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 粱楚舟
作者: 江稚月粱楚舟
简介: 为了报恩,粱楚舟追在江稚月身后五年。为她和岳父付出了所有,连心也搭了进去。他曾以为可以就这样和江稚月一直过下去。可直到江稚月的初恋高天铭回来,他知道到了该给人腾位置的时候了。因此,在高天铭回来的第一天。粱楚舟就做好了离开的决定,从此再也不出现在他们面...
第1章
8505年,大坝村。
堂屋里,粱楚舟刚端着药过来,就听到岳父江建设开口。
“楚舟,天铭回来了,当初你答应我的事……你还记得吧?”
听到这话,粱楚舟握着药碗的手收紧了一瞬。
五年前,他差点被卷入拖拉车底,是江建设路过救下了他,自己却双腿落下残疾。
当时江建设以为自己要死了,就要求他娶了自己的女儿江稚月,帮她忘掉她那个去了国外的初恋高天铭。
还特意说:“我也不想你耽误一辈子,等天铭回来,你就自由了……”
为了报恩,粱楚舟答应了。
从此他雷打不动地追在江稚月身后整整三年,终于如愿以偿娶得美人归。
现在结婚第三年,已经成了大歌星的高天铭回来了。
所以江建设要让他退出,给他女儿的心上人腾位置。
粱楚舟垂眼沉默了一瞬,上前将药端给他。
一边说:“爸,你放心,我记得的,再过一个星期我就走了。”
在高天铭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已经答应从前文工团团长的举荐,月底去首都大剧院报道。
江建设压下面上的一丝欣喜,又说起好话。
“其实要是天铭一直没回来,我也挺想你一直做我女婿的,只是你跟稚月毕竟没感情,我们家也不能一直耽误你……”
粱楚舟勉强笑了笑,心头却一阵闷痛。
其实他追在江稚月身边五六年,早就已经爱上她了。
可他注定不能和江稚月一辈子走下去……
等江建设喝了药,粱楚舟伺候他重新睡下,收拾了一番就去地里上工了。
等做完工回来,已经是晚上。
粱楚舟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刚进院子。
就见江建设正拄着拐杖拉着个西装革履精神焕发的年轻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而江稚月只穿着浅绿的军装衬衫,侧脸英气漂亮,从他们的房间里搬出一床被子。
“天铭,这一床被子够了吗,夜里会不会冷……”
话没说完,她就注意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粱楚舟,脚步一顿。
声音立刻就淡了下去:“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粱楚舟听着她语气的明显变化,心里还是忍不住轻颤了一瞬。
高天铭才回来不过三天,江稚月就直接将他带回家住了……
也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本就该是高天铭。
粱楚舟低声应了一声,就要回屋。
高天铭这时却走上前,笑着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就是楚舟吧,稚月跟我说起过你,这些年陪在她身边,也辛苦你了。”
“我过来住,你不介意吧?”
他是歌星,平时说话声音也温和,只是语气里隐隐带着几分轻蔑和示威。
粱楚舟还没开口,江稚月就直接说:“他不会有意见,你安心住下就好。”
说完,她就抱着被子要进去隔壁房间铺床。
江建设却突然喊住她:“稚月,你怎么套的是喜被?”
漆黑的钨丝灯下,江稚月手上的被子隐约现出龙凤呈祥的图案。
粱楚舟也注意到了,心脏顿时像被按进了一片凉水里。
当年为了给江建设治腿,江稚月花光了所有积蓄,只剩下买床被单的钱。
而这床喜被的被单,就是见证他们婚姻唯一的东西……
听到江建设的话,江稚月这才意识到,身形一僵。
“……里面没开灯,我刚才摸黑拿错了,我现在就去换。”
她摸索一会,很快再次出来:“柜子里只剩这一床了。”
她看着粱楚舟的脸色,犹豫了一瞬,说:“反正一床被单而已,放着也是放着,要不就先凑合一下。”
最后一句话,是对高天铭说的。
高天铭笑着看了眼粱楚舟:“我没意见,就是不知道楚舟……”
粱楚舟扯了扯唇角,温声开了口:“一床被单而已,我也没意见。”
反正等他离开,这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高天铭的。
那床被单,也不过就是一床被单而已。
第2章
粱楚舟的语气很平静,江稚月难得多看了他一眼。
但想到粱楚舟一贯是不争不抢的性格,就没多想,点了头:“那就好。”
江建设也在旁边跟着应和。
“楚舟都同意了,稚月你快帮天铭准备好房间,这么晚也该休息了。”
江稚月转身拿了被子进去高天铭房间。
看着江稚月为了高天铭忙前忙后的身影,粱楚舟喉头一片苦涩。
晚上的风更大了,冷得粱楚舟从指尖到心口,都是麻的。
洗走一身的疲惫和冰冷后回房,江稚月竟然已经睡下。
他愣了一瞬,才过去在另一边躺下。
静谧中,江稚月突然开口:“之后我再给你买一床喜被,当做补偿。”
粱楚舟沉默片刻:“不用了,喜被本来就是结婚用的,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没必要再买。”
但他在心中没说出口的是,不是当初那一床,就算是新的也没有任何意义。
江稚月却很坚持:“当初我条件不好,嫁妆只买了这么一床被单,是我亏待你了。”
最开始两人结婚的时候,日子是真穷,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三份用。
后面条件变好,江稚月对他也算用心。
但是他马上就要离开,实在没必要浪费钱。
粱楚舟还想拒绝,但转念一想。
这喜被自己用不上,江稚月和高天铭结婚时却能用,也不算浪费钱。
粱楚舟就没再开口。
没听到他声音,江稚月还以为把他哄好,终于让他同意了。
她翻身靠过去,从背后搂住了粱楚舟,手顺着衣摆伸进去,从男人紧绷的小腹,慢慢往更幽深的地方探去。
声音也染上一丝媚:“楚舟……”
粱楚舟顿时乱了心跳,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夜色中,江稚月看不清他的神色,问:“怎么了?”
粱楚舟心头酸涩。
他只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不该再和江稚月这样亲热。
“我今天有点……”
话没说完,隔壁就忽然传来高天铭的大喊:“啊!”
江稚月迅速撤身,一把捞起衣服就往外冲去:“天铭,怎么了?”
粱楚舟手还僵在空中,下一秒无力的垂落下去,心头一阵苦涩。
他知道,江稚月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
公鸡第一遍打鸣的时候,粱楚舟就起床了。
他煎好药第一时间给江建设端了过去。
喝完药,江建设看着他欲言又止,昨天还有的愧疚此刻全部化作催促。
“楚舟,你为什么一定要七天后走,你看天铭都已经住进来了……”
粱楚舟握紧手上的药碗,抿了抿唇开口。
“爸,我总有些东西要收拾……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话一定作数,等会我就去打离婚报告。”
说完,他径直转身离开。
洗了药碗之后,粱楚舟就去到井边打了水,开始洗菜。
江稚月起床后,走到井边准备漱口,就看到粱楚舟双手浸在冷水中洗菜,眉头跟着一皱。
还没开口,身后门开,高天铭从房间出来,笑着跟江稚月打了个招呼。
“稚月,昨晚真是麻烦你了,我不该看到老鼠那么大惊小怪的……没打扰你和楚舟的好事吧?”
粱楚舟洗菜的手一顿,没抬头。
反倒是江稚月下意识看了粱楚舟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说。
“没事,你很久没在村里生活了,难免不习惯,而且你是客人,我跟楚舟都理解。”
高天铭神情一僵,笑得有些勉强。
“怎么会呢?我也是从小这样长大的。”
他说着走到粱楚舟身边,作势挽起手腕就要蹲下:“楚舟,我帮你一起洗菜吧。”
江稚月却立刻过去一把拉住他,眉头皱得更紧。
“早上井水凉,别冻感冒了,到时候影响你的嗓子。”
粱楚舟这才抬起眼,视线在他们拉在一起的手上顿了一瞬。
是啊,高天铭是歌星,就算来村里住,也是光鲜亮丽,要备受呵护的。
可江稚月已经忘了,当初他也是文工团里的首席……
粱楚舟垂眸,遮住了自己眼里的失落和窘迫,三下五除二洗完菜站起身。
他看着高天铭,笑得客气:“这些活我一个人做就行,不用帮忙。”
说完,他端着菜盆进了厨房。
做完饭后,粱楚舟就直接出门,去了军区政务大厅打离婚报告。
正等手续的时候,他就看到江稚月带着高天铭也过来了,就在他不远处的窗口。
粱楚舟没上前,却能听见高天铭说的话。
“我刚从国外回来,需要办张暂住证,这位军官同志可以帮我作证。”
江稚月跟着开口:“对,我是东南军区团长江稚月,我可以作证,他是我最熟悉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粱楚舟心里。
他眼眶一酸,转身就想离开。
窗口的工作人员这时大声喊住他:“粱同志,你的离婚报告打好了!”
第3章
声音吸引了周围一大片目光,江稚月和高天铭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江稚月神情一变,大步走上前来:“楚舟?你来打离婚报告?为什么?”
一连串急切的质问朝粱楚舟砸来,让他莫名感觉心虚。
他本来没想那么快让江稚月知道离婚的事,更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得知自己要离婚,她不高兴吗?
就在他准备直接点头承认的时候。
突然身后一个男人走过来:“是我申请的离婚报告,是我的是我的。”
那男人迅速将报告拿走了。
江稚月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又皱着眉头看向粱楚舟。
“你不待在家,跑到政务大厅来干什么?”
粱楚舟沉默了瞬,还是编了一个理由:“我来帮朋友办事。”
他的话其实经不起推敲,毕竟结婚之后,他就几乎跟从前的朋友都断了联系。
但江稚月并不了解这些,只是缓下脸色,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那边高天铭又出声了。
“稚月,你是我的证明人,快过来签字。”
江稚月顿了顿,转头看向粱楚舟:“那你先办事,我去帮天铭办证。”
粱楚舟心口一滞,勉强笑了笑:“好。”
江稚月转身朝着高天铭大步走去。
刚走过去,高天铭就紧紧挨着她的手臂,指着面前的纸张语气暧昧。
“在这里签字就好……”
两个人紧紧依偎着,看起来般配极了。
偏偏江稚月全程都神情自然,好像对他们这样亲密的接触早就以习为常。
粱楚舟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怔怔看着这副和谐的画面,只觉得眼睛都被深深刺痛。
他想:这样痛过也好,至少能证明,他的离开是正确的……
粱楚舟重新去窗口拿了份离婚报告,再三确认好后才小心折起来放到兜里。
刚出大厅,就见高天铭骑着二八大杠出来。
而江稚月正坐在后座,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咯吱一声。
自行车在粱楚舟面前停下,江稚月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楚舟,你……怎么回去?”
粱楚舟看了眼她后座的高天铭,还没回答。
高天铭就主动说:“稚月,要不你先带楚舟回去吧……”
他说着就要下车,被江稚月一把拦住:“你对这边不熟悉,一个人回去不方便。”
粱楚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关心,只是一句顺便的客套而已。
看着江稚月对高天铭那样的关心在意,粱楚舟咽下苦涩主动开口。
“我坐班车回去就行,我等会还得去供销社买冬瓜苗。”
江稚月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那行,买完早点回来。”
然后一脚蹬开自行车,载着高天铭远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粱楚舟眼眶一阵酸胀,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
粱楚舟去买了冬瓜苗,却没想到最后一班班车今天提早发出了。
他没赶上,只好徒步走回去。
等回到大坝村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下去。
但是自己家里灯光大亮,还有一圈人影在外头晃动,一个个抻着脖子往里瞧。
江建设急切的声音传来:“等他回来好好问问他,看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还夹杂江稚月低声的安慰:“天铭,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粱楚舟心脏像是刺了一下。
结婚三年,哪怕是在床上亲热的时候,江稚月也没这么哄过他。
粱楚舟攥紧了手,走进院子,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正好撞见高天铭一把搂住江稚月求安慰:“稚月,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江稚月身形一僵,余光瞥到粱楚舟,立刻将高天铭推开了。
看着这一幕,粱楚舟只觉得喉咙都发紧:“你们这是……”
就算他们才是真心相爱的一对,可自己还没跟她离婚呢。
江稚月却没有丝毫心虚,直接沉下脸厉声质问:“粱楚舟,你为什么要偷天铭的真丝领带?!”
第4章
粱楚舟愣住了:“什么真丝领带?”
看到粱楚舟一脸无辜的样子,江稚月眉头皱得更紧。
她压着怒火开口:“天铭的真丝领带不见了,那是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瑞士货,特别贵重,你赶紧把它拿出来。”
这样的命令语气,好像江稚月已经认定了就是他偷了高天铭的领带。
粱楚舟像被按进了那口冰冷的水井里,心底更是一片寒意。
他握紧拳头说:“我没拿过他的什么真丝领带。”
高天铭看起来很是愤慨:“粱楚舟,你喜欢我的东西我给你就是了,你为什么偷了还不认?”
“如果你不欢迎我,我可以走,但你没必要这样对我……”
身后看热闹的村民们也开始戳起粱楚舟的脊梁骨。
粱楚舟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团火,没好气地开口:“我连西装都没有,偷你领带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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