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忠犬的自我修养gb》作者:蔽月流风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4-01分类:小说浏览:19评论:0



本书名称: 忠犬的自我修养gb

本书作者: 蔽月流风

本书简介: 【妖媚恣意魔教教主×隐忍清冷武林盟主】

强强,gb,虐男主

桑妩是魔教教主,美艳妖冶,性情暴虐。

一日,江湖中盛传,桑妩要在全武林寻找美貌男子,充入后宫。

一时间,武林各正派都派出弟子前去参加,只希望能借机杀了她为武林除害。

桑妩冷眼看向身前双目泛红的俊美少年,

明明方才还蓄意杀她,下手果决毫不留情,

现在又突然装出一副千依百顺的模样,

除了不愿离开她以外,称得上任打任罚、乖巧驯服。

打不跑、赶不走,

桑妩冷冷勾唇,既然执意要留下,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

少年被她鞭打,

明明痛到面色煞白,却颤抖着告诉她,他能承受的极限是多少。

知道她在生气,

少年双手被缚,却默默从她掌心含起那会让人痛不欲生的蛊虫,顺从咽下。

直到后来,

少年再也维持不住素日的淡漠,如墨的双眸泛着迷离的水光,从紧咬的唇边溢出一声低软的,“阿姐……”

*

他在她面前温顺乖巧,背后却举手之间取人性命,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少年颀长的身躯却总会疼痛颤抖,

许久以后她才知道,

他奉师命来浮光教杀她前,被迫服下了绝情蛊,一旦动心便会遭受百蚁噬心之痛。

而他,正是她一直欲杀之而后快的死仇,武林盟主顾清淮。

【阅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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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男女主不是亲姐弟,男主只是幼时一直叫女主阿姐

——————

预收《长公主》,文案如下求收藏哇~

【位高权重疯批长公主×隐忍克制寒门权臣】

萧韶是京城中最肆意妄为的长公主,她曾经喜欢一个人,王玄敞光风霁月,如朗朗清风,

可是他不喜欢她。

后来,她遇到一个少年,眉宇间竟有几分像他。

京城人皆道,长公主萧韶行事嚣张必遭报应,

君不见那新科状元忍辱负重,任由长公主磋磨,就为了收集证据有朝一日亲手报仇。

后来,那少年长成青年,著书扬名,风骨依旧,再也不须依附他人,

春日宴上,萧韶狂纵恣意,眼波如水,没有人敢靠近她三尺之内,

京城中风头最盛的少年权臣,孤身上前,夺过萧韶手中长鞭,

低声道:“若不解气,继续罚我吧。”

*

京中盛传,那素来眼高于顶的长公主萧韶,竟真的准备选林峤做驸马,

王玄敞找到林峤,冷言问道:“你可知道,萧韶不过是拿你当我的替身?”

林峤淡然一笑,“知道。”

王玄敞皱起眉:“正是因为我曾拒绝了她,她才会对你动辄打骂。”

青年嗓音依旧淡淡,“知道。”

王玄敞忍不住冷笑一声,“她喜怒不定,稍有不悦便会发泄在你身上。”

青年唇角倏地绽放明亮微笑,“林峤求之不得。”

*女主肆意张扬,男主表面隐忍实则早已动心

*男二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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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立誓 顾清淮在此立誓,定会取回魔头性……

正是三月好时节,中州花团锦簇,和风醺柳。

流云宗正位于中州西南,此时午时刚过,黑檀木制成的议事堂大门也被春风镀上一层淡黄暖意。

“那大魔头桑妩竟真的传信江湖,广招美貌男子充入后宫?”一位发须皆白的瘦削老者皱眉问道。

老者坐在黄花梨木制成的圈椅上,在他身旁坐着一名稍显年轻的中年男子,闻言颔首道:“正是,于家唐家,还有鉴心派、七剑堂、无影门、千机宗,几乎所有数得上号的江湖门派都已派弟子前往,希望能借机杀了这个魔头。”

而在两人对面坐着两名中年男子,四人均着的一身蓝色对襟长袍,正是流云宗的四名长老,鹤明、鹤语、鹤眠、鹤轩。

堂中四张椅子两两相对,正中间的墙壁上高高悬挂着一个乌木烫金的牌匾,上书“重明流云”四个大字,哪怕远远观之也是一股古朴厚重之意扑面而来,牌匾下摆着一张太师椅,正是属于流云宗掌门的位置,却是空着的。

“那昆仑山天阙峰地势极其险峻,寻常人根本进不去,因此这次是潜入天阙峰的绝佳机会。”

“不行,我们若是轻举妄动,恐会正中敌人奸计。”

见两人争论不休,鹤语长老有些急躁,“若当真是被其他门派抢先杀死了魔头,我流云宗作为正义盟之首的面子往哪里搁?”

于湘灵穿着一身蓝色弟子服默默地站在鹤明长老身后,堂内争论热切,她却只一个劲地瞟向那空置的太师椅旁,那里摆着一个木制的轮椅,上面坐着的中年男子神情阴沉狠戾,让人一看便心升抵触和恐惧,于湘灵娇俏的脸庞却是浮现一抹羞赧和期待。

蓬山师叔答应过她,待这次淮师兄回来就让他们订亲。

“哗——”

议事堂木制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外间明亮春光瞬间倾泻而入,打断了众人的争论。

众人转头看去,一名身着蓝色广袖长衫的年轻男子逆着光站在门口。

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只看那高束的发冠和颀长如竹的身形,于湘灵也一眼认了出来,顿时喜道:“是淮师兄回来了!”

顾清淮沉步而入,少年穿的一身烟蓝色掌门服,腰间束以月白色锦带,衣摆和领口都绣着白色的流云纹,衬得整个人清冷如玉,仿佛透着仿佛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堂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神情如出一辙地变得恭谨而又敬畏,齐声向来人行礼:“掌门。”

顾清淮十六岁那年成为流云剑的主人,也就成为了这一任的正义盟盟主,只是在流云宗内部众人还是习惯称呼他为掌门。

顾清淮从众人面前缓步走过,所过之处一股劲风激荡,温和却又不容拒绝地托举着众人直起身子。

于湘灵也被这股劲风托举着直起身子,她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少年,面容清疏如水中冷月,明明穿的是和几位长老相似的宗门制袍,就是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江湖中人都是慕强的,她也不例外,可是明明蓬山师叔有意撮合,师兄待她却一直和待旁人无异,冷淡疏离。

顾清淮并没有在太师椅上坐下,而是走到一旁目光阴沉中年男子身前,恭敬地双手交叠行礼:“师父,弟子回来了。”

那叫蓬山的中年男子脸色却依旧阴沉。

可其他人脸上的激动已然按耐不住,毕竟顾清淮此行的壮举早已以燎原之势一夜之间传遍江湖,鹤明长老更是激动到苍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恭喜掌门以一敌五,大败魔教五护法!”

其余人也激动地连声附和:“恭喜掌门,大扬我流云宗威势!”

蓝衣少年单手负后立于“重明流云”牌匾之下,脊背挺拔如松如竹。

那叫蓬山的中年男子却突然冷哼一声,“清淮,那女魔头桑妩要在全武林寻找美貌少年充入后宫的消息,你可听说了?”

顾清淮微微颔首,“有所耳闻。”

“你去昆仑山走一趟,务必取得那女魔头的性命。”蓬山淡淡说道,语气平常地就像在说让顾清淮去屋外走一趟,拔一根草回来。

堂内却瞬间炸开了锅。

鹤明长老猛地一拂衣袖,怒道:“休得胡言!这种事怎么能让掌门亲自去?”

其余长老几乎是同时对蓬山怒目而视,“蓬山,即使你是掌门的师父,也不能替掌门做主。”

“掌门不仅是掌门,还是这一任的正义盟盟主,怎么能以身犯险,送上门去?”

“蓬山,我知道你恨极了魔教,却也不能这般荒唐。”

堂内众长老义愤填膺,顾清淮同样微微一怔,只是在对上蓬山锐利目光时很快反应过来,师父是认真的。

当即躬下身,沉声应道:“是,弟子遵命。”

几乎是在顾清淮应声的同时,几位长老反对的话齐齐僵在了嘴边,顾清淮年纪虽轻,可这几年下来威势渐深,哪怕不说话时也自有股不怒而威,众人早已习惯听命于他。

“清淮,送我回屋。”蓬山环顾一圈冷冷开口,“有劳鹤明长老一路,清淮此去诸多事宜还需宗内配合。”

由于蓬山喜静,他的正气轩在整个流云宗来说都算得上偏远。

进屋后,顾清淮将蓬山抱到床上,自己则是坐在床边,两只手掌熟练地按在蓬山双腿的

CR

三里穴上,雄浑的内力犹如浩瀚江海倾泻而入,一点一点梳通蓬山双腿堵塞的经脉。

平日每个月顾清淮都要替蓬山这么疏通一次,这次也是由于他外出耽误了,今日才补上。

重明功煦暖的内力让蓬山舒服地长喟一声,也不知这般运行了多少周天,蓬山终于示意顾清淮可以停下。

此时已然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饶是以顾清淮内力之深脸色都有些发白,顾清淮却顾不上调息,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锦布,恭敬地递到蓬山手中,“师父,弟子终于替您寻来了这株龙血草,这次定能治好您的腿。”

蓬山打开锦帛,露出里面被精心包着的一株红色药草,嗓音却越发冷酷,“你的重明功已然突破第九层,这次遇上魔教五护法明明能全歼贼子,为何那青鸾使却能活着逃离?”

鹤明在一旁看着,心中陡生不忿。

这龙血草生长在极寒之地,极难取得,更何况此次还遇上魔教五护法同来争抢,掌门以一敌五,凶险万分,蓬山没有丝毫关心,更没有任何称赞,反而诘责掌门为何放过青鸾使?

见蓬山提到此事,顾清淮清冷的脸庞倏地一颤,起身在床头低首跪了下去。

当日那青鸾使中剑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目光凄婉而又哀绝,像极了十二年前阿姐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让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为师说过,切不可对魔教中人心存怜惜,更不可有半分心慈手软,否则你母亲就是前车之鉴!”

顾清淮脸色顿时一白,双手交叠,恭声道:“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

“为师不知你究竟为何会放过魔教之人,但你马上要启程去西州,此事暂且按下,只是此次是击杀那魔头的最佳机会,这次切不可再心慈手软!”

他思来想去,那女魔头武功高计谋深,想要一击制胜,恐怕整个武林只有顾清淮能做到。

鹤明笑着缓和气氛:“蓬山师弟你放心,此次掌门亲至定是手到擒来。”

蓬山垂眸看向顾清淮腰间佩着的淡蓝剑鞘,“流云剑是盟主象征,此次前去魔教自是无法携带,你就用那木箫做兵器。”

“是。”

蓬山审视的目光继续在顾清淮身上扫视着,突然间狠狠皱起了眉。眼前少年长眉入鬓,眼眸深邃,像极了他最恨的那个人,郁澜风。

郁澜风生性放荡不羁,不管看谁脸上总是挂着潇洒笑意,他平日在魔教为非作歹也就罢了,可不知何时竟然骗走了他最爱的师妹,若不是郁澜风,他视若珍宝的师妹又怎么会误入歧途,最后惨死异乡。

他有意把顾清淮养的冷心冷情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可随着顾清淮年岁渐长,样貌却越来越像他那个魔教妖人的爹。

“啪!”

一阵强劲的掌风骤起,竟是蓬山狠狠一掌扇在了顾清淮脸上。

顾清淮脸被打的偏了过去,一丝鲜血从唇边淌下,少年却没来得及擦拭只是神情更加恭谨黯然。

蓬山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却没有丝毫歉意,他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突然一把凑近摘下顾清淮脑后束发的紫木冠,乌黑长发瞬间如瀑般倾泻而下。

少年脑后只剩下一个松垮的发髻,乌黑的发丝垂落在俊美的脸侧,少了几分清冷,添了几分柔和,看着眼前终于有几分师妹模样的少年,蓬山心中愤怒稍稍抚平,冷道:“你就这样去昆仑山吧。”

“是。”顾清淮再次恭谨应下。

蓬山神情却依旧没有丝毫缓和,“墙边的亮格柜第一格里有一个锦盒,你拿来给我。”

顾清淮起身照做,将锦盒恭敬地递到蓬山手上,蓬山摩挲着锦盒上繁杂的纹路,目光晦暗不明,“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那魔教妖人最擅长蛊惑人心,你把这药丸服下,可助你抵抗诱惑。”

蓬山取出锦盒中的药丸送到顾清淮身前,声音冷彻:“希望你不要像你娘一样,被魔教妖人迷惑,万劫不复。”

顾清淮垂眸看向眼前浑圆的红色药丸,默默拿起、咽下。

看到顾清淮喉头上下滚动,蓬山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清淮,你发誓,此次定要取那魔头的项上人头,若失败,便不要再叫我师父,也不要再来见我。”

“师父!”顾清淮仓皇抬头。

“师弟,你又何必如此。”一旁的鹤明长老叹息一声,“你明知掌门有多敬重你这位师父。”

若不是看在顾清淮的面子上,蓬山一介废人连议事堂的门都进不了。

“弟子顾清淮在此立誓,此次前去定会取回魔头性命,若违誓言——”

顾清淮看了眼一脸冷酷的蓬山,颤声道:“若违誓言,便让师父此生再也不认我这个弟子。”

风乍起,吹的窗棂纸扑扑作响,低沉的誓言轻易便消散于和煦的春风中,可人心易碎,终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第2章 桑妩 本座喜欢耐心好的男子

流云宗后山的梅花林中,一名蓝衣玉冠的少年执剑刺出身姿矫健,他每一步都刚好踏在落英之上,每一剑挥出都有淡蓝剑气流转,明明四周树干都已光秃,却让人感觉似乎梅花仍在盛放,美到精致而又清冷。

“师兄这一招落花风使的可真好!”于湘灵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满眼仰慕,为何她的剑法徒有其形,始终不得其意。

听说当初蓬山师叔带着年仅六岁的淮师兄回宗里时,众人谁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却没想到后来淮师兄竟同时将流云剑法和重明功心法练到极致,一举结束了流云宗南北宗长达百年的分裂,也重新恢复了流云宗作为正义盟之首的地位。

顾清淮却像是没有听到来人声响,将手中淡蓝的流云剑挥舞的剑气纵横。

这满地淡粉的梅花瓣,像极了阿姐额头的梅花胎记,若是阿姐还在,若是她能亲眼看到他栽下的这花香如海的梅花林,该有多好……

若是可以,他宁愿那日死的是他。

“师兄?”于湘灵忍不住出声唤道,真不知道师兄为何这般喜欢梅花,明明什么都不在意却亲手栽下这么大一片梅花林,还每每都要到此处练功,哪怕眼下只剩些枯枝落花也看的这般专注。

顾清淮闻声终于收剑回鞘,鹤明长老忙躬声道:“掌门。”

“老夫已按照掌门的吩咐,待您启程后便让心腹弟子扮做您的模样前往东州,对外宣称掌门去东海寻找鹿活草。”

顾清淮微微颔首,“有劳长老。”

不知为何那魔教似乎对灵药极为关注,此次失了龙血草,必不会再放过鹿活草,而魔教五护法中青鸾使重伤,其余四位均已身死,目前只有新任的紫霄白虎两位护法,为了寻药想必也会尽数派去。

鹤明长老却仍是担忧,“您此计虽然可以调虎离山,但那桑妩行事诡异武功高强,您是流云剑的主人,携重明流云令号令武林,怎能亲自涉险?”

“此事我自有打算,长老无需多虑,五月十八是师父寿辰,我自会速战速决,用那桑妩的项上人头替师父贺寿。”

眼前少年单手负后眉目清淡,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难事会让他皱一下眉头。

鹤明心中明白,顾清淮年岁虽轻,做事却极有章法,说一不二,他只能深深地躬下身去,衷心道:“那女魔头深不可测,掌门此去定要多加小心。”

顾清淮淡淡颔首,身姿挺拔如松,只是那漆黑的眸底似有厚重霜雪覆盖。

*

眼见三月十五将近,顾清淮快马加鞭,从中州一路疾驰,却也花了整整三日功夫才赶到西州地界。而从踏入脚下的石河村开始,便属于浮光教、也就是江湖人称魔教的势力范围。

顾清淮驻马不前,眼前的河流并不宽,约莫只有三丈宽但胜在十分清澈,哪怕站在桥上也能清楚看到河底遍布的鹅卵石,也因此得名“小石河”。

此时恰逢正午,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桃红柳绿,一派生机盎然,看的顾清淮不知不觉间红了双眼。

他阿爹本就是西州人,当年爹娘恋情不容于世,两人便隐居于此,他也在此处出生、长大,他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便是在石河村的六年。

可是十二年前的那个冬天,一切都变了。

魔教的人肆意冲入村庄,把所有人屠杀殆尽,素来

春鈤

平和的村落一日之间尸横遍野。

当时他家左右各有一户人家,左边那户姓桑,右边那户姓楼,郁桑楼,是西州人数最多的三大姓。

魔教攻入时,爹娘被敌人杀害,阿姐为了掩护他和楼稷逃跑,被人一剑穿胸,楼稷将他藏在水缸里自己去引开敌人,他在漆黑的水缸里等了好久好久,直到外面一片寂静,直到天黑了又亮,楼稷却再也没回来。

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从水缸里爬出来,他饿的路都走不动,只能强撑着向外面爬去,入目的却唯有满地横尸。

他一边哭一边找,终于看到熟悉的一男一女拥抱着倒在血泊当中,哪怕已死去多时双手却仍旧紧紧握着。

顾清淮解下腰间长箫举到嘴边,一曲寒山偈,如泣如诉,让人的思绪沉浸在那日漫天的暴雪中。

西州冬日的天顶乌黑渺远,六岁的他饿的浑身没有丝毫力气,阿爹和阿娘死了,阿姐也死了,楼稷想必也被敌人杀害,只有他活了下来,只有他这个最没有用的人活了下来。

大雪漫天,他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头顶昏暗的天空,雪花不断自阴沉的厚云间飘落,四肢慢慢地冰冷、僵硬,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时,是师父出现救了他。

师父替他安葬了爹娘和石河村的乡亲,又将独身一人的他带回了流云宗,那是阿娘曾经生活习武的地方。

后来他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梦里都是那日被鲜血染红的白雪,都是阿姐被一剑穿胸的惨烈,都是爹娘相携倒地的血泊。

箫声渐低,哀沉绵长,融在袅袅的炊烟中,散入远方。

“哗啦!”

天阙峰顶青冥宫中,桑妩手中端着的琉璃茶盏突然掉落,碎了一地。

“尊主您怎么了?”侍女惊惶地跪了下去,忐忑地不敢抬头。

桑妩难受地捂住胸口,眉头无声紧皱,方才左胸早已愈合的伤口不知为何再次疼痛起来,让她忍不住回想起石河村被屠村那日。

若不是她天生心脏长在右边,只怕那日便和爹娘一起丧命于敌人剑下。

她以前一直以为闯入村庄的凶手是浮光教的人,可这些年她真正执掌全教后,哪怕当年之事已遥不可查,她却渐渐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也许当年之事,那些人只是假借浮光教之名行事而已。

桑妩陷入回忆中久久不言,侍女心中的恐惧却达到了顶峰,尊主性情喜怒不定,生杀予夺都只在寸息之间。

直到脸颊被喷上温热潮湿的气息,桑妩沉浸的思绪才终于被拉了回来,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无忧在舔她。

无忧是她十岁那年便养在身边的大黄狗,当时她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却也动弹不得,多亏无忧替她寻来草药吃食她才在寒冷的冬日活了下去,后来才能成为这青冥宫的主人。

本来狗的寿命不过短短十年,可这些年无忧跟在她身边,天材地宝吃了个遍,不仅生龙活虎就连毛发都变的金黄,体型也比过去大了足足两圈,站起来时足有半人高,威风的很。

“起来吧。”桑妩看着地上侍女淡淡说道。

侍女高高提着的一颗心这才终于回到了原处,连忙退下站到一边,浑身已然被汗水湿透。

第二日,便是三月十五之期。

天阙峰如一柄利刃直入云霄,不管山脚是何季节,峰顶都是常年积雪,而峰上更是已经数百年没有这般热闹过了。

哪怕许多人从未到过浮光教,却也听说过青冥宫的威名,恢弘大气、奢华绮丽,乃人间至圣乐园。

高耸的宫门左右各竖着一尊极尽威武霸气的狻猊兽玉像,宫顶藏青色的琉璃瓦在白雪掩映下更增威严肃穆。

天阴沉着,大雪如鹅毛般漫天落下,青冥宫外汉白玉砌成的浩长台阶上,成列地站着上百名从九州各地赶来的年轻男子,在众人末尾静静站着一名颀长挺拔的白衣少年,正是从中州赶来的顾清淮,少年乌黑的发丝在寒风中飞舞,身上和发顶已积起片片白雪,想来已经在大雪中站了许久。

“顾大盟主?”顾清淮肩膀上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耳畔响起低低的惊呼,“您老人家竟亲自前来了。”

卢青阳知道此次除了中立门派、和魔教交好的门派外,正义盟中的各门派也都派了人前来刺杀,却没想到顾清淮这尊大佛竟然亲自来了。

“你不是马上就要和于家大小姐订婚,竟然也会来此?”卢青阳一脸戏谑。

顾清淮冷冷转身,正对上一张硬挺略黑的国字脸庞,其上一双眼眸如铜铃般炯炯有神,正是千机阁的卢青阳,流云宗外为数不多见过他真容之人,卢青阳沉迷暗器鲜少出门,想必这次也是千机阁派他前来的缘由了。

“你说这桑妩怎么一直不露面,是不是害羞了?”卢青阳似乎格外兴奋,让人难以想象顶着一张如此硬朗脸庞的人话会这么多,“你说她若是对本公子一见钟情非我不嫁,我下不去手杀他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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