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成炮灰师尊后》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4分类:小说浏览:15评论:0



《穿成炮灰师尊后》作者:独孤扳鸭

文案:

孟云池出了场意外,一朝身死穿越,身边多了三个自称系统的小东西,天天在耳边碎碎念要他去做任务。

原主是个非常恶毒的心机炮灰,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致力于给主角添堵使坏下绊子,非常低级的那种。

穿越后三个小系统天天哔哔赖赖,要他去撮合主角cp,想将原本的心机小炮灰变成绝世好助攻,发光发热,为主角们的绝美爱情路添砖加瓦。

孟云池葛优躺:为什么。

系统:因为我可以让你回去,做完任务就能回到原来世界,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孟云池:如果我真的不想回去呢?

系统:……

然后孟云池被系统弄得烦不胜烦,终于开始做起了那不走心的任务,做着做着,他和主角攻做到了榻上。

……嗯,他把对方睡了,这还是个白切黑型的深井冰龙傲天,摸一下小手就要被做成人彘的那种。

不久后孟云池看着主角攻微微隆起来的腹部,眯眼道:“乖徒儿,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胖得这么厉害?”

闵行远:“……”

碎碎念超长前缀:

表面清冷温柔偶尔嘴炮美人师尊攻×占有欲超强黑化徒弟龙傲天攻变受

#师尊大美人,偏弱攻强受,徒弟是黑龙,真·龙傲天,原攻变受,会生龙蛋,占有欲比较强。

#万人嫌变万人迷的狗血老套路

#文笔小白,剧情也很废,感谢点开

#全文过去式,逻辑不在线,攻非全程弱,受也非全程吊炸天,可能有接受不了的小可爱和平点×呀

#前期有一对戏份不多的be副cp

内容标签:生子 仙侠修真 系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云池闵行远┃配角:很多┃其它:

一句话简介:当一个攻穿成了恶毒炮灰受

立意:不搞迷惑行为,事业情感两手抓

第1章 师尊

地上的人眉头微皱,眼皮振颤着挣扎开来,目带茫然之色。他环视四周支坐起来,绸缎般的长发随着动作从肩上滑下,散了一地。

怎么回事

孟云池低头看着郁郁葱葱的草地,目光触及宽大的衣袍一角,他看见自己着一身月白色广袖长袍,还有地上那一头未束的,长得不像话的头发。

这不是他的身体。

前胸横亘着一道极深的剑伤,血色染透衣料向外晕开,伤口从最致命的地方向斜下方蔓延,下手的人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孟云池踉跄着爬起来,看见了地上一分为二的发带与碎裂的青玉簪。

怪哉,他跌下楼梯时眼睛一闭一睁,场景和身体就直接换了另一个。

逶迤的长发垂到脚边,他抬手抹去唇边血迹,从袖子里掉出一件物什,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孟云池凝目,发现那是一条黑蛇,细长柔软的小舌头垂在外面,肚皮向上翻着,被摔那一下也没什么反应,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安详模样。

孟云池将它拾起来,放在手里捏了捏。

触感温凉,很软,没死。他掂了几下,尽管不知何用,但仍面色淡然的将蛇收回袖子里。

夜色空茫,星河暗沉,四周弥漫着令人不舒服的闷滞气息。偶尔远处林间的黑色夜影里传来一两声怪诞的啼鸣,无端让人心生怯意。

他仰头看了稀疏寥落的星辰片刻,仿佛身体深处就知道该怎么做似的,抬脚便往一个方向走去。衣袖划动拂转间,发丝曳地轻飘飘的抚过山野草木,如雁过无痕一般留不下一丝痕迹。

沉郁的山谷外是另一番景象,艳阳高照,衬着巍峨高峻的浓翠远山,别样开朗。

孟云池被强光刺得眯起眼来,从黑夜到白天只是豁然一瞬间。伸手抚了抚胸口上狰狞到皮肉外翻的伤口,这应该是别人的身体,问题是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山间缭绕着云雾,偶有白鹤在云间穿梭,一派仙境景象。

他走出山谷时不知触动了什么禁制,登时从远处疾飞而来两道身影,着一身青白交间的宗门道服,远远看见孟云池一身血迹站在禁地入口处,骇得差点从御下飞剑上掉下去。

“文……文熹长老……”他怎么会在这儿

年长些的那个收起飞剑落地,朝他行一礼,快速平复面色道:“长老怎会在此处您受了伤,快些随我们回去治疗吧。”

看守禁地门口的子弟悄悄擦着汗,明明仙尊设在谷外的禁制并未有过什么异常,孟云池是怎么进去的还受了这样一身伤出来

孟云池垂眸看了他们片刻,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仍然维持着面上的一派逼格,淡淡道:“带路吧。”

“是,”对方唤出飞剑,“长老请随我来。”说罢御剑飞行,身影倏而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孟云池抬目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天边处的身影,面色忧郁。

他不会飞。

稍年轻些的子弟原本想去检查谷口禁制,见孟云池站着原地不动,顿时意识到对方受了重伤,可能根本就无力御剑,忙道:“是弟子思虑不妥,长老伤重,弟子这就去着人接长老去仁化峰——”

“你带我去吧。”孟云池出声道。

那内门子弟话语一顿,应道:“是。”

他召出飞剑踏上剑身,俯身对孟云池伸出手:“长老请上来。”

孟云池毫不含糊,抬脚步上。剑身狭长,但站上两名青年男子多少也有些拥挤,两人距离霎时拉近,青衣子弟突然红了脸。

九州的第一美人,孟云池当之无愧,饶是近万年前极负美名却无人见过的魔尊都不一定有他这番秾丽艳色。

青衣子弟心神不稳,剑身微微晃荡,孟云池险些没站住。对方急忙稳下剑身,出声道:“文熹长老,逾矩了。”说罢伸手揽住了旁边那细细的腰身,红色从脸上烧到耳根。

长剑势如破竹,不过瞬息间便到达仁化峰,青衣子弟恍惚的松开手,耳边落下一句“多谢”,再抬头对方的身影已经步下飞剑走远了。

仁化峰来来往往的都是医修,孟云池脑子里有了点印象,下意识按着身体的本能向巍峨高耸的殿门走去。有的人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有的人却干脆对这一身狼狈的人视而不见。

殿门往来忙碌的医修竟是没一个人上来询问他的伤势。

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太受欢迎啊。

孟云池上前捉住了一名医修的手,对方一惊,这才像是看到了他似的,“文熹长老,”目光触及孟云池的前襟,他叫道:“啊,长老怎么伤得这样重,快随我来。”

他将人带到偏殿,“长老稍等。”说罢匆匆下去,不多时领回来一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三千发丝如鸦,高束在脑后,衬得他眉目如画,“小师叔”

段潜上上下下的将人打量一番,笑道:“小师叔多年居于紫来峰向不外出,这一番上门可是成了仁化峰的奇景,怕是要给子弟们添加谈资了。”

孟云池皱皱眉,不语。

段潜慢条斯理的在指尖蓄积灵力,划开孟云池前胸软滑的绸料,替他清理起伤口来:“师叔向来体弱,多年来耽于暗疾沉珂而修行有限,若遭遇不测您自保尚且勉强,理应多在紫来峰歇息,怎的忽然外出游荡受了这样一身伤出来”

他自顾自的说着话,也没想要对方回答:“自两百年前起师叔便多年深居简出,仁化峰子弟不识得您的面容,方才多有怠慢,还望师叔莫要介怀。”

“不介怀”孟云池歪了歪头,一头长发微动,“你们直接当我不存在,我得心大到什么程度,才不会介怀你们的故意漠视”他抬手将身前的头发拢到耳后,意味深长道:“反应这么统一,看来仁化峰的整体素质有待提高啊~改天需要和掌门反映一下,整改整改。”

“但是没关系,”他说,“我原谅你们的无礼。”

段潜:“……”这恶毒的花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伤口很致命,剑气深入心脏肺腑,段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面色无异的一路走到这里来的,处理时花了许久时间,孟云池途中连一丝轻哼都没有发出过。

段潜心内疑惑,这要是平时的小师叔,只怕是哭着喊着借着受伤的由头要去找仙尊了。

说实话他从未见过比孟云池更加矫揉造作的事儿逼男了,又蠢又毒仗着仙尊宠爱四处造作,将近千年的岁数了修为依然停滞在金丹后期无法突破进阶,要不是两百年前眼瘸不识人差点将掌门新收的爱徒打残,仙尊终于发怒用戒鞭将他抽了个半死关在紫来峰两百年,不然恐怕现在这个大作精还在毫无顾忌与束缚的四处为祸宗门。

天知道这人是怎么趁着仙尊闭关时从紫来峰里跑出来的,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伤势处理好,孟云池拢起衣襟,段潜擦掉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对殿外道:“来人,将文熹长老好好送回去。”他回头行了一礼,“小师叔且暂休一段时间,切莫再四处乱跑,累及自己一身伤了。不若仙尊要是问起来,我们可没法交代。”

作为一代宗门长老,却是被宠得连外门弟子都不如,空有虚衔,偏偏生得这么一副脾性,平白遭人厌。

想到此处段潜眼里终是没藏住,隐隐露出两分厌恶,抬手道:“请。”

孟云池状似没看到,颔首:“多谢。”说罢抬脚步出殿门,没看到身后的段潜目露愕然之色。

紫来峰紫来峰,紫气东来,名字取得倒好听,说到底这其实不过是个矮挫的小峰,十分偏僻,位于宗门西角,人也少得可怜。

跟方才那三十六峰之一的仁化峰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侍从将他送到:“文熹长老请静养伤势,丹药我们随后就会送到。”说完就走,毫不停留。

从头到尾都没人问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孟云池背着手叹气,看来他确实挺不招人待见的。

他从山脚下慢悠悠踱步回那间简陋的小竹屋,旁边种着两亩灵田,负责他起居的小侍从在凉棚下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小侍从吓得差点从摇椅上滚下来,蒲扇掉到一旁,他磕磕巴巴道:“主……主子,我……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要睡在主子的摇椅上的,他就是外出领物资回来后给灵田浇了水,实在太过疲乏才迷迷糊糊找了个地方躺着。

本以为是草垛,没想到躺主子的摇椅上去了。

小侍从发着抖,等着孟云池惯常生气时扇上来的一巴掌。

他闭眼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头顶传来清朗的声音:“你跪什么”

怎么……回事

他睁开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视线所及之处的一方袍角,低声嚅嗫道:“我……我睡了主子的摇椅。”

“睡了便睡了,”孟云池看见他畏缩惧怕的身影,蹙眉将人拉起来,“别跪了,去烧点水,我要沐浴。”

小侍从只以为他是不满,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急匆匆应下便跑去烧水。其实捏个诀净身就好,全身上下立马焕然一新,可惜孟云池不会。他站了片刻,两步后坐到摇椅上,袖子里窸窸窣窣发出一点动静,没一会儿从里面顺着手腕爬出一条蛇来。

孟云池正好低头,四目相对,那小黑蛇原本就细细的瞳孔蓦地一缩,忽然大张着嘴狠狠一咬,两颗牙齿深深镶进孟云池的手腕里。它下了死劲儿,用力得细长的身体都盘缩起来,仿佛嘴下咬的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嘶~”

孟云池眼疾手快捏住它的七寸,手腕里溢出鲜血,“松开。”他说。

黑蛇并不听他的,反而目露凶光,越咬越紧。紧接着七寸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它整条蛇都被捏得一软,孟云池借机掐着它的蛇颈将之拽下来,摇了摇。

“这么凶”

黑蛇眼中的凶光敛去,被掐得嘴巴都合不拢,尾巴慢慢缠上他的手腕,换上一副乖巧的虚伪模样。

能屈能伸。

孟云池端详它片刻,伸出手去碰了碰黑蛇脑袋顶上的两个小鼓包,敏感地方猝不及防被柔软的指腹摩挲了一下,黑蛇虎躯一震,嘶嘶嘶的挣扎起来,尾巴尖儿一下又一下的拍在孟云池手腕上。

只见捉着它的人垂着眸若有所思,嘴里在喃喃自语:“有点像变异了,这蛇脑袋上怎么还有两个包……不知道还能不能泡酒喝……”

黑蛇:瞳孔地震!

它挣动得更加厉害,底下白白的肚皮翻上来,连尾巴尖儿都在用力。

孟云池饶有兴趣的看了半响,不再逗它,进屋子里翻出一个陶罐,将黑蛇放进去。

小侍从跑过来怯怯的告诉他水烧好了,孟云池便放下陶罐随他去沐浴。内室隔着一道屏风,后面的浴桶氤氲着雾气,孟云池解下外袍,整个人浸入桶里,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不知是不是那黑蛇的毒液作用,从里流出的血隐隐泛黑。

他想起仁化峰那群医修的态度,摇摇头,干脆撕下破损的里衣将手腕缠住。

懒得再去看了,反正照他这身体来看,应该是死不了。

孟云池不知不觉在浴桶里睡着了。

梦境里杂乱无章,全是连接不起来的碎片,收徒……判出师门……反目……还有极阴极暗的地牢,刑具,他听不见,看不见,无法说话,甚至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只能感受到穿插身体各要害部位的剧痛,稍微动一动就牵动空中垂吊的锁链叮铃作响。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窒息……

第2章 系统

孟云池惊醒,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滑进了水桶里,他被呛得坐起来扶着桶沿咳水,手背皮肤下黛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泛着一种病态的晄白。

屏风上搭着小侍从早已备好的衣物,门外有人听到动静闯进来,半大的少年呐呐看着桶里正起身的孟云池,薄透的里衣料子柔软,被水浸湿后紧紧贴在身上,仿佛再仔细一点就能隐隐瞧见里衣内的另一番景象。

小侍从呆了一呆,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来,他浑身都被冷汗浸润,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想,完了,完了,眼睛保不住了。

孟云池从桶里越出来,抬脚走向地上的少年,衣物上的水珠淅淅沥沥的蜿蜒出一条水迹:“你——”

他话未说完。

那少年两眼一翻,咚的一声落地,竟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孟云池:“……”他有这么可怕吗?

他俯身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来送到隔壁偏室,回来换下湿透的里衣亵裤,动作间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于是低头一看。

孟云池:“……”哇哦。

惊诧过后很快恢复平静,他穿戴好衣物,回到卧房后发现窗台落着三个小团团,一只白文鸟,一只灰文鸟,一只七彩文鸟,紧紧贴在一起,像三只吉祥物。

【你好呀你好呀,宿主你好呀。】白文鸟口吐人言。

【欢迎来到书中世界。】灰文鸟接口道。

【宿主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们。】七彩文鸟歪着小脑袋看他。

“什么”孟云池蹙着眉。

【我们是系统,】白文鸟道,【辅助宿主完成任务达标,可满足宿主的一个愿望,包括让您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体死而复生。】

孟云池低着头思索一会儿,“所以说,我会在摔下楼梯后在这具身体里醒来,也是你们弄的”

【可以这么说,】七彩小团子用细细的爪子揪了揪嘴巴尖,【你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体已经死亡,所以才会在另一具身体里苏醒。】

孟云池很镇定,“所以我要完成什么任务有什么要求”

【我们是助攻系统,所以您的任务都与助攻有关。】

“助攻”

【是的,助攻主角攻与主角受的爱情。】

“……”

【该世界的主角攻与主角受在书中并未走到最后,甚至在将近大结局的时候忽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世界崩塌,导致一切进度清零,需要重新来过。在我们分析原因时,数据表明这是因为该世界的主角攻受最后没有走到一起而导致维持世界运行的能源中断,造成进度清零的情况,所以决定培养出一个主角攻受的情感催化剂,加快进度,促进真善美和谐大结局,皆大欢喜。】

【因为任务进度计算的是命运之子,也就是主角攻受的情感进程,重心并不在助攻这里,所以对宿主并无人设要求,只要能促进命运之子的感情发展便可,宿主随兴发挥。】

“……那我充当了什么角色”

【宿主这具身体的原主,在世界崩塌前,曾是主角攻闵行远的师尊,不过……】小团子有些迟疑。

孟云池眉头微动。不过什么

白色的小文鸟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道:【现在是世界重启阶段,剧情刚开始不久,万事都有可能性,宿主只需尽力辅佐剧情发展便好,剩下的我们会通过记忆包发送给您,届时宿主请注意查收。】

孟云池捋开湿发,用一方巾帕擦干,“你们既然是系统,那怎么存在方式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七彩小团子闻言有些兴趣:【宿主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样的】

“唔……”孟云池认真的思索一会儿,“应该是以看不见的形势存在的,公事公办,机械音,偶尔失联,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跑出来发布任务的那种。”

【那是以前的啦,】白团子扑腾着小翅膀飞上孟云池的膝头,【以前因为效率低没人气,我们这些ai助手被宿主投诉过好多次,】它状似叹气,老成道:【后来整改的时候就换了形象与辅助模式,从系统与宿主的一对一变成了现在的三对一。】

“为什么是三个系统辅助一个宿主”

【减少运算负担降低出错率呀,我们分别负责不同的领域。灰负责计算主角爽度,我负责折合剧情进度,小彩虹负责当好一个吉祥物,在宿主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提供陪聊服务。】

七彩文鸟小彩虹:【……】

白文鸟身子滚圆雪白,细短的小爪子藏在绒毛下,喙尖一点嫩红,孟云池看得痒痒,伸出手去捏了捏白色的小毛团子,把对方捏得啾啾作响。

他被关在病房太久,平日里面对的除了房里惨淡的白墙便是护工沉默的脸,已许久不曾见过这颇具生机与活气的事物了,不由从唇边漏出两分笑意。

“你很可爱,叫小白是么?”

白文鸟翅膀动了动,【叫我白先生就好。】它们穿书部门的形象特别一点,叫小白容易跟隔壁重生部门以小狗为形象的系统们撞名字。

膝头上的白先生老神在在,【记忆包已准备就绪,宿主请注意接收。】

孟云池放下手中的巾帕没多久,头部忽然袭来尖锐的疼痛,伴随着大量碎片化的记忆涌入,他一段一段的慢慢整理吸纳,待全部记忆都消化掉后不由扶额。

他终于知道白先生停顿下来的那个“不过”是什么意思了……

系统给的记忆包是直接抽取了世界崩塌前原主的记忆,原主孟云池收闵行远为徒,却从未将他当成自己的徒弟过,对他非打即骂,当做下人使唤,这人的性子一向恶劣,御下严苛到近乎刻薄,其在小侍从身上畏惧至极的反应便可窥见一角。

而闵行远本就童年阴暗,加上原主的长期虐待与催化,致使主角攻长大后养成了一副阴鸷极端的性子,也是造成主角攻受后来走不到一起的原因之一。

原主对闵行远的所有虐待,都在对方长大后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孟云池想起之前那个梦,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突的疼痛起来。

他看见记忆中的闵行远化作巨大的黑龙原形,张嘴便能将孟云池一口吞掉,体积的大小差异甚至让原主塞它的牙缝都不够。然而也正是这种巨物差距能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恐惧。

记忆里的那个原主哭得满脸鼻涕眼泪,一张漂亮的脸扭曲作一团,毫无形象的讨饶乞求,哭着让对方放过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孟云池看完没什么感触,只晓得那个梦境大概是原主最后的结局,因为过于深刻才会对现在的他产生一些细微的影响。

待他梳理完记忆后已经过了许久,头发半干不干,孟云池瞧见记忆碎片里那条令人心生惧意的巨型黑龙,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他塞进罐子里的那条小黑蛇。

等他重新将罐子打开时,里面的小黑蛇早就没了踪影,跑了。

意料之中。

孟云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回房,发现小侍从已经醒了。约摸是曾经的孟云池确实待他很不好,小侍从怕他怕得紧。

“主……主子……”

孟云池拎起另一方干净的巾帕,叹气道:“不用这么怕我,以前是我对你不好,”他招招手,“过来替我擦一下头发。”

孟云池这一头头发实在太长,小侍从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束,细细擦拭起来,手中的青丝长如绸缎,柔软细滑,但孟云池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发抖。

“罢了,”他抽回发丝,“你去歇着吧,不必擦了。”

小侍从动作一顿,又是扑通一声跪地,“主子,别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求你……”

纵是宗门里再不起眼的侍从,那也是人界中名门望族送上来的人里层层筛选上来的世家公子或家生子,虽说灵根驳杂,但起码能入选宗门,沾一沾这天下第一宗的充裕灵气,假以时日修得一招半式,倒也算得上是脱离了俗世,冠得一个成华宗的名头,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而这小侍从唯一时运不济的地方大概就是被分配给了孟云池,栓在这偏僻的山头里伺候着一个脾气恶劣为人刻薄的主子。

他本是家生子,地位低微,好不容易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进入宗门,偏偏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家生子能进入成华宗原本就惹人眼红,若是孟云池不需要他了,被宗门寻个理由打发回去,不知会有多少幸灾乐祸的人纷纷来踩上一脚,届时他会无处可去。

孟云池揉揉额头,“……不赶你,继续擦吧。”

这孩子神经太敏感,怎么跟只松鼠似的。

第3章 前世

“师尊,”面容英挺的男人眉目深邃,但因常年阴鸷的性子使得那双眼睛里笼着一层阴郁,令人望之生畏,他慢慢开口,“滋味感觉如何”

地上的男人被枷锁禁锢着脖颈,以一个毫无尊严的姿势脸颊紧紧的贴住地面,四肢趴伏,月白色的衣袍被污的脏黑至极,再没有之前半分的仙风道骨。

孟云池破口大骂,“孽徒还敢有脸开口,欺师灭祖的玩意儿,当初我就该先把你抽皮扒骨,再浸在后山泉里淹死。”

男人神情毫无波澜,“这么多天,看来师尊的精神头依旧不错。”

“呸!”孟云池抬头唾一口,“一口一个师尊别在这里恶心人,当初养大你是恩赐,你现在就这么对我”

男人垂头看他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恩赐么你说那猪狗不如的生活是恩赐”他状似叹息,“看来师尊记性不好,忘了自己做过什么,没关系,”他蓦然凑近,抬手抓着孟云池的头发强逼他抬起脸,声音森寒:“忘了也没关系,我帮您回忆回忆。”

“滚!”孟云池不住挣扎,“你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

男人松了手,嫌脏似的抽出一张帕子擦拭着手指:“那可太便宜你了。”

他给孟云池喂了一颗丹药,“接下来,师尊就请好好享受吧。”

身上的伤迅速恢复,面上气血复苏,闵行远给他喂了珍贵的续血丹,孟云池正兀自喘息,被禁锢在地面的颈锁忽然放开,他被游走的锁链捆住肩部与腿根,在叮叮铃铃的铁器相撞声中隐隐听到了马的嘶鸣。

孟云池瞳孔蓦地一缩,脑中忽然有了个非常可怕的猜想。

车裂。

锁链尽头涌起一阵黑雾,在雾中形成马匹的形状,分布四头,带着锁链随着最后一声轻响,猝然抬步发力。

“啊——”孟云池惨叫起来,疯狂摆着头想挣脱束缚,“孽徒!你想要干什么!给我松开,你——”

黑马抬起的蹄子落下,各朝四方前进一步,黑暗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然而断,孟云池的惨叫声蓦地消失。

过了许久才响起阵阵抽搐似的模糊音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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