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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5-03-05分类:小说浏览:6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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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盐选 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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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后宫不争宠,大概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1

祁宋今日批完奏疏,坐在我面前堪堪说了句,「莞莞,我们不似从前了。」

我本懒倚在软塌上看书,听见他这句话,不由得放下手中松握的书卷,坐起来凝睇他,我说我看他的感觉还是如从前一般。

他摇摇头,严肃地敛了眉,「你都不让我抱了,是不是……心中另有良人了?」

我忍俊不禁,没有再答他,低首继续松握起适才搁置的书卷。

等到晚上除夕宫宴,他一如既往牵着我的手前去接受百官朝拜,出殿前不忘亲自再为我理一理皇后锦服,生怕外头的风雪灌进来。看到他好不容易忙完,满意地停下手来,我仰首踮脚,在他唇边轻碰了一下,他的目光在这一瞬有点楞怔,楞怔里转为喜悦来。

夜宴上我听着朝臣滔滔讲完祝词,侧首略阖眼眸讲我有些困乏,想回去躺着,他周到体贴地命他的贴身内侍送我,并将我身边的宫婢叮嘱了个遍。

我笑说只是近来身子懒,哪里有这般紧要,他生气地敛了眉,握着我的手再一次告诉我说不许讲自己不要紧。我无奈连声顺他心意,乖乖地道了句「遵命」他才放心。

其实我是想去梅园赏梅,这个时候梅园的红梅定是开得正盛,昨夜下了一场大雪,落在墨色苍劲的树枝上还未消融,提灯照映与雪交织的梅花,暖光柔和地洇开,暗香疏影,我忍不住抬手欲折下一枝,却手指才触到树枝的时候,有只青筋隆结的手就覆在了我手背,粗糙但很温暖。

「阿宋……」我转首欲言又止,心虚得很。

他为我折下一枝梅,低首放在我掌心,「就知你定是跑出来玩了。」

他有点不高兴,眉宇之间略微隆起。

我轻轻抚了抚他的眉,「我的身子已经好了。」

他担忧地紧紧抱住我,「莞莞,不要离开我。」

我顺势安慰环抱住他脖颈,在他耳旁告诉他,「我一直在这里,一直一直在。」

他知道我喜欢这一枝暗香红梅,是因这是曾经他赠我的第一样情意。

其实锦溪也是有一片梅林的,听闻比他为我植的梅园还要好看,雪中望去尽是梅染,我不曾见过。是祁宋打战回来时给我折了一枝,他说他策马路过,看见那美景便不自觉停了下来,想起从未赠过我何物,就折了一枝他路上风景给我。

那时候我很高兴,立即转身回屋翻箱倒箧找了个尚可入眼的瓷瓶,小心翼翼将这枝他赠我的梅花将养起来。

十八岁只是个无名小卒的祁宋的确没有送过我何物,发簪、玉佩甚至连个不值钱的手镯他都没有,是他自己也没有,间或衣裳破了也是自己随意缝补后继续穿。

奈何我及笄待字闺中的年岁,祖父便成日与我讲这个少年郎的好,长得好、人品好、有志向,将来定能成就大事,可以是个安稳的依靠。我撑颔看祖父两眼几近放光的夸赞,就晓得这是他仔细为我挑选的夫君,于是那边喜婆一牵线,祖父就立马乐淘淘应承下。

不过祖父后半句话是有些诓我的意味。

其实祁宋这个人很不解风情,新婚之夜他连我的盖头都没有挑,站在我面前郑重地与我道:「如今朝廷宦官乱政,皇帝荒淫无度,百姓过得苦不堪言,我投身军中,立志是要为百姓开出一条安居乐业的路来,你嫁我,我恐要对不起你。」

我在盖头下忍不住笑了,他说得匪石匪席,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好奇地缓缓掀开盖头,想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见少年郎眉目昭昭,似清阳曜灵,和风容与,果真长得很好看。

我浅浅与他笑:「你投身军中为百姓,我在此守家为你,我也是百姓,你不也在为我?没有对不起我。」

他的目光顷刻变得讶异与愧疚,我也是在祖父教导下读过书,学过理的,知晓如今这世道需要舍生忘死的人。

2

「我此去,不知何年何时会回来,若你……」他临走时拧眉对我嘱咐。

我打断他的话,「我知晓,我会在家等你归来的。」

他怕他会对不起我,新婚之夜只拿了个枕头睡在地上,或许是察觉我夜半翻来覆去,便与我聊起了天,讲起他爹、他娘、他咿呀学语的小妹……可他睡着的眉宇间都好像微乎其微地皱起,我偷偷地伸手真想为他抚平。

天擦亮的时候他未醒,我掀开喜被起身蹑手蹑脚出屋,去茅草搭的厨房给他烙饼。

话将说完我把一整个包袱的饼塞到他怀里,他手抱包袱注视我,良久地缄默,竟是傻傻地冒出「保重」俩字。

我讶异看他,他好似意会到此词此刻用在我身上,到底有些不合称,于是在踌躇后他转身上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在我的目光中去了我未见得的山河。

我略有些失望。

他走后我回屋拾掇了拾掇,转身就去了尼姑庵。师太将他小妹抱给我的时候,她咯咯地对我笑,在师太的哄语下,声音软软地喊我「嫂嫂」。

我欢喜地抱过她,觉得她比祁宋好。

当下朝廷政权大有庞落,因各地被重徭赋税压得喘不过气的起义者带领百姓纷纷抗争,我不知道祁宋去的是哪里,只知道朝廷在后来几个月里,加重了对沛郡叛军的压制。

我也担心他会有危险,会不会受伤,于是期望他能寄一封家书回来,可岁聿云暮,也没有等到过。

我晓得他心中到底是没有我的。

直到次年深秋,半夜我听见一阵马蹄声,心中莫名一喜,忙下床提起灯跑去院门查看,见那个黑夜中的身影从远至近,隐隐熟悉。

「怎么站在这里?」他下马快步走到我面前,面露紧张。

当真是他!惊喜之余我有点不知所措,缓缓道:「我觉得是你回来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提灯,带我进屋,我侧首看他,一时竟不知晓该说些什么。祁宋点亮案几的烛火,我想着要与他说的话,开口却成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转身时他拉住我的手,喊我,「施莞。」

我转回身看他,忽然就蹙眉感到委屈,「你还是想赶我走么?」初时的硬气此刻都提不上来了。

他握着我的手臂犹豫,「不是,」拉我在他对案坐下,认真地与我道:「你跟着我,若我一朝不慎,当真会连累你,况且……」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只是拧起眉头好为难。

「我知道,」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既然成不了你的助力,也不会成为你的麻烦,我会将自己藏好,让别人没有什么能威胁你。」

他连语气都严肃了,「施莞。」

我坐到他身旁,故意娇蛮起来,「祖父说了,我嫁的是个胸怀天下的人,如果你不是,那我也不想嫁你了,我……我今夜就回去,另找良人。」

他很生气却一时拿我没有办法,眉间的那道沉肃甚有点吓人,我可怜巴巴地偷看他,好像有那样一刻他的神情里,是携过一点点的心软。

我想起祁瑶来,笑着说带他去见的小妹,柔和的月光照进屋子,祁宋走到祁瑶床前坐下,看着她粉嫩的小脸,就忍不住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即便光线微弱也掩盖不了祁宋对小妹的疼爱。

他终于没再凶巴巴看我。

不过他出屋就要走了,我什么都未曾来得及准备,只得失望地跟着他走到院门前,他转过身来看我,过了良久,忽一揽将我桎梏怀中,我来不及反应,就融进了他的温暖。

他坚定地嘱咐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听话地点点头。

3

他再次回来时,便赠了我第一样情意。

不解风情的少年郎心中也有了柔软的地方,即便不全是因我,但也不止于所见满林梅染。他看我高兴地将插花瓷瓶放在窗棂,在我身侧道:「若有机会,我带你去看。」

我转身对他眉开眼笑,「好啊。」

只可惜没有等到这个机会,这处人间美景便被毁于战乱。

我与他夜晚的烛火温暖平静,缱绻旖旎,一寸温柔缠绕得恰到好处,如清水顺流而下,月光柔柔照映沟渠,愿此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莞莞。」他的声音摩挲在我耳畔,激起我心底深沉的止水,无法平息。

破晓的光代替黑夜,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我撑了把竹伞送他,他的甲胄上铺了层薄雪,雪与铁衣一样冷,见我低首不舍,祁宋伸手抚了抚我的脸,「好好照顾自己。」

我委屈地点点头,他放下手转身就走了,真的是都不会回头看一眼。

我掐着手指头算着,他一年或两年会回来一次,看外头似火石榴花开了谢,谢了开,那果儿都比他熟得及时。第三年时朝廷派出的军队平叛失败,起义军势如破竹,皇帝只得行缓兵之计,暂时迁都朝阳,各地响应起义军揭竿而起,战乱不断。

我在家提心吊胆地抱着祁瑶过日子,因之战乱,闹起了匪患,没过多久,朝廷抛出金银官位招安,许多有些成就的领袖都顺其自然走了朝廷给的台阶,收下钱财晚年享乐。

顺势抗争的百姓被强行镇压,听说死了不少人,镇压手段很残忍。

即便开了春,枝丫上也没有长出新叶,望去是一片萧条景象,我守在祖父床边掉了泪,辛苦将我养大的他如今就要走到此生尽头,我只得紧握着他的手欲留他在人世间,祖父颤颤巍巍地抬手,即便虚弱无力,还心疼地安慰我,「莞莞莫要哭,祖父只是要去另一个地方了。」

温热得眼泪湿了他苍老的手,我难过摇摇头,好不容易才哽咽地说出话,「我不要你走,不要……」

他留着最后的力气与我道:「祖父不能再陪你了,你的一生还很长,你要好好过,高高兴兴地……」

他话未完手便无力垂下,重重打在床沿,重重打在我悲恸的心上,我痛入心脾地哭喊他,可他再也听不见了。夜晚我独自为他守灵,为他烧纸。将他拖到山上安葬,靠着他的墓碑,淡淡地告诉他我会好好的。

回到家中夜半忽起粗暴的敲门声,邻舍开门很迟,来人破口大骂,我偷偷爬上墙角,看见那凶狠的官差拿出卷起的几张画像,对比邻舍后,推开他直向屋内走去,我隐隐辨出画像上有女子,有孩童。

我忙跑回屋叫醒祁瑶,手忙脚乱地替她穿衣裳,那阵暴厉的敲门声很快就到了院门,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祁瑶揉着睡眼问我,「嫂嫂,怎么了?」

我说外面有坏人,我们不能让坏人发现。

可还未等我牵着她从后门逃出去,破门的声音就响过我耳畔,我转身着急忙慌将祁瑶藏起来,告诉她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出声。外头的脚步声朝屋子靠近,在他们踹门那一刻,我捂嘴躲在了角落的杂物后。

他们将衣柜、床下皆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人的踪迹,知晓这屋主人定是他们立功的机会,领头官差捶墙大骂了一句,就急带着人追出去。

我不觉已经冷汗湿了整个全身,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我紧接收拾了行李,带着祁瑶离开这里,外头的那方黑夜,我知晓从此要开始颠沛流离,直到祁宋真正胜战,回来寻我那一天。

我多期盼他能回来,我也尽力活着。

4

我试图打听叛军的消息——知道祁宋就是朝廷所谓的叛军。听闻其他起义者都被招安了,只有他这一支还在顽强抗争,幸而也在南阳占据一方之地。

朝廷招安不成,就派军强行压制,定要他屈服——无论使用何种方法。

我决定带祁瑶南下,去有他庇护的地方,至少那里没有朝廷的抓捕。可我掂量了掂量身上的包袱,想着就自己身上这点盘缠,怕是半路都走不到便会挨饿。

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想起好在还有一位祖父在世时的老友,祖父生前对他多有恩惠,也托他今后能照拂我。路上为躲避官差,我辗转来到祖父老友家,他请我进屋坐,坐下来深深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我也是没有法子,现在殊儿躺在床上,没有银子请大夫,若是老施还在就好了,」他拍了拍腿,抬首对我说:「这样,你先住下,我替你想想办法。」

我低首,心里才晓得,在这个世道,不是王权富贵,谁都有自己的难处。

夜晚月光倾进破烂的窗,我坐在床上转头看身边睡得正熟的祁瑶,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我想我还能做些刺绣活,可以让他拿出去卖,换点钱回来。这样我也能再存点银子。

祖父的老友对我还算好,为我出门奔波了好几日打探消息,回来安慰我说:「你别急,朝廷的军队还在与叛军僵持,估计也不敢轻易打,现在路上全是流民,这些流民为了一口吃得也是不要命的,你一个姑娘还带着孩子,实在不方便,等过些日子我凑到银子,送你们去。」

我将我的绣品给他,「这些也能换点银子,先治好殊儿的病要紧。」

他拿着绣品低首叹气,恨自己无能为力,「我欠你们老施家的,这辈子是都还不清了。」

过了几日,夜晚我被何物摔碎声吵醒,隐隐还有两个人在气急败坏地说话,我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小心翼翼走到窗户旁看外面的情况。

院子中什么都没有,只见主屋隐约有光亮,声音便是从里头传出来的。我出门偷偷走到主屋外,果然是里面正在吵架。

一个老妇人愠怒又痛心地说:「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殊儿病死吗?朝廷征兵抓人,两个孩儿都死在了战场,现在我们就剩殊儿这个小孙子了,你,」用力捶在一人身上,「你个天杀的老东西,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这是祖父老友妻子的声音,祖父老友慌忙道:「小声点,小心让小莞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他妻子带了哭腔道:「现在朝廷悬赏抓叛军家人,就算我们不交人,迟早也会便宜别人。」忽然转为哀求,「老头子,我们两把老骨头死了也就算了,可殊儿是咱们老刘家唯一的根苗了,要是他没了,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把小莞交出去,或许祁宋会去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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