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越重生之替嫁宠夫by冬月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21分类:小说浏览:13评论:0

【双男主+种田+先婚后爱+架空+1v1+双洁+穿越+空间+养崽】

周家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周家人全都活不过五十岁,周越不想让这诅咒继续,在走遍自己想去的每一个地方后,他选择平静的接受死亡,然而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

他,穿越了!

穿越就算了,为什么他重生成了一个替姐出嫁的冲喜夫郎?

冲喜夫郎也算了,可为什么他相公长得那么好看!

那眉、那眼、那嘴唇、那脸庞,全部都在他的心尖上疯狂跳动。

可他身负诅咒,完全不敢动心!

该怎么办呢?

周越苦恼至极!

而后,周越便发现相公身娇体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周越的一颗心纠结来纠结去,这么大个‘病美人’是他相公,他就稍微宠相公一点点,应该不算动心吧?

‘病美人’刘致远睁着眼睛说瞎话:不算!这怎么能算呢?你明明就没说过喜欢我。

第1章 穿越

如果,你知道自已死亡的具体时间,你会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

周越是在二十岁那年知道关于周家的一切,他父亲临终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刚开始周越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他才开始读大学,灿烂的人生也才刚打开新的篇章,他还未来得及执笔,生命的倒计时却已然开始转动,过一天少一天!

周父头七过后,周越身上的怪事越来越多,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已不愿接受的一切都是真的。

周越躲在周父的房间里整整七天,最后做下了一个决定:他要把这个诅咒终止在自已这里!

料理完了父亲的丧事,周越背起了行囊,走遍了每一个曾经他想去而没去的地方。

十年后。

周越结束了自已的旅程,回到家气都没来得及歇上一口,就打车来了西山的墓地。

他的父母都葬在这里。

周越坐在墓碑旁,把这十年的所见所闻一一讲述给周父和周母听,讲完了,周越恋恋不舍的看了墓碑一眼,平静的开口:“爸,对不起了,我要辜负您老人家的嘱托了...”说完,周越就离开了。

傍晚的风吹过,似挽留,似安慰,似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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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僵硬得不行,翻个身都很困难,周越听着格外尖锐的鸡鸣,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昨天从墓地回来后,周越特意去菜市场买了一大包菜,给自已做了满满一大桌,还开了一瓶他父亲珍藏的好酒。

喝的晕乎乎之后,周越躺在了沙发上,看着自已的左手手掌心愣愣的出神。

那里有一颗黑色的小痣。

大概在半个月前,周越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力不从心,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悄然流逝,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周越只慌张了一下,就平静的接受了。

而今天,就是周越预感的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日子。

放下手掌,周越回想了自已这短暂的一生,想吃的都吃过了,想玩的也玩过了,想去的地方也去过了,唯一的遗憾就是...算了,身负诅咒的他,没资格谈感情。

酒劲上头,周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熟之后,周越做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梦,走马观花般的看完了另一个人短暂又悲苦的一生。那个人也叫周越,人称越哥儿,与一般哥儿的秀气文静不同,长得和汉子一样浓眉大眼相貌英俊,是个远近闻名的丑哥儿。有个丑哥儿的名声在还不算,越哥儿还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草,与越哥儿的姐姐周明月相比,那待遇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若说这越哥儿是捡来的也就罢了,可偏偏越哥儿和周明月乃是一胎双生。只不过一个是爹娘最讨厌的哥儿,还长相丑陋,另一个是爹娘最疼爱的女儿,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闭月羞花,及笄后门槛都被媒婆踩烂了好几条。

虽然这个世界本身对哥儿就有多苛责,但哥儿和女子一样,皆能嫁人生子,只不过哥儿的生育力比不上女子;但在穷苦人家,娶不上女子的时候大多还是考虑娶哥儿的,毕竟娶哥儿的钱要花得少一些,而且哥儿的体力比女子要好上很多,算得上大半个劳动力了。只不过这些好处落在越哥儿的爹娘眼中就什么都不是,她们只知道周明月是能给她们带来好名声和好夫婿的乖女儿,而越哥儿就是赔钱货,送出去都没人要,指不定还要赔钱的那种。

越哥儿从小就没有得到爹娘的一点疼爱,长大后更是,每每看到周明月窝在爹娘的怀里撒娇时,越哥儿都很羡慕,但他也知道,他不能!

五岁上,越哥儿就开始跟着爹下地干活了,而周明月还坐在娘的腿上吃糖。

六岁上,因为周明月嫌弃越哥儿每天脏兮兮的,爹娘就把他赶去了柴房睡。

七岁上,周明月跟着一个老夫子开始认字,越哥儿羡慕得不行,独自一人去山上找了好多野果子,央求周明月教他,可周明月拿了野果子,转脸就向爹娘告状,说越哥儿心思不正,越哥儿没学到认字,反而得到了一顿好打,在家躺了好几天。

八岁上,周明月开始学刺绣,越哥儿这次没有心生期待,只是远远的看着,却被周明月一句“男女七岁不同席”剥夺了上桌吃饭的权利。

九岁上,越哥儿开始长身高,周明月心生妒忌,一状告到爹娘那里,从此,越哥儿每天的饭菜只有一个粗面窝窝头和一点点咸菜疙瘩。

十岁上,越哥儿瘦成一把骨头还在地里干活,周明月则天天在村子里玩耍,以一张即将长开了的脸受尽追捧。

十四岁上,哥儿可以说人家了。越哥儿以高大的身躯和不输于男子的体力被一些穷苦人家相中,但还未来得及去请媒人上门,听到风声的爹娘就把越哥儿吊起来打,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越哥儿不知羞耻,小小年岁就知道勾搭汉子。

越哥儿当时真的以为自已可以解脱了,但最后还是被村长和族老拦了下来,但越哥儿的爹娘怎么都不愿意出钱为他请大夫,说要让他好好长个记性。越哥儿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挺过来的,反正硬生生的就这么挨过来了,但身子却弱了不少,往日两个时辰就能做完的活儿这下要三个时辰才能做完,又被周明月拿住了把柄,告到爹娘处,说他偷奸耍滑。

越哥儿又挨了一顿打,这次依然没有请大夫吃药,又靠自已挺了过来。周明月觉得越哥儿邪乎得紧,到处说越哥儿身上有鬼神作祟,要不然那么重的伤怎么不看大夫不吃药就好了?

乡下人家都对神鬼之事诸多忌讳,加之越哥儿爹娘强硬的态度,再也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

十六岁上,朝廷征兵。越哥儿爹娘见钱眼开,想让越哥儿隐瞒自已的身份,去征兵打仗,越哥儿从周明月口中听说这件事时,吓得锄头都丢了,立即往村长家跑去。哥儿隐瞒身份去参军,那可是要坐牢的大罪,若被查出来,一个村子都免不了被牵连,村长狠狠的告诫了越哥儿的爹娘,征兵的事情才就此作罢。

不出意外的,损失了一大笔银钱还在村里丢了脸面的爹娘又狠狠的打了越哥儿一顿,这次,越哥儿心中最后的那一丝希望生生的被爹娘打没了。

越哥儿开始计划逃离这个家!

看到这里,周越紧皱的眉头才松了松,越哥儿一生太苦了,爹娘都是偏心偏到没边儿的人,又没有长辈为他撑腰,早就该奋起反抗了。

越哥儿计划在十八岁生日后离开这个让他无比绝望的家,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去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装作与家人失散的样子,他就可以重新办理户籍,彻底与之前的一切划清界限。

可天不遂人愿!

十七岁,周明月定亲了,是周家村刘地主的儿子,听说长得很是俊美,只是身子骨差点。这样的婚事是越哥儿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好在越哥儿已经想明白了,不嫁人又如何,他可以靠自已的双手养活自已。

离周明月的婚期越近,越哥儿想逃离这个家的想法就越强烈,他知道,周明月结婚是个难得一见的机会。

他早早就开始准备逃跑的东西,可偏偏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就在婚期的前几天发生了。

周明月从手帕交那里听说,刘地主的儿子开春就病倒了,现在都还没醒过来,说不定就挨不过这个春天了,而且,刘地主之所以会上周家提亲,完全是因为有大师算过了,附近十里八乡,只有周家双生子的八字跟他的儿子配得上,简言之,周明月嫁过去就是冲喜的。

从小就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后又受尽汉子的追捧,周明月怎么能忍得下当冲喜新娘这口气?

当即就跑回家,哭着喊着要退婚,可刘家的聘礼他们已经收了,这婚事也闹得众人皆知了,若这个关头退婚,恐怕会连累到周明月的名声,以后再想嫁个好人家就别想了。

周明月一听,当即就寻死觅活的,爹娘都见不得自已的心肝宝贝受这样的苦,就想到地主家要个说法,可又怕说法没要到,还要赔掉这高价的聘礼。

两相为难之际,周明月想到了关键,刘地主是看中了她的八字所以才上门提亲,可家里不是现成有一个八字和她一样的吗?

爹娘听了周明月的话,都觉得很有道理,反正越哥儿又没什么用,若是能帮周明月挡了这劫,他们还能获得那么多的聘金,简直就是完美!

三人商量好了,周明月就开始装病了,爹娘就找上了刘地主家,说周明月临近婚期,不知道怎么了惹了一身的红疹子,见不得人了。

刘地主到底是怜惜自已的儿子,同意了这替嫁一事,爹娘便喜滋滋的回了家,当晚,越哥儿就听到了这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越哥儿不是黄口小儿,若这婚事没有蹊跷,会落到他的头上?便硬着脖子始终不愿答应,一意孤行的后果换来的又是一顿狠打,但这次,无论爹娘下多重的狠手,越哥儿就是没松一点儿口。

要不是怕打死了没人替嫁,越哥儿怕是当场就没命了,可也没拖多久,有之前没请大夫没吃药就好了的经历,爹娘这次依旧没有管越哥儿,打完了往柴房一扔就完事了。

当晚,还处在昏迷中的越哥儿就被一场风雨带走了性命,死的悄无声息。

周越为越哥儿感到不值,却也只能唏嘘一番,都是身不由已的人,掌握不了自已的命运,便只能任由命运摆弄。

希望越哥儿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幸福快乐的过完下辈子。

就这么想着,周越重新睡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再梦到什么,只是觉得很冷,好像四周都在漏风一样。

第2章 替嫁

“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吗?你若是还念着我是你的娘,就老老实实的嫁过去,刘地主家可是有上百亩的土地,让你嫁过去也是为你好!这十里八乡的,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亲事?你若还梗着脖子不答应,那这饭也不必吃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吃。”

接近天亮了,周越才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难得好睡了一会儿,才睡下去,一个又尖又烦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嗡嗡叫,周越皱起了眉头,有些埋怨:这地府是怎么管理的?睡着冷也就罢了,这大清早的怎么还有人叫起床?难不成做鬼还要早起做操不成?

周越努力睁开有千斤重的眼皮,刺目的光一下子就让他闭上了眼。

他想:这地府还挺有钱,日光灯一大早就打开了!

适应了好一会儿,周越才重新睁开了眼,这一看可不得了,地府怎么会是这幅破败的景象?

到处堆满柴火不说,房屋的四壁还都有洞,洞上还有蜘蛛网,风一吹,那叫一个“爽”。

不对!

周越大惊,哪怕没有亲眼看过,听也听过不少,什么时候地府没了判官,倒多了这些杂七杂八的?

杨芳见周越醒过来后一眼也没有看自已,倒在哪里左顾右盼的,当下就生了火气,“你这挨千刀的扫把星,长辈说话你没听到吗?在哪里拿什么乔,装什么样?我告诉你,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把你养到这么大,现在到了用的上你的时候,你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况且你看看你这模样,都十八了有人上门提亲吗?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你替嫁,你不牢牢把握住还想咋样?”

周越听着这一阵噼里啪啦的尖叫怒骂,还有些恍惚,这声儿怎么和梦里的一样?

抬头一看。

妈呀!

大变活人,梦成现实了。

身体上被周越忽视的疼痛疯一般的袭击了大脑,还有不远处杨芳那张刻薄的老脸,周越此刻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卧槽!”他居然穿越到了越哥儿身上,之前做梦感觉到的冷也是真实的,因为他睡的是四周都漏风的柴房。

周越觉得他确实挺倒霉的,命运捉弄了他一次还不够,居然还要再来一次!

刚刚杨芳说了什么?不答应替嫁就不让他吃东西!

感受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周越完全没有犹豫,道:“我答应替嫁,早饭拿来。”

杨芳还想继续叫骂,一定要让周越答应替嫁的事情不可,要不然刘地主家的那个火坑就得周明月去跳了,她可舍不得。

这话还在组织当中呢,突然就听到周越说的话。

“什么?”周越突然松口,杨芳不敢置信的尖叫,什么时候越哥儿这么好说话了?

“不信?行啊,那你就饿着我,反正我这一身伤也不怎么禁饿,说不定还没到婚礼那天我就死了,到时候该谁嫁谁还得嫁!”周越不耐烦的说。

杨芳能奈何得了越哥儿可奈何不了他,他又不是原身,没那么多顾忌。

“不行!你必须好好的嫁过去。”杨芳一听就急了,要是越哥儿死了那周明月就真的要去给那个短命的做冲喜新娘了,那可不成!周明月模样好,性情好,又会识字,她还指望着周明月嫁个好的,她也能跟着享享清福,过一过被人伺候的日子呢!

“我要吃鸡蛋羹和白面馒头。”周越毫无心理负担的提出要求。

“你怎么不吃龙肉啊!”杨芳一听眼睛都瞪直了,还鸡蛋羹和白面馒头,那稀罕物她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真是有了依仗腰杆就直了,嘴也变得挑剔起来,昨天真该再打狠一点。

“没有?”周越放松了身体倚靠在柴堆上,分外的悠闲,“没有这些我就不吃,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你...”杨芳牙齿都要咬碎了,现在周越是拿捏住他们了,为了保住周明月,这些事他们该忍还得忍,“等着!”说完,杨芳愤愤的走出了柴房,还不小心踢到立在墙边的扫把,顿时又是一阵骂骂咧咧,周越知道杨芳在指桑骂槐,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又没少块肉。

等杨芳走了,周越才有时间来检查这副身体的情况。不得不说,周大牛和杨芳下手是真的重!哦,周大牛就是越哥儿的爹,亲生的,不打一点折扣的那种。越哥儿挺不过去也正常,周越只是稍微动一动,全身的骨骼就发出钻心的疼,难以忽视。

且这身体常年营养不良,还经历过几次大难,脆弱得不堪一击,周越想,或许和那个地主家的儿子差不多吧!

这检查着检查着,周越就发现了左手手掌心中的小黑痣,当即身体一僵。

他十分确定在梦中,越哥儿手上是没有这颗黑痣的。狠狠的揉了揉眼,不是自已眼花,用右手去摸,一下子就进入了一个神奇的空间。

周越看着这个无比神奇的空间,心一凉,怎么重来一次,他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

茫然的走出空间,周越坐在一堆柴上发呆。

不知道现在再死一次还能不能和越哥儿换回来?

良久,周越苦笑了一下,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等了小半个时辰,周越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没力气了,杨芳才不情不愿的拿了鸡蛋羹和白面馒头进来。刚刚她去拿鸡蛋和白面的时候,周大牛还以为她要偷吃,差点就打了她!还好她及时解释了,周大牛和杨芳想法一样,现在就先顺着周越,一切等婚礼过后再说。

“你真的答应替嫁了?”杨芳做饭的时候仔细想了想,万一周越是骗他的,只是为了吃饱怎么办?

周越默默的翻了个大白眼,这人呐,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不顺他意的时候吧,对你非打即骂,这顺他意了,他又对你心生怀疑,总以为你有什么算盘要算计他。

“我真的答应了!”周越完全不想和杨芳废话,食物的香气传来,他越能感觉到肚子的抗议,“你再啰嗦下去,保不齐我就后悔了。”

“别,”杨芳赶紧把手中的碗递给周越,嘱咐道:“婚礼就在两天后,你自已找个时间烧点水把身上洗一洗,别在婚礼上丢了周家的人。”

杨芳也是靠近了才发现周越身上都有味道了,难得松口让他动用家里的柴火,要知道在以前,哪怕大冬天的越哥儿也是用冷水洗的澡,若是家里水缸中的水不足时,还会到河里去洗澡。

周越大口大口的吃着鸡蛋羹,虽然杨芳的手艺不咋样,但这纯粮食养出来的鸡下的蛋就是香,抽空抬头回了杨芳一句,“知道了!”

他不会给周家丢人的,他只会让周家以后都没脸可丢!

想着越哥儿的打算,周越咬了一大口馒头,一个计划慢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杨芳看着三两下就喝完一碗鸡蛋羹又大口大口吃着白面馒头的周越,狠狠的剜了几眼,真是饿死鬼滚投胎,等这件事过去了,看她怎么找补回来。

“你好好歇着吧!这两天不用去地里了。”杨芳大方的给周越放了假,实际上是怕周越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跑了,反正地里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周越少干这两天也不打紧。

“呵,”周越嗤笑,杨芳想什么他还不知道吗?不就是怕他跑了,没人替嫁了嘛,说的那么大方做什么?他又不会领情,“那还真是多谢了!”

杨芳被周越阴阳怪气的语气弄的脸色一变,狠狠的瞪了周越一眼,转身走了。

周越完全没有理会,一碗鸡蛋羹一个馒头下肚,冰冷的身体也渐渐温暖起来,虽然还没有吃饱,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宜一次性吃太多,还是少食多餐的好。

因为周越的‘妥协’周家得到了短暂的平静,除了每顿周越要吃的时候以外。

杨芳能那么轻松的拿出鸡蛋和白面来给周越做吃的,是理所应当按以前给越哥儿的饭食准备的,也就是一日一餐,剩下的就自已解决,吃野果也好,吃树根也好,还是挨饿也好,反正不干他们的事。

可到周越这里就行不通了,周越每顿都要吃的,还都要好的!

早上刚要了鸡蛋羹和白面馒头中午就要瘦肉粥,晚上甚至还要起了鸡汤,要知道她养的鸡都是为了过年吃,剩下的鸡全是留着下蛋卖钱的,这年才刚过,最后一只公鸡也在春耕的时候杀了给周大牛补身体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三只下蛋的母鸡和一群小鸡仔了,到哪里去找鸡来给周越吃?

“你这个混账东西...”杨芳觉得周越是愈发的蹬鼻子上脸了,她非得让周越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老!“鸡汤是什么?也是你能肖想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已骨头重几斤几两,给你吃点好的就要上天了?你老娘我坐月子的时候都没你现在养的这么精细,怎么?以为要嫁到地主家就飘了?就不怕飘太高摔下来尸骨无存吗?”

周越嘴角挂起一抹诡异的笑:“尸骨无存不是正好吗?这样我那好姐姐就能嫁入地主家,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过上有人伺候的日子了。”

“你...”杨芳心里气得不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仗势欺人的人狠狠的打几巴掌,再捆起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但周越说的话到底还是让她怕了。心一横,杨芳直接说:“鸡汤我拿不出来,最多明天给你多做一碗鸡蛋羹。”

周越想了想,答应了。但随即又道:“晚上我还要吃瘦肉粥。”身体太虚,不能不吃点好的。

杨芳心疼得嘴角直抽抽,忍了半天,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好”字。

第3章 偷听

周越吃过瘦肉粥后,感觉身体有劲了许多,虽然动一下还是很疼,但忍一忍还是能起来活动活动。

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周越盖在身上的是一床早已经变了色的被子,棉花早就不暖和了,可为了活命,周越也不得不把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

本想找点衣服穿在身上,可周越把越哥儿放衣服的地方翻了个遍,也只找到一件衣服,还是夏天穿的薄衫。

狠狠的叹了口气,周越摇头,越哥儿这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默默的在心里计较,若现在把杨芳叫起来,让她给自已换一床被子这事到底现不现实?

略微思忖,周越就打消了这个主意,还是把杨芳心里那点忍耐用在要吃的东西上比较好,毕竟那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至于被子什么的,反正也只有两个晚上,忍一忍就过去了。

若真的不幸加重了伤势,那对于他来说更有利!

打定了主意,周越就拢紧被子睡了过去,只不过这一觉又没睡好,他又做梦了。一会儿回到了前世,一会儿又梦见自已就是越哥儿本人,一会儿又被诅咒缠身的,反正很乱,早上起来整个人精神就有点不济,眼圈还黑了些。

杨芳来送早饭的时候见周越这样,声音有点颤颤的说:“你可得注意身子啊!千万别在婚礼前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不仅周明月要填火坑,还浪费了她拿出来的鸡蛋和肉!

春天的鸡蛋可贵了,一个就要两文钱!

周越瞟了杨芳一眼,淡淡的说:“放心,我会好好走出这个家的。”

杨芳不怎么放心,她总觉得眼前的周越好像变了个人,但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你记着就成了,别闹事,要不然就是一顿打等着你。”杨芳盯着周越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最后只得走了,这柴房里到处都是灰尘,她没事可不会进来,而且她要做的事情也很多的,少了周越的帮忙,还得加紧些才能做完。

周越安静的吃完了早饭后,想了想,决定出去看一看。

扶着墙,又找了一截合适的棍子当拐杖,周越慢吞吞的走出了柴房。

入眼便是一个很常见的农家院子,墙是用稻草和泥巴做的,房顶上一半是瓦一半是稻草,只是占地面积不小,有整整三大间。上房是周大牛和杨芳的住处,后面是周明月的住处,下面则是库房加绣房,反正就没越哥儿的份儿。

周越在院子里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活动身子骨的时候顺便晒晒太阳去去身上的霉气,后院是个什么样周越没那个力气移过去看,但从越哥儿的记忆中知晓,那里是一片菜地。

大概走了两圈,周越就觉得有些累了,便走到屋檐下歇息,没想到刚坐下就听到了周明月的声音:“娘,他不过是个替嫁的,凭什么要做这么好的席面给他长脸?”

“你当我想?”自从刘地主答应替嫁的事情后,杨芳就没打算好好办婚礼的席面,可没想到周大牛昨天晚上特意和她聊了聊,让她好好的把席面办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也绝不能留下任何话柄。“不过你爹说得也没错!这是给周家长脸、给你长脸的机会,可不是为了那个挨千刀的。”刚开始杨芳不明白,这席面办下来好几两银子就没了,可听了周大牛的解释,她当即就明白了,还认为这席面非办不可!

周明月没说话,但周越猜都能猜到她现在肯定是十分生气的。

“娘,能不能把九大碗换成六大碗?”隔了一会儿,周明月还是忍不下心中这口气,小声的建议道。周越一辈子都只能被她压制着,怎么能配得上这么高规格的席面?

“这...”杨芳有些犹豫,按照习俗,办婚礼的时候一般都是九大碗,象征着长长久久。但也有很多穷苦的人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于是就有了六大碗的传统,算是低一等的席面了,但也能拿得出手了,“这事我做不了主,等你爹回来问问他。”

“哎呀!娘,他命那么硬,指不定嫁过去当晚就把刘地主的儿子给冲死了,用他来给我做脸面,我还嫌晦气呢!”周明月打心底里看不起周越,哪怕是替她出嫁,他也配不上正常人本该拥有的一切!

杨芳被周明月说的话一惊,这倒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地方!

若周越嫁过去就把刘地主的儿子冲死了,那他家会不会被刘地主牵连?

“乖女儿啊!你倒是提醒了为娘,这事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要真是有个万一,我们得想个后手预备着才是。”杨芳和周大牛一心只想着怎么不让周明月去跳火坑,却忘了哪怕是周越替嫁,那周越还是周家人,要真是有个万一,周家很可能被刘地主迁怒,他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可阻挡不了有钱有地的刘地主。

“什么?”周明月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杨芳变得急躁起来,他们不是在说席面的事情吗?

杨芳对自已这个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的女儿也无奈了,明明平时多聪明的一个人,却总是看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让周明月把耳朵凑过来,杨芳在周明月的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隔着墙,周越没有听清楚,不过猜也能猜到。

不外乎说他是个灾星,很有可能会把刘地主的儿子冲死,到时候他死事小,连累了周家才是大事!

果然,周明月听了杨芳的话后也沉默了。

这事的确是他们疏忽了,无论怎么替嫁,周越还是周家子,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周越听着屋内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叹息,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又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然后才回到柴房歇下了。

中午,杨芳来给周越送饭的时候,那眼神都恨不得在周越身上戳几个窟窿。

周越不以为然,又提了一个他觉得很正常但杨芳觉得很过分的要求,“我身上的衣服都臭了,洗了澡也没有换的,要不就不洗了吧?”

“你是存心要让周家丢面子是吧?”杨芳狠狠的瞪着周越,麻烦事还没解决呢!周越又在这里给她闹幺蛾子,真当她拿他没办法了是吧?

“怎么是我存心呢?洗完了澡没衣服换,就只能穿这旧衣服,那不就白洗了吗?”周越一边说一边把袖子展示给杨芳看,证明自已是为了周家考虑才提出了这个要求,当真不是他无理取闹。

杨芳那句“混账东西”都到嘴边了,突然就被一截脏得反光的袖子给恶心到了。

捂着嘴撇开脸,杨芳没个好脸色,两人就这么在柴房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杨芳落败,留下一句“等着!”就匆匆离开了柴房。

屋内,周越捂着嘴偷笑,让你们欺负越哥儿!他闲来无事先拿点小利息当娱乐了。

要知道他发现自已身上穿的衣服脏成这样的时候,就有种把这衣服放到锅里去煮,然后用那水给周家人做饭的冲动,但他体力不行,又找不到周家的米缸,便只好不了了之了。

等杨芳再次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套周大牛早几年就不穿的衣服,周越没有嫌弃,收下了。周越是想着,再怎么样也比身上这套好多了,虽然杨芳拿过来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但补丁却只有一两个,摸着也挺厚实的。

杨芳对周越的识相很是满意,不过她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周越出门子的时候要穿的嫁衣。

原本刘地主家下聘礼的时候给了一匹红色的绸缎,专门给周明月秀嫁衣的,周明月也仔仔细细的绣了半个多月,可现在嫁人的是周越,那周明月亲手绣的嫁衣就不成了。

问题接二连三的的来,杨芳愈发确定周越生来就是和她作对的!明明周越已经答应替嫁了,她怎么觉得要顾忌的事情比周越没答应替嫁的时候还多?

不行!得赶快把周大牛叫回来好生商议商议,这婚期可只剩下一天了,明天还要准备席面的事,其他的事今天必须要有个说法。

杨芳从柴房出来后,把专门给周大牛准备的饭食放到了篮子里,接着用布遮好,和周明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现在还是春耕期间,周大牛早早的就去地里干活了,家里虽然只有四亩地,但少了周越这样一个能干的劳动力,周大牛一个人便有些吃力,所以中午并未回来吃饭,而是等着人去送。

周越一个人默默的吃完了午饭,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就挪到厨房烧水,既然衣服已经有了,他可不会再将就了。

还好他去旅游时在乡村里住过一段时间,要不然这农村的土灶可真的要把他难住了。

周家的灶只两个锅,一大一小。周越上下打量了下自已,接着用眼睛测量了一下灶上的锅,立刻下了决定,两个锅都加上水。

烧水烧到一半时,周大牛带着杨芳急匆匆的回来了,刚进院门,周大牛便把锄头和草鞋放到一边,而后到水缸边打水洗手,杨芳就在一旁收拾东西递帕子,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周越一眼。

周越倒是把周大牛看了个实在,不得不说,周明月能生的那么漂亮,越哥儿能长得那么好看,全部都是托了周大牛的福!

一个农家汉子,皮囊长得那么好实在是很不正常,不过再好看风吹日晒久了也只剩五官还行了。

周越没有去管他们,把水烧好了之后找了两个大木桶,一桶放热的一桶放冷的,使了老大的力气才弄进柴房。接着就是一顿猛搓,一遍澡洗完,周越觉得身体轻了好几斤,而后又洗了第二遍,才擦干身体换上了周大牛的衣服。

第4章 断亲

晚上吃饭时,周越破天荒的被叫到桌子上去吃,杨芳还以为能看见周越欣喜若狂的样子,但从头到尾,周越只给了她一个没有任何感情流露的“哦!”

不知道怎么的,杨芳突然有种很不踏实的感觉,但那种感觉消失得太快了,她没有抓住。

杵着木棍从柴房移到正屋,周越耗费掉了大半的体力,没等周大牛说话,周越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子的下首,把木棍放在凳子上,安静的等待他们提出要求。

没错!就是要求!

周越不是越哥儿,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场鸿门宴,只是不知道周大牛会不会如他所愿?

“咳,当家的,越哥儿身子不好,你别见怪!”杨芳看见周大牛脸微微下沉,就知道他要发火了,可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我今天晚上特意去屠户家买了一斤五花肉,加了干笋子烧了,当家的你快尝尝。”

杨芳插话插得很是时候,周大牛很快就收敛了怒意,让杨芳坐下的同时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周越一番。

中午听杨芳说周越变了,他还不相信,现在看起来确实是不一样了,整个人有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周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说话,但就是感觉不对劲了,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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