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下嫁(女尊)
作者:李五桃
简介:下本想开《伪装abo》(女A男O)或者《后宫不要也罢》求个预收。谢谢各位~
——本文文案——
一闭眼,邹恒穿进了女尊世界。
虽然没有温柔可人的夫郎,显赫富贵的家室,但她有一大家子的吸血鬼呀!
偏心的爹爹;好高骛远的妹妹;以及一对眼高手低、整日打扮花里胡哨,只盼着钓到金龟妇的弟弟。
被家人盘剥数年的原主万念俱灰,走的毅然决然。
面对嗷嗷待养的家人和一堆烂摊子,邹恒直呼好家伙:这把天崩开局。
谁料,就这么一个家世背景,竟还有郎君下嫁给她。
邹恒不理解、不明白、想不通,甚至还有点害怕。
*
司清岳是京城家世最显赫的郎君。
母亲是女皇的结义姐妹,又立下赫赫战功;父亲是经商鬼才,家有花不完的银子;两个姐姐一个武有建树、一个学有所成。
作为家中唯一的郎君,他自幼被全家纵容着。只可惜,他自幼就比别家郎君生的魁梧高大、眉目疏朗,一不小心就成了全城最丑儿郎。
虽可以靠着家世找个如意娘子,偏偏他自幼偏爱武学,从不明白什么叫仪静体闲、柔情绰态。
惹的整个京城的娘子望而却步。
于是,司清岳的婚事成了家里的老大难。
司清岳一脸无所谓,上嫁不成便下嫁,誓要从家世和武力值将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
司清岳曾做了一个梦,梦中与三皇女结缡,婚后,她待自己温柔宽和,宠溺纵容。
直至母亲助她登基为帝。
他以为自己即将受封君后,从此父仪天下。却不料母亲因谋逆被定罪。
司家遭遇灭门之祸,司清岳亦魂断冷宫,临了,只得草席一张,抛于乱葬岗。
他想,尸身注定会遭野狗撕咬,却发现自己被人收殓。
他与她素味平生,直至安然入土,方知她的姓名——邹恒。
成长·逆袭征文“鱼跃龙门,后来居上”参赛理由:男主本是大将军之子,身份贵重,前世错爱他人致使家族被灭,最后是大理寺的一名微末小吏替他殓尸才得以保全最后一份掩面,梦境醒来后,他设计下嫁女主,通过一桩桩案件,赫然发现身边遍布阴谋,于是同女主一起联手,改变命运。女主也在一步步成长,最后从微末小吏成为了朝廷重要官员。
第1章 楔子
司清岳喜欢景染,十分喜欢。
景染不仅儒雅谦和,还生的一副好相貌,让司清岳倾心不已。
可惜,景染的父亲身份卑微,不被女帝所喜,即便身为皇女,她在宫中的地位却连奴才都不如
司清岳对此愤愤不平,总是不遗余力地保护她,给予她帮助。自从宴会上意外落水,被景染所救,司清岳的心中更是坚定了要嫁她为夫。
尽管母亲已经为他选定了妻主人选,司清岳仍然恳求母亲向女帝请旨,赐景染为妻。
他们的联姻盛况空前,众人瞩目,十里红妆。
那之后,景染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逐渐深得女帝的宠信。
婚后,景染对司清岳温柔以待,宠溺纵容,司清岳原以为这样的幸福会持续一生。
却不想景染温润谦和的一面只是假象,娶他也仅是看重了母亲的兵权。
母亲洞察了景染的野心,劝他不要沉迷于皇权,不如做个闲散王女来得自在。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遗余力地为景染谋划。
景染表面上感激,实则心怀怨恨,一边安抚母亲,一边暗中笼络群臣,最终谋权篡位,夺得帝位。
景染登基的第一年,立后旨意迟迟未下,司清岳在养心殿大闹一场,最终以侍身之位被幽闭宫门。
同年,司清岳的母亲被参以恃功而骄、藐视皇权之罪;不久,关于她妄图谋逆、自立为帝的流言四起。
景染登基第二年,流言被证实,司家被判满门抄斩;司清岳因母家牵连,被贬入冷宫。
同年,阁老的孙子虞舒被册封为君后,举国欢庆之时,司清岳被宫人灌下毒药;帝后洞房花烛夜,司清岳腹中绞痛,痛苦挣扎了一夜方才魂断冷宫。
翌日,尸身被一张破草席卷了抛在了乱葬岗,结束了他明艳又屈辱的一生。
封后大典结束,京都城连续下了三日的大雨,有人说夜半十分,曾听到乱葬岗有男人凄厉的哭声。
司清岳闻言嗤笑,他的眼泪早在她们一家被斩首的那日就流干了。那不是他的哭声,而是他对景染最恶毒的诅咒。
若非尸身限制了他的灵魂,他早就化成厉鬼到皇宫找景染索命了。
他想,尸身注定会遭野狗撕咬,却在司清岳死的第四天,被人收殓。
他与她素味平生,直至安然入土,方知她的姓名——邹恒。
许是邹恒为自己立了冢,那之后,司清岳可以飘在邹恒的左右,也只能飘在她左右。
他眼见邹恒不停为母亲冤情奔走,也见她人微言轻受尽冷眼,更知晓她被多少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要犯傻。
毕竟,母亲是被女帝下旨诛杀满门的罪人。谁会傻到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跟女帝叫板?
可邹恒就是那么傻,明白凭自己实力平反无门,便拓印下无数份母亲所受冤情,扔在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景染终是抵不住四起的流言,还了母亲清白。
可邹恒却遭景染嫉恨,短短数日后蒙以冤屈,处以极刑。
她明明是个连手指割破层皮都会蹙眉的人,如何能承受极刑的痛楚?
行刑那日,京城下了好大的雨,司清岳好想替她受过,却连邹恒的身体都触摸不到。一次次横穿她的躯体,眼睁睁的看着邹恒的鲜血血流成河,染尽长街。
司清岳痛哭不止,他咒骂天地不公,苍天无眼,哀声伴着雷鸣的霹雳降落在他的身上。
他登时感觉眼前发黑,耳中嗡鸣,胸腔感受到了十足的压迫,手与脚亦是软绵无力,只能任由身体不停地下坠,坠入更黑暗、更寒冷的深处。
原来入黄泉是这般滋味。
不太好受。
司清岳不甘心就此离去,好像再看她一眼,哪怕一眼。
许是上苍听到了他的祈求,意识恍惚之际,他真的又看到了那张眉目清秀、淡若清风的脸。
邹恒逆光破浪而来,那一刻,司清岳只觉心口炽热,死寂了多日的心仿佛再次跳动了起来……于是他拼尽全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想要将她一同拖出这个无尽的黑暗中。
不痛了……邹恒不痛了。
第2章 晋江文学城
春寒料峭之际,晨曦微露,空气中尚存冬末的冷冽,云响书局的门扉紧闭,未有宾客问津。
邹恒已伫立门外,静候良久。
晨风凛冽,透过层层棉衣,冷彻肌骨,几欲夺去她的全部知觉。可纤弱的身姿傲立寒风中,倒添了几分清雅风骨。
彼时,店内脚步声与呵欠声同时响起,掌柜缓缓启门,一眼瞧见门外邹恒,笑颜逐开:“哎呦,邹令史。”
邹恒转身,含笑致意:“孙掌柜,早啊。”
“哎呀,失礼失礼,让您久候了。”孙掌柜忙不迭地请她入内:“怎么不叫门呐?”
邹恒款步而入,轻描淡写:“我刚到。”
店内刚刚开门,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寒意,昨日的茶水甚至结出了细小的冰晶,孙掌柜显得有些尴尬。邹恒则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册书稿,递了过去:“这是剧本的最后几幕,请您过目。”
孙掌柜放下茶盏,接过书稿:“邹令史在外奔波,亦不忘笔耕,实乃勤勉啊。”
邹恒颔首轻叹:“迫于生计,不得不如此。”
孙掌柜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她偷偷观察了邹恒的脸色,见她神色平静,这才坐下来,开始仔细翻阅《霸道妻主俏郎君》的最后几幕。
邹恒也不打扰,找了个位置坐下,目光投向了宁静的长街,心中暗自叹息。
她刚刚从沛安郡随大队人马返回京城,一到家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喜讯。
她那个便宜爹趁她外出公干期间,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而且对方家世相当显赫,新郎竟然是司大将军的公子——司清岳。
而她,不过一九品令史,八竿子打不着两人,竟也能缔结婚契?
初闻这个消息,邹恒愣了一炷香的功夫,随后,连夜叩响了司大将军府的大门。
那晚的司百川正襟危坐,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眉宇间更凝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一旁的丈八蛇矛在灯光下闪耀着寒光,得闻邹恒此行目的,只开口说了一句话。
“吉期已定,举城皆知,邹娘子可要想仔细了。”
她的声音宛若雷霆,回荡在比邹家小院还要宽敞的堂厅,双目更如鹰隼般凌厉,惊的邹恒大气都不敢喘。
那日司府的烛光的分明很柔和,可邹恒却感觉如斯恐怖,最后很没出息道:“小媳不过戏言。”
而后落荒而逃。
司百川是谁啊?
本朝的大将军,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深受女帝喜爱,并敕封一品护国军侯。
同时育有两女,一个武有建树、一个学有所成。
其夫更了不得,被誉为经商鬼才,家里有花不完的银子。
司清岳作为司家唯一郎君,自幼被全家纵容着。即便其貌不扬,但京中人人还是认定他一定会嫁入高门。将来即便不是皇女正夫,至少也是高门夫婿。
结果,竟是要下嫁给了一位大理寺的九品小吏。
邹恒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她穿越至此半年之久,就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居然还能摊到这种好事?
邹恒要钱没有;权利也无;反倒是麻烦一堆。
偏心的父亲;好高骛远的妹妹;以及一对眼高手低、整日打扮花里胡哨,只盼着钓到金龟妇的弟弟。
为了养这一大家子米虫,原主日日按时上衙;散职后亦不得歇,接了许多誊抄活计儿,可谓是起早贪黑的干,全年无休的忙!
可年奉悉数进了父亲的口袋,虽不知用作什么,可次次年底负债;赚的永远不够花销,还被一大家人指责没用。
直至半年前妹妹邹远赌博欠下一笔巨款,被债主堵在家门,邹恒方才知晓自己没日没夜赚出的的辛苦钱,都填进了赌坊。
原主怒火攻心晕死过去,想到还要被这一大家子吸血鬼盘剥数年,便半点生的欲望也无了,一心求死,态度决绝。
于是,一觉醒来,身体换了个芯子。
继承了原主记忆的邹恒:……
好家伙,这把天崩开局。
所以邹恒更不能理解,司百川把唯一爱子下嫁给她的目的。
依着她的意思,拖带着这么一大家子的祸害,娶夫那就是坑人。
以司百川的背景实力,背调出邹恒的家庭背景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纵使如此,她还是让司清岳还是嫁到了邹家。
这实在是没道理啊?
不知不觉,日头高升,原本寂静的长街渐渐变得喧闹起来。
“……邹令史?”孙掌柜合上书稿,见邹恒依旧出神,忍不住又叫了一声:“邹令史?”
邹恒恍若从梦中惊醒:“孙掌柜阅毕,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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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流畅,情节引人入胜,然而……这结局的处理似乎稍显急促。”孙掌柜的笑容逐渐收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不知您是否愿意重新考虑,以臻完善?”
面对邹恒的沉默,孙掌柜尴尬地笑了笑:“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考虑到您的《霸道妻主俏郎君》目前销量平平,若结局处理不当,恐怕会对您未来作品的销路造成不利影响。”
和销路有个毛关系,不过又想压低价格罢了。
邹恒面无表情地回应:“上一部《一胎八宝,夫郎别想逃》,您也曾有过类似的担忧。”
孙掌柜一时语塞:“……”
孙掌柜勉强一笑,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谁能料到,那样奇特的书名、那么平白的直诉、毫无半点文风可言情节又如此猎奇的书竟能如此畅销?
一胎八宝?人又不是猪?怎么能一下子生八个!
孙掌柜本以为是个恐怖故事,可结果竟是甜宠读物。甚至一经问世轰动京城,最后一书难求,孙掌柜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邹恒继续说道:“我的新作品《替嫁夫郎,万金妻主狠狠爱》已经开始创作,如果云响书局对我的作品销售不佳,那么寻找其他书局合作也是可行的。”
孙掌柜急忙赔笑:“不不不,我只是觉得结局的处理稍显急促,这毕竟关系到销路,也会影响到您的分成。”
见邹恒不语,孙掌柜无奈提议道:“这样吧,在出版前,我可以请一些文笔出众的书生对作品进行适当的润色,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邹恒微微一笑,起身说道:“那就麻烦孙掌柜了。”
回到邹宅时,巳时已至。
一见邹恒身影,邹远马上喜笑颜开:“大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将军府的人来了,还送来了好多宝贝。”
她急匆匆地拉着邹恒往厅房走去,眼角瞥见几个魁梧的婆子跟在身后,不由得一愣:“这几位是?”
邹恒挣脱了她的手,面无表情:“我请回家来修缮房屋的。”
邹远恍然大悟,笑道:“还修缮什么啊,将军府刚送过来一套五进院落的房契,房子就十好几间呢,不但宽敞,离主街就隔着两段路,绝对的风水宝地。就算我日后成婚了,也够住了。”
邹远的眼中迸发着精光:“等来日小三小四嫁出去,你我姐妹多纳几房小侍也是住的开的。”
邹恒:“……”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都想着左拥右抱的事了?你想不想上天?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厅房。
平日里宽敞的厅房,因两个大红木箱子的摆放,显得拥挤不堪。
邹父与邹家的两个弟弟聚在一起,目光贪婪地盯着木箱,仿佛想透过箱子想要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宝贝。
将军府送礼的婆子还在,她几次拒绝了邹父想要替邹恒做主的企图,牢牢守着礼箱清单。直到听到邹恒的声音,她冷漠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放下茶盏,行礼说明来意:“婚期临近,老爷得知娘子刚从外地公干归来,恐怕来不及准备婚礼所需,故命奴婢先带来两箱陪嫁用品供使。”
说着,她递上了礼箱清单。
邹恒草草看了一遍,除了邹远刚说的五进院落,还有陪嫁丫头小厮若干、马车、马妇,以及四季衣饰、床单被褥,甚至是新房的装点,一应俱全……而今日箱子里装的,除了白银五千两,还有她婚礼的喜服头面,以及为邹家人准备的衣服首饰。
简而言之,新房的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待入住成婚。
这可当真是个奇景儿:入赘的配置,却让自家儿子下嫁?
搁谁不迷糊?
邹恒除了一张脸还能看外,无论是家世、官身、还是财富,与那司家郎君都半点不匹配。
若说司家对她并无所图?邹恒是半点不相信。
邹恒看得很快,但邹家人却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急不可耐地等着她公布清单内容。然而,她却将清单还给了婆子:“只留下喜服和头面,其余的都带回去吧。”
众人都是一愣,婆子不敢相信地问:“娘子说的‘全部’……是连房契也要我带回去吗?”
邹恒点了点头。
众人又是一愣,邹家人一下子急了,拄着拐杖的邹父一蹦三尺高:“你在胡说什么?房契带回去,婚礼怎么办?那可是司大将军的爱子,千金之躯,你难道打算让他在这个破旧的小院里与你成婚吗?”
邹恒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正是这个意思。”
第3章 晋江文学城
邹恒说完,直接忽略了众人,转身回到院子,指挥婆子开始修缮厢房。
邹恒好歹是大将军未来的儿媳,婆子虽不解,但也谨遵主家临行前的嘱咐,若邹家娘子不愿,万不得勉强。故而开箱搬出了喜服了头面后,在邹家人垂涎的目光里,又搬箱离开了。
若没有见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和成摞的银票,邹家人似乎还能保持一丝冷静,但到嘴的鸭子飞走了,邹家人只剩下崩溃二字。
邹父压根顾不得脸面,坐下嚎啕大哭:“不孝女啊,枉我豁出老脸去将军府为你提亲,平白得了这么一门好亲事,你竟半点好处也不想着家里人,那么多银子……那么多银子……竟是半点也没留。哎呀,我是活不下去了。”
邹家的两个儿郎也哭:“我们已经半年没添置新衣了,大姐忍心让我们兄弟二人蓬头垢面的参加你的婚礼吗?”
邹远相对冷静,但也只是片刻的沉默,回过神直接暴起了:“邹恒!你就一点也见不得自家人好是吗?若没有我牵线拉桥,凭你一个九品令史能娶到大将军的儿子?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好了,你自己飞黄腾达,却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不能够!”
她说话间,直接上前扯着邹恒的肩膀:“你马上去给司家的陪嫁给我追回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邹恒被她猛地一拉,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但她似乎并未因此动怒。站稳之后,反而以一种懒散的姿态凝视着邹远,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你打算如何让我好看?”邹恒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是要搅黄我的婚事?还是跑到大理寺大闹一场,令上峰夺去我的官职?”
婚事是万万不能搅黄的,不然她们所图都会化作泡影;
官职也不能夺去,一家子都指望邹恒俸禄过日子,她若没了官职,她们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所以邹远愤怒的容色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仅剩下气恼。
也不知怎么了,她这个姐姐从前最是心软好说话,自打半年前昏迷醒来,突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不但半点不将父亲放在眼里,对她和两个弟弟更是只有厌恶和不耐。
尤其喜欢用蔑视的眼神看人,仿佛在看废物。
而偏偏自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邹恒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被她粗暴扯乱的衣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峻:“晨时照过镜子了吗?你牵线搭桥?你以为一品护国将军的府邸是任人随意出入的市井之地?你有何资格,想进就进?”
面对长姐锐利的目光,邹远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怯意,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但内心深处的反抗情绪却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如何不能!那日我与父亲前去提亲,不仅顺利踏入,还受到了礼遇,婚事亦已定下!”
她带着一丝郁闷,找了个矮墙坐下,愤愤不平地道:“要不是我时运差了些没高中,这婚事还轮不着你呢。”
“哦~”邹恒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既然如此,你何不再试一次?去告诉司大将军,‘我下次必定高中,让你家郎君再等我两年。’”
“等我两年又有何妨?”邹远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我若高中,必在榜首!不像你,二甲排名靠后,在大理寺任令史五年,至今仍旧埋首于架阁库中翻阅文书,毫无寸进!”
邹恒轻描淡写地回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这么有骨气?那你日后别花我的俸禄。”
“你——”
邹远一时语塞。
“自我十岁起,便开始抄写文书养家糊口……若不是为养你们几个无暇读书,以我的才,怎会仅得二甲靠后?”
邹恒盯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你倒是有志气,只可惜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否则怎会屡试不中,反而欠下赌坊巨债?若非我多年勤勉积攒家业偿还债务,你的腿早被人打断了!如今竟还敢轻视我?多大的脸!”
邹远性格倔强,去年因欠赌债差点被打断腿一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痛,突然被提及,她既恼怒又愤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愤然起身盯着邹恒,却见邹恒嘴角带着微笑,讥讽之意毫不掩饰。
此时,邹父冷静下来,察觉到姐妹俩之间的紧张气氛,只能插话道:“老二纵然有错,你也不应如此苛责她,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悔改,夜以继日地苦读,金榜题名指日可待。”
“苦读?”邹恒挑眉看着邹远:“最近在研读什么学问啊妹妹。一帘春梦?龙阳秘史?还是霸道妻主翘郎君啊?”
不巧,邹远刚好是云响书局的常客,邹恒稍一打探,就知晓了她的书单。
邹远被戳破秘事,当即又羞又愤,脸色也相当精彩。
“你……”
邹父目睹此景,又立刻插话道:“读书疲乏,偶尔涉猎些闲书以作调剂,岂非人之常情?你不应总是苛责你的妹妹。她已经很努力了!”
邹恒冷笑一声,懒的与邹父再做攀扯。
见大姐不再多言,邹晓刚急忙上前,声音柔弱却充满哀怨:“大姐两三个月未归,一回家就说些让我们心寒的话。”
他的眼角泛起泪光,仿佛是真情流露,只是话锋一转,分明是又打起了司家陪嫁的主意:“若刚刚能留下司家的银两,我和四弟便能置办体面的衣裳,或许在大姐婚礼那日,我们能得到贵人的青睐,嫁入显赫的家族,大姐脸上不也有光?”
邹晓强紧随其后,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埋怨附和:“是啊,到时我们可以让夫人提携大姐,大姐或许就能平步青云了。”
邹恒冷哼一声。
“我十六岁便荣登金榜,同年便被授予官职。这个年纪取得如此成就虽非个例,但亦可称得上是天赋异禀。然而在你们眼中,我就如此愚不可及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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