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久陆
为了离开疯人院,季厌决定诱惑新来的医生
简介:
为了离开疯人院,季厌决定诱惑新来的医生周离榛
没几天整个疯人院都传开了,三楼那个漂亮的疯子只听周医生的话,只吃周医生开的药。
周离榛值夜班,季厌给他讲故事:“我最早的记忆是在婴儿时期,七个月,我记得窗口的樱桃树上歇着一只没有翅膀的蓝鸟,后来有一天,蓝鸟在我梦里变成了一个男人,很像周医生。”
周离榛信了。
季厌又说:“我爱上了那只蓝鸟,也爱上了那个男人。”
周离榛也信了。
周离榛生日,季厌没有条件准备生日礼物,他决定把自己送出去,虔诚地吻着周医生的手指,甘愿钻进他的白大褂里……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那天,季厌在桌子底下仰着通红的脸:“周医生,我爱你,带我离开这里,你只要带我离开这里,你想做什么都行。”
周离榛依旧信他。
跟着周离榛离开疯人院的那二天清晨,季厌甩开周离榛,一个人偷偷离开
后来,季厌被周离榛堵在门口,下巴被捏着:“小骗子,欠我的承诺,我来跟你讨,一样都别想落……”
周离榛(攻)x季厌(受)
*
1:季厌没有病,是被人故意关进去的
2:疯人院的设定是私设,服务剧情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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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写:[CP1747881],是酸涩酸甜口
破镜重圆、HE、年上、酸甜口、诱受
第1章 我没病,我不是疯子
姓名:季厌。
性别:男。
年龄:24岁。
科室:精神科。
床号:A3—10
住院号:2005042503。
职业:小提琴家。
住址:青荣市临河区盛世江南A区8栋。
病史:(家属代诉)患者无明显诱因出现精神行为异常,异常时间为半年左右,在家经常性自言自语,失眠严重,半夜突然大吼大叫,间歇性被害妄想,总是出现幻觉,幻想家人要害他,五个月前有过一次自残行为,左臂内侧有烟头烫伤痕迹,三个月前把12岁弟弟从二楼推下楼梯,自己又不慎滚下楼梯摔到后脑导致昏迷,三天后从医院醒来,但醒来之后忘了这段记忆……
电子病历上是青荣市安康精神疗养院患者季厌的信息,新来的医生周离榛看得很认真,好像每个字背后都有更深刻的含义,努力想从这些文字里了解更多关于季厌的信息。
季厌原来的主治医生林德辉要移民了,周离榛会接替他的工作,季厌也是他入职医院之后第一个要转移给他的患者。
周离榛盯着病史那栏看了很久,偏头问坐在旁边正在发信息的林德辉。
“林医生,病史这里为什么只有患者家属代诉?”
林德辉手上动作没停,漫不经心地说:“跟很多被家人强制送进来的患者一样,季厌从进我们医院大门那刻起,情绪一直很激动,说自己没病,完全不配合我们的检查跟治疗,更不愿意跟我们交流,所以只能家属代诉了。”
林德辉发完信息,话头也彻底打开了,站起来走到周离榛办公桌旁,伸手指了指电子病历上的信息,继续给周离榛介绍季厌。
“这个季厌,很难搞哦。”提起季厌,林德辉腆了腆凸起的肚子,嘴角也不自觉往上扯,那表情的含义绝对不是良善或者带着医生专业素养的无奈笑意。
“那天我值班,所以记得很清楚,两个多月前季厌是被他爸强制性送进来的,他爸你应该听过,我们市首富季林风,他爸还是我们医院的董事,跟我们医院的周院长是多年的好友,季厌是被两个黑衣保镖硬拖进诊室的,接待他们的是我们院长,后来门关了,再多的就诊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周离榛说:“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
周离榛明明年纪很轻,今年也才刚满30,但他刚正的坐姿跟不容人置疑的语气怎么都不像是初来乍到的新蛋子,那气度倒像是他们科室主任,让人看着听着都很有压迫感,下意识里就想顺着回答他的问题。
林德辉是个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了,不满意自己下意识被一个年轻后辈给拿捏了,心里冷哼。
但他却莫名没那个直接正面甩脸子走人的胆量,最后也只是瞄了眼周离榛被灯光打出阴影的脸,继续给他介绍季厌的情况。
“后来季厌住了两个多月,试图逃跑了三次,不过都失败了,刚进医院的时候他住的是开放式病房,打了护工,刚跑到病房门口就被我们给摁住了。”
说到这里,林德辉抬起两只手张扬着十指在空中比划着双手抓着什么往地上摁的姿势,十根手指在空中的用力程度,好像他的掌心里不是空的,而是又一次摁住了季厌脆弱的后颈,往上扯的嘴角都有些扭曲了,这次他脸上的戏谑跟兴奋毫不掩饰。
回忆起掐着季厌后颈把他摁在地上这件事,给了林德辉极大的愉悦感,林德辉脂肪层很厚的三角眼皮带动着几根稀疏的短睫毛抽动了几下。
周离榛从林德辉说话开始就一直在观察他,所以很快就看出了林德辉心里的龌龊心思,搭在座椅扶手上的左胳膊肘往后用力抵着椅背,他自己知道那是什么姿势,强迫自己不要冲动,但肌肉不受控制,后背挺得也更直了。
周离榛是坐在椅子上的,从下往上看人的仰视角度很容易给人一种弱者的感觉,但镜片后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直直盯着林德辉过于扁平的侧脸时,那两道视线仿佛有了实质,烧红的尖利锥子,能戳死人。
林德辉还在回忆,眼睛定在自己双手上,后知后觉脸好像被什么蜇了两下,视线重新聚焦之后对上周离榛的眼睛,心脏猛地一沉,咯噔一声。
他不明白为什么周离榛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要把他活活剜了一样。
周离榛右手还搭在鼠标上,食指一点,关了屏幕上的电子病历。
“林医生,你是名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周离榛提醒他,“对待患者该有的态度跟心理,你清楚吗?”
“当……当然清楚。”林德辉结巴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心里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儿被周离榛给看穿了,尴尬地收回滞在半空中的手,努力调整脸上的表情:“呃……那个……刚刚说到哪里了?”
周离榛点了点桌面:“说到季厌第一次逃跑。”
“哦对,第一次逃跑被我们摁住了,”林德辉清了清喉咙,“第二次是在楼下活动的时候,想要爬过铁栅栏,但被保安拦住了,第三次是在夜里,当然也失败了……”
周离榛问他:“还有别的吗?”
“别的其实你不用担心,虽然表面上我是季厌的主治医生,后面他会转移给你,但季厌毕竟身份特殊嘛。”
周离榛听明白了,问:“季林风那边有发话?”
“是的,季厌是季林风的儿子,所以一直都是周院长亲自给他做各项检查,也是我们周院长给出的治疗方案,周院长说季厌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病情严重且不稳定,需要长期住院接受治疗,我平时就是查查房,按照院长的交代给他开药,院长还说了,如果要换治疗方案,或者带他做检查,哪怕是最基础的检查,也需要他的同意,毕竟对待这种特殊患者很麻烦,我们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这个尺度,还是周院长好拿捏一点……”
“好了,我知道了。”周离榛不想继续再听林德辉的话,出声打断他。
办公室不大,门窗都关着,周离榛说的每个字都是钉,林德辉立刻就闭了嘴。
关于这一点,院长周鸿安说要把季厌转移给周离榛的时候就跟他说过了,他不想再听,随手翻着桌子上的病例本,脸上恢复平淡,除了冷之外,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周离榛想到什么,又问:“他现在住的是全封闭式病房吗?”
“对,他第一次逃跑之后就给他安排进了全封闭式病房,但是他吧……”
林德辉拖着怪调子,余光又扫了下周离榛,努力组织语言,想把那些事情的隐晦一面跟新来的周医生表达清楚。
周离榛一直没听到后面的话,直接问:“怎么了?季厌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林德辉实话实说:“是因为季厌那张脸,他长得太有迷惑性了,也太会装可怜,眼泪要掉不掉包在眼眶了,看着护士说他无聊想出去逛逛,还保证绝对不再跑了,然后护士不忍心,就带他出去透风了。”
说起这些,林德辉脑子里又闪过季厌那张脸,季厌的脸太漂亮太优越了,简直就是个完美的艺术品。
柔软,毫无瑕疵,明明是沉默的深色调瞳孔,偏偏炎热又多情,那样的气质林德辉第一次见,哪怕是电视上的男明星都比不上他。
欺骗性的眼睛里包满水雾就那么看着护士,把护士看得心颤,所以就没抗住他的诱惑。
要是他,他也抗不住。
但是季厌已经住院两个多月了,整个人都被各种治疗跟药物折磨得不太像样,他原本就不胖,现在甚至瘦到有点儿脱了相,现在也不能说他不好看了,但跟刚进医院那天相比,确实苍白憔悴了不少。
季厌还是知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被送进来之后原本的世界巡演也取消了,以后能不能回舞台都不一定。
想到这里,林德辉心里还觉得有些可惜,那么漂亮又有才华的人,没想到得了精神病。
他们见多了精神病患者,季厌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哪怕后面能出院,也需要一辈子吃药控制。
周离榛没再听林德辉的叽叽咕咕,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拿起笔跟病历夹抬腿往外走。
直到他走到门口了,林德辉才开口叫他:“周医生,你去哪儿?”
周离榛脚步没停,宽厚的背影看不见了,声音才传进办公室——
“我去310病房看看季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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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病房的窗户只能开一条不到十公分的缝,窗外还有一层密又结实的金属防护网挡着,把人困得死死的。
季厌站在窗边,苍白无神的眼底透过防护网的细小孔洞虚虚望着外面,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三楼高的老槐树叶子在风里沙沙响,白天能看见不远处连绵的深青色山脉,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季厌被关在这里已经72天了,他还记得,刚进来的第一天天气还是凉的,风也是凉的,现在雨季都要来了。
从窗缝吹进来的风扑在脸上又黏又潮,墙面材料老化中的土腥味铁锈味霉味儿混在风里,冲进鼻子里很不好闻,堆积在肺里洗刷不掉。
晚上的药季厌已经吃过了,再过半个小时药物的镇定作用就会发挥,季厌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季少,该上床睡觉了。”说话的是新来的护工冯石,他走到窗边,提醒季厌。
季厌头也没回,这是现任季夫人,也就是他爸的第四个老婆路萱给他请的第四个护工了,名义上是护工照顾他,实际上是派来监视看管他的人。
前面的三个,都被季厌用尽各种手段弄走了,他们也都受不了季厌的各种无理刁难,没几天就都主动辞职走了。
冯石不一样,他来了有三周了,不管季厌做什么,他都照做。
但每个人都有弱点,冯石也有。
冯石今年35,未婚,之前在安保公司上班,手脚不干净,好赌,有不少外债。
还有一点,冯石好色。
他来的第一天季厌就发现了,冯石看他的时候,眼睛里的赤裸跟猥琐藏都藏不住,他上厕所,冯石会趴在门上偷听。
哪怕被他当场抓住,冯石也不在意,斜着眼睛看着他说:“季少爷是病人,先生跟夫人吩咐过,一定要保证您的安全,我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您,防止您伤害自己。”
季厌冷笑:“我不会自杀。”
冯石:“这是我的工作。”
季厌问:“他们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冯石答:“两万。”
季厌想了想说:“我给你十倍,你带我离开这里。”
冯石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季厌,只是笑笑,没说话。
“二十倍,三十倍。”季厌试图加价。
“季少,你现在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我三十倍的价格,”冯石摸了摸下巴,盯着季厌胸口,话又转折,“不过……”
季厌知道冯石后面的话是什么,指了指大门方向:“滚出去……”
冯石满不在意:“我的工作就是在病房里照顾你,24小时,季少,你还是上床睡觉吧。”
季厌知道谈判失败,也不再跟他废话,拉好床边围帘,转身上了床。
安康疗养院是精神病院,本市的人都习惯叫疯人院,季厌曾经听说过不少关于这里的故事。
隐秘,荒唐,恐怖,忌讳……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关在这里。
从早到晚的消毒水味儿闻得他头疼,季厌躺在床上闭着眼,拇指摩挲着手腕上那圈有点儿粗糙的痕迹,那是他几天前又一次逃跑失败,束缚带捆住他手脚之后留下的痕迹。
他的皮肤细白偏敏感,所以这种破坏性的痕迹会在手腕脚腕上留很久,白天有宽大的袖子挡着看不出来,晚上这么摸着还是能感觉到疼。
“我没有病,我不是疯子。”季厌闭着眼,不知道在跟谁说这句话。
“季少,你就别费劲再想着逃跑了,”冯石掏出手机准备打游戏,隔着半包围式的睡帘说,“没用的,进了疯人院,你没病也是有病的。”
季厌捂上耳朵,自己又喃喃重复一遍我不是疯子。
从他被莫名其妙关进疯人院那天开始,这句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他跟所有他见过的人重复“我没病,我不是疯子”。
院长周鸿安,主治医生林德辉,护士,护工,只是瞥了一眼的保洁,擦肩而过的志愿者,医学院过来实习的心理医生。
他得到的回应永远只有厌恶,远离,怜悯,可怜,叹息。
没有人相信他。
季林风不会管他,他也不只他一个孩子,现在他还成了精神病,一个会让他面子受辱的儿子,只会让他更厌恶。
季厌季厌,现在他彻底人如其名了。
至于季林风的第四个老婆路萱,就是她最开始说他有病的,路萱巴不得他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别出去才好。
所以,要想离开这里,他只能自己拯救自己。
但从管理严格的疯人院逃跑实在是太难了,每一次失败之后,或者发现季厌身上因为逃跑磕碰出了新的伤口,周鸿安都会在他的病症里再加几条例如妄想加重、思维混乱加重或者自残加重,第二天就会给他加大药量。
想起这两个多月地狱一样的生活,季厌喉咙瞬间发疼,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下来淌进耳朵里,黏了几根很久没剪过的长头发,又凉又扎人。
季厌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侧躺在枕头上蹭掉眼泪。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哪怕他不是疯子,也会被折磨成疯子。
他现在就快要疯了。
他必须要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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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离开疯人院,季厌决定诱惑新来的周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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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写《直到他想杀死我》不是悬疑文,是酸甜口偏虐的感情向,专栏可见,来耍呀~(^з^)-☆
第2章 我是新来的医生周离榛
A区住院部是全封闭式管理的病房,要想进某间病房需要经过三道严实的铁门,楼下入口处需要刷卡,每一层楼梯口处需要刷卡,每一间病房门外也需要刷卡。
医院内部有权限进入A区住院部的医护工作人员才能开门,周离榛的工作牌也是今天才刚刚开通权限。
三楼值班处的护士唐眉认出是周离榛来了,眼睛一亮,站起来主动跟他打招呼。
“周医生你来了,今天晚上是你值班吗?”
唐眉说完,撩了撩护士帽旁本来就很服帖的头发,对着他笑了笑。
周离榛来的第一天,唐眉就见过他,哪怕周离榛站在最后面的角落里,他的身高也让他在人群里非常突出,想不注意都难。
周离榛跟这里的医生不一样,身上没有莫名的“疯”劲儿,深深的五官带着一点儿混血感,从头到脚都是离人千里的距离感,但鼻梁上的眼镜又很好地把他眼睛里的冷漠挡住了几分,乍一看还是能接近的。
唐眉对他印象很深,但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接触,这次正面打招呼,她想给周离榛留下一个好印象。
“不是,我只是来看看病人。”
周离榛走过护士台,对着唐眉微微点了下头,视线没在唐眉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说完就顺着走廊径直往前走。
因为腿长,周离榛每一步迈得都很大,目光没有任何偏离,背影冷漠至极。
唐眉的视线跟着慢慢变远变弱,嘴里喃喃一句:“周医生,这人太冷了。”
说完,唐眉的身体小小的打了个哆嗦,这一哆嗦之后,她又迅速做出决定,她放弃那个这几天才冒出来的想要追周离榛的想法。
他们不是一类人,也没有可能,所以她不会做过多无畏且无用的挣扎。
只是听说周离榛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唐眉在这家精神病院工作两年多了,一直不喜欢这里的工作氛围,也不喜欢这里的人。
她总觉得,这里有病的不仅仅是主动进来或者被动进来的病人,这里的人都有病。
油腻疯癫的男医生,神经质的护工,还有某些打着关心病人旗号的所谓的家属。
相比那些人,唐眉更喜欢这里的病人,比如vip病房里的季厌,哪怕季厌不配合治疗,还总想着逃跑。
因为这家医院里想逃跑的人太多,她也想离开。
想到这里,唐眉决定不能再拖了,年底就交辞职报告。
三楼走廊很长,唐眉坐下之前又看了眼走廊上的人,周离榛的脚步还是那么快,她现在很确定,周离榛是要去走廊尽头拐角的vip病房。
他是来看10床患者季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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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走廊尽头的拐角只有一间vip病房,门外冰冷坚硬的黑漆金属门压的人透不过气来,A区整栋楼从外面看斑驳老旧经不住风雨,但病房里的所有安保设施都是全新配套,密码锁的级别也是最高。
周离榛手里攥着工作卡,贴上门锁感应区,滴的一声解了锁,周离榛腿长手也长,手指只是一搭就能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冯石戴着耳机正在打游戏,季厌也还没睡着,他对声音很敏感,脑子里总是幻想着哪天密码门滴声之后,他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早到晚,门把锁会滴很多次,来的都是医生或者护士。
季厌心里经常愤愤地想,进门的人要是警察就好了,能把疯人院给他诊断治疗的医生都抓起来,他们把没病的人关起来是犯法的,是非法拘禁。
但很快季厌又一次对滴声失望,进门的脚步声很轻很稳,身上带着医生特有的酒精味,但也掺杂着别的味道,具体是什么味道季厌闻不出来,可能是某种男士香水。
明明这个味道不那么讨厌,但他还是平等地厌恶这里的一切。
全封闭式病房里大多都是病情严重的患者,房间里装了监控,里面的一切都是最简化,可能会伤人的东西通通没有,就连喝水的杯子都是一次性纸杯。
晚上病房里也是不关灯的,怕病人自残或者发生其他不可控的事,季厌讨厌刺眼的白炽灯,每晚睡觉都会戴着眼罩。
他迅速坐起身掀了眼睛上的眼罩,防备地看向来人。
进来的人不是林德辉,不是周鸿安,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是一个陌生的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
男人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右手手腕贴着腰的内侧夹着病历夹,白大褂胸口口袋上夹着工作牌,看起来跟其他医生一样。
周离榛看出了季厌眼睛里的防备,不再继续靠近,站在离病床两米远的地方停下脚。
“你是谁?”季厌坐得更直了。
周离榛提了提胸口的工作牌,自我介绍:“我是新来的医生周离榛,季厌是吗?以后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
周离榛,新来的医生,以后会是他的主治医生。
晚上吃的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季厌的大脑对信息的处理变得有点儿迟钝,他尽量提取关键信息点。
新来的医生很高,肩膀宽厚,季厌从头往下打量他,眼睛停在周离榛又插回口袋的手臂上。
哪怕隔着衣服,季厌也能感觉到,那双手一定很有力量,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以后哪天还想逃跑,眼前的男人可能只用一只手就能把他干瘦的身体摁在地上,他会像个小鸡崽儿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他用力压着。
那这个周离榛,会不会也跟林德辉一样,趁机摸他的脖子跟锁骨?
一想起林德辉的手掐着他后颈,那张扁平宽胖到流油的脸,还有那双眯缝眼里射出来的邪光,季厌就想吐,拼命咽了咽口水。
忍着恶心,季厌问:“那林德辉呢?”
周离榛说:“林德辉要辞职了。”
季厌长密的睫毛颤动两下,迟钝的大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周离榛跟其他人不一样,不是称呼林医生,而是直接叫他名字,这让季厌觉得,周离榛应该跟他一样,不喜欢那个林德辉。
当然了,也可能只是他们医生之间的矛盾,他只是单纯跟林德辉不和。
但无所谓,两个人至少有个相同点。
那股想吐的冲动没有了,季厌深吸几口气。
冯石正在打游戏,他的任务是看着季厌别死别跑就行,至于医院里怎么给季厌治疗他不关心,所以来往的医生护士他也都不在意,撩起眼皮看了眼周离榛,然后低头继续挥舞着手指打游戏。
心里还啧了一声,这个工作还真轻松,看着生活能完全自理的病人,包吃包住,打着游戏就能把钱赚到手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活儿,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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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厌跟周离榛保持同一个姿势对视着,季厌坐在病床上不动,周离榛站在那里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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