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守寡后嫁给了皇帝
本书作者:洲见
温眠是云阳侯府的庶女,幼时在花灯节走失。
被亲人寻回时,她刚丧夫,带着年幼的女儿无依无靠。
回到侯府,生母已逝,父亲不喜,嫡母想给她再许一门婚事将她尽快嫁出去。
可温眠不想再嫁,带着女儿进宫去求见太嫔姨母,想求她帮忙。
不料却撞见了帝王别开生面的选秀场面,一支金箭打散了她的发髻。
握弓的年轻帝王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漫不经心:“既然射中了你,就选你入宫吧。”
——
1、架空背景勿考据,有私设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 轻松
主角视角温眠萧元炽
一句话简介:寡妇和皇帝
立意:学会珍惜和尊重
第1章 云阳侯府三姑娘?
突如其来的骤雨给仲夏连日的闷热带来一丝清凉。
闷雷低低嘶吼,急促的雨声似鼓点,将辗转反侧的温眠拉入更黑沉的梦。
同样的疾风骤雨,浇在身上冰冷刺骨,耳边挥之不去的是鞭挞地哀嚎和女孩们惊恐无助地哭泣……
温眠猛地睁开眼睛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茫然地看着床顶淡青色的床幔。一时之间不知自己在何处。
空气里淡淡的奶香味让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温眠侧过头看到睡的香甜的女儿,才六个月小小的一团,白胖的小手还抓着她的衣衫,一拱一拱的往她身上蹭。
她似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样,轻轻地靠过去把女儿揽入怀里。
都过去了。温眠心中默念。
她已经到了京城,回了云阳侯府。兴许是回到侯府后,长辈对她流落在外这些年的盘问勾起了她压在心底多年的噩梦。
想到这些日子在侯府所观察的人和事,温眠对前路很是担忧和迷茫。
她的生母在她出生不久后过世了,她六岁时在花灯节上被拐走,流落在外十几年。曾生过一场大病,对于幼时在侯府生活过的记忆都记不太清楚了。
侯府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陌生的,纵使她有幸被寻回,可这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一个失了生母的庶女本就单薄的亲情还能剩几分呢?
祖母知她未落入风尘松了口气,见她年纪轻轻丧夫如此命运多舛,自然是怜惜的,然而也只是怜惜而已;至于父亲和嫡母,一个怕是早已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庶女,另一个,只盼着她早日改嫁,莫要耽误了下面弟妹的亲事……
温眠想到前几日嫡母找她说的一些话,便是告诉她帮她物色了一门亲事,过些日子便带她去寺庙上香借机相看一番。
温眠是不愿的,夫君待她恩重如山,他亡故还不到一年,她的孩子还这么小,她根本生不出再嫁的心思。
可嫡母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不尽早再嫁出去,便会有碍于后面的弟弟妹妹议亲。
云阳侯府对于温眠来说,不是一个家,只是一个能让她安然将女儿养大的地方。所以,纵使受再多的委屈,她也甘之如饴……
只是她没想到侯府这么快便容不下她。
如今她又该如何是好?
温眠心乱如麻,低下头对上小婴儿一双圆溜溜乌黑的眼睛,那玉粉团子脸上带着刚醒的懵懂,一脸无邪的对着她笑,笑的格外沁甜。
温眠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心中有些酸胀,伸手将香软的孩子抱到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沅沅,阿娘会想法子的。”
此时外头已有了动静,听到乳母小声与人说话:“秀青姑娘怎比平日早去了厨房拿食盒?”
秀青回:“老太太寿辰,阖府上下都忙着寿宴,厨房那边便让我们早些领了饭过来。”
乳母惊喜道:“那岂不是府里会很热闹,若是能去瞧瞧便好了。”
“小声些,那岂是我们能去瞧的。”
温眠朝窗外望去,眼神微暗。
老太太身边的余妈妈昨日便过来了一趟,话里的意思婉转的表达让她留在佩兰院安心照顾女儿,不用去正院请安,也不用去荣安堂拜寿。
她刚丧夫,新寡的身份不适宜出现在那种场合。
更何况她走失了十几年,才回到侯府,对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少。
温眠本就不喜出现在这种场面,不用去面对众人的打量议论还能落得轻松。可毕竟她住在侯府又是她祖母寿辰,还是得备好礼。将一副亲手画的麻姑献寿图交给余妈妈,让其交给老太太,算是尽一份她的孝心。
温眠带着沅沅起身,没让秀青和乳母等太久。
用过早饭后,温眠拿着一支小鼓在逗沅沅,她伸着小手想抓,那小鼓如鱼儿一般溜走急得她奶声奶气啊啊了两声。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丝竹声,即便这个院子有些偏远都能听到,小奶娃软软的贴在温眠的怀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丝乐传来的方向,似乎想往那边去。
温眠也往那个方向看去,祖母寿辰众多宾客来府里恭贺定是请了戏班子热闹一番。
温眠见孩子听着那丝乐之声总想往那边去,便抱着她走出房门来到小院里。
佩兰院不大,周围种了些兰草,左边有着一颗银杏树,树下放着一张躺椅,院墙上攀爬着开着娇艳的蔷薇花,有着淡淡的花香飘过来。
温眠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鲜花和树枝间跳跃的雀鸟吸引,便也很快不闹着想去听那乐曲音了。
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秀青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地跟着微笑起来,实在太赏心悦目了。
她在侯府伺候这么久,也见过不少高门贵女,可像三姑娘这般身段和模样实在罕有。
她心中不由暗道一声可惜,若是三姑娘自小在京中长大,凭这这副相貌便是庶女也能许个好人家。虽跟太太的嫡女大姑娘比不了,可跟施姨娘生的二姑娘那般嫁个小官还是能够的。
兴许凭着这副容貌,能嫁的比二姑娘还好哩。
秀青目露惋惜,这三姑娘实在运气不好,虽生在侯府,可幼时走失了,再寻回来时却丧夫带有一女,这回老太太寿宴也没让她在宾客前露脸,这往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
——
云阳侯府姜老夫人的寿辰,侯府门前车马骈阗,府中早早便请了京中当红的戏班子,杂耍团,让前来贺寿的勋贵女眷们好好热闹一番。
一婆子快步的走了过来,朝云阳侯夫人徐氏行礼,低声道:“夫人,齐国公府的马车快到了。”
徐氏停下与宾客寒暄,留下儿媳小徐氏招待,她带着仆妇前往大门。
留在正厅里的女眷们也都心中了然,云阳侯府的大姑娘就是嫁入齐国公府。齐国公府乃是沈太后的母家,如今的齐国公是沈太后的同胞弟弟,若是齐国公夫人前来贺寿那确实让云阳侯府增色不少。
一辆气派的马车停了下来,仆妇掀开车帘扶着一位打扮华贵的女子走了下来,跟在女子身后的是几个捧着礼盒的嬷嬷丫鬟。
云阳侯夫人往那马车里再瞧,也没见有人下来,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那华贵女子快步走到云阳侯夫人面前行了一礼,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云阳侯夫人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怎就你一人?”
温盻有点犹豫地说:“婆母身子有些不爽利,便……”
云阳侯夫人心中知晓,齐国公夫人自视甚高,不会轻易前来拜寿。她又问:“那砚哥儿呢?”
温盻面上一僵,叹了一声,“婆母说砚哥儿风寒才好,担心出来一趟又病了,过些日子太后娘娘要接他进宫,怕误了正事。”
云阳侯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她那外孙才四岁,能有什么正事。不过涉及宫里的太后娘娘,她只能忍着道:“是这个理。太后娘娘那边自然为重。”
可是虽是涉及到太后娘娘,可在这种重要人日子没让砚哥儿过来,更像是种敲打,她不由问道:“可是有跟二爷吵架?”她女儿嫁的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当初若不是大公子有二十五岁之前不能成婚的奇怪批命,不然她心中最佳的女婿该是大公子啊。
温盻面色一白,咬了咬牙,低声嘟囔:“不过是拌了几句嘴。”
得了!云阳侯夫人一听便听出门道了,这就是齐国公夫人心有不满在敲打啊,不过这会也不是细问的时候。
“你先去荣安堂罢,你祖母和妹妹都等你许久了。”云阳侯夫人所说的妹妹,则是她的嫡幼女四姑娘温渺。
温盻欲言又止,“母亲,听说……”
云阳侯夫人打断她,眼神示意,“阿盻,不该提的人莫提。”
温盻点了点头,带着丫鬟仆妇往荣安堂的方向而去。
——
荣安堂里云阳侯姜老夫人被众星拱月,各种祝福的吉祥话儿哄得笑容满面。
见到嫁到齐国公府的大姑娘温盻只身过来了,心中有疑虑面上却还是开怀的模样。
戏台上的戏子粉墨登场,鼓乐喧天。
在场的宾客看着戏曲,吃着佳肴,暗地里也在看云阳侯府的热闹。
云阳侯府这几年在走下坡路,纵使将嫡长女嫁入了齐国公府也没能给多少助力,虽然二公子也不错,可齐国公府最受重视的还是大公子。
这老夫人的寿宴虽然来了不少宾客,可身份贵重的没有几个,不是说一些国公府和侯府没来人,而是来的小一辈的。
若是云阳侯府年轻一辈没能支棱起来,这侯府爵位能不能传到下一代可悬着呢。
宴正开席,众人吃的正酣,突然有小厮和仆妇神色焦急匆忙地往前院和后院奔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后头,“侯爷,夫人!!宫……宫里来人了。”
这一声,喊得众人都停了下来!
云阳侯和云阳侯夫人愣神一怔便赶忙带着人前去相应。
其余的女眷宾客们有些面面相觑,有女眷奉承道:“莫不是太后娘娘知道老夫人过寿特地下旨赏赐吧?”
很快有女眷接话,语气满是艳羡:“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呀,老夫人可真是好福气。”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姜老夫人听着喜笑颜开,她觉得定是大孙女嫁进齐国公府,太后娘娘才给了如此荣宠。
不过也有一些女眷心底暗暗嘀咕,云阳侯府老夫人真在太后娘娘那儿这么得脸吗?怎平日里也没见太后娘娘召见老夫人进宫说说话啊。
少时只见威势的内廷侍卫开道,后面跟着几位身穿太监服饰的公公还有一位身着宫装的姑姑。
站着前头的公公目不斜视,捧着手中的绢轴,尖细的嗓子喊道:“奉太后娘娘懿旨,云阳侯府三姑娘温眠听旨!”
从那一句奉太后娘娘懿旨刚出声,侯府众人都跪了下来。
只是后面那一句,让许多人反应不过来。
居然不是为老夫人寿辰而来!
云阳侯府三姑娘接旨?
这云阳侯府哪来的三姑娘?不是只有已经嫁出去的大姑娘温盻、二姑娘温晴,和未出嫁的四姑娘、五姑娘吗?何时多了一个三姑娘?
此时有些年长的勋贵女眷们突然想起了一桩旧事。
十几年前倒是有个三姑娘,长得玉雪可爱,可,可不是六岁在花灯节上被拍花子抱走了,一直没找到,都当她是…是…是死了么?
难不成已经寻回来了?
第2章 切莫冲撞了陛下
宣旨的赵公公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未见有人上前接旨,他朝云阳侯温容嵩看去,“侯爷,贵府三姑娘呢?”
向来沉稳的温容嵩此时也露出窘迫之色,“小女尚未在此,已派人去唤她过来了,还请公公稍等片刻。”说完不由埋怨地看了云阳侯夫人徐氏一眼。
赵公公面露惊讶,“贵府寿宴,怎三姑娘未在席上?诸位大人、夫人们先请起吧!咱家跟侯爷讨杯热茶喝着等等这位三姑娘……”
这一来一去的对话,倒是让在场的宾客心中明了,老夫人寿宴侯府的亲眷都在宴席上偏偏那位三姑娘不在,是为了让她避嫌呢。虽说是能理解,但到底是做得不敞亮,不厚道。
佩兰院
温眠带着女儿在小院子里玩了一阵子,没多久孩子便打起哈欠犯困了。
母女俩依偎靠着床榻正昏昏欲睡时,砰的一声,院门被推开。
余妈妈带着几个婆子奔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喊道:“三姑娘,三姑娘!快!快!宫里来人了,快快随老奴前去接旨!”
温眠还迷糊着,便被余妈妈火急火燎的请了起来,说是太后娘娘来了懿旨,指明了要她去接旨。
温眠原本疑惑的双眸渐渐清明起来,她等待许久的一个机会,或许真的来了。
她嘱咐秀青和乳母照顾好睡着的女儿,便随余妈妈离开。
余妈妈生怕三姑娘走的太慢,便让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抬着软轿前来。
一行人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前院,温眠从轿子上下来,往里头走。
打眼望去,两旁站立着侍卫和侍女,屋里头坐着许多贵客,温眠一踏进去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
这一瞬间温眠身子有些僵硬,有怯有惧,她曾想到昔日的时光里,夫君曾扶着她的腰说,“阿眠,你这腰要挺直,在院子里学的那些习惯都要改过来。莫怕,会好的。”
温眠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众人只见一身穿丁香色裙裳的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梳着妇人头,肤若凝脂,款款玉步向前走来,腰肢纤细那一摇一曳之间说不出的韵味,而那容貌更是难得的姝色!
众人的目光中,有透出好奇打量,有被深深吸引惊艳赞叹,亦有怜悯惋惜,还有许些晦涩不明。
温眠看着屋子里这么多人,本能的朝正位之人行了一礼,稳住声音:“父亲,女儿来迟还请见谅!”
云阳侯皱了皱眉,嗯了一声,敛了敛衣袖,正色道:“这位前来宣旨的赵公公。”
温眠转身朝赵公公福了一礼,那位赵公公露了个笑脸,却侧过身避开了礼,“你便是三姑娘?”
温眠颔首,小声回道:“正是。”
“那便接旨吧!”
话音一落,温眠看了一眼四周紧跟着众人一道跪了下来。
赵公公将手里的绢轴展开,高声道:“奉圣母皇太后娘娘懿旨,云阳侯府三姑娘温眠三日后进宫于长春宫与欣太嫔相聚。赐宫人贺氏教其宫规,待三日后一道回宫。”
“臣女谢太后娘娘隆恩。”温眠双手接过赵公公递过来的绢轴。
那位身穿宫装的贺姑姑朝她行了一礼,“奴婢贺芸见过姑娘。”
温眠见她三十左右年纪,面容秀美和气,将扶起她,“贺姑姑不必多礼,往后还有劳姑姑多指点。”
云阳侯府的女眷们见状神色有些复杂,而其他宾客心中有些惊讶,这居然是圣母皇太后娘娘的懿旨!
可跟云阳侯府有姻亲关系的不是母后皇太后娘娘的娘家吗?
陛下自三年前登基后宫中两宫太后并尊,尊先帝皇后沈氏为母后皇太后,尊生母梁氏为圣母皇太后。
礼法上嫡母沈氏母后皇太后尊于生母梁氏圣母皇太后,但论亲厚那自然是生母。
云阳侯府什么时候跟陛下生母圣母皇太后娘娘搭上线了?
而这位三姑娘跟宫中的欣太嫔又是什么关系?
宣完懿旨的太监要回宫复命带着内侍离开,云阳侯及夫人则重新招待宾客返席。
尽管寿宴再重开,可许多宾客们却没了兴致,只想回去找知晓内情的长辈问问清楚。
不久后宾客们便陆陆续续的跟主家告辞各自归家了。
寿宴散了,温眠也向祖母、云阳侯及夫人告退。
姜老夫人虽不满寿宴被搅,可眼下只能让温眠好生随贺宫人学规矩,勉励几句,便让她回佩兰院。
刚走出荣安堂,一道女声喊住了温眠。
“三妹妹。”
温眠转过身,喊住她的人是之前站在云阳侯夫人旁边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云鬓凤髻身着华贵裙裳,面容妍丽雅秀,她唇边含笑,“三妹妹可还记得我?”
温眠浅笑着点了点头,唤了声:“大姐姐。”她记得嫡母徐氏的嫡长女温盻比她长了两岁。
温盻眼睛眨了眨,“母亲还说你之前发烧烧得幼时的记忆都想不起来了呢。”
温眠:“我是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是大姐姐站在母亲身边又有几分相像所以一眼便能猜出。”
听了这话温盻悬着的心松快了些,她的笑容渐浓,“三妹妹得了圣母太后娘娘的恩旨,进宫事宜要紧。待过些日子我们姐妹再好生聚一聚。”
温眠迟疑一瞬后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回事,明明这位侯府嫡长女待她和善,可不知为何她身体不禁地紧绷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回到佩兰院温眠还有种恍然还在梦中的错觉。
一直沉默跟着温眠的贺芸,都在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三姑娘,待周围没了旁人,她才低声说:“太嫔对姑娘很是想念。原是早该接三姑娘进宫相见,只是宫中出了些事,便拖了些时日。”
温眠有些惊讶,“姑姑是姨母身边的人?”
贺芸笑着颔首,“娘娘担心旁人不够仔细妥帖,便求了太后娘娘让奴婢跟着来了。”
温眠心中似有股热流涌过,她回到侯府后从祖母身边的余妈妈口中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姨母是宫里的太嫔,当初她生母和姨母一个进了侯府做丫鬟,一个进了宫做宫女,因她二人相貌出众都得了宠幸。
可她见到祖母、父亲对她的态度,对于远在宫里的姨母不敢抱有太大的期盼。
没想到姨母是挂念她的。
虽还未见到姨母,温眠却感到了暖意。
温眠抬起头,“贺姑姑请随我进来。”
推开内室的门,便见到秀青正在哄着刚醒要找娘亲的沅沅。
小糯米丸子一样的小脸正瘪着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在看到温眠进来的一瞬间,那小糯米丸子挥着藕节似的小手冲着温眠笑。
温眠上前将她抱到怀里,小家伙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听着心软软的。
温眠看向贺芸,“贺姑姑,这是我的女儿。姨母…姨母她知道吗?”
贺芸点头,“欣主子知道。她让姑娘带着小小姐一道进宫。”
“沅沅也能一起去?”温眠又惊又喜。
贺芸笑着说:“自然。欣主子向太后娘娘禀明了姑娘的情况,太后娘娘知晓欣主子思念亲人已久便都允了。”
温眠听着对还未蒙面的姨母更是向往了。
“贺姑姑,你快跟我说说宫里的规矩和忌讳,我好快些熟悉起来。”
贺芸想了想便一旁的秀青先出去,无旁人后,她才向温眠说起宫中的规矩和礼节。到了最后,她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压低声对温盻说:“宫中最大的忌讳是切莫冲撞了陛下,若是遇上圣驾万不可抬起头来。”
温眠见贺姑姑说完这句话后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虽有不解但未敢多问,她慎重地点头。
贺芸见自己似乎有些吓到了这位三姑娘,她又轻声安抚:“不过,姑娘不用担忧,陛下住的承明殿离长春宫远着呢,陛下也不太来后宫。我们遇不上的,姑娘便安心就好。”
——
正院
伺候的丫鬟们都站在院子里,虽脸上有倦意却都不敢半分懈怠。
正房里桌上摆放着果盘,切好的瓜果盛在白瓷小碗中,在不远处摆了一盆冰带来一丝清凉。
可这清凉却浇不下这屋主人的火气。
温盻端着茶汤递过去,“母亲,消消气。”
云阳侯徐氏将那茶水搁到一边,揉了揉眉心,“怎么消气?你舅母说你那个不成器的表弟,见到温眠后眼睛都直了!还拐着弯想让你舅母来问温眠的事!”
徐氏就知道温眠那张脸就是个祸害。
温盻轻声劝道:“表弟年纪还小,待多见见京中贵女便会少了那种心思。”
其实温盻和徐氏都明白,家世出众又长的不逊色温眠的贵女,根本就轮不到她表弟。
徐氏叹息一声,“原是想在寿宴上寻安远候夫人谈谈你妹妹的婚事,可她原本还算热络的态度,知道温眠被找回后便顾左右而言他。”
当初温眠被拍花子拐走后,京城勋贵家族里就有传言说温眠那相貌定会流落到那些烟花柳巷。
要是刚走丢的前两年能找着还好,等年岁越大越可能被糟践。
若是找不着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保全侯府的名声只当是故去了,可温眠还有个姨母在宫里,从未放弃寻找她,侯府也不能放弃。
当初那位姚氏在先帝后宫时不声不响似透明人般,也不知怎的在先帝驾崩后倚上了圣母皇太后做靠山,竟还捞了个太嫔位分留在宫中荣养。
十几年过去许多人都淡忘了此事,就算温眠这次归家时已嫁人生子,跟那风尘之地无关。
可还不知道那些人私下会怎么编排。
尤其她的小儿子和小女儿,都是到了要议亲的时候,定会受这风波影响。
原是想早早将她再嫁出去,嫁的远一些,悄声平息这事,谁知欣太嫔会去求了太后懿旨,还挑在寿宴的场合宣旨。
温盻:“母亲莫要担忧,太后娘娘的懿旨,太嫔的召见,对侯府来说算是好事。便是有人想传些什么话,也会顾及太后娘娘那尊大佛。”
“但愿吧!”徐氏无奈转过头看向温盻,“还有你也是让我不省心的。说说吧,你婆母为什么借着寿宴、砚哥儿来敲打你?真是跟二爷伴了几句嘴?”
温盻在徐氏身边坐下,她低笑一声,“母亲当真确定只是敲打我?”
徐氏蹙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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