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锦衣卫工作报告》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2评论:0

《锦衣卫工作报告》作者:素衣渡江

文案:

锦衣卫权势滔天,气焰嚣张。

但却和宋映白没什么关系,身为锦衣卫最低级的校尉。

他的作用是,充当朝廷和上司的炮灰。

在频频发生的怪力乱神事件中,作为被各路妖怪和高人随手一挥就灭掉的校尉甲,不配有姓名。

不甘心做炮灰的宋映白,凭着超强的求生欲在一次次事件中化险为夷,步步高升。

“实名举报,宋映白提拔升职,全靠一张脸谄媚上司。”

锦衣卫高官黎臻忙亲自下场洗地:“都闭嘴,本官作证,没有的事!”

内容标签: 天之骄子 历史衍生 业界精英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映白,黎臻 ┃ 配角:锦衣卫东厂

作品简评

宋映白作为锦衣卫的一员,原本只是最基层的小校尉,但在一次任务中,机缘巧合救了锦衣卫高官黎臻,自此开启升职加薪之路,很快他发现职位越高,需要应对的状况就越复杂,锦衣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对上保护皇帝,对下监察民情,更要斗得过东厂,打得过妖魔,有案件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但是这些却都不及上司黎臻难应付。宋映白表示,“我年纪尚轻,事业为重。”黎臻摇摇头,“不行,你必须给我感情事业双丰收!作者构思精巧,文笔诙谐,语言明快,各种对手戏趣味十足,读来叫人忍俊不禁。同时勾勒出众多栩栩如生,性格鲜明的人物。且切入点新奇独特,男主从事的职业相当特殊,作为锦衣亲军,帝国的鹰犬爪牙,男主在同样心思缜密能力不俗的同事中脱颖而出,一步步走上升职加薪的高权帅之路!

第1章

仲夏傍晚,天气又闷又热,潮湿得仿佛空气中飘着水珠。

稍作移动,便一身的热汗,亵衣中衣黏糊糊的黏在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

宋映白连手心里全是汗水,握刀柄都打滑。

可谁让他是吃锦衣卫这口饭的,今夜要捉拿要犯,就是下刀子也得蹲守。

现在,他们一行十人,潜伏在一所民宅不远处的胡同内,就等着长官一声令下,扑进去来个一窝端。

没入行的时候听到锦衣卫三个字,他眼睛放光以为穿上飞鱼服就能日天日地,事实证明想多了,锦衣卫风光,那是上面,像他这样的底层校尉,吃得苦多了去了。

他犹记得刚穿越来那会,一睁眼发现自己是个家资富足的十四岁少年,人生充满无限的可能。

于是当老爹问他以后的打算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大声说,好男儿自然要投军报国,血洒疆场。

然后,就被他老爹捆起来,联合几个哥哥狠抽了他一顿,“小兔崽子!不想做官,想做军户,你是想把咱们老宋家葬送了啊。”

后来他知道,这个朝代,军户虽然不是贱民,但地位也不比贱民高多少。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不是说说而已。

宋映白挨了抽,却一点没“悔悟”,宋员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把小儿子的牛头按在书桌上。

考虑到自己还有其他几个儿子,这个小的就随他去吧,干脆给宋映白了请了个武师教习功夫。

但关于投军却一直没松口,虽然不让小儿子走仕途,但也不许去做丘八。

后来想了个折中方案,花了几百两,把宋映白塞进京城锦衣卫北镇抚司去了。

如今宋映白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做校尉,差不多快一年了。

“喂~”他身旁站着的程东一悄声道:“这乱党都进去有一会了,咱们什么时候动弹啊。”

宋映白用左手擦去下颌的汗珠:“估计快了吧。”

程东一安静片刻,压低声音道:“对了,我今天听来个招笑的事儿,听说高安县衙里有个童仆,叫杨贵,生得有几分姿色,凡是想跟他狎昵鬼混的,他从不拒绝。然后有一天,他下河洗澡……”

“谁说话呢,闭嘴!”负责带领他们十个校尉的小旗钱忠低声呵斥。

十个校尉编为一个小旗,宋映白是钱忠下属十个校尉中的一个,说白了,在庞大的锦衣卫组织里,他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这时候,钱忠单手举过头顶招了招,示意大家靠拢。

在他的带领下,众人慢慢移出胡同,悄悄的向民宅靠去。

每一步都极为轻盈,就怕惊动左邻右舍养的护院犬,发出动静,打草惊蛇。

钱忠朝宋映白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点点头,便轻盈的跃上院墙,无声的落地。

他见院内没有养狗,将门闩打开。

院外的人一拥而入,眨眼的功夫已经踹开了正屋的房门。

屋内有三个人正围在桌前谈话,显然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呆了,一时竟忘了反抗。

“不许动,锦衣亲军,捉拿要犯,违者格杀勿论!”钱忠大喝。

眨眼的功夫,校尉已将三人按倒在桌上,用绳索捆牢。

此时,宋映白听到院内有动静,向外看到一人正在翻院墙。

“不好,有漏网的,追!”钱忠道:“你们五个看住他们,剩下的跟我来!”

说罢,带领宋映白他们拔腿便追。

估计这人正好出去解手,没被他们给堵屋里,听到锦衣卫来了,趁机想溜,却被宋映白给发现了。

这样的夜里呼吸都困难,何况在这夜里奔袭拿人。

漏网之鱼可能是因为要逃命,激发了身体的潜能,跑得极快,一众锦衣卫咬着牙憋着劲不放,才没被他甩掉。

在城里七拐八拐,这人最终逃进了一个敏感的去处——本司胡同。

而这里偏有一个朝廷设置的机构——教坊司。

而教坊司换言之是官营伎院,里面有许多雇犯罪官员的女眷,入教坊司之前都是官家小姐,入了这个去处,这辈子基本上完了。

当然,能进去花钱的也都不是一般人,最低要求也得是个秀才,贩夫走卒别想了。

众人一见这人翻进了这个地方,无不咒骂。

“这孙子倒是会找地方。锦衣卫虽然执行公务,无人敢阻拦,但也不想闹太大的动静。教坊司里各院的妈妈和姑娘们,被搜房,又得鬼叫一片。”

“宋映白,程东一,你们两个,一人守在这里,另外一个去后面胡同,以防贼人走脱,其他人跟我进去挨院搜。”钱忠带着剩下两人,大步扎进了一个院子,就听里面吵嚷声响起,想来是惊扰了。

宋映白让程东一留在原地,他则去了胡同后面,以防贼人翻后墙逃走。

就在他紧盯状况的时候,突然发现几个人鬼鬼祟祟从一个院子的后门钻了出来。

他忙呵道:“不许动,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他猛地感到一股慑人的杀气,明明灯光昏暗,他和这些人又离得有段距离,但他不知为何还是浑身一哆嗦,虽然他前一刻还闷热难耐。

他定了定神,走上前去:“锦衣卫捉拿朝廷钦犯,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距离近了些,他借着教坊司的灯光勉强看清了几个人的大致轮廓。

虽然是背影,可也有了大致的判断,拢共有四个人,身着绫罗绸缎,看得出不缺钱,这其实是句废话,教坊司又称销金窟,没钱谁敢来。

这四个人把宋映白当空气,疾步快走,眼瞧就要拐进另一条巷子。

“站住!”宋映白不得不动武了,厉声喝止无果,举步便追。

走在最后的一个人,突然转身,抬臂一拦,挡住了宋映白的去路。

他觉得讽刺,竟然有人敢拦锦衣卫,也不废话,拔刀劈去。

这人身子微微一侧,就叫他扑了空,等他转身回击的时候,对方已经占到他身后,手腕一痛,绣春刀应声落地。

“程东……”不等他喊完,就被对方从后面锁住了喉咙,猛地一用力,勒得他喊不出。

宋映白不敢轻举妄动,对方无疑是高手。

但皇城根下的锦衣卫总不能被歹人吓倒,他冷笑一声,因为被锁住喉咙,沙哑的道:“好大的胆子,敢对锦衣卫动手,不想活了吗?只需进院调查这个时辰离开的狎客,你们的身份便一清二楚。”

“我们不是乱党。”

声音纯净如玉石,冷静至极。

既然对方肯解释,十有九成不会真的取他性命,有商量的余地:“既然不是乱党,为何如此心虚?你可以不说,但我一定会查到底。”

对方沉默了下,似有嘲讽的轻笑,但几乎微不可查。

随后,扼住他喉咙的力量消失了,宋映白捂着喉咙,痛苦的转身。

接着就看到一块长方形的牙牌递到他眼前。

上面写着:锦衣卫佥事

再细看,侧面还有编号,因为牙牌是进宫用的凭证,并不刻姓名,但也可以等同于身份的象征了。

而且他也听说锦衣卫有一个年少有为的高官黎臻,二十二岁就做到了佥事。

想来就是眼前这位。

宋映白脑袋嗡的一声,变成了两个大,锦衣卫执行任务的时候,虽然神挡杀神,但却怕锦衣卫的上司啊。

他是校尉,最低层,上面是管十人的小旗,五个小旗归一个总旗管,两个总旗归一个百户管,十个百户由一个千户统领,十四个千户归在一个镇抚司麾下。

而镇抚司的镇抚上面,就是锦衣卫佥事了。

跟自己有鸿沟般的官阶差距。

当然佥事上面还有同知和指挥使,但和宋映白没什么关系,眼前这位抬根手指碾死他绰绰有余了。

“参见大人!”宋映白立即抱拳单膝跪地。

冷汗再次透湿了衣裳,额头的汗珠顺着下颌掉在地上。

他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意识到事情可能远比现在冲撞上司还要严重。

既然对方身为锦衣卫佥事,却被安排做殿后,说明走脱的那几位身份只会更高。

而锦衣卫是亲军,能差遣动他们的只有一个人,就看宋映白敢不敢联想了。

……万……岁?万岁来教坊司?

知道这种事还能活吗?宋映白心说死定了死定了,咽了下口水,大气不敢喘。

他感受对方目光的压迫,不敢抬头。

沉默是最可怕的,或许对方也在想,该如何处置他。

当场杀他是不会的,否则早这么干了,就算杀了他栽赃在乱党身上,钱忠他们必然彻查今夜出现在教坊司内的人员,若是下命令阻止调查,反而会激起更多人的好奇心,得不偿失。

宋映白心一横,抬起头,诚惶诚恐的道:“属下罪该万死,冒犯了大人和大人的朋友,扫了诸位的雅兴。”

言下之意,他可没猜到需要掩护的人身份高贵,那些人只是大人的朋友而已。

此时此刻,宋映白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年纪和他相仿,长相俊美,五官无可挑剔,在这淡淡的月光的映衬下,恍如下凡的仙人。

他的表情冷然淡漠,看得出来根本没把宋映白这样的小人物放在眼里。

不过在听到宋映白称呼那些人为他的朋友时,他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

“你叫什么?”

这是要秋后算账啊,但撒谎是不可能的,对方有一万种方法把他查出来。

“回大人,属下北镇抚司右千户所校尉宋映白。”

“管你的小旗官是谁?”

“回大人,是钱忠钱小旗。”

“他把你教导的很好,恪尽职守。”

宋映白听不出这句话是夸他的还是暗讽。

“属下……”

不等宋映白说完,对方淡道:“去吧。”

“是。”他硬着头皮站起来,浑身僵硬的弯腰慢慢后退,退了十几步后,他壮着胆子微微抬头瞥了眼,见对方已经不见了。

他长吁一口气,原地蹲下,不停的喘气。

娘的,可吓死爷爷了。

不久就听程东一站在胡同口喊道:“快来帮忙,乱党已经被钱小旗他们给抓住了!”

宋映白走近了,程东一不经意扫了眼,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这个时候需要压惊,宋映白一边走一边道:“你刚才在抓人前,说那个叫杨贵的趣事是什么?”

“对了,差点忘了,还没跟你讲完,他下河游泳,结果有个公鸭子一直追着他,你懂的,哈哈,他怎么撵都撵不走。后来那鸭子累死在了水里,大家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鸭嬖,哈哈哈。”

“……”完全没找到笑点,但宋映白还是给面子的笑了几声。

也不知道是笑鸭嬖,还是笑自己的霉运。

今晚这事肯定没完,最好的结果是被安排到琼州府当差。

听说那地方很好很温暖,有蓝天白云沙滩和各种蔬果,就是岛上流放犯多了点,离京城远了点。

至于最坏的结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明年坟头绿草茵茵。

第2章

履行职责,擒拿犯人,偏遇到这档子事儿,真是倒了血霉。

不过这教坊司胡同内有大小伎院数家,也不知他们是打哪儿家出来的。

宋映白和程东一小跑进了教坊其中一家院子,就见钱忠他们已经捆住了一个男人,正往院外押来。

这男人一副粗人打扮,身材魁梧,看得出来有功夫底子,但这会被锦衣卫的人制服,动弹不得,束手就擒。

院子不大,除了锦衣卫的人,还站了十来个人。

有披头散发只披了外袍的教坊姑娘,也有被打扰,一脸不满的狎客。

这家院子归杜妈妈管,还没卸妆的她堆笑着追上来:“大人大人,这人虽然从我们这儿捉出来的,可真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戴着绿头巾的龟公在一旁赔笑:“是啊,大人,这人躲在柴房,我们真的一点不知道啊。”

钱忠大手一挥:“和你们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们回去自会审讯他。”

说罢,看都不看这帮人,大步往外走。

宋映白和程东一赶紧跟上去,提防四周,怕再生变故。

等宋映白他们前脚刚一出门,杜妈妈便狠狠戳了龟公脑门训斥道:“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灌黄汤,时辰到了怎么不落锁,叫犯人钻进咱们院子来了,明天要是锦衣卫牵连起来,就把你捆去顶罪。”

龟公挨骂,半句不敢还口,只得连声服软。

骂完龟公,老鸨仍旧不解气,眼睛一扫,正看到人群中站着的一个少年公子,噌地又冒出火来,指着他道:“李公子时辰不早了,听见没有,我们要下锁了,请回罢。”

这李公子,单名一个甲字,乃是绍兴布政长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自打进了教坊司遇到了中意的姑娘,已不知撒了多少钱在这里。

只是最近手头的钱花光了,父亲知道他在京城不做正经事,气的给他断了银两。

手头拮据,近来几日都没撒银子,这在杜妈妈眼里便是叫她女儿吃亏,自然心中有气。

恰好今日在气头上,一并撒出来火来。

李甲脸上无光,气道:“我当初也不是空手来的,也是费过大钱的。”

他旁边的女子生得浑身雅艳,此时秀眉一颦:“妈妈,这天色已晚,何必这时候撵人。”

“呸,十娘,你住嘴!我已经算是给了他脸面了,以前咱们院子车马如流水,可你自打被这钟馗佬霸住,连小鬼也不上门了!老娘要吃要穿,开门七件事,如今你这小贱人养穷汉,教我衣食从何来?”

李甲毕竟是读书人,吵架不在行,而且跟一个鸨子斗嘴,也跌了身份,臊得脸红,一扭身:“我走便是。”

杜十娘没办法,唤了声李郎。

杜妈妈叉起腰,朝龟公使了个眼色。

龟公便赔着笑一路跟着李甲到了院门口,“李公子下次来,好歹给姑娘带点脂粉钱!”

李甲才跨出门,便将他身后的大门掩上,咣当一声,闭得严严实实。

气得李甲直跺脚,“钱钱钱,我去弄钱便是!”

说得容易,他从家乡带来的盘缠行李,用的用,当的当,早没剩了。

可就这么放弃杜十娘,又舍不得。

——

宋映白等一行人将犯人押回了诏狱,和之前在民居捉住的三人一并投入了大牢。

诏狱是锦衣卫的老品牌了,经营了一百多年,品质过硬,没点身份,还真别想被关在这里。

见已是二更天,钱忠便叫属下都先回去休憩了。

宋映白跟程东一先将绣春刀送回锦衣卫衙门锁好,才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

宋映白不敢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但又按捺不住打听消息的心,拐弯抹角的道:“唉,这天头可真热,我早先在老家,只觉得锦衣卫风光,没想到要受的罪可真不少。”

“等熬上去就好了。”程东一道:“哪个行当都一样,底下受苦,上面享福,就是街边的乞丐,等你做到‘团头’,有人供奉,也能有一笔富贵。”

程东一说的,正是宋映白想听的,忙顺杆问道:“对了,咱们锦衣卫是不是靠熬资历啊?跟文官似,只要不惹事,总能熬上去。”

程东一锦衣卫世家出身,他本人就是袭了他爹的职务,他忙摇头:“这可不一定,像我们家,世世代代混日子,一直就是校尉,营生没丢,可也没升上去。还得立功,凭本事才能往上升。”

“那咱们锦衣卫最年轻有为的上官是哪位?”

程东一立刻一副崇拜的表情,“自然是黎臻黎佥事了,不过二十二岁,已是仅次于指挥使和同知的高官了,咱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宋映白感觉很不好,再一次验证了黎佥事的存在。

是啊,他在抱什么幻想,牙牌这玩意丢失是大事,绝无可能冒用。

“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是实话。

“说了也没用,人家的成功咱们也学不了。”程东一压低声音道:“一来,他祖父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姑奶奶,是当今圣上的亲祖母,二来,他也是真有本事,天资比咱们强太多了。”

宋映白心里拔凉拔凉的,含糊应付道:“原来如此,咱们果然比不得。”

在一个岔路口,和程东一各自分开,他往自己住的紫竹胡同走去。

左邻右舍都睡了,他动作很轻的打开大门,见住在西厢的柳遇春还未睡,窗上映着他读书的影子。

柳遇春是绍兴人,正在国子监读书,目前跟宋映白同住在一个四合院内。

正屋住着一对京城坐地户老夫妇,没儿没女,便将西厢租给了监生柳遇春,东厢租给了锦衣卫校尉宋映白,赚些租金补贴家用。

宋映白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内,拿出水桶打了井水进屋,随便将身上的青色飞鱼服脱下,简单洗漱,往炕上一趴,倒头就睡。

——

“阿妹挂哥挂优优,挂哥都如鸟挂巢,挂哥都如鱼挂水,挂哥都如灯挂油——”

谁,谁在唱歌?

宋映白发现自己站在高岗上,对面的妹子们正在深情的对着他唱着一首婉转高亢的山歌。

他正懵,旁边的一个打扮颇具民族特色的小伙子催促道:“轮到你了,唱啊。”

“唱什么啊?”

“到了琼州府你就得唱山歌!”

琼州?琼州!

宋映白腾地坐了起来,天色早已大亮,好在只是梦游了一把琼州,人还在京城。

突然间,他听到有人敲院门,不禁一个激灵。

是不是因为昨晚上的事儿,南镇抚司来捉他了?

他所在的北镇抚司管缉拿审讯探听等事务,而南镇抚司就简单了,专管锦衣卫内务,他们整起人来才叫狠。

如果佥事黎臻想让他闭嘴,还有一招,就是找他麻烦,把他叫到南镇抚司打板子,打死了一了百了。

他紧张的贴在窗户边仔细听,就听柳遇春道:“是李兄啊,好久不见了,有什么事情吗?”

宋映白松了一口气,是来找柳遇春的,可他现在只能算是暂时无事,不能保证不会大祸上门。

就听柳遇春与那人低声说了好一会,反复提及“银子”“手头紧”“教坊司”“学业”等词。

宋映白心说,看来是被教坊司掏空了积蓄,来借钱继续销金去。

这些和自己又没关系,没必要窃听,自己这职业病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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