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短篇合集】
作者:夏旸
简介:
【写来练手与放松的纯爱合集,缘更,不v,免费】
每个故事的详细简介请参看第一章前面的文案与注意事项。
卷一:《念奴娇》(更新中,未完结)
温润如玉受(云潭)*病娇痴情攻(江断雁)
“谁能想到天下第一宗门的衡华剑尊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卑贱的药奴!”
卷二:《奔赴》(已完结)
“我喜欢着的,是个踽踽独行却在一直在勇往直前的少年。”
卷三:《捉迷藏》(已完结)
“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锋芒,也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前程似锦。”
卷四:《进退有度》(已完结)
“五年时间,我对他的爱意越来越深。”
卷五:《养刺》(更新中)
“我在心上养了一根刺,甘之如饴。”
《念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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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与注意事项
注意事项:耽美修真/背景架空/狗血/年下
人设:温润受(云潭)*痴情攻(江断雁)
文案:疏云阁乃药师汇聚之所,因阁主误入歧途,药师用活人炼药,所以被吟剑宗的少宗主南朱仙君一把火给烧了。
琉璃瓦白羽墙的巍巍高阁付之一炬,阁中人几乎全亡。
连受其庇佑的宗族百姓都怕受牵连,四处逃散。
几日后,有人谈论此事时碰到一人。
那人应该是个瞎子,用两指宽的白绸覆住双眸,腰间系着个破埙,兜帽深掩,嗓音透着些沧桑——
“劳烦,可否讨碗酒喝?”
又过了十余日,有人看见瞎子找了个破屋当家住,前面空地摆上一张长桌,手边放置纸笔,像是要坐诊。
而他旁边还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黑衣少年。
少年眉心有一处朱砂剑印,看着瞎子时的眼神幽若深潭,半蹲到他身边,语气近乎诱哄:“哥哥,累不累?”
瞎子语含笑意:“阿雁累了就去休息,不用陪我。”
——————
江断雁乃是吟剑宗孤绝峰的峰主,年少成名,剑术无出其右,称号衡华剑尊,宗内时人见到都要恭敬地喊一声尊主。
只有南朱仙君觉得他是个疯子。
因为他知道江断雁竟然痴恋疏云阁里的一个药奴。
江断雁闭关后,南朱仙君为了确保吟剑宗百年清名,一把火把疏云阁烧了个干净。
江断雁出关后听说了这件事,直接剑指他眉心,语气冰寒:“你该为他偿命。”
南朱仙君心生惊惧:“尊主,我乃宗门少宗主,一介仙君,你竟为了区区药奴杀我?”
后来他发现,堂堂衡华剑尊,居然小心翼翼地跟在一个瞎子身后,时刻爱护周全。
甚至……伪装身份,成了瞎子捡来的弟弟。
第01章:幽火
灵乾大陆,疏云阁。
泼天大雨伴着电闪雷鸣撕开沉沉夜幕,近及穹空的红瓦黑檐轰然倒塌,其上,骨白色火焰渐渐息了,残垣断壁之下尸体堆叠,血流成河。
南朱仙君沈流渊拢袖收手,踩着湿润青石,一步一步走远。
手掌大小的昭告令随即没入夜色:疏云阁阁主纵容阁中药师肆意作恶,残害生民,罪不可饶,现以幽火灭之,以示惩戒。
月弯如弦,鸦声漫天。
雨点啪嗒啪嗒砸的急促,靠近山门缠龙柱旁的那一堆尸体忽然动了动,猛地,一人从侧面翻了出来,胸|膛剧烈起伏,一呼一吸之间尽是血腥气。
从身形看,那人羸弱不堪,紧紧闭着眼,眼皮红肿充血,几道细碎血痕横在脸上,乍一看像是刚从炼狱中爬出的鬼魅。
咳了几声后,他摊开双臂,痴痴地笑了出来。
“畅快……这场雨下得可真是让人心生畅快……!”
雨幕之中,呢喃被悉数遮掩。
约摸一两个时辰后,天光微熹,雨慢慢住了。
圣贤村,东头水井旁,周大娘正和跛脚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跛脚妹子:“周嫂子今儿去赶早市,听没听说疏云阁被一把火烧了的事啊?”
“当然听说了!”周大娘把水桶提上来,感慨,“那火可是南朱仙君的幽火!霸道着呢,整整烧了一夜,里面的人肯定都死光了!不过也是活该,谁让他们丧尽天良用活人炼药呢!真是造孽!”
跛脚妹子叹了口气:“好歹我们村之前也是靠疏云阁庇佑,这么一弄,好多人家都搬走了,连你屋后的朱老哥都连夜投奔亲戚去了!”
“谁爱搬谁搬,反正我年纪大了,没力气折腾了。”周大娘坐下休息。
“说的也是,我腿脚也不方便,”跛脚妹子捶了捶腿,“要我说啊,南朱仙君……”
说着说着没音儿了。
周大娘疑惑:“怎么了?”
跛脚妹子一连哎了几声,看向远处:“周嫂子,那怎么还来了个人啊?”
周大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人正步伐缓慢的朝这边挪着。
那人挺高的,像是位公子,兜帽深掩看不清容貌,衣衫破烂,腰间挂着个破埙。
跛脚妹子看他手里拄着根细棍,往前探着路,顿时心疼了:“哟,这还是位瞎眼的。”
“妹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迎迎他,”周大娘说着起身,“看着像是遭了难的。”
云潭恍惚中感觉有脚步声传来,他便停下了,视线虽一片模糊,可好歹也能看见个人影朝他奔来。
“别再往前走了,等大娘来扶你!”
“劳烦了,”云潭弯了弯腰,“可否讨碗酒喝?”
“有的有的,”周大娘扶住他的胳膊,“听你声音和我小儿子年纪差不多,公子,你是何处人士啊?”
“不是公子,家里遭了灾,只我一人逃了出来,现在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云潭嘴唇干裂,连带着嗓音也嘶哑了。
周大娘和跛脚妹子把他带进屋里,温了壶酒让他慢慢喝下。
半碗酒下肚,云潭冻了一夜的身子才渐渐回春。
刚才他已经得知,这里是圣贤村,就坐落在疏云阁脚下,距离不近也不远,也许他可以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来。
“谢谢两位大娘,我叫云潭,不知这里是否有破屋闲房之类的?”
周大娘哎呦了声:“看你这身子单薄的,脚都磨出泡来了,先别急着走了,在大娘这儿住两天吧?”
云潭摇头:“不行。”
跛脚妹子:“你是不是还有事儿要办啊?”
“没有,”云潭解释,“只是我中了毒,这毒不知何时发作,发作起来头脑混乱,怕伤了两位大娘,所以不能在这里住下。”
两人大吃一惊。
看他形销骨立的,没想到竟还中了毒?!这、这到底遭了多大灾啊!
周大娘看了跛脚妹子一眼:“我看……朱老哥不是搬走了吗?不如让他住进去,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也行,就是由夏入秋,这天儿渐渐凉了,你说他这身子别撑不住……”
“哎别说晦气话,”周大娘打断她,又笑着看向云潭,“我知道有一户人家搬走了,就在我屋后,只是那户人家是屠夫,你要是不介意大可以进去住,到时我送给你一套被褥,让你好过了这个秋冬。”
云潭怔愣。
没想到从疏云阁那等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爬出来,眨眼就遇到了这样的良善人家。
他站起来:“多谢大娘,以后有用得着云潭的地方,尽可来找。”
“没事,”周大娘笑眯眯地,“我就叫你小潭了,走吧,我领你去朱老哥家。”
折腾了一番,云潭简单收拾了一间房,盖着暖和柔软的被褥,他终于疲累睡去。
周大娘叹息,把他的棍子收到床边,关门退出去了。
这一睡就是将近一天的功夫。
天下第一宗门吟剑宗却是暗潮汹涌。
宗门分为五峰,各自占据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担任着防守攻击的责任,东峰名为孤绝峰,乃是中峰宗主峰之外权力最大的山峰。
可任谁听了都会惊叹,孤绝峰的峰主竟然只是一位弱冠之龄的男子,气质清远若皑皑雪,相貌隽秀似皎皎月,少时成名,一手剑术无出其右,本名江断雁,称号衡华剑尊,就连宗主沈芳之见到都要道一声尊主。
现在这位尊主正面沉如水,盯着座下侍从:“疏云阁……被灭了?”
侍从棠舒战战兢兢:“是……是被南朱仙君连夜烧了……”
江断雁眸中风雪肆虐:“我让你照顾的人呢?”
棠舒头伏的更低:“尊主,自幽火灭后我便匆忙赶往疏云阁,将百具尸体翻了个底,似乎……没有发现他的……也就是说,您一直让我暗中照顾的那名药奴可能逃了出去。”
江断雁手脚发凉。
只悔……之前怕惊扰了他,所以没有在他身上下连理之术。
连理之术是将两人气息相连,以躯体为载体,只要一方稍动灵力就能知道另一方行踪,是绝佳的追踪术法。
棠舒见江断雁久不作声,请罪:“此事是棠舒大过!请尊主降罚!”
他刚说完,又一名侍从白汀匆忙奔进来,跪倒在地:“尊主!南朱仙君听说你出关,已在殿外等候。”
棠舒霎时瞪大了眼。
完了!
南朱仙君……要完了。
【作者有话说】:我太喜欢写短篇了。
第02章:义诊
江断雁从高位上一步步走下来,对两位大气都不敢出的侍从道:“都下去吧。”
南朱仙君广袖高髻,眉眼俊朗,还未拱手行礼,一道凛冽剑意却倏地破开虚空,直直地朝他袭来!
他大惊后退,那剑意骤然化为千万利剑,其中一道堪堪没入喉间,他周身一震,砰的摔在江断雁脚边,嘴角泛血。
江断雁手执知微剑,长身玉立,眸光泛寒。
沈流渊捂着心口爬起来,剑意侵入四肢百骸,绞着他的筋脉,面对江断雁的剑,他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尊主……我乃吟剑宗少宗主,堂堂仙君!你竟敢对我动杀心!”
“你动了他。”江断雁缓缓道。
沈流渊哈哈大笑:“没想到受人敬仰的衡华剑尊竟然喜欢上一个卑贱的药奴!现在还为了他残害同门,江断雁,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将这事昭告天下?”
江断雁收了剑,背影孤寒:“看在沈芳之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沈流渊:“江断雁,我绝不可能让你成为我吟剑宗的污点!你记住,他已经死了。”
江断雁已经消失了,他出现在一处洞口前,缓缓跪下:“求师尊教我起死回生之术。”
洞内外只有萧索风声。
“求师尊教我起死回生之术。”
他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毫无动静。
他的脊背慢慢弯下去,头磕在冰凉的石板上,直至夜幕幽深,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他泛血的额头,随即,有脚步声传来。
江断雁跪在那里,动也不动。
穿一身灰袍的老者幽幽叹息:“痴子,他命数已尽,不可逆。”
江断雁嗓音嘶哑:“求……师尊,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你与他缘起一眼,就该缘断于一眼,此事强求不得。”老者灵力幻化出一幕场景,那场景里,云潭正睡得安宁。
“……多谢师尊成全。”
老者身影消失,唯有一句话和着风声传入他耳中:“命数强求不得,两年之内他必死。”
翌日,圣贤村。
云潭早早起床,摸索着到了厨房,打算煮点粥吃。
周大娘推开木门,用菜筐提了点儿菜过来,左右找不见人,猛地听见厨房里传来闷响,她心想坏了,赶紧奔去厨房,果然看见云潭跌倒了,正扶着土灶费劲的站起来。
“哎呀小潭呀!你别忙活了!”周大娘搀起他,“你眼睛不爽利,做饭这事儿不行的!”
云潭笑了:“我没摔着,不疼。”
“你出去,大娘帮你!”
云潭拍了拍她的手:“真的没事,大娘先让我试试,您年岁也大了,不能总麻烦您。”
周大娘耐不住他百般推拒,只能站在边上看着他自己切菜洗米下锅,一切还算顺利。
“这……我看你也不像做苦活计的啊,怎的做饭还算可以。”
云潭笑着,没说话:“我的眼睛能勉强看到一点儿。”
他一扭头,兜帽太过宽大,露出侧脸来,周大娘看到他眼上绑着两指宽的白绸,侧脸俊美无俦,好似那画上的郎君一般。
“小潭的模样可真俊!”周大娘夸赞。
云潭还没被人这么直白夸过,脸有点红了,所幸有兜帽挡着,看不太真切。
吃过早饭后,云潭搬出屋里一张长桌,桌上放了纸笔。
他又拜托周大娘:“劳烦大娘,带我去镇上的药铺,我想买些药材。”
周大娘了然:“你是想治你这眼睛吧,好。”
云潭语含笑意:“我这双眼已如枯泉败柳,再无转好迹象,何必再为之劳神。其实我也勉强算个药师,想找点事做,摆个义诊的摊子。”
“义诊?!”周大娘讶然。
可是……眼盲也能帮人看病?
“大娘?”云潭听久久没动静,便轻喊了声。
周大娘恍惚回神,去牵他的手:“好好好,朱老哥是屠户,那房子也是个便利的好地界,你要摆就摆呗,我现在就带你去镇上,顺便你也可以多置办几件衣服换洗。”
两人很快步行到了镇上。
”前面就有家名叫本草的药铺,掌柜的可好说话了,我们就去那儿。”
“好。”
“哎呀!忘了最重要的事了!”周大娘猛地一拍脑门。
云潭也停下来:“什么?”
周大娘把他拉到街边:“小潭啊,采购药材可要好多银子呢?我看你……身无长物,这要如何是好?”
云潭心想原来是这样,他满不在乎地笑笑:“我有银子,大娘无须担心。”
他们进了药铺,掌柜的见云潭从怀中掏出银锭,果然热情无比,不仅给他打点好,还派了一个壮汉把药材给他们背了回去。
出了药铺,周大娘手指颤抖的扯住云潭:“小潭……你跟大娘说实话,你是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银子的?”
云潭:“是……我家中长辈留给我的。”
周大娘没吭声,却也没再多问。
其实他在疏云阁中跟着的主人叫周浩,周浩是个性情古怪的药师,手下有将近十数名药奴,唯独对他格外怜惜。
在活人身上试药为凶险之术,周浩每次在他身上试药时,总是不伤及他身体根本,平常也在阁中给予他极大便利之权,也因此,最后他带着周浩的银子逃过了一劫。
说起来,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一切准备就绪,云潭把药材整理好,又买了许多器具,才工整的在布上写下义诊二字,悬挂起来。
跛脚妹子站在周大娘身边,低声:“这能行吗?”
周大娘笑呵呵地:“行啊!我看行!”
跛脚妹子摇了摇头。
云潭从清晨坐到黄昏,来来往往的村民也不少,却没一个人愿意在他摊子前停留,反而换来不少奚落。
“一个瞎子也学人坐诊看病,真是笑话!“
“谁敢让一个瞎子看病啊,这不是嫌命长嘛!”
“我看还不如啊,先把他自己的眼瞎治好再来治别人吧!”
“哎他好像不是我们村的,怎么住朱老哥的房子啊?”
“还写着义诊呢!倒贴银子我都不来!”
云潭坐在那里,也不与他们还嘴,嘴角含着温润的笑意。
直至凉意渐渐袭身,夕阳西下,他抬手挡了挡暮光,轻叹气,把纸笔和针包收拾好,踱进了屋。
第03章:穷途
“这里就是他待的地方?”江断雁凭空站着,俯瞰那片近乎贫瘠的土地,土地上,一座破落村户安静的端坐着。
忽地,他的身影又消失了,转瞬直接出现在云潭院落外,看到那道身影时,心尖一疼。
真的是他……
晴日,云潭便摘下了兜帽,长至腰间的墨发松散束着,还有两缕在脸颊旁垂着,覆于双眼上的白绸换成了黑布。
江断雁瞳孔骤缩,他的眼……?!
云潭正弯着腰舀水,旁边堆了几根木柴,他没站稳,差点儿一头栽到木柴上。
江断雁出现在他身旁,手掌虚虚地托住他的后腰,那力度柔和却又充满力量。
云潭若有感应,他看不到江断雁,只能侧耳去听,却唯有细细风声过耳。
江断雁手指抚上他的眼,眼里浮现出心疼之色,愣神间,云潭已去忙别的事了。
站了许久,他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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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潭,天儿越来越凉了,你别在外久坐了。”周大娘从屋里拿出外衫,给坐着的云潭披上。
“没事。”云潭伸出手,掌心已满汗。
周大娘惊了:“哟,你火气这么大啊,我去给你熬些败火的汤来!”
“没用,是火毒。”
“火毒?”
云潭稍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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