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竹马白切黑了
作者:倾觞一尽
文案
宁臣欢怀疑自己冲撞了姻缘神,被降下诅咒。
神婆告诉他,如果没有在35岁前和与他八字相合的人结婚,他就会倒一辈子霉。
为了打破诅咒,他和竹马傅亭筠协议结婚了。
傅亭筠其人,端方守礼,正人君子,最关键还是个直男,和他结婚完全没有任何风险,宁臣欢非常满意。
可没多久他发现光形婚还打不破诅咒,得事实婚姻。于是结婚一个月后,他头一次和丈夫履行了夫妻义务。
宁臣欢第二天眼睛都还是肿的。
他老老实实跟人做了几个月事实夫妻,诅咒终于解除了。
宁臣欢满心欢喜地提离婚,男人却握住他的脚踝,声音餍足:“欢欢是不是记错了,我们从来没有签过什么协议呢。”
宁臣欢慌了:“你不是直男吗?”
傅亭筠温柔地叹息:“欢欢,没有直男会对另一个男人起欲.望。”
宁臣欢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原来面前的男人从来不是什么君子,而是一头披着君子皮的狼。
他连夜收拾东西跑了。
没多久,他被布下天罗地网的男人抓了回去。
男人咬着他的耳朵:“小蝴蝶总是这么不听话,是不是只有折断他的翅膀,他才不会再从我怀中飞走呢。”
望着那双幽暗深沉的眸子,宁臣欢绝望地发现,他的温柔竹马好像彻底黑化了。
*
傅亭筠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竹马,成天绕着他飞来飞去,像只黏人的小蝴蝶。
他喜欢小蝴蝶,从小就喜欢,可他不能说。
因为这些年,他看着小蝴蝶游戏花丛,却从来不肯为任何一朵花而停留。
他知道小蝴蝶会有永远的朋友,却不会有永远的爱人。
直到那天,小蝴蝶飞到了他指尖,还像儿时一样对他撒娇:“云哥哥,你帮我个忙,和我结婚好不好?”
傅亭筠面上不动声色地答应了。
心里却想着,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的小蝴蝶飞走了。
【表面浪子实际纯情万人迷受x前期君子后期发疯白切黑攻】
注:
1、酸甜口,略狗血,后期含受翻车修罗场、高岭之花黑化、他逃他追插翅难飞、追妻等狗血土梗
2、受有万人迷属性,所有人都爱受但受真正爱的只有攻
3、1v1,双c,he
4、本文纯现代背景,任何事物不能成精,故无神明和任何超自然元素,但为了戏剧效果会有一些狗血巧合,所谓“诅咒”主要是墨菲定律、自我心理暗示、以及巧合的综合效果。
内容标签:都市 青梅竹马 轻松 万人迷 暗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臣欢;傅亭筠(yún) ┃ 配角:狼犬和猫猫
一句话简介:把不听话的小竹马抓回去
立意:永远具有面对困难的勇气
第1章 重逢
“怎么样?”
宁臣欢咽了咽喉咙,有些紧张地望向桌对面的神婆。
神婆灰色的眼瞳缓缓从他身上扫过,摇了摇头:“无知小儿,冲撞了神明,只能接受神明降下的惩罚。”
宁臣欢脸色霎时白了。
上周末,他被朋友拉去一个庙里拜佛。
朋友向来喜欢搞这些迷信的东西,宁臣欢却从来不信神鬼。但来都来了,他还是随意在几个掌管事业和气运的神像前上了几炷香。
唯独有一位掌管姻缘的神,他没有拜。
那神名为“合和二仙”,是同坐一个神龛的两个大肚和尚。
一个手持荷叶莲花,一个手捧宝盒,据说拜过他们的香客,二仙将会赐下“家庭合和,婚姻美满”的福祉。
宁臣欢没拜就算了,还在神像前口出狂言,说什么他才不会结婚,都二十一世纪了,婚姻这种腐朽的制度迟早要消亡。
话音刚落,原本热闹的庙宇中兀地刮过一阵阴风,天都暗了暗。
宁臣欢视线对上神龛里笑呵呵的二仙,望着那黑漆漆的、落着灰尘的眼珠子,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
当晚,他梦见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笑唧唧地飞到空中,附在他耳边道:“花心的漂亮小孩,不赶快在35岁前结婚的话,就罚你倒霉一辈子哦,嘻嘻嘻。”
宁臣欢当场吓醒了。
原本只当是个荒诞不经的梦,结果第二天,他先是出门被野猫抓了,后是在高速路上追尾,这才终于感到害怕,托朋友找到了现在这个据说很灵的神婆。
神婆说,现在结婚的人越来越少,那二仙常年无人供奉,心头本就生气,他还当着神像的面否定他们的功绩,可不惹来记恨。
再加上他谈了一堆前任,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姻神面前,更是冒犯了“忠贞”二字,故而引得神明降下诅咒。
宁臣欢在心里叫苦不迭。
他是有那么四五六七个前任,看上去一堆风流情史,但实际上到现在也还是个纯得不能再纯的雏儿呢,没有进行过任何脖子以下活动的那种,凭什么罚他!
宁臣欢问这诅咒有没有办法解开。
神婆神神叨叨:“寻八字相合之人,定姻契,结鸳侣,恶诅可解。”
宁臣欢问:“能不能算出那人是谁?”
神婆却摇了摇头,说算不出具体的人,只根据他的生辰,配出了他与他最合的八个字。
庚辰,辛丑,甲子,戊辰。
*
宁氏晚宴。
装潢奢华的大厅内觥筹交错,舒缓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宁臣欢独自坐在角落,端着一盘草莓小蛋糕,有些心神不宁。
距离他35岁生日还剩不到三个月,而他托人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符合那八个字的。
忽然,一种动物似的警觉击中了宁臣欢。
他抬眼,透过敞亮的落地窗,不远处一抹刀锋似的人影猛然闯入视线。
男人身穿黑色夹克,眉眼英俊却阴戾,如同一尊黑脸煞神快步朝着宴会厅走来。
宁臣欢霎时如遭晴天霹雳。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刚分手两个月不到的前任,陈鸥!
陈鸥是他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帅气多金还宠人,但就是管他管得跟看犯人似的,恨不得24小时盯着。
宁臣欢早就不爽了,奈何对方死缠烂打,分手一直分不掉,于是他毕业时直接电话微信拉黑一条龙跑路回国。
可他没想到陈鸥居然能追到这里来!
宁臣欢呆了半秒,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拔腿就跑。
脚下都是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他心中慌乱,跑得太急,没几步就脚底一滑向前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将他稳稳接住了。
男人的声音低磁好听:“欢欢?”
宁臣欢抬头,对上一双秋水般温柔沉静的眉眼。
他对着这张陌生的清俊面容,呆愣愣地在脑海中回想了半天,才想起记忆中唯一一个会这么叫他的人。
宁臣欢有些迟疑:“...傅亭筠?”
傅亭筠抬手,将他一绺乱了的发丝拨到耳后,轻叹道:“你小时候不是这么叫我的。”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宁臣欢满脑子都是被陈鸥抓住后会被怎么收拾,慌不择路就要跑:“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闻言,傅亭筠眉头微蹙,顺着少年惊慌失措的目光,望见了窗外正快步走来的男人。
他唇角压了压,原本温润的目光里浮现出一丝冷色,挥手叫来了保镖,低声说了几句。
于是宁臣欢看见陈鸥在距离大门咫尺之遥处,被几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大汉架着胳膊抬了出去。
近距离下,陈鸥也已经发现了他。
男人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阴狠又势在必得地盯在了他身上,直到身影消失在拐角。
宁臣欢蓦地打了个寒颤。
“欢欢?”傅亭筠低沉的声音将他从出神中唤了回来,“现在,可以坐下来和我说说话了吗?”
*
二楼里间。
灯光柔和,外面的人声和音乐都被隔绝,空气中安静许多。
宁臣欢目光落在跟前的男人面上,一时竟看得有些呆了。
高鼻薄唇,清举萧疏,冷玉似的眉眼,看人时如风过秋林,并不具有攻击性,反倒给人一种距离感。
但这种距离感仅限于对别人,望向他时,那目光仍似跨过了他们之间分隔的十年,依然如年少时温柔沉敛。
当年傅亭筠走后音讯全无,宁臣欢原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没想到对方再次出现时,已经成了俊逸出尘、风度翩翩的成年男人。
当真如诗中所说,有匪君子,如圭如锡,如金如壁。*
傅亭筠望着出神的人,眉目温和:“欢欢?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嗯?”宁臣欢回神,“没、没有。”
少年装作镇定地移开目光,可耳尖的红色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羞赧。
阔别十多年,刚一见面就在发小跟前出了个大丑,宁臣欢脸都快丢尽了。
他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你当年为什么出国啊?还像消失了一样,怎么都联系不上。”
灯影摇晃,安静如潮水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就在宁臣欢以为不会听到回答时,男人忽然开口了。
“对不起。”
宁臣欢一怔。
幼时他曾因为傅亭筠的不告而别而生气,想着就算傅亭筠回来和他道歉,送他礼物,他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可真当傅亭筠这么郑重其事地和他道歉,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眸色微黯:“当年我父母过世后,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已离开。是我没能照顾好你,才让你受了人欺负。”
宁臣欢想起来,当年的确是傅氏夫妇葬礼后,他就没怎么见过傅亭筠了。
他没有往下问,只怕自己戳了人伤疤,故意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儿能一直让云哥哥照顾。”
二人幼年相识时,宁臣欢还不识字,以为傅亭筠的“筠”是天上的云,便一直叫他云哥哥。
听到少年无意识说出的亲昵称呼,傅亭筠眸光微动,又不动声色地收拢。
他牵了牵唇:“在我这里,欢欢一直是小孩子,也可以一直做小孩子。”
宁臣欢吐吐舌头:“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会取笑人。”
傅亭筠眸色微动,如同冰湖下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他轻声说:“有许多事情,欢欢都不记得了。”
“嗯?”宁臣欢没听清。
傅亭筠却一笑而过,仿佛只是掠过了一阵风。
二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大多都是宁臣欢在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儿,说出国这些年在做什么,有没有交女朋友之类。
傅亭筠始终温柔耐心,语速不疾不徐地回答着,偶尔也问宁臣欢一两句。
他们本就是发小,浅浅聊上几句,刚重逢时的尴尬与距离感便在无形中消失了。
到后面,宁臣欢忽然想起一事,随口问道:“云哥哥,你记不记得你八字是多少?”
傅亭筠思索片刻:“庚辰,辛丑,甲子,戊辰。”
宁臣欢神色骤然定在脸上,错愕地喃喃道:“什么?”
*
深夜,宁臣欢开着车往私人公寓驶去。
这套高级公寓离他工作的地方近,加上他和家里人关系算不上好,所以平时也不怎么回宁家主宅,大多时候都一个人住这边。
街灯如流光在视线里晃过,宁臣欢到现在还有些恍惚。
在傅亭筠说出生辰八字后,他的大脑如同乍然被闪电击中,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久别重逢的竹马,到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原想着要是个陌生人倒还好办,出一笔钱让对方和自己协议结婚,等诅咒破解后离婚就是。
可傅亭筠不仅是他竹马,还是傅氏掌权人,位高权重,身上无数双眼睛盯着,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和他结婚。
最关键,傅亭筠还是个直男。
初中时,他偷偷摸摸给傅亭筠说,自己和班里一个男生在一起了,傅亭筠当时错愕的神情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他向来沉稳的竹马哥哥脸上罕见地出现慌张无措,像是完全没想到他能够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磕巴半天,最后硬邦邦地憋出一句:“可你们都是男生。”
宁臣欢下巴一扬:“都是男生怎么了?我就是喜欢。”
想起往事,宁臣欢苦恼起来,他该怎么让这个直男竹马和自己结婚?
车辆驶入小区,进了地下停车场。
宁臣欢下了车往电梯走,走到一半想起外套忘车上了,便回去拿。
正要离开,他忽然身体一僵。
后视镜里,停车场的柱子后面露出半张男人的脸。
一双漆黑的眼睛阴森森地盯过来,在后视镜里和他的目光对上了。
宁臣欢浑身血液霎时冲向头顶,拔腿就往楼梯间狂奔。
身后立刻响起急促追来的脚步声。
他头也不回,放弃电梯,一口气跑到十一楼,抖着手打开门。
大门合上的前一刻,一只肌肉虬结的小麦色手臂伸了进来,死死卡在门缝里。
昏暗缝隙中,露出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男人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恶鬼:“老婆,跑什么呢?这么久不见,也不想我?”
第2章 君子
“唔——”宁臣欢被捂住了嘴,他扭动身体拼命挣扎,可在男人的绝对力量下,一切挣动都是徒劳。
无边的恐惧如同密密麻麻的虫蚁从脊背爬上来。
趁手机还在手里,他一边挣扎,一边颤颤巍巍单手摁开手机想报警,刚点进拨号界面,手机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
慌乱中,宁臣欢不知摁到了谁的号码,拨了出去。
陈鸥看也没看,直接将手机关了机,扔向一边。
他从后面箍住宁臣欢:“老婆,去美国和我结婚好不好?我以后都不对你凶了,你知道我家在那边的药企有多大,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好不好?”
嘴巴被放开,宁臣欢立刻嘶声尖叫:“滚!滚开!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父亲宁锋是典型的封建传统大家长,认为同性恋都应该被送去电击治疗,所以宁臣欢从不敢明目张胆搞男人。
在国外交往半年,他对自己的家庭背景守口如瓶,更不可能向陈鸥透露自己在国内的住址。
陈鸥亲吻着他的耳朵:“是你弟弟告诉我的,他还祝我们百年好合呢。”
宁臣欢脑子嗡的一声。
宁煜...是那个从小就和他不对付,同父异母的弟弟宁煜!
“救命!救救我!”高级公寓的隔音非常好,但宁臣欢还是本能地大喊着求救。
陈鸥刚才还满含情意的一张脸立刻阴沉下来,单手掐住他的下颌,把他掰过来:“老婆又想让谁来救你呢,今天那个小白脸吗?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
陈鸥最看不起那些肤色白皙的男人,觉得都是娘炮,当然宁臣欢除外。
他穿着黑色背心,露出来的手臂肌肉刚健有力,肤色偏深,是漂亮的古铜色,荷尔蒙味十足。
但宁臣欢完全没心思去欣赏,他听见陈鸥说傅亭筠小白脸,不知哪儿地就冒出一股火气:“你说谁小白脸呢!”
陈鸥凌厉的浓眉一拧,咬牙切齿:“你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维护他?”
宁臣欢倔脾气上来了,也不管此时自己还是被人捏在手里的状态,嘴里劈里啪啦地往外倒:“从小就认识,比认识你早多了久多了,他长得比你帅,人品也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呵。”
他听见男人一声轻嗤,不是多重的语气,却让人后背发冷。
“好啊,好得很。”陈鸥贴在他耳边,声音粗哑阴沉,“可惜不管他有多好,你这辈子还是只能和我在一起。”
“你,你什么意思——”宁臣欢说到一半,忽然僵硬地不动了。
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在耳后,他感到有什么硬物抵住了他的大腿根。
宁臣欢面无血色,挣扎的动作停了两秒,忽然掐住男人圈在身前的手臂,双脚疯狂踢蹬起来:“放开!你这个疯狗,神经病!我当初就是脑子抽了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你他妈真让我恶心!滚!滚出去!”
陈鸥原本还算得上是温柔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一寸一寸寒下来。
他手臂一扭,将背对着被他箍在怀里的宁臣欢翻过来,看见的全是那双桃花眼里里不加掩饰的厌恶,像是在看一个从此跟他毫无关系的垃圾。
猩红血色漫上男人的眼底,让他看起来像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
窗外兀地传来轰然雷声,惨白电光撕破黑夜,将黑沉沉的客厅映得大亮。
顷刻间,大雨泼洒下来,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
还在拼命挣扎的宁臣欢,蓦地脖颈一痛。
黑暗如潮水似的漫上意识,他的身体软榻下去。
他听见陈鸥阴森森的声音:“老婆,这是你逼我的。”
*
高架桥上,一辆黑色迈巴赫在暴雨夜的电光中飞驰,如一支沉黑的利箭,不顾一切地破开雨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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