是姑姑让我取下来的吗?若是冒犯了姑姑,我向您请罪。”
这一句回得巧妙,顾褚那一句本是讽刺,正常人都能听得出,但若真是听不出,旁人也无法苛责。
顾泠瞥了眼地上的碎玉,发现自己这个妹妹拿的两根钗子都是玉石簪,所以才能全部摔碎,而再抬头看一眼顾褚头上剩余的钗子,竟然全部都是,金银簪。
她一向最聪明细心,若往阴暗的方面细想,她不得不怀疑顾蓁是特意选好了两根能摔碎的钗子才动手的。然而,顾蓁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的不那么伶俐,也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于是她叹口气,开始相信顾蓁真的是心思简单到听不出长公主话里的意味。
顾褚冷笑数声,“你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顾蓁,我看你是要在宫中造反,连自己的亲姑姑都敢冒犯。今日我们便去陛下处说理,看他会不会好好管教管教你。”
顾蓁的手藏在袖中,觉得指尖还是如烈火灼烧般。若不是方才顾褚逼迫着她端着茶盏,她根本不会去动手取下她头上的两根钗子。还是两根玉石簪。两根好摔碎的玉石簪。
她和原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有些娇气。
她确实怕疼,更舍不得自己受委屈,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借机放下茶盏。
她缓缓缓缓地凝眉,泪水摇摇欲坠,面露委屈但平静万分,“那便听姑姑的。”
她笃定顾褚不会把此事闹到陛下处,因为此事她确实占理。
顾褚本想着恐吓她一番,哪只她虽仍是那副模样,但不为所动,甚至顺水推舟,心中怒气更甚,更加笃定她如今是在伪装。
她环顾四周,“竺毓呢?”
竺毓是陛下派到原主身边教导她礼仪、适时规劝约束的女官,素来铁面无私。又因她与顾褚沾亲带故,待原主便更苛刻。
竺毓上前几步,“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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