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刺
作者:吸猫成仙
简介:
冷脸洗内裤攻X心狠手辣的娇妻 双A变AB
八年前,裴仕玉将被揍得半死的费黎捡回家。
生活优渥的裴少爷不仅救下费黎一命,还可怜他穷困无助,将他介绍到自家公司,让他可以混口饭吃。
独生子裴仕玉第一次拥有同龄伙伴,不顾主从阶级,将费黎当作最好的朋友。若不是属性相同,无法标记,他甚至动了和费黎成为伴侣的心思。
裴仕玉从未期望费黎报答他什么,但做梦也没想到费黎会将他算计得渣都不剩。
农夫与蛇的故事再次上演,裴家独生子被人取代,在这世上销声匿迹,裴氏集团新任总裁叫费黎。
八年后,酒吧街多了一位名叫Jade的头牌。
据说这位Jade英俊又潇洒、风流又多情、笑容最迷人。多少富商豪门只为博他一笑,名表豪车送不停。
在这声色场所混迹多年,Jade早知道如何在客人中间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但他没想到还能再见费黎,这次是他高高在上,并居高临下地问:“叫Jade是吧。听说你很会笑,给我笑一个多少钱?”
是个披着虐文皮的甜文哦,前面吞的每一口刀子最后都会变成糖,超甜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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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边》- 老婆的前男友费尽心思勾搭我 CP1740981
第0001章 p遗嘱
裴荣,启明市著名女企业家,因病不治而逝,享年仅55岁,商界震动,网上一片哀悼。
这样极富魅力的成功人士,却如此早逝,不仅让人扼腕长叹,更让人担忧荣晟的未来。如今裴家只剩裴荣独子裴仕玉,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实在让人怀疑他是否担得起荣晟这副重担。
裴仕玉洗了把脸,撑着洗手台,看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
脸色过分苍白,好似刷了一层白漆,要和眼前的白墙融为一体。嘴唇也无血色,眼圈却格外红,眼球布满血丝。
告别仪式还没开始,要不是身上板正的黑色西装支撑着他,他险些就要倒下。
门推开,裴仕玉从镜子看到进来的费黎,目光跟随他挪到身后的置物柜,看他从柜里叠放整齐的毛巾里抽出一块,默默递过来。
裴仕玉擦干脸,镜子里的自己也并没有好一点。
费黎又从裤兜摸出一支滴眼液。两人身高相当,裴仕玉靠着洗手台支出腿去才矮下身,他仰起脸。
母亲离世这几天他情绪失控,哭得太多眼睛充了血。费黎就随身带了滴眼液,找着机会就帮他滴两滴。
药水润湿肿胀发疼的眼球,裴仕玉一闭眼,多余的水分挤出,又像两行清泪。
费黎见状,又把毛巾递给他。
这次裴仕玉没接毛巾,而是拉他手腕把人扯过去抱住,埋在费黎肩上。
费黎空咽几口,像是要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
裴仕玉主动说道:“放心,我没哭。”
他听到费黎重重地吸气,而后缓缓说道:“嗯,别哭。”顿了顿,他补充,“以后都别哭。”
“不会哭了。一会儿仪式就开始,我不能哭,不能让人看我家笑话。”
若说人的成长是一瞬间,那么裴仕玉真正长大就是在母亲逝世那刻。他知道从今往后,最爱他的母亲没有了,最安全的庇护也没有了。有一些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家公司,更多人等着看他笑话。而那些曾经支持和仰仗他母亲的人,往后只能仰仗他。他得要成为别人的庇护。
屋外钟声敲响,费黎推了推他:“要开始了。”
裴仕玉更用力揽住他的腰:“再一会儿。”他在费黎肩上蹭了蹭,浓重的鼻音把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哽咽,“谢谢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我身边,往后我只有你了黎哥。”
费黎只比裴仕玉年长两月,裴荣收他做义子,就让裴仕玉叫哥哥。
裴仕玉不愿叫哥,平常都叫名字,私下叫他“小黎”,费黎从来都由着他。这样郑重叫“黎哥”还是第一次,也说明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挫折了。
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安慰他,哪怕一句陪伴的承诺,至少也该给他一个有力的拥抱,费黎心乱如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手臂也沉重得无法抬起,只在裴仕玉看不见的角度,盯着镜子里自己深沉阴鸷的脸。
仪式开始,整个启明市有头有脸的人,皆出现在这次的告别仪式上,送上一句“节哀”。
裴仕玉对前来瞻仰的人也还上一个拥抱,和一句感谢。
和刚刚靠在费黎肩上放肆软弱不同,此时他握手和拥抱都带了力度,声音低沉平稳,将悲伤收敛至庄严。眼睛半阖,垂下的浓密眼睫足以遮住满是血丝的眼球,也将他的视线压低,让他显得稳重得体。
裴仕玉就这样站在母亲的水晶棺旁。棺里的母亲平和安详,一旁的他高挑笔直,像刚长成的树,已经经得起风雨。
这也是Alpha的天然优势,他们拥有高大健美的身形和无可挑剔的五官,这种压倒性的美丽也是一种最自然的伪装。当人们的目光都被表层的美丽截获,就会忽视掉那层完美皮囊下的种种情绪。
这种场合,主人家没有失控嚎啕,宾客自然也不好哭哭啼啼。仪式安静地进行着,只有克制的悲伤,和神圣肃穆的氛围。
前来吊唁的人太多,裴仕玉身体和精神都绷得太久,在疲惫间有点走神,眼神飘忽到身旁的费黎身上。
他站得同样笔直,神色同样肃穆,他肩上还有滴眼液蹭上的湿痕,提醒着裴仕玉他并不孤独。
母亲去世,费黎一直没有表现特别的情绪,不曾像他那样恸哭,也从未精神崩溃。好歹母亲也是他干妈,照顾他、提携他,家里有人说他是白眼狼。但裴仕玉并不认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伤心是好事,反而是费黎的沉稳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母亲在半年前,执意收下费黎做义子,让他们兄弟相称,到这时裴仕玉才醒悟她的用意。
她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放心留他独自面对眼前这一起,才执意认亲,留给他这个可以相濡以沫的亲人和同伴吧。这么一想,裴仕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上来,鼻子阵阵发酸。
这些天他一直不敢看母亲的遗像,这时间终于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并默默立誓,他一定不负众望经营好家里的企业,照顾好母亲曾经照顾的那些人。
瞻仰结束,宾客皆落了座,裴仕玉整理了一下情绪,拿着悼词走到人前。
宣读母亲生平时,宾客里有人触景伤怀,发出低低抽噎。被这情绪感染,裴仕玉喉咙开始发堵,又忍不住要哽咽,他只好去看坐在前排的费黎。
费黎正安静注视他,一双狭长凤眼,眼神无波。同为Alpha的他,此时更像一座完美的大理石像,克制内敛、坚不可摧。被这种沉静感染,裴仕玉平稳念完所有悼词及感谢语。只等主持人说完结束语,“告别仪式”这一部分就可以结束了。
正当主持人要上前,一直沉默的费黎突然站起来,走到众人前面。
他压了压手掌,示意宾客不要起身:“请大家再稍坐片刻,根据裴女士的遗愿,我要在葬礼上公布她的遗嘱。”
宾客面面相觑,遗嘱这么重要且私人的东西,怎么会在葬礼对所有人公布。况且此时门外一众媒体正架着“长枪短炮”,期待着捕获今天的头条。
所有人都看向裴仕玉,期望他这唯一的继承人能做出一些说明。
裴仕玉更不解,他从不知道母亲有单独立遗嘱。更让他不解的是,费黎竟称他母亲为“裴女士”。
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张白幕降下,遮住后面的遗像,裴荣活生生出现在投影里。
场景虽是医院病房,她人还未到病程晚期,很有活力。摄像头后的律师先是问了她几个问题,确保她神志清楚、有自主能力,她便开始清晰叙述遗嘱的内容。
“……我将上述荣晟药业集团所有股份、公司管理权,以及我个人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房产车辆、基金股票、银行存款、古董珠宝等,全部遗赠给我的义子——费黎……”
名字念出,全场哗然,也包括裴仕玉这所有人默认的荣晟唯一继承人。至于裴荣后面说的话,已经淹没在了嗡嗡人声中。
也不怪大家惊讶,谁又能想到,一个百亿富豪去世,指定的继承人并非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而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义子”。更离谱的是,公司和财产全部给了这位“义子,”一个子也没给亲儿子留。
怎么会有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遗嘱。
比众人更震惊的是裴仕玉,此时他大脑一片空白。
已经有人帮他提出质疑和不平:“这遗嘱不对吧,裴总难道没有给她儿子留一份遗产吗?”
费黎坦然地举起手里另一份纸质遗嘱:“无论视频,还是我手上这份,都是裴女士本人亲自制作,由律师和年先生见证。任何人怀疑其合法性,我都可以配合调查。”
“你又是谁?你跟裴荣什么关系?”
“这是私人问题,不便回答。”
这时裴仕玉已经回了神,念叨着:“不可能,妈妈不会立这种遗嘱,绝不可能……”
他大步上前,一把抢过费黎手里的纸质遗嘱,埋头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后的签名,的确是他母亲的笔记。
可是他不相信。
他扬手撕碎遗嘱,人在气急时,反而会遏制不住大笑。等他笑声截然而止,一手揪住费黎的衣领,失智怒吼:“你在我妈去世前,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这是她自己的遗愿。”费黎冷静地看着怒不可遏的裴仕玉,“你该尊重她最后的愿望。”
“不可能,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裴仕玉想不通,比起财产,母亲立下这么反常的遗嘱,更令他心焦。一定是有人逼迫了她,或者用什么威胁了她。而最可能做这件事的,就是眼前这最大的受益人费黎。
他盯着他,睚眦尽裂。他对费黎那么好,他妈妈看费黎无依无靠还将他收作义子,给他一个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放开我。”费黎用力扭开裴仕玉抓他的手,不耐烦地,“你要是不信,大可找人鉴定遗嘱真伪。”
“费黎,你……”裴仕玉回头看到年俊峰。
这个在他父亲意外去世后,从小照顾他长大,也是母亲最信任的人:“年叔,你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诉我,费黎对我妈妈都做了什么?”
年峻峰立在一旁,脸上是裴仕玉从不曾见过的冷漠:“你看到的就是真相,有律师见证不会有假。你长大了,要学会接受现实……”
“骗人!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儿的,都是骗子。为了钱才来到我和妈妈身边……”裴仕玉歇斯底里怒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身边人的背叛,比母亲的去世更令他难以接受。裴仕玉一张怒不可遏的脸,却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这样?他最可亲的长辈,最信任的朋友、兄弟和……伴侣,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刚失去母亲,刚失去庇佑,在他人生最脆弱的时刻,刺向他的刀不是来自对手,而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踉跄几步,抓起宾客席的椅子,用力砸在费黎头上。
分明是砸别人的头,却也像被当头一棒,他耳朵里全是尖鸣,逐渐模糊的视线看见费黎头上涌出的鲜血,接着是扑上来护着费黎的年峻峰、过来拉开他们的宾客,和围上来的保镖。
保镖用力摁住他,扭住他的胳膊,制住他的后背,将他按趴在地。尖啸的耳鸣和人群的喧嚣里,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唯独看见费黎被血染红的眼睛和颤抖的手,还有他战栗的声音。
“我既继承了房产,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我不想在家里看见他,把他丢出去。”
几个保镖合力将裴仕玉抬起,将他丢出门外。同一时间,无数摄像机围上来。
裴仕玉那张满是眼泪、愤怒扭曲到完全失真的脸,被印在纸媒最大的版面和挂在所有门户网站的首页。裴荣一纸离奇遗嘱,引发社会各界万般的揣测,也让裴仕玉成为启明市很长一段时间的头条新闻。
直到那之后一个月,费黎继任荣晟药业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并将荣晟改名黎光,他那年轻挺拔又傲慢的身姿,才再次印满杂志首页和占据各大门户网站,将裴仕玉那张扭曲的脸全部覆盖。
裴仕玉这个名字,也从此消失在大众眼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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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仕玉攻,费黎受,别站反哦。
第0002章 n男公关
八年后,启明市的高档会所Stella。
“Jadie,我要说我觉得自己是个穷人,你肯定觉得我在无病呻吟。”打扮精致的女人摇晃手里的酒杯,随着转动,她中指上的铂金钻戒便闪耀着烁烁光芒。
她身旁的英俊男人像是有了些醉意,慵懒地趴在吧台上,撑着下巴,撩起眼皮,从下往上专注看她:“只要你想说,无病呻吟我也爱听。”
这里男人说话都这个腔调,她早已经免疫了羞赧,敞开心扉倾倒她最近的烦恼。
“虽然在普通人眼里我已经够有钱了,但在我交往的圈子里,这点家资根本不够看。
“还有我的朋友们,每天打扮漂亮,只想去哪儿度假,去哪儿购物,从来不想从哪儿来钱。我每天忙到脚不沾地,大部分时间灰头土脸,只有来这儿见你才抽空打扮一下,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说完,她一腔愁闷,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Jade碰她空了的酒杯,陪着将手里的酒喝尽。
“我也不知道生活是为了什么。”他看着女人缓慢眨眼,一双多情眼瞳,此时带着点无辜的茫然,“你把问题上升到哲学的高度,我只是一个男公关,我怎么答得出来。”
“那你是骗我,你根本不爱听我无病呻吟。”
“我爱听你无病呻吟,只是不爱听你说自己赚钱辛苦。因为我要赚你的钱,听到这些我会于心不忍。”
“你们还会于心不忍啊?”
“当然会,我们也是人,多少会有点人性的。”
女人被逗笑:“给你花的钱不算什么了。还喝得下吗,我再叫一支?”
不需要她招呼,Jade一个响指,酒保就又拿了一支同样的红酒。中等档次,也价值六位数。
她有些诧异,按理说这种机会,他们都会点最贵的。她第一次见男公关会帮客人省钱,心里一动,定在Jade身上的目光一时没有移开。
以为她仍想得到答案,Jade便说:“人天生不同么。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有人费劲全力也一无所获,人与人的差别就像大象跟椰子,不用和人比嘛。”
女人看了他一会儿:“原来你没有喝醉?”
Jade挑眉:“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总是歪着倒着,我都很少看到你站起来。”
“这个啊……”Jade摸着高脚杯的杯柄,“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一定不要让客人感到压力。我个子高,又是Alpha,面对女孩就尽量收着点,免得吓着你们。”
“你看我这么容易被吓着吗?我又不是Omega,你站起来给我看看。”
Jade依言站起,她不得不仰头看他。即便在Alpha里,他也算高的。
她见他挪近一步,突然俯身,两条胳膊撑着吧台,轻而易举就将高脚凳上的她圈在中间。明明身体毫无接触,她所有的安全领域这时却全遭侵犯。怀抱顿时化作牢笼,她也变作猎物。
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靠近:“喜欢这样?”
刚还俊美的五官和多情的眼神,因这一低头,全部藏进深邃的阴影里,Jade身上的气质也陡然变得陌生,仿佛危险临近。
她不由得咽了咽唾沫,在出言阻止前,Jade坐回原位,有点失望地:“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温柔顺从的。”
她喝下一杯酒,压下刚才的心惊,却止不住还在狂跳的心。按理说她是Beta,感受不到Alpha的气压才对。
她急需随便问点什么,打破这种被主导的感受:“你真名是什么?”
“嘘,我们这行还有个诅咒,不能告诉客人真名。”Jade一脸神秘莫测,“如果告诉了客人真名,最后却没能和客人结婚,厄运就会同时降临到这两人头上。”
还是那个熟悉的Jade,女人松了口气,翻翻眼白:“是不是只要别人问你名字,你都拿这套说辞搪塞?”
Jade笑:“当然不是,碰到真要跟我结婚的客人,我就不能这么说了。”
“你真是……”女人嘟囔,“我不喜欢你的名字,Jade,听起来像‘假的’。”
两人正你来我往,其乐融融调情,头顶一阵巨大轰鸣。女人柳眉微蹙,不耐烦地抱怨了句:“楼上什么声音?”
Stella Hall占据城市地标摘星大厦最顶上三层。
一层是金碧辉煌的大厅,酒水卡座、音乐舞池,各种娱乐。二层是高级包间,可以隔绝出来二人世界,进行一些更私密的服务。三层是恒温泳池、玻璃穹顶宴会厅、露天广场和停机坪,适合大型宴会和party。
“直升机的声音吧。”为解她疑惑,Jade立马叫来服务生询问,“三楼在做什么?”
“费总包了三楼办招待宴,人刚到。”
“费总?哪个费总?”
“费黎,黎光集团的费总,你不知道他?”
听到这个名字,Jade脑子里“嗡”地一声,像第一次跳进三楼那个玻璃泳池的深水区,顿时胸口紧压,有些呼吸不上来。
“费黎也会来Stella,啧啧。我倒是有点好奇他会点什么样的公关。”
Jade一时没开口,旁边的服务生贴心为客人解答:“费总请了南都分会的副主席,不叫公关作陪,特意叮嘱除了服务生不让其他人上去。”
说完服务生离开,女人察觉Jade神情微变,好奇询问:“你和费黎认识?”
Jade眨眨眼,看向她时,笑容如常:“不认识。”他将女人的酒杯倒满,夹起一旁配酒的精致点心喂给她,接着刚才的话题,“你想叫我什么都行,只要你开心,我都不介意。”
女人原本包下他整晚陪伴,结果却因家里临时有点事,不得不提前离开。
Jade以为客人提前离场,他也能早早休息。却没想到返回大厅时,被另一熟客给堵了。
三楼的生日宴会到了尾声,酒足饭饱,该醉的也都醉了。熟客脸颊涨红,口齿不清,拉着Jade的手,狂泄爱意:“宝贝啊,我的大宝贝,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可想死我了。”
Jade礼貌微笑:“黄会长,实在很抱歉,您今天没有预约,我没办法陪您。”他默默挣脱对方的手,转身要走。
熟客又一把抓住他,赶紧说:“我知道我没预约,可不是我不想啊,我约不上。你知道你多难约?”接着他压低声音,“宝贝儿,你知道我今天怎么来的?是费总邀请我来的,刚才我还和南都分会的何主席喝了酒,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马上就会飞黄腾达,也马上就能把你从这地方捞出去了。”
Jade声音已经冷下来:“黄会长,我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厚爱。”
醉鬼却并没有听懂丁点言外之意:“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说整个Stella只有你配得上我的真爱。”男人浸透酒精的小眼睛从Jade的额头一路刮到他胸前,定格在垂感良好刚好浮显胸肌形状的真丝衬衫,咽咽唾沫,“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为你把婚都离了,你知道我多爱你吗。”
此情此景,对于这里的公关来说,可谓家常便饭,也有完备的应对方案。经理已经带着人过来了,只看Jade脸色。
不用安保,Jade自己也有的是办法应付这种醉鬼。只是在一楼大厅,也在其他客人眼皮底下,如果动粗,总归有损自己和Stella的形象。
“黄会长,您真的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家吧。”只要把他送到门外,就可以丢给保镖和司机,把他强行押回去了。
醉鬼却挣着不走:“我不回家,你还要陪我。”
“我不能陪您,您今天没有预约。”
“预约,预约,你眼里只有钱?”他恼羞成怒,“我为你花了多少钱,啊?那么多钱,你现在就这么对我,连面都不愿意见了是不是?你他妈的就只认钱。”
他脱下手腕上的金表,另一只手腕的玉串,掏出车钥匙,还有脖子上的金牌,一股脑塞给Jade:“够不够?这些够不够买你陪老子睡一觉,你这钻进钱眼的小婊子?”
Jade懒得生气,只把那堆“杂物”还过去:“这是大家来找乐子的地方,您打扰到其他客人了。”他一个眼神,静待的经理和安保朝他这边过来。
在众人围拢之前,一只手伸进二人之间。雪白的衬衣袖口,精致低调的黑钻袖扣,瘦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支票。
手指的主人,一把沉稳嗓音,低声开口:“黄会长,钱没给够叫人怎么跟你走?”
说话间,他那手的尾指勾开Jade真丝衬衫的宽松领口,指尖一弯便把那张支票轻易塞进Jade衬衣里,拿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看他的眼睛,眼含笑意:“别不开心,你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多笑笑。”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货币单位不是人民币,设定更符合韩元,包括城市的组织形式和权力结构也更偏向韩国。
第0003章 n报应
一楼有人认出费黎,目光汇聚过来,看客窃窃私语。
不过他选了个好角度,塞支票的动作只给黄会长一人看见,其余被Jade挡了个严实。看客只以为黎光的年轻董事和工人工会的会长碰上,寒暄两句也不稀奇。
费黎留下五百万支票却并没强行要Jade跟他走,独自扬长而去。
看似花这五百万只为买他一个笑,相较之下,姓黄的想用他那些玩意儿换Jade陪睡才更像个笑话。
明知费黎财大气粗,这是用钱侮辱他,姓黄的也屁不敢放,反而担心会不会得罪对方。话说回来,这费黎也够邪性的,自己是个Alpha,难不成他不光玩Omega,还玩上了Alpha?
好像发现了个不得了的秘密,姓黄的酒也醒了,收起脸上狎昵表情,露出讨好的笑:“小Jade啊,你怎么不早说你跟费总认识?”
他问这话时,一丁点也没从Jade脸上看出傍上好大腿的傲慢,以及轻而易举获得如此巨款的欣喜,反而一向上扬的微笑唇角此时压成一条直线。直到那漂亮嘴唇轻启,叫他:“滚!”
摆脱了纠缠的客人,Jade走出Stella的大门,身上的轻浮气如同水汽蒸发,风流圆滑没有了,只显得面色阴沉。
他掏手机打电话:“找到姓黄的,刚才那件事,让他闭嘴。还有,别让我在Stella再看见他。”
话说完,他也刚好到私人电梯间,按了上行键,电梯下来,进去刷卡,直上顶楼。
这晚的月色真好,哪怕玻璃穹顶垂下的百盏水晶吊灯,也拦不住缎蓝夜空上那一轮满月洒下的清辉。
晚宴已经结束,桌上杯盘狼藉,服务生来回穿梭在席间收拾,看见Jade出现在三楼有点意外。
“费黎呢?”
“你说费总,应该走了吧。”
“他做东,人还没走完,他不可能先走。”
大家面面相觑,交换眼神,估计这位头牌盯上了那位费总,计划勾搭。在这种场合,也是人之常情,有人卖他个便利:“没走可能在停机坪那边,你过去看看。”
爬上楼顶最高点那块圆形平面,大风猎猎吹乱他的头发,也将衣衫吹得紧贴在身上。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一眼就看见处于圆形正中的费黎。他正把南都分会的副主席何承厚送进直升机里,飞机螺旋桨发出巨大噪音,他弯着腰和那老头说话,说完帮他戴上防噪头盔,才摆手让驾驶员起飞。
送走最后一位贵客,费黎回头,看见站在这边的Jade。
Jade见他看见自己明显愣了愣。
这时又一架飞机的螺旋桨转动起来,有人跟费黎说话,大概是让他上飞机。费黎伸手挡开说话的人,朝这边过来了。
他停在Jade面前,看着他,一时没开口。
Jade双手插兜,也没开口,他被半长的松散卷发糊了脸,盯着费黎那纹丝未动的头发发愣,这人用的什么发胶?
时隔多年,费黎见Jade这样平静地盯着他看,喉头滑动几下,才说话。
“听不见。”Jade眉头皱起,忍不住骂,“还坐直升机,王八蛋真特么会装逼。”
费黎只看见他嘴唇在动,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干脆再进一步,两人快要面贴着面的距离。
这距离视野里就只剩下对方的脸了,费黎目光向下,点在Jade唇上:“我是说,今晚跟我走,飞机上有你的位置。”
Jade没说话,一嘬腮,将一口唾沫啐到费黎脸上。
他掏出支票,几把撕碎,再将那碎屑塞进费黎西装的胸袋:“费总第一次来,不知道Stella的规矩。我们只欢迎客人用自己的钱,不是骗的抢的,更不是偷的。”他凑近费黎耳边,温暖的、带着酒精的气息,柔软的发梢不经意挠着对方耳廓。
Jade轻笑,嘲讽味十足:“拿偷我的遗产来嫖我,真是不怕遭报应啊。”他撤回身,拍拍费黎鼓起的胸袋,“费总还是少坐直升机,我听说这玩意儿失事率挺高。”
费黎面不改色,从胸前掏出口袋巾抖开,带出来的支票纸屑在大风里翻飞。他揩净脸上的唾沫,低头又将那小方巾叠成整齐的三角形,放回胸袋。
他勾勾嘴角,有点无奈:“这么多年还记着。不过你也记岔了,有裴女士的遗嘱,就不是偷,是继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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