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阿知,吻我
凌晨的西洲庄园,豪华三层别墅灯光犹如白昼。
“阿知,吻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沙哑的厉害,骨节分明的手掌偏执地钳着女孩的细腰,力气大的恨不得将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发烧了,冷白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但意识无比清醒,南知意恐惧地看着他蓝色眸子里的冰寒,拼命挣扎着。
“你不是阿宴,阿宴不会这样对我,”她眼尾挂着可怜兮兮的泪珠,刺痛了男人的心。
她的阿宴很尊重她,治好她的眼睛,保护她不被人欺负,会张扬地跟她说情话,乖乖地见她的家人,然后跟她订婚结婚。
而不是像此刻,在偌大的客厅里粗鲁地把她压到沙发上,当着所有保镖的面肆无忌惮亲她。
男人听到她的话,愤怒地撕扯开领带,捧住白皙漂亮的脸颊,第一次失去理智对她低吼.
“你的眼睛不认识我,可你的身体认识,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不介意你的‘这里’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到底是不是亓官宴!”
白色衬衣领口微敞,紧实有力的胸膛侵入视线,灼热的呼吸落在红唇,南知意颤抖的更厉害。
“阿、阿宴,”一连串的眼泪流进发丝,她怕了,带着求饶的哭腔抓住他的手,“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偷偷跑走,我……我是想你了,是、是Asa说你在游轮港口,所以——”
“所以你买了去京城的船票,所以你带着行李箱,所以你打算不要我了!”
她磕磕绊绊的谎话,亓官宴一句都不信,强势地堵住她的嘴,吻的忘却其他人的存在。
即便这些保镖都低着头不敢看,但南知意依旧觉得很羞耻,咬牙,心一横,大胆地伸出手臂勾上男人的脖颈跨坐他大腿上。
闭眼,微张红唇,吻上男人性感的喉结,声音妖娆的好似勾走男人的魂。
“老公,去卧室好不好?我听话不乱动。”
亓官宴喉结滚动,“好。”
他习惯顺着她,只要她稍稍撒娇,他能把世界上所有珍贵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只要她肯永远陪着。
他这次不肯关灯,眼尾泛着病态中的猩红,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让她从迷蒙中睁开眼睛看着他。
翻过来覆过去一整晚,亓官宴抵不住高烧乏力,终于昏昏睡去,成功让南知意哭的死去活来,深刻地认识到他亓官宴本宴的厉害。
莹白的肌肤红痕惨烈,身体酸痛的厉害,南知意捂着被子艰难坐起,扭头看了一眼睡死过去的臭男人,“啪”地一巴掌打他脸上。
南知意委屈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累了就去浴室冲洗,将自己收拾完,才让管家去给亓官宴喊医生。
亓官宴发烧三十九度多,医生检查过后,挂上液体给他输液,强忍着不看大战过后激烈的现场逃也似的离开,连保存体力勿要透支的医嘱都不敢多说。
毕竟他的雇主凶残起来真要人命啊!
这,也是南知意想偷跑回京城的原因。
从认识开始,亓官宴一直只让她看到他好的那一面,即便他偶尔露出放肆的样子,也是他故作逗弄她,直到不久前南知意亲眼目睹他笑着将活生生的人丢尽猎场做猎物,面对血腥冲击那一刻,她对正常社会秩序的认知开始崩塌。
不仅是他,还有这个名为德萨的北美国家,完全没有法律可言,只要有权有势,就可以活得无法无天。
中年异国管家让人做了些吃的送来,看了一眼亓官宴脸上的巴掌印有些于心不忍,“夫人,德萨与京城风土人情不一样的,亓爷他很爱您,昨天晚上他以为您掉海里,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跳下去……”
南知意趁亓官宴不在家,拿着行李箱去码头乘船要回国,夜里冷,风很大,她登船的时候被后面的人挤了一下,行李箱不小心掉海里。
眼看亓官宴的手下马上追来,她赶紧扔了身上显眼的浅紫色大衣,迅速藏匿进船上的人群中。
大衣飘在海面浮浮沉沉,亓官宴以为是她坠海,所以情急之下跳进去,等保镖抓回她时,他穿着浑身湿透的衣服站在冷风里许久,亲自把她扔车上带回庄园‘教训’。
管家替亓官宴说了很多好话,默叹一口气,退出卧室,他家亓爷为了不吓到夫人,不遗余力建造了个虚假平和的德萨假象,让她以为这里是和京城一样的社会,现在真相暴露,只怕不好哄人了。
卧室里,南知意离得亓官宴老远,抹着眼泪在角落缩着。
亓官宴跟她想象中的长相不同,他三分混血,,拥有七分东方绅士面孔,脸庞轮廓冷厉且薄唇寒凉,她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一度以为他是个长相成熟温雅的男人,大概只有那样的形象符合他一贯做事从容的作风。
床上的人动了动,南知意小心地望过去,他梦中睡得不安稳,扎着针的手无意识摸着她睡过的位置,那是他的习惯。
许是他生病了看着太可怜,南知意小步小步挪到床边,内心纠结不已,良久后将她的枕头塞他怀里慰藉。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好心一次,先说好了,你醒了之后不许那样对我。”
男人闻到枕头上最熟悉不过的发香,不由得抱紧几分,像是生怕心爱的人再度跑了。
折腾一晚上,南知意困得不行,席地坐在洁白的地毯上,趴床边缓缓睡着。
梦中,一切仿佛回到半年前。
“服务生?”
“哥?”
南知意站在甲板,茫然地扶着栏杆,试着喊了两声。
空中的云飘荡无依,即将被西下余晖染成调色盘。
顶级豪华邮轮缓缓行驶海平面,接天海面镀了层金,初春暖风掀起一角棠梨色微开叉裙摆,雪腻的小腿,毫无保留露出纤纤曲线。
皮鞋沉稳的脚步声好像停在不远处,迟迟没有回应。
她的眼睛看不见,可仍能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眼神注视自己,忽略那股不适,手指顺着扶栏慢慢下蹲,一只手摩挲着找披肩。
手指接触的甲板地面稍凉,她难得出来透气,可能因为急切张手感受风的自由,披肩顺着肩膀滑落。
无助摸了半天没有找到,她打算放弃,将一站起,手里蓦然塞进来个软糯的东西,是熟悉的细腻针织质感披肩。
她不由染上几分笑意,明眸皓齿,弯弯的眼眸宛若即将拉开夜幕的粲然星子。
“谢谢。”
她察觉到是另外一个人帮的自己,运动鞋的动静年轻活力,主人并未有说话的打算,南知意不欲多留,眼睛没有焦距地顺着栏杆缓步离开。
南知意是令人一见难移目光的美,腰肢纤细,温软大方。
来人不由自主驻足打量她,长发如瀑柔顺,唇瓣饱满嫣红;一双眸子澄澈明亮,比正常常女子还明媚。
随着她离开逐渐拉开距离,帮她的男生压低声音,凑身旁男人肩侧。
“表哥,你怎么没半点属于外国人的奔放热情,好歹人姑娘长得我见犹怜,你对个漂亮的小瞎子都不肯伸手帮忙吗?”
亓官宴侧眸冷睨,谢恩赶忙自觉退离两步,深知他不喜人靠近。
欣长的腿裹在定制西装裤管里,亓官宴点了根烟,深邃的五官隐匿在吞吐的烟雾里,余光仍被那缓慢的姝色背影吸引。
东方古典棠梨色吊带裙修身,姣好的曲线玲珑有致,随着她披上米色披肩,很快遮挡住那上好的一身冰肌玉骨。
那细腰掐起来,应当是用不了两只手。
她没走多远,匆匆赶来的一个男人,牵住她的手,细心引着她消失在目光所及。
第2章 南同学,还记得我吗
甲板上逐渐有人光顾,夜幕下,昼亮灯光里,游泳池party酒醉人迷。
谢恩给亓官宴拿了杯香槟,闲聊南知意。
“要说起来,我跟她还是一个大学的,当年她刚踏进学校大门,全校男生跟狼似的跑去看,可谁都没胆子追。”
“唉,可惜了,她大三时妈妈死了,眼睛也出现意外不得不退学,算她继兄有良心,对她不错。”
谢恩看不出亓官宴有表情变化,他宽肩窄腰,白色衬衣整洁合身,身上七分东方禁欲系绅士气息,在热烈狂欢人群里尤为出色。
尽管他在甲板昏暗的角落品酒,仍吸引许多热辣比基尼的女人搭讪。
不需他皱眉,谢恩替他不留情面拒绝,“啧啧,这么多美人,东方的黑眸,西方的金发,认真一看,好似都不如南小姐好看。”
谢恩故意说给亓官宴听,深觉他对南知意稍微上眼,毕竟他不近女色二十七年,要搁平常自己要说给他找女人,他早翻脸了。
“下次,别找借口让我出来浪费时间,”清漠的嗓音低沉,亓官宴转身迈向电梯。
他按下电梯时,看到同样等待的人稍有一瞬意外,很快恢复如常进去。
宽敞的电梯,三面镜子擦得清透,除他外,只有南知意和紧护她的男人。
南知意白皙的脸庞闪过不易察觉的抗拒,却是微微含笑,“哥,你不用浪费时间照顾我,我总要试着自己出门坐电梯。”
“你是我妹妹,哥哥照顾你是应该的,”阚子臣坚持拉她的手。
电梯停在十二层开门,里头的三人前后出去。
亓官宴蓝色的瞳孔晦暗难明,瞧着阚子臣一厢情愿引导她在幽长走廊转弯,南知意好似被胁迫般,极力控制表情维持自然。
十分有趣。
南知意步伐缓慢,手心微凉,阚子臣进门后揽着她肩膀引坐沙发,贴心披上薄毯。
“晚上凉,是我忽略了;子歌非要把我介绍给他们同学,下次哥哥绝不会把你一个人丟外面。”
他很歉疚,俊朗的脸上浮现懊恼,脱了牛仔外套搭衣架上,然后坐她身侧。
按照医嘱,阚子臣将玻璃茶几上的药品逐一放药盖里,轻轻放南知意手中。
若是不知情的,真以为他是南知意的亲哥哥,生活中无巨细照顾,体贴关怀,外人谁不羡慕她命好。
亲生母亲跟穷鬼离婚,扭头带着她个拖油瓶嫁入京圈上流,一跃成为贵妇。
她则沾光过了八年好日子,尽管母亲车祸去世,如今依旧锦衣玉食,出入有人随侍;十指不沾阳春水,比阚家真正的小姐阚子歌还娇贵。
南知意就着热水,仰头吞下苦涩的药片,精神不济。
“哥,我困了想睡觉,你先回去休息吧。”
阚子臣稍有犹豫,邮轮旅行没有带佣人,她从未自己就寝,有些担心。
沉默片刻,阚子歌打电话催他过去玩,他无奈点头,扶着南知意进卧房。
“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子歌过生日,哥哥陪她吃完饭就回来。”
他说着话,蹲下解开南知意脚踝上的鞋子系带,将平跟凉鞋整齐放好。
南知意躺下,“嗯”了一声,闭眼拉上被子。
阚子臣关了灯,轻声带上房门。
南知意缓缓睁眼,耐心等待许久,确认阚子臣离开,掀开被子下床。
她粗略知道房间格局,黑暗中伸手,不甚利落的来回探路,寻找卫生间。
赤足踩在地面,不小心被地毯一角绊倒,重重磕卫生间门上,可她不在意额头传来剧烈的骤痛,急迫拧开门,扑到冰冷洗手台使劲抠嗓子。
食指无名指深入喉咙,强烈的不适上涌,生理性的眼泪大颗大颗滴坠,南知意忍不住干呕几声,坚持吐出胃里的东西。
她哭着打开水龙头,双手渴求般捧着自来水送进口中,来回重复冲刷口腔里的灼热反酸。
头发湿漉漉,黏腻贴着脸颊,她觉得,如果自己能看见,现在的样子一定丑极了。
她没病,病的是阚子臣,他要把她养成导盲棍都不会用的废物,全心全意只能依靠他。
失明半年,去卫生间,下楼吃饭,甚至穿衣,全部由佣人和他全权打理,她连散步都需要人帮。
南知意颓然瘫地,捂脸痛哭,一切的改变,都要从她母亲车祸意外去世开始。
母亲柳梦车祸猝然去世,南知意一时接受不了,日日悲伤以泪洗面,可柳梦不在,她的生活还得继续。
阚家没有值得她留下的牵挂,便跟继父提出搬走,他考虑许久,终是答应她。
搬家前几天,视力逐渐下降模糊,她以为是熬夜导致,没想到,临走那日,睁眼漆黑一片。
阚子臣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可能是心理压力大,先吃药观察,这一过,便是半年。
若不是她一次无意中听见阚子臣兄妹二人争吵,打死她都不相信,是阚子臣下手导她致眼盲,只为留她在阚家。
他,竟然对她产生不可有的想法!
她是他继妹,名义上的家人。
南知意万万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许是阚子臣的担忧与她一样,所以下药希望她只能依附他,这样便不存在那种顾忌。
南知意身心俱乏,努力整理干净洗手池,只可恨自己眼盲无法识路逃离,心中千回百转,抵不过深夜困意昏沉入睡。
晨间睡意正盛,额间冰冰凉凉,她惊得一退,耳际阚子臣清爽的声音忙安抚。
“阿知,做噩梦了吗?是哥哥,别怕。”
她怕的就是什么狗屁哥哥,以前跟他很少接触聊天,遑论此刻他直接进卧房,给自己冰敷。
阚子臣在她眼盲后,不遗余力送关心,南知意越拒绝,他越靠近,密不透风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就像此刻,他若无其事扶着她肩膀,她不得不屈服躺下,偏偏嘴上逆来顺受,端得一副好态度。
“我没事,昨晚去卫生间不小心摔了,不打紧。”
阚子臣听后眉头紧锁,“你不能自己睡了,今晚我让子歌陪你。”
“不,不用了,”笑话,他们兄妹俩都因为自己吵起来,南知意哪敢让她照顾自己。
要是半夜阚子歌看自己来气,谁知道会不会跟他一样变态,把自己丢海里也有可能。
南知意生怕他亲自上阵,提议道,“哥,你能临时帮我请个护工吗,白天还是你照顾我,可以吗?”
思考几秒,阚子臣满意她对自己的依赖,爽快答应。
躲过一劫,南知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按部就班接受他喂早餐,帮着梳头发,打理穿着。
这次游轮旅行始于阚子臣带她接国外留学毕业的阚子歌,阚子歌想跟同学游玩顺便过生日,阚子臣本是打算坐飞机回国便捷些,但是拗不过亲妹妹无奈陪着。
游轮自北美撒加那湾出发,走大西洋到巴拿马运河,最后穿越太平洋回国内,正常情况需历经半个月时间。
可她才经过三天,便受不了周围到处陌生的环境,无端生出烦躁。
阚子臣找到邮轮服务部,加了一倍的钱,给南知意找了个女服务生照顾解闷。
服务生琳达开朗,声音亲切,经阚子臣同意后,带南知意去露天泳池玩。
阚子臣公务繁忙,视频会议抽不出身跟着,因此南知意难得松懈,“琳达,你一直在船上工作吗?”
“不是,我在国内上学,刚好放假我勤工俭学,一来一回一个多月,赚的钱刚好够我在学校几个月的开销。”
琳达大方回答,南知意和她交谈几句,心情恹恹,得知她们原来是京城同一所大学的。
算起来,琳达比她小两届;如果自己正常读书,这会该是大四实习,马上拿毕业证了。
临近中午,泳池边人少。
太阳伞下,南知意穿着淡淡浅紫色长袖及裸裙,双足伸进大池子里放松,为防裙摆打湿,她拢膝盖上侧。
琳达去帮她买饮料,她无精打采地顺势后躺池边。
眼前隐隐觉察到阴影覆盖,不等起身,那人蹲在一侧刻意压低声音痞气说,“南同学,还记得我吗?”
第3章 敢把吃剩的给自己!
南知意细辩出纨绔语调有些耳熟。
最可笑的是她眼睛瞎了,不是人瘫了,来人还自以为体谅把她扶坐起来。
她想破脑袋没想出是谁,谢恩挠挠头,起身小声说,“不记得正好,辛苦你干点活。”
说罢,招手示意。
琳达收到指令,轻声靠近南知意,一个挥手精准打晕人,大摇大摆地扛在肩头下楼,轻轻松松把她丢顶级VIP房间大床上。
琳达拍拍手,服务生制服白袖子里,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亓爷怪罪下来,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我自己知道行了吧,”谢恩推着她一起出去,“快走吧,他马上来了,便宜他今天走桃花运。”
房间里静静的。
南知意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脖颈后疼的无法抬头,她眼睛看不见,听觉日益敏感,这房间里明显有个陌生男人的呼吸。
平稳,稍有力。
她脑中不受控制想起以前的野路子新闻,说国外难触及之地坏人猖獗,尤其在海上,运气差的人,碰见就地绑架勒索的很正常。
顿时后背冷汗直冒,南知意紧捂脖子坐起,惊慌挪着身体后退。
“他们打昏你的?”男人先开口,声音低冽,疏离淡漠。
强忍恐惧,南知意忙不迭点头回应。
亓官宴放下手机,沙发椅背后超大落地窗,蓝色海洋一望无垠。
他深栗色头发稍长,微曲侧背分,配上浓厚东方基因,完美地与两分国外混血结合,矜贵清冷。
谢恩约他,没想到送自己这么大一份“惊喜”。
可其中掺杂多少‘明知故纵’,只有他本人知晓了。
亓官宴蓝色深邃的眸子,看到她额头的青肿,缓缓站起身双手插西装裤口袋,居高临下望她。
“你……头上也是他打的?”
南知意抓着裙摆瑟缩,他说什么都点头。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的问题,又摇头。
如实回答,“我、我自己摔得,我们中间可能有误会,我这就走,不打扰您了。”
南知意手脚并用下床,白皙的小腿落入男人眼中,他下意识喉结滚动,久久移不开目光。
苦于房间布局不同,她跟无头苍蝇一样,唯一可依赖的是墙壁,贴着墙根探索,祈盼老天开眼,让自己顺利逃走。
亓官宴身上欧洲的身高基因发挥的淋漓尽致,南知意不矮,却只到他胸口处。
他无声轻笑,临时来了兴致,堵住她寻找大门的手,顺利让白嫩的手掌摸到自己腰身。
布料下,肌肉紧实,南知意触电般弹开,惊慌失措跌退两步,怕自己遇到劫财又劫色的恶魔。
亓官宴舌尖扫过后槽牙,仗着她眼盲,目光肆无忌惮盯着她精致的脸颊。
“该怕的是我,是你躺在我床上虎视眈眈,谢恩存心指派你过来坏我的人身大事。”
男人普通话流利,嗓音醇烈;蓝色眸子里黑色瞳仁宛如海洋里的旋涡,仿佛她稍稍松懈,便能卷她进风浪中心。
他说着抗议、不满的话,凭空戏谑南知意,“他给了你多少钱,要你怎么陪我,你这个样子,好像我是欺负你的人。”
美人落泪,眼眶红红的,像极了可怜的兔子。
南知意在阚家养的太好,八九年不曾听到粗俗的话,乍得侮辱自己的言语连串冒出,她找不出合适的词骂回,憋得着急。
长长的头发垂在肩侧,过腰长,饱满的脸颊气的绯红,唇色更娇艳几分。
男人提及谢恩,她忆起这个京城富二代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拔尖,学校论台八卦说他有个亲戚在国外贩卖真家伙,他时常出国,跟那人学的无恶不作,最好能离多远离多远。
如今跟谢恩碰一条船上,倒是说得过去。
南知意摸不清这男人身份,恐于得罪,强忍吞下满腹委屈,“你怕我,我也怕他,你放了我,我们俩正好都开心。”
亓官宴神色微沉,女人敢怒不敢言,一张标准鹅蛋脸巴掌小,看着就滑嫩。
再开口,他收敛了的声线里多了几分清冷,“右手边五步,左转出门。”
他的房间是套房,即便顺利出卧室,还有客厅,南知意恨得咬牙,急躁地差点摔倒。
她稳住心神,扶住客厅碍事的沙发,“谢恩,我记得你在学校给我送过花,今天这样做,是不是报复我当时没接?”
折回房间,准备听墙角的谢恩愕然,自己偷摸藏在角落里,她这都能发现!
亓官宴唇角邪肆上扬,眸子冷冽,他有种,敢把吃剩的送自己!
“表哥,你你听我解释,我那时是替别人送的,正常人谁喜欢一个无趣的冰疙瘩啊!”
谢恩突着急解释,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避难般逃出门送南知意回泳池。
北美出名的冰山男,正是他亲亲表哥,自己命好,投胎做他亲戚,占便宜在他脾气上蹦跶。
而南知意与他做校友三年,她社交很少,朋友数得清,给人难以相处的感觉,让谢恩莫名觉得她跟亓官宴生人勿近的气场相仿。
二人刚到露天泳池,琳达‘适时’出现,着急拉她的胳膊到沙滩椅坐下。
“南小姐,您去哪了?我找了半天,可吓死我了。”
南知意佯装不知她一路跟着,神色如常对谢恩说,“子歌说你大四出国了,她总惦记你,真巧,她知道你在这肯定开心。”
“别,你可千万别告诉她,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谢恩连连讨饶,一溜烟逃跑,他出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阚子歌热烈追求,放言非他不嫁。
他谢恩可受不住一个女生整日堵课堂,跟个苍蝇似的黏着他。
他落荒而逃的举动,南知意眼瞎也猜的八九不十,看来,自己的事情有转机了啊。
她是瞎子,心里不傻,谢恩胆大妄为只手遮天,插手阚子臣找护工,指使琳达接近自己。
他要拿她取乐,她总得好好接着!
南知意身旁的琳达皮肤小麦色,纯正京城人的长相,有着北美人特有的舒展气质。
......
《乖,我是你的!偏执大佬蓄意诱宠》作者:余钱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继续浏览有关 bg 的文章
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