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男后他不装了》作家:梦几多呀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3-05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男后他不装了

作者:梦几多呀

简介:

【推推基友的甜甜甜文《素人幼师在娃综爆火》】

【推推我的预收《师祖在上》,文案见下方】

{表面纯良小可怜、实则满腹心机小狐狸受vs表面无能草包皇帝、实则纯善唯老婆最大糙汉忠犬攻}

林己余死了,死在他当男后的第八年,被殉葬给了他一生也没见过几面的煜帝。

他苦心钻营半生,以为飞出林府之后就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没想到又被关进了皇宫这个更大牢笼。

好不容易等到煜帝殡天,他提前收买工匠在皇陵修建了一条暗道,暗喜终于能逃出生天。

谁知管事太监竟直接把他棺木钉死,让他在棺材里求生无门,活活被憋死。

他恨这造化弄人的一生。

*

嵇游死了,但魂还没归西天,他飘在皇宫上方,看百官假惺惺地跪,假惺惺地哭。

然后把他的得意字画、木雕还有他的男后一起封死在了那座早就为他备好的皇陵里。

他本来除了没来得及亲手把自己棺材打造好就死了有些遗憾外,没什么不舍的。

可现在加了一个,害没跟他享过福的男后被迫殉葬,他心有愧。

如果能重来......

*

嵇游没想到自己再次睁眼,真的回到了过去,回到他身体和老二都还无比生猛的时候!!!

只是有些事情好像偏了轨,他上辈子心地善良、甜甜软软的男后怎么变得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起来???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对这个见人就刀的男后疯狂心动,舍不得把自己腰/细/臀/翘、身上轻轻一碰就会白雪开粉梅的珍宝让人了……

——以下是预收文,求各位宝点点收藏!

{病弱美人神明攻x嘴硬毒舌道士受}

霞光镇的山上有座小道观,供奉着早被世人厌弃、遗忘了的霞光大帝。小观主唐俱净是霞光大帝唯一一位亲传弟子,是被得了癔症的老观主爹逼着当的。

半路出家没本事、没师父还没爹的唐俱净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倒霉了,直到观里捡了一位没名没钱又极其挑剔、臭美的‘事儿精’。

‘事儿精’病秧秧命不长就算了,还吃要好的,穿要闪的,牛也要吹最大的。硬夸自己本事滔天,降妖除魔不在话下。

可每每遇到跳尸精怪时,他只会让唐俱净上,自己在一旁指挥,还美名其曰“杀鸡焉用牛刀”。若只是这样就算了,过分的是他偶尔上手教唐俱净本事时,一点都不老实,不是趁机摸摸嫩手就是偷偷搂搂细腰……

唐俱净想刀人!!!

—————

云起时是在凡间几乎销声匿迹了的神,也是人人得而诛之、能迷人心智的嗜血檀化身。

他被围剿后用最后的神力护住变回种子的自己,落在了霞光镇的一座小道观里生根发芽。又因机缘巧合在唐俱净出生那天,显灵摸了一把他的头,从此有了一个便宜徒弟。

俗话说“仙死万事空”,可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就是不让他好死,就要摇他的棺,他满腹怨气地醒了。

拼着一副破身体想教会徒弟本事,舒服师父仙生。

可怎么从没人跟他说过,徒弟竟是这么白白净净、除了嘴硬外,那都香软的东西?他教着教着满脑子只想以上压下了怎么办!

第1章 初春雨 过了今夜你还是不是个人都难说……

亥时,安遂殿明黄帐子里,躺在床上的人双眼紧闭。他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被角也被攥得死死的。

嵇游忽地睁眼坐起来,额边冷汗还没消散就先发现了不对劲。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因为寝殿的薰香被人动了手脚,然后中毒死了吗?难道只是噩梦一场?

嵇游想着扭头往旁边案上看了一眼,蜿蜒盘旋而上的白雾,带着淡淡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屋子。如带血白绫一点点在他脖间收紧,最后要了他的命。霎那间他冷汗又被吓了出来。

莫不是他真死过一回再重来了,那梦里他死后魂魄飘在半空,看着仇敌和百官操持自己的葬礼。看到后宫妃嫔,被押进皇陵殉葬时哭哭啼啼。只有那个他因天命被迫娶了,却没见过几次面的男后视死如归都是真的了?

明明该是害怕哆嗦的时候,可嵇游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梦里’的那位男后。与他记忆里清冷出尘的样貌不同,死后他细看才发现那人,其实长了一张非常艳丽的狐系脸庞,只是被水润的桃花眼冲淡了不少。

他的唇不点而朱,鼻子小巧、微微上翘更是好看。可惜一对又深又亮的瞳仁,只在看向棺椁后的墓道时亮过一瞬便暗了下来。他低头时浓密睫毛挡住眼眸,让人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被逼殉葬,心情总不可能好就是了。

嵇游突然就对男后起了好奇之心,梦里的他魂魄落到地上,步步紧随着那人。想知道他现在的冷静淡漠是不是假装,在临死前会不会原形毕露。像旁边的妃嫔一样,面容扭曲地咒骂着自己这个始作俑者。

可是他真的全程不哭也不闹,只是在棺盖彻底被合上前流了一滴泪。

嵇游鬼使神差伸手去接,啪嗒一声,那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炙的他心里发烫。

想起这一幕,床上的他莫名像被什么驱使一样,低头往手背上看了一眼。然后发现他右手背靠近无名指的地方,竟然多出了一块泪滴状殷红痕迹,随着他的注视隐隐发烫,连带着他的头也痛了起来。

嵇游突然分不清梦里梦外了,自己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抑或是死而复生。如果是死而复生,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的男后又在哪?

林府,一道怒骂声打破了寂寥的长夜。

“还不快点走,一会解酒汤冷了,少爷发怒,有你好受的。”成林回头怒视着身后身形瘦小、衣着破旧的林己余。

“是。”林己余回话时稍稍抬了一点头。

这时鉴华阁被赶出来往外走的丫头婆子们先是眼都看直了,等回过神后又羞愧地低下了头。无他,只因为林己余长得实在是太好了。

就算是穿着灰扑扑、又破旧的藏蓝衣袍,脸色亦因为吃的不好蜡黄憔悴,林己余也是他们见过样貌最佳的人。

可这份容色丝毫打动不了,暴怒中的成林。府内上下,他最烦的就是这个疯子姨娘生的扫把星害人精。谁不知道他刚出生时就让胡姨娘难产几欲丧命,长大后更是靠近谁谁倒霉,不然也不会年纪小小就被扔到庄子里。直到三年前才被接回来,扔在了偏远的除祟院。

偏偏他家过继过来的大少爷,是个色胆包天的。在府里遇到了总要拖去犄角旮旯捉弄一番。今天喝了酒更是胯/下二两肉发痒,死活要把人忽悠过来办了,为掩人耳目还下令要他亲自去找人。

他想到上回自己奉少爷的命,到除祟院送了一本风月本。结果沾上晦气,喝酒赌钱时连输了好几个月的月钱,就恨从心起。

“你摆着这幅死人脸是给谁看,真把自己当府里少爷了不成?”成林说着呸了一声,往林己余鞋面上狠狠踩一脚,还来回碾了几圈,“你和你那早死娘一样,天生就是贱命,山鸡永远当不了凤凰,认命吧你!”

“自然是比不过成林哥光鲜体面,身上这新衣裳穿着阔气的很。”

林己余这看似夸人的话一出,成林脸色马上就黑了。阖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这衣裳是前几日给府里来的贵客做小伏低,跪在地上给人当马骑得来的赏,实在不光彩。可这么好的料子他又舍不得压箱底,穿出来其他人看到只当不知道,偏林己余长了张嘴要挖他痛处。

“你说什么?”成林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林己余,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抬手就想甩他一巴掌,可手到他脸边又停住,硬挤出了一个阴险假笑,“我什么样就不劳你费心了,过了今夜你还是不是个人都难说呢。只盼着你到时候,还能这么硬气跟我说话才好。”

他狠狠剐了林己余一眼后,又趾高气昂的在前面带路。一点没发现后面的林己余,把手伸进袖子里不知碰了什么,伸出来时白皙修长的指尖上多了粒珍珠大小的软膏。他低头看了眼手又进袖子,再出来时珍珠变成了米粒,抬眼看成林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进屋时,林己余假装没看清路,被门槛拌了一脚,整个人顺势往前面的成林身上扑。他手里的醒酒汤是拿得稳,就是人撞到成林身上,借抓着他的手才稳住了身形。

“什么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成林小臂一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但一把把林己余推开,还嫌弃地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真是贱人生的贱种,见到男人就想往上扑。”

成林见林己余浑身发抖的可怜模样,一点怜惜之心没有,只想狠揍林己余一顿为自己的新衣裳出气。

“吵什么,还不把东西送进来,想我死吗?”林殊玉沉哑的声音忽然从里间传出。

“算你运气好。”成林对着林己余敢嚣张跋扈,可在林殊玉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快进去。”

他用力推了林己余一把,然后转身出去把大门锁死了,只留下有些慌乱的林己余。

林己余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没想到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异香,不浓烈,却能让闻到之人体内热血滚烫。

深更半夜放着一院的丫头婆子不用,偏要让成林去找隔了半个府的自己来送解酒汤,还在卧室香炉里投催/情药,他这个假兄长的色/心还真是从来不让人失望。

林府的夫人程黛是定忠侯嫡女,可惜下嫁给林恒后一直无所出。为了名声,也为了她在林府的地位,她从程家族亲里把林殊玉过继了过来,视为己出的养在身边。

可惜林殊玉是个只重玩乐的主,他屋里半点读书人的样子没有。反而在里屋摆了个烟花之地弄来的、价值连城的十二花神屏风。

上面画得花神个个栩栩如生却穿着清凉、神色妩媚,像是要邀人入画,同游极乐之地。

林已余进去只望一眼就吓得立即低眸、面红耳赤,他知道屏风后的人最爱看他这模样。他越是不经人事羞涩,里面的人越是兴奋。

果不其然,林殊玉兴/致被勾起来了,出声催促道,“怎么还不进来,六弟莫不是也想进这屏风里神游一番?”

林己余没有回话,红着脸越过屏风,见到已经在床上坐起来,神色微醉的林殊玉。

“大哥,解酒汤来了。”林己余立在床前,恭敬低头,目光落在了林殊玉床前的尖头靴子上。

“愣着做什么,把药端过来,喂我。”林殊玉眼直勾勾地盯着林已余,里面是毫不掩饰快要烧起来的情/欲。

林己余低头端着解酒汤靠近,在离床还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被突然站起的林殊玉一把死抓住手腕。

一碗解酒汤全撒到了林己余身上,他白衣上顿时出现了黑褐色印子。印子下白皙微粉的娇嫩皮肉,若隐若现地跟着透了出来,林殊玉眼神一下就亮了,像饿狼见到肉。

“六弟可是故意的,明知大哥心意,还要这般作态?”林殊玉脸靠近,移到林己余脖子边,呼出的气息烫得林己余想后退。但他手被死死困住,只能仰头往后躲避。

“大哥,你醉了,我去唤人进来伺候。”林已余挣扎着想脱身,却被禁锢得更紧。

天旋地转间,林己余被推到了床上。林殊玉跟着整个人覆在他身上,两人紧贴着一丝空隙也无,“叫什么人,这不是有好弟弟你在吗?”

“今夜这酒也太烈了,烧得为兄心里难受的紧,劳烦六弟帮大哥把衣裳解了,让大哥喘口气吧。”他说着在林已余身上不安分起来,蹭得林己余脸色发白。

“大哥,你喝醉了,我是男人。”林己余挣扎的越发厉害,手推脚踢的。

林殊玉偏就爱屋内性烈的,忙单手双脚把人锁住,开始解林己余的衣裳。

“男人又如何?”林殊玉动作不停,“你长成这副模样,又日日在我面前含羞带怯的,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我怎么舍得不成全你。”

林殊玉不再废话,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林己余趁林殊玉精/虫上脑的时候,被反扣在枕上的手偷偷摸到了头上的银簪。刚抽出一半,“砰”的一声巨响,外间大门被人踹开了。

成林阻挡不住,只能提高嗓门给里屋之人提醒,“夫人,大少爷已经歇下了。”

“歇下了?我看未必。”程黛进门一看恨不得自己眼瞎了,她想过荒唐,没想过会这么荒唐。

林殊玉竟覆在她恨了半生的,狐媚子生的儿子上面。两人衣裳不整,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何事。

“去把那小杂种给我拖起来,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半分,眼睛舌头就都别要了。”

“是,夫人。”成林和春苑低头到床边,小心把上面的林殊玉挪开之后。才一把把已经失了魂,整个人像死尸一般的林己余扯到地上。

摔在地上的剧痛终于让林己余回过神来,他忙把自己身上衣服拢好,跪在地上哭泣起来,“夫人明鉴,我只是按吩咐来给大哥送解酒汤,我也不知道大哥为何......”

程黛脸色本就发青,见林己余这求情模样,又想起了他的狐媚母亲,拿起桌上茶壶毫不留情地砸向林己余,“你那贱人母亲送药你送汤,你们母子俩可真是如出一辙的好手段。”

“把他给我拖到院子里,春苑去请老爷过来。”

等里屋只剩下程黛一人时,床上的林殊玉终于动了动,像是刚醒过来的样子,眼神不大清明,“母亲怎么来了?”

程黛上前在他手上狠狠拧了一把,“平日你去花街勾栏我睁只眼闭只眼,你现在搞到自己家里来,名声不要了是吧?”

林恒半夜被人吵醒火气正旺,早知道他今天就宿在国子监了。冒着细雨回来还不能睡个好觉,这府里真是一点规矩没有。

“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夫人呢?”他进门就看到了跪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林己余。

“那老爷可要问问你的儿子做了什么好事,深更半夜的如何会送解酒汤送到自己兄长床上。”程黛怒气冲冲出来,后面跟着衣裳不整的林殊玉。

林恒心头闪过一个坏念头,他转头看了眼跪在雨中,身上衣裳说有也无的六子,还有跟在妻子身后,衣裳同样不成体统、满脸懊恼的养子,心神一震。

“夫人此话何意?”林恒只盼能从妻子口中听到别的答案。

“老爷心中有数,何必多此一问。”程黛的话直接给林恒判了死刑。

雨中的林己余还没开口为自己自辩,廊里的林殊玉先跪在了林恒面前,“儿子该死,儿子今日糊涂汤喝多了些,不知六弟为何会出现在鉴华阁,更不知他为何会被母亲抓到在儿子床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林恒竟是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给林余己定了罪。

“是成林让我来送解酒汤的,真的是他。”林己余慌忙四处扭头寻人,泪和雨混在他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快碎了。

可偌大一个院子,哪还有成林的影子?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似的痛哭起来。

“父亲,我真是被冤枉的。”林己余说完头重重一磕,再抬起时已是红肿一片,“是大哥欲乱纲常伦理,我是誓死不从的。”

林己余与程黛三年母子情分,当然知道刀要往哪里扎,程黛才会痛。

不出所料,他这话一出,程黛眼神瞬间冷了。她只有殊玉这么一个儿子,对他寄予厚望,即使他为人不端,也绝不能容许林己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露。

“鉴华阁与除祟院有多远老爷是清楚的,鉴华阁里下人婆使那么多,又怎会缺他这么一个端解酒汤的呢。”

“老爷是见识过这种肮脏手段的,想必心里也清楚的很。”

十四年前,她的婢女趁她不注意,打着送药名义,把自己送上了林恒的床。这事是她经年的肉中刺,可现在为了护林殊玉却不惜自揭伤疤。

“来人,传家法。”林恒岂会不知林己余无辜。

但为了家宅安宁,也为了自己的名声,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今夜错的人都只能是林己余。

第2章 别一世 长得也剑眉星目的,可惜有病。……

林己余身体本就纤瘦虚弱,又在初春雨中跪了那么久,哪还经受得起棍棍到肉的家法,没一会便昏迷过去,人事不知了。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离开林府,被放逐到了城外的归林寺。

程黛身边的春苑见他睁眼,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冷哼道:“老爷夫人心善,知六少爷身体抱恙,特寻了处清净地让六少爷安心养病,以后府里的事,六少爷便不必挂心了。”

她说完也不理林己余什么反应,挥挥衣袖,像终于甩掉脏东西一样,转身离开。

丁点不管昏迷三天刚醒来的,林己余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多需要茶水。

林己余目送她走出屋子,听到威风没耍够的春苑,命令起了院子里被打发过来伺候的张福,“你,给我过来。”

春苑似乎是有什么私密话要交代张福,等他走到面前后,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里屋的林己余。见他闭着眼没注意屋外,这才放心。

“你可是林府的老人了,卖身契和月钱是捏在谁手里,谁才是你的主子,可别老来迷糊了认不清。”

“六少爷是犯了事被打发到这寺里反省的,千万别带头坏了这寺里清苦的规矩。”春苑看到张福一副老实哑巴样,料想他不敢抗命,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为她引路的小和尚一起走了。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张福后脚就端了水进屋,见林己余动弹不了,还细心喂到嘴边,是一点没把春苑的警告放在心上。

林己余被张福伺候的也有些吃惊,他原以为张福是程黛的人,被特意安排过来磋磨自己的,如今一看,似乎是友非敌。

不过人心隔肚皮,他不敢过早下定论,准备再观察观察。还有就是现在的他,有更要紧的事要想。比如终于脱离林府,接下来要怎么造一番自己的天地。

要知大衡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选拔官员一靠家世、二靠贤名、三靠圣贤大儒提携。

像林己余这种,国子监里普通夫子的低贱庶子。若无天大好运,这辈子都是没有机会入庙堂的。

他今年快十六了,本是一展抱负的好年华。可林府里不但没有他的出路,还想把他置于死地。

若不是因为元宵那日他到前院找林恒时,意外听到了程黛与林恒在商议他的婚事。他们要他娶程黛外家一个出了五服,身体病弱、不久于世但是家里有金山银山的侄女。

林己余恐怕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三年前林恒突然把他从庄子接回来,是因为良心未泯。

他当夜就紧急传书给了,在庄子时认识的看起来不着调,但其实天下事皆知、还通晓药毒的师父。

在得知昭王会在太皇太后六十寿辰前,到归林寺祈福的消息后,便想办法巧借林殊玉的手逃出了林府。

虽然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只要能得昭王青眼那都是值得的。

毕竟大衡谁人不知昭王可是手握实权的‘摄政王’,若能得他看重,林己余何愁不能青云直上。

而被林己余心心念念着的昭王嵇雪明,这会正在安遂殿内,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来。他底下跪着的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面色也都个个如丧考妣。

“禀王爷,陛下此疾来势汹汹,药石无医,恐是......”太医院院判谭实冷汗直流。

“是什么?”昭王是先皇七子,先皇逝世后,煜王登基成了傀儡煜帝,而他因着外家的势力隐隐成了摄政王。

“还请王爷下令礼部早做准备吧。”谭实说着扑通一声在地下跪实了。

殿内众人一听纷纷低头,生怕昭王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也有几个大着胆悄悄抬眼留意昭王神色的,这煜帝病重,于昭王而言可是好事。

就是不知他会趁此机会,彻底撕破脸面让煜帝直接病故,自己登基为帝,还是假惺惺地继续装兄弟情深,以待来日了。

“来人,把谭实给本王拖下去,除其院判之职,赐二十大板。”台上昭王面色铁青,无丝毫喜悦之色,台下众人跟着战战兢兢。他继续说道:“现在,诸位太医可有救治之法了?”

“禀王爷,臣等实在无能。”谭实的教训还在眼前,谁敢胡乱保证?

也不知道昭王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平时私底下哪回被撞见,他不是对着嵇游冷嘲热讽,恨不得人马上驾崩的?要不是有魏升这个舅舅劝着拉着,恐怕早就造反了。

如今机会递到了面前,他反倒大公无私似的坦荡起来,也不知道想做给谁看。

“或许国师大人还有回春之法。”副院判庄存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连国师都搬了出来。

他刚才在内室,观煜帝头冒冷汗、浑身发抖的样子,说是生病,其实更像是撞了邪。

“立即派人去请国师。”昭王当机立断。

当夜,国师释尘与昭王在安遂殿忙了一夜。

第二天,安遂殿内有圣旨传出,言陛下圣体欠安,需静养,国事暂交昭王与丞相主理。

一时,宫里宫外议论纷纷。不过这些都暂时传不到,归林寺里林己余的耳朵里。

他在寺里日夜难安,眼看就是太皇太后六十生辰了,可昭王直到这会还没消息,他担心出了什么变故。

“福伯。”林己余出声唤人,却没得到回应。

他双手撑床想自己起来,可林府那些得了程黛意思的护卫不是吃素的。他们打人的时候,硬是把木棍抡出了铁棍的效果。

即使他出府后把偷攒了几年,才攒起来的一点外伤药全用上了。屁股上的伤也只是由骨肉模糊,勉强变成了血肉模糊。

何况他被丢出来时,程黛连件衣服都没给他备。他挨打当日的衣服,还贴在伤处捂着不透气。

现在别说起来了,他连翻身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张福到哪去了,莫不是伺候几日终于烦腻了,准备由着自己自生自灭了。

林己余自嘲的冷笑还没出口,突然听到了院里传来的争吵声。

“你个老不死的胆儿真大,夫人对你的嘱咐都被你喂狗了不成?明知道夫人意思,还敢偷摸回府给他收拾行礼,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成林奉着林殊玉的命,准备上山好好‘探望’一下林己余。

没想到才进空静院,就撞见了同样刚从林府回来的张福。

张福身上还背了好大一个包袱,成林抢来扔到地上踢开,才发现里面都是林己余的破旧衣服。

“夫人只吩咐让六少爷清苦以修身,可没说要闹出人命。若真出了什么事,府里谁来对南程家交待?”张福没敢真触成林的霉头,只敢把自己在府里听来的半真半假消息,搬出来狐假虎威希望能让成林有所顾忌。

“小爷我做事还用你教不成,一个洗马的老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成林嘴上不认输,心里却多少听了进去的。

他没再与张福纠缠,只把地上散乱的衣物又胡乱踢了几脚。把心里气泄的差不多之后,才转身往林己余屋里走,准备做正事去了。

而被放过的张福见成林走后,慌忙把地上散乱的东西全拢到一处,盖住了一件棉袄子。方才成林乱踢时别的衣物都多少变过位置,只有这件袄子一直不动,被踢多了还隐隐现出一本书籍轮廓,看得他胆战心惊的,幸好没被成林发现。

他忙把东西全搬进自己屋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林己余屋子里。

现在的林己余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了,可再禁不起一点折磨。

张福赶到时,成林正站在床边从上而下地俯视着趴在床上如一滩烂泥的林己余。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饶是张福见惯了人心也还是忍不住作呕。

“前几日六少爷不是还厉害得很吗,怎么现在见着人都不会叫了?”成林捏着鼻子勉为其难地弯下身子,凑到林己余的伤处,伸出一只手指用力戳了戳,“怎的烂到发臭了也不请大夫看看,这要是让别人看到多不体面呀!”

被折辱的林己余嘴唇咬得死死的,但就是不开口说一句话。

成林说着又做状在面前扇了扇,“不过六少爷放心,奴才奉大少爷之命在山下寻了处落脚地,以后每日都会来看望您的。”

“六少爷您可千万要振作,别死得太快。”成林完成今日任务后没多停留,赶着下山找林殊玉回话去了。

张福见林己余被说得鼻尖眼角红红的,叹了口气也出去了。

殊不知,他以为会躲进被子里偷偷哭的林己余,却在他刚走就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果张福再慢一步就能听到了。

他刚才看得可清楚了,成林小臂处已经起了零星三五颗红疹,可见那夜用在他身上的点红梅没有浪费。他原先还怕自己一直是纸上谈兵没有机会真正动手,点红梅的毒力和用量会出差池,没想到正正好,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晚上张福端进来的除了寺里的斋饭外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

“福伯,这药哪里来的?”俗话说药毒不分家,林己余一闻就知道里面是一些,虽然便宜但对他症的伤药。

然他是被赶出林府的,换洗衣物程黛都没给他机会收拾,更别提银子了,张福怎么会有银子买药呢?

“老奴今日回府帮少爷收拾衣物时遇到了老爷,老爷惦记着少爷伤体,特给了些银子让老奴照顾好少爷。”张福说着把药喂到林己余嘴边,“一会喝完药吃了饭,老奴烧水帮少爷擦擦身换身清爽衣物,这样伤处也能好得快一些。”

“有劳福伯了。”林己余没有拆穿张福。

林恒是个多自私自利的人林己余再清楚不过,没想到他以为伺候腻自己跑了的人,其实是冒着危险回林府帮他收拾了衣物不说,还自掏腰包给他买药。

这份恩情即使张福不提,他也会好好记在心里。

在张福的悉心照顾下林己余的伤口日日好转,本该是件高兴事。可明日就是太皇太后诞辰了,昭王还没消息,林己余有些坐不住了。

“福伯。”

“少爷,您唤老奴有什么吩咐?”张福听到声音很快就来了。

“我看今日外面天气极好,劳烦福伯扶我起来走走吧。”

“可少爷你身上伤还未痊愈,万一扯开可怎么了得?”福伯是一万个不放心。

“我伤已无大碍,我们就在院门看看,不走远,没事的。”

张福见林己余坚持,只得小心把人扶起来,搀到院门。

林己余倚靠在空静院院门,有一搭没一搭地套着张福话,:“这几日寺里可有什么趣事?我整日躺着烦闷,福伯讲与我听听吧。”

“回少爷,自我们来后,这寺里风平浪静的,并无什么特别。”

林己余听完后肯定了自己心里猜想,必定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昭王,致使他来不了归林寺。

林己余的算盘落空,再想有机会见到昭王可就难了。这佛寺里还有程黛的眼线,不是久留之地,他要早早另作打算才是。

没一会,林己余身体就受不住了,“福伯,我们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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