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夏风烟》作者:十一酒徒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7分类:小说浏览:15评论:0

太子追妻风烟起/大夏风烟

作者:十一酒徒

简介:

秦烟五岁时便同母亲离京,前往西北外祖镇国公执掌的平西军,十二年后归来,已是物是人非。在母亲遇袭失踪后,相府中诸人只知宋姨娘,不知母亲这位正经主母;只知府中只有一位念小姐,不知还有她这唯一的嫡出大小姐。姨娘霸着母亲的嫁妆,扮阔绰笼络人心;庶妹...

第1章 固城

西北,关外,几辆马车疾驰在连绵不断的丘陵中。

当头的车内,一锦衣少年面色苍白,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任由急速行进的马车带着他上下颠簸,身体不时地碰撞上车壁。

“洛叔,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到固城……”

话没说完,少年迅速将头伸出车窗,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

车中另一边坐着一位着素色长衫的中年人,他皱眉掀开另一侧的车帘,看向前方的荒石土丘,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许。

“出了前面的垭口,离固城不到十里,但愿镖局的人能拖得住。”

这位中年人是闻洛,扬州富商于家的掌柜,也是于家老太爷的养子,商场沉浮多年,性格沉稳,行事老辣。

三年前,于老太爷故去,老太爷下葬的第二天,闻洛就被现任当家,闻洛的义兄于生海,派往西北开拓商路。

彼时大夏同突厥和西戎休战不到一年。大夏重开边市,以极低的关税鼓励同西域的边境贸易,那时被派往西北,美其名曰抢占商机,但更是将闻洛踢出于家的权利中心。

位于大夏的西北边关萧关百里之外的固城,处在大夏至西域的必经之路上。这里同时也是大夏、西戎与突厥三国的交界,本是三不管地带,杂居着各国的流民、逃犯、刀客、匪徒等三教九流的人。

自大夏重开边市,一拨银甲骑兵以强硬的姿态占领固城,将其变成了大夏与西域的边境贸易口岸。这些骑兵号称银甲卫,首领被称为固城城主。

如今边事稳定,闻洛经营的商行在固城也站住了脚,且获利颇丰。

月前,闻洛回扬州祭祖,身边这位少年,于当家的幺子于青以学商为由,要跟着闻洛到固城。

闻洛又如何不明白,于青学商不假,但来固城盯着商行也是真。

这位义兄还真是不放心他这便宜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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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乱的马蹄,夹杂着叫喊声从车队后方传来,是马匪追上来了,镖局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少爷,弃车上马,保命要紧。”闻洛对着少年严肃道。

于青将擦嘴的锦帕扔出窗外,

“弃车?要是少爷我第一次跑商就丢了货,有什么脸面回去,还不如死了在这儿!”

闻洛听到这话,心中一叹。

世间那么多人挣扎着求生,而这温柔富贵乡里泡着长大的小少爷,竟如此轻易言死!

“洛叔,族老们都说你得祖父真传,手段眼光比父亲更甚?这点场面就处理不来?不是言过其实了吧?”于青语气里略带讥诮。

话音未落,马匪就逼停了负重的车队,匪群打马绕着车队狂喊乱叫,车队的马匹焦躁地四蹄乱踢。

“怎么办,怎么办,洛叔?”

于青一改方才的揶揄,满脸恐惧,急切地望着闻洛。

闻洛思索着拿货换命有没有成算,虽然这趟货加上路资,是笔不小的损失。丢了货,扬州那位当家,又会抓住这事大做文章。事已至此,恐怕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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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卫!是银甲卫!”

外面突然的骚乱打断了闻洛的思绪。

闻洛立马掀开车帘,前方一队银甲骑兵带着滚滚烟尘,从固城方向奔袭而来,马蹄轰鸣,竟有千军万马的气势,正是关外赫赫有名的固城银甲卫。

呵,命不该绝!

匪首望向逼近的银甲骑兵,虽舍不得这群肥羊,却又惧怕银甲卫的凶残。这些士兵个个装备精良,身手了得,动起手来不像军人,倒像饿狼,同他们正面交锋丝毫没有胜算。

匪首咬牙开口:

“兄弟们撤!”

匪群迅速从土丘中四散奔逃而去。

银甲卫至车队前便驻马而立,并未追击溃逃的马匪,只是静默在原地。

四野寂静,只闻马匹的响鼻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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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闻洛听见粼粼的车马声,转头望去。

只见从他们后方驶来一辆通体玄黑的马车,车前的马匹高大强健,毛发油亮,闻洛认出,那是顶好的大宛马,一匹就价值千金。

用两匹大宛良马拉车,在这关外,什么人这么豪横?

马车接近车队,速度便慢了下来,银甲卫齐呼,

“城主!”。

闻洛听到银甲卫的那声城主,才后知后觉,立马让车队旁边避让。他当即下车,在车旁垂手而立。

待车架经过时,闻洛躬身拱手作揖。

“在下固城于氏商行掌柜闻洛,多谢城主搭救,城主今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商行的,请尽管吩咐。”

此时闻洛身后的车帘被掀开,拱出一个头颅,

“这就走了?唔……”。

于青被转身回来的闻洛死死捂住嘴,闻洛实在不想这蠢货少爷言语间冲撞了城主,横生事端。

车驾停下,驾车的是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少女,少女戏谑地看了眼闻洛和身后的少年。

“闻掌柜,下回可看着点时辰,过了酉时进不了城,这荒郊野岭,可是要喂狼的。”

“……”于青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多谢提醒,这就走,这就走。”闻洛哈着腰连道。

少女一抖缰绳,马车径直驶向固城,银甲卫也跟随城主车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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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闻洛把还在往前张望的于青塞进车内,吩咐车夫赶快进城。

于青一脸好奇,

“这关外的姑娘都那么漂亮?就是脾气不太好。”

闻洛背靠车壁闭着眼休息,没有接茬。

“诶?洛叔,这不是顺道吗?我们还用得着特地感谢他们?”

闻洛不禁犯疑,这少爷真是从商的料?

闻洛轻叹一声,耐着性子道:

“生意场上,同达官显贵搭上线不易,能有个名头攀上点关系,就要抓住机会。最不怕是欠人情,有欠有还,你来我往之中,就可建立联系。这算是这趟行商,给少爷的第二堂课。”

“第二堂课?那第一堂课是?”于青不解。

“第一课,守时。我说过,白日里,萧关的平西军和固城的银甲卫,会在这条道上巡视,保护来往商队。但是,太阳落山前,巡逻军会回营,这条路不再安全。少爷不应贪恋景色,频频下车,误了时辰。”

“知道了洛叔。”虽是不喜这位大叔的啰嗦,但于青还是记得临出门前,父亲的再三叮嘱,让他盯着固城产业的经营,仔细学着洛叔的手段。

闻洛背靠着摇晃的车壁,单手捏着山根,行商多年来,第一次生出疲惫感。行走在这条商路这么多年,还没出过这种纰漏。这些年,对于家,闻洛也算仁至义尽。是不是该回乡娶妻生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颐养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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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正,闻洛带着疲乏的车队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到达了固城东门外。

于青少年心性,虽然经历了一天的旅途疲乏与惊吓,却还是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打量着周遭与江南大不相同的景象。

不同于扬州的细腻精致,这里四下皆是大面的土黄色与粗犷的景物线条。干燥的空气里掺杂着尘土与马粪味,视觉与嗅觉,无不冲击着于青的感官。

固城城墙高耸,有加固翻新的痕迹,似是经历过惨烈的攻防。城墙下是三丈宽的护城河,于青他们的车队正踏着护城河上的吊桥进城。

抬目望去,城墙上隐约看得见执勤的守军一闪而过的冰冷刀鞘,却让经历了刚才被马匪追击的于青那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递交了文书,车队缓缓进城,闻洛不忘嘱咐于青,

“少爷,城中鱼龙混杂,说话做事切记小心谨慎。”

于青正探头出去,不耐地敷衍着,

“知道啦!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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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上有各种店铺摊贩,吆喝声,议价声此起彼伏,偶尔还有于青听不懂的别国语言间杂其中。街上人来人往,诸多中原人中还夹杂着金发碧眼的西域面孔。

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除了中原的丝绸、瓷器、茶叶,还有字画,文房。这些在西域商人眼中都是价值万千的宝贝,西域各国的贵族争相追捧。

除了中原商品外,还有西域的珠宝、皮货,各种香料,花色繁杂,色彩鲜艳的织毯。看着这繁华的街市,于青不敢相信这是苦寒的关外,而非富庶的扬州。

马车驶过一个街口,突然一声兽吼,惊得于青弹回了车厢,瞪大双眼,看向一脸笑意的闻洛。

闻洛笑着安抚,

“那是西域的雄狮,马市有很多奇珍异兽,在中原是寻常人见不到的,上京城的权贵会买去养在苑林,或是狩猎玩耍。少爷若是有兴趣,明日可去逛逛。”

于青惊魂甫定,但又耐不住好奇,再次探出头去。

商贩们陆陆续续在收拾摊位,街上偶有穿着玄甲手执佩刀的卫队经过,人们似是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影响他们讨价还价的发挥水平。

在这里,武力维持秩序,不是对百姓的恐吓,而是对生命和财产的保障。

前边儿有俩波斯人和一中原商人,三人憋红了脸在小声争执着什么,看起来十分怪异。

于青让闻洛看看,闻洛看了一眼,解释说:

“无故闹事会被逐出城去,城外的风险太大,丢了财是小事,丢了命可划不来。价格相持不下,争执都得憋着嗓子,以防被扣上闹事的帽子,所以才有这令人捧腹的一幕。”

说话间,车队已经到达了于氏商行,商行的伙计们忙前来交接货物。

旅途月余,今日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回望熙熙攘攘的街市,于青不禁有些好奇。

固城汇聚着各国商队,搞不好还有敌国探子,加之偶有些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却是一派海晏清河的景象。

能镇得住这些魑魅魍魉的固城城主,得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

作者有话说:

固城,其地理位置,架空于古丝绸之路东段北线,萧关出去,固原之外,大致在平川、海原一带。

第2章 秦烟

固城北,守卫森严的城主府邸门前,纪南风静立风中,等待着驶来的城主车架。

这位城主的心腹纪先生也不过二十出头,白衣黑发,容貌俊朗,温润的气质似乎同府门两侧肃立的卫队格格不入。但阖府上下都知道,纪先生看似外表温和,手段却也着实狠厉。

马车停下,黑衣少女沈莹放好马凳,掀开车帘。一名著素袍,披着白狐披风,头戴兜帽的女子下车。

纪南风上前行礼:

“主子”。

秦烟点了一下头,而后阔步向府内走去。

连日的路途颠簸,与料峭的春寒,秦烟只想立马泡进香汤,洗去一身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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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入大门,左侧的校场传来练拳的声音,秦烟脚步一转,径直步入校场旁的回廊。

入目是个俊朗少年,赤着上身,在空旷的校场中练拳,拳拳带风,汗如雨下。

似乎感受到了打量的目光,少年江沐倏地转过头来,看见秦烟一行人后愣住。

纪南风单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江沐急忙回身,疾步走向兵器架,扯过外衣,慌忙套上。

江沐耳尖微红,心中羞恼,她不是出远门了吗?转过身来,怒瞪秦烟,

“你这女人知不知羞,有这么直勾勾盯着的吗?”

秦烟轻笑了一声,夸了句“不错”,而后转身离开。

不知道的以为秦烟夸少年的拳法,知道的,如沈莹,却立马明白主子是在夸江沐的……身材……

主子对美人向来是没有抵抗力,淮叔要是在场,又该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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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风深知这位主子的脾性,早在城主车架入城门时,就吩咐下去准备好了汤池。

秦烟对此非常满意,这些年虽是在这西北苦寒之地,府中有纪南风操持,恍惚间还觉得是在上京。

内院,汤池旁的石壁流水叮咚,轻纱曼扬。一角的薰炉飘出袅袅轻烟,池面白雾缭绕,隐隐可见池中沐浴的美人,黑发如瀑,丝丝缕缕,飘洒在水中。

秦烟微闭双眼,感受着热气寸寸浸入肌体,舒缓着周身的疲惫。如羊脂白玉般的双臂随意地搭在池边,自然垂下的纤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随着一阵脚步声,沈莹的声音传来,

“主子,淮叔候在书房,说萧关来了消息。”

秦烟双眸微睁,轻叹了一声,该来的总会来。缓缓起身,赤着莹白的玉足迈上池阶,披上外袍,一边系着衣带,一边走向外间。

沈莹立在白玉山水插屏外,偷偷瞥了眼透过灯影显现的旖旎倩影,不禁感叹,主子这身材,她是个女人都看的面热心跳。

秦烟趿了鞋走出屏风,接过沈莹递上的清茶,浅尝了一口,便放回了沈莹手上的托盘中。

“让纪先生到书房,”秦烟声音微凉。

话毕,就着侍女提着的灯,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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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穿过游廊,远远便看见了等候在书房外的沈淮。

沈淮疾走两步迎过来。

“主子,此行可有小姐的消息?”沈淮语气中透着急切。

秦烟摇了摇头,沈淮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

秦烟看着两鬓斑白的沈淮,心中长叹,这世间,也没几个人记得母亲了。

步入书房,秦烟坐上首位,

“淮叔,坐。”

沈淮坐到秦烟下首,整理了思绪,道:

“圣上召平西军还朝的消息,想必主子前些日子已经收到了。”

“给国公爷的圣旨,已经到了萧关。上京城来人除了颁旨的常公公,交接萧关防务的兵部侍郎陈循,还有太仆寺少卿李毕。”

“太仆寺来人,可能是盯上了牧兰马场。”

沈淮目露担忧。

秦烟抬眸,

“淮叔,多少年了?”

沈淮怔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

“我们到西北,已有十二年。”

“十二年啊,回去,还是得递上投名状。”

秦烟自嘲地笑了笑,十二个年头,恐怕已是物是人非。

“淮叔,准备好马场文书,以固城城主名义,邀太仆寺少卿明日入城。同邀兵部侍郎,交接固城城务。”

沈淮诧异,固城的交接是既定程序,但牧兰马场,那可是主子的私产。

却又不得不佩服,主子这些年行事大开大合,颇有其外祖镇国公沈常山的风采,相较之下,自己却总还是瞻前顾后,沈淮惭愧,领命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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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摩搓着桌案上的一只鎏金手炉,双眸微垂,似有些疲惫。

门口响起沈莹的声音,

“主子,纪先生到了。”

“进。”

清雅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眼身着单衣,斜靠在椅中的秦烟,面色一沉,

“沈莹!”

“在!”男人身后的沈莹身子一抖,她是最怵这位纪先生,看似温和,却有的是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就是这样照顾主子的,不知道主子受不得寒?”纪南风说话向来音量不大,慢条斯理,却听得人背脊发凉。

沈莹忙取过侍女手中的白狐披风,快步过去给秦烟披上。心里嘀咕,刚不是去请您了吗,主子自己犯懒,稍不注意,就瞎折腾自己。

“纪先生,我们要离开了。”

待沈莹退到一旁,秦烟缓缓开口。

纪南风取过侍女手中托盘,缓步至书案前,将秦烟面前青釉的斗笠盏取下,换成他刚刚准备的花果茶。

“上京城较之固城,更适合主子调养身体。月前在上京购入的几座宅子,已安排人前去打理,一应用品陈设,均是按照主子的喜好布置。固城的事宜已安排妥当,也通知了商行在各州的掌事。”

“纪先生费心。”

秦烟端起手边的白瓷盏,茶水氤氲的雾气掩住了她眼底的冰凉,久违了,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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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右相秦府,熙园秋水院,宋眉对着菱花镜梳着发。镜中的妇人已年华不再,瘦削的身体撑不起身上单薄的衣衫,更显柔弱。右相秦文正步入主屋暖阁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秦相气质儒雅,人到中年,身材却并没有发福,隐隐还看得出年轻时的风采。他径直走向南窗处的软塌坐下,轻轻按压着额头。

宋眉在镜中看见一抹绛紫官袍的衣角闪过,心中一喜。缓缓起身,唤了一声“相爷”,便迈着莲步过去,挨着秦相坐下。一双未佩戴任何首饰的手攀上秦相的肩背,轻柔地为男人按压着,便不再开口。

这是二人相处已久的默契,宋眉恪守着自己作为妻子的本分,从不越矩。

呵,不是妻子,她只是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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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暮春,院里的海棠花开得尤其繁盛,夜风将丝丝缕缕的花香带入窗内,恍惚间,秦相想起他初登相位那些年。

那时他由翰林入相,朝中不乏有人眼热,说他是仗了岳家镇国公府的势。

朝堂上,左相一脉更是屡屡因政见不和同他争锋相对,他的家世底蕴并不深厚,远不如家族里出了一后一妃的左相,更何况,太子还是左相的亲侄。

那时,每日下朝回府,他也是直奔熙园。等待他的不是如今的佳人软枕,而是另一位明艳张扬,心思手段均不在他之下的女子。

两人犀利地点评政事,分析朝局,那时的沈时英啊,扮演着他的夫人,朋友,也兼相府幕僚。

这些年,圣上有意提携他,以平衡左相一脉权倾朝野的局面。

如今两相相持,本是不分伯仲,但自太子回京,圣上以休养身体为由令太子监国,两年来,光是被御史台弹劾的五品以上的大臣就有数十位,太子均让大理寺严查,无一例外。贬谪的,罢官的,甚至抄家的都不在少数。

今日御史台弹劾户部尚书贪墨,太子令大理寺对其停职查办。这户部尚书安秉怀是太子太傅安世风的胞弟,太子当真是不留情面。

太子封湛军中历练多年,杀伐决断,一道道政令让人摸不清路数,朝中人人自危。

秦相近来越发感觉心力不济。如今,西北战事已了,圣上令平西大军还朝,休兵养民。平西军主帅为镇国公沈常山,此番回京,只怕还会对当年沈时英的事来个秋后算账。桩桩件件,真是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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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轻咳,打断了秦相的思绪。秦相转过头,问道:“夫人可是着了风寒?”

宋眉扭过身拿出丝帕,掩着唇又咳了几声。

秦相吩咐下人关了窗,牵过宋眉的双手,轻声道:

“为夫失职,竟忘了夫人受不得凉。”

宋眉急急出声:

“相爷莫要折煞了妾身,当初怀洺儿时,胎相不好,能平安诞下洺儿,便是上天庇佑。妾身这幅身子不争气,能多活这些个时日都是老天爷恩赏。”

“夫人辛苦,洺儿近日如何,这几日公事繁忙,我都没有顾得上看看他的功课。”秦相尤其看重传宗接代,对其独子秦洺更是喜爱有加。

宋眉柔声道,

“洺儿都好,今日老师称赞他的文章做得好,他还盼着相爷能去看一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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