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樱花糖白
本书作者: 兔爷不吃辣
本书简介: 【正文完结】番外随机掉落~
先婚后爱|甜宠
矜贵斯文爹系x温软坚定设计师
初樱二十岁时做了件最出格的事,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闪婚。
男人生得一副好皮囊,矜贵从容,温雅斯文,蓝磷灰石袖扣在灯光下显得暗沉一度的低调内敛。
彼时,时逾白是集团首席运营官,也是北城时家赫赫有名的唯一掌权者;而初樱只是个普通的设计实习生。
婚后两人除非必要原因,几乎不曾见面。
直至一次聚餐,酒吧里灯光绚烂迷离。
初樱去露台时撞见那个矜贵从容男人疏懒地与朋友碰杯。
有朋友问起他结婚的事。
“哪有什么喜欢,”青灰色烟雾后时逾白神色漫不经心,“老太太钟意娶回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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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人人都知道时逾白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凉薄如水,为了应老祖母的心愿,取了个姑娘。
周围人都以为这姑娘肯定被受委屈,注定了守活寡一辈子要么等阵子就被时三爷抛弃了。
却在某次拍卖会上后,有人看到男人半弯腰,将拍下的天价粉水晶项链给车里的姑娘戴上。
初樱吸了吸鼻子,看着脖子上精致的水晶:“是不是很贵?”
一向禁欲冷淡的时逾白眼里的温柔宠溺几乎溢出来。
他俯身,指着唇瓣诱哄:“喜欢的话,”
“那就往这儿亲。”
使用指南:
1.先婚后爱
2.he结尾
3.男女主年龄差六岁,女主高中连跳两级
4.双初双洁
樱花
北城的夏,潮湿,闷热,像是热带鱼缸里层叠的水草,裹满每寸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密不透风。
初樱醒来时恰逢午后骤雨停,她从床上坐起身来,丝绒蚕被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少女莹白凝脂般的肩线,往下起伏的弧度被西瓜红的吊带丝绸睡裙包裹。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睡裙到腰部皱褶微收,显得少女腰肢纤细宛如折柳,不盈一握。
手指从衣柜里划过,挑了件霜雪色琵琶襟旗袍换上,乌黑的长发用根檀木簪盘了温婉低麻花发髻。
初樱出门时看了眼时间,五点半刚刚好赶上最后一节晚课。
临近黄昏,夕阳被窗棂切割成块,成片散落在门前,整齐地像是校门口早茶店的黄金糕。
少女身姿窈窕,一路上少不了注视的目光。
初樱在最后半分钟内赶到阶梯教室。
“樱樱,这里。”好友程佳早就占了后排的位置,冲她招招手,她压低声音,“刚刚杨扒皮来找了你一趟,让你下课去她办公室。”
杨扒皮原名杨兰其,是从这学期开始带初樱她们设计系A班的辅导员,因为其对学生毫不通融甚至为难的态度被学生们私下起了个绰号,杨扒皮。
之前杨兰其的大名因其行事作风在设计系学生中就“远近闻名”,加上系里传她的家世和学校领导沾亲带故,做什么学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兰其刚来A班就给众学生上了一课。
月考的设计考试由杨兰其全权负责,A班三分之二的学生成绩都被评定为不合格,只有个别班委过关了。
月考成绩不过关是会被延期放假补考的。
班里没过关的学生们顿时慌了,有的想给导员说好话的,有的说要给导员送礼的。
只有初樱在下课时默默收拾东西离开了。
第二天,副院长亲自带系里教授来重新审核,A班的月考设计作品大部分都过关了。
杨兰其在旁边点头哈腰看着,等副院长带人一走,眼里的冷笑几乎要将人千刀万剐:“是谁这么好心让院长来亲自审核的?自己站出来,别等着我一个一个查。”
众学生脑袋低到几乎能扎进怀里,班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谁都怕被杨兰其针对。
靠着窗户的位置忽地响起一道嗓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清晰分明:“老师,是我申请的对考试作品重审。”
杨兰其脸上冷嘲热讽的表情一僵,抬眼。众人跟着她的视线齐刷刷地扭头。
“我认为您对考试作品的评审判断有误,对此提出重审,如果您的判断正确,重审对您对我们都构不成任何影响。”靠窗边的女生站了起来,樱粉色旗袍衬着窈窕身段,白皙的瓜子脸,杏眼水润清澈,明明长了副乖巧甜美好欺负的乖学生样,却字字句句清晰有力,态度不卑不亢。
杨兰其被她这番看似“礼貌”的顶撞说的差点背过气儿去。
副院长带系里教授重新审核改了成绩,不就已经说明她的判断“不正确”吗?
全班寂静地落针可闻,所有的人都鹌鹑似得低着脑袋,大气儿不敢出。
只有程佳,脑袋低着却在桌子下面把手背到身后,偷偷给初樱伸了个大拇指。
“好好好。”杨兰其错愕几秒后气笑了,拿着教案拍在讲台上转身走出教室。
她前脚出去,后脚班里就沸腾炸开了锅,学生们欢呼着这次考试的过关。
初樱成了设计系A班众人心里的勇士,却成了杨兰其的眼中钉,肉中刺。
从那之后,杨兰其铆足了劲儿想方设法针对初樱。
但是初樱这姑娘,乖是乖,一不需要评奖,二不需要评优,甚至奖学金人家都不拿分毫,让杨兰其无从下手。
充其量只能在各种学校的比赛上做做手脚,这此的设计系比赛,初樱的作品就被杨兰其拖到最后才交。
上课铃打响。
“好,我知道了。”初樱在程佳旁边坐下,从袋子里掏出书本对齐摆在桌面上。
“大晚上的,杨扒皮找你什么事儿啊?”程佳好奇。
初樱回想了一下,猜测:“可能是系里设计比赛的事儿,我的评选作品交上去了。”
下了课,初樱收拾东西去办公室找杨兰其。
杨兰其的办公桌空着,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初樱左等右等等不来人,打了个电话才得知杨兰其已经回家了。
“初樱同学,你的比赛设计被宋知许同学装错带走了,今天比赛作品学校要求都交上去,辛苦你去找宋同学拿一趟吧。”杨兰其语气里带着奚落嘲讽。
说完不等初樱回答,立刻挂断了电话。
宋知许是北城大学设计系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逃课打架无一不做,从进设计系后仗着显赫家世接连换过数个女朋友,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女生还对他趋之若鹜,前仆后继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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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樱打了辆车直奔唐超所在的地方。
雨幕微垂,不远处的天际呈现浅蓝黛青鎏金赤红的渐变色,将云边染得绯红。
车子停在郊区某会所前。
会有有个风光霁月的名儿,叫“听风阁”。
听风阁远离闹市区,在北城郊区,寓意远离繁华,闹中取静。
听风阁门前的停车场一溜儿叫不上名的豪车,不时有车子开进来,妆容精致的女人挽着男人谈笑风生往里走。
门口的侍应生微微弯腰,然后为客人引路。
初樱下车时,北城晚间暑气消散,微凉的风袭来,她拎旗袍下的小腿微颤了下,迅速付了钱,将耳边的碎发挽起一些到耳后,向会所里走来。
“小姐,您好,请出示您的会员卡。”门口的保安拦住她。
初樱一愣,她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来会所,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是什么会员卡制度。
她很快收敛面上的表情,问:“普通客人不可以进吗?”
听到她如此问,保安脸上彬彬有礼的笑收了个干净,仔细上下打量她一番。
女孩穿着霜雪色琵琶襟旗袍,衬得她肤比雪皙,鸦黑色的长发用根檀木簪盘起松散发髻,耳侧垂落两缕碎发,抬眼时杏眸清澈,带动白嫩耳垂上别着的珍珠流苏耳钉晃动摇曳,仿佛是浅浅地晃到人的心口上。
还是个极品。
与那些庸俗脂粉,浓妆艳抹完全不是一个层级。
这种清纯挂的古典美人,最受这些大老板们的喜爱了。
保安挡在初樱面前:“小姐,如果您要进来的话非会员也可以,但是您要找我们的经理申请在我们这里工作,可以接触到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酒水提成和会馆三七开。”
这是纯粹把她成来这里勾搭金主的人了。
初樱脸上一热,发烫。
她家世良好,接受过的教育也没有人敢公然这般对待她。
沉默了几秒钟后,初樱耐心地解释:“保安大哥,我不是来这里入职的,我是要进去找人。”
保安微笑:“小姐,打着您这种说辞想进来的人多了去了,您换个理由吧。或者,您既然说是找朋友的,那你打个电话,让你朋友出来接你。”
初樱攥着包包带子的发紧,手心里一层冷汗,不知是气得还是紧张的,她这里根本就没有唐超的电话。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杨兰其拨过去,电话里响起冰冷的女声提醒对方已关机。
看到初樱面露难色,保安眼神奚落,语气极尽嘲讽:“您不会连朋友的电话都没有吧?”
初樱垂下的手微攥拳,被保安阴阳怪气的语气羞辱的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身子微微发抖。
不远处一道骤白的车灯闪过,随即传来车门被轻阖上的声响。
会所大门金碧辉煌,来来往往的人少不了或好奇或奚落或戏谑的视线打量来。
“既然如此,您请回吧,我们这里不接受非会员。”保安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情绪,攥紧拳:“恕我直言,一个只会用用色眼镜去区别他人,随意嘲讽奚落别的人,眼界真的不过如此。”
她的声线天生偏软,即便如此说来也没什么气势。
乌黑水润的杏眸抬眼看人时,虽然没有任何威慑力,却清澈剔透得仿若直直看进人的内心。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晰的声音。
“这人我带进去了。”男人低而磁性的嗓音在斜后方响起,很是好听。
醇厚宛如石子投入湖心般,荡开阵阵涟漪。
初樱闻声一愣,随即顺着这把好听的嗓音抬起头来。
男人生得一副好皮囊,轮廓凌厉,五官深邃,漆黑眼眸是较常人更暗一度的深邃犀利,晦暗幽深,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时逾白显然是刚从商务车上下来,一身黑色戗驳领双排马甲修饰紧实的腰腹线条,内搭商务白衬衫,被坚实的胸肌撑得微微紧绷,偏偏衬衫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上一颗,禁欲中包裹着悍利危险。
天价的曜黑暗纹高定西服外套被他随意搭在手肘处,黑色高档罗袖箍勒住胳膊上,将两侧皓白衬衣衣袖束得禁欲规整,袖口垂下的蓝磷灰石在灯光下显得暗沉一度的低调内敛。
私人助理陈东恭敬站在斜后方,戴着白手套的双手递上一张黑卡。
卡面光滑平整如镜面,在灯下仔细看能窥见暗金细沙。
黑卡上鎏金浮雕着花体SVIP。
这是听风阁最高级别的会员卡,只发行了十张,千金难买。
眼前这个男人该是何等身份不好说。
保安诚惶诚恐弯腰,面如土色,嘴唇颤抖两下:“对不起先生,是我工作的失职。”
他吓得腿软,竟“噗通”一声给初樱跪下了。
惹怒了VIP客人的事情要是传到经理耳中,不但工作没了,以后再也干不了北城高档会所的工作了,
这一刻的卑微惶恐,哪有半分刚刚颐气指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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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阁内也是颇具用心选择了苏州的合院和徽派建筑水堂归堂的重视文化传统布置。
以为红木为主要用材,古风古色,小桥流水,别有韵味。
包厢里,中式极简风以黑红棕为主,原木色地板上铺着手工刺绣长毯,水墨屏风和紫檀木格栅将包厢布局分割开,红木博古架上摆着一水儿精美瓷器。
男人进门时就有侍应生接过外套罩上防尘罩挂起来。
他坐下时长腿优雅得交叠着,熨烫平整西装裤包裹着长腿,膝处绷紧了布料。
包厢光线略黯,落在他轮廓俊美的面庞上,时逾白微撩眼皮,视线在初樱窈窕身段上一扫而过,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你既是我的合法妻子,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陈助理或者朝我寻求帮助。”
初樱微顿,重新看向面前矜贵斯文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决。”
“能解决?”男人视线慢条斯理地睨过来,语调徐徐,“初樱小姐是要等到照片被媒体流传到祖母那里再解决么?”他顿了一下,眼底带了丝意味深长的笑:“还是说,初樱小姐是故意而为之?”
樱花
“能解决?”男人视线慢条斯理地睨过来,语调徐徐,“初樱小姐是要等到照片被媒体流传到祖母那里再解决么?”他顿了一下,眼底带了丝意味深长的笑:“还是说,初樱小姐是故意而为之?”
故意为之让媒体知道他们的关系,好借此身份行方便之事。
醇底之色,金石之声,语调低磁徐徐,尾音却蓦然加重,不怒自威。
包厢的氛围一下子紧绷起来。
初樱微愕:“什么照片。”
斜后方的陈东适时地地上平板电脑,解释:“初小姐,这是刚刚在会所外面小报记者抓拍到的。”
初樱接过翻看,寥寥几张,照片的主角不是她,应该是某位素人明星私会男友,却因为站位的问题每张把她和会所大门框了进去。
她越看脸色越白:“时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见她回答不出声来,时逾白慢条斯理抬手将衬衫袖口妥帖挽起两折,腕骨上深蓝色的百达翡丽机械表表盘反射出光泽。
他的手养尊处优,指骨分明,青筋脉络微绷凸起,清晰可见,带着绝对上位者的力量感,食指带着素银色戒指,正中心的卡地亚红宝石彰显着时家唯一掌权人无比尊重的身份。
初樱的视线在男人上多停留一瞬,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不得不说,这男人每一处细节都带着矜贵从容,惹人不由得多看两眼。
桌子上茶台处是茶师早就用紫砂壶冲泡好的黑茶。
吓唬也吓唬够了,时逾白勾了下唇角。
“虽然我们的婚姻状态没有公开,但双方长辈都是知晓的,初小姐在公众场合还是要谨言慎行,对我,对你,都有好处。”他慢条斯理地取了只紫砂茶杯,不着急品茶,而是在指骨间摩挲。视线里男人手掌宽大,稳健,手背上隐约可见凸出的青筋。
“所以有任何问题,联系陈东,我不希望任何媒体拍到的东西不经由我手流传到外祖母耳中。”他语气不容置喙,尾音下压落下时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愧是时家唯一的掌权人,在拿捏人心这里,他有千百种手段让下属不敢越雷池半步。
同理,对她也如此。
初樱内心紧绷了一瞬,随即点点头:“抱歉,这次是我处理事情欠考虑。”
时逾白并不出声,包厢里沉了一瞬,她犹疑着开口:“时先生,那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她手搭上包厢门把手时,身后的男人掌间把玩的小巧紫砂杯落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才缓缓开口:“准备去做什么?”
初樱扶住门把手的手顿住了,转过来身来,发现时逾白侧过脸,深邃黑眸平静地注视着她,自带压迫感。
初樱意识到他是问她来这里的原因,可能是怕她再被拍到给他带去麻烦,于是认真解释道:“我的设计比赛图纸一个同学装错了,我打听到他在这里,所以过来找他拿图纸。”
“知道人在哪个包厢吗?”他问。
她一愣。
时逾白视线落在手中的茶盏上,并不看她:“名字。”
初樱老老实实报了宋知许的名字。
不等时逾白吩咐,陈东立刻交待人去办了。
包厢里安静下来,初樱让了让站在靠近门口的屏风边。
时逾白余光觑了眼,看到小姑娘站的拘谨、板正,脊背挺得笔直,目光也直视前方,像是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
倒是和她的性子有几分相似。
乖乖当个漂亮花瓶,无趣,且不会给人惹麻烦。
这时,陈东让去打听宋知许包厢号的服务生进来了。
来人将宋知许包厢号的纸条轻轻放下,恭敬地弯腰后退出去。
“初小姐,这是您找的人的包厢号码。”陈东将纸条递给初樱。
“谢谢。”初樱接过,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今晚麻烦时先生了,那我先走了?”
良久没人答话。
男人不知何时微靠着闭上眼,面部轮廓刀削斧劈般硬朗轮廓分明,他漆黑的长眸浅阖着,下巴微仰,冷白色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像是冰凌块,恰到好处点缀在光与影的分界线处。
初樱视线落在那处竟不自觉愣了神,直到服务员出声提醒,她才反应过来,脸颊染上些许红晕,连忙摇摇头拿着包包出了包厢。
她想起当初和时逾白第一次见面时,男人也是这般绅士从容、斯文淡漠。
那天北城暴雨倾盆,气温骤降。
黑色巴菲特车厢却温暖如春,带着淡淡的男士木质香调气息,像是场旷野的雪。
男人递来一份婚前协议与她约法三章。
其一就是,家族联姻,各取所需。
时家的老太太早些年和初樱的祖母交好,早就在小时候口头上订下了这出婚事,近年来老太太愈发对时逾白的婚事催促得紧,甚至亲自上门说亲来了。
初家最近几年本就式微,此时有门婚事可以攀上时家的高枝,初父自然立刻答应下。
所以才有了时逾白与她签订婚前协议这一出。
夫妻双方无需履行夫妻责任以及义务,只是顶着夫妻的身为,在长辈面前扮演好角色。
说白了,就是他不想和她有任何纠葛,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一如他的人,低调内敛,冷淡宛如皑皑山上雪,遥不可及。
以为她对这些条款不满意,坐在旁边的男人开口,声音淡淡地:“你有需要附加的条款或其他要求都可以添加上,不涉及里面条约的,我可以最大限度的补偿你。”
时逾白甚至做好了这个小姑娘狮子大开口耍脾气的准备说辞,毕竟以初白的为人,初家生出一个骄纵不顾礼数的女儿概率很大。
然而初樱捏着纸张边缘的手一点点收紧,她却什么都没有说,没哭也没闹,甚至什么补偿都没要,摇摇头:“我没异议。”
她接过合同想起自己身边没带笔,手顿了下,旁边的男人抬掌递来只笔低,沉嗓音落下:“用这支。”
初樱接过来,萧伯纳定制钢笔,深邃的紫灰色灯光下隐约有细闪浮动,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质感。
她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他。
车子将初樱送到家,下车时陈助理递给初樱一把黑色长柄伞。
黄铜琴漆的伞柄,尾端雕刻着一个“S”,宽大的黑色伞面撑开时,雨滴坠在上面发出闷响声。
巴菲特疾驰而去,初樱摩挲着手指间那个雕刻的字符,才意识到自己与时逾白的距离,说是天壤之别也绝不过分。
回过神来时,初樱已经到了宋知许的包厢门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逾白打过招呼,她一路上畅通无阻。
初樱在门口站定,敲了敲门,里面许久也没人来开。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面前厚重的雕花木门。
包厢里的烟味很呛人,扑面而来的重低音摇滚音乐震得人头皮麻烦。
屏风隔开一侧是红木方桌,围坐在着几个男人,指尖夹着烟,杯中倒满了白酒,他们中间像是红花一样点缀着几个年轻姑娘,穿着清凉,低眉顺眼地给男人们倒酒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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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糖白》作者:兔爷不吃辣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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