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精神病人,但san值已锁》作者:条纹花瓶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1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精神病人,但san值已锁》作者:条纹花瓶

我叫岑尤尤,是一名精神分裂的普通二十二岁待业青年。

忽然有一天,父母变得超级爱我。他们撕掉离婚协议书,要求我必须啃老,理由是外面太危险,不适合我生存。我十动然拒,经过一系列的抗争终于获得父母的认同,可以在外工作。

第一份工作很nice。

同事每天都把从头上长出来的绿色蔬菜摘下来送给我。

上司的人偶收藏品悄悄告诉我,领导对我寄予厚望。

活儿虽然有点多,但公司氛围很好,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休息的日程同样有趣——

闺蜜邀请我一起清洗猫主子脱下的皮毛。

电影院里,一只路过的巨型章鱼称对我一见钟情,并用长满眼珠子的角虫手对我比爱心。

一批批异常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前赴后继,非让我相信世界上有超自然力量存在。

显然,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食用指南:1、san值是克苏鲁神话桌上游戏的玩家数值。 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是精神力,当san值为零的时候,人类将陷入疯狂。

2、本文有男主,出现较晚。

3、日更,更新时间为下午五点,有调整会说明。

推荐一下我码字搭子的新文,纯爱之作《被觊觎的男寡妇》,作者顾澡澡。

白切黑年下绿茶攻×小怂包温柔没人受,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哟。

第1章 开端 平凡的一天

5月17日,晴,碧空如洗。

海市顺利路89号甜品店,招财猫坐在鲜红的蒲团上,挥动手臂欢迎进店的财神爷。距离收银台最近的一张沙发里亲密地挤着一对好友,岑尤尤说:“我爹妈最近怪怪的。”

南欣面前铺开一本《上岸辅导用书》,正奋笔疾书。闻言头也不抬,说道:“夫妻感情破裂,表现得和往常不一样才是正常的。我爸妈离婚六回,这事我熟。往好处想想,你已经大学毕业即将参加工作,他们至少不会逼问你‘爸妈离婚你跟着谁’。”

“我回家之后,他们没有提过离婚的事情。”

岑尤尤和南欣相交四年,对她家的情况有一些了解。

“叔叔和阿姨半年前不是刚复婚吗?”

南欣淡淡道:“嗯,又离了。不提他们,你家什么情况?”

岑尤尤搅动着玻璃杯里的西瓜汁,鲜红的漩涡一圈圈荡开。她压低声音说:“我妈和爸忽然变得好爱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妈叫我乖宝。三岁之后,她就不这么叫我了。”

南欣丢下笔,“难不成是你生病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才格外的关爱你……”

岑尤尤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细声细气说:“嘘,小声一些。这件事他们肯定不知道,小心被我妈听见……”

南欣冲她翻白眼:“胡说八道,阿姨又没有顺风耳……”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周围一暗,一道黑影从后方笼罩在她头顶。冰冷而阴凉的寒意绕着脖颈旋转一圈,催得汗毛全部竖立起来。窗明几净,静谧安全的甜品店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一层老旧的灰色的细纱。

南欣差点尖叫出声。这时,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是好友岑尤尤的手。这只手将她扭转四十五度,正对身后的阴影。那是一个逆光站立的女人,身穿一件粉白色的长裙,黑色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膀上,踩着一双细跟单鞋。

“啊……郝阿姨……”

女人在南欣变调的声音中弯下腰,双颊深凹,面色黑沉的一张脸猛地占据她的视线,距离太近她甚至能看清密布整张脸的紫红色斑块。一股浓郁的臭味飘进鼻腔里,让她想起来的时候路过的垃圾场。

“乖宝。”

女人舌头发僵一般吐出两个字,向前伸出手。

这只手惨白泛青,指甲从根部染黑,边缘尖锐到可以看到锋芒。

南欣不自觉向后躲避,撞到岑尤尤身上,差一点摔倒。因为岑尤尤蹭一下站起来,抓住女人的手,抱怨道:“妈,你怎么忽然冒出来?我和南欣还没说完话。”

女人蒙着一层白翳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南欣,一字一顿说:“乖宝,天要黑了。我们该回家了。”

岑尤尤哀叫一声:“现在才五点钟,至少七点天才会黑。”妈妈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只能站起来和还在状况之外的南欣告别:“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约。”

南欣:“……”

南欣眼睁睁看着母女俩手挽着走出甜品店,短发微卷的少女和知性温柔的母亲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这一幕是如此的和谐而美好。太阳光重新照进甜品店,有一束落在南欣的身上,但金中带橘的太阳光根本无法驱散冷到骨子里的寒凉,她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给岑尤尤发信息——【怎么回事?阿姨一直都在吗?】

手机嗡嗡作响,岑尤尤信息恢复得及时——【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非要跟来。不仅如此,她还让我放弃面试机会不允许我上班,非让我做肯尼族。救命!我爸竟然也同意,太癫了。】

南欣站起来,甜品店都是卡座。两张沙发中间镶一张长方形的银灰色桌子,坐四个人绰绰有余,前后的座位仅靠沙发隔断。南欣一直知道后面那一桌有人,没想到是岑尤尤的妈妈郝伊人。

那张桌子上放着一客冰激凌,巧克力味的冰激凌球已经融化大半,勺子可怜的沉没在褐色的液/体里,显然美味的冰激凌并未被品尝过哪怕一口。

以冰激凌摆放的位置来看……阿姨一直坐在她后面,和她背靠着背。

她打了一个寒战。

……

岑尤尤家里有车。

妈妈郝伊人发动车子,车辆很快汇入汹涌的车流之中。

【叮咚——】

岑尤尤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解锁手机。

南欣发来的消息语气克制但充满赞同之情,怀疑妈妈爸爸和她一样生病了。她心中叹息一声,从懂事开始她就意识到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别人不一样,光怪陆离,恐怖横生。

众所周知,不符合客观规律的一切事物,都是臆想和幻觉。

她瞒着父母去看过知名医生,医生肯定了她有精神病的事实,她若不想有一天变成真正的疯子,就要按照医嘱努力依照正常人的生活轨迹过好每一天。

多年以来,她一直以冷静的态度对待幻觉,从不失态。如今,她病情得到极大的好转,各方面都和普通的应届毕业生没有任何区别。

久病成医,她赞同南欣的判断。

南欣是她最好的朋友,随即为她介绍了一家靠谱的心理咨询诊所。

这所诊所和南欣的大学有合作关系,前不久才为海市高校学子们进行过一次心理普查,里面的医生都有正规资质。

南欣是在本地读的大学,不像岑尤尤在外省就读。她毕业即失业,回到家乡寻找工作机会,南欣却是打定主意考公上岸端铁饭碗,最近正在紧锣密鼓地复习。

“嘎吱——”

汽车骤停,岑尤尤的手机飞出去,差一点砸到车窗玻璃。前方,差点酿成事故的黑色越野车上下来一个满脸凶相的男人,伸手拍着驾驶座的窗喊道:“喂,臭娘们,会不会开车?快滚!这个车位是老子先看上的。”

郝伊人摇下车窗,凶神恶煞的男人表情一滞,蹬蹬蹬退后三步。后面是马路,路过的电瓶车冲着他狂按喇叭,骂道:“找死啊。”

即便如此男人都没能彻底回过神来,盯着车内目光游移,像是被吓傻了的模样。

岑尤尤就像刚踏进社会的每一个青涩毕业生一样,谁看她都下意识地回以微笑。她咧开嘴,对男人笑了一下。

男人尖叫一声,抱头鼠窜。

岑尤尤:“……”

这人搞什么?

郝伊人抽出她手里的棒棒糖,说道:“少吃含色素的糖,你的舌头和牙齿都被染红了。”

岑尤尤“哦”一声,问道:“我们不回家吗?”

“马上回家,我去买件东西,你在车上等着我。”

郝伊人说完下车,岑尤尤等在车上,没一会儿就见黑色越野车的主人回来,一米九的大汉蹑手蹑脚拉开车门,正好和郝伊人对面相逢。

他的视线从郝伊人的脸上,滑落到她手上。

她手里提着一把斧头。

大汉沉默几秒,眼泪从裤/裆里流出来,赌咒

椿日

发誓道:“我再也不为非作歹仗凶欺负女司机了……”

郝伊人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径直提着斧头上车。

岑尤尤心想胆子老鼠一样小还敢耍横,问妈妈:“你买斧头干什么?”

郝伊人说:“剁骨头。”

不一会儿,青山小区到了。

这个小区是零几年建成的,建成至今有二十年了。早已绿木成荫,大树参天,但随之而来的房屋老旧、设施老化问题也日益严重,户型结构更是大大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车子停在岑尤尤楼下,她问:“怎么不开进车库,里面更好停车。”

妈妈说话的声音还是不够连贯,有点磕巴,说一个字停顿一下。

“车库灯坏了,太黑。乖宝没事别下去。”

岑尤尤点头。

老房子是没有电梯的,步梯栏杆的接头处锈迹斑斑。行走时踩在楼梯上,脚步声脆响。

因房子不是现在流行的砖混结构,而是俗称的板楼,所以承重、隔热和隔声等方面的功能都不太行。

这导致楼道里但凡有点声响,几乎整栋楼的住户都能听见。

不过,这幢楼也不高,一幢楼两个单元,一层楼两户人家,4+5的结构。

岑尤尤家在四楼,刚到家门口,“嘎吱”一声,隔壁402的门打开一条缝。一条干瘦的手臂伸出来,乌鸡爪似的手上挂着一个巨大塑料袋,里面还裹着一层黑色的塑料袋,让内容物变得神秘起来,但根据外形判断,应该是一扇排骨。

淡淡的腥味飘进岑尤尤的鼻子里,她礼貌地叫人:“王叔叔。”

一颗干瘪的脑袋从门缝里挤出来,昏黄的灯光下他左侧脖颈处外翻的伤口狰狞可怖,黄色的组织和青色的血管露出一大片,流淌出漆黑的黏液。

王叔叔脸上苍白僵硬的肉颤动着,挤出一个慈爱的笑容,答应道:“嗳,尤尤真有礼貌。这些送给你爸爸妈妈吃,”他抬起头对岑尤尤的妈妈说:“不够再来我这儿拿,孩子还小,你们可不能饿着。”

岑尤尤很想提醒隔壁王叔叔,自己已经二十二岁大学毕业了。最近怎么人人都拿她当小孩?

郝伊人沉默着接过塑料袋,然后用指纹开锁,再掏出钥匙,打开第二道门。单手打开鞋柜,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放在地上。见岑尤尤穿好,说道:“你玩去吧。”

岑尤尤已经在外面吃过饭,打开电脑寻找招聘单位发送简历便上床睡觉。她没有当下年轻人的修仙爱好,十点钟就遁入梦乡。

半夜,岑尤尤被尿意憋醒,听到老旧的空调发出的“嘎吱”响声。她习以为常,但声响中又有陌生的“咯咯”,像是咀嚼的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床边有一道黑影,顿时吓得冷汗直冒,裹着被子爬起来踹开小夜灯。

“妈——”

床边坐着的赫然是郝伊人。

岑尤尤尖叫:“妈,你大半夜不睡觉在我房间里干嘛?”

夜灯昏黄的光芒下,郝伊人的面色白中泛青,她说:“我来给你盖被子。”

我二十二了!不是两岁。岑尤尤抱住脑袋平静片刻,指着床边的斧头问:“这又是干嘛的?”

郝伊人没有回答,低头埋进手中的碗里,叼起一块食物吞进口中。抬起头来,大口咀嚼着。

岑尤尤更不理解了。

“这么晚你还吃东西。”

郝伊人一向严格管理自己的身材,是一个相当自律的人,从不吃夜宵。此刻,她吞下口中的食物,被染得鲜红的嘴一张一合道:“妈妈多吃一点,养好身体给你生个哥哥。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哥哥吗?”

岑尤尤:“……”

那是她六岁时说的傻话好吗?上小学之后,她就已经明白除非亲妈能把她塞回肚子里,否则这个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

解决完生理问题,岑尤尤下定决心说:“妈,你和爸明天陪我出去一趟。”

必须得带爸妈去看医生了。

不等郝伊人拒绝,岑尤尤就拉着她躺到床上,抱住她冰冷的腰肢。

“很晚了,快睡吧。”

郝伊人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带着碎骨的肉块侵出血水,缓缓染红粉色的拖鞋……

第2章 咨询 平凡的两天

“欢迎光临海市心理咨询中心,三位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和先生抬起头,对着进门的一家三口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

岑尤尤一进咨询中心就感受到“专业”二字,她连忙回答:“有的。”

前台先生迎出来,他长着一张非常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脸,身穿淡蓝色衬衣,黑色的西裤。干练之余不缺亲和力,工作能力显然不凡。他先帮助岑尤尤核销预约码,接着一刻不停的安排病人进诊疗室。

郝伊人今天的是一条淡蓝色的裙子,预料到要进空调房特地搭配的一件珍珠领短衫,她被引导进1号诊疗室。

岑尤尤的爸爸岑峰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踩着一双人字拖挪进2号诊疗室。

岑尤尤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对着父母露出鼓励的笑容。

诊疗室的门没有关闭,但里面说话的声音外面是听不到。

“不用担心,我们这里的医生是专业的,”前台先生端着一杯浅褐色的饮料来到岑尤尤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奶茶,用鲜牛奶和红茶一起煮的。您可以尝一口,不喜欢的话,我们还有咖啡、气泡饮料、果汁。”

岑尤尤品尝一口奶茶说:“不用换,我最喜欢的饮料就是奶茶——不加珍珠不加配料不另外加糖的这种。今早和我通话的就是你吧?谢谢你帮我办理预约的程序。”

“您听出来了。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

前台先生笑着安慰道:“父母太在意孩子以至失去自我的案例,我们处理过很多件。大概半个小时,岑先生和郝女士就能从里面出来。这段时间,您介意和我聊一聊吗?”

岑尤尤点头,“聊什么呢?”

……

诊疗室被分割成数块展露在巨大的屏幕上,1号诊疗室里的郝伊人和2号诊疗室内的岑峰都在其中,他们的面部被放大到极致,可以看清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位于屏幕最中心的则是岑尤尤,至少有二十个摄像头在实时捕捉她的动作,每一帧的影像都被切割成数块,供屏幕下方的上百个人分析。

这些人全部佩戴着无损音质的耳机,快速分析着画面和声音,向面前的虚拟屏上提供信息。他们每一个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可以迅速解读出一个人的内心。

大屏幕的角落里,“Q35分析研讨会”的字样鲜艳夺目。

一名身穿西装的青年从他们中穿行而过,转头看向前方,银白色的头发随风飞舞。海市心理咨询中心像是一个明亮而透明的盒子,盒子里的人根本不知道盒子是透明的,更不知道盒子的外面还包裹着一个仪器精密、人员众多的观察室。

“韩队长,”一位穿着淡蓝色套裙的女士快步走向青年,态度恭敬。她知道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身居要职,乃是海市异常管理局的队长。当下,整个被临时接管的咨询中心都由他进行指挥,各个部门向他汇报工作。

“以下是初步的观察结果——”

“郝伊人,语言功能受损,牙齿和指甲异常生长,体表有大面积尸斑。未探测到脉搏,心脏已停跳。脑功能活跃,肢体微僵。”

“岑峰语言功能彻底损坏,身体组织的腐败预估已达50%……老实说,他和刚从冷柜里取出来的尸体没什么太大差别。”

“明明是失去生命体征尸体,却还能自如的活动。应该被叫做活尸才对吧。”

“可以确定,二人为深度污染者。”

“他们都表现出对血肉的渴望,但奇怪是并未完全丧失理智。”

女士接过一份下属递来的报告,继续说:“Q35情绪稳定,对郝伊人和岑峰身体上的变化避而不谈,一心认为二人的疾病表现在心理上。”

“搞什么……”

忽然响起的第三人的声音让蓝裙女士大吃一惊,绝佳的心理素质让她没有太过失态,只是伸手摸向腰间:“是谁?”

白发青年韩队长安抚道:“请不要担心,说话的是我队的副队长。”

那声音又说:“这么明显的变化,随便一个路人都能发现不对。至少会以

CR

为两人得了什么大病,Q35难不成是蒙着眼睛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

蓝裙女士明白过来。这里有一个看不见的人——一个异能者。

韩队长思索片刻,按亮旁边的通讯器,下令道:“零一玖,试探Q35。”

……

前台先生微微偏头,像是在倾听什么。这样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岑尤尤的注意,她吸溜着奶茶摆弄杯子。

“按照您的描述,岑先生和郝女士并非典型的‘病态’家长……我们认为,心理的问题一般都会反射到身体上,二位身体有没有异常呢?”

岑尤尤说:“没有啊,我爸妈很健康。”

犹如行走的两具尸体的二位也能算作健康?他都快要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是……是吗?”

前台先生说:“那你可以描述一下郝伊人女士的皮肤状态、精神样貌吗?正常人的皮肤应该是血气充足、富有弹性的……”

岑尤尤定定地看着前台先生,死寂的沉默代替友好的氛围。

前台先生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样,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心里拉响一级警报,看着面前卷发的小姑娘如同看待随时要爆炸的地雷,已经做好和对方拉开距离给战斗部的同事腾位子的准备。

他知道面前的小姑娘精神状态极不稳定,随时有异化的风险。

“啪啪啪——”

岑尤尤鼓掌。

“哗啦啦——”

前台先生遁至沙发后面。

岑尤尤奇怪地问:“你干什么?”

前台先生干笑一声,“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

“哦,”岑尤尤又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前台先生瞥向安全通道,那里有一只战靴刚收回去,想必通道里此刻已经挤满战斗人员。他坐回沙发里,“可能是同事在搬运什么物品,哈哈。声音太大,吓您一跳吧。”

岑尤尤:“……我无所谓,你还好吧?”

“没事,”前台先生问:“您是在为我鼓掌吗?”

“嗯,你们这里果然是专业的,”岑尤尤赞叹道:“竟然轻易发现我是病人,看来是我的行为还有异常之处。这让我对咨询中心的医生充满信心。请放心,我的病情很稳定——我知道,一切看到的不符合客观逻辑的事物都是幻觉。”

前台先生:“……”

她竟然逻辑自洽了???

韩队长提醒道:“继续,提一提‘精神污染’。”

一首舒缓的、轻柔的曲子适时响起来,前台先生话音一转说:“其实夫妻俩一起生病的情况并不多,这您了解的吧?毕竟,心理问题又不是食物中毒。你有没有听说过‘精神瘟疫’的传闻?一些人精神受创变成怪物,不断感染他人,就像是瘟疫一样,快速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岑先生和郝女士的病会不会是受异常因素影响……”

岑尤尤“咯咯咯”笑起来,“你真会开玩笑。”

前台先生:“……”

……

观察室内,韩队长抓挠乱似鸡窝的银白头发,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一只打火机飞起来,替他点烟。他猛吸一口气,吞吐云雾,声音沙哑道:“停止试探 ,让战斗部队撤回来……”说完,他摘下耳麦,嘀咕道:“循序渐进的试探很难让Q35相信异常事件是真实存在的……”

他身边空无一人,但有男人的声音响起来。

“啊呀!啊呀!照我说该‘砰砰’给她爸妈一人一枪,深度污染者狂暴起来足以令任何人的世界观破碎。”

“胡闹,”韩队长吐出一个烟圈:“那不是逼着Q35异化吗?局里观察她的时间全部浪费掉,研究所罪责你顶啊?”

“哼,”那略显轻佻的声音不屑冷哼。

“精神不稳定的女儿和变成怪物的爸妈,这什么鬼组合?迟早要崩。等他们离开没有我们兜底,没准她都来不及看一眼真实的世界就被嘎了。二十二岁的女孩子血气充足,怪物爸妈对血肉的渴望如此明显,你别说没看到。”

“那倒不至于。”

韩队长说:“真要吃早就吃了……还有啊!真实的世界有什么可看的,安宁的在没有污染的世界过一生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一名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匆匆走过来,询问道:“心理咨询即将结束,是否让观察对象离开?”

“直接放行。”

韩队长对来人说:“柯队长,请带一组突击人员进青山小区,找出污染Q35父母的源头。”

第3章 污染 平凡的三天

白色小车停在青山小区门口,郝伊人牵着岑尤尤从车上下来。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

“爸呢?不一起回家吗?”

岑尤尤的手上还提着心理咨询中心的医生给父母开的药,她自己也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药物,来帮助稳定病情。对此并不陌生。

郝伊人说:“他去买菜。”

“咱们小区旁边就是菜市场,停车走过去更方便。开车没地方停吧?”

岑尤尤以为爸爸昏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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