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是无情道化身》作者:众猫拱月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24分类:小说浏览:3评论:0

书名:我是无情道化身

作者:众猫拱月

简介: 灵感原因,下一本开【柏拉图式热恋】,目前存稿九万,预计三四月完结存稿发,文案在最底下(^3^)╱~~

本文文案:

我是无情道的化身,打我生出意识那刻起,我就知道,我们此道是必然会人丁兴旺的

门槛低,上限高,没有严苛的考核,没有丧心病狂的要求,只需坚守本心便可成大道,即使是我都想问一句,还有这种好事!?

然而大概是太容易得到的便不会珍惜,万年来,有可能进入圣山得道成仙少之又少,却又总是出这样那样的意外,直到不知第多少个被杀妻证道的弟子产生动摇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大受震撼,我义愤填膺,我疯狂暗示:“这你能忍?”

她含泪点头,醉心于修炼中,誓要斩断情丝,飞升成仙——

然后转眼破镜重圆,三年抱俩

这可真是一个又一个悲伤的故事

我不明白,我不理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我门下弟子永远说挥剑斩情丝,却永远堪不破情之一字,还都是爱情

所以我决定亲自下山,一探究竟

已定四单元,全文存稿中:

①:心怀天下的修仙者师尊

【得知将来会被徒弟觊觎囚禁,云浮看向漫山遍野成百上千的徒弟们

#你指哪个!?#】

②:追逐梦想的锦鲤少女

【旁人说,身负真龙血脉的时谨可以诞下天生神龙,于是时谨决定,踹掉未来的崽,自己飞升

#想不到吧!#】

③:飞升失败的隐士

【方野因灵剑突然消失而飞升失败,不得不落入诡异村落重寻契机,据说真爱藏在其中

方野看着满村子的傀儡怪物陷入沉思:“……”

#修仙版规则类怪谈#】

④:万民敬仰的亡国太子

【南佳当了十六年公主,三年太子,一天皇帝,是送终者,却不是亡国君

#我的国家虽然死去,但它的精神永垂不朽#】

文案废只能到这了,看起来爱恨情仇,但其实主要目的都是为了飞升成神,噗通跪下.jpg

阅读指南:

*非主流(?)无情道,一切设定都是作者瞎扯的,世界观为同一个,正文主角不会相遇

*有配角对主角单箭头,但最多不超过10%,且多为挫折设定,因此在无cp,请自主排雷哈

*文案第一人称视角,经修改正文为女主视角,文案上的无情道不是女主x

2021年10月29日存稿,2022年11月1日修改,2024年4月19日增加四个单元简介,微博截图证

《柏拉图式热恋》文案:

明歌在很早的时候就无比确定,她接受不了世俗意义上的爱情

无法接受深入亲密,厌恶过于赤/裸的欲.望,又渴望陪伴与珍视、牵手与拥抱,渴望一切亲密却不过线的情感

她从不抱希望,直到遇见展熠

“想和你在一起,牵手、拥抱、靠在肩膀上,漫步在街头,森林里或是海边;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看落日,凝望星空、登上最高的山峰。”

“然后,在落雪的山顶上,一笔一划写下我们的名字,给天空、给星星看——

我们是彼此的爱人。”

第1章 谶言

【明若风时常觉得,师父看似清冷无情,实则多情柔软得令人生厌。】

【但这并不是问题。他拿起那件染了血的素服,柔软细腻的鲛纱贴上脸颊,似乎是在隔着这件尚有余温的衣服,触摸那个他可望不可及的明月。

只要云浮能为他留下来,永远留在他身边,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老者的目光从那叠薄薄的纸上移开,静静地盯着坐在面前的女子,不错过她任何一个反应:“如何?可有感触?”

当事人云浮面无表情,比起被觊觎的惊怒,她眼神里更多的是疑惑。

云浮艰难地从这些字句中寻找重要信息,略一沉吟,道:“先生是说,在我门下,有一弟子曾被大妖镜灵附身,在今夜子时……”

她停顿了下,似乎有些难以理解,但还是说了下去:“会坠入突然出现的黑洞核心,在失踪七年后堕落成魔,将我、将我囚禁?”

老者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反应,却仍旧挑了挑眉,那张犹如枯树皮的面颊浅浅浮现出个笑来:“既如此,你想如何?趁着一切还未发生……永绝后患?”

云浮收回纷乱的思绪,端正坐着,眉眼低垂,不动如山:“修士卷入黑洞会有性命之忧,自然是救。”

老者道:“即便这少年将来会折你臂膀,断你灵根,将你变作傀儡木偶,你也要救?”

云浮微抬起头,思索片刻,道:“我是他的师父。既是师父,徒儿处事无道,是我之过。”

老者大笑,意味不明道:“有理,有理。却不知将来你与他鹣鲽情深,琴瑟和鸣时,能否想起今日之言。”

云浮抬眼望他。身材低矮的老人,仿若山间根系虬结的老树桩,脸上每一条纹路都刻着岁月的痕迹。她并不动怒,只是有些无奈,轻声道:“先生何故如此?不过是尚未得知真假的谶言,即便发生,也不过是无知孩童行差踏错,算不得真。”

她面上毫无波澜,甚至带了些无可奈何的笑意,仿佛即使对着这老人,也是长辈一般如海的温柔包容。

老者斜了斜身子,毫无形象地躺靠下来,不甚在意道:“真真假假,谁能分得清。你这无情道,又不是尼姑教,说不准,他就是你命定的道侣。”

云浮微微蹙眉,却不是为了这句“命定的道侣”。

修士修道,在于修心,而非名,道各有不同,一个人也许要走许多条路才能判断出什么最适合自己,多数修士甚至直到飞升之际,才明悟自己所修之道。

云浮虽然目标明确,可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是无情道,而面前这个人倒是比自己还笃定。

不过一想此人拿着不知真假的怪异谶言就敢拦她的路,仅仅只是定义她所行之道,也不算什么口出狂言了。

云浮平定心情,轻声道:“道与命,都由人为,难说天定,先生说笑了。”

她起身,遥望天色,云层始终都是暗沉古怪的色彩,黑气翻滚,似有生命般压在天顶,不知何时就会蔓延至人间。

云浮暗暗叹口气,垂眸,抬手至额前,端端正正行了一个大礼,道:“晚辈代宗门与数位弟子,谢过先生。时间紧迫,晚辈告辞。”

老人动也不动一下,抬头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你对我带来的谶言,还有别的感觉吗?”

云浮垂眸思索片刻,认真答道:“弟子犯错,是我教导无方,提前得知,便可多做引导;镜灵现身而我浑然未知,实属失职,若我能救下无辜之人的性命,尽到了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幸运。多谢先生。”

待她说完,稍一抬眼,老者已经不知在何时消失了,同他来时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此处只余风声。

*

镜灵是云浮所在门派追查了百年之久的大妖,最初只流传于凡间,是传说中的妖物,只有少数人知晓它真正存在。若非镜灵百年前犯下大案,修仙者也不会执着于追查追杀,平白留下因果。

此妖无形无体,幻化一切,最初现身,据说是在午夜子时,以镜子为媒介,以众生贪念恶意为食。因为没有实体,难以剿灭,也难以察觉,一旦出现便是为祸一方。

可惜老者告知她的情节多为师徒两人的情感纠缠,云浮并不知道她在谶言的故事中是如何消灭镜灵的。

镜灵附身某一人之后,就像墨水滴入水中,几乎融为一体,查不到任何踪迹,也难以将其清除。已经被滴了墨的水,无论如何也不是清水了。

云浮轻轻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而为。

她一挥衣袖,面前薄雾尽散,光影不断变化,她思索着老者那谶言中零碎的信息,一边想,一边引出仙剑,往宗门御剑而去。

*

玄天宗是修真界的顶尖门派之一,它原本扎根在清坪谷内的一条山脉中,藏于云雾之下隐世多年,可惜千百年前突逢巨变,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云浮身为掌门嫡亲师妹,除了教导后辈,也有镇守四方之责,平日里都在前线,轻易不回宗门。此次回来的突然,连闭关修炼的掌门都惊动了。

她急于求证纸上的内容,顾不得繁文缛节,径直御剑进入掌门居所,正好和收到消息出关的掌门澜海道人撞了个满怀。

云浮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莽撞,视线扫过身后犹犹豫豫跟来的弟子,温声安抚道:“抱歉,是我有事要拜访师姐,失礼了。各位先退下吧。”

为首的弟子抱拳一礼后带人离开,一边的澜海道人这才出声道:“你平日里不是轻狂的性子,这是怎么了?”

云浮无奈叹口气,“兹事体大,我们进去说。”

澜海道人眉头轻轻皱了下,一言不发地回身示意她跟上,等云浮在她对面坐下来,她这才一挥衣袖关上门,声音有些疲惫:“我记得你今晨出发去了南海支援,是南海出事了吗?”

云浮摇摇头,开门见山:“我在路上遇见一位……仙人,他向我预警了许多事,与宗门弟子和黑洞有关。”

她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位老者,澜海道人却已经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催促道:“怎么个仙人?”

云浮定了定神,道:“他身上并无任何气息,与天地相融,不像生也不像死,我查探不出他的来历。”

澜海道人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连你也感觉不到?”

云浮点头,又说:“是以,我拿回了他给我的谶言。”

她伸手将一叠纸推向澜海道人,接着道:“我认为这些谶言共有三个重点。”

“第一,黑洞将在七年后侵袭至三界,倘若我没有猜错,人间已经有了初步预兆。若我们不加以防范,恐有灭世之灾。”

“第二,此人料定我所行之道为无情道。既然有明确之道,也许,圣山已经、或是会在不久后开启,我猜那是一条救世之路。”

“第三,门派有一名弟子,在宗门内常年受同门欺凌,他十岁时曾被镜灵附身,而我们毫无所觉,后又因欺凌怨恨同胞,这是你我的失职。”云浮犹豫了下,艰难吐出口气:“……他将来,会因、因我走上一条错路。那人说,他心悦于我。”

澜海道人静静听她说完,轻轻敲了敲桌子:“若真如你所言,那确实应该防范。”

“不过……”她低下头,手腕一翻,云浮猝不及防闻到一阵花香:“谶言在哪?”

云浮愕然低头,只见桌上散落了各色花瓣,香气袭人,却已经不见白纸踪迹。

她用力眨了眨眼,语气急促道:“这不可能——”

澜海道人无奈叹道:“我知道。我能肯定,你方才拿出来的确是白纸黑字。只是我的手一触碰,它便散了。”

云浮愣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

澜海道人轻轻咳了声,苍白的面上浮起阵阵晕红:“无论如何,既有预警,我们就不该轻视。不过也不必太过紧张,命数难言,谁也不能笃定真假。你先说,那个备受欺凌的弟子是怎么回事。”

云浮凝神道,“我看过他的名字,明若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该有十五岁了,五年前这孩子满门被灭,故才入了宗门,明家的灭门案……”

她思索许久,才不确定道:“据说,是因为火灾。”

修真者虽然记性极好,可云浮又要上阵御敌,又要教导宗门弟子,能记住这些已经实属不易。

澜海道人不久前负了伤,气虚得很,也没了从前的温和从容,她拧眉,轻声斥道:“也不知曦光是怎么挑的人!”

她一动气,就又引来阵阵低咳,云浮忙倒了杯热水推到她面前,道:“若真与镜灵有关,只怕也是查不到什么的。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随后再商量对策。”

澜海道人静默一瞬,点点头,又道:“如果查明为真……”

她抬头,紧紧盯着云浮的双眼,苍白的面上浮现出几分罕有的凌厉:“飞泉,斩草除根。”

第2章 镜灵

云浮走在山间的石板路上,神思不属,沿途偶有弟子向她行礼,她都要慢半拍才能反应过来。

镜灵是个大麻烦,可也没那么大,归根究底,当下最重要的是不断蔓延的黑雾。

修真界自千百年前出现第一个黑洞时,就已经有先辈察觉到了危险。事实也的确如此,黑雾蔓延,黑洞愈来愈大,不仅修士的生存空间被无限挤压,连妖邪也不断现世,这镜灵就是其中之一。

若只是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修士得天独厚,寿命可与天齐,一挥衣袖便能移山填海,本就应该接受考验,维护苍生,生死都是自己的造化,总比灾难全都落到毫无反抗之力的凡人头上强。

可惜,灾难不会放过任何一条生命,这时他们这些修士便极为重要。

面对连修士都无法抵御的灾难,凡人何来的抵抗之力?他们要同时保全人间,就没有功夫耗时只为拯救一个人,斩草除根是最快的方式。

可……难道明若风就不是万千生灵中的一个了吗?

云浮心烦意乱,深深吐出口气。

*

玄天宗的弟子按照修为分居而住,云浮对明若风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修为平平,性格沉闷,因此,她还特地私下指点过几句。

在生死面前,少年人那点不知真假的心思就显得微不足道,云浮一路都在责任和道义中纠结,也就没有注意到路过的几个弟子行礼时慌乱的眼神。

“完了完了,师父刚又回来了——”

少年惊恐到变形的声音几乎是从林子里飞回来的,话音未落其他人就条件反射地一顿,连带着跪伏在地上的明若风也稍稍停了停。

“怎会?!师父不是今晨才出发么?”

明若风悄无声息睁开血红的眼,又闭上,手心里凝聚的黑雾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瞬间散了,说话的那个少年下一刻就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起拉,急得语无伦次:“谁知道!明明早上我跟师兄们亲眼见师父出了山门,但方才我去拿刀,在路上又见到她了!”

他说完,其他人才跟着慌乱起来。

“那怎么办?”

“这肯定来不及了啊!要是让师父看到了,那就完了!”

明若风被拽着站起来,他肤色白,愈发显得额头上的鲜血触目惊心,衣服也破破烂烂,到处印着斑驳血痕,怎么看也是无可抵赖的凄惨。

报信的少年咬咬牙,“把这小杂种送到青岚师姐那去,师姐心软,我们求求她,也许就替我们瞒下了。”

他是个行动派,说着就已经伸手去拽明若风。

往日里面团一样任人揉圆搓扁的明若风突然拉不动了。

少年愣了下,还以为是错觉,又用力拽了拽,感受到一股抵抗的力量后脸色当即变了,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这杂种看师父回来想翻天了!”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抓人。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那滩烂泥突然就成了一堵墙似的,七八个人上手拽都拉不动。

报信少年深知云浮的距离,越抓越急,情绪越来越烦躁。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的明若风突然动了,他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撞到对方正面,意识仿佛有片刻恍惚。

四目相对,一双眼睛悄然变得血红。

“杀了他——”

大脑这样下了指令,少年的身体却已经做出行动,那把被他们用来恶作剧的小刀直直捅进明若风的腹部,一瞬间血花四溅,惊得众人纷纷尖叫后退。

明若风悄无声息地勾唇一笑,目光飘过少年身后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踉跄着后退两步,缓缓倒下。

“你们在干什么!?”

……

云浮动了真火,七八个弟子排排低头跪在她面前,她冷声问:“你们拜入宗门修仙,修的就是屠戮同门的仙吗!晨安,你可知罪!?”

晨安就是报信的那个少年,他恍恍惚惚,满面都是飞溅的鲜血,闻声大脑还没来得及转,话就已经出口:“我们不是要杀他,是……是想……想替他削发……”

他回过神来,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大惊失色:“师父,徒儿不是……”

“够了!”

云浮气得面色铁青,闻讯赶来地澜海道人表情也没好到哪去。

如果说云浮是传授技艺的师父,那她就是专门教导这些弟子为人处世的,这些弟子每一个都是希望,不是继承玄天宗护佑天下,就是在前线为同袍而战,而不是现在这样,先要羞辱同门削发,后又几乎要了同门的命。

云浮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道:“你们几个,既然毫不在意同门情谊,那便不要再做师兄弟。明日起,各自回家吧。”

澜海道人微微怔了下,也没有拆台,顺着她的话说:“你们将来是要同生共死的兄弟,如此作为,我实在不敢信你们能坚守本心修道。”

她咳了下,扬声道:“暮青。”

有弟子应声进来,她盯着面如白纸的几个弟子,道:“带他们下去,向他们父母去信,等那孩子醒了,就送他们回去。”

澜海疲惫地按了按眉心,等彻底安静下来,脱力般坐在椅子上,喃喃:“简直荒唐。”

云浮心头没由来涌出几分悲伤。

如今修真界局势越来越差,各大门派能顶梁的人手都被派出去了,玄天宗也死的死伤的伤,同辈的师兄师姐,至此只剩她们师姐妹几个。

即便是修真者也不是无所不能,他们的精力实在有限,不知何时就会战死,修真界由各位同袍透支性命才勉强维持的安稳摇摇欲坠,总有坍塌的一天。可这些新生代的孩子总是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她们看在心里,只觉无力。

“师姐……”云浮有些茫然,她没想到在自己面前各个乖巧的孩子们会做这种事,“我这个师父,是不是做的很差?”

今天那些孩子,都是她名下的弟子。

将来她还会教出一个恋慕师长的徒弟。

实在是……

澜海本来也在难受,闻言却是笑了。她探出身子,伸长手臂,手指在云浮脑门上敲了下,斥道:“一根筋!你一年才回来一次,教他们几个月就又要离开,若真论责任,应该怪我。”

云浮没有和她抢着分锅的想法,摇摇头,却是说:“师姐,我想过了,明日我就将明若风带走,彻查镜灵之事。”

澜海眉头皱了下,问:“什么意思?你是想……”

云浮的情绪有些低落,轻轻点头,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有弟子被这样欺凌,可见若真有孩子误入歧途,也是我这个师父失职之过。如果有希望,我还是想尽量挽救。”

澜海脸色微变:“即使他真的被镜灵附身?”

“是,”云浮点头,想通之后意志也格外坚定,道:“镜灵并不是极具攻击性的大妖,它只会放大人心的阴暗面,淬炼修士根骨,制造出一个心性不佳的工具。可即便是寻常修士也有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的情况,何况哪有人生来就心性不佳,因噎废食,实在不该。”

澜海沉声道:“这可不只是心性不佳,镜灵是镜子,会照出最丑恶的自己,也会照出最丑恶的别人。你以为你带着那个孩子就可以做到心绪平静吗?别天真了,它也会放大你的阴暗,你带着他,只会厌恶他,然后塑造他,成为镜灵作恶的一环。”

云浮有些错愕,这倒是她不知道的信息。

她搓揉着手指,回头又看了一眼里屋,那里躺着一个生死不知的孩子,不知经历了什么,即便是宗门最上等的灵药符纸,也是半天都不见起效,能否熬过今夜都是未知数。

她是师父,是长辈,没能教会弟子明理,也没能护佑弟子性命。

云浮深吸口气,轻声说:“师姐,我想……再看看。如果那个孩子实在难以教化,我绝不会手软。可如果他是无辜的,什么都没做……”

她压低了声音,苦涩道:“我们逼杀他的过程,又何尝不是镜灵吸取恶意的一环?”

云浮道:“信我一回,师姐。倘若明若风真的无可救药,我亲手诛杀他。”

澜海闭了闭眼,不知道说什么,“你不该用你去赌。”

镜灵确实不是攻击性太强的大妖,却是最难缠的,它的宿主会更敏锐的感受到所有恶意,淡化温情;同时,靠近它的人也会控制不住变得阴暗、暴躁,喜怒无常。

到那时,说不定连云浮也会搭进去。

云浮眨眨眼,笑了:“师姐,我可是修道者。连心头恶念都无法克服,我要如何去攀圣山,求飞升之道?若我真的堕落成魔,那想必也只是因为我的心不够坚定,不是镜灵,也会因为别的事而走偏,陨落是迟早的事,又何必纠结是现在还是未来?”

澜海叹了口气,也知道她倔,再者镜灵突然出现在玄天宗的原因目的都需要细查,想想也确实不能急。

她瞥云浮一眼:“说不过你,你自己小心就是。”

她顿了顿又问:“那你见到明若风了吗?”

她正说着,弟子暮青从门外进来,犹豫着小声道:“师父,我已经把晨安他们送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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