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白月光换下了女装》作者:刘狗花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21分类:小说浏览:5评论:0

《白月光换下了女装》作者:刘狗花

文案:

阴鸷多疑公主殿下攻x鲜衣怒马少年将军受

方临渊少时入宫,惊鸿一瞥,便痴心暗许,单恋了徽宁公主多年。

此后,他随父镇守边关,年纪轻轻连取北疆十八城,得胜归来,却只为求娶徽宁公主为妻。

彼时的徽宁,母后被废、瘦弱孤僻、备受冷落欺凌,却清冷倔强,如陷落泥沼的珍珠。

如今的她,桃李年华,艳冠皇城,求娶者踏破了宫门,却无一人得她青眼。

那一日,圣旨昭告天下,不容公主拒绝。

那一晚,红烛摇曳,方临渊却被一柄锋利的匕首抵住了脖颈。

“听命行事,否则,你死无全尸。”

盖头之下,是清冷陌生的少年之音。

——

方临渊得偿夙愿,娶回的年少绮梦却是个男人。

原来,徽宁公主赵璴乔装多年,忍辱负重,只为于龙潭虎穴中自保性命,接机窃国,谋夺皇位。

而与他的婚事,也不过是他隐藏身份的另一重伪装罢了。

方临渊有苦无处诉,只得含恨收拾起自己错付的真心,只想与假公主不复相见。

可婚书已成,他非但要与赵璴日日相对,还要与他在人前装出一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假象。

方临渊只得卧薪尝胆,一边与赵璴做假夫妻,一边只等战事再起,他领兵出征,再不回京。

——

可是,战火未至,却先等来徽宁公主牝鸡司晨的那日。

皇位在握,朝臣拜服,赵璴不再需要方夫人这一重身份了。

方临渊主动递上一纸和离书,自请离京,镇守边关。

可他却眼看着赵璴神色渐冷,将和离书一点一点地撕得粉碎,目光阴鸷,逼问他为何始乱终弃。

“但你是个男人。”方临渊解释。

红烛之下,赵璴容色昳丽,一如当日初见。

“男人,自有男人的好处。”

—食用指南—

*第一章 就有攻胁迫受的剧情,请谨慎食用

*朝堂剧情尽全力在写,不尽如人意之处不是故意,是已经碰到了智商的天花板

*确实考虑不周的地方会作修改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朝堂, 轻松,主受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临渊,赵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男人,自有男人的好处。”

立意:不以貌取人,关注他人内心世界

第1章

正月廿三,新雪初霁。

噼啪不绝的鞭炮自五更响起,将长街上的雪都燃尽了。青烟蒸腾、遍地金红之上,粼粼的车马缓缓碾过,停在披红挂彩的安平侯府门前。

料峭的寒风轻轻一卷,门上贴着大红囍字的灯笼便轻轻晃起来。

盛服的世家贵眷被迎进府门,紧随其后的便是一抬抬系着红绢的贺礼。

喜宴的席面从堂中一直摆到了前庭,入目便是满眼珍馐。男宾在东侧饮茶,女眷们便立在庭中说笑,珠翠映日,织锦妆花,熠然如瑶池天宫的神仙妃子。

庭前的红梅上覆了一层白雪,在碧朗的晴空下红云卷浪般开得热烈。

“你瞧这梅蕊,璀璨如金,当真担得起‘洒金朱砂’的名字!”有个年轻女眷叹道。“早听闻宫里今冬培育出了新式样,今日总算得见了!”

“听说皇上策勋小侯爷上将军那日,便赐绣春刀、麒麟曳撒,还赏了小侯爷百株洒金朱砂梅为贺,当真是天恩浩荡。”又有女眷笑道。

“小侯爷夺回了咱们陇西十八城,将突厥胡匪逐到了玉门关外,便是多大的恩赏都是担得起的!”

一旁头戴攒珠点翠冠的夫人笑说着,挽起了正中间那位娘子的手。

“大娘子也是苦尽甘来了。”

周遭女眷皆是一阵唏嘘。

那位娘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八九,金梁冠下围着兔儿绒。她穿得素净,面上笑容也平和,一双眼温良却无神,直直地看着前方。

她正是小侯爷的寡嫂、如今家中唯一的女眷宋照锦。

六年前,小侯爷披挂上战场的那日,正是他父兄先后死在虎牢关之时。

京中人尽皆知,宋照锦的眼睛就是在那时哭瞎的。

“是二弟争气。”听见周围人的叹息,宋照锦淡笑着,温声说道。

挽着她的那夫人忙笑道:“我该打,大喜的日子说这作甚么?”

“是了!还不是忠顺伯夫人心有不甘,早想和咱们侯府结亲家,却不料小侯爷一心求娶公主殿下,绝了伯夫人的念想呢!”旁侧登时有女眷打趣道。

那夫人听见这话,也笑骂道:“偏你牙尖!那日小侯爷得胜归来,打马入京时,风姿俊绝的模样谁没有瞧见,难不成光我惦记了?”

周遭的官眷们笑成了一片。

众人说笑间,隐约间有唢呐鼓乐之声传来。门廊上有侍从传话:“侯爷接亲回来了!”

“竟这样快?”有人问道。

那侍从绘声绘色地比划道:“咱们侯爷文才武略,便是各位送亲的翰林院大人都拦不住呢!”

在场众人又是一阵赞叹,女眷们簇拥搀扶着宋照锦,一路说笑着行到了府门前。

鼓乐声近了,便渐渐看得见内官们所举的仪仗。内官们身着华服,手捧香炉宝扇,不停朝道旁簇拥着的百姓中播洒银钱。

喜乐声中,仪仗竟有半里路那么长,直到袅袅的金丝迦南香从街头弥漫到街尾,众人才看见了三十二抬花轿前,端坐在马匹之上的身影。

恍如明月照星河。

大红洒金的喜袍衬得他身如玉树,也使他那疏朗英俊的面容愈发皎如冠玉。他跨在艶红如火的骏马上,身姿挺拔。

金红的喜色映在他眼中,那双星子般明亮的眼里是被镀了光芒的笑影。

在他身后,喜乐恢弘,红妆十里,如同金乌背后的漫天霞光。

——

方临渊梦中都未敢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那个他惊鸿一瞥后、便倾慕了十年有余的人,那个在他抱着冰冷的兵戈、蜷缩在尸横遍野的寒夜里时支撑着他的人,那个他父亲临终时握着他的手、让他莫负真心时他第一个想起的人,如今正坐在他身后的花轿里。

方临渊骑了十来年的马,竟在此时连握缰绳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

众人都对他于金殿上求娶公主的壮举津津乐道,也不乏有人讥讽他攀龙附凤。

但他并非那般勇敢,也没有那么多算计。乾元殿前,皇上问他想要什么赏赐时,他的脑海中便只剩下一件事。

十年之前,他随父亲进宫辞行,在太液池畔第一次见到她。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三皇子和四公主抱着暖炉坐在亭子里,却要她去摘树梢最高的那支梅花。

风雪那样大,她却穿得单薄。三皇子说,只要你说一句,冷宫里那贱人罪该万死,我们就不要那支花了。

可她却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小小的一个人,汗水浸湿的发丝粘在脸上,只颤巍巍地去够那支蜡梅。

霜雪落满了她的眉睫,亮晶晶的。

父亲说皇家的事不要多管,方临渊却挪不开目光。他执拗地等在池旁的角落里,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他看着她终于摘到了梅花,四公主却随手将那花丢在地上,让宫女踩烂。

鲜艳的蜡梅散落在雪里,她静静地退下,没有一人在意她。

在转角处撞见方临渊时,她身上不住地打着哆嗦,发丝湿漉漉的,像是被雪击落的鸟。

方临渊闷声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瑟缩了一下,低垂的脸几乎被雪白的风毛全掩住了。但只一瞬,她便拉下了那件大氅,抛回了方临渊手里。

“这是给你……”方临渊说。

“这是你的东西。”

她抬起头,苍白的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双眼睛静静看着他,清冷又倔强。

微哑的少女嗓音回荡在方临渊耳畔,他尚未动,她却已低下头,擦身而去。

方临渊回头,只见她小小的一个,独自行进了风雪深处。

金碧辉煌的殿宇如同冷漠的神祇,明明巍峨又温暖,却静立着,放任她被风雪吞没。

方临渊在那一瞬间做下了一个决定。

他要从那漫天大雪的层层宫阙中,救出一个人。

——

方临渊的思绪渐渐被唢呐声拉回了现实。

记忆中的漫天飞雪渐渐变成了遍天的铜钱与红绸。仪仗渐渐停在了府门前,门前衣香鬓影、宾客盈门,司礼监的太监腰缠红绢,高声唱和道:“压轿——”

方临渊下马,执起红绸一端,看着宫女打起帘幔,从喜轿里扶下了她。

赵璴。

她长高了许多,甚至比周遭的女子们还要高出不少,直起身来时,竟看起来与他一般高了。

当世男子更偏爱娇小些的女子,她的个头也总为人所诟病。世人皆道徽宁公主艳冠皇城,姿容闭月,却偏生了一副比寻常男人还高的身段,当真是明玉生瑕。

但方临渊却丝毫不在意。她在深宫中是个无所倚仗的孤女,若再生得柔弱娇小,如何活得下去呢?

他所偏爱的,从不是倚仗大树而生的菟丝花。

他小心地牵着红绸,在鼓乐声与鞭炮声中牵着她踏过一地碎红。

跨马鞍时,她略一迟疑。方临渊知她盖头覆面看不清路,忙先一步上前,托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并不似寻常女子般柔软。它骨节修长,质硬如玉,握在手里有一种坚硬的质感,恍然间竟像是个男人的手。

定然是她在宫中日子里,经受了无数旁人未曾受过的苦。方临渊心想。

“当心。”他压低的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了两分。

只见赵璴顿了顿,继而在他的搀扶下稳稳跨过了马鞍。

而方临渊则缓缓收紧了握着她的那只手。

他不会再让她独自置身风雪中了。

他执着她的手,跨过府门,步入厅堂,行过满堂宾客祝福的目光,没再松开。

——

喜宴的流程向来繁琐。

他们拜过天地高堂,赵璴便被送入了卧房之中,而方临渊则要留下来招待宾客。待到满堂宾客散尽时,已然快到三更天了。

他敬了一圈的酒,还被有意多灌了两杯,回到扶光轩门前时,视线都有些飘忽了。

侍女长随们早已守在门前,此外还站着几个宫女和太监,神色肃穆,该是宫中跟来的。

对上他们的视线,方临渊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有几分冰冷的戒备。

也合情理。方临渊心想。赵璴愿意带出宫来的,应当都是护主的忠仆。

“侯爷,公主殿下已在里面了。”见着他来,为首的扶光轩掌事侍女寒露迎上前来。

方临渊嗯了一声:“可有给公主准备些点心?”

“侯爷吩咐过,我们即刻便送来了。”寒露说。“不过公主守礼,并没揭下盖头,也没动我们送来的果子糕饼。”

此刻业已三更,折腾了一日,想必是要饿坏人了。

方临渊点了点头,让她们退下,独自进了门。

这是他住了多年的卧房,如今披红挂彩,红烛摇曳,鲜艳的双喜字静静悬在窗前。他绕过前厅,穿过层层红幔,便看见了坐在红帐之下的那个人。

她端坐着,安静极了。红色的烛光在她的霞帔上轻轻晃动,那双搁在膝头的手,白皙而修长。

十年前那个受尽欺凌、坚韧清冷的少女,如今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应酬繁琐,让公主久候了。”他停在赵璴面前,嗓音因着酒水与情愫而有些沙哑。

红烛之下,再无第三个人。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一步的距离,方临渊竟一时有些近乡情怯,放在身侧的手都轻轻哆嗦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手心捏了捏,嫌弃自己临场露怯。

是该先掀盖头。他心里想着,便回过身去拿桌面上的金称杆。

但就在他伸出手时,身后衣袍摩挲声细微响起。下一刻,方临渊敏锐地感觉到身后腾起一股劲风。

谁!

仅是酒劲作用下的一瞬迟疑,方临渊的颈上便贴上了一道细微的、锐利冰凉的触感,横亘在他颈部突突跳动的脉搏上。

是刀。

接着,他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别出声,否则,你死无全尸。”

是男人的声音,淡漠冷冽如山巅融雪。

作者有话说:

【此处高亮】

公主前期不是好人,但会真香,会有比较长久的单方面心动。网上冲浪贵在开心,请酌情食用~

第2章 【小修】

此人定有极深的内力,习的也是杀人于无形的邪门外道。

那把刀动线凌厉,仅一刹便锁他咽喉,逼得他动弹不得。方临渊手无寸铁,唯独一把金称杆,也在回手反击的一刹被挟制住,当啷一声落了地。

“你是何人!”方临渊颈侧的动脉贴着刀刃突突跳动,一时间不敢再有动作。

身后那人没出声。

此人多半是个杀手,只不知要取何人性命。

宫中至此,一路都有禁卫内监戍守,戒备森严。此人能在其间偷梁换柱,可见是个世所罕见的高手。

方临渊的心提到喉头。

“公主殿下又在何处!”他忙低声问道。“若只你我恩怨,她不过一介女流,与她无干。”

却不料身后之人听见这话,轻飘飘地笑了一声。

轻蔑,冷峭,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下一秒,他手中的匕首轻转,逼迫着方临渊转过身来。

在方临渊与那龙凤穿花大红盖头双目相对时,那人轻一抬手,扯下了盖头。

烛光微微颤动,落在那张姿容绝世的脸上。

凤冠上的东珠熠熠生辉,凤冠之下,容色绝艳的那人凤目一挑,睨向了他。

分明该是双多情的眼,如远山黛下散落的桃花。还朝之后方临渊曾远远地见过一次她,虽仍旧是记忆里那般冰冷孤傲,却只在那娇艳容色中凭添了几分遗世独立。

可如今……人面如旧,却全然像是换了个人。

那双冷厉冰凉的眼像是孔雀翎中淬毒的针,只上下一瞬打量,便让他遍体生寒。

方临渊彻底失了语。

“你……你……”

而他面前盛妆华服的男人,却气定神闲地移动手中的匕首。那匕首伏贴得如他第三幅手足般,方寸转动下,便逼着二人换了番位置,将方临渊逼坐在床榻上。

龙凤红烛的光影被他挡在身后,高大的身躯将方临渊整个笼罩在了阴影之下。

也挡住了他全部的去路。

而方临渊则一片震惊过后的空白,一双眼诧异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一模一样。身量、体态、那毫无钝感的艳丽五官,那薄如刀刃的红唇,还有那双比常人颜色淡些、通透如琉璃的桃花眼。

怎会如此?

就在这时,他面前的男人又开了口。

这一回,他是眼看着那副娇艳的唇中吐出陌生男人的声音。

“多余的事你不必知道,少说少问,事成之后我自会离开。”他说。

“……你是赵璴?”方临渊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公主名讳。

那人的脸沉在黑暗里,垂眼睥睨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像是在讥讽他愚蠢的姿态,又像在践踏他破碎的情愫。

“是我。”他淡淡说道。

“……你是男人?”方临渊只觉自己撞了鬼。

那个凤冠霞帔的男人神色平静。

“我从没说过我是女的。”

废话。

哪有男人当公主的,哪有男人嫁人的?谁会天天作女子打扮还怪旁人认他作女人,更何况他从前听见过他说话,分明就是女声!

只是匕首横在颈侧,不容方临渊反驳。

“需先声明,我不会留麻烦的人,更不会在身边留下隐患。”只见赵璴继续说道。

说到这儿,他淡淡抬起眼,平静的视线看进了方临渊的眼中。

“所以,听命行事,否则安平侯府上下一百四十五口,就都留不得了。”

此人便是连他满门亲眷的数量,都记得分毫不差。

他语气淡漠,一双眼平静极了,方临渊却在对视中隐隐背脊发冷。

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面前,静静地吐信。

“听清楚了?”赵璴问他。

方临渊在匕首的胁迫下点了点头。

赵璴勾了勾唇。

“不要横生枝节。”他轻飘飘地强调。

下一秒,锋锐的匕首离开了方临渊颈上的皮肤。

可那冰冷的触感,却顺着他的神经蔓延开来,将他全身都冻僵了。

——

方临渊抬手覆住了被匕首抵住的颈侧,触到那道冰冷痕迹的瞬间,他怀疑地看向赵璴的脸。

传闻江湖上有易容邪术,莫非……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赵璴收起匕首,修长白皙的手指沾了桌上玉杯里的酒液,大方地在自己脸侧剐过。

“喏,真脸。”

方临渊却在他的自证中感到了被看破心思的羞辱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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