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清穿之我爹是雍正》作者:江洗竹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31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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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清穿之我爹是雍正

本书作者:江洗竹

本书简介:*

一觉醒来,工科女博士金萱,穿成了清康熙年间的婴儿:爱新觉罗璟瑄。她与未来的雍正帝之子弘晖,竟是同日出生的龙凤胎。

拯救了哥哥性命之后,她发现沉寂许久的阅读系统,摇身一变成了“明主系统”,从此她走上一条成为女帝的不归路。

发展心腹、开办工坊、发展女学;

赈济灾民、收复土匪、塞外救驾……

*

后人评,清朝末帝(虞太祖)一生颇为传奇。

十岁建女学,十四岁收东洋,不足四十岁即位……

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她以女帝之身锐意改革,推行君主立宪制,竟是“革了自己的命”!

【阅读提示】

1.本文半架空,微群像,正文以夺嫡为主,写到登基完结,改革在番外。

2.女主前期政治小白,后期杀伐决断。

3.有男主(感情线略少sc 1v1 he)

内容标签:清穿宫廷侯爵女强朝堂成长正剧

主角视角璟瑄秦远配角胤禛苏文 胤禟乌拉那拉慧宁弘晖娇娇

其它:女帝

一句话简介:穿清不造反,因为我要当女帝

立意:我命由我不由天,创造美好新世界

第1章 河沙千世界:一叶菩提胤禛菩提树下一……

康熙三十五年,暮春之末,正值菩提花开之期。迦陵音禅师与四皇子胤禛论道。大觉寺前的菩提古树树冠广展,遒劲的枝干上散布着许多的树节,凹凸不平,形成浓密的树荫。阴影下闭目参禅的男子,正是十七岁的胤禛。

年为轮,其上有结,再上成荫。禅师叹道:“若将人之一世比作树,人间年复年,劫难时常有,暗影不可缺。则只此一生如何能修得菩提?”

胤禛并未抬眼,菩提叶从树上掉落,在他灰白色的袍上,静静躺着一片浅心状叶子。

“七尺之躯,不过地水火风,自然彻底清净,不挂一丝,”胤禛笑道,“此刻我见山河矗立奔涌,请教禅师,这山河是真、非真?”

胤禛年仅六岁即入上书房读书,师从于侍讲顾八代、张英、徐元梦等,自幼耽于书史,博览佛卷,更是于禅宗一道感悟颇深,甚至自封“破尘居士”。

然而此刻言语,却不似少年,倒像是遍览桑田、阅尽沧海之人。迦陵音并未作答,只是反问:“居士心中当真没有答案吗?”

随着天光渐暗,大觉寺的屋檐上有一阵阵风吹过,吹得钟鼓声与诵经声齐入梦来:若有三千世界,则此间是幻是真?

胤禛忆起梦中,山河破碎,风雨飘零,父子兄弟,俱为仇敌。他改革赋役,整顿吏治,而继位之君不遵父志,喜好奢靡。

更有西洋小国,一介附庸,却有坚船利炮,使得泱泱大国割地赔款,民不聊生,满目疮痍……

灰色的道袍已经被眼泪濡湿,他仍未睁眼,似乎是逼迫着梦中的自己死死地盯着那痛苦的一切,下巴上的泪水如滚滚不尽的江水,携着那些遗恨,劈里啪啦砸到了道袍上,直把那暗绿的菩提叶,染成鲜绿。

“哀吾生之须臾,恨民生之多艰……”胤禛痛苦极了,“这一切当真不能改变吗?”远处的诵经声还在,恍惚中他听见了一声低语——“心中若有江山,则眼见为实。”

胤禛突然定住,风吹起那片叶子,打了个旋儿,他蓦然睁开眼,却见叶子上写着两个字“景宣”,随即飘落到落叶丛中,看不见了。

“主子爷容禀。”一个其实不算尖细的声音传来。

“讲。”胤禛面无表情。

瘦削小太监急急忙忙跪在地上磕头道:“爷,该回了,福晋要生了。”

来人正是未来史书野谈里雍正皇帝身边的第一号红人,大太监苏培盛。然而此时也不过是一个被胤禛收服不久的可怜人:他幼时家里遭了难,自己净身入宫当太监换了二两银子。

谁曾想家里母亲,最近得了病,他素日只在御花园做些洒扫的活计,又不是御膳房那等有油水的地方,哪里能筹得到银钱?眼一闭,心一狠,他索性跪在素来传闻喜怒不定的四阿哥面前投诚。

胤禛虽然并非什么“良善之辈”,还曾被康熙皇帝训斥,让他“戒急用忍”,可他生母德妃是总管御膳房的包衣乌雅氏所出,养母又是孝懿仁皇后,康熙皇帝的嫡亲表妹佟佳氏。

说起佟佳氏,不仅掌管后宫多年,其父亲是领侍卫内大臣、承恩公、国舅佟国维,而她的姑母则是康熙帝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因此哪怕仙逝多年,在后宫中还是给养子胤禛留下了相当多的人手。

“你为何不找别人,来了爷这里?”彼时,尚且未曾入梦的胤禛还是少年心性,虽然面上并无表情,眼底还是流露出几分兴味。大阿哥胤禔与太子胤礽炙手可热,他并无门路,贸然上前,更是不合规矩,少不得就被打杀出去,丢了性命。

三阿哥一向自诩文人清流,自是瞧不上他们这些阉人。此时碰上了四阿哥,他顾不得这许多,把头在地上磕得梆梆响,只说看主子爷最是仁善,想要到主子身边伺候,求能预支些银钱。

“仁善?”胤禛笑道,“倒是有趣。”后来的事情自不必提,胤禛给他母亲请了大夫治了病,他自然也就调到了阿哥所,在四阿哥处当差。

胤禛闻言,也顾不得再将道袍换下,翻身上马便疾驰,奔向阿哥所。此刻他满身大汗,却又好似在梦中,他要去迎接他曾经的嫡长子,那个曾经承载他所有心血却于八岁病逝的嫡长子弘晖,他聪惠好学,仁善孝顺,就连弥留之际,也不忘安慰他与乌拉那拉氏:“阿玛、额娘不要难过,弘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病痛经年折磨着从小体弱的弘晖,他并无血色脸上全是汗,苍白的嘴唇张开又合上,甚至没来得及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倒在了乌拉那拉氏的怀里。

上天此时许他这个预言,亦或者是重来之梦,是否也是在提示他,转机应在弘晖身上?可那“景宣”二字,又是何意?

紫禁城的静鞭响了三下,胤禛终于到了门前。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数不尽的仆妇、太监、宫女鱼贯而出,御医祁嘉钊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身着蓝雀补服,不住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四爷何时能回?”

如今怀胎不足七月,四福晋便有早产之象,母体如此孱弱,胎儿却如此之大,他更在把脉时似是诊出来了些许不同,但也不敢妄言,纵使他出身杏林世家祁家,其父亲祁坤自顺治年间便于太医院当差,此时也只是一个初入太医院的小御医。

他自是专攻大方脉,与当时的只顾着钻研中医内科不同,他与父亲祁坤于外科一道亦颇有心得。而那精于小方脉,专攻妇人科的章院判,昨晚便得了传召,前去德妃娘娘宫中,为大病初愈的十四阿哥守夜。

说是德妃娘娘跪在乾清宫前,求了康熙的恩旨,将胤祯接到永和宫照顾。十四皇子胤祯此时八岁,早已入上书房,按例应住在阿哥所。可这是一向心疼幼子的德妃娘娘,虽已年近四十,可到底是皇上身边的旧人,恩宠不复当年,然圣心犹在。

“罢了,朕准了”,康熙扔下手中的折子,“梁九功,传朕口谕,派最好的御医去治。”当年将四阿哥胤禛抱给了佟佳氏,康熙对她,心中不是没有愧疚,加之六阿哥胤祚早夭,对她偏疼十四,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

到底是为他生了三子三女的老人了,总不能任由她折了面子。

“四爷恕罪,福晋胎儿过大,又是早产,现下已经脱了力,”祁御医跪在胤禛身前,“为今之计,唯有剖腹取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说罢,他跪在地上,摘下自己的素金顶戴,重重将头磕在祥云图案的地砖上,再未抬起。

“荒唐!”胤禛怒极反笑,“且不说此法有失皇家体面,纵使准你动手,你有几分把握?”

祁嘉钊缓缓抬头,鼓起勇气直视着胤禛待着怒意的目光,一字一句开口道:“史记有载,‘吴回生陆终,陆终生子六人,坼剖而产焉’,此法可追溯至春秋时期,三国时期汝南屈雍夫人生产更是“从右胳下水腹上出”。

“奈何世人愚昧,唯恐此法不祥,重虚名而轻人命;同僚迂腐守旧,重内而轻外,纵使妇人难产而死,也不愿行此计。臣与臣父研究日久,或可勉力一试,以救四福晋与腹中胎儿。”

不知是祁御医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力,还是对于梦中弘晖的那份慈父之情,胤禛眼角微湿,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怒了便是更让人脊背发凉。

他摘下手腕上的菩提手串,重重砸在檀木桌上,似乎是下定决心,喝道:“滚去治,治不好提头来见!”

只一个起身,屋内众人便跪了一地,他们知道,今日之事,若有差池,他们少不得要为福晋陪葬了。

“爷,先更衣吧,德妃娘娘和太后身边的嬷嬷都在偏厅候着。”苏培盛硬着头皮劝道。

“爷就在此处,皇玛姆与额娘那里,明日爷亲自去请安”胤禛握着早已经凉透的那杯六安瓜片,“不管你们的主子是谁,今日之事,若有走漏风声的,便都去慎刑司领赏吧。”

墙上的西洋挂钟响了六下,这钟是去岁冬天生辰时,皇阿玛赏得,说是勉励他办差辛苦。

胤禛自嘲一笑,不过是因为他的好额娘忙着照顾十四弟,宴会开始便匆匆离去罢了。伴随着钟声响起的是婴儿的啼哭,两个稳婆抱着两个襁褓急匆匆跪下道喜:“恭喜四爷,贺喜四爷,福晋诞下了龙凤胎!”

胤禛紧忙起身,差点没稳住身形,上前去看,一个金线麒麟纹的襁褓,正是前世八岁夭亡的雍亲王府世子弘晖,至于另一个彩线牡丹纹的,是他今生的嫡女,一个在梦中从未出现过的,女儿——

她会是谶语里的那个转机吗?

而此时,一个刚刚画完版图,赶完博士毕业论文,正伏案休息的科研民工金萱女士,在襁褓中,努力睁开了眼——由于婴儿视力的限制,她只能看到模糊的、黑白的人影。

听着周围那些叽里呱啦的满语,曾经酷爱历史,本科修过集成电路与历史学双学位的她,回忆起自己研究过的,关于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发展的课题,她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可能是遇到了传说里的穿越,还有可能是最后一个封建朝代——清朝!

随即,婴儿哭声响破云霄,与初升的太阳一起遍布整个院子——哇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来清朝啊,快送我回家!”

第2章 只此一微尘:我爹是雍正康熙帝赐名璟……

“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

乌拉那拉慧宁身着浅粉色常服坐在榻上,头上并未过多珠饰,欣赏着康熙新赏赐的紫檀木雕牡丹挂屏。

她有一张鹅蛋脸,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上是两弯柳叶眉,眼底更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慈爱——她正逗弄着辛苦生下的一双儿女。

他们不仅是她的奶母王嬷嬷天天拜佛求经为她求来的的嫡子“弘晖”,不只是为她稳固嫡福晋地位,待四爷封王以后成为世子的那个依靠,更是她血脉相连的至亲的儿女,尤其是这个哭起来嗓门格外大,令下人们胆战心惊的女儿“璟瑄”。

屋内的嬷嬷、婢女、太监和奶娘黑压压站了一大片,却各司其职、分外有序,并不忙乱。

自从几年前与四阿哥大婚起,她生怕年幼不够威严而不能服众,胤禛又是极重规矩之人,因此她一直打扮得格外老成,衣服不是湖蓝便是墨绿,学着四阿哥板起脸来,倒也多了几分令人生畏的模样。

她对下人恩威并施,将内宅管得的井井有条,那日她生产,府里的两个汉人妾室,宋氏和李氏,更是早就得了她的口令,只在自己房内老老实实地闭门不出,无需来正院等她生产。

突然襁褓里的金萱又开始挥舞着双手,大叫起来:“啊,啊,啊!”旁边的大宫女戟霜讨巧开口道:“说不准是小格格也想看看,皇上赏赐的屏风呢!”

名字不同于在外院守着的“金瑞”、“玉福”、“吉祥”三人,只因其是从小便跟在慧宁身边伺候的乌拉那拉氏的家生子——父亲张远恭是在外为慧宁打理铺子的大管家,母亲西林觉罗氏则在四阿哥处的针线房里当差,专为四福晋制衣。

慧宁微微抬头,眼神示意身边两个乳母,随即金萱便发觉她与双胞胎哥哥弘晖一起被了抱起来,终于不用一直躺着看天花板了。

她咕噜转着乌黑的眼珠,和哥哥一起往屏风看去——这炕屏端的是气象非凡,由紫檀木边框、玻璃画及铜挂钩组成,边框浮雕龙花拐子、蝙蝠、卷草纹、团寿图案,寓意“福寿绵长”。

屏风上更是镶嵌了早在康熙二十五年便成立玻璃厂的最新产品——玻璃画。以金箔贴衬为底,上绘白、淡蓝、淡黄、淡红、大红等各色牡丹,枝叶繁茂,色彩艳丽,层次分明。

看着这屏风,她只觉得满屏的“富贵吉祥”扑面而来:这工艺,这水平!这都是老祖宗的审美和“九族严选”啊!不愧是康熙爷,这就是她的亲爷爷!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误打误撞地,金萱,真的不再哭闹了。不,现在应该叫璟瑄了。她记得出生不久被抱出去“洗三”——

晌午过后,四阿哥与四福晋一起用过膳,洗三仪式尚未开始。本该由收生姥姥祭拜神灵,却不想是胤禛,未来的雍正帝,亲自主持。

只见他身着石青色吉服,上用金线绣着四爪正龙蟒袍,补服前胸和后背各有四爪行蟒一团,腰间系着绿松石云纹腰带,旁边佩戴圆形卍字纹白玉佩。

他双手持香,目中不仅是为儿女洗三的喜色,他仰头看向神像,更流露出几丝悲悯——他对着神像叩首,一拜,再拜,三拜,虔诚至极。

神像端的是慈眉善目,宝相庄严,他最后将手中燃着的香举过头顶那瞬,似乎对上了遥隔着千百年的波光,他在心里默念:“无心还是妄,有说却非真。”

这是他梦中的诗作,何尝不是此刻的迷惘?只求诸天神佛慈悲,渡他迷津,那景宣二字,该如何参悟?

正当胤禛起身上香,康熙的圣旨来了,他又撩开衣摆,再次跪下。前来宣旨的是康熙皇帝的亲哥哥、宗人府宗令、裕亲王福全。

曾经与康熙兄弟情深,“愿为贤王”辅佐弟弟的他,自从康熙二十九年出击葛尔丹,却替大阿哥胤禔背锅之后,被废除掉了议政大臣身份,许是为了补偿,福全入宗人府任宗令。

只见前来观礼的众人跪了一地,四阿哥胤禛跪在最前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之治,皆以子孙繁衍、国祚绵长为瑞兆。朕惟皇天眷佑,四阿哥胤禛福晋,乌拉那拉氏,诞育龙凤双胞,实乃皇家之大幸,社稷之鸿福也。朕心甚慰,特颁此旨,以表天恩。弘扬皇恩,晖光日新。皇孙者,赐名弘晖。”

除了龙凤胎,一切都是和梦中一样,他的嫡子得了弘晖的赐名,只不过上一次是满月之时方才赐名,这辈子倒是早了一些,许是因为龙凤胎的缘故。

而此时,璟瑄听到“弘晖”二字,才明白原来自己穿成的是四阿哥胤禛的女儿,历史上不存在的那个,弘晖的双胞胎妹妹。“什么,雍正是我爹?”

她本以为不会再有比穿越更震惊的事情了,这几天听他们喊爷,喊福晋,偶尔也听他们喊过四爷,可没想到,这个四爷真的是,她最欣赏的清朝皇帝——在位仅仅十三年即暴毙的清世宗雍正!

紧接着,胤禛瞳孔猛然放大,幸好跪在地上,无人能知他此时神色。只听福全继续道:“璟者,玉之光彩也;瑄者,祭天之璧也。皇孙女者,赐名璟瑄。”

无人得知他此刻的心情,那三千世界的江河海水仿佛一瞬间翻涌起来,无涯无尽的苦海之上,远处泛起一粒小舟——原来是,“璟瑄”。璟瑄者,景宣也。

“乌拉那拉氏,功不可没,朕心嘉许,特赐金银珠宝十箱,绫罗绸缎五十匹,以示皇恩浩荡……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往后的圣旨胤禛早已无心再听,好不容易稳住激荡的心神,他十分郑重欣喜地接过了这朝色彩绚丽,用满汉蒙三种语言写就的圣旨。

一切都不一样了,而那个变数,是他这辈子的女儿,璟瑄,此时这个因为穿越心态也变得更加幼稚的婴儿。

女婴依旧睁着她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清亮的眸子好奇地观察着身边的一切。早就听闻清朝的洗三礼,她其实觉得很不科学。

将刚出生三天的小婴儿放在盆子里就能去除污秽,祈

求平安了吗?怕不是催命符!只见收生姥姥,将她和哥哥放在盆子旁边,里面都是长辈们给她和哥哥的添盆——

康熙没来,太子胤礽身份最为尊贵,抬手解下腰间的玉佩,第一个往盆里丢了进去,随后便是大阿哥胤禔,他一直与胤礽争强好胜,看这个“太子弟弟”比他先随礼,神色有些不忿。

待看清只有一块玉佩,又颇为玩味地丢了两把金锁进去:“咱们太子爷只放一块,请恕大哥愚昧,这是要是给皇侄,还是给皇侄女?”

一时之间,这看似打趣的玩笑,倒有些挑拨拱火的意味了。毕竟,谁不知道他二人平素的那点子争斗?

只是今日是胤禛大喜的日子,胤礽或许是因龙凤胎得皇上青眼,心中不忿,故而随意丢了块玉佩,可大阿哥又何尝是省油的灯?

院子里的桃花簌簌落下来,连璟瑄都觉得,这氛围有点,嗯,该死的安静。此时的胤禛虽与太子在一些事情有了隔阂,但,明面上仍是太子党,也只能是太子党。

他掸了掸身上的落花,道:“太子爷明察秋毫,臣弟近年,只得一块如此品质的白玉佩,正愁如何凑一对。”

胤禛眸色一暗,随即笑着将自己身上的卍字纹玉佩解下,那是他养母孝懿仁皇后生前的爱物,将它直直举到盆的上方,松手,那润如羊脂的玉佩便静静落到水中,甚至未起一丝浪花。

三阿哥胤祉本对胤禛越过他不满,经历了刚刚那明争暗斗,哪里敢在这个充满火药味的二人面前出头?

“老四毕竟是亲爹,在前面也是有的。”他自我安慰道。

随即各个阿哥纷纷拿出添盆礼,在场众人,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还有素来与他不睦的心高气傲的老九,也被老十拉住了安安分分随礼。

就连最小的十三阿哥都放进去了自己亲手做的木器玩具。

德妃差自己身边的二等丫鬟送了礼,并为大病初愈的十四阿哥告了假,因此十四阿哥并没来,但也无人再提及此事,惹那个喜怒不定的老四不快。

而此时的十三阿哥胤祥,正是胤禛心中,那个最忠义的知己,十三弟。一时之间,众人可谓是,兄友弟恭、相谈甚欢,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个不能再普通的玩笑。

璟瑄看了一场大戏,此时正看得兴起,突然发觉,收生姥姥开洗了!她准备好了,等把她放进盆子,她就要哭!

可收生姥姥只用槐条往她身上扫了几下,洒了几滴乘着蒲艾水,并没有将她和哥哥整个丢进去,她松了一口气。

王公贵族还是有点特权的,毕竟清朝的婴儿夭折率可不是闹着玩的,真丢进去,她怕自己一觉醒来,又在工位的电脑前面继续当牛马。

至于那些首饰铜钱等,照例给了收生姥姥,而其他的贵重之物,收生姥姥却是不敢拿的,一股脑儿地留给了璟瑄。

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多久,紧接着她发现,收生姥姥手拿着一个什么,靠近了她的耳朵——是绣花针!随即,响彻天际、豪迈无比的哭声惊讶了在场众人——

“大侄子哭起来真有劲,日后必是我们大清的巴图鲁!”大阿哥非常羡慕,盖因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连生了四朵金花,只去年才得弘昱一子,身体还十分孱弱。

“忘了还有这一茬了,”猝不及防被扎了耳洞的璟瑄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皇伯伯,有没有可能,那个巴图鲁是你的侄女我?”

紧接着,在收生姥姥的一声声“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更比一辈高”中,她昏昏睡去……

第3章 是爱新觉罗的天下,还是天下人的天下?^^……

时间如握不住的指间流沙,四年时光悄然飞逝。康熙三十八年,康熙授诸子世爵,四皇子胤禛被封为贝勒。

三十九年,康熙为诸皇子建府,胤禛府邸便在其中,这也是日后的雍和宫,不过此时,还只是工部的一张图纸罢了。

璟瑄与双胞胎哥哥弘晖,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现在已经可以追着她的小狗,一只叫做造化的小狗,在阿哥所飞奔了。

在三年前,璟瑄意外开启了读书系统,不仅打发了无聊的生活,更在系统的帮助下,三岁便通晓满汉蒙三语,其学习速度,堪比康熙的得意之作,她的二伯太子胤礽。

至于系统提醒她要学会藏拙?那不可能!重来一世,她早已决定,除了不得不暂时忍耐的顶头大Boss,她绝对不要委屈自己!

虽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她不仅能时常哄得蒙古出身的皇太后喜笑颜开,称赞她有草原儿女的豪气,更是经常同她讲起草原的事情。

讲她年轻时在辽阔的大草原赛马,讲年轻的草原儿女在篝火前跳舞,聚餐一起吃那美味的烤全羊,也讲冬天草原的饥困交加,部落不得不随着季节迁徙。

就连康熙孝敬嫡母的那些压箱底的珍藏,也被她从皇太后那里尽数掳了来,美其名曰:“老祖宗疼我非要塞给我的,璟瑄收下是为了皇太后高兴。”

“额娘不是说过,不许你总去皇太后那里打家劫舍!”乌拉那拉慧宁无奈对身边的戟霜笑道,“我这一双儿女,弘晖性子平和中正,安安静静的;也不知这丫头随了谁,小小年纪,才四岁不到,竟是这么个贪财又霸道的性子!”

戟霜打小便伺候慧宁,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便看似调笑实则恭维道:“依奴婢看,咱们格格这是聪明,倒是像极了福晋小时候呢!”

慧宁更是佯嗔道:“好你个戟霜,都敢打趣本福晋了,这便罚你,去把璟瑄那里赏赐清点好,可不能再让这个小财迷偷偷藏起来。”

璟瑄自从知道可以出宫建府,便在每天日常的去御花园研究(破坏)植物与喂鱼事业中加了一项——规划自己的新地盘。

她带着从御膳房偷出来的馒头,掰开一块给弘晖,一块给造化,剩下的就碾成渣都丢给锦鲤池里的胖头鱼。

没错,约莫是喂得太多造的孽,御花园的锦鲤都吃成得品种变异了。

连那些来这边偶遇康熙的答应小主都傻眼了,准备好的鱼食都没处喂……

正当她思考着该在哪里放她得到的那些赏赐,她的郎窑红釉凤尾尊是前些日子请安时德妃赏得,她的豇豆红釉菊瓣瓶是去年生辰康熙赐得。

还有皇太后刚赐给她的画珐琅海棠花式花篮,她要插好多花在上面。

还有她昨日去阿玛书房时看中的那个苹果青釉瓶,束颈、溜肩,椭圆形腹,圈足,通体的苹果色青釉,色调柔和雅致。

不得不说,胤禛的审美真的一直在线,可是乾隆,她这个历史上的弟弟,却从未继承这一代,正如同他未曾继承雍正的政治抱负。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规划之中,却突然发现,自己最忠心的狗腿子造化,居然不见了。

造化是一个非常聪明温和的中华田园犬,通体是黄的毛,耳朵耷拉下来像果冻一样弹,唯有造化的嘴巴是黑色的。

因此在他们玩打仗游戏时候,她的造化,威风凛凛,便是为她开疆扩土的黑嘴大将军。

造化从来不会乱跑,此刻璟瑄心里担心极了,定是有人带走了造化。

她既怕造化出去遇到危险,又怕它被有心人利用,冲撞了什么贵人,给四贝勒府招惹事端。

不过,既然是她的狗,她就会罩着,天塌下来,也有她爹、她爷爷顶着。

开玩笑,康熙的亲孙女,雍正的亲女儿,有何可惧?谁敢欺负她,她必然不会放过,非让这人皮开肉绽不可!

就这样,璟瑄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一边喊着造化的名字:“造化,出来!”找了几遍,造化却还是不见踪迹。

于是她喊来御花园附近的小太监:“谁有造化的消息,赏银百两;能帮本格格找到造化,赏银千两。本格格是四贝勒府上嫡女,一诺千金,谁有消息,速速上前!”

这时候,一个穿着蓝色小太监服的小太监上前禀报:“璟瑄格格,方才,方才是十四阿哥抱走了,您的造化……”“很好,敢把注意打到我的狗身上,”

她怒极反笑,“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十四叔。”转身严肃吩咐自己的婢女花卷:“你去阿哥所,不要声张,带着咱们院子里的小邓

子,还有之前从猫狗房要来的小福子,到德妃娘娘的永和宫找我。”

大抵是气的狠了,她这次连皇玛姆都没叫,行了个礼,开口便是:“给德妃娘娘请安,给十四阿哥请安。”

虽然用得都是尊称,语气也算平和,可是德妃却有点不寒而栗,她刚刚早已从小太监的口中听到,十四阿哥把造化的毛剪光了……

璟瑄接过被德妃身边大宫女还回来的,还在瑟瑟发抖的小狗,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裹在了造化的身上。

将造化递给了花卷身后的小福子,她静静看着德妃,这个她曾彩衣娱亲的祖母,以及眼神中带着傲慢,仿佛在嘲笑她的十四叔。

德妃心里一惊,从前召过璟瑄来永和宫多次,这个孙女一直都是古灵精怪,身为老四嫡女,又得康熙喜欢,她也是愿意亲近几分。这个孙女,她也是和宜妃她们炫耀过的。

可现在,她能从这个小孙女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寒意,这双瑞凤眼,像极了她的大儿子胤禛,还有曾经带给她耻辱的佟佳氏。

不单单是眼睛像,神态更是如出一辙——她仿佛看见了她跪在佟佳氏面前说,再也不会认回去胤禛这个孩子,换取了一个贵人之位。

她又记得,仿佛也是这样的一天,老四跟老九起了争执,等她急匆匆过去的时候,老九的辫子被老四剪了。

一群人跪在康熙面前,她只得跪下请罪,并称已经下令打死了那只叫做百福的狗,好像就和璟瑄现在养的这只差不多,是只黄色的小狗。

那时候康熙怒斥胤禛:“为区区一个畜生,行此不孝不悌之事,而今竟无一丝悔改之意,实乃心胸狭隘,喜怒不定!”

说罢,便把一盏滚烫的茶砸在了胤禛身上,而年幼尚且不足十四的胤禛躲都不躲,任由热茶泼在身上。

伏在地上磕头认罪的时候,茶杯的碎瓷片扎在他的手上,他的眼神也是这样,仿佛不悲不喜,却又刺骨的寒冷,像一个你不敢与之对视的深渊……

德妃清了清嗓子,撇开盖子,喝了口金丝菊花茶,心下这才稍定。

这茶还是去岁秋天,璟瑄去御花园里采的,给她和康熙孝敬了些许,剩下的都送到爱吃牛羊肉、经常上火却不爱喝药的慈宁宫中。

皇太后更是在康熙去请安的时候,盛赞她的孝心。自此,后宫众人再敢议论璟瑄格格顽劣,都称格格蕙质兰心。

乌雅成璧没发现门外站着的胤禛神色晦暗,她轻轻开口,佯嗔道:“这事情是你十四叔不对。”

“小十四,还不快去赔礼。不然你四哥知道了,可不会轻饶你。”转头德妃又对十四阿哥使了使眼色。

可是十四阿哥骄傲惯了,哪里肯听,得意洋洋喊道:“别说是剃毛了,一只畜生,被打死了也是活该,你和四哥那个虚伪样子一样令人讨厌!”

璟瑄听罢也只是笑了笑,随即凑到德妃身边,口称有要事禀报,与十四阿哥之事有关,请屏退众人。

又悄声对德妃说:“十四叔平素一向调皮了些,可是又是如何突然兴起,捉了我的造化去捉弄,这其中必然是有人挑拨!”

德妃心下大定,孙女好歹算是懂事之人,不似胤禛那般极端,想来也是佟佳氏教养不周,便依言屏退了众人。

大宫女花卷带着小福子与造化也一起下去了,在门口看见四贝勒大惊失色,却被胤禛摆了手势,让他们都噤声。

胤禛身着蓝色四爪正蟒朝服,看来是得了消息匆匆过来的,却不想在门前听见德妃正一如既往的偏心之语:

他的好额娘,在他犯错的时候铁面无私,十四犯错时,不只和稀泥,还要反过来责怪他这个哥哥,没有管教好十四。

听见女儿如此说,心中更是心疼——自打璟瑄出世,他与福晋处处都是疼爱有加,好生教导,对这个小霸王打不得骂不得,绞尽脑汁为她开蒙。

唯恐误了她的天分,移了她的性情,却愈发在相处中看到她的善良与坚韧,那是她霸道与调皮之下,最闪光的地方。

更何况,她是他此生的应命之子,亦是关乎苍生的变数。

只见德妃开口:“璟瑄,现在无人,可以告诉玛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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