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俯 首 称 臣》作者:浅 乌 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29分类:小说浏览:21评论:0

本书名称: 俯首称臣

本书作者: 浅乌

顺安二十四年,西南王起兵谋反,西南王之子萧彻大义灭亲,提着亲爹的项上人头进京表忠心,成了新的西南王。

三年后,顺安帝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太子年幼,群狼环伺,只待帝薨。

温言川奉旨前往西南,让西南王进京辅佐新帝。不料刚进入封地便被山匪绑了。

过了足足半月,萧彻才姗姗来迟。骑在高头大马上,假惺惺道:“温大人可好?”

温言川不甘示弱:“劳王爷挂念,一切都好。”

年下/he/架空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主角视角温言川互动萧彻

一句话简介:只对你俯首称臣。

立意:排除万难,保家卫国

第1章 第 1 章 一条绳子破土而出,横拦在……

客栈掌柜坐在柜台前,撑着脸昏昏欲睡。一道声音将他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掌柜的。”

掌柜撩开眼皮,入目是一截黑色衣襟,顺着往上看,说话之人是位十几岁的少年,浓眉大眼,背着把剑。身后站着位白衣公子。

没等掌柜开口,两块碎银已经放在柜台上。白衣公子上前道:“两间上房,再准备些吃食和洗澡的热水,一并送到房间。外面的马牵到马厩,添上水粮。”

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客官放心,一定安排妥当!”

店小二引着两人来到二楼上房,打开房门,掌上灯:“二位客官稍作歇息,饭菜马上就好。”

进门前,林晃对温言川道:“公子有事随时唤我。”

温言川应下,抬脚进去。林晃帮着关上房门,也回了房间。

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温言川已经累到极点,却依旧顾及着举止,端坐在床边,双目轻阖。

两个月前,年近五十的顺安帝早朝时突然晕厥,跌下龙椅,昏迷了十日才醒。

四日前,顺安帝召温言川进宫,命他前往西南传旨,让西南王入上京辅佐新帝。

“朕命不久矣,太子年幼,朝中局势复杂,心怀不轨之人众多,需得找个镇得住的。”

而三年前,拎着亲爹项上人头进京表忠心的西南王无疑是最合适人选。心狠手辣,阎王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进宫第二日,温言川便动身前往西南。此行是奉密旨,不益引人注目,因此只有他与林晃二人。

敲门声让温言川睁开眼睛,打开门,店小二端着托盘站在外头:“客官,饭菜好了。”

温言川侧身让他进来,店小二放好饭菜:“客官慢用。”

温言川坐在桌前,挑拣着合口味的,勉强填饱了肚子。

估摸着客人吃完了,店小二拎着水桶上楼添洗澡水。将温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来回添了四次后。店小二:“客官沐浴完好生歇息,明早小的再来收拾。”

温言川:“有劳。”

待店小二离开,温言川脱掉衣服进了浴桶。

西南一事,说起来也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大燕开国皇帝李茂是草莽出身,虽然推翻前朝统治当了皇帝,但屁股下的龙椅坐的也不踏实。

揭竿而起的不仅李茂一人,一介草莽做了皇帝,不服者比比皆是。光是消灭各地割据势力就用了一年多。

除了西南四郡。

西南四郡拥兵自重,完全没把刚立国的大燕放在眼里。连最小的青阳郡也能屯兵七万。

李茂想要派兵攻打,又怕四郡联合起来反扑。进退两难之际,一个名叫萧戍荣的人以破竹之势统一了四郡。

于是,四个大威胁变成了一个更大的威胁。犹如刀悬头上。

凡是开国皇帝就没有愚笨的,李茂直接往西南搬了一道圣旨,赞扬萧戍荣是社稷之臣,封为西南王,高官厚禄。

这便是初代西南王的由来。爵位世袭,一代传一代。可以说大燕立国多久,西南王就存在了多久。

只是土皇帝当久了,也想当一当真皇帝。三年前,第三任西南王起兵谋反,朝野上下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不知怎的,声势浩大的谋反却突然没了动静。等再传来消息,便是西南王之子萧彻大义灭亲,提着亲爹的脑袋入了京。

一场生灵涂炭的谋反就这样消弭于无形,其中细节无人知晓。顺安帝恩威并施,借此机会大削西南王兵权,封萧彻为新的西南王。

-

一早上客栈没什么人,掌柜正在对账,算盘声“噼里啪啦”,余光里出现一道白色身影,忙抬起头,笑盈盈问:“客官昨日睡得可好?”

温言川“嗯”了声,视线投向门口。雨帘绵密,天色暗沉。完全没有放晴的苗头。

掌柜继续道:“这个月份的雨多是梅雨,连绵数日不停。客官若无急事,可在此多留几日,待天晴了再走。”

温言川就近坐下:“准备两件蓑衣和斗笠。”

林晃顺楼梯往下走,还有几阶时,直接顺着扶手翻过去,比猴还灵活。在温言川对面坐下,呲牙一笑:“公子。”

温言川端着茶盏,轻轻应了声:“抓紧吃饭。”

吃过饭,二人继续赶路。沿官道一路向西南,快晌午时,远远瞧见一间破庙。

“吁!”温言川在破庙门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破庙年久失修,房顶有的地方已经漏雨。寻了处干爽地儿坐下,林晃从怀里掏出包着馒头油纸包,递给温言川一个馒头。

“我不饿,你吃。”

林晃咬了口馒头,想起此行的目的,语气里七分好奇三分畏惧:“西南王到底是什么人?”

温言川打开水囊喝了口水:“此行只为传旨,不要同此人过多接触。”

血缘是最难斩断的关系,单凭弑父这点,便足够温言川对他敬而远之。

说罢,温言川手伸进衣袖拿出羊皮地图,展开看了眼:“今晚在溪柳乡落脚。”

赶到溪柳乡时天色已经黑了,乡里只有几十户人家,光点顺着窗户透出来,稀稀拉拉的。

许是听到了马蹄声,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开门出来,温言川下马走过去,态度温和:“我们途经此处,可否叨扰一晚?”

男子将温言川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白衣出尘,气质端方。不似寻常百姓。

“寒舍能得公子下榻,实乃荣幸。”

林晃见对方是位书生,放下戒心:“我去找地方放马,公子先进去歇息。”

温言川嘱咐:“当心些。”

经过交谈,温言川得知对方名唤方文秀,是名举人。已经参加了两次会试,两次均遗憾落榜。

方文秀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本《国策》,页与页之间缝隙宽松,明显经常翻阅。讽刺道:“会试被达官贵人霸占着,寒窗苦读十几载,抵不过出身富贵。”

温言川坐在长凳上,听着对方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并未说话。

事实确实如此。如今的会试已经成了名公巨卿的附属物,放眼望去,中榜者全是达官贵人之子。哪还有寒门的出头之日。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一群酒囊饭袋怎配为官!”方文秀拿起手边的《国策》,眼里是藏不住的崇敬,“有真才学者,仅一人矣。”

看到他手里的《国策》,温言川不自然地眨眨眼,连忙端起清茶抿了一口。

《国策》是温言川殿试时所作,洋洋洒洒近万字。皇上阅后龙颜大悦:“此乃益国利民的国策!甚好!甚好!”

于是这篇策问便有了名字,并被誊写传阅,流传甚广。

那时的温言川十七岁,凌云壮志,未经世事。而今六年过去,回过头看,想法虽好,却也太过理想化了。

现下冷不丁被提起,温言川反倒难为情起来。

方文秀全然不知崇敬之人近在眼前,兀自陷入悲痛的情绪中:“生身父母相继西去,我一没能金榜题名,给二老脸上增光;二没能娶妻生子,让二老享天伦之乐。不孝不义,愧对祖宗。”

会试每三年一次,两次落榜便是六年光景。何其残忍。

翌日离开时,温言川偷偷往枕头下塞了几块碎银。入仕之路艰辛,略尽绵薄之力。

-

白天赶路,夜里休息。如此又走了六日。晌午,两人在河边歇脚。

温言川坐在树下。水囊没水了,林晃脱掉鞋袜,卷起裤脚,走到河中央,挑了处干净的地方取水。

晚上到达清苑县,在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去西南王府传旨。后日返京。

温言川正盘算着,林晃已经拿着水囊走过来:“公子给你水。”

温言川仰头喝水,视线不经意落在林晃长满头发的脑袋上,忽然有些手痒。

林晃还是秃瓢时,温言川总爱摸他的脑袋。光溜溜的,手感好极了。

大燕佛教盛行,顺安帝每年都会去护国寺祈福。

两年前,温言川随圣驾前往护国寺。寺内的寄空大师领着个小和尚找到温言川:“了悟佛缘已尽,若施主愿意,可将他带在身边。”

温言川向来不信神佛,却莫名觉得这个小和尚合自己眼缘,便依了寄空大师所言。

出家人只有法名。既要还俗,总该有个名字。了悟是襁褓中被遗弃在寺门口的,没有姓氏。

护国寺后山是一大片林子,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木缝隙,拉出长长的光影。静谧明亮。

温言川为了悟取名,林晃。

晃,取明亮之意。

林晃不明所以:“公子看我做什么?”

温言川:“头发长得真快。”

没有秃瓢摸了。

林晃闻言抬手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

稍作歇息,二人继续赶路。穿过青阳郡,便看到了盛天郡的界碑。盛天郡内共有七县,清苑县就在其中。

一个时辰后,两人行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

突然,一条绳子破土而出,横拦在官道上。

眼看已到近前,温言川急忙勒马,握缰绳的掌心传来一阵剧痛。

跟在后面的林晃也迅速停下,毫不犹豫拔剑,警惕地打量四周。

十几号人从路两旁的草丛里冲出来,将官道堵了个水泄不通。手里锋利的长刀让人不由心生惧意。

生恐旁人不知道来历,其中一人还扛了个自报家门的旗子。

暗红色旗面上像模像样写了个纂体的“云” 字。

第2章 第 2 章 “我与西南王是至交好友。……

盛天郡内有座卧云山,位于清苑县和落平县的交界处。此山原本没有名字,五年前,一伙不知哪里来的流民在山里建了寨子,名唤卧云寨。

一些流民、一座荒山,能成什么气候。即便知道了也没人理会。谁料不过短短三年,卧云寨就成了大燕第一寨,名号响彻江湖朝堂。

这座无名山也便有了名字。

能名声大噪,必是做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一夜之间,盛天郡郡守的府邸被洗劫一空,只留了二百三十两银子——不多不少,正是上任这些年的俸禄。

更可气的是,洗劫之人临走前还不忘插了个自报家门的旗子。

被迷药迷晕的郡守大人醒来后天都塌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告御状。

这位郡守大人也是个聪明的,只字不提被劫走的不义之财,只说山匪野蛮,惊扰百姓。

恰好西南王府就在清苑县,剿匪之事自然落在了萧彻头上。不料一剿就是大半年。

卧云山易守难攻,进山之路错综复杂。加上对方狡兔三窟,光是真真假假的寨子就建了六个,每个寨子间还挖了可以互通的地道,西南军没捞到半分好处。

萧彻打不过就玩赖,举着火把站在山底,终于将卧云寨的寨主逼了出来。

对方答应只劫不义之财,绝不染指无辜百姓钱财。剿匪一事便不了了之。

很显然,温言川不在“无辜百姓”的范畴内。不过对方也没想伤他性命,不然不会提前拉绳,容他反应。

确定这点后,温言川翻身下马,径直走到一众人跟前,掏出钱袋:“我回乡省亲,还望行个方便。这点钱当请各位喝酒了。”

为首之人脸上有道疤,看都没看钱袋一眼,吐出两个字:“绑了。”

听到此话,林晃毫不犹豫上前将温言川护在身后:“公子你先走,我对付他们。”

对方十几号人,都拿着刀,林晃武功再高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会武功和会杀人是两码事。林晃佛家出身,虽已还俗,却从不杀生。更何况是杀人了。

温言川拍了拍林晃的肩膀,安抚:“别紧张,先听他们的,随机应变。”

说完,温言川伸出手,手腕交叠:“请吧。”

刀疤脸没想到温言川竟如此配合,不由愣了下,扭头冲旁边的人道:“你去。”

那人拿出绳子,就着温言川伸手的姿势绑好双手。然后比葫芦画瓢去绑林晃。

温言川虽没当过山匪,但也知道绑人应该将双手背到身后绑,还要将身体也绑住。

现下这般……也太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人家。温言川一看就不会武功,林晃瞧着也威胁不大。

绑好手,再用黑色布条蒙上眼睛。如此,绑人环节就结束了。

刀疤脸一声令下:“带走。”

温言川蒙着眼,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路上。如此境遇,不仅没有丝毫慌乱,脑子还异常活泛。

卧云寨绑他一定有所图谋,有所图谋便有回转余地。现在最要紧的是见到卧云寨的寨主,搞清楚对方想要什么。一切未明朗之前,绝不能自乱阵脚。

一口气爬了一个时辰的山路,温言川喘息着道:“能不能……歇息片刻……走不动了。”

走在前面刀疤脸扭头扫了眼温言川,胸口起伏,光洁饱满的额上挂着汗珠:“原地休整。”

温言川坐到地上:“有水吗?”

刀疤脸深看着一脸淡然的温言川,非常想提醒他自己是山匪,还是个脸上有疤的山匪。沉默半天,丢给他一个水囊。

温言川拿起腿上的水囊,拔出塞子喝水,嘴唇并未碰到水囊口。喝完还不忘道谢。

歇了一盏茶的功夫,继续赶路。一个时辰后,温言川听到了一些动静,应该是到寨子了,不由道:“你们下山打劫一趟真不容易。”

刀疤脸:“……”

温言川被关到了一间屋子:“有人吗?”

半天没动静,温言川抬起绑着的双手,扯掉眼睛上的黑布。是一间卧房,不大不小,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用牙咬开手上的绳子,温言川走到门口试着推了推,没推开。又走到窗边,窗户从里面也打不开。

确定没法出去,温言川坐到床上,等对方来找自己。

遇劫时已过了晌午,加上赶路,天很快就黑了。正当温言川考虑要不要睡一觉时,外面突然出现红彤彤的火光,影影绰绰映在窗户上。

窗户从外面打开,林晃跳进去:“公子!我来救你了!”

温言川闻到了一股焦糊味:“你放的火?”

林晃点头:“我已经向佛祖请过罪了,而且只烧了没人住的柴房。”

温言川想象林晃一边念“阿弥陀佛”一边放火的情形,不由笑出声。

寨子里的人都忙着救火,温言川和林晃趁乱溜出了寨子。

天完全黑了,浓云密布,不见月色。两眼一抹黑地走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温言川忽然停住脚步,蹲下摸索周围,都是杂草,没有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

温言川:“我们走岔了,没路。”

林晃心里一惊:“那怎么办?”

温言川站起来:“继续沿这个方向走,总能下山。”

说完,温言川往前迈了一步,然后就听到“扑通”一声,原本还能看见个轮廓的人登时不见了。

林晃瞪大眼睛努力看,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急切呼喊:“公子!公子!”

摔得头晕眼花的温言川忙应:“我没事。这应该是捕捉猎物挖的洞。”

林晃趴在洞边:“公子你受伤没有?”

温言川忽略掉脚腕的剧痛:“没有。”

林晃:“我拉公子上来。”

温言川:“天亮再说,夜里走山路太危险。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他们找不到。”

脚腕上的痛没有丝毫减弱,估摸是摔下来时不小心崴到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温言川靠在洞壁上,不由叹了口气。

脚腕疼的他一晚上没睡,就这么熬到了天亮。

林晃用剑砍断一颗婴儿手腕粗的树,削掉枝杈,抓着一头伸到洞里:“公子你抓住,我拉你上来。”

温言川抓住树干,和林晃一起使劲,慢慢爬了出来。

温言川靠在树上,拍掉身上的土。他现在无法下山,正要开口让林晃先下山去西南王府报信,一道粗糙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卧云寨招待不周,怠慢贵客了。”

温言川循声转身。

来人一身绯红衣袍似要将这郁郁丛林点燃,獠牙面具遮面。步伐不疾不徐,像一只缓缓靠近猎物的猛兽。胜券在握。

传闻卧云寨寨主在一场大火中毁了容,嗓子也让浓烟呛坏了。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獠牙面具便成了他的标识。

所以林晃一把火烧了寨子,很可能触了此人的霉头。

思及此,温言川顾不得脚腕疼痛,站直身体挡在林晃前面:“寨主可知,卧云寨为何能安然存活至今?”

说话间,对方已经走到跟前,面具后的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温言川,饶有兴趣:“为何?”

走近了,温言川才发现这人竟比自己高了一头:“兔死狗烹,只要“兔子”活着,“狗”就不会死。西南王连弑父都做得出来,心狠手辣非常人能比,寨主当真以为他不敢放火烧山吗?”

卧云寨与西南王看似水火不容,实则互利共生。西南可以安稳,但不能没有隐患。

不知道是将哪句话听进去了,对方久久未语。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这与你有何关系?”

温言川掏出腰牌,腰牌上刻着一个“邢”字:“我是朝廷命官,奉命前往西南。若有半分闪失,就算是为了皇家颜面,朝廷也不会放过卧云寨。”

温言川担心这个筹码不够,言之凿凿道:“而且我与西南王是至交好友。我若在此丧命,他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番话说的信誓旦旦。面具后面的人勾起唇角:“既如此,卧云寨更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这时,刀疤脸带着一众人赶过来:“寨主。”

“差人去趟西南王府,告诉西南王,他的至交好友在卧云寨做客。”

不知是不是温言川的错觉,总觉得“至交好友”四字咬得格外重些。现在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他与西南王并不相识,若西南王不来,他岂不是要一直在这里“做客”。

温言川:“只有你的人去,西南王恐怕不会信。不如带上我的贴身侍卫。”

对方虽戴着骇人的獠牙面具,但还是很好说话:“依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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