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只想打劫》作者:无极爱墨皇
文案:
顾绝下山打劫,回来房里多了个了个不哭不闹的美貌小娇娇。
小娇娇眼巴巴的看着他:我给你当压寨夫人吧。
顾绝挠挠头,心满意足,送上门来的好事,不收会遭报应的。
小娇妻身娇体软易推倒,温声软语把话说,来了才半个月,他就沦落为“压寨相公”,人人见面都是“夫人说……”“夫人让……”
到底这是谁的寨子!
他好不容易接受现实,认定自己压寨相公的地位,想要借着孩子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结果——
天空一声巨响,岳丈闪亮登场!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肤白貌美的小娇妻,也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岳丈见面第一件事竟然是要抢走他的小娇娇?拿掉他的孩子?!
绝对不行!他一个土匪头子哪辈子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雄州州气昂昂的下山!
硬着头皮跪在地下:爹,娇娇肚子里的,可是您亲孙子啊!?
岳丈眼皮抽了抽,真想一脚踹出去…
考科举、入朝堂,小娇娇在哪他在哪!岳丈使跘爷不怕,青梅竹马一边去!
排雷:本书前面山野土匪窝男女主斗智斗勇,后面夫妻合体撒糖朝堂虐渣
内容标签: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绝,凌小九 ┃ 配角: ┃ 其它:宠到没边,甜到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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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庆袁熙帝十年,天降隆恩,陛下赐婚丞相府独女凌小九与太子,为太子正妃。
——同时,册立远山侯府庶女李云娇,兵部尚书次女夏欢欢为侧妃,择吉日迎娶。
——
相府。
刚刚被册封为太子妃的凌家大小姐凌小九拿着赐婚圣旨,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脸上没有丝毫被这大恩德砸中的喜悦,只有一脸讽刺的冷笑。
真是好笑,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她最爱的太子殿下,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至少将太子正妃的位置留给了她,而不是随便甩给她一个侧妃,贵妾的名头让她自生自灭呢?毕竟让他最爱的娇儿成为了侧妃,多委屈人家啊!
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就是男人的那张嘴了吧!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说来就来。
“小九,你从小和孤一起长大,陪在身边的时间最久,你才是最懂孤的人,你对孤的好,孤都记得,你放心,孤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小九,过几日你就要及笄了,马上就可以婚配了,过几日,孤就去向父皇求旨,让他把你赐给孤做太子妃好不好?”
“小九,丞相大人最近在朝中好像对孤很不满,有什么错孤改就是了,只是他一直在父皇面前参孤,孤怕之后父皇会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啊!”
“小九,孤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等孤登基了,你就是孤唯一的皇后,后宫佳丽三千,孤只要你一个。”
“小九……”
“小九——”
“小九!!”
呵!如若不是她那日太高兴了想给他个生日惊喜,故意没告诉他她去了他们平日相会的地方等他,是不是就没有机会见到那让她肝胆欲裂的一幕了?也就这样被他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欺骗着,感恩戴德的糊涂过一辈子呢!
那日的西云殿假山后,男女纠缠的无耻暧昧,还有那恶心娇嗔的言语,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的伤痛。
她拿着给萧献准备的生日礼物,里面是她用了五日的时间精心准备的,为了这幅他喜欢的锦绣山河,她的十个指头都出血了,就为了让他开心,结果她的好心情,在听到假山后的一男一女低声交谈的声音之后,消失殆尽。
透过假山的间隙,她看到了那个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用连对她都不曾有过的亲昵抱着另一个女人,温言细语,女人的衣服都已经滑落一大半,暧昧横生。
心像被面前的嶙峋怪石给碾压了一遍一样,她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殿下,你真的要娶那凌小九吗?她有什么好的,你明明说过最喜欢我的,要娶我的,你都忘了吗?”李云娇的声音,像她的人一样,令人恶心。
“娇娇,孤说的话自然没有忘,只是那凌小九是丞相独女,孤要让丞相尽全力支持孤,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娶了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了。”
“可是殿下已经是太子了,就算没有丞相,殿下迟早也会是大庆的皇帝,干嘛一定要去笼络他啊!他若是和殿下对着干,杀了就是了!”
“你知道什么!丞相是文官之首,朝中大部分官员要么出自他门下,要么同他有密切的来往,得到了他的支持,孤才能真正保证可以顺利登基!”
“可是殿下,人家本来就和凌小九不和,不想整日对着她行大礼。”
“娇娇放心,孤最喜欢的人是你,等到孤把她娶进门之后,绝对不会宠幸她的,东宫的女主人一样还是你,到时候你想怎么对付她,孤都没意见。”
“真的吗?”
……
之后的话,她没有再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事后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没有直接走出去揭穿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的真面孔,只是平静的离开了假山,然后回到府中,将那副《锦绣山河》在火盆中燃烧殆尽,看着那跳跃的火苗,连同自己的心意和满腔的爱慕,一起燃烧的干干净净。
那日生日,萧献没有在宫中找到她,之后找到了丞相府,质问她为何没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他是太子,凤子龙孙,父亲在朝中任职,她不想父亲难做,所以什么也没说,没有质问,也没有责难,只推脱是自己身体不适,打发他走了。
走的时候,他还在她门前欢喜的告诉她:他已经向陛下求旨了,陛下也答应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入主东宫了!
当时她只觉得,东宫可真大啊!需要那么多的女人去操持,不知他究竟与多少女人说过这些恶心的话呢?
因此,你可以想象到,今日她接到这封圣旨是多么的讽刺,她凌小九,当朝丞相独女,天子之师,三朝元老张太傅独外孙女,就连祖父也是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大文豪,她自己更是凭借一手漂亮的小字,被京都人称赞为大庆第一才女。
“宁闻凌氏女一面,不求天上仙一顾。”只要是京都的百姓,都应该听说过这句话。
虽说这些虚名她并不在乎,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会愿意傻傻的把尊严放在地上任人践踏,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赐婚圣旨竟然下达的如此之快,让她还没来得及向父亲禀明情况,也完全没有想好如何拒绝这婚事,如今被迫的被这道圣旨弄得焦头烂额,真是好生麻烦!
“小九,如果有一天,太子他负了你,而你又不愿意委屈自己,那你就离开京都吧,去京都外面看看,那里有一番你从未见过的天地在等着你。”好友苏才芊的话言犹在耳,放下圣旨,她起身到梳妆台前从首饰盒里找出一块上面刻着“令”字的小牌子,这是能够自由出入京都,免于城门守将查验的令牌,是好友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给她的,她的父亲是忠勇将军,弄到这样一块令牌,对她来说易于反掌。
握住了手中的令牌,脑中全是太子对她的承诺誓言,还有他与那李梦娇在假山后的恶心暧昧。如同梦魇一样,不停地轮转,翻来覆去,让她不得安宁。
终于,她做出了决定。
“问葶!”她出声叫了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进来,同时打开了衣柜,将里面的衣服捡了些扔到床上开始收拾。
问葶进来看见她这模样给吓了一跳,连忙跑去问她怎么了。
没时间和她解释那么多,她只问:“我不想嫁给太子,我要走,你陪不陪我?”
问葶是与她最亲近的人,她从未出过京都,身边若没有熟悉的人陪着,会不习惯的,况且她跑了,不管是太子还是父亲都不会放过问葶的,所以最好的方式还是把她带上的好。
问葶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本着对小姐的信任,还是义无反顾的点头了。
两人收拾了一些比较简单的衣服和收拾,还不忘顺手塞点银票在怀里,之后让问葶替她研墨,奋笔疾书,留了一封书信给父亲,将她出走的缘由都写的明明白白,只要看到这封信,父亲自然会明白她的选择,也能早做准备想好怎么应付太子和陛下。
不敢走正门,幸好相府的后门常年无人光顾,两人偷偷的从后门溜走了,人不知鬼不觉。
在城东头找了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是个年龄有些大了的老伯,因为有苏才芊给的令牌,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守城的护卫连马车帘子都没有掀一下就让他们出城了。
出了城门后,那赶车的老伯问她们要去哪里,她从未出过京都,一时竟没有头绪,那赶车的老伯估计以为她们是出门郊游的小姐,主动提出带她们去个好地方,反正没想好去哪,看这老伯很有经验的样子,应该是去过很多地方,就欣然接受了。
第一次出城太过兴奋的她们,错过了赶车的老伯帽子下一抹诡异的笑容,帘子落下,那车夫挥动着马鞭,带着他们去到了新的,未知的前方。
☆、车夫怪异
马车行驶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凌小九和问葶争先恐后的从马车上跑了下来,然后撑着树很不文雅的——吐了。
我的天,这老伯看着挺大年纪了,原以为他应该经验丰富,驾车驾的很好才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个癫狂派。一路上马鞭甩的呼呼作响,车速快到她们只能抓着窗框怕被甩飞了,更不要说拉开帘子让他慢点了。
吐完之后,凌小九才有空环顾一下四周,看看到了什么地方,只是——
“这是什么地方?”不是说好的带她们去一块风景秀丽的风水宝地吗?这个地方——可丝毫和风景秀丽搭不上边!
只见她们待的地方,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这也就罢了,偏偏那野草长得比人还高,完全遮挡住了视线,若不是熟悉地势的人很容易就在这里迷失方向了,这分明是一处荒山野地,这车夫带她们来这里做什么?凌小九的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正这么想着,那车夫突然探了个头在她面前,把她给吓了一跳,看见她受惊的模样,那车夫露出个奇怪的笑容,寻了一棵大树靠着同她们说话:
“两位小姐没事吧?这地方啊什么都好,就是地没有那京都的大道宽阔平坦,你们就是初来乍到还没有习惯,等住久了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凌小九听这话,越想越觉得诡异,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又没有个人家,面前这车夫是唯一识的路的,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客气的询问:“老伯,能不能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眼见天就要黑了,我看这里连个人家都没有,我们两个小女子出门在外,今晚总归要找个住处才行的,你看……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还不知道这车夫的目的,她不敢激怒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未曾想那车夫听了她的话后笑着摇了摇头,嘴里说到:“不着急不着急!这么好的景色,不好好欣赏一番,着实可惜,住的地方不用担心,老夫刚好就住在这山上,等小姐们欣赏够景色之后,自去我家歇息便是。”
“这……不太好吧!我家在城外的燕岭有亲戚,还烦请老伯带我们去燕岭吧,今晚我们住那里就好了,就不打搅老伯你和你家人了。”凌小九心中警铃大作,他们两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可冒昧住到不认识的男人家中去,这传出去她们的名节还要不要了,况且这荒山野地的,实在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人会选择在这里安家。
这车夫浑身透露着古怪,只怪她当时逃跑的太着急了,竟没有好好的挑选一下,不过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跟着他上山,她家在燕岭自然没有亲戚,甚至她连燕岭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曾经看过父亲书房里京都郊外的地图,那燕岭地方不远也不近,却人口众多,只要去了那里,她就放心多了,虽说同样人生地不熟,但绝对比此刻的情况要好的多。
只是,她既然都已经发现了异样,那车夫又怎会轻易的放过她们呢!
“不麻烦不麻烦,我家房子很大的,人也多,热闹的很,不多你们两个,此处到燕岭还有很远的距离,况且那燕岭穷乡僻壤的,我看小姐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哪里能去哪里受罪啊!还是安心的去老夫家吧。”从头到尾,那车夫都保持着气定神闲的姿态,很明显的,就是不会放她们走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到底是没有经历过大事的少女,即使才智过人,此刻巨大的心里恐惧也将人逼的没有丝毫耐心去周璇了。
见她怒了,那车夫反倒是笑的更开心了,像是惹她生气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一样。
“小姐莫要生气,老夫不过是好心想要让你赏赏风景而已,平日里好多人想来看,我们可都是不给她看的,小姐怎的不感激我,反倒是生起我的气了呢?”
凌小九讨厌死了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知道问不出什么干脆闭了嘴,就这么站在那里,与他对峙。
像是满意她的识时务,那车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后是浓浓的兴趣,原本只是想截点财顺便调戏个美人,如今看来,到是真的不能轻易放她们走了。
这么会功夫,他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套计划了。
“小姐,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样貌出众,不知道有没有婚配啊?”不知他心中有着什么坏心思,那车夫突然开口询问。
凌小九只是冷哼一声,自然不可能告诉他。问葶有些着急,以为那车夫问这话是欲行不轨,连忙点头:“我家小姐早就有婚约了,夫婿是……唔”
在她说出太子两个字之前,凌小九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比起陌生男人的心怀不轨,她更不想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况且她是偷跑出来的,这男人明显不知道她的身份,如若知道了她的身份,若是以此来威胁父亲和母亲的话,那她就真的成罪人了。
竟然已经有婚约了?!车夫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转念又一想,有夫婿又怎样,看她讳莫如深的模样,还有这明显的离家出走,有夫婿了还要离家出走,这是对夫婿不满意啊!那正好,他来解救她!
这样想着,车夫突然撑了一下身体,离开了他一直靠着的大树,走到了马车跟前。
“好了,风景看够了,我们走吧,山路不好走,再晚就回不去了。”
听到他的话,凌小九非但没有上前,反而退后了一步:“不用了,老伯你说的对,这里风景挺好的,我们还没有欣赏够,要不你先回去吧,免得家里人等着急了。我们一会自己去找地方住就好了。”
凌小九下定了决心的,就算在这山中呆一晚,也绝对不同他走。
车夫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手臂一撑坐到了马车上,灵活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家。牵着缰绳,他说的风轻云淡:“老头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过是看你们两个小丫头和我家孙女一般大,出门在外可怜,所以想要帮帮你们,没想到竟然还被当成坏人了,不走就算了,不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这山上有猛虎出没,之前好些个来踏青的都有去无回,你们两个人,可千万小心别被那虎刁去做了盘中餐了。”说完诡异的看了他们一眼,扯着缰绳就要驾车离开。
听了他的话,凌小九还能勉强撑着,可是问葶不行啊!听着山谷里传来的阵阵风声,仿佛感受到了那猛虎正埋伏在她们四周的草地里伺机而动,就等着找准时机扑上来。
“小姐!”问葶使劲的抓着凌小九的手臂,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凌小九看着她害怕的模样,还有四周的环境,心中也是一阵寒风起,说实话,这样的环境,她也不敢保证晚上不会被逼疯,再看着已经调转了方向准备上山的马车,终于妥协了。
“等等!”
车夫正准备挥出去的马鞭在听到她这两个字的时候及时的收了回来。他没有下车,只是对着她们勾了勾手,示意她们上车。
隔得老远,凌小九仿佛都能透过马车厢看到他讽刺的冷笑。
那男人早就算好了这荒山野岭,她们两个小姑娘待不下去的,所以才那般气定神闲,因为就算知道那山上是龙潭虎穴,她也只有上了。
走到马车跟前,不意外的,那车夫盯着她们笑:“怎的?姑娘还有事情吗?”
凌小九朝着他行了个大礼:“实在是抱歉,刚刚是我们不知好歹了,今晚就麻烦老伯了,烦请老伯明日一早送我们下山。谢过了。”说完,从头上取下一块白玉簪子递到车夫的面前。
车夫接过东西看了两眼,知道是好东西就收到了怀里,对着两人摆摆手,示意她们上车。
上山的路真的是异常的难走,只走了一小段,凌小九就又受不了了,拍着马车的窗框喊停车,那车夫可能也是烦了,嘀咕了一句麻烦之后,突然将帘子掀了个缝,扔了一个敞开的瓶子进来,问葶以为那瓶子里有什么防止晕车的药,将那瓶子捡起来在鼻子前闻了闻,就这一闻,突然浑身无力,手中的瓶子也掉回了地上,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凌小九立马反应过来那瓶子又问题,只是此刻捂鼻子已经来不及了,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躲过晕过去的命运。
过了会见车厢里没了响动,车夫捂着鼻子掀开车帘见两人都闭着眼睛趴在马车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就不会晕车了嘛!
话说他赶车的技术那么好,不知道这两女人在嫌弃什么,原本想要清醒的带她们去她们以后的家,免得以后迷了路,没想到最后还是用了迷药,早知道刚刚在山下的时候就该把两人放倒了算了,白瞎折腾了那么久了!
☆、绿了渣男
凌小九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略显空旷的房间里的大床上,撑着手臂起身,只觉得头疼的快要裂开了。
揉着脑袋在屋里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圈,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完全弄不清楚方向。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问葶又去哪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更加糊涂了,坐在床上仔细的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她和问葶上了那车夫的车,之后那车夫就带着她们上了山,她有些晕车想要让他停下来,之后他扔了个东西进来,问葶倒下后,她也就不省人事了……对了!
就是那个东西,那个他丢进马车的东西,她们就是闻了那个之后晕倒的!她一开始猜的果然没错,那个车夫不怀好心,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待在陌生的环境,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即使是再稳重聪明的人也难免慌了神,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只是在发现把她放在这的人竟然没有把她绑了的时候,她就猜到,这么放心她,肯定就是笃定了她跑不了。查看一番果然,屋里的门窗全都被封的严严实实的,就算是只苍蝇估计都飞不出去。
跑不了,凌小九干脆安心下来观察这屋里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判断出自己在什么地方。
在屋里四处翻找了一番,却发现这屋里简单的简直可怕,除了她醒过来时躺的那张大床之外,就只有对面摆放的一张大的书案,上面凌乱的摆放着一些纸张,除了这些,这个房间的其他地方,被围着摆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中间留出了一大块空地。看样子这个房间的主人平时很喜欢在这里练武。
这到底是卧房?书房?还是练功房啊?凌小九只觉得头疼。
她又跑过去看了书案上扔的纸张,看似凌乱,实则乱中有序,上面大多是些地形图,山川丘陵,纵横交错,只是上面的墨迹明显的刚干不久,这明显是这里的主人自己画的。另外一些纸张上面乱七八糟的写着些什么“借刀杀人”、“趁火打劫”、“擒贼擒王”、“声东击西”等字样,笔迹潦草,估计写这些东西的时候,主人心烦意乱的很。
可是就算是潦草的字迹,里面也很难得的带着风骨在里面,一笔一划足见主人功底之深,特别是那地图,凌小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幼时曾师从文阁大学士张诚,他就极善山水,当初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游历大庆的名山大川,最终回京用了三年的时间,整理了一副大庆山川地图册,这幅地图册现在被挂在陛下的勤政殿里,他曾经对她说过,画图就是要化繁为简,以形画形,只可惜她功底太浅,实在不能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所以至今也不能画出一副好的地形图出来,没想到今日在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竟然有幸发现了一位能和师父相提并论的大师。
能文能武,胆大心细,凌小九心想,如若这人没什么坏心思的话,她一定将这人引荐给父亲,让他能够在朝中有一番作为。
只是现如今这个情况,说这一切是误会好像不大可能了,她还是先逃了再说吧!
在她准备拿房间里放着的大刀劈开那道窗的时候,屋子的大门“呲牙”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凌小九的精神一下高度紧张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来人一身湖水绿的宽袖大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没有打开,只是拿在手中摆弄,长得不错,眉眼精致,就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顿时好感全无。
为了给凌小九一个“惊喜”,商益——也就是刚推门进来的男人还专门去换了身自认为风流倜傥的衣服,准备接受着面前女人的倾倒:
“小娘子——我去!你拿着刀干什么!快把手中的刀放下!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刚看见人就发现凌小九手中拿着一把大刀,正摆在肩上,看样子是要自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的,也顾不得骚包了。
凌小九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样子,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只不过是觉得这把刀太重了,所以放在肩上好使力而已,他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凌小九的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想到刚刚桌子上写的《三十六策》,顿生一计,先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再说。
决定之后,她突然抬头目光犀利的盯着门口,将肩上的刀又往脖子靠近了几分,对着商益质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莫冲动!”商益见刀又近了几分,连忙安抚她,怕凌小九真一个冲动把自己给结果了。这可是某人的房间,要是在这见血了,他回来非得弄死他不可。
“回答我的问题!”凌小九此刻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我说我说我说”商益服了“我们刚刚才见过面的你忘了吗?是我把你带上来的,你不是答应了来我家做客嘛!这里就是我家啊!我没有恶意,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谁答应来你家了,明明是那车夫让我们去他家借住一……晚——你……你是那个车夫?!”凌小九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自信。特别是门口的男人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对她恶心的眨了眨眼睛,她只觉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受,跟见了鬼一样。
“你为什么要易容成那个样子,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是何居心?!”凌小九心态有点崩,她必须尽快弄清楚他的目的还有这到底是在哪?她刚发现她带着的包裹不见了,不会是遇到了人贩子吧!一想到这个可能,凌小九心跳如雷鸣,紧张的刀都快要握不住了。
“什么叫把你骗来的啊!我分明是请你来做客而已,莫要冤枉我,至于易容吗?就是好玩而已,顺便试试效果,看样子效果还不错。来,我们重新认识下,我叫商益。小姐你呢?”商益傻傻的笑了两声。
“我管你商议还是讨论,别废话,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我的包裹去哪了?”凌小九看着他的笑,觉得刺眼的很,想给他划个稀碎,总有一种被人捉弄了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这里?这里是延陵啊!对了,你不是要去燕岭吗?燕岭,延陵,差不多。包裹我先帮你放着了,反正你暂时用不上了。”
“什么暂时用不上!那都是我的东西!还有问葶,你把她弄去哪了?”
“问葶?是你身边那小丫鬟吗?”商益问了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撇撇嘴摇了摇头,一脸的气愤,也不知问葶是哪里惹到他了:“那小丫头太野了,我把她放另外一屋了,等她乖些了再还给你。”
“你”
“三当家,二当家和大当家回来了。”
从外面跑进来的男人,突然出声打断了凌小九准备骂人的话,听到他嘴里的称呼,原本就觉得情况不太对的凌小九,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当家?二当家?她,好像只听说过一种地方会这么称呼话事人。
从来对自己才智见识自信的凌小九,破天荒的第一次希望是自己见识短浅,猜错了。不过事实真的那么容易让她如愿吗?
商益听到人说大当家回来了,突然一下变得慌乱起来,在门口走来走去还碎碎念:“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喂!”凌小九看不下去了,出声吼了他。
没想到商益被她吼了之后,突然不管不顾的跑到她面前。
“退后!退后!”以为他要抢刀,凌小九也急了。
“我不碰你,不碰你!”商益举着手朝后退了一步,“我大哥要回来了,这样,我长话短说哈!我大哥今年二十有四,长得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停!”凌小九皱眉打断他:“说重点!”
“重点,重点就是我这么文武双全的大哥,竟然至今未婚,寨子里那些女人成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他又不喜欢,你说都二十几了,还是个没尝过荤腥的雏,这说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关键是他没女人,整日就想着怎么折磨我,我多可怜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啊!怎么没有!我看你就很适合他啊!你们两个在一起简直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天生一对,天……天下第一啊!”
凌小九冷笑着看他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让她去伺候他大哥?呸!这男人是把她当成青楼里的那些姑娘了吗?
“放我走。”不想同他浪费时间,凌小九直接了当的命令他。
“不要嘛,女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救我脱离苦海呗!”
一个大男人竟然撒娇卖萌,凌小九想一脚踹死他。
“放我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跟着我大哥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也不喜欢你未婚夫不是吗?刚好甩了他换一个呗。”
听到他提起萧献,凌小九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别和我提那个男人!”凌小九暴怒,手中的刀朝着面前的商益就砍了过去。
“卧槽你来真的!”商益魂都差点被吓飞了,幸好跑得快,不然他就要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死于话多的土匪头子了。不过这一招好像有用,商益有些激动,连忙再接再厉。
“不说就不说,我们不提那个渣男,咱们用行动报复他,报复男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商益自问自答:“绿了他!”
“绿了他?”凌小九有些茫然,不过显然是对这个话题有兴趣。
“对”商益心中高兴,看样子这事有谱,“她对你不好,你就甩了他,找个比他更好的,到时候带到他面前气死他!”
听了他的话,凌小九摇头一阵苦笑:“哪里那么容易去找到更好的,哪里还有比他更好的。”萧献是太子,长得更是一表人才,满腹诗书,不然她当初又怎么会看上他呢?整个大庆,还有谁能比太子地位更高呢!
商益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以为她是太爱她未婚夫了,不免有些头疼,只好一个劲的夸他大哥。
“有的有的,你放心,我大哥人真的特别好,长得虽然比我差了点,但是也不错了,而且又能文能武,寨子里好多女的喜欢他,关键是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洁身自好的土匪了!”
商益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面前的刚刚还伤心的女人此刻一脸怒气的提着刀狂吼:
“我就猜到是土匪!你这个不要脸的土匪头子!竟然还想骗我做土匪婆子!”
☆、土匪婆子
听到“土匪婆子”这个称呼,商益笑的不能自已,一边躲着凌小九砍过来的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说:“土匪怎么了?土匪多好啊!多自由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管不着。而且我大哥就算是土匪头子,也是个帅气的土匪头子!”
“我不喜欢!你喜欢——自己留着吧!”
“我看你一路上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去哪,是偷偷跑的吧,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下了山,可就没人能藏着你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个渣男找到,估计那个渣男身份地位挺高的吧,你到时候还得回去和他拜堂成亲,成亲了以后可就真的说什么都晚了!说不定还会天天让你看他和其他女人秀恩爱,你受得了吗?”
“住嘴!”商益句句话都正刺中红心,把凌小九本就伤痕累累的心给戳了个稀巴烂,失了理智举起手中的刀就朝着前面还喋喋不休的商益掷了过去。
“嚓!”响亮的一声,两人都停了下来,全场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凌小九插着腰粗声喘气的声音,大刀应声插进了商益两腿之间的地缝里,直直的立在那里,刀柄离他的重要部位就只有那么几公分的距离,几乎是擦着的。
商益双手和双腿都大打开着,眼睛呆呆的盯着两腿间的刀,过了半响才冒出了个语气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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