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顶流歌手七年地下女友。
我生日时,他却领着所有人念错名字:
「菡雨,生日快乐!」
菡雨不是我,是他年少的初恋。
他兄弟问:
「菡雨都回头了,还拿残疾人当替身玩儿,也不腻?」
裴樾捏着我耳朵,嗓音散漫:
「小聋子好玩,拖着,求婚了再说。」
他不知道,我的耳朵刚治好。
1.
我脸上的笑僵住,听裴樾继续说:
「这生日,就当我欠菡雨的,补齐了。」
一众人起哄地叫起「情圣」。
末了,有人直勾勾地盯着我问:
「真不怕她发现啊?」
裴樾懒洋洋地偏头:
「怕什么?怕她缠着不放手?」
周围一阵哄笑。
「说真的,一个聋子跟了裴哥七年,也是赢麻了。」
「要不是长得跟林菡雨三分像,哪轮得到她?」
奚落声里,裴樾低头,给我戴上生日帽。
近在咫尺的脸,依旧是那张高级感的厌世脸。
有人问:「不过到底也跟了七年,长得也漂亮,要是跑了……真舍得?」
裴樾手一抖,帽子歪了。
片刻后,凉薄一笑:
「关起来,谁许她跑了?」
一时鸦雀无声。
没人当玩笑,毕竟裴家权势摆在那,这位爷又疯又野,真干得出这事。
可是,图什么呢?
裴樾耐心地调整帽子,眉眼温柔,话却似寒刃。
「我等了菡雨七年,才等来她回头。
「巴不得天天搁心窝里,哪里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留着个替身,心里憋闷的气也有处撒不是?」
所有人都笑了。
笑他懂得疼人,笑我可怜可笑。
我的指甲嵌入手心,疼得浑身发抖。
裴樾揽住我的肩,把手机放到面前:
【乖,该许愿了,大家都在祝你生日快乐:D】
我捂着耳朵吹灭蜡烛。
所有人又齐声喊道:
「祝菡雨,生日快乐!」
不知是谁,插了一句:「祝裴哥求婚顺利!」
裴樾轻嗤一声:「没吃饭,叫这么小声?」
下一秒,手机发来他的消息:
【小傻子,许的什么愿?】
【别再许专辑大卖了,哥哥现在火得不能再火。】
我硬生生,将眼泪一点点逼回去。
2.
打开曾经记录的视频,残忍的真相被揭开。
整整七年的恋爱,原来只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从来没有一个生日,裴樾是为我而过。
甚至第一次演出时,我不分昼夜地帮他宣传,累到晕厥,等来的是他的一句:
「菡雨,辛苦了。」
就连床上动情时,我难耐的喘息里,他痴迷地念着的名字,依旧是「菡雨」。
他向来没个轻重,被弄疼了,我艰难地比着手语,不管用。
事后他总一脸无辜地说:
【乖,你手都在抖,哥哥看不懂。】
可最近,他会比着手语问疼不疼。
我从未见他如此温柔。
现在懂了。
他说:「正好拿小聋子练手,菡雨身娇体软,可不能把她弄疼了。」
酸涩的难受涨得我心疼,眼泪簌簌地掉。
怎么能如此狠心?
他同裴家决裂,一无所有地追求音乐梦时。
抛弃他,远去国外的人,是林菡雨。
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获奖无数的人,是我啊。
手机亮了。
是医生发来消息。
【林女士,您确定放弃出国进一步治疗吗?
【之前手术换耳蜗的疼都熬过来了,现在放弃治疗,真是太可惜了。】
我抹掉眼泪,回道:
【我去。】
我不要裴樾了。
出国的日子定在一周后。
正好是裴樾在演唱会上求婚的日子。
……
当晚,裴樾没有回来。
我收到了林菡雨的短信:
【姐姐,别等了,阿樾在弹琴哄我睡觉,都说了失眠治好了,他非放不下心,要亲眼看着我睡着才肯走。
【你说,都过了七年,他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配图里,越过女人白皙的吊带肩头。
男人在钢琴前弹奏。
他穿着黑 T,戴着古银项链。
那张厌世高级的脸,在晕黄的落地灯映衬下,温柔极了。
修长的指节在黑白琴键上跃动,像是抚摸情人的胴体。
林菡雨继续卖弄:
【不说了,玩手机被他发现,生人家气了。】
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见不得我好过。
我却不想同她争什么。
裴樾脏了,我不要了。
【哦,对了,这个想要吗?可怜鬼,求求我,兴许就给你了。
【笑.JPG】
看到她发来的照片,我瞳孔一缩。
3.
第二天。
综艺上,林菡雨输了游戏,接受惩罚。
她穿着露肩小白裙,躺在地上,杏眼红红。
肥胖的男明星压在她身上,做着俯卧撑。
一旁,裴樾闲散地倚靠着栏杆,转着中指的骨戒玩。
在男明星倒下的时候,他终究是忍不下去。
低低咒骂了一声,一脚踹开了那人。
裴樾铁黑着脸代替惩罚,让林菡雨坐在他身上,引起粉丝一阵惊呼。
林菡雨像是害怕,双手紧紧搂住裴樾青筋凸起的脖颈。
我身旁有人纳闷。
「奇了怪了,樾神什么咖位啊,竟然接这个综艺。
「更神奇,这位爷向来谁也不待见,竟然甘愿让人骑着……」
我扯起嘴角苦笑。
因为她是林菡雨,裴樾年少的初恋。
……
下一个游戏是随机抓观众,猜歌名。
看见我的瞬间,裴樾调整耳麦的动作一顿,皱起眉。
但很快低头,帮着林菡雨调试。
伴奏声响起,裴樾唱功一绝,台风又酷又飒。
聚光灯打在那张神颜上,引起一阵阵尖叫。
当主持人问起,我平淡地开口:
「抱歉,我听不出来。」
全场哗然。
这是裴樾近期火遍全国,斩获无数奖项的歌。
粉丝炸了:
「这人耳朵有病吧?这么火的歌都听不出来?!」
「换人!滚下去!滚下去!」
唯独裴樾,冷淡至极。
他单手插兜,丹凤眼撩起,冷冷地看向我。
他生气了,因为我忘了「地下」女友,见不得光。
更生气,一个替身,到正主面前晃悠。
直到荧光棒扔到我身上,尖锐的塑料砸破我的眼角,见了血。
一瞬间,裴樾眉心紧缩,抬腿走过来。
却被林菡雨抓住了衣角。
她什么都没说,只咬了咬下唇,就让他停下脚步。
忘了在一根根荧光棒里,疼得缩成一团的我。
他轻声哄她:「别怕,我在。」
……
闹剧过后,林菡雨登场,赢了游戏。
我要接受惩罚,被推下水池。
水池边。
林菡雨背着镜头,笑得张扬:
「给你七年时间也不中用啊,他心上人还是我,听说阿樾把你当我叫了七年?」
我平静地看着她,拿出手机打字:
【事情做了,东西还我。
【你刚才唱的,是我高中写的歌,我不介意撕破脸皮。】
林菡雨绿了脸,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
突然拉着我的手,推我下水,一起跌落水池。
冰水淹没鼻息,我慌张地扑腾。
很快,裴樾急切的声音传来:
「都他妈让开!草,水池修那么深干什么。」
林菡雨哭着说:
「阿樾,先救晗韵!」
一股大力拽开了我紧抓着林菡雨的手。
裴樾怒吼:
「林晗韵!松手!你是要拉菡雨死吗!」
冰水刺入肌骨,心一点点麻木。
这一次,他没有再念错名字了啊。
……
我忽然想起,裴樾的第一次演出。
我搬着应援物资,累了。
坐在光照不见的角落,喘口气。
台上,裴樾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
台下,粉丝挥舞着荧光棒,失声喝彩。
我既听不见歌声,也听不见欢呼。
寂寥无声的世界里,只剩下裴樾的身影。
他是一道光,照亮过我昏寂的年少,如今依旧熠熠生辉。
突然,人群骚乱起来。
我被推倒,站不起来。
有人扔了话筒,跳下舞台,跌跌撞撞推开人群,蹲下来紧紧抱住我。
他额顶流下的血,落在我唇瓣。
裴樾……
因为你怕弄坏她的替身,是吗?
那又何必,一遍遍抚着我脑袋,叫我别害怕。
那又何必,十七岁时……?
4.
十七岁,我活在林菡雨的阴影里。
在我妈跟了她爸后。
男人夸我新写的歌,转头,林菡雨就会撕掉曲谱。
「死聋子,你再敢写,我扇烂你的嘴!」
她恨我,带着朋友们,踩碎我的助听器,学我说话的腔调,甚至造我的黄谣。
可她依旧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好学生。
所以,当我被污蔑偷了手链。
她哭着跟老师告状,嘴巴飞快地一张一合。
而我,因为长期听力损失,讲话又慢又怪。
在老师厌恶的目光里,我一点点合上了嘴。
委屈,憋胀得快从胸口一直流到眼睛。
一直在旁边背书的男生,突然嗤笑一声。
他熟练地比着手语:
【笨蛋,说的话谁都听不懂,不知道写下来吗?】
他掏出纸笔拍在我身前,低头,慢吞吞地开口:
「老师,我相信林晗韵同学,让她写下要说的话吧。」
少年身后,阳光穿过垂窗的爬山虎,倒映在细碎刘海下的黑色瞳孔中。
当证明无罪后,他拉着我离开。
在林菡雨快要喷火的眼神里。
裴樾亲手将左耳的耳钉摘下,给我戴上。
贴在耳边的声音,大到跟着的林菡雨也能听见。
他说:
「我奶奶也耳聋,你别怕,她再欺负你,你按下耳钉的按钮,另一个耳钉会有感应,我就会出现。」
那一刻的心动,竟然绵延了十年。
5.
醒来时,医院窗前,摇曳着爬山虎。
一如那年夏天般翠绿,直到被吵架声惊落。
经纪人吼着:
「你疯啦?晗韵被砸成那样,你还护着那个女人,你忘了她跟你陪着你跑比赛,给你做宣传,求着人给你拉数据那些事了?」
二十七岁的裴樾,冷冷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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