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痴儿爱刺猬》作者:尘让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24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本书名称: 痴儿爱刺猬

本书作者: 尘让

本书简介: 全文已完结,仅对正版负责哦。

【本文文案】

1.

程暮向来稳重和善,待人周全,唯独对江挚,她说过最狠的话,做过最绝的事。

继程暮再一次将江挚带来的东西悉数抛出店外,并连续输出一段狠话后,

终于有店内的常客看不过眼劝道:“你不喜欢他,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对他。”

程暮转身冷冷反问:“我逼他的吗?”

话毕程暮掸了掸手,瞥了眼站在台阶下的江挚,他穿了件黑色大衣,站在风雪里,眉眼晦涩,却一言不发。

程暮丢下站在雪地里的江挚,转头关了店门。

还补了句:不高兴就别再来。

程暮从不相信灰姑娘的童话故事,在她看来,王子就是玩玩而已。

对江挚,程暮抱以同样的看法。

以至后来她答应江挚的三月恋爱试用期也是骗他的。

她走的很决绝,没留下任何音讯。

2.

墓地碑林深处,江挚曾遇见了一个姑娘。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脖子上缠着一条墨绿色的围巾,脸颊冻的通红,跪坐在两块墓碑旁。

透过墓碑的缝隙望去,江挚看到那个女孩仰着头,迎着漫天大雪,靠在一块墓碑旁哭泣。

明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但那滴泪好像落进了他的心底。

往后,他再也移不开眼,再也放不开她。

他爱的克制隐忍,小心翼翼,生怕惊走了她。

只可惜,她终究是走了,像拼了命也留不住的风。

3.

五年后,程暮恩师重病,她重访故地探望,大雪封路的街道,谢引鹤来接她,他自然的接过程暮的背包挂在肩膀上,两人带着笑意寒暄,医院大门,正巧撞上了提着药袋出来的江挚。

江挚穿着黑灰色的大衣,头上已经约莫能看见白发,他满脸疲态,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江挚怔住了,随后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程暮瞬间心跳加速,她极力掩盖情绪,挽起谢引鹤的胳膊就要走。

江挚眼眶发红,锁着泪水,他嗓音沙哑,极力的克制委屈和难过。

在程暮冷漠擦身的瞬间,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咬着牙说道:

“你以为,我还愿意当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吗?”

程暮下意识攥紧拳头,思绪触动,泪水模糊了双眼。

程暮不知道,在失去她的五年,江挚是怎样的思念成疾,落下了一生的病根,成了他英年早逝的导火索。

后来她们领证的时候,江挚问过程暮,那年不告而别的时候,她有没有一点点动心。

程暮的回答是肯定的,甚至在更早的时候她就爱上了。

4.

后来,异国他乡的病房外,一堵白墙隔开了程暮和江挚,江挚躺在病床上,双目安详,程暮瘫靠在冰冷的墙上,紧紧的捂住嘴不让江挚听见自己的哭声。

医生说,江挚忍受电击巨痛,拿模糊余生换来清醒的一年,是为了帮程暮爱上别人的。

程暮假装配合的太好,到最后江挚真的相信了。

【爱是他的铜墙铁壁】

【她从不喊疼,怕没人疼】

食用指南

1: 1v1双洁,双死be,20万小短篇虐文

2:女主非常心狠,对别人也对自己,但后期超爱男主,坚定不渝

3:不会憋屈,一定恶人有恶报

4:前期伏笔较多,男主先动心,是正向治愈和反向救赎的过程

第1章 第 1 章 时至今日,程暮依旧认为……

程暮递上签了字的店铺租约合同,接过钥匙,在和原店长短暂道别后,目送她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门。

屋外下着小雪,街道上白茫茫的,行人很少,店内的暖气呼呼的吹着,狗子们昏昏欲睡,程暮将玻璃墙上的雾气擦开一片。

透过玻璃望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到现在程暮的脑子还没有适应过来。

很难想象,从见面到交接工作,到最后签合同,短短一天,她们完成了营业狗咖的交接,租期六月。

甚至此刻店里还有一对小情侣正在撸狗。

原店主是个31岁的单身女青年,面对家里不停的催婚,她决定用多年积蓄去中国环游,回来后就安心相亲结婚。

怕被家里人阻止,所以店铺租的很急,人也走的很急。

而程暮之所以也租的这么仓促,是因为她刚辞掉了工作,搬离了员工宿舍,急需一个地方安身。

程暮刚才没有细看,现在仔细的在店里转悠起来。

狗咖整体灯光偏暖色,木质地板,摆放了很多供客人坐的摇椅和踏凳和狗狗的玩具。

墙上贴着很多抽象派的壁画和十四只狗狗的介绍牌,防盗门和玻璃墙都正对着街道,估计是玻璃墙能让毛孩子们发挥魅力,把马路上闲逛的人吸引进来。

而且程暮注意到,此刻正值黄昏,微弱的余晖投过玻璃,斜射进店内,与屋内的暖灯相得益彰,整个狗咖温馨至极。

滨城是座雪城,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埋葬在大雪里,很少能看到夕阳。

但一旦有,倒映在白雪里,星星般的金光扑朔迷离,宛若置身仙境。

程暮看着此刻屋外的美景,想着如果没有舅妈去医院闹事,管她要四十万抚养费那桩事,她或许不会这么快辞职,至少会在滨城待到明年春天。

程暮7岁的时候父母因为高架事故坠车身亡,保险公司赔了八十万。

葬礼墓地都由保险公司解决后,安顿程暮又成了个难题,偏偏她们家又亲系单薄,只有她舅舅一家亲戚。

舅舅一家只有一个三岁的女儿,程暮唯一的表妹杨乐,但不幸的是出生就被诊断出了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这病要根治得做大手术,从两岁开始一共做三次,期间需要不断复查。

舅舅和舅妈都是初中毕业,生活在一个小县城,在工厂的流水线上朝八晚九。

杨乐两岁的第一场手术,舅舅一家虽然没日没夜的干活,依旧凑不出高额的手术费,是在城里工作的程霜父母给了20万,之后一年在工作上也帮了很多忙。

那场意外后,保险公司找到舅舅一家说明了缘由后,舅妈性子出了名的刚烈,刚开始以经济拮据为由,死活都拒绝。

偏偏舅舅又是个极度惧内的人,程暮便被送到了孤儿院。

只是不知怎得,过了几天舅妈突然来接她,还在一天内迅速办完了抚养手续。

程暮忽然就想到,那日孤儿院的铁栅栏被缓缓推开,穿着一身破旧工服的舅妈背着布包,左手攥着一张卡,走上来高兴的牵起她的手。

都说小孩对成人的情绪有高敏感度,程暮那时真切的感受到她牵起自己手的喜悦。

想到这,程暮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钥匙,望着窗外空荡的街景出神。

如今时隔多年,程暮才明白,让舅妈高兴的不是她,而是那张存着八十万事故赔偿金的银行卡。

想到这,程暮的手腕突觉一阵刺痛,手顺着痛感摸去,拇指传来三道疤痕的触感。

医院那日舅妈骂她的白眼狼不知廉耻等话还在耳边回荡,程霜觉得脑子嗡嗡的,可能是店内的空气有些闷。

她想打开门透口气,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程暮掏出手机,屏幕显示丁蔓来电。

丁蔓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们工作分隔两地,已经快一年没见了。

但微信电话不断,程暮已经习惯了她随时的呼叫,她顺势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接通电话。

“程暮,告诉你个好消息。”电话那头似乎在偷着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但语气很激动。

程暮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果然周五七点十分,工作日这个时间段丁蔓还在加班。

“你是不是要转正了?”程暮问道,希望是关于她的好消息。

丁蔓现在的工作是法律助理,还在实习期每月只能拿着微薄的两千块,经常通宵加班,饥一顿饱一顿,晚上睡在律所,一睁眼就开始工作。

虽然丁蔓总说这一行所有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但程霜心疼她,赶紧转正后她至少能有钱租个房子,吃顿饱饭。

“你想哪去了,那还早着呢。”丁蔓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我们老板派我明天下午去滨城出差,我终于能来找你了。”丁蔓特别激动。

“我决定今天晚上坐火车通宵,明天早上到,你还能带我到滨城转转。”

“你今天加班后熬夜坐火车,明天下午工作结束又连夜回去吗?”程暮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她坐不住了索性站了起来。

“我给你定明早的飞机票,你睡一晚再过来。”

说着程暮打开订票软件,电话那头的丁蔓连忙道:“别别,千万别,律所只报销火车票,好了好了老板来了先不说了。”

说着匆匆挂断电话,程暮知道她是不想她花钱,程暮的手停在票订购页面,顿了两秒,输入了丁蔓的身份证号,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丁蔓是她在舅妈家的邻居,父母从小离婚,她跟着外婆生活,她们认识很多年了,熟悉到能互相背下身份证号。

程暮将行程截图微信发给丁蔓,说了句快把火车票退了,并配上一个贱嗖嗖的表情包。

不过片刻,丁蔓连续回了多个气炸的表情包,她没有让程暮退掉票,因为她了解她不可能退。

程暮看了眼那串丑到爆的表情包,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和丁蔓的关系很特别,不是十几年的老同学,她们高中大学都不同校,后来工作丁蔓留在了家乡进了律所,程暮回到了父母的城市进了医院。

她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性格也截然不同,丁蔓是个很要强的人,最大梦想就是赚钱买大房子把她外婆从乡下接过来。

而程暮就不同了,她对钱财名利看的很淡,或许是在医院生死见多了,又或许是孑然一身,她对这些提不起兴趣。

时至今日程暮依旧认为她们的关系是抱团取暖。

店内的狗子昏昏欲睡,它们似乎还不知道原主人的离开,那对小情侣望了望外面渐暗的天气,准备起身离开。

程暮进入角色很快,她迅速起身抵上粘毛刷,临走时欢迎他们下次再来。

程暮大学时为了挣学费做过很多兼职,适应能力很快,她知道这种店和同类竞争服务态度是关键,她既然接手了,总得尽一份力。

程暮依原店长的嘱咐从储物柜里拿出两包狗粮和一包营养肉干,再从桌台取了一瓶鱼油。

原店主交代了很多,包括每只狗狗的性格,饭量和生病情况,和店内的清洁以及狗狗的洗澡。

程暮怕记不住,又不好意思一直问影响原店主旅游,就用手机录了视频。

她拿出手机,听到狗粮喂养的片段,店里十三只狗狗,有两只萨摩耶和一只阿拉斯加,其他大都是小型犬,有泰迪,柴犬还有阿富汗细狗,还有一只超重的哈士奇。

店主叮咛它减肥晚上不喂食。

程暮按照视频里叮嘱以此在十三个碗里分好食,分好肉干和鱼油,狗狗们或许是换了主人,全都涌过来嗅程暮。

别的狗狗吃饭的时候,为了防止哈士奇抢食,被程暮拉进了笼子。

他似乎很不满一只用爪子刨笼子,程暮过去摸着他的头和它玩,这只哈士奇已经十岁了,原店主说为了它身体考虑必须减肥。

等狗狗们吃完,程暮洗完狗碗,看着毛绒可爱的狗狗,他们白天接客精力旺盛,一到晚上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夜幕落下,狗狗全都趴着睡了,只有一只小博美还到处乱窜。

程暮没有给玻璃墙拉上帘子,马路上斑驳的路灯照进来,白晃晃的雪倒映着红绿灯的光亮,时不时有汽车穿行而过。

程暮把毛毛虫沙发搬到玻璃墙边上,插上耳机,抱起那只闹腾的小博美,半躺到沙发上,轻拍着小狗睡觉。

店内很安静,暖灯笼罩着狗狗们,程暮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她插上耳机,开始听录下的视频,毕竟第一次经营狗咖,她想尽快熟悉起来。

三十分钟多的视频,程暮一遍遍的听着,边听边观察着各个狗狗,视线落到店内的各个角落,后面加速听,默想。

程暮觉得像背书,大概听了七八遍,她对整个宠物店的经营基本有了数。

程暮缓缓起身,把小博美放到软和还残留体温的沙发上,轻手轻脚的拉上墙帘,顺手关了灯,转身走进了店内的隔间。

床边还放着她没收拾的行李箱,隔间大概十五平,带有浴室,床铺柜子书桌齐全,隔壁还有一个隔间,听说是留给应聘看店的人住的。

原店主的家就在宠物店附近,所以只是偶尔来住。

桌子都没有落灰,床铺干净整洁,程暮怕吵醒狗狗,关上隔间的门,短暂的收拾更换床单后,程霜冲了个澡躺到了床上。

程暮觉得很幸运,在无家可归的第二天就落定到这里,虽然不赚什么钱,但有狗狗陪着,温暖至极。

程暮躺在床上,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车声和狗子们的打鼾声,她觉得很安心。

自从高中毕业离开县城舅妈家后,程暮就和那家人彻底断联,勤工俭学读完了大学,毕业后程暮为给父母守孝回了滨城。

在这之前父母的忌日舅舅从没带她回来过。今年是她在这工作的第三年,舅妈上个月突然追来滨城挨着医院一家家的找她,不眠不休。

当她管程暮要四十万抚养费的时候,程暮清楚,杨乐要做第三次心脏手术了。程暮觉得她不欠她们的,她也不怕她们。

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原则,她选择逃开,她本就打算,今年孝期满后她就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一份新的工作,远离这些不好的人和事。

第2章 第 2 章 程暮是个会暗示自己忘记……

室内的暖气很适宜,程暮一夜睡的很好,次日清晨她早早起来,给狗狗喂了食物和水,原店主还交代了每日清晨的狗狗集训。

基本就是不能咬人不能吓客人之类的工作守则,程暮刚来想和他们打好关系就免去了说教,她拿着肉罐头挨个摸头和它们打招呼,算是互相认识一下。

之后程暮简单的打扫了下店内卫生,看了眼时间才七点,丁蔓的飞机要七点半落地,过来估计到八点了。

程暮打算七点半去机场接她,这会就开始收拾东西,她戴好帽子和手套,穿好白棉袄,手机充满电,又拿了个袋子提了一件更厚的长棉袄,然后拿好钥匙推开门。

她和原店主约定的事租金她付,店内盈利也归她,狗狗疫苗治病等她回来报销,所以店的开关是程暮能做主的。

但为了不影响店的名声,程暮决定之后还是尽量不出去。

滨城的天很冷,寒风一个劲的往袖口里窜,还好程暮穿的很厚,这会街道上人很少,宠物店坐落在老社区的边上,正对一条很窄的街道。

社区大部分住着上了年纪的人,早晨都带着口罩帽子在外面晨练,社区门口的早餐店刚出锅的包子冒着热气,昨天中午就没吃饭的程暮吞咽了下,还是决定先去接丁蔓。

她在马路边上打了个出租车,出租车里面很暖和,路面上压着积雪,出租车安了防滑链还是开的很慢。

程暮也不催,静静的坐着,司机像是刚起来,还打着哈欠,两人没有搭话,不到三十分钟,司机就将程暮送到了出站口。

程暮看了眼时间,估摸着丁蔓已经下飞机了,程暮看着滨城机场四个大字,觉得陌生,她大学毕业来这的时候坐的是火车,后来三年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

程暮给丁蔓发了条消息,就蹲在地上等着。

程暮望着接机口,等了大约十分钟,就看到一个穿着风衣的年轻女孩背着一个大包一个劲的朝她挥手。

“丁蔓”程暮连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边走边从袋子里掏出长棉袄。

丁蔓在南方常年高温,程暮想到她没有厚的衣服,也肯定没钱买棉袄。

“程暮。”丁蔓没有说话,拉着行李箱看着程暮就傻笑着,程暮看她也笑了起来,把长棉袄套在她身上,随后摘下帽子和手套戴在她手上。

“你南方来的,不抗冻穿好,我带你去吃早餐。”

机场附近的早餐店很多,她们找了家暖和的店,要了两碗混沌和一笼小笼包,在等待的间隙,丁蔓率先开口。

“你舅妈那一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程暮突然想起来,丁蔓还不知道她租宠物店的事,就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了丁蔓。

丁蔓第一反应是不会被骗吧,程暮让她放心,已经做过详细的攻略了。

丁蔓是学法律的,对这些合同租约总是格外敏感。

丁蔓叹了口气,随后视线扫过程霜右袖口下带着的白色护腕,面露心疼的拉过程暮的手。

程暮任由她拉着,丁蔓轻轻揭开护腕,右手腕上是三道赤裸的黑红色疤痕一长两短,往上看胳膊上全是黑红色的小点。

丁蔓鼻子一酸,瞬间眼眶就红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手腕三道是程暮高一割腕留下的,两条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小疤都是被霸凌的同学烫的。

程暮看着丁蔓,嗓子突然有些哑,她故作轻松的道:“没事的,祛疤激光已经做了三次,再有最后一次,就彻底消失了。”

程暮的语气很淡,甚至还带着安慰的笑意,她边说边带上护腕,手腕又传来一阵刺痛,程暮没有表现出来。

丁蔓看着她假装的轻松,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盈满泪水的眼里带着心疼和不甘。

“你那舅妈真不是个东西。”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咬着牙骂出来的。

“虐待冷落了你十几年,高考前夜让杨乐往你床褥上泼水,害你高考重烧发挥失常,大学对你不管不问,现在又来毁了你的工作,如果是我,我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丁蔓说的很激动,眼睛连脸都是红的,程暮笑笑,也觉得眼眶热热的,她扭过头,不动声色的抹掉了挂在脸上的泪珠。

丁蔓是个嘴硬心软爱掉眼泪的人,其实程暮从没告诉过她,舅妈只想让她早早辍学进工厂,给杨乐赚手术费。

那年初中毕业她考上市重点高中,本可以和丁蔓去一所中学的,但被舅妈藏起了通知书,延误了报名时间。

后来是县里一所女子高中的校长看她学习不错,破格免学费将她录取,那所高中是县里最差的高中,里面的女孩子就是去混日子的。

化妆美甲,抽烟纹身孤立同学无事不干,程暮作为好学生一进去就遭到了她们的孤立。

这也正落了舅妈下怀,她料定程暮在这没个出息也就没在阻止,程暮也学聪明了,进去的第二场考试她就全考了不及格,后来帮她们洗衣服买烟,渐渐的她也不再是她们的眼中钉,程暮就这样装了两年。

而高中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校长的女儿,也就是霸凌了她将近一年的女孩,胳膊上的疤都是她烫的,舅妈发现后让程暮辍学去工厂打工。

程暮还想参加高考,她咬着牙夜里回来顶着伤学习,她住在一间不到五平米的杂货间,一半堆满了纸箱,一半摆着一张矮床。

夏天很热,杂货间里没有空调,程暮就用纸叠成一个扇子,边扇边看书,因为中暑夜里晕了又热醒无数次,高考前夕,程暮自以为学渣的形象伪装的很好,但舅妈还是不放心,她指挥杨乐端水给她的屋子降温。

结果杨乐将水全泼在了她的床褥上,还泼湿了她的复习资料,舅妈假模假样的喊走了杨乐,舅舅来看了眼叹口气也走了。

程暮本想睡在地板上,但木箱子占据了大部分位置,留下的空间连平躺都不够,程霜揭下湿的被褥,在床板上躺了一夜,偏偏那晚下了暴雨。

又潮又湿,程暮第二日高烧三十九度,连药都没吃上,脑子又昏又胀就上了考场。

考试成绩比预想的低了将近一百分,四百出头,只够上个二本。

程暮告诉舅妈她试卷全都看不懂,出分那几天暗自留意着时间,后来志愿是去网吧填的,那时候她身无分文,舅舅发现后偷偷给了她两百上大学坐火车的路费。

大学她报了医学,毕业后成了一名骨科医生。

大学四年,身无分文开学,贷款打工上课这几乎就是她大学唯一干的事。

程暮是个会暗示自己忘记疼痛的人,时隔多年,对那家人她已经渐渐淡忘。

丁蔓对这些并不知晓全貌。

不一会了馄饨被端了上来,腾腾的冒着热气,程暮笑道:“好啦,过去的事现在提也没意义了,快吃吧,好不容易见一面。”

丁蔓皱着眉头扯了两张纸,擦干眼泪,拿起了勺子。

“小心烫。”

程暮和丁蔓都没在说话,她们彼此太过了解,大到人生规划,小到工作进展,所以即便多年不见要问的也并不多。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吃完饭后程暮看也才八点多左右,丁蔓说工作是下午的,她想带丁蔓回宠物店休息下,丁蔓刚想说话却被老板的电话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老板催促的声音,让她十一点前到岗准备资料,程暮对老板压迫不满,丁蔓却没心没肺的说老板是器重她,再不过一年,她就能转正拿下律师职业证,到时候就能把外婆接过来享福了。

丁蔓从小和外婆长大,感情很深厚。

丁蔓临走前要把棉袄还给程暮,程暮让她穿着,连同帽子手套都留给了她,程暮目送她上了车,看着她离开后转身去了附近的一家超市。

程暮买了一大袋东西,包括营养品,熬夜的蒸汽眼罩和颈椎按摩仪,还有一些化妆品和护手霜之类的,出来转身就进了一家快递站,把东西寄到了丁蔓的律所。

程暮工作了三年,因为能力出众工资也还算可以,有点积蓄,如果不是丁蔓住在律所,她恐怕会连牛奶水果和泡脚桶一并给寄过去。

大约九点多的时候,程暮回了狗咖,一开门狗子们都围了上来,往程暮身上窜,程暮被怼的无奈仰着头笑。

还顺道问候了那只窝在墙角不动的萨摩耶,让其他狗学学人家多稳重。

她跳过狗子放下包,忽然闻到空气中的一股异味,程暮觉的奇怪,顺着味道找去,突然发现笼子旁边多了一坨便便。

不用想程暮就知道是谁干的,罪魁狗就是那只稳重的萨摩耶,程暮现在看它眼神觉得全是心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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