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错缘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3分类:小说浏览:15评论:0



我的心上人喜欢小姐,可他只是小姐的侍卫。

小姐为了让他死心,嫁入东宫后后让他娶了我。

他在受伤昏迷时握着我的手唤小姐的名字,但对我,从来都只是直呼「你」

他在家书上写满了对小姐的挂念,而「吾妻」只会出现在信封上。

他替小姐挡去皇城内所有的风雨,而我只是他拒绝世家求亲的箭靶。

小姐成为太后那日,我替他写下了休书。

离京去江南的路上,却听闻那个出身寒门的将军成了江湖剑客,正满天地间寻他那失踪的妻。

但我知道,那个曾在寒冬雪地里替我求情的少年,从不属于我。

1

段惊风喜欢小姐,天知地知,小姐知,我也只知。

他有一身武功,会替小姐悄悄教训那些得罪她的世家小姐,会带小姐偷偷翻墙出侯府游玩,会教小姐骑射,让她在秋狩中得太子留情。

可恰恰是二人太过亲密,引起了太子的疑心,小姐嫁入东宫一事险些付诸东流。

为了打消太子的疑虑,小姐将我嫁给了段惊风。

她说:「阿梨,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惊风,嫁给他你难道不欢喜吗?」

我闻声震惊抬眸,小姐清眸中映着我的无措。

我喜欢段惊风,原以为只有我自己知道,原来小姐她一直知道。

小姐为了不让段惊风来打扰,特地让我们与她同一日成亲。

只是太子娶妻,自然是不允许普通百姓一起的,所以我同段惊风的婚事,只有那一纸婚书作为仪式。

那日段惊风将自己灌得烂醉,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要往东宫去。

他会轻功,即便喝醉了也快我许多。

等到了街上,我终于追上他了。

因为小姐的喜轿经过,他站在原地,目光未曾离开过喜轿半刻。

他像失了魂一般追上去,最后在东宫墙外站了半夜,后半夜他终是受不住,醉倒在墙边。

那时是初春,寒气未消,段惊风衣衫单薄,我怕他染上风寒,买来了厚被替他盖上,守了他整夜。

也听了他唤了一整夜小姐的名字。

可翌日醒来,只见墙边已无段惊风的身影,我匆忙赶回家,只见他早已散去一身酒气换洗干净准备去东宫当值。

尽管他有怨气,可他依旧心甘情愿地做小姐的刀。

东宫险恶,京城之中,东宫最是危险。

所有朝着太子和小姐来的明枪暗箭,通通都落在了段惊风身上。

他成了东宫最厉害的侍卫,也成了太子敌对阵营首当其冲要解决的对象。

最严重的一次,太子遇刺,段惊风在危急之时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太子面前。

剑锋再偏一分,他便彻底丧命。z

重伤导致高热不退时,他握紧我的手一直唤着「阿若」

阿若是小姐的名字,可他在小姐面前,永远只能尊称她一声「太子妃」

他会在我面前唤小姐「阿若」,仿佛这时,小姐才会属于他。

至于我,他甚至很少叫我的名字。

于他,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那晚.晚.吖时的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能一直在他身边,哪怕他的目光从未留给过我,我也心甘情愿。

可后来我才明白,原来真心一直得不到回应,也是会死的。

2

有一次东宫的赵良娣想设计让小姐滑胎,为了阻止段惊风出手,她派人绑了我。

可殊不知段惊风早已察觉到端倪,收到我被掳走的信后,他更是对小姐寸步不离。

待赵良娣露出马脚时,掳走我的人早已得到了她要将我毁尸灭迹的指令。

刀锋紧贴着动脉,因着力道不轻,我能感受到皮肉被割开,丝丝血流钻入领口。

段惊风赶来时,看我的眼神中满是厌烦。

我自然是碍事的,此刻小姐余惊未定,他只想陪在她身旁,可为了掩盖他对小姐的情愫,他只能被迫赶来救我。

利箭从眼前飞过,正中持刀之人的眉心,热血落下,烫得我睁不开眼。

只要身后人反应过来用我稍稍一挡,死的就是我。

可段惊风不在乎,他只在乎能将我带回去向太子证明他在意的人是我,可带回去的我是生是死,他不在乎。

我几乎是被抛上马的,疾驰的马匹仿佛要将我五脏六腑统统都颠出来。

正当我回府抱着痰盂大吐特吐时,只听上方的他冷冷道:「从明日起,我教你武功,不然下次,你还要拖累阿若。」

言语比方才的箭更锋利,捅得人心口生疼。

与教小姐骑射时完全不同,段惊风对我没有半分怜惜可言,他只想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拥有自保能力。

这样,小姐和他就不会再被我拖累了。

无论酷暑寒冬,我都需练武。

与段惊风交手便是验收的方式,每一次,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将剑指着我,冷声宣判我的失败。

小姐也曾起过兴致同他比剑,虽然同样是落败,可段惊风的剑指向小姐时总会换了方向,换成没有危险的剑柄,将剑尖留给自己。

后来太子终于放下疑心,决定重用段惊风并将他派往边关。

段惊风离京打仗时经常写信回来,虽然写的是「吾妻姜梨收」,可信里全是他对小姐的挂念。

而我则需要将上面的话都一一转述给小姐,并将小姐的近况都尽数告诉他。

后来太子登基,小姐成了皇后,段惊风也已然是军功赫赫的大将军了。

至于我,我则是京中爱慕段惊风的世家女的眼中钉,在她们眼中,我无才无貌,更无家世,嫁给段惊风后又是多年无出。

可偏生,段惊风就是不休了我,也不纳妾。

曾有几次皇上有意想为段惊风赐婚,都被段惊风以我为由拒绝了。

他说我受不得共侍一夫的委屈,心里也容不下旁人,绝不会另娶。

此话一出,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多少女子羡慕我嫁得良人,可我知道,那句话是段惊风说给皇上身旁的小姐听的。

3

皇帝承渊驾崩半年前,段惊风要出征。

我如寻常一般替他准备打仗所用的衣衫鞋袜,还有可能用得上晚.晚.吖的伤药。

我本不识药理,奈何段惊风为小姐与承渊受过太多伤,中过太多毒,几次徘徊在鬼门关前。

我曾一步一叩首跪求菩萨保他平安,可最后还是发现不如自己学一身医术来得实在。

后来,段惊风每次负伤回来,都是我替他上药,每次出征,都是我提前替他配好药。

我听闻军中派发的鞋子可能不合脚,容易磨破,还记得他第一次离京打仗时,我为了替他做一双鞋熬红了眼。

再后来,段惊风出征前的大大小小的物件都由我亲手置办。

「阿梨。」我闻声从思绪抽身,发现段惊风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

他身穿铠甲,已是要启程的时辰,可他并未如往常一般早早离去,留我一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愣神。

「将军不是应该启程前往边境,为何......」抬眸,正撞入段惊风的目光。

我本应很欣喜与他对视,可如今我却匆匆错开。

他扶住我,阻止我行礼的动作。

因着我刻意离他两步远,他需俯身才能拉住我。

「这里只有你我,不必行礼。」他叹了声,「我只是,只是见你没来送我,云竹说你一直待在房中,怕你身子不适,所以才来看看。」

段惊风说得很快,一句接着一句,生怕被我打断。

「我又听云竹说,熬制药膏和缝制衣物今年你都让丫鬟做了,可是手上的伤还未好全?」说着,手被他握住,掌心摊开,露出狰狞的疤痕。

尽管伤口早已愈合,可我依然能感受到段惊风握着我的手微微一滞。

「疼吗?」语气被内疚填满。

可那日他将断开的玉簪摁进我掌心时却不是这样说的。

他说:「姜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偷藏我送给阿若的玉簪。」

可他不知,他让我进宫送给小姐的所有东西,都会被她随手赏赐给宫人。

是我不愿看到他难过,每次发现后都会重金向宫人买回。

本来段惊风是不知道的,奈何那日承渊忽急召他入宫,而我心事重重从宫内回府,二人相撞,袖中玉簪掉落,顿时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我忘不了那日段惊风的眼神,怀疑,愤怒,难以置信......情绪在他眸中堆积,最后在我低头捡起玉簪时爆发。

拾起玉簪的手被他握住,五指在他难以抗拒的力道下蜷缩,破碎得锋利的玉簪被他摁进掌心里,鲜血汨汨。

眼泪将双眼模糊时,耳旁的话却再清晰不过。

他认为是我偷偷藏起那支玉簪,试图窃取他对小姐的情意。

那一刻,他亲手用那支碎了的玉簪剜去我心底最后的爱意。

我想辩解,可痛意让我无法出声,只有汹涌的眼泪。

最后是云竹冲上前告诉了段惊风一切:「将军,这并不是夫人偷藏,是夫人献给皇后娘娘后,娘娘又赏赐给了身旁的宫女,还是夫人进宫发现了,花重金赎回来的!」

云竹看着落在地上的血又急又气:「不只是这支簪晚.晚.吖子,这些年送到宫里的所有东西都是这样被夫人带回来的,将军若不信,进宫向皇后宫中的宫人打听一二便是。」

「云竹……别说了……」我抓住云竹的手,忍痛将话说完。

只见段惊风脸色骤变,蓦地松开我的手。

云竹这话,彻底粉碎了段惊风这么多年对小姐的一切付出。

于小姐而言,段惊风不过是一把用得顺手的刀,她向往的是帝王的宠爱,后位的稳固,权力的巅峰。

至于段惊风的感情,她毫不关心。

而我于段惊风,亦是如此。

不过是个幌子,幌子的感情谁又在乎。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为段惊风亲手做过任何事,府上一切事宜都交给下人去处理。

那天夜里,我头一次没有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从前他多在边境打仗,回京又总是往宫里跑,所以我格外珍惜他在府上的时间。

无论多晚,我总会亲自下厨等他回来。

云竹说段惊风来找过我,听到我已经包扎好睡下后就留下了金疮药离开了。

随后的日子里,我总会收到段惊风有意无意的示好。

有时是桂花糕花生酥,有时是珍宝玉器,有时是医书。

他会开始唤我「阿梨」,会在我参加世家夫人的宴会后亲自来接我,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叫我夫人。

可喜欢桂花糕和花生酥的是小姐,喜欢买苑珍阁新出样式珠宝的也是小姐。

曾经我渴望他叫我的名字,也幻想过他会在那些世家夫人小姐面前替我撑腰,可如今,我却觉得做段夫人很累。

4

「都愈合了,早不疼了。」我将手抽回,仍旧垂眸没有看他。

「这些日子府上事多,顾不上将军,所以都让下人准备了。」

只听段惊风长长地叹了口气:「听闻西域盛产奇珍异草,有游商会卖能祛疤的药膏,届时我回来给你带上一些试试。」

伤口可以愈合,疤痕可以去除,可记忆却是抹不去的。

许是见我没回应,段惊风又道:「丫鬟手糙,这鞋不如你之前做得舒服。」

「这鞋的针线布料都是同从前一样的,我瞧着没有区别,许是将军先入为主了。」我没有兴致与他搭话,经我手的鞋不下几十双,这是他头一回夸我的手艺。

「阿梨……」

「时候不早了,将军该启程了。」抬眼对上段惊风无奈的目光。

他说:「阿梨,等我回来。」

可我不会再等他了。

段惊风离京后,我被小姐召入宫中。

小姐自幼就生得美,如今贵为皇后,更多了几分华贵端庄。

「都怪你不仔细,惊风入宫同本宫大吵了一架,险些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阿梨,你这是做什么?本宫又没想着罚你。」说着,小姐示意身旁的宫女将我扶起身。

「谢娘娘宽恕。」昔日热闹的凤仪宫,因着小姐母家失势,后宫新人不断冒头,渐渐变得冷清。

若不是有段惊风替她撑着,朝中群臣早已将她扯下皇后之位,让自家女儿晚.晚.吖取而代之。

可尽管如此,小姐也并未多看段惊风一眼。

「娘娘?」小姐轻笑一声,「只怕不久之后,本宫就担不起你这一句娘娘了。」

「有将军一日他定会全力保娘娘安全,娘娘大可放心。」

「也是。」小姐嫣然,正巧大皇子不顾宫女劝阻跑进殿内。

「他定会保我们母子平安。」小姐抱着大皇子朝我笑道,「阿梨你说对吗?」

我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忽然发现,稚嫩的大皇子的眉眼,很像他。

怪不得小姐有孕时他恨不得昼夜不停地在东宫值守,怪不得那段时间他会陪我一同看医书,怪不得他看向大皇子的目光中总是带着慈爱。

小姐对我惊讶的神色很是满意,让宫女将大皇子带下去后,她佯装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道:「有时候本宫也在想,这些年嫁入皇家争来斗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原来一直追逐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很累。」

我内心暗暗偷笑,原来如此。

「幸好本宫还有惊风,还有承佑,也还有你,阿梨。」

小姐的话只让我觉得阵阵寒意,她每次让段惊风为她卖命时,也是这般,婉转柔弱。

「小姐想要我如何做?」

小姐闻声脸上的笑意一凝,又随即恢复了端庄:「果然任何事都瞒不过阿梨你。」

「皇上早已看不惯顾家,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要拿顾家开刀,这次派段惊风出征,一是为了将他调离京城,好对本宫和顾家下手,二是想借机除去了惊风。惊风功高震主,早已惹他忌惮,若惊风不能平安回来,本宫不在不打紧,可阿梨,承佑是他唯一的骨血,求求你,看在惊风的份上,救救本宫和本宫的孩子!」

小姐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声泪俱下。

她不用说我也知道,她要我谋害皇上,承佑是承渊唯一的皇子。承渊驾崩,段惊风自然能平安归来,必然会拥护承佑登基。

我精通药理一事,段惊风知道,小姐自然清楚。

我答应了,只是我的条件是,事成之后我要离开段惊风,离开京城。

小姐很惊讶,她问我为什么?

我用她的话回答了她,一直追逐一个不爱你的人真的很累。

她是,我亦如是。

只是想要无声无息地杀死承渊是个难题,我只是臣妇,靠近天子难如登天,而小姐自然不会亲自出马。

我需要一个两全之策,制毒需要全身心投入,其间我收到不少段惊风寄回来的家书,信封上依旧是「吾妻姜梨收」,不同的是,里面不再是对小姐的挂念,厚厚的几张白纸被密密麻麻的墨字填满。

我第一次知道段惊风竟然也会这般啰嗦,问我是否按时用膳,天冷是否记得添衣,问我府中下人是否不服管教,又问我那些世家夫人可否有再为难过我。

关于小姐,他再没提起过。

见我不回,他写得更频繁了,几乎日日都有家书送到府上。

云竹不懂我为何不再欢喜地等待晚.晚.吖家书,也不听我的话直接将信扔进火中,每次都会念给我听。

她说:「夫人是不爱将军了吗?」

我则问她:「若是有一日你不再是奴婢,你想过怎样的日子?」

我就要走了,自然得给这个傻丫头也想好退路。

5

承渊喜欢熏香,我将与龙涎香互斥的药掺入他日常饮用的茶水中。

二者单独皆无毒性,互斥毒发也让人看不出痕迹。

皇帝驾崩,刚刚打了胜仗的段惊风连夜赶路回京,不知是为了谁。

可那也与我没有关系了,随着休书最后一字落下,我已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将休书交给小姐,让她亲手替我交给段惊风。

那年寒冬大雪,我初入顾府,遭人刁难诬陷,险些在雪中跪费双腿。

是段惊风开口替我求情,让小姐收留了我。

雪落满身,寒意化作水落下,冻得人想陷入昏迷。

意识模糊间,有人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子,蓦地睁眼,日光透过他落到我身上,竟让人有了暖意。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年替我求情的少年,从不属于我。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减轻赋税,民间一片欢声。

只是欢声中隐隐能听到一些京中的传闻,听说那位出身寒门的大将军舍了摄政王的位置,化作江湖剑客,正满天地间寻找他那失踪的妻。

又听闻他与发妻皆出身卑微,二人相互扶持多年,尽管发妻无才无貌,又多年无出,他都未曾舍弃,更曾向先帝表明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奈何凯旋回来,发妻却下落不明,当真让人唏嘘。

故事越传越歪,一路走到江南,不同的说书先生早已换了不下十数个版本。

可每一个版本都只是在说他有多爱我,没人在乎我曾多爱他,就连他自己也曾是如此。

去江南的路不似寻常一般,因着要避开段惊风。

我虽不明白他对我究竟是内疚还是日久萌生的那一点怜惜,可我明白,小姐绝不会放开段惊风。

年轻的太后和年幼的皇帝,座下群臣就像饿狼,如今,他们能仰仗的唯有段惊风了。

小姐让我弑君不过是试探,试探我对她的忠心是否胜过对段惊风的爱。

那日若我拒绝,她有一百种方法让我死在宫墙之内。

弑君是试探,亦是她拿捏我的利器。

若有一日段惊风当真背叛小姐,又或者他当真因我抛弃小姐,弑君的罪名自然会落到我头上。

且此罪株连九族,纵然段惊风满身军功也难以自救。

我不能让段惊风找到我,更不能让小姐的眼线找到我。

段惊风还是东宫侍卫时就擅长替太子捉拿各种逃亡的刺客,任何人只要在他眼前出现过,就逃不过他的追踪。

后来,他为了让我不再被有心人掳走,特教我如何在被跟踪时摆脱身后之人且在悄无声息间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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