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炮灰男配的人生2(快穿)
本书作者: 倾碧悠然
第1章 当牛做马的上门女婿 一 寒风呼啸……
寒风呼啸,崎岖的小道上有个男人挑着一担东西疾走,一阵风吹来,男人打了个寒颤,快走几步,想要走快点,让身子暖和起来好抵抗寒冷。
此时是冬天,大大小小的山上一片萧条之色,男人太过着急,一步迈空,整个人一头栽倒。
温云起睁开眼睛时,第一个感觉是冷,然后发现脸上特别痛,伸手一摸,满手殷红。
他好半晌才勉强起身,先看到了路旁翻倒的担子,全都是些针头线脑和油盐酱醋。
有些油盐酱醋打翻在地,捡是捡不起来了。
周围一片荒芜,大大小小的石头垫成的小道特别崎岖,左边是斜坡,右边是一片山崖。也就是运气好,若不然,从这里滚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温云起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这担子也不属于他,但这周围只有他一个人。
他正觉得疑惑,脑子里忽然塞了许多东西。
“愿意帮枉死之人讨个公道吗?”
温云起当然愿意,更别提积攒了足够的功德后,他还能复活为自己报仇。
四下无人,温云起掐了一把,自己确定不是做梦后,很快镇定下来,将地上的担子整理了一下,找了个背风处闭上眼睛。
原身林大力,出身在梁国一个偏远的小镇上,他家中兄弟太多,爹娘完全顾不上他,平时忙着赚钱养家。
林大力以为不得爹娘照顾,平时吃不饱穿不暖已经很惨。不成想没有最惨,只有更惨,他五岁那年,父亲帮人干活时被一块砖砸在头上,当场就没了命。他母亲连续干了几天的活,得知此事时一头栽倒,整个人偏瘫,再也下不来床。
那时他大哥十三岁,二姐十二岁,三哥四哥九岁。
他是家中老五,年纪最小,根本帮不上忙。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兄弟姐妹各找各的出路。三哥四哥跟着一个走街串巷的老手艺人进了城,大哥和二姐将偏瘫的母亲照顾了十年,累到心力交瘁,彼时大哥二十有三,却还没成亲,二姐嫁了人却因为时常回娘家照顾母亲被婆家不喜。母亲后来是自己绝食而亡。
给母亲办完了丧事,大哥林大春娶了个带女儿的寡妇进门。
寡妇不要聘礼,唯一的要求就是家中只能住他们一家三口,旁人不能留下。
林大力不想让大哥为难,错过了这个寡妇,林大春想再娶会很难。那年他十五岁,为自己找了个家。
他跑到了离镇上最近的小河村做了上门女婿。
小河村白家是外地搬来的一户人家,都说人离乡贱,白家初到,难免被人欺负。白满平娶了小河村里吴家的姑娘,这才在村里立足。
只是,吴氏过门后,连生了六个闺女,一直生到半身不遂,还是没能为白家留个后。白满平倒是想要儿子传宗接代,但他一个外地人,能在村里不被人欺负全靠岳家,他不敢找其他女人生孩子。
随着吴氏瘫在床上,白满平再不甘心,也只能打消继续生孩子的念头,转而给大女儿招赘婿。
大女儿白桃十六岁,比林大力还大一岁,底下的妹妹是十四岁十二岁十岁,每两年就一个妹妹。
林大力进门后,真的成了全家的老黄牛,家里家外的事情一把抓,用白满平的话说,男人辛苦些不要紧,姑娘家就该娇养着。但他自己却不怎么干活,这话只针对林大力。
家里的花销很大,只凭着种地根本养不活一家子,更别提还要为吴氏请医问药。农忙时林大力在家干活,农闲了就四处找短工,后来做了卖货郎,有空就挑着担子到处转,别人一双鞋穿一两个月,他一双鞋最多十天就破了。
明明是因为走了太多路才这么费鞋,落在白满平口中,就是女婿又懒又馋还费衣费鞋,总之,他口中的林大力就没有任何优点。
早在决定做上门女婿之前,林大力就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反正就是这条命,干不死就往死里干,大不了就是一死嘛!
成亲一年,白桃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来了一个女儿。
彼时已经人到中年的白满平很是失望,想要让女儿继续生孩子。
但白桃有些伤着了身子,大夫说需要养上三两年才能生第二个孩子,结果两年后她上山干活时,直接从最高的白泥崖上滚了下去。当时二妹白婷儿亲眼所见,想救救不回,哭哭啼啼回到家。
白吴两家请了村里人出面救人,可是山崖太高,那底下人迹罕至,那些采药的药农和打猎的猎户都不敢去。据说山崖底下的林子里瘴气横行,只见有人进,不见有人出,去那林子,几乎是十死无生。
两家再不想承认,也知道白桃救不回了。
彼时林大力已经十八,去哪儿都能讨口饭吃。当初急吼吼搬来白家,主要是不想阻挡了大哥的姻缘。
才刚刚两岁的女儿勉强会说话,她说想要和祖父母住在一起,求他不要走……他可以不管白家人,但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女儿。
他自己就是从小没有长辈照顾,知道没爹娘的孩子有多苦。
为了女儿,他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是十四年,直到女儿出嫁,他打算供养二老终老,此时他的身份很是尴尬,因为白桃出事后,白婷儿先是出嫁,后来带着夫君回到了娘家住。
换句话说,如今这当家的是白婷儿夫妻俩,当初求他留下来的白家二老也转变了想法,因为白婷儿生了三胎,全是儿子。
就在林大力不知该何去何从时,白桃回来了。原来她当年摔下山崖没有死,而是顺水流了百里,她没了记忆,恰巧同村的年轻人在那处干活,和她偶遇后将她接回照顾。
就在这期间,两人生了感情,干脆就一直不回来了。
回到家里的白桃还说自己不记得林大力,也不记得自己生过一个女儿。
林大力满腔悲愤,这家彻底没了他的位置。他也不想留下,干脆进城投奔三哥四哥,结果,就在他离开前夕,村里忽然有了关于他的传言。说他这些年做货郎和不止一个寡妇暗地里来往,还经常去镇上找花娘。
清者自清,那些人躲在背后说,他也不可能跑到人家面前为自己辩解,再说,他都要走了,也无所谓这些人怎么传.。
其实他是心灰意冷,因为他说要走,这家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出声挽留,他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好像不存在,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好。
离开时,白桃夫妻俩说是要送他去镇上,他拒绝了,两人却执意。
就在走到高处时,被白桃的那个男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半山腰的道路崎岖,一边往上,一边往下,往下的那边很是陡峭。白桃当年滚下山崖没有死,林大力却没有她的运气,当场就摔到全身不能动。
他躺在山涧之中,听着高处路上的两人说话。
也是到了此刻,他才知道,所谓掉下山崖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谎言,白桃当年没有摔下山崖,是白婷儿撒了谎。既然没摔,失忆自然也不存在。
白桃早就和同村的谭二井看对了眼,只不过她被双亲强行留下招赘婿,谭家那边也不愿意让儿子做上门女婿,一双鸳鸯就此被拆散。
甚至,就连白桃生下的那个女儿,都是谭家血脉。
“大力?你怎么窝在那?天气这么冷,你是冻僵了吗?”
温云起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下意识站直身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浑身确实都冻僵了。他动了动手脚,重新挑起担子。
现在这个时间,林大力已经做了十三年的上门女婿,女儿白月十一岁。
就在今年,白婷儿会带着男人和儿子搬回家中住。
事实上,白婷儿以前就经常带着儿子回来小住,三五天是常态,偶尔住半个月。
只是这一次,她是把婆家那边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回来,不打算再回去。
说话的是小河村一位姓王的大娘,此处是去大河村的路,她娘家在大河村。而林大力……则是做了卖货郎,挑着担子从大河村往家走。
卖货郎很辛苦,挑着沉重的担子走各种崎岖小路,不过,赚得还行,比给人做工赚得要多一点。
“大娘,我没事,就是累了在这背风处
歇歇脚,一起走吧。”
王大娘看他衣着单薄,这大冷的天,他衣衫上还有好几个破洞,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肉。
外头这么冷,穿这么一点,铁人也扛不住啊。
“大力啊,你还是要对自己好点。”王大娘苦口婆心,“你做这卖货郎好多年了,我娘嫂嫂她们都说你做生意厚道,他们村的人要买点什么,等也要等着你去了才买。你不可能连做一身新衣的银子都没有吧?”
没爹娘的孩子容易被人看不起,林大力从小沉默寡言,往日对这种话,他都不回答,只是笑笑。
温云起可不管,摇头道:“家里那么多口人呢,几个妹妹一个接一个的出嫁,嫁妆还没攒够,又有妹妹要嫁,这不是没法子吗?眼看月儿越来越大,我这个当爹的总不可能让她空手出门子吧?”
王大娘面色格外复杂:“你这……老实人最容易吃亏,你为他们考虑,谁为替你着想呀?”话说出口,她惊觉自己多了嘴,“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别往心上放啊。”
“大娘的好意我明白。”温云起挑担子一开始有点不习惯,几步路后就好多了,他无意一般问:“大娘,要说村里赚得多,非二井莫属,他去外地好多年了,一直不回,怕是早就发家喽。”
王大娘家就在谭家隔壁,两家是邻居,但相处不太和睦。提及谭家,王大娘是满肚子的怨气,自然也没几句好话:“什么呀,我看那谭二井是在外头闯了祸不敢回。前几天他娘都说漏嘴了,说二井不是不想回家,是不能回。”
温云起故作好奇:“为什么?闯什么祸了?”
第2章 当牛做马的上门女婿 二 王大娘摇……
王大娘摇头:“好像是惹了村里的谁,回来就会被打。”说到这里,她也一脸疑惑,“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才会害怕到连家都不敢回?”
温云起想了想:“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否则,旁人也不会那么无聊地针对他啊,真把人打死了,还得偿命呢。”
王大娘深以为然,接下来一路,她又说起了村里其他的新鲜事,提到了一个姓齐的寡妇。
齐寡妇是城里的姑娘,被人骗到了村里,她当时是自己愿意留下,只是成亲十年一直没孩子,前面两年日子还好过,后来因为没生孩子,被婆婆从村头骂到村尾。
“我听说啊,夫妻俩这么多年没孩子,不是她不生,是她男人不行。”
温云起心里想着回到白家之后的应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并没把这些闲话放在心上。
小河村有五六十户人家,近三百人。因所有的人喝水都只靠着从山上下来的一条小河而得名。
温云起挑着担子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白婷儿在厨房里扯着嗓子喊:“姐夫,快点去挑水,锅都要烧干了。”
闻言,温云起颇为无语。
方才他进门时已经看见白婷儿的男人进了厨房,分明是去拿扁担挑水的,结果看他进门,人就没动静了。
合着在这个家里,谁都可以歇着,就是林大力不行。
“我刚才在路上摔了,脸上有伤,需要去镇上看看……”
温云起话还没说完,白婷儿已经不耐烦地拿着锅铲站在了厨房门口:“你受伤的是脸,又不是脚,怎么就不能挑水了?你要是伤着了肠子,不看大夫会死,那我肯定不拦着你。一个大男人,伤了脸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管啊,赶紧挑水来,你不吃饭,我们还要吃呢。”
换作往日,林大力肯定是老老实实去挑水了,他口舌笨拙,白婷儿说话那么快,他说又说不过,只能老实干活。
一会儿的功夫,白婷儿的男人吴德已经利索地将扁担和水桶放在温云起面前。
林大力在这个家里受的委屈实在太多了,从十五搬来后,拼了命的养活这一家子,白桃负了他就算了,竟然还不许他活着离开。
如此欺负人,温云起要是还老老实实帮这一家子挑水,林大力怕是要气活过来。
温云起看着面前的水桶和扁担,忽然抬脚,直接就将那只桶踢飞了出去。
彼时吴德正转身离开,准备再回房里躺会儿,刚走两步,桶就撞上了他的背,他吃痛回头,明白发生了什么后,顿时怒不可遏,捏着拳头就朝着温云起冲了过来,脸色狰狞,满眼狠厉:“我看你是疯了,今儿我非给你个教训不可。”
温云起侧身,避开他的拳头,捏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掐,咔嚓一声,直接将手腕捏脱臼,然后伸手一扯,将人狠狠扯倒在地上。
不过眨眼之间,吴德就趴在了地上,胸口和脸都特别痛,脸上还被擦伤了一大片,瞬间流出了血来。
他脸上的伤口不如林大力那么深,但伤了半边脸,鲜血淋漓,看着吓人。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白婷儿眼睁睁看着,竟然帮不上忙。反应过来后,她气得将手中的锅铲直接扔出。
温云起伸手借住,反扔了回去。
白婷儿扔了锅铲,也不管打不打得到人,直接就朝着吴德奔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
结果,锅铲砸头,白婷儿痛得眼冒金星,她气急败坏大叫:“爹!你管不管?林大力要打死我们了。”
白满平在屋里躺着,最近天气太冷,摸着什么都冰,他什么都不想碰,只想窝在被窝里。先前就听到了外头有动静,噼里啪啦的,一听就知道几人在砸家里的物件。不过,骂人也是要力气的,白满平懒得管,反正林大力经常来往于镇上和各个村子里,缺什么让他去买就是了。
结果没多久就听见女儿在嚷,白满平躺不住了,起身推开窗:“闹什么?不想过了吗?大力,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
温云起不以为然:“是他们先动的手。”
“才不是。”吴德捂着受伤的胳膊,都没空去擦脸上的血,“你无缘无故就拿桶来砸我……在外头受了气,也别拿我来泄火啊。”
如今白家只剩下小六没出嫁,这会儿她去小姐妹家中做鞋样子了。如今院子里除了白满平和白婷儿夫妻俩,就只有他们的三个孩子,至于白月,今日一早去了三姨白兰儿家中。
白兰儿嫁得好,婆家在镇上做瓷器生意,她过门后生了二子一女,在婆家很受看重,她喜欢白月,经常把人接过去常住。
白月也喜欢住在镇上,每年都会去好几次。
只不过,林大力今年不太想让女儿去。
满了十一岁的女儿身量高,已经初见少女的窈窕,她长相又好……镇上有一群混混,林大力怕女儿被他们盯上。
不过,白月从小就不尊重他,也不听他的话。而白满平对于孙女去镇上小住,一直都是乐见其成。不说孙女到镇上住家里就能省下一份粮食,在镇上熟悉了,又有她三姨帮忙,说不定回头也能嫁到镇上去。
白婷儿大儿子今年八岁,是个小胖子,这会儿带着两个弟弟从后院出来,看到父亲满脸是血,眼神一扫,瞬间锁定了温云起,炮仗一般冲了过来。
“我让你打我爹!”
他捏着拳头满脸凶狠,俨然将温云起当成了仇人。
这孩子被宠坏了,跟着家里的大人一起,从来不将林大力看在眼中,并且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谦让。以前家中给林大力留的饭,没少被他吃掉。
温云起一伸手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作势要扔出去。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白婷儿见状,吓到魂飞魄散。
“姐夫!有话好好说!”
吴德目眦欲裂:“你敢伤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闻言,温云起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你?”
说扔就要扔。
白婷儿扑上前来:“姐夫,你别伤害孩子,是我对不住你。”
她眼泪汪汪,伸手抱孩子。
温云起嗤笑一声,将孩子扔给她。
八岁大的小胖子体重不轻,白婷儿接不住,母子俩一起摔倒在地上。
“好好教孩子,你不认真教,自有旁人替你教。”温云起面色淡淡,“我要去镇上包扎,水是挑不了了,这院子里除我之外还有两个男人,我不信我今天不挑这个水一家人就吃不上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将卖货的担子挑着一起。
白满平气
CR
得浑身发抖,女婿从进门第一天起就很听话,还是第一回拒绝帮家里干活。
“林大力,谁惹你了?这家里没人惹你吧?”
温云起已经走到门口,闻言顿住脚步:“刚才我从大河村回来的时候,在村口的坡上摔了一跤,险些带着担子从山坡上滚下去。当时只是摔伤了脸,但我突然就想明白了,这整个家里上上下下只有我最辛苦,所有妹妹的嫁妆都是我准备的,月儿也不和我亲,没意思。偷懒嘛,谁不会呢,以后我是不打算干活了,你们别老想着使唤我,把我逼急了,大家都别好过。”
撂下话,他抬步走,跨过门槛时,想到什么,扭头道:“大河村有个人在运安码头干活,他说在码头上看到了一个和白桃很像的女人,不光容貌相似,年纪也差不多,身边还带着两个女儿。”
他说这些话时,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白家父女脸上的神情。
白婷儿满脸惊慌。
白父很不高兴:“别胡说!桃儿已经不在了,长得再相似,那人也不是她。”
温云起扭头:“但是我从头到尾没有看到白桃的尸身,万一她还活着呢?所以,我打算过两天抽空去码头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如何她还活着,我总要让她知道,这些年我在白家为了她都付出了多少吧?”
“家里这么忙,眼瞅着就要翻地了,你哪有空去码头?”白父板起脸来:“不许去!”
温云起一脸莫名其妙:“爹,我不明白你为何不让我去?山崖底下确实有一条大河直通运安码头,如果她当时没有落到林子里,而是落到了河中,真的有可能被人救下。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得知人还可能活着,你居然不让我前去相认,你到底是不是白桃亲爹?”
白父噎住:“亲生父女之间有感应,我能感觉到桃儿已经不在了,你跑一趟,浪费时间又浪费钱财,不划算!”
“如果桃儿还活着,我觉得很划算。”温云起摆摆手,“你们不用劝我,我已经打定主意走这一趟。”
白父皱眉:“我说了不许你去,你敢不听我的话?”
“呵呵!”温云起满脸嘲讽,这会儿他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白家的大门敞开着。最近天气冷,大部分人都窝在家里猫冬,这院子里又吵又闹又叫又哭,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会儿门开着,邻居们都悄悄往这边观望。
“爹,我自己去找,自己出钱,又不要你花钱费力。凭什么不让我去?白桃除了是你女儿,她还是我媳妇,是我孩子的娘。你放弃她是你的事,如今有她消息,我是一定要去找的,谁拦都不好使!”
他看向那些躲在门后和墙后的邻居,沉声道:“如果白桃真的还活着,我非得问一问她,既然活着,为何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第3章 当牛做马的上门女婿 三 白桃还活……
白桃还活着?
众人都很惊讶,他们还是第一回听到有人说白桃活着的事。
既然活着,为何不回家?
温云起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众人怀疑白桃。
回头她再说失忆,却又和谭二井在一起多年,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也要看众人信不信她的胡扯。
这分明就是私奔嘛!
温云起不管白家人的神情,挑着担子去了镇上,他确实去看了大夫,不光是因为脸上的伤,还让人配了一些补身的药。
林大力过去那些年太辛苦,又没吃好,饱一顿饥一顿,胃上肯定有毛病,身子亏损严重,必须得好生调理一番。
看了病抓了药,脸上也包扎过,温云起这才挑着担子去找林大春。
林家在镇上有个宅子,但是那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半屋子,厨房都是后来搭的。
原本林家有整个院子,林大力的祖父是个败家子,又喜欢喝酒又喜欢赌,那另外半个院子就是被他输出去的。
林祖父不是个当得起家的,林父又早早离世,还留下了一串孩子……最后苦的就是兄弟姐妹五人。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林大春不在家,在镇上收潲水。
夫妻俩会过日子,寡妇杨氏很勤快,带来的女儿早两年就出嫁了,如今家中养了两头母猪,这些年一直养猪,院子里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过,从当初杨氏逼着林大春将其余兄弟姐妹赶出门就看得出,她是个很厉害的人,不会轻易心软。
打开门看到温云起,杨氏有些意外,却还是侧身让路:“大力来了,快进来。你大哥大概还有小半个时辰才能回来,你先坐,我去做饭,今晚留在这儿吃。”
杨氏也就是当初嫁进来之前逼着林大春将其余兄弟撵走时不近人情,后来这些年,无论林大力何时上门,她都客客气气,与嫁出去的林二姐也相处得不错。
她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好奇问:“大力,你这脸上是受伤了吗?”
温云起颔首:“挑着担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哎呦,那可得小心。虽然这是冬天,但冬天伤口不易长好,你最近少出门吹风,看大夫包得这么严实,难道伤口很大?”杨氏干活利索,说话的同时手上一直都没停,这会儿的功夫,火已经烧了起来。
不等温云起回答,她又扯着嗓子喊:“继方,继方,你五叔来了,快回来!”
林继方今年十二,是杨氏过门后为林大春生的儿子。
十二岁的小少年早已经开始干活,这会儿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锯子,他学过一段时间的木工,原本是打算学出师,但是四年前林大春有一次摔伤了腰,干不了活儿,林继方就搬回了家,离开时有跟师父告假,刚好木匠师父要赶一批家具,原本人手就不够。
那边不让回,家里又等着照顾,林继方无奈,只得强行回家。这一动作也惹恼了师父,等到家里忙完再去请罪,师父已经不愿意再教他,直接把他撵了出来。
“五叔。”
林继方比较健谈,人也聪明,若不是如此,也不可能跟着木匠学几年手艺。
“五叔近来可好?”
温云起笑眯眯的:“挺好。”
林继方见五叔比往日高兴不少,欲言又止。
温云起好奇问:“你有话要对我说?直说嘛!”
“主要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不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林继方有些迟疑,却还是压低声音,“我前天看见了白幺妹,跟镇上的林老爷在一起吃饭。”
林是大姓,镇上就有好几户人家姓林,除了混的最差的林大力一家,其他姓林的都过得不错。至少,没有像林家兄弟这样要么娶寡妇,要么背井离乡 ,要么做上门女婿。
实话说,如今没几个人看得起林家兄弟,哪怕林大春生了个儿子,也没人愿意正眼看他。木匠师父不要林继方,主要和他的身世有关。当初收下林继方这个徒弟,木匠就想反悔……这是他喝醉了酒跟人说的,当时林继方就在旁边亲耳所听。
白幺妹是白家六妹,今年十六岁,是白家唯一还没有出嫁的女儿。不是白满平没为女儿张罗,而是相看了好几个,白幺妹都不愿意。
说白了,白幺妹就是嫌那些男人穷。原本她听到条件就不愿意见面,都是媒人和白满平压着见的,她一脸高傲,不拿正眼看人,虽然男方是求娶,但她一看就不像是能好好过日子的,人家也不会上赶着求一个祖宗回去,相看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哪个林老爷?”温云起好奇问。
如果是林大力听见这事,多半要着急,因为他是真的拿白家当自己家,拿那些妹妹当自己的亲妹妹,主要是这些年付出得太多,他已经不愿意抽身了。
上辈子林大力脸上摔伤,回家后又干活忙到半夜,几乎是倒头就睡,好像是到过年的时候,才回了林家一趟,从头到尾没听到过这事。
白幺妹最后嫁给了同村的吴家,嫁的是吴德的堂弟,此时温云起忽然想起来,她嫁人后不久就有了身孕,后来还早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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