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夺卿卿》作者:不佛
晋江VIP2024.11.03完结+番外
总书评数:353 当前被收藏数:1077 营养液数:853 文章积分:22,592,358
本书简介:
*
上辈子沈止看着好兄弟陆郴,从年少时期就被慕容卿追逐爱慕,又看着陆郴因她郡主之位才与其成亲的算计。
沈止也看到了慕容卿纯善至极,她心疼陆郴从小没了爹娘,
因此不管情意被误会,还是被冤枉争宠害死了小妾流产,被冷落,忽视,都没有怪过陆郴。
直到慕容卿为救陆郴而死,沈止看着自己这个好兄弟追悔莫及凄惶度日,觉得可笑。
沈止因公殉职,重生在刚当上大理寺少卿这年,这个时候慕容卿还没成亲。
然后他意外发现,只要拿到一样慕容卿的东西,就可以进入一次她的梦里,越是贴身,梦境时间越长。
*
康宁郡主慕容卿最近有点烦,她竟然梦见了大理寺少卿沈止。
他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冷肠,是遇到碎尸案都面不改色的猛人,慕容卿一看见他就怕。
本以为也就是凑巧梦见一次,偏偏又梦见了第二次,第三次...
梦里沈止和平日里不一样,让人心慌脸红,他又是心上人陆郴的好兄弟,慕容卿充满了负罪背德感。
后来女学评比之时,陆郴奚落自己字丑,沈止却站出来护在自己身前。
自此全京城都在传,大理寺少卿沈大人和陆修撰这对生死之交为了康宁郡主反目成仇了。
注:
1、全文从始至终只有沈止是重生
2、女主不聪明,但共情能力强
3、诸朝乱炖,架得很空
4、无完美人设,各有立场追求
文案更新于20240102,已截图
内容标签: 重生 打脸 甜文 爽文 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 慕容卿 沈止 配角陆郴
其它:喜鹊,黄鹂
一句话简介:重生变男主,励志抢老婆
立意:生活有爱
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7838522
第001章 初入梦
紫竹林内木桥之上,慕容卿正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
她知晓自己是做梦,但她还是第一次感知到这般真实的梦里场景,仿佛她是来到了佛祖所说的极乐世界。
之所以说是极乐,是因为天太蓝,水太清,那鱼儿还竟都是她没见过的粉色,紫色,鱼尾似裙摆,在水中游荡得似神似幻。
慕容卿弯身在栏杆处驻足欣赏了一会儿,想试试她的梦境能不能随她心动让那鱼儿变个颜色,结果不行。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会疼,致使她都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还是说已经死了。
不是她傻,而是她五岁时候,曾有大师批命,她的气运被人夺走,是个短命鬼,活不过三十。
而且无事最好不要离开上京,无帝王之气护佑,怕是一出京就会死于非命。
至于气运为何会被夺走,则要说到慕容卿的身世。
慕容卿的爹爹姓白,乃是宁朝的大将军,与先帝情同手足;她的娘亲姓何,上京的人都尊称一句荷花夫人,她娘亲从小侍奉先皇后,更是与先皇后出生入死。
而先帝与先后感情甚笃,一夫一妻相伴多年却没有儿女,荷花夫人怕先后寂寞便将自己的三女儿,也就是慕容卿送去宫中。
先帝欢喜,赐其慕容姓氏,更是在慕容卿还没满月之时就封为康宁郡主。
再说回气运,就要牵扯到先帝先后一段往事,先帝曾为救先后和一位高人做了交易,用自己的儿女气运换了先皇后一命。
先帝原本是觉得反正先后身子也无法子嗣,是他钻了空子,没想到最后会应到慕容卿的身上。
是以慕容卿从出生开始就诸事不顺,她五岁那年前脚刚出上京城,后脚马车车轮损坏,冲进了湖水之中。
那一次慕容卿高烧多日,险些没了。
寻了高人才将其救了回来。
先帝先后甚是自责,可已经来不及扭转乾坤。
这份自责化作无尽宠爱,直到先帝先后一同在慕容卿十岁那年去世,两人临终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干女儿。
先帝之弟继位,他也是看着慕容卿长大,对其的宠爱比之前人有过之无不及。
如今慕容卿已经十五,她觉得自己除了不能出上京少了些趣味以外,活得着实自在。且高人说了,她要多做好事,攒了功德,说不定就能破了这局。
她心里一直都挺乐观。
可慕容卿心里这会儿有点慌了,她要是真的死了,娘亲爹爹该多难过。她还没看到大哥娶亲,也没看到二姐嫁人,她还没和陆郴道别。
答应挚友之事还没做到。
况且她院子里养的那只乌龟,只吃她喂的东西,以后岂不是饿死。
慕容卿想到此,眼眶已经是发红,不过眼泪吊在眼尾处还没落下。她越过小桥,打算往里再走看看。
肯定只是梦。
别慌。
直到走出竹林看到一片青草平原,漫天粉色蒲公英飘舞,虽是绝美,但更空寂。
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她一人,无边孤独瞬间就将她淹没。
慕容卿被风吹得有些冷,她还只穿着寝衣,这冷一刺激,她再抑制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娘,呜...爹...女儿好怕...”
“干爹干娘说我死的时候会来接我...呜...骗人...”
“我想回家...呜...我也放心不下郴哥哥...我说要嫁给他的...”
先开始慕容卿还是小声的哭,后来索性坐到了草地上,哭得眼泪鼻涕毫无贵女典雅之态。
哭着哭着哭累了,慕容卿就盯着前头发呆。
结果前方忽然有个人影若影若现,慕容卿眨了眨眼睛,再去看,就见一个穿着白色寝衣的高大男子朝她走了过来。
慕容卿第一反应以为是白无常来接她了,等那人再近前,她看清楚模样之后,脑袋瓜子开始发懵,一片空白。
只因这人是她心上人陆郴的知己好友,沈止。
他年前刚上任大理寺少卿,便处理了一桩连环杀人案。
听闻捉拿凶手之时,他以一敌多,还生生把一个犯人的胳膊给拧了下来。
传闻真不真不知晓,慕容卿和沈止没见过两次,她对沈止也没什么印象,只觉得他没有陆郴皮子白,偏黑,而且慕容卿莫名就很怕他。
这会儿人在她跟前,慕容卿才第一次好好打量了这个人。
他与陆郴一般高,身量接近九尺,这会儿没第一次见那般黑了,像是暖玉色泽。那双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扬,因着睫毛短而密,像是在眼睫之处勾勒了一条线,给他的面庞增添了几分亦正亦邪之感。
偏偏这双眼又生得大而明亮,眼眸黝黑深沉,看你一眼无端就让人有心被烧灼之感,也是太莫名。
他的鼻子高挺,但要比陆郴的硬朗一些,左侧鼻尖还有一颗痣,配以他那上薄下也薄的双唇,就让人觉得这人很不好惹。
慕容卿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张口先打了个哭嗝,随后鼻涕也下来了。她着急地想伸手去擦,没想到沈止突然弯腰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为何哭?”
这还是慕容卿第一次和沈止说话,她啊了一声,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止又问:“你哭什么?”
慕容卿嘴比脑子快:“我死了我难过,你也死了吗?”她说完见沈止眨了下眼,她还没离男子这么近过,侧了头避开视线,动了手腕可惜人家不松开。
“你不会死。”
“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慕容卿的声音不大,干净的声线这会儿带着点哑听在耳朵里就糯唧唧的,跟吃了一口糯米丸子似的。
她还脸红。
沈止的手一松开,慕容卿心里立马松了口气,屁股往后挪了挪。
她身上穿着寝衣,摸不到手绢,只好拿手擦了鼻涕,但沈止在跟前她不好往草上抹。
“用这个。”沈止说着将自己寝衣的衣角递了过去。
慕容卿脑子也是稀里糊涂,呃了一声就把手上的脏污擦了上去。
擦完她就后悔了,内心一阵懊恼。
沈止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慕容卿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么直喇喇地盯着姑娘家看,真是...真是太孟浪。
她又侧了头,那美好脖颈便露了出来,完整入了面前人的眼中。
寝衣领子开得很大,一抹樱粉抹胸和肌肤相贴,看那半截花纹,似绣的白梅。
她被养得很好,并不瘦弱,皮子白得像上了一层釉光。丰满算不上,可瞧着已是凹凸有致。
虽则是梦,但太真实,让他想要再更亲近她一些。
慕容卿能明显感觉到沈止视线,刺得她如芒在背,她只好屁股又往后挪了挪。
“你很怕我吗?”
慕容卿犹豫着点了点头。
沈止便往后退远了些,她这才敢去看了他。
“你怕我什么?”
“这是哪里,你为何也会在此处?”
“你怕我什么。”沈止又问了一遍。
可这让人如何作答,怕就是怕,就是你哪哪都让人怕,慕容卿垂了眼眸开始抠自己的手指。
“你为何不言语?”
慕容卿抠手指的速度都快了些:“我...我和你并不熟稔,也就...也就无话可说。”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过分,她看向沈止,可沈止并无什么反应。
“无话可说和你怕我是两件事。”
慕容卿顿时有些无可奈何,她眼神都有点水润,透着委屈:“无甚理由呀,我就是不自在。”
沈止神态却忽然变得触动,柔和了许多:“不要不自在。”
这简直就是废话,不但没有让慕容卿感到放松,反倒是更不自在了,她腾得起身就要往草原高处走,也不知是不是没穿鞋,袜子太滑吃不上力,还是这草实在长得太好。
刚踏出没两步,脚就打了旋儿。
慕容卿呀了一声,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止拦腰接住,她寝衣带子有些松,露出了大半抹胸,慕容卿慌里慌张站直身子,手又去拢寝衣,结果越忙越乱。
“只是露了一点抹胸,何必慌张。”
慕容卿都要哭了,女儿家家的抹胸都被人看见,还不够让人慌的么。
“你带子系错了。”
“啊...”慕容卿又去解带子,她急得手都在发抖。
许是这副忙慌姿态让沈止实在难以理解,他索性拿开慕容卿的手,弯了身子亲自给她系起了带子。
如此也罢,他还道:“你连带子都系不好,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慕容卿要怎么解释才好,她什么也解释不了了,只觉得丢人:“你离我离得太近了,不和规矩。”
“什么规矩?”
“男女授受不亲。”
沈止轻笑一声:“我会娶你的。”
“啊?可我不欢喜你呀,我是要嫁给郴哥哥的,你是郴哥哥的好友,你怎能有如此想法?”
沈止抬头看她:“你不要欢喜陆郴。”
慕容卿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当即抽了衣服就要走,可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沈止的消失,她也于夜明珠淡淡微光中睁开了眼。
窗外冬雪簌簌落落,慕容卿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心大的继续睡了。
还好是个梦。
要早些睡,明日正月十五花灯节,还得去找郴哥哥放花灯。
睡不好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第002章 花灯节
慕容卿睡到巳时末才起身,掀开幔帘之时,她身边的喜鹊黄鹂已是端着洗漱东西在一旁候着了。
这会儿外头的雪还在下,透过油纸窗户刺了一片白,感觉屋子里头都比平时还亮堂些。
地龙极暖,是以慕容卿寝衣半散着,发丝垂落身侧,一股子懒眼睛都睁不开。
喜鹊道:“郡主快些起吧,二姑娘那处派人来催了好几回去用午食呢。”
“阿爹阿娘都不催我,二姐催什么啊。”
喜鹊只笑,反正她家郡主最怕二姐,嘴巴里嘀咕还不是不敢再往回躺了。
慕容卿洗漱之后,也不着急,跑去柜子里翻了半天:“黄鹂,我那鹅黄天织锦绣蝶的衣裳呢?”
“姑娘忘啦?不是前几天给宋姑娘送去了吗?说是怕宋姑娘花灯节没漂亮衣裳穿。”
慕容卿停了动作:“睡迷糊了,送衣裳的时候头面儿可配套送了?”
喜鹊上前推开慕容卿:“郡主可别操心了,自然是送了的,只是郡主好意捡了最好的头面送过去,怕是宋姑娘也不好带出来。”
“为何呀?”
“毕竟是寄宿在安国公家,宋姑娘两个表妹也不好相与,真戴出来该被说招摇了。”
慕容卿点点头:“你说得对,那快再去送一套低调些的。”
黄鹂正将另外一套熨好的正红罗缎绣画眉鸟的衣裙端过来,接话道:“郡主还不晓得喜鹊姐姐么,当日去的时候是连着另一套普通头面一起送的。”
慕容卿闻言抿嘴笑得甜,扯着喜鹊胳膊撒娇:“还是你周到,下次再遇见差不多的事儿,可得提醒了我。”
喜鹊黄鹂两个一等丫鬟是自小被荷花夫人调教了之后才送到慕容卿跟前伺候的,年纪都比慕容卿大。
伺候了这么个良善主子,虽是主仆,但两个丫鬟心里对慕容卿更多像妹妹看待。左么是主子放权,能不让主子操心的事儿就尽力让主子不操心。
喜鹊推着慕容卿去穿衣:“有奴婢在,郡主自是不用烦心这些,花灯节的衣裳早就备着的了,郡主看看可还欢喜?”
那衣裳做工精巧,里头还夹着一层绛纱,很是特别。
正红喜庆,但因着颜色从领口处到裙摆是由浅至深,便不艳俗。
“我是欢喜的,可上回郴哥哥说我穿红色不好看。”
“怎会?郡主难道忘记了那天陆大人可瞥了姑娘好些眼呢。”
黄鹂也道:“而且白雪红衣,正是相称。”
慕容卿还是摇摇头:“给我拿套别的吧。”
喜鹊心里则是叹气,她家郡主一心顾念陆郴,以前总穿红色衣裳,就因为被说了一回,后来红色的东西都不怎么碰了。
她心里头可是欢喜郡主穿红色时的娇俏模样。
暗道可惜。
最后慕容卿还是没舍得这身儿红的,穿着先去了荷花夫人所在的碧灵园,打算酉时出门时候再换。
从静雅堂到碧灵园要走好一截路,慕容卿刚出来没走几步就见着她大哥白一方手里提着四个花灯过来。
慕容卿提起裙摆小跑了过去。
白一方就在前头喊:“急什么,都给你送来了。”
慕容卿还是没停,笑眯眯的在白一方面前停下,也不喊人,先是接过了那四个花灯开始一个个看。
“我的兔子灯,尤诺的柿子灯,杜若的锦鲤灯,宋令仪的牡丹灯,一个没少,还是大哥的手艺好,做得可比外头的好多了。”
白一方哼笑了一声:“没下回,我给你做便也罢了,连着你小姐妹的都让我做,难缠。”
“还不是往年花灯节,大哥你一个劲儿酸人家的灯丑,自己造得孽自己受。”慕容卿快速说完后半句拎着花灯就跑。
生怕她大哥再抢她的,毕竟这事儿常有。
这回白一方倒是没追,笑眯眯地跟在后头一块儿往碧灵园去了。
慕容卿是在碧灵园门口听到她二姐白双双的声音时停了下来,她这二姐凶得很,话少又霸道,规矩还多。
她理了理衣服,连花灯都没敢拿,只交给了门口的丫鬟,叮嘱一会儿要给了黄鹂护着。
慕容卿说完才端了姿态进了门。
掀开门帘进去的时候,她娘亲和她二姐正说着话,慕容卿先道了一句:“阿爹呢?”
“你爹进宫和你皇帝伯伯议事儿去了。”荷花夫人朝着自己这小女儿招招手:“娘亲给你备了个东西,你快来瞧瞧可欢喜。”
慕容卿先是瞥了白双双一眼,见她二姐抿了口茶脸上并无说教意思,才喜滋滋上前去看了那方方正正的匣子。
里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而是一只小猫儿。
浑身漆黑,只一双眼绿如宝石。
慕容卿登时眼就亮了,她小心翼翼地抱着猫儿到怀里:“可赶上好时候了,这颜色的小狸奴郴哥哥寻了好久,我今儿就给郴哥哥送过去。”
一说陆郴,白双双就将杯子重重搁到了桌子上,她白了慕容卿一眼,一张口嘴巴可毒:“阿娘眼巴巴托人给你找,你倒好,原是为了他。”
慕容卿缩了脖子不敢顶嘴,只往荷花夫人跟前凑。
“让你大哥去送,虽说你二人之事迟早,但还是注意分寸。”
“娘!你又惯着她!”
荷花夫人只是拍了拍慕容卿的手,笑得温柔,并不生气。
饭桌上荷花夫人又和白一方说了这事儿,白一方瞥了眼匣子里那猫,唔了一声应了。
白双双讽刺:“他如今成了修撰,迟早会入内阁,前途无量,想要什么没有,未必看得上你送的这猫儿。”
慕容卿反驳:“旁人送的郴哥哥未必欢喜。”
“怎的?你送的他就欢喜了?”
“小时候郴哥哥就喜欢猫儿。”
白双双冷哼,更是瞪了一眼白一方。要不是他小时候带着慕容卿翻墙去了隔壁陆家,慕容卿未必就会喜欢上陆郴那小子。
白一方也懊悔这事儿。
反正白家兄妹三人,除了慕容卿,这个大哥,这个二姐,看陆郴都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便是陆郴被点了探花,成了修撰,更不提那长相才貌,都是顶尖儿的,但这两人就是不欢喜。
这两人就是厌恶陆郴把自己妹妹拿捏那么死死的劲儿。
可慕容卿欢喜,旁人又能如何?
因着不耐烦见到陆郴,白双双酉时的时候没跟着慕容卿一起出门,只让白一方去了。
白一方先是送了慕容卿到了万花楼的雅间儿让她和自己手帕交碰头,打算先送了小猫儿再回来接这几人。
慕容卿临了拉了他袖子道:“大哥,你和郴哥哥说,就给这小猫取名珍珍。”
白一方应了声好就走了,出了万花楼拎起手里笼子逗了逗珍珍:“得认主可晓得?从今儿起我就是你主人。”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陆郴,上了马车就往白府回打算放在自己院子里养,还恶狠狠叮嘱了几个下人,谁要是敢和郡主说,就打发给人牙子卖了。
雅间儿内慕容卿自然不知道她大哥的打算,只拿了小铜镜照来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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