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扮男装后,暴君他弯了》秦念之 赵君玄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06分类:小说浏览:3评论:0

第1章 雷霆之怒

秦念之回京述职第一天便出了状况。

坐在紫檀木御案后的年轻帝王沉沉的盯着下首站立的年轻臣子,随手将弹劾奏章扔在他的脚下。

“倒是朕的不是,竟忘了爱卿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些年身边连个贴心人也没有,难免流连烟花之地。

也不知那花魁究竟等绝色,竟将你迷得神魂颠倒,办公之时还有心思狭妓,甚至不惜散尽家财,也要为那花魁赎身。”

秦念之惊诧抬头正巧对上宣和帝的双眸,年轻帝王眸色晦暗复杂,似乎极力压制得着滔天怒火,忙低垂头颅,双膝跪地,“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一旁的内监总管江德福是从小侍奉宣和帝的内侍。

“诶唷,秦大人你糊涂啊,你这般清风朗月的人物,又是天子近臣,怎么会出入那种腌臜之地,还不好好向陛下解释解释。”

秦念之无视江公公的眼色,像一个锯嘴的葫芦,跪得笔直。

宣和帝当然知道原因,可一想到这般清雅出尘的贵公子,自己都舍不得污了他的名声,努力压制着不该有的心思,不得不忍痛疏远。

可一个低贱的青楼妓子,竟这么皇而堂之的入了秦府,联想到大街小巷中传唱的桃色故事,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隐隐作痛,恨不能当即将那女人拖出了去活剐!

嗤笑一声,“你还想替她隐瞒?你以为监察司是吃素的?早就将那花魁的身份呈到御前。

本该流放北疆的前太傅之女李湘禾竟然出现在江南道,还敢勾搭朝中重臣,简直该死!”

知道陛下发怒的原因,秦念之反倒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道:“当年李家尽数惨死,只剩她沦落花楼,无处可去,受尽苦楚。

她与我年少相识,我实不忍心,便将她带来回来,她不曾勾搭于臣。”

江德福看着陛下越发阴沉的脸色,连忙开口,“那李家旧案已经平反,李家旧址也解封了,李姑娘已不再是待罪之身,怎会无处可去。

分明是冲着大人您来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刚好就被您撞上了,只怕要赖上您了。”

秦念之不满道,“江公公慎言,李姑娘不是这样的人。”

宣和帝摩挲着手上玉扳指,“你打算如何安置她,李湘禾宁愿沦落青楼,也不肯自尽以全清白,现在李家旧案平反,晾她也不敢恢复身份,毁了李家百年清誉。

朕猜,她一定对着爱卿哭得梨花带雨,诉说自己孤苦无依,只求你看在故去李太傅的情份上,能给她一处容身之所,愿为奴为婢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见秦念之略略震惊的神色,宣和帝忍不住讥笑,果真猜对了。

“你向来重情重义,那李家与你有故,你断不肯坐视不管。说说吧,爱卿打算如何安置这位李大花魁。”

“花魁”二字特意加重语气,陛下显然对这位李姑娘十分厌恶。

秦念之犹豫开口,“我没想让她为奴为婢,我打算娶她为妻。”

话音刚落,四周寂静无声,江德福惊掉了浮尘。

没,没听错吧,惊艳才绝探花郎,名满天下的内阁大学士,连公主都忍不住青睐的秦大人,竟然要娶青楼妓子为妻,简直匪夷所思。

眼看周遭气氛越发压抑,宣和帝的怒气犹如奔腾洪水,倾泻而出,“秦念之你是疯了不成,竟想娶个娼妓!”

江德福连忙开口劝道,“秦大人莫不是舟车劳顿,累糊涂了?怎么竟说胡话?”

秦念之似是对帝王的怒火无知无觉,重复道,“我与李姑娘本就有婚约在身,当年因为政见不合,秦李两家分道扬镳,如今她拿着信物来寻我。”

宣和帝暴怒出声,“你闭嘴!朕不准!”

四周内侍早就吓得跪伏于地,两腿颤颤。

秦念之惊诧地抬头,黑白分明的杏眸满是不解,“陛下,这是臣的私事,无关……”

“你再多说一句,朕立刻派人将李湘禾乱棍打死!”

秦念之也上了火气,“陛下这是做什么?可是臣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陛下要打要罚直说便好,何苦连累他人。”

秦念之莹白的面孔染上薄怒,平日满是笑意的杏眸含嗔带怒,如同夹霜带露的傲雪蔷薇,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只一眼便勾得他失了魂,满腔的怒火瞬间熄了大半,像得了心疾一般,小心肝颤了又颤。

可惜秦念之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刹那间的惊艳如同幻象般消散了。

宣和帝瞬间哑了火,暗自为他开脱:念之本就是重诺守信之人,否则当年怎么会一直守着自己这个落魄皇子,任凭前太子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肯离去。

遂语重心长劝道,“念之,这不一样,不过是长辈们的儿时戏语,如何能当真,李湘禾她本就不配,更遑论她已非清白之身。”

秦念之却是梗着脖子,油盐不进的倔强模样,“臣不在乎。”

一旁的江德福看着僵持的两人,连忙帮腔道,“谁不知道她当年爱慕孟少将军不可自拔,全然不顾您的脸面。”

秦念之微垂着头颅,“都是些前尘往事,如今她只想找个安身之所。”

宣和帝咬着后槽牙,心里又酸又涩,“爱卿倒是对李大姑娘情深义重,忠贞不渝啊,难怪这些年身边一个暖床丫头都没有,原来在这等着呢。”

秦念之只觉得莫名其妙,陛下好端端的怎么又阴阳怪气起来,果真是帝王心,海底针。

语气却依旧恭敬,“君子重诺,祖辈既已为我定下婚约,我自当守诺。”

眼见秦念之依旧像个棒槌一般固执己见,宣和帝气地摔了茶盏,也不愿与他废话。

强忍着火气,直接命令道:“不准!朕不准你娶她!

行了,你一路奔波也累了,今夜就留在偏殿休息,你之前呈上的奏章我已经看过,明日再来述职。”

秦念之只觉得陛下今日火气来得莫名其妙,脾气也十分暴躁,不愿触他霉头。

自己刚回皇城,还没来得及回府就得传令,火急火燎入宫述职,怎么这会又不急了?

可陛下脸色铁青,显然还在气头上,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便点头起身告退。

眼见秦大人跟着引路的小太监去了偏殿,江德福上前为宣和帝奉上清茶,讨巧道,“这秦大人哪哪都好,就是对这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要不是陛下看顾,只怕真的着了李姑娘的道。

一个沦落青楼的腌臜货,还敢肖想秦大人,什么身子不适,不过是借口,就等着秦大人一回府,找机会爬床呢。”

宣和帝端起清茶,一口郁气堵在心口。

脑海里全是秦念之纤瘦笔直的身影,清冷卓绝的面容,精致懵懂的眉眼,可偏偏骨子里透着的倔强,勾人而不自知。这般傲雪凌霜般的人物也不知沾染上情欲会是怎样的风光。

转念想到分别几月,自己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他,可他倒好,转眼间就带回一个青楼妓子,还要娶她为妻,他怎么敢的?

江德福最喜察言观色,“秦大人一心扑在朝堂上,更是时时记挂陛下,哪里有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

倒是那李大姑娘,仗着儿时的那点情分,竟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实在是可恨。”

宣和帝面色稍缓,“哦?你说念之他一心记挂朕,朕怎么不知道?”

江德福连忙应声,自打嘴巴。陛下得知秦大人带了一个烟花女子入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茶盏都碎了几个,片刻不歇,直接将人召进宫来,根本没机会上报。

“诶哟,都怪老奴记性差,秦大人回京述职带了好大一箱子,旁人都不让碰。

说是在江南道巡案时碰上的新鲜有趣小玩意,都想着带回来给陛下看看,搜罗了整整一大箱,早就送到南书房了。”

宣和帝顿时觉得通体舒畅,郁气全消。想起念之还是孩子心性,每次见到新鲜玩意就走不动道。

早些时候,自己还是无权无势的五皇子,被困在深宫中不得自由,念之每每得了新鲜玩意,总是第一时间送进宫中。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可这心意却比万金还要珍贵。

可他刚才竟因为一个低贱女子对自己冷了脸,想到这些年自己苦苦压抑的欲望,反倒是便宜了其他贱人,内心暴戾嗜血的躁动几乎压制不住。

窗外庭院中淙淙的流水从假山上倾泻而下,一只飞鸟扑凌的经过,惊醒了沉思中的年轻帝王。

“江德福,念之眠浅,命人在偏殿点上安神香,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诺!”江德福忙应声低头,藏起眼底的震惊,陛下顾忌秦大人的名声一直很是克制,今日怕是气狠了……

第2章 放你一马

秦念之随手打发了内监,草草梳洗一番,对着铜镜再三检查确定没露出异样,这才放下来薄纱帷帐和衣躺下。

疲累却毫无睡意,脑海思绪繁杂:陛下为什么不准自己娶湘禾?还发那么大火?总不能是陛下后宫空虚,便看不惯自己的佳人相伴?

可自己已经到了适婚年纪,若不抢先定下婚事,只怕明日尚公主的懿旨就要传到府里去了。又想起嘉敏公主私下给自己写的信件,秦念之只觉头痛欲裂。

自己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娇娘,若是被人戳破身份,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也不知到时陛下看在自己多年伴驾的情分上,能不能放自己一条活路?

秦念之望着头上的雕花床柱叹了口气,女扮男装非自己本意,入宫伴读更是阴差阳错。

本以为大局已定,再过些时日找个好时机便可功成身退,自此游历天下,肆意快活。

可陛下的性情却愈发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看来辞官隐退的计划要尽快了,免得生出变故。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冷梅清香,秦念之只觉眼皮越来越重,困意乏意齐齐涌了上来,呼吸逐渐平缓悠长。

宣和帝早就屏退下人,立于屋檐下,月影西斜,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他的眉眼,神色间尽是阴郁复杂,最终无声无息地推开房门,走入内室。

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撩开轻柔的纱幔,缓缓坐在床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沉沉入睡的容颜。

赵君玄一直都知道秦念之生得极美。朦胧清浅的月色下,细腻瓷白的肌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眉目如画,鸦羽似的长睫,挺秀的鼻峰,唇色水润殷红。

宣和帝忍不住探出手,抚上了柔嫩的脸颊,内心陷入了痛苦的焦灼。

明明已是九五之尊,却依旧不能随心所欲,只能每日煎熬着,远远地观望着。与念之相识十载,是战友,是兄弟,是知己,更是……

没人比他更清楚,眼前人是何等的惊艳才绝,他是天赐良臣,生来就应该站在朝堂之上发光发热,受万民敬仰,不该被自己囚困,背负千古骂名,佞臣之污名。

明明已经决定,绝不踏雷池半步,守住君臣情谊,做一辈子的明君良臣。

可是听闻眼前人出入青楼那一刻,想到他终将为人夫,为人父,愤懑气恨几乎将自己胸腔撑破。

历朝历代有哪个皇帝当得像自己这般窝囊,满腔爱意藏藏掖掖,生怕唐突吓到他。

可他倒好,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娶妻!赵君玄在这一刻彻底破防了。

去他的盛世明君!

去他的忠臣良将!

细细描绘着秦念之精致的轮廓,把玩着他那莹白素手,与他十指紧握,另一手逐渐下滑,探向了他的腰封。

秦念之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得无知无觉。宣和帝目光贪婪地定格在水润丰满的红唇上,闭上眼颤颤巍巍俯身向前,逐渐贴近。

“五哥!”

一声低语,猛地唤回了宣和帝的神志,自从登基后,念之恪守君臣之道,再也不肯叫自己的名字,也不肯唤自己一声“五哥”,没想到竟在此刻听到,一时百感交集。

缓缓坐直了身子,眼底满是爱恋欲望,痛苦纠结,最终恢复了往日冷然模样。

伸出手拨开他额间碎发,抚摸着他的眉心。他睡得不太安稳,眉头微蹙还在不停混乱低语。

“五哥!别怕!

君玄,别去,危险!”

赵君玄顿了顿,接着安抚地拍了拍秦念之的后背,明知他听不见,依旧哄孩子似的,“乖,我在呢,我哪都不去,睡吧。”

似乎得到了安抚,秦念之逐渐舒展眉目,再次沉沉睡去。

浑然不知这两声低语唤回了宣和帝赵君玄为数不多的理智和良知。

良久,宣和帝沉沉叹了一口气,里衣被冷汗浸湿,神色也变得清明。

手指在他白嫩的脸颊上摩挲,“罢了,念在这声五哥的份上。”

说罢用被子将他牢牢盖住,大步离开内室,并吩咐道,“把安神香灭了,好好伺候着。”

“诺。”江德福盯着自己的鼻尖,对秦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再次有了新的认知。

浑然不知逃过一劫的秦念之依旧沉浸在梦乡。梦中世界光怪陆离,儿时好友也越走越远,死去的母亲面孔狰狞,伸着手想要掐死自己,就连宣和帝也变成一匹猛兽,咆哮着,冲自己张开血盆大口。

秦念之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旁守着的小太监听到动静,隔着帷幔说道:“大人,你醒了,奴才伺候大人梳洗,陛下还等着大人一起用早膳呢。”

秦念之叹了口气,这提心吊胆的日子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议事厅外

江德福端着新沏好的茶盘,正巧看见秦念之在门外磨磨蹭蹭。

惊得他“诶唷”一声,出言提醒,“秦大人,怎么还不进去?”

书案上沙沙的书写声停住。

门内响起赵君玄沙哑的嗓音,“还不滚进来,等着朕去请你吗?”

秦念之连忙踏过门槛,上前跪拜,“参见陛下。”

赵君玄嗤笑一声,大步上前将他拉起,“行啦,表面功夫倒是装得像,没准心里还在骂朕呢。”

秦念之略略有些尴尬的抬头,“臣不敢,陛下今日心情很好?不生臣的气了?”

赵君玄细细打量眼前人,眼底乌青已经散了,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想着这些日子奔波劳碌,难免心疼。

“朕要是日日同你置气,早就去见先帝了,先用膳吧。”

江德福见着君臣相处和谐,眼底带笑,送上茶水,四周侍从鱼贯而入,将膳食摆在了靠近窗边的雕花蟠龙沉香木桌上。

赵君玄亲昵地拉着秦念之的手腕入座,“发什么愣,太久未在宫中留宿留膳,生分了?都是你爱吃的,尝尝看。”

自陛下荣登九五之后,两人恪守君臣礼仪,已许久不曾这般亲近,一时间竟有些不太适应,秦念之抽回自己的手腕,“谢陛下。”

宣和帝无视他的僵硬,自然拾起象牙箸为他夹了一块水晶糍糕,“从前伴读时你总是随身带着糕点,起初我还以为你是贪嘴,后来才知道你是特意给我带的。

如今御厨天天换着花样做,可我总觉得远远不及当年你带来的糕点。当时我总在想,我的念之这么好,可要小心看牢了,不要让人骗了去。

你那时也说过下半辈子全靠我了,如今我贵为天子,怎么还没见你来靠靠。”

秦念之也愣了愣,想起过往:宣和帝本是先皇和贵妃所生,从小锦衣玉食,受尽荣宠,可一夜之间母族获罪,贵妃病死,遭了先皇的厌弃。

年仅十岁的五皇子一夜间失去所有,有时竟连温饱都成了问题。自己便随身带着许多糕点,每日投喂。

也想起儿时戏言,两人相视一笑,“陛下,怎么突然想起从前了。”

赵君玄故作伤感脆弱的模样,“自我登基后,你便再没叫过我的名字,也不肯再唤我一声‘五哥’,看样子是忘记了咱俩的情谊,真的打算疏远我了。”

秦念之连连辩驳,“不是这样的,只是……”

赵君玄太了解眼前的少年郎,看似冷漠疏离不好亲近,内心却善良热忱,柔软得不可思议。

既然已经想好要将人永远的留在身边,自然是攻心为上,“那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叫我名字可好?”

“陛下,这于理不合。”

秦念之十分为难,总觉得今日的陛下比昨日的更可怕了。

“那便私下时唤朕名字。”赵君玄一锤定音,目光灼灼的满含期待。

秦念之最终还是败在了他的目光下,无奈道:“五哥,早膳都要凉了。”

许是太久没有这般称呼陛下,秦念之还有些不太习惯,可赵君玄却欢喜极了,“嗯,无碍,让人再上一份就好。”

秦念之叹了口气,将糍糕塞进嘴里,“不可浪费,快用膳吧,之前去江南道巡查的案子还有许多疑点,需要五哥定夺。”

第3章 述职

“……此次江南道巡查,多亏了两位大人同行日夜辛劳,短短数月,才能将堆积如山的州郡府各处的账目全数清查。”

此次巡察事务繁杂,牵连之广,案件错综复杂,幸亏秦念之记性极好,叙事时有条不紊,缓缓道来。

说到中途,还不忘提起同行御史大人的功劳。

“在禹州巡视时,情况危急,若不是方大人及时带着护卫赶到,账目就被宵小烧毁死无对证。”

江德福捧了一杯温茶,秦念之道了谢,一饮而尽,总算缓解了口干舌燥的不适感。

御前奏事不得直视天眼,秦念之垂眸盯着茶盏,思索可有遗漏。

一同前来述职的两位大人却战战兢兢,在陛下面前大气也不敢喘。

方大人用余光偷偷打量圣上,赫然发现年轻的陛下,幽深黝黑的眸光正久久地停留在秦大学士精致的面容上。

似乎发现了他的窥视,宣和帝眸光扫视过来,“方爱卿可有补充?”

被点名的御史大人方志恒连忙做鹧鸪样,“并无,秦大人所叙周到细致,并无遗漏。禹州官吏相护,禹州知州江海臣竟胆大包天,试图制造意外暗杀臣等。若非秦大人机智,早早识破,只怕臣等早就身首异处,有负隆恩。”

宣和帝面沉如水,转头看向秦念之,“这般凶险,怎么没听你提起,可有受伤。”

方志恒:“臣等无碍,只是秦大人为救账册被刺客砍伤手臂。”

秦念之还没来得及阻止,方大人便如同为他请功一般吐露了干净。

“嘭!”宣和帝拍着案桌站起身来,“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秦念之连忙回道,“不碍事,谢陛下关心,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宣和帝却没心思听他掰扯,挥挥手对着两位大人说道,“江南道巡的细节朕已经知晓,明日早朝时自会论功行赏。”

又对着江德福说道,“把景明给朕叫来。”

两位大人对视一眼,眼底暗含喜色,谢恩后,悄无声息地告退了。

宣和帝直接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就要往上撸,“哪里受伤了。”

秦念之微微挣扎,退开两步,“陛下,只是小伤。”

“呵,你如今倒是硬气,被人砍了都不出声,当朕死了吗?”

秦念之惶恐跪下,“陛下恕罪。”

宣和帝又气又急,将他扶起,“念之,你不必如此,我只是担心你。”

正巧江德福带着御医景明匆匆赶来,“参见陛下。”

宣和帝恢复了冷然模样,“给他看看,可有不妥。”

景明看着眼前的老熟人,叹了口气,“秦大人哪里不适。”

秦念之推拒不得,抬手露出莹白如玉的一截小臂,幸好衣袖宽大,又往上挽了挽,这才看到胳膊上的一截纱布,“不过是些皮外伤,劳烦景太医了。”

宣和帝匆匆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只觉得少年哪里都美,肌肤赛雪如同上品白瓷,整个人都散发温润的荧光。端起清茶喝了一大口,似是有些燥热,耳廓微微泛红。

景明解开微微染血的纱布,仔细观察伤口,为他换药,“伤口长得极好,没有感染,这些日子还是要小心些,右手不要使力,免得拉扯到伤口。”

宣和帝松了一口气,“皮外伤无碍,再看看可有内伤?整日病歪歪羸弱的模样看着就闹心。”

景御医观其面相,诊了诊脉,又让她张嘴,看了看舌苔,言语间带着责怪。

“秦大人,在下早就叮嘱过你,你先天不足,本就气虚体弱,年幼时又落水伤了肺腑。平日定要好生调养,切莫多思多虑,否则年寿不永。”

秦念之笑笑,并不在意。

耳边却传来一阵茶盏碰撞的轻响。

侧头望去,宣和帝正面色凝重,眼底灼灼似有烈火焚烧,“身体不好为何不早说,此次公办辛苦,本不必你去。”

见陛下面色不虞,有几分自责的模样,秦念之连忙宽慰,“不是什么大毛病,娘胎里带的弱症,并不妨事。”

宣和帝却不太相信,“景明,先天不足可有法根治?”

景太医摸着鼻子还未答话,秦念之便轻轻扣着案几,眼底满是恳求之色。

景大人犹豫片刻,终是含糊道,“因人而异,若是调理得当,活到寿终正寝还是没问题的。”

宣和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御药房里的药材随意取用,务必还朕一个健健康康的秦卿。”

一想到苦哈哈的养生汤药,秦念之忍不住眉头紧蹙,可眼下也推拒不得。

景御医收起医箱领旨告退,秦念之放下袖子连忙跟上。

“陛下,臣回京后还不曾回府。”

宣和帝散漫随意地瞥了一眼,“怎么?迫不及待的去找你的美娇娘?”

景明忍不住兴奋调侃,“可是那位李姑娘?秦大人肾虚体弱,可要悠着点。”

话音刚落,宣和帝那道沉甸甸的目光便扫了过来,景御医瞬间噤声,感觉陛下心情突然不太好。

秦念之面色微红,“不要诨说,我与李姑娘清清白白。”

宣和帝这才面色和缓,重复道:“清清白白?可你若是回府居住,同她难免碰上,男未婚女未嫁,于名声有碍,不如先在宫中住下。”

秦念之连忙拒绝,“陛下,这不合宫规,我还是回府居住,至于李姑娘,我之前已经吩咐将她送往别庄小住。”

宣和帝眸色深沉,最终还是妥协了,“也罢,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近日事忙,虎威将军得胜归来,后日宫中举办庆功宴,记得把李湘禾也一并带上。”

秦念之瞳孔微震,“陛下?”

宣和帝轻笑,“放心,李家冤案平反,李太傅也曾教导于我,我不会为难她的。

只是李姑娘毕竟痴恋虎威将军多年,总要给个机会让他俩见个面,说说清楚不是,爱卿总不会强取豪夺,棒打鸳鸯吧。”

秦念之有些无奈,“陛下说笑了。”

正想解释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江德福还来不及通报,一身着锦绣华服,头戴孔雀金冠的少女大步踏了进来,来人正是太后娘娘亲女嘉敏公主。

少女盈盈跪倒,“嘉敏拜见陛下。”

宣和帝抬手免礼,“今儿怎么有空来朕这?”

嘉敏公主看向秦念之,面色酡红,微微带着羞涩,“秋凉干燥,特意给皇兄炖了银耳雪梨清热润肺,秦大人也尝尝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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