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启示录
作者:骐丽
言情小说 现代言情 正剧 久别重逢 欢喜冤家 熟男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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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理性思维女医生VS风度翩翩感性男
大学时的任春晓被周立然恶语中伤。
时隔七年,两人又再次相遇。
明明感觉到两人之间迸发着爱情的小火花,任春晓却避之不及。
逼得周立然使着小伎俩,追三步退一步。
使得周立然不禁反思,莫非是自己年老色衰?
任春晓只说了句,数据分析出我俩不合适。
第1章 、可能不在一个频道吧
“如果肺部叩诊呈过清音,氧饱和急速下降,一般我们首选什么治疗?”任春晓刚给10床病人查完体,正一边低头翻病历,一边朝着床尾发问。抬头看了一眼,指了指对面站在第一排戴眼镜的男生。家属正在替病人穿衣服,听见她提问,时不时偏头打量站床尾的医学生们。被点名的男生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师姐,他还没做检查下诊断,我不能乱用药。”“你倒是严谨。”任春晓顿了顿,手中将按动笔的笔尖退进保护壳。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在临床上,碰到喘累严重,甚至呼吸困难的病人,我们必须先解决首优问题,比如给予患者氧气,立即进行平喘治疗。然后再去按照你所说的完成各项检验、检查后进行诊断。”任春晓说完,转身向患者交代了生活中的注意事项,带着一群人去了下一间病房。今年已是任春晓工作的第四年,从医科大硕士毕业后直接进入这里工作。这家医院是教学医院,今天新进了一批实习生,这是他们出来实习的第一个科室。每个人对周围事物都很好奇,也带着热情和自以为是的严谨。任春晓本没有带教资格,但带教的康教授去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迫不得已她得接手这群学生一个星期。早上查房前,几个医学生客气地叫着她“任老师”,她自认为没有和康教授达到一个级别,便让他们称自己“师姐”。一行七八人刚出病房,10床家属还在给病人系扣子,跟旁边的9床病人闲谈,“任医生平常看起来挺和蔼,怎么带着一群人,脸色都要严肃些。我今天都没敢和她搭话。”旁边的9床带着氧气管,也不影响他发表意见,“这任医生是康教授的学生。看这架势,康教授估计也是个严师。不过严点好,严师出高徒。”9床是呼吸内科的老病号,每到换季准犯病。进出医院多了,比新来的医生、护士还了解这个科室的人员关系。早晨的病房最是慌乱,几个教授带着一大堆医学生查房。护士在准备晨间的护理,催促着还躺着的家属赶快起来收陪护床。有些赶得早的病人,已经开始做雾化、输液。十七楼的呼吸内科,此刻最是…
“如果肺部叩诊呈过清音,氧饱和急速下降,一般我们首选什么治疗?”
任春晓刚给10床病人查完体,正一边低头翻病历,一边朝着床尾发问。抬头看了一眼,指了指对面站在第一排戴眼镜的男生。
家属正在替病人穿衣服,听见她提问,时不时偏头打量站床尾的医学生们。
被点名的男生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师姐,他还没做检查下诊断,我不能乱用药。”
“你倒是严谨。”任春晓顿了顿,手中将按动笔的笔尖退进保护壳。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在临床上,碰到喘累严重,甚至呼吸困难的病人,我们必须先解决首优问题,比如给予患者氧气,立即进行平喘治疗。然后再去按照你所说的完成各项检验、检查后进行诊断。”
任春晓说完,转身向患者交代了生活中的注意事项,带着一群人去了下一间病房。
今年已是任春晓工作的第四年,从医科大硕士毕业后直接进入这里工作。
这家医院是教学医院,今天新进了一批实习生,这是他们出来实习的第一个科室。每个人对周围事物都很好奇,也带着热情和自以为是的严谨。
任春晓本没有带教资格,但带教的康教授去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迫不得已她得接手这群学生一个星期。
早上查房前,几个医学生客气地叫着她“任老师”,她自认为没有和康教授达到一个级别,便让他们称自己“师姐”。
一行七八人刚出病房,10床家属还在给病人系扣子,跟旁边的9床病人闲谈,“任医生平常看起来挺和蔼,怎么带着一群人,脸色都要严肃些。我今天都没敢和她搭话。”
旁边的9床带着氧气管,也不影响他发表意见,“这任医生是康教授的学生。看这架势,康教授估计也是个严师。不过严点好,严师出高徒。”
9床是呼吸内科的老病号,每到换季准犯病。进出医院多了,比新来的医生、护士还了解这个科室的人员关系。
早晨的病房最是慌乱,几个教授带着一大堆医学生查房。护士在准备晨间的护理,催促着还躺着的家属赶快起来收陪护床。有些赶得早的病人,已经开始做雾化、输液。
十七楼的呼吸内科,此刻最是闹哄哄。
任春晓带着一行七八人进了另一间病房,将刚进来的85床围了起来。
85床的患者是位四十多岁的建筑工人,前几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呼吸困难,到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患了尘肺。又辗转几次,今早才办上住院。
春晓准备为他查体,床上的病人十分窘迫,对于医生的救命之恩,自己无法拒绝查体要求,但这么多人盯着自己裸露的胸膛,带头的还是个女的,任谁都无法做到心之坦然。
在这样的环境中,春晓已经能做到熟练地安慰他,“没事,在医生眼里,病人没有性别。”
床上的病人继续扭捏,见春晓是个女医生,床边又围了这么多人,心理上实在跨不过去那道坎。
春晓开始转变方式,“您忍忍,这里有些人也许几年后成了名医,到时候还能找他卖个交情不是?您也算他的老师。”
这些话当然算不得数,门诊医生一天要看几百个病人,住院医生一个月偶尔也要收上百个病人。除了病情特殊,或者一些长年累月住在医院的患者,其余在医生眼里并不会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但旁边的学生听完憋不住笑,在学校,被解剖的尸体也被同学们称为“老师”。
春晓偏过头看了眼发出笑声的人,好巧不巧,居然又是戴眼镜的男生。许是知道自己言行有些过分,男生立马正色,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任春晓让学生们都离开,又拉了围帘,安抚病人躺下,仔细查了体。
带着一群人查房最耽搁时间,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大半。
任春晓刚结束完一个大夜班,期间抢救了两个病人。临时被康教授通知今早带学生查房,什么也没准备。本没打算问什么刁钻问题,选了一个常识问题,还被一名“严谨”的学生气得血压差点升高。
一个大夜班加上一个大查房,没有比这更让人难受的事情。
刚进值班室坐下,她抬手活动了肩膀,这右肩僵硬得像烤干的肉一般。
小丽姐拿着保温杯走进来,她是呼吸科的副护士长,和春晓年龄相仿,平时也比较聊得来。
“听我们护士妹妹说,被新来的学生气到了?”小丽姐手里拿着打开的保温杯,在饮水机那等着灯亮接热水。
“可能不在一个频道吧,我问理论问题,他回答原则性问题。”春晓一边说着,一边按了按太阳穴。
“你和才来的毛头小子置什么气,他的原则性迟早会有康教授去纠正,你带着查房走个流程就好,总归病人也不需要他们插手。应付完这几天,康教授就回来了。”小丽姐接完水,一只手放在春晓的肩膀上拍了拍,开解她。
春晓何尝不知道这几天其实有更好的方式度过,就算是给才来的学生几天松快日子。每天查房只走个流程,又能得到学生的好感。可是她的性格不允许,这样做既浪费了他人的精力,也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呼吸内科的病人大多是老人,医学生在不成熟的时候对老人有种特殊的偏见,老人的身体素质没有年轻人好,治疗效果出现得也比较慢。
在漫长的治疗过程中,医生获得的成就感会逐渐降低。
和春晓同一批进医院的同事,大多都主动选择了外科,就算到了内科也是被迫调配。
春晓却在定科面试时主动选择了呼吸内科,成了康教授的得意门生。
因为康教授的影响,使她对于医学这件事有着自己追求。比起做老好人,她更愿意做个严厉的老师,越是严厉,越是为学生和他们未来的病人负责。
小丽姐见开解无效,骂了她句“死脑筋”便走出去干活了。
春晓脱下白大褂打算回家补觉,在路上接到程露的电话。
“晓儿,你一会儿睡醒了直接去酒馆,我就不去接你了,我今天得跟我妈去趟寺庙。”程露噼里啪啦说完,也不管春晓这边听不听得清楚。
“我等会儿走路去,也没多远。”春晓这会儿正堵在高架桥上,一边查路况,一边答道。
她挂了电话看到手机上显示已经12点,估算着自己回到家还能睡多长时间。
进屋正换鞋,抬眼看到玄关处原本放钥匙的摆件里放着一张红色的请帖。
这正红颜色让春晓的头皮一麻,好似一颗红色炸弹般,随时都将爆炸。
春晓放下包,拿起请帖打开,看到上面的名字“张丁宇、李欣然”,果真如自己预料一般。这两个都是老妈在银行的后辈,进银行时受了老妈许多照顾,这些年一直走得很近。
算起来这两人年纪比春晓还小些,自从得知两人在一起后,被老妈挂在嘴边念了好久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仿佛每说一句就是在提醒春晓一次,专心寻找自己的“有情人”。
喜帖放在玄关处多半是老妈有意为之,好让她一进屋就能感受到他们对于自己婚姻的急切心情。
春晓将钥匙甩在请帖上面,刚好遮住了“恭候光临”几个字。
已经二十九岁的春晓依然和父母住在一起,因为她是独生子女。
这房子是任爸刚参加工作时分到的福利房,楼层在三楼,不同于商品房的寸土寸金,单位分的房子大套又敞亮。她的爸爸任修成是小学的校长,妈妈张若媛是银行的主任。
楼上楼下住的都是老师,大多数都已经退休,要么在家专心带着孙子,要么约着三五好友出门旅游。
还有两年,任爸任妈两人也能申请退休。春晓已经能预见,如果两年后,她仍住在这里又没有结婚,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买房的念头,就在这一刻冲进脑海。
春晓长得不差,相反从小到大追求的人并不少。她的工作体面,家庭情况算得上小康,但到了二十九岁仍未婚配,这是她的妈妈张若媛女士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这使张若媛有一种股票在上升期没有及时抛出的挫败感。而任修成总是安慰她:“不应该将人的年龄和价值列为反比例关系。”
任修成先生曾是一名优秀的数学老师,发言也总是带着工作色彩。
作者的话
骐丽
作者
2022-03-03
加油
第2章 、我打算买房搬出去
晚上和程露在约好的小酒馆里碰面,才发现今天的聚会并不止她们两个人。小酒馆坐落在老城的护城河旁,这家酒馆从春晓上高中的时候就开着,生意一直不咸不淡。好在房子是老板自家的,而这老板又是个广交朋友的性格,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不少,虽赚不得几个钱,但一直也没关门。这里原是高中八人的革命根据地,高中的时候张若媛管得严,每次春晓来这酒馆都得捎上程露的名字。程露父母都在规划局上班,偶尔与张若媛要打些交道,两家也算认识。程露虽成绩不如春晓,但特别爱笑,见人又亲热,因此特别惹大人喜欢。张若媛嫌弃春晓性子闷,让她多向程露学,听到春晓出来和程露一起,偶尔玩得晚些也不责怪。后来到了大学,春晓和程露在一个地方上学,其余的几人散落在各地。大学寒暑假的时候,几人也时常会在这酒馆里聚一聚。那时候陈驹和大同还会带着各自女朋友来,后来两人发现自己都无法钟情于一个女人。慢慢的,便也只有他俩结伴而行。而程露和李逸,从高中毕业后谈恋爱到现在,分分合合几十次,也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八人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工作,已然十几年交情。除了有三人去了北上广发展,剩下的五人,聚在酒馆也是常有的事情。但这次情况好像有些不一样,聚会里多了一个人。大同经常带不同的人来这里喝酒,大家偶尔遇见拼个桌,相互认识一下也是常事。酒馆里的人并不多,几人坐在了老位置。“我妈非要我把这个符放包里,你说能有什么用。”程露正跟春晓说今天去寺庙的事情,早上被自己的妈妈拉到寺庙,说是今天初一,适合去祈福上香。程妈拉着她爬了几百步阶梯,排一上午的队就为了给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程露求一个多子多福。还花了钱请了符,让程露随身携带,以保心想事成。“心诚则灵。比起我妈,把请帖放玄关,你觉得哪种更让人难以接受?”春晓嘴里应着,手里拿着酒馆老板递来的吉祥物,捏了又捏。这玩偶虽然丑,还挺解压。“阿姨也是着急,你能怎么办?”程露反过来安…
晚上和程露在约好的小酒馆里碰面,才发现今天的聚会并不止她们两个人。
小酒馆坐落在老城的护城河旁,这家酒馆从春晓上高中的时候就开着,生意一直不咸不淡。
好在房子是老板自家的,而这老板又是个广交朋友的性格,来来往往的客人也不少,虽赚不得几个钱,但一直也没关门。
这里原是高中八人的革命根据地,高中的时候张若媛管得严,每次春晓来这酒馆都得捎上程露的名字。
程露父母都在规划局上班,偶尔与张若媛要打些交道,两家也算认识。
程露虽成绩不如春晓,但特别爱笑,见人又亲热,因此特别惹大人喜欢。
张若媛嫌弃春晓性子闷,让她多向程露学,听到春晓出来和程露一起,偶尔玩得晚些也不责怪。
后来到了大学,春晓和程露在一个地方上学,其余的几人散落在各地。
大学寒暑假的时候,几人也时常会在这酒馆里聚一聚。
那时候陈驹和大同还会带着各自女朋友来,后来两人发现自己都无法钟情于一个女人。
慢慢的,便也只有他俩结伴而行。
而程露和李逸,从高中毕业后谈恋爱到现在,分分合合几十次,也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八人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工作,已然十几年交情。除了有三人去了北上广发展,剩下的五人,聚在酒馆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这次情况好像有些不一样,聚会里多了一个人。
大同经常带不同的人来这里喝酒,大家偶尔遇见拼个桌,相互认识一下也是常事。
酒馆里的人并不多,几人坐在了老位置。
“我妈非要我把这个符放包里,你说能有什么用。”
程露正跟春晓说今天去寺庙的事情,早上被自己的妈妈拉到寺庙,说是今天初一,适合去祈福上香。
程妈拉着她爬了几百步阶梯,排一上午的队就为了给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程露求一个多子多福。
还花了钱请了符,让程露随身携带,以保心想事成。
“心诚则灵。比起我妈,把请帖放玄关,你觉得哪种更让人难以接受?”春晓嘴里应着,手里拿着酒馆老板递来的吉祥物,捏了又捏。
这玩偶虽然丑,还挺解压。
“阿姨也是着急,你能怎么办?”程露反过来安慰春晓,对比春晓的处境,自己的苦恼反而显得不重要。
“我打算买房搬出去。”春晓说道。
那边的大同耳尖,立即接话过去,“买房找周立然啊,周总现在可是房地产大佬。”
大同说完推了推左手边的人,被推的那个人听完只是微笑,并没有接话。
春晓这才反应过来,多出的人是谁。她抬头看了看那人,好像和印象中不太一样。
或许时间久远,记忆也开始骗人。
现在坐着的周立然,穿着帽衫,一双桃花眼,见谁都是一脸笑意。笑得让人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客套,看着也不像大同嘴里的“大佬”。
程露听完在这边有些不高兴,冒了句:“能打半价吗?不打半价,我们晓儿可不差那点钱。”
那人继续稳坐,仍是不说话,脸上笑意不减。
李逸在旁边拉了拉程露,说道:“大家高高兴兴的,你干嘛呀?”
程露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双手抱胸。李逸见她生气,只得在旁边小声地哄着。
春晓对他俩的小打小闹早已习以为常,心里知道过一会儿就会好。
她对周立然的态度更是不以为然,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心里也知道程露为什么会针对周立然。
那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周立然与春晓当时的男朋友陆禹安住在同一间寝室。
当初大学毕业,春晓要继续读研,和前男友陆禹安正处于分手的当口。
一个想安稳读完研究生后回到父母身边工作,另一个想趁年轻去北京闯闯。两人谈不拢自然走到了分手的关口,偏偏陆禹安作出一副感天动地的失恋模样,夜夜宿醉。
陆禹安的宿醉可苦了室友周立然,他终于在某个清晨,趁着陆禹安酒醒,开口说了句,“你没发现那个研究生是在玩儿你?以分手要挟你留下来。”
尽管话不好听,但似乎也达到点醒陆禹安的目的。
也不知这句话被谁扩散,让众人皆认为分手之事全是春晓无理取闹。
这句话很快也传到程露的耳朵里,身为春晓最好的闺蜜,从那以后对周立然再无好脸色。
即使自己的男朋友李逸与周立然是发小,程露也不允许他俩有过多接触。
只是那时的春晓听到这些话,也无从辩解。
自己心中的确是希望陆禹安留下来。倘若陆禹安离开自己去北京,两人无法接受远距离恋爱,分手是必然的结果。
既然如此,趁早放手。彼此不拖欠,岂不更好。
在外人眼中,自己有些冷血和有心计也无所谓。
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人与自己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过了这些年,自己都要忘记这个小插曲的时候,程露却一直替自己记着。也是难为李逸,一边是快要结婚的女朋友,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大同见气氛微妙,又知和自己乱搭话有关。忙拿着酒杯找陈驹,胡乱说着祝酒词,想要打破这份尴尬。
陈驹帮忙应和着,用手碰了碰周立然,提杯说道:“来来来,祝周总归国后大展宏图。”
三人碰杯,周立然被两人夹在中间,只得抬手喝了酒杯里的水。
大同和陈驹也不在意,知道周立然开了车,反正也只是想在这尴尬气氛中打个岔。
放下酒杯的周立然看了眼这场闹剧的源头,见她面无表情,手里正玩着酒馆刚发的吉祥物,一个拳头大小的布玩偶。或许因为无聊,她一直在用食指把玩偶的鼻子往里按。
正好酒馆的服务员来上酒,挡在两人中间,隔开了他的视线。
酒桌上,周立然和陈驹在一边谈论着政府对新城规划的见解。偶尔几句传到春晓耳里,她想起陈驹是建筑师,听大同语气,周立然回国后也在往房地产方面发展,怪不得两人能这么快熟络。
周立然并不属于这个朋友圈,大学毕业后又去国外。他除了是李逸发小以外,和这个圈子的其他人交集并不多。
大同和陈驹更是因为之前自己和陆禹安的事情对周立然印象极差。
但成年男人之间的感情也许比女人之间的感情要清爽得多。
她太了解大同的直爽,就算只是因为喜欢同一个球星,都能和街上的混混称兄道弟。更何况周立然还是自己兄弟的发小。
程露和李逸也开始在旁边腻歪,春晓突然觉得今天失去了聚会的意义。
她看了看手机,跟大家说了声“医院有急诊”,拿着脱下的大衣准备离开。
众人知晓她的工作性质,也没留她。几人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她微笑地一一点头道别。
刚出酒馆,迎面冷风吹来,把春晓身上的倦懒消去了大半。
想着离家不远,裹紧了衣服,沿着江边往家里走。
远处桥上的路灯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也算弥补了今天看不到星星的缺憾。
前段时间,偶然听到陈驹说最近城外的小镇上新开了露营地,白天能烧烤,晚上可以躺在帐篷里看星星。
听得春晓兴致勃勃,和大家说好约个周末去野外露营,却迟迟没有兑现。大家好似都能体谅春晓工作的不确定性,也没有再主动提起。
快到三十的春晓总觉得自己好似没有长大一般,对事物永远充满着好奇心。
又好似七老八十,对于美好的事物也只是憧憬,行动力远不如从前。
春晓走了不过十分钟,周立然也接到保姆电话,说家里爷爷不太舒服,喊着他回去。
他开车路过江边,看见那个刚刚接电话说有“急诊”的人,现在正双手裹紧衣服、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也不在意般在江边慢悠悠地散步。
准备按个喇叭让她上车,想了想,还是踩了油门径直开走。
窗外景色不断往后退去,坐在车里的周立然还在想着散步的那个人。心想着这人挺有意思,明明眼里尽是嫌弃,偏还能在走之前微笑和他打声招呼,不过笑得还挺好看。
等周立然回到家,爷爷已经在房间里睡下。
听保姆说,爷爷一到冬天身体就不太好。这几年他都在国外,爷爷一直盼着自己回来。现在自己人倒是回来了,也是忙于公司的事情,仍疏于对爷爷的关心。
父母在看到爷爷没事以后也已经就寝,他们从没有等周立然回家的习惯。
从小到大,周立然的父母对他都是散养。以至于他在国外四五年,也没有被父母催回国。反倒是周老爷子,一天一个电话让孙子早点回来。
周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周霖,也就是周立然的大伯,大伯和大伯母只有堂姐周立禾一个女儿。
另一个是周立然的父亲周肃,是位大提琴演奏家,娶了古筝演奏家刘颖,育有独子周立然。
周立然并没有遗传到夫妻二人的音乐细胞,从小五音不全,两人也不甚在意,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期望,只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不被世间繁琐所拘住。
他的父母,天生拥有艺术家的浪漫,活得像天上的神仙。这使周立然养成自由散漫的个性,又格外渴望家庭温暖。
到了这辈儿,家中男丁只有周立然一人。回国后,大伯和父母商量着想让他进入企业帮自己。
父母委婉转告了大伯的建议,并未强求,只是提出来征求他的意愿。
周立然想着闲着也是闲着,给别人打工不如帮家里做事。没多久,就进入公司接手了新城的地产开发。
明面上,公司的人喊着他“副总”,但公司的决定权仍然在大伯手里。
大伯的意思是,新城开发是公司的重中之重,希望周立然在这个案子里出师,以后便可以单独负责项目。
周立然自然理解大伯的良苦用心,也知道大伯的意思是爷爷的期望,画个大饼困住自己,便不会再跑到国外去。
第3章 、快到三十,难道不是应该嫁出去,而不是搬出去?
周六没班,春晓心中藏着事,起了个大早。她拉开窗帘,快到冬季,天总是雾蒙蒙的,看不见太阳。走出房间,看到任修成正把买来的油条剪成小节,方便张若媛女士入口。旁边的张若媛女士正翘着兰花指喝着豆浆,两人看见春晓起这么早,脸上都一脸惊奇。“哟,任医生起这么早是要去上班?”张若媛女士放下豆浆,抿了抿嘴。“今天轮休,打算去看看楼盘。”春晓开门见山。“看楼盘?”夫妻俩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想着快三十了,我得搬出去住。”春晓伸手拿了根张若媛碗里的油条。“快到三十,难道不是应该嫁出去,而不是搬出去?”张若媛疑问道。很多时候张若媛都害怕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从小谁见了不说一声,你家女儿长得真漂亮,像极了洋娃娃。偏是这“洋娃娃”长大了,硬生生成了大龄剩女。“宝贝,你是不是觉得爸妈太啰嗦了?”任修成小心问着,生怕是因为老婆自作聪明把喜帖放在玄关,惹恼了宝贝女儿。“不是。”春晓喝了口任修成递过来的豆浆,“主要是因为和你们住,影响我谈恋爱。”“谈恋爱?你谈恋爱了?”张若媛放下手中的油条,一脸的欣喜若狂。“还没有。”春晓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自己爸妈的脸色,接着又说,“房子买好就准备去相亲。”从前只要提起相亲,春晓必翻脸。这次见她能主动提起,张若媛面露喜色,在心中暗道,看来月老终于到任家串门了。春晓自然知道打蛇打七寸,什么话对他俩好使就说什么话。当初自己为了拒绝相亲和张若媛吵了不知多少次,导致自己那段时间都恐惧回家,宁愿在科室加班,也不想回家面对他俩。也许是父母了解她的秉性,又心疼她工作劳累,也渐渐不提这些事。偶尔也会做出一些“暗喻”,比如把请帖放在玄关,偶尔问问程露和李逸的婚期,或者念叨念叨表姐又怀了二胎等等,这些事情尽管没有任何作用,但任张二位都觉得做了比没做强。“差不差钱?我给你投资。”张若媛面上按捺住自己的激动,慢悠悠地说着。“确定了楼盘…
周六没班,春晓心中藏着事,起了个大早。
她拉开窗帘,快到冬季,天总是雾蒙蒙的,看不见太阳。
走出房间,看到任修成正把买来的油条剪成小节,方便张若媛女士入口。
旁边的张若媛女士正翘着兰花指喝着豆浆,两人看见春晓起这么早,脸上都一脸惊奇。
“哟,任医生起这么早是要去上班?”张若媛女士放下豆浆,抿了抿嘴。
“今天轮休,打算去看看楼盘。”春晓开门见山。
“看楼盘?”
夫妻俩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
“想着快三十了,我得搬出去住。”
春晓伸手拿了根张若媛碗里的油条。
“快到三十,难道不是应该嫁出去,而不是搬出去?”张若媛疑问道。
很多时候张若媛都害怕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从小谁见了不说一声,你家女儿长得真漂亮,像极了洋娃娃。
偏是这“洋娃娃”长大了,硬生生成了大龄剩女。
“宝贝,你是不是觉得爸妈太啰嗦了?”
任修成小心问着,生怕是因为老婆自作聪明把喜帖放在玄关,惹恼了宝贝女儿。
“不是。”春晓喝了口任修成递过来的豆浆,“主要是因为和你们住,影响我谈恋爱。”
“谈恋爱?你谈恋爱了?”
张若媛放下手中的油条,一脸的欣喜若狂。
“还没有。”春晓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看着自己爸妈的脸色,接着又说,“房子买好就准备去相亲。”
从前只要提起相亲,春晓必翻脸。这次见她能主动提起,张若媛面露喜色,在心中暗道,看来月老终于到任家串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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