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情深未曾讲
本书作者: 漆愿
本书简介: 【下本预收:《一潭星》 ,校园双向暗恋】
清醒克制女主x深情恋爱脑男主
大厂离职产品经理x京圈太子爷影帝
众人皆知影帝贺霂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镜头前面对记者的询问,他总是一笑而过从不正面回应。
这年夏天,南城迎来十年来强度最大的一次台风过境,暴雨倾盆、路面上皆是被狂风压弯的枝木,全城高铁与航班皆暂停运行。
信号中断前一刻贺霂得知夏予重病入院,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慌忙从堵满粉丝和记者的酒店冲出,独自驾车数小时穿过狂风暴雨,辗转千里到达云城。
在一病房的护士、病人和家属惊诧的目光中,贺霂一身风尘仆仆地走进病房,彼时夏予面色红润,皱眉握着手心里的几粒药丸。
几秒怔然过后,夏予眼神发懵地抬头看向他,语气带着自难察觉的委屈:“贺霂,这药好苦啊。”
贺霂走向床边,他眨了眨一夜未合眼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看着面前人松了口气,随即声调喑哑释然:“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贺霂的多年女友是在云城的你了。”
——
两年前和贺霂分手时说尽了难听话,夏予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和贺霂见面的机会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她又“偶然”见到了贺霂一次、两次、三次………频繁的连她自己都区分不出是巧合还是某人的刻意。
小剧场:
某日清晨,夏予从睡梦中惊醒,腰间被一双手紧紧地环住,身侧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我表现得怎么样?让我转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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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指南】
1.双强,男女主在各自领域都是很优秀的存在。
2.双初恋,he。
3.作者是文案废,剧情比文案精彩
4.字素感谢橙橙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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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预收】
《一潭星》
天赋型竞赛大神x笨鸟先飞式学霸
闷骚毒舌大少爷x撩而不自知甜妹
天降竹马|校园双向暗恋|寄住梗
十五岁那年,林见星跟着母亲第二次到北京。
少年一手揣着兜,一手抱着篮球走进自家院子。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小姑娘怯生生地看向他,眼眶里的泪水如掉线的珍珠般滚落。
篮球掉了,滚到林见星腿边。
少年眉头紧皱,道:“谁家小孩儿?走错门了?”
从那天起,林见星住进了覃聿隔壁的空房间。
开学第一天,林见星被覃聿握着手腕摁在玄关处的墙上,他凑近她耳边,用低沉的声线轻声说:“你应该不想被别人叫童养媳吧?在学校离我远点儿。”
林见星向来很听话,只要在学校遇见覃聿,都会主动远离他至少三米远。哪怕被分到一个班,也一直记得这句话,主动收拾了书包坐在最后一排卫生角旁边。
覃聿对此很不爽,因为林见星一下课就和她那染了黄毛的同桌有说有笑,连叫她名字时都装作没听见。
不乖。
要重新教育一下。
那天夜里,覃聿扯了扯湿透的床单,原本缩成一团的林见星如同一只发怒的兔子,从被窝里钻出扑到他身上,用锋利的牙齿在他锁骨下方留下了深深的咬痕。
小姑娘白嫩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她说:“我讨厌你。”
很久以后,同样的夜里,他挽起袖子在浴室搓洗真丝睡裙上的痕迹。
林见星支着酸软的腿趴在他背上监工,嫩白的掌心贴在已经成为了刺青的咬痕上。
覃聿极力控制住撕烂它的冲动,而那沾水后薄如蝉翼的布料皱巴巴地缩在他的掌心,显得尤为脆弱。
林见星拱火似的在他耳边甜着嗓子说:
“我知道你最好了。”
第1章 好久不见啊 北京今年的夏至比以往要更……
01
北京今年的夏至比以往要更加炎热,路边草丛中此起彼伏的蝉鸣声都比往年要更喧嚣。
距离夏予离开北京,已经过去了两年。她可能也没想过,习惯了云城慢节奏的生活后,有一天她还会再次回到这个风吹过不带一丝水汽的城市。
夏予深吸一口气,干燥的空气涌入鼻腔,连带着整个喉腔都发痒。
“阿嚏!”这次明明避开了柳絮季,但她一回来鼻炎还是发作了。
天气预报显示海淀区今天空气质量为优,刺眼的阳光穿过蓝天打在高楼大厦之间。宽阔的马路上能看到几辆某互联网公司试运营的无人驾驶汽车。
这里和她离开时也没有什么区别,一半住着名校高材生与卷生卷死的小孩和家长,另一半社会精英被困在西二旗的工位里,二者加在一起构成了偌大的海淀区。
“夏夏姐?”一个稚嫩年轻的声音把夏予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她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夏予,在她眼前晃了晃,道,“电梯到了。”
说话的人是夏予带来的法务林云,土生土长的云城人,大学一毕业就到夏予的公司任职,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云城。
当然,她此行并非旅游,而是跟随夏予来北京谈一笔攸关公司未来发展以及灵泽村未来一年收入的大单。
“哦好。”夏予反应过来,迈步走进电梯,却在看到电梯里贴着的电影宣传海报时再度愣神。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还没等夏予仔细看清这张海报,一双手从缝隙中伸进电梯。
“不好意思!”
一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站在电梯前,等待电梯门缓缓打开,透过他的肩头,依稀能瞥见站在他身后戴着黑色口罩的人,他的双眼与夏予背后海报里的人重合。
夏予望着那个曾经熟悉的人侧开了脸,那名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西装男的身后,走进电梯后站在距离夏予一拳的位置。
逼仄的空间里她只感觉到心跳声愈发强烈,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电梯里的排气扇失灵,不过几秒的时间,夏予只感觉自己被热空气围绕,额间也不受控制地冒出细汗。
夏予感受到了来自头顶的灼热目光,于是侧过头看向他,未来得及望向他的眼底,对方便开口道:“擦下汗吧。”
对方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不容拒绝地把手帕塞到她手中,随即跟着前面男子的步伐大步走出,电梯合上时夏予还未能从他离开的虚影中移开视线。
林云对夏予的反应有些不解,拍了拍她的肩:“夏夏姐,你怎么了?”
夏予用力攥紧掌心的手帕,心不在焉道:“这里太热了,有点不适应。”
“是呀,还是我们云城好,一年四季都舒服!”林云去年才大学毕业进入夏予的公司,因此不清楚夏予之前在云城发生过什么。
“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夏予没有对一个小妹妹介绍过去的想法,今天她才知道了为期两年的戒断,并没有成功帮助到她能对贺霂不再动心,“你看下还能不能买到机票,我们签约完今晚就回去。”
电梯叮的一声提示到达对应楼层,她才欲盖弥彰似的补充了一句:“我想起大饼猫砂用完了,新的还在驿站没来得及拿。”
林云嘟囔了句大饼不是让隔壁宝娟婶帮忙照顾了吗?但还是听夏予的话打开订票软件查询航班。
没等她付款成功,她们已经走到了对应的会议室门口。
只有四个位置的小会议室里坐了三个人,轻微挪动办公椅的声音在沉默中显得有些刺耳。
“夏总,辛苦您大老远来一趟了。”合作方的对接人员给夏予和林云各自递一瓶矿泉水,“有在北京四处逛逛吗?您来这千万不能忘了去......”
“谢谢李总。”她接过递到手边的水,将其放在桌子边上,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推至对方面前,“咱们还是先聊聊合作的事吧,电子版我也发到您邮箱了,但不清楚为什么一直没有收到回复,我理解就是您方对这份合约没有任何意见了,对吧?”
这家公司的态度是夏予见过最奇怪的,夏予的公司体量这么小,完全可以打发一个执行员工来和她对接,但对方派出了部门负责人。偌大一个集团,有这么多精力花费在这样一个对它而言极小的单子上吗?
“呃...这个不着急...”他将袖口往上一抬,低头看向手上的腕表,重新抬头对夏予笑着说,“他马上到了,您稍等一下。”
他是谁?夏予想问。
话音刚落,夏予身后的推拉门被重重推开,见对方已经走进来,李总赔着笑说自己
春鈤
还有事走了,走之后还轻轻带上了门。
夏予见状想站起身,喊上身边的林云准备一起离开。椅子上的滚轮和地板摩擦发出剧烈的声响。
然而一双宽厚带着热意的手重新摁在了她的肩上:“你别着急走,我是来谈合作的。”
“贺霂。”夏予蹙眉,如果是平常遇到这样的事,她可能会摔桌子就走,但眼前的是贺霂。
本就狭小的会议室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更加拥挤。
眼波流动中看不出夏予内心的真实情绪,贺霂轻声说:“好久不见啊。”
林云抱着公文包呆呆地坐在旁边看着二人,面对冒犯夏予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二人还是旧相识,而对面那个人居然是当红明星贺霂!
“嗯,是好久不见了。”
贺霂收回手把椅子挪到离夏予更近的地方,他那带着笑意的俊脸,和看谁都似是饱含爱意的桃花眼,让人捉摸不透真实的想法。
“那个...”林云认出了他是电梯里的男子,想着他和夏予认识说不定合同谈起来会更顺利,于是大着胆子把眼前的文件推到对方面前,“贺总,这是我们拟定的合约...”
林云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只见贺霂随手翻了两页纸就将其合上扔在一边,“你们能给我们公司带来什么?”
见身旁的夏予没有说话,林云帮她回答道:“我们之前给贵司发过调研和效益评估表,本次合作绝对是双赢的,贵司平台的文旅垂类一直比不上竞对平台,要知道秋季是我们云城的旅游旺季,对你们而言能够促产更多优质内容且带动的GMV是可观的...”
贺霂似乎没有在听林云在说什么,只是盯着眼前的夏予,自顾自地开口说:“这次来,不准备多留几天吗?”
此话一出,林云也不知是否要继续开口,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林云只觉得自己很多余。
终于,夏予靠在椅背上,伸出修长的指尖在自己太阳穴处轻揉,浓密的睫毛上下一扫,眼底处仿佛泛着水光,用疏离的口吻说:“不了,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夏总公司规模这么大了,发展到北京来开展业务不是更方便吗?”
贺霂双手撑在桌面上,上身缓缓靠近正看着她的夏予,夏予正欲推开他,却正巧打翻了桌边的茶水。
淡黄色的茶水顺着桌沿滚落,在夏予的长裙上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水渍,待她站起时,又沿着她的裙摆滴落在白色帆布鞋上。
“我先去下洗手间。”说罢,推开门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离开时还发现方才电梯里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一直站在门口。
她这才了然,哪里是什么振兴乡村文旅电商项目的合作,不过是贺霂他贺大少爷气不过被甩了刻意报复,还装作一副深情没放下的样子,刻意撩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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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打在瓷质洗手台上的声响让夏予回想起两年前在刺耳的争吵声,直到现在,她依旧认为分开对双方而言才是最优解,各方面条件差距都那么大的两个人,只有爱又怎么能够维持下去呢?
他们都有不一样的人生轨迹,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予低头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迎面走来的贺霂压回了洗手台上,他用后脚把门带上,欺身凑近夏予,夏予往后靠一寸,对方就越过分地往前靠两寸。
“你干嘛?”夏予湿漉漉的双手用尽了全部力气抵抗贺霂的靠近,水珠顺着他衬衣滚落,“我知道我们很久没见了,但...朋友间的分寸感还是要有的吧。”
“原来我们还是朋友啊?微信被拉黑也能算朋友吗?”夏予的脸颊上似乎都能感受到贺霂的鼻息,滚烫而紧促,“难道我们就不能旧情复燃吗?”
说完这话,他见夏予没什么表情波动,才笑着说:“开个玩笑,别介意。”
“两年不见,你变化挺大的。”夏予的声线没有了先前的沉着冷静,甚至带有了一些轻蔑,“娱乐圈还真是个大染缸。”
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实在是不礼貌。这句还没说出口,便被贺霂打断了。
“我倒觉得我没怎么变。”贺霂的手离开了冰凉的洗手台瓷砖面,转而用力地揽过眼前人的细腰,高挺的鼻梁在夏予耳边摩挲,用气声说,“你就一点也没想过我吗?”
夏予抵着对方的手渐渐松开,只是沉默地攥住贺霂的衣领,心头涌上一股无法言明的酸涩与委屈,她的眼前仿佛被一层水雾所笼罩,还偏偏不能让它化作泪水溢出。
“我以为我们之前说得很清楚了。”夏予舌尖抵着上颚克制住颤抖的声线,故作冷静地反问,“你看现在,没了彼此,我们比以前过得更好了。”
听完这话,贺霂这才松开夏予的腰,但还是保持着圈住她的姿态,他发出一声冷笑,听不出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还是被夏予的冷静所打击。
“为了把你请到这里,可真是不容易。”贺霂似乎是故意叹了一口气。
他就是大费周章用集团子公司向夏予抛出合作的橄榄枝,蓄谋已久想让夏予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还想要用力抱住她,对她诉说这两年来的想念,想苦苦哀求让她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然而话到嘴边,又开始口是心非。
“灵泽村的阿叔阿婶帮过我那么多忙,集团打算发展新业务,这是个双赢的项目。”贺霂松开圈住夏予的双臂,转过身避开不去看她的双眼,生怕一不小心再次控制不住自己。
“我只是拍了几年文艺片,不是得了为爱要死不活的文艺病。”
可他就是啊。
“刚刚和你开个小玩笑,放心,我很清楚,我们结束了。”
夏予松了口气,挂上职业微笑,说:“放心,我没当真,听说你和未婚妻订婚典礼准备在云城举办。”
他在镜头前说过,云城很美,人美,回忆也美。
“届时一定会邀请你来的。”贺霂话赶话,把八卦媒体随意杜撰的谣言盖棺定论,话一说出口就开始后悔。
可惜时间不能倒退,说出去的话不能一键撤回,就和发生过的事不能佯装成不存在一样。
“我就不去了。”夏予靠坐在洗手台边,垂下眼眸自嘲般笑道,“不知道的要以为我个前女友要去砸场子呢。”
夏予说完便想绕开站在面前的贺霂开门出去,却再一次被贺霂扣住了手腕:“合同我看过了,法务部会联系你修改细则。”
贺霂吐出一口浊气,放弃般地松开夏予的手腕,带了一丝不舍,轻声说:“你走吧。”
“谢谢你。”
这一声感谢夏予是真心实意的,她庆幸贺霂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负责任的人,不至于因为感情事把一大帮子人耍得团团转。
但今天实在是太过了,分明已经平静如死水的内心又一次被他搅得波涛汹涌,她以为两年的时间足够她放下那段纠葛了,可刻骨铭心又怎么能轻易割舍呢。
夏予又一次告诫自己,她和贺霂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过是机缘巧合才短暂地走到一起,换成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赏味期后就该自然而然分开。
横在他们面前的是截然不同的阶级与家庭带来的阻碍,夏予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十足自信的人。
“再等等。”贺霂看着夏予的背影轻声说。
第2章 对,我来拿我的东西 帆布鞋踩在厚重的……
02
帆布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在寂静的长廊中发出微弱沉闷的声响,四周偶尔擦身过几个拉着行李箱离开或是前来的陌生人。
一路上相顾无言,林云抱着公文包站在夏予身后,看着她沉默地刷开酒店房间的门,在一声嘀声后她推开了厚重的门。
“贺霂....啊不贺总,他之前是不是去过灵泽村!我阿妈都没和我说过!”
到了私人空间,林云终于能把心中的激动抒发出来,那可是内地迄今为止最年轻的影帝!
要知道他才二十四岁!
“阿婶阿叔们不看电影,只把他当普通游客。”夏予坐在床边,撕开湿纸巾的外包装,抖开后轻轻地揉搓裙摆上的茶渍,看着淡淡的褐色一点点溶解开来,“他以前...不出名的。”
这说的是实话,每年拍文艺片的不知名演员有那么多,而大多数文艺电影空有口碑却不卖座,根本无法给演员人气加
成,偶尔在电影节中露面才会多一些曝光,当片子拿了有分量的奖项才会真正被大多数人看到,更何况当时他还被雪藏了。
能出名不仅仅需要实力,更多的时候还要看时运,而贺霂偏偏就是那个实力与运气兼备,成功做到触底反弹的万分之一。
见夏予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她心知二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即便好奇也不好意思继续再问下去了,只能结束这个话题。
“夏夏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悬挂在衣柜上的时钟时针指向六,秒针仍在不间断地哒哒运行。
夏予将手中的湿纸巾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中,而后又把被茶水弄脏的白色帆布鞋脱下,换上了酒店拖鞋,一脸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只好提起鞋子走进卫生间。
“我不饿,你自己先去吃吧。”
“那我先走啦。”林云说完后再次关上了门。
洗手间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一次性牙刷与帆布鞋表层之间的摩擦声和一阵阵急促的流水声及其回声。
“叩叩叩!”
夏予将鞋子放回地上,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心想:现在小姑娘整天丢三落四的。
“是不是忘带门卡啦?”她边开门边说。见到门前的是贺霂后一愣,片刻后便眼都不眨地想合上门。
可贺霂像早有准备般地将半个身子卡在了门内,他眉尾一挑,知道她把自己当成了助理,于是顺着夏予的话:“我是有东西忘在你这了。”
夏予蹙起眉想问是什么,但贺霂不等她开口,自顾自地挤进房间,还把门关上了。
“不是说了还有事找你吗。”
贺霂下午在洗手间特意拦住她,说有机会再见面。夏予胡乱答应了,没想到机会就是现在......
贺霂将背抵在门上,紧紧扣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前:“这里被你借走了。”
水珠顺着夏予的手腕滴在了贺霂的指尖上,透着一股凉意。
夏予冰凉湿润的手隔着一层布料能清晰感受到贺霂温热的体温,她面露嫌弃地抽回手:“两年不见,你从哪里学来油里油气的这一套?”
“油吗?现在不是很流行这种土味情话吗。”他毫不见外地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柔软的坐垫让他更加放松,“不过你还是这么不禁逗!”
夏予心脏怦怦跳,但面色依旧正常。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夏予不想离贺霂太近,于是坐在离他最远的床沿一角,双手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
“你知道的,知道你住哪对我来说并不算难。”
对啊,京圈太子爷想查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可能这家酒店都是他家产业之一。
“找我什么事?”夏予问。
贺霂从沙发里站起身,长腿一迈,坐到了夏予的身侧,大腿抵着她的膝盖,贴在她耳边说,“不要这么见外嘛,聊完公事聊聊私事呗!”
夏予耳畔被他弄得痒痒的,下意识地低头,甚至悄悄向旁边挪了些,但也于事无补,贺霂会得寸进尺,还是她熟悉的那样没皮没脸。
夏予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面对贺霂,语气冰冷地说,“我们哪还有私事可以聊。”
“你没事就快点走吧,我等会还要去机场。”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和逐渐升起的晚霞,这座城市的繁华会在黑幕真正降临时显现出来。
她不喜欢藕断丝连,正如当初辞掉工作离开时一样干脆。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就有一个高大的黑影俯身压了上来,贺霂将背对她的夏予转了一面,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用力看透她内心想法。
“那我不让你走呢?”夏予待他凑近,才发现贺霂眼中的红血丝和眼底的一片青黑。
夏予不知道的是,贺霂在分手后失眠了两年。
他当年被封杀时还能故作洒脱,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跑去云城旅居。可分手后,贺霂却发现他没有办法再和上次一样走出来,他只能投入工作中,不断地拍戏、拍广告,试图借此来将情啊爱啊的那些抛之脑后。
但贺霂显然是高估自己了,他悄悄回云城了很多次,每次看到夏予依旧正常地工作、休息,还能同其他追求者并肩说笑,他就更加无法忘记被分手时夏予对他的字字诛心。
贺霂承认这次的合作,他找了很久的机会,才说服那几个老顽固投资一个看起来赚不到钱的不知名小镇,毕竟云城有那样多的网红古城,和那些已经被商业运作得很成熟的地方相比,投资灵泽村风险要大得多。
“我申明一下,我对当第三者不感兴趣。”夏予面对贺霂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总会不由得心软起来,可她还是忍住喉头的酸涩,勉强维持体面人的形象。
“那你要我怎么样?”贺霂的下巴抵在夏予的颈窝里,“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我不想总是做那个被通知的人。”
夏予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涌上来的情绪:“我们没有人有错,就是觉得不爱了,所以分手了。”
见贺霂突然沉默,她又继续:“你的未婚妻是个很好的人,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这话就像一把打磨锋利的刀,狠狠扎在了他本就破碎不堪的心头,而执刀者拔出利刃后,握着淌着鲜血的凶器,留下个蔑视的眼神后也不回地走远了。
不等他开口解释没有所谓的未婚妻,背后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开门声。
林云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夏予被贺霂压在了身后的落地窗上,即将落下的夕阳余晖正打在玻璃上泛出刺眼的折射光,让她看不清眼前这两个举止亲密的人的神态。
她原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弓起身子打算关上门把房间留给二人,可被夏予叫停了接下来的动作。
“你进来!”夏予猛地推开身前的贺霂,放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副方寸大乱的样子,她理了理挣扎间弄得有些混乱的碎发,从贺霂怀中脱身出来。
贺霂没有当着这个陌生的小姑娘多作解释,坐回脚边的沙发上,靠在柔软的抱枕上看夏予逃似的走到林云身边。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林云觉得是自己打扰到了二人的相处空间,她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误会,我只是来找你夏姐叙旧的。”贺霂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不慌不忙地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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