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八嘎》作者:海苔卷
简介:努力挣钱清醒受X 嘴欠美人富二代攻
只走肾的东北王子闲的没事欺负老实人,结果把自己真心赔进去了的故事。
带一点糙汉文学。
黎建鸣是个刚上大学的富二代,倍儿帅。可惜他风流薄幸,肆意人间。
这不外边的山珍海味吃腻了,就想来点小粥咸菜。
他盯上了新招的面点师傅乔季同。这小师傅,长得比面团儿白净,笑起来招人稀罕。
正巧手里这个小妖精干腻了,下一个,哎,就你了。
乔季同是个老实本分的面点师。没爹没妈没家,圣诞夜还被男友戴绿帽。在这没钱且憋屈的冬日里,找兼职遇到了黎建鸣。
这小老板没架子,心眼好。唯一缺点,就是爱撩。
一个海王的撩骚,能有真心就见了鬼。
想玩我啊?你想得美。
一个懵懂着动情,一个清醒着沦陷。
一个强势追逐,一个装怂退步。
一场极致的拉扯,谁先示弱,谁就输。
Tag列表:年下、HE
第1章
15:00,手机闹钟响了。
乔季同从休息室的瓷砖地上睁开眼。梦糊糊地打开柜子,拿出工作服和厨师帽。
去隔间洗了把脸,拄着白瓷的洗手台子,看了眼镜子里的倒影。
眼泡浮肿得厉害,因为他累得不行。
生态酒店就两个面点师轮班,全年无休。
乔季同是早班,早五点到下午一点;汪宝是晚班,下午四点到零点。
今天平安夜,晚上估计要忙飞起来,偏偏汪宝正躺在床上发高烧。
乔季同拖着灌铅的身体回到后厨,和正在忙活的师傅们打了个招呼。随后拎起面粉,要往肩上扛。就这么蹲起的一瞬功夫,他眼前一黑,被面粉累着摔了个屁股蹲。
门口的三师傅放下菜刀,过来扶他:“小乔,还行不?”
乔季同扶着三师傅的胳膊站起来:“没事,没事。”
三师傅帮着他往搅面机里倒面粉:“冰箱里有红牛,喝点不?”
“不用,刚睡醒有点迷瞪,一会儿忙起来就精神了。”
一罐红牛六块钱,乔季同不舍得。
他干这一行不满五年,考不了中级资格。而作为初级面点师,一个月到手只有四千块钱。
小弟的大学生活费一个月一千五,他还剩下两千五。刨除房租水电,还剩一千五。再攒八百块,还剩七百。家里买菜做饭男朋友不掏钱,乔季同根本不敢多花一分。他连矿泉水都不舍得买,何况红牛。
等到了六点,客人陆陆续续上来了。后厨也开始忙起来,几个人在灶台和操作台之间来回小跑。
服务员小梅扒在厨房门口催:“13号催菜了!快点!”
“就他妈催!”二师傅骂了一嗓子,扭头对正在包包子的乔季同道:“小乔,凉菜搭把手!”
“哎,好。”乔季同放下手里的活,去帮着拌凉菜。
这时候又听厨师长喊:“胡萝卜汁没了!胡萝卜汁!小乔!”
“哎,好。”乔季同把凉菜递出窗口,扭头去榨胡萝卜汁。
胡萝卜汁刚榨好,小梅又回来了,红着眼睛喊:“13号说凉菜里有头发!怎么回事?!客人在那块拍桌子,闹着要厨师去赔礼道歉!谁做的啊?!”
正在忙活的后厨安静了一瞬。
主厨说了一句:“13号凉菜是不是小乔?”
乔季同看了眼三师傅。他只是搭了把手,主要做的还是三师傅。再者说,自己这帽子戴得好好的,怎么会有头发。
可三师傅不吱声,低头默默做着菜。
这时候主厨又发话了:“小乔你去看看。”然后问小梅,“经理咋说?给免单不?”
一听免单,乔季同心里一沉。因为厨师的失误免单,可是要从工资里扣。刚才13号的凉菜要六十五块钱。
小梅答道:“我还没找经理。”
厨师长道:“小乔,好好跟客人赔礼道歉,争取别被扣钱。”
乔季同张了张嘴,好似有话要讲。
可厨师长已经把这个事儿放下了,扭头对二师傅吩咐道:“5号的菜做一下。”
“又我做?”
“不你做谁做?”
“我他妈站八个点儿没休息了!”
“你没休息我休息了?”
乔季同叹了口气,对小梅说:“走吧。”
小梅在路上对乔季同抱怨:“也不知道哪路神仙大爷,脾气那么大。菜里有头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月不到三千块钱,在这里受这些憋屈气···”
乔季同耐着性子安慰道:“真不好意思,委屈你了。”
小梅看了一眼乔季同。肿胀着脸,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她把头一扭,嘟囔了一句:“你也不容易。”
两人一路走到了13号包厢,小梅敲了敲门。
“进来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乔季同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待他反应,小梅已经推开了包厢门。
下一瞬,乔季同的脚就像是被浆糊粘在了地上。
眼前的豪华包厢里,并排坐着一男一女,挨得死紧。
男的他认识,叫谭海,晚上躺他身边;
女的他不认识,烫着半长卷发,画着浓妆。
谭海看到乔季同,脸也凝固了。
女孩道:“这凉菜里有头发。”
乔季同望着谭海。谭海错开眼神。
小梅用胳膊肘怼了怼乔季同的后腰,他这才颤着嘴唇问:“头发在哪儿?”
女孩用筷子点了点桌面。乔季同上前去看。
玻璃桌上一根黏糊湿哒的头发。
恍惚间,这根头发像是变成了一大团,堵在他的喉咙里,让他恶心得喘不上气。
乔季同摘了厨师帽,对女孩道:“这菜是我做的。您看我头发是直的。”
而眼前的这根头发是卷的。
女孩啪地一扔筷子:“你什么意思?这头发是我的?”
这时候谭海面子也下不来了,赶紧扭头对小梅说:“别让厨师来了,让你们经理来。”
大堂经理啥用不顶,一遇到事就会免单。乔季同想了想六十五块钱,端起那盘凉菜,妥协道:“别找经理了。这菜我重上一份。”
谭海没吱声,默认了。
女孩的脸色却没变好:“你刚才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小梅上来打圆场:“美女,不是,我们这厨师不太会说话,他意思兴许是别人掉的。”
谭海也拍女孩的肩膀:“茜茜,算了。”
茜茜肩膀一耸:“这倒像我不讲理了?明明端上来吃出头发,那话什么意思嘛。”她越说越生气,拎包站起来,“不吃了!”
谭海赶忙去拉:“茜茜,别生气。”
这时候大堂经理听到动静,走过来问道:“美女,怎么了?”
小梅道:“客人吃出头发来了。”
经理搓搓手,堆起浓浓的假笑:“真不好意思!这菜给您免单,您看行吗?”
“不过几十块钱的菜,好像我故意占这便宜似的!”
“不是,不是,这是我们的问题。小乔,快给客人赔礼道歉!”
乔季同端着那盘凉菜,两眼空空。不知道是不是黑醋倒多了,熏得他鼻子发酸。
包厢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让他的脸惨白得憔悴。他动动嘴唇,嗫嚅道:“不好意思。”
听了这句道歉,茜茜的脸色稍有缓和。
经理赶忙趁热打铁道:“这样吧,美女,今天平安夜,再送您一个甜点!祝您和男朋友俩人甜甜蜜蜜!”说罢推了推乔季同,“给上个小海盐蛋糕。”
乔季同不敢再说话,他怕说的话里有鼻音。他甚至不敢呼吸,只是用力瞪着眼睛,硬是不让瞳孔上的水壳子破裂。
从包厢到厨房的路,远得像是有几公里。每一步,都重得像是在爬坡。
他回到后厨,倒了那盘凉菜,一言不发。
几个正在忙的师傅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零点,乔季同下班了。他被扣了一百三十块钱。凉菜六十五,海盐蛋糕六十五。等于他免费连了个班。
乔季同走在寒冬的夜里。冷风迎面吹过来,脸上像是有两把小刀来回割。
他和谭海谈了两年。他在酒店做面点,谭海在4S店修车。
谭海对乔季同还算温柔。老婆老婆喊得热乎,没事儿就敲腿捏肩。乔季同知道谭海有些小缺点,比如虚荣,比如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欺骗自己。
说老妈得了癌,化疗花钱。说妹妹要嫁人,得准备嫁妆。说老爸摔断了腿,两个月下不了炕。今天借三百,明天借两千,乔季同也从没说个不字。
他自己不舍得买一罐六块的红牛,可谭海转头就在人均消费三四百的酒店请人吃饭。
这年头,都说给对象花钱是猪脑子,为爱牺牲是罗曼蒂克的傻子。
乔季同就是。他就那个好说话的,卑微的,活该的大傻子。
拧开出租屋的门,一片漆黑。
谭海常借口连班夜不归宿,但今晚乔季同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他现在累坏了,没精力再往深想了。他扔了包,一头栽到床上。衣服都没脱就昏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攻对受不渣,但本文两把大刀都插在小乔身上。介意的宝子请自行避雷嗷~
第2章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乔季同青着脸回到家,又是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半,睁眼就见灯亮着。厨房里传来灶台点火的噼啪声,排油烟机呜呜地响。
乔季同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小厨房门口,开口道:“阿海。”
谭海的脊背一僵,没回头,不停拿锅铲翻着炒饭:“我妈癌四期了。”
乔季同没吱声,只是看着他的背影。耐克的运动衫还是八成新,浸着一点做作的汗渍。头发上抓了很多发胶,光亮得像是被牛舔过。
谭海熄了火,关上了排油烟机。继续说道:“我妈想看着我结婚。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妈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不能那么混账。”
乔季同呆了呆:“和我在一起,就是混账吗。”
谭海仍旧没有回头,只是用铲子继续扒拉已经关火的炒饭。
“我想···先结婚···将来····等我有了孩子···我想办法···”
“我听不懂。”
谭海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转过身来,摁上乔季同的肩膀:“老婆,有什么不行?你等着我,也就两三年···”
乔季同注视着谭海的眼睛。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松垮着的毛衣领,看到惨白肿胀的脸。他扶着门把,垂下头道:“分吧。”
“分什么?你要跟我分什么?我还欠你那么多钱,你都不要了吗?”
言外之意,要是分手,那些钱他不打算还。
乔季同忽然一阵眩晕,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谭海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权衡。俯下身在他耳边腻歪歪地说道:“老婆,别气了嘛。我是真心喜欢你。真得很喜欢。我爱你。”
乔季同听到这句我爱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说了···别说了···不要脸···我为什么在这里听你说这些···”
乔季同一把推开谭海,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里,从床底下拉出了行李箱。
谭海冲过来拉他:“别闹了,这么晚你去哪里?”
乔季同又是使劲一推他,两人都坐到了地上。
“我不是闹。我要分手。今天就搬走。”
谭海从地上爬起来:“那房租怎么办?”
乔季同又是直瞪瞪地看了他半晌。
谭海粘了过来。乔季同甩开他,拉开衣柜,开始一股脑地搜罗自己的衣服。
谭海从后面抱住他,要往床上带。乔季同往外挣,两人撕扯在一起。在谭海要脱他裤子时,他忽然怒不可遏,回手一巴掌把谭海扇到了墙根。
谭海的脸顿时肿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摸了一把脸,抬头对乔季同喊道:“你打我脸?!咱俩处两年了!你居然打我脸?!”
乔季同无措地辩解:“···是你先动手的。”
谭海抓起小餐桌上的镜子,仔仔细细看自己的脸。上嘴唇已经翻了起来,毕竟乔季同这天天揉面擀面的手,力气不是一般大。
乔季同看着谭海脸上的巴掌印,眼睛又浮上了水光。他拉开包取出钱夹,抽出五百块钱放到桌子上:“抱歉。你拿点冰块冷敷一下。”
说罢拉上行李箱走了。
谭海没再追出来。
乔季同想着,先找一家小旅店将就几天。期间再找个房子租。
可是从九点找到十一点,没有一家店有空房。小旅店人满为患,大酒店他住不起。乔季同一边走一边想,要不然找个避风的地方捱一宿算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电影院面前的小广场。他坐到广场花坛沿上,迷茫地看着不远处的广告牌。
广告牌上是正在上映的电影海报。斑斓的光影里是一对男女,女主穿着露肩的红毛衣,搂着男主的肩膀。男主抱着女主的腰,两人黏糊糊地对视。
戏里面的爱情,总是那么动人。才子佳人的故事,男人帅气多金,女人貌美如花。
现实里哪有这样的爱情呢。也许有,估计也跟他乔季同没关系。
他没有帅气多金,更没有貌美如花。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走在路上,是没有解释的寒酸。
只是寒酸。
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黑棉服。开了胶的板鞋上印着个黑色的对号,被雨晕了,黑乎乎一片。
花坛沿里的寒气从屁股底下渗上来,他的心也冰冷得像石板。冷得厉害了,腿麻得没了知觉。
应该站起来跺跺脚,但是他太累了。又呆了一会儿,他把包放在行李箱上,对着手心呵出一口白气。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冲上来辆摩托。后座上的人一把抓走他行李箱上的包。
“有人抢包!有人抢包!”
乔季同一边喊一边在在后面追,可人的脚如何能追上摩托。他眼睁睁看着飞车党越开越远,直到消失在街道尽头。
乔季同呆愣愣地望着摩托消失的方向。天好像更冷了。飘起了阴绵绵的雨。
夜像是装满垃圾的黑塑料兜,沉沉地往下坠。街道两旁的树,像是灰色的大钉子。直挺挺扎进夜里,漏出痛楚的酸汤。
乔季同缓缓蹲下身,懊恼地抓自己的头发。
他的家当都在那个包里,身份证,银行卡,交通卡····这可怎么办!
他蹲在地上打自己的头。
乔季同你怎么这么蠢!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连个包都看不住!
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两天的疲累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他蹲在路边痛哭起来。
哭无尽的辛苦,哭爱人的背叛,哭遥不可及的梦想,哭他在这寒夜里无家可归。
哭着哭着,又听到一阵摩托的引擎声。他吓得一激灵,抬起了头。
眼前停了辆拉风的黑摩托。摩托上坐着个男人。
男人揭开头盔的前甲和镜片,露出脸来。
他看上去很年轻,应当不到二十。个子很高,身段结实。甚至有点结实过分了,缀毛的皮夹克穿他身上就像个绷紧的小背心。
五官又是浓秀贵气。黑压压的剑眉,深邃的眼窝,鼻梁骨高得像是雕出来的。就连那张电影海报上的男主角,和他一比都显得粗蠢不少。
乔季同愣住了,止住了哭。
帅哥开口了:“大半夜搁这嘎哭啥?让人给抢了?”
乔季同讷讷地点头。
帅哥哈哈笑起来,露出一排雪白齐整的牙。
“看你个完蛋货。”
还不等乔季同反应过来,帅哥拉下头盔前甲,踩下引擎走了。
留乔季同望着越来越远的摩托。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被飞车党抢了包。
他委屈地蹲马路牙子上哭。
来了个大帅哥问他是不是被抢了。
他说是。
然后帅哥嘲讽了他?
乔季同被气得喉头一哽。他没指望有人能帮他追回包,也没指望有人安慰他。
但怎么会有这么欠的人啊?!
第3章
乔季同下班了。但他没地方呆,只好坐在更衣室的瓷砖地上划手机。
早上去派出所做了笔录,也去银行挂了失。现在身上没现金,又不好意思管同事借。他想着等经理下班,去问问能不能先预支这个月的工钱。一想到钱,他的心里就隐隐作痛。
借谭海的那些钱,是他攒给自己盘店的。本打算等自己考下中级面点师,就开一家早餐铺子。
这回好了,辛苦节省好几年,全搭爱情里去了。
谭海是他第一个男朋友。他爱得真心实意,毫无保留。乔季同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他的,他用尽全力珍惜。没想到却换得这个结局。
重新攒钱,还要多少年。要不然,再去挣一份吧。
乔季同想着,就去注册了个找兼职的网站。看着看着,一条招聘映入眼帘:
招家政。全职钟点都行,包吃包住。
工作内容:收拾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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