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迷恋
作者:春风无邪
文案:
司越珩医学院最有前途的天才,因一场车祸,再也上不了手术台。
他回到长大的小镇,准备躺平做条咸鱼。
却在爷爷留给他的宅子里发现了一个12、3岁的少年。
少年精致的脸一片病容,如同虔诚的异教徒在他的脚前:“叔叔,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司越珩心软留下了他,以为随便养养,结果——
第一年,小崽子今天发烧,明天晕倒,哭兮兮抱住他:“叔叔不要抛弃我。”
第三年,小崽子疯狂长高,他怀里已经容不下,还是要扑过来:“叔叔你喜不喜欢我?”
终于,他的精心呵护下,小崽子长成了比他还高的帅气大崽子。
大崽子不要他抱了,却反过来将他压在地板上咬着他脖子,还一边哭一边说:“叔叔,我又病了,病得每天做梦都想成为你的男人,我该怎么办?”
司越珩:“你怎么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说得理直气壮还委屈的?”
-
穆从白是个疯子,病理意义上的。
他以为这世间无人爱他,直到他遇到了司越珩。
司越珩便成了他呼吸的氧气,他心脏中的血液,成了拴住他疯恶基因的项圈。
只要司越珩爱他,他就可以做一个普通的正常人。
疯狗X项圈,无欲无求随便活着天然钓系美人受&战术性病弱只对受爱哭装乖疯狗攻
〇年下,相互救赎,作者觉得是甜文,HE
〇攻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但纯爱战士,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
〇攻和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成年前不发展恋情
内容标签: 年下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成长 救赎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越珩,穆从白 ┃ 配角: ┃ 其它:年下,养成,年龄差
一句话简介:被养的偏执狼崽反扑了
立意:本文讲述因车祸不能再当医生的年轻人走出低谷重新找到梦想和事业,展现了不因挫折放弃人生的精神。
第1章 初见
# 001
太阳西落,小镇被铺得一片金黄,风格统一的白墙黑瓦楼房沿着公路排开,映衬着最后一趟班车驶进了老旧的车站。
司越珩坐在车的后排,比起其他赶着回家的人,他显得不急不忙,在位置上等到最后一个下车。
他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把背包挂到肩上,走出车门就听到司机的催促。
“这是不是你的箱子?”
大件行李都放在车尾的后备箱,这会儿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
司机也急着下班,明天一早他还要开首班车回县城,急着把最后一个行李箱交出去。
“是我的。”
司越珩终于快了两步走过去,司机不由地打量他,一下子惊住了眼。
像这样的小地方,很少见到一个长相这么精致的人,气质与他们这里的人完全不同,看起来比明星都帅,尤其是那双眼睛,像万里湖泊边唯一的一株桃花,抬眼看他这一眼,他一个男人都感觉有些迷糊。
接着,司机发现他右手的石膏,态度不由地好起来,帮他把箱子递过去。
“谢谢。”
司越珩接过箱子道了声谢,就推着从车站出去。
小镇名叫莲塘镇,紧靠着一条叫秀河的河,隶属一个偏南方的小县城,因为辖区划分,镇上的一亩三分地又叫莲塘村。
这几年镇上的变化很大,曾经坑坑洼洼的路面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老旧的房屋也成了崭新的楼房。
镇上的年轻人大多都去了大城市打工,留下来的人要么是老一辈,要么是小一辈。
他2岁时就被父母留在这里与爷爷一起生活,15岁才被接走。
前年他爷爷病逝就很少再回来,最后一次是爷爷把房子留给他,村里通知他回来办理继承手续。
此时,天将黑下来,街道上面少有人经过,他拖着箱子走在街上,往曾经熟悉的小镇眺去。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一时忘了右手有石膏,伸到口袋半天没伸不进去,才想起换左手拿。
打电话的人叫刘书砚,是他曾经一个宿舍的室友,从本科到研究生的同学,他接起来就听到刘书砚显得凝重的声音。
“老四,你真的连退学手续都办完了?”
“嗯,办完了。”
刘书砚听到司越珩平静的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除了外科,你还可以转别的专业,不一定非要退学!你成绩那么好,又特殊情况,学校肯定会同意的!”
“我不想再留在霍城了。”
司越珩还是平静得没什么情绪,刘书砚却蓦然静住了声音。
在霍医大,司越珩是全校师生公认的天才,能拿的第一都被他全包了,前途本来一片坦荡。
结果因为一个月前的一场车祸,右手受伤,再也无法上手术台。
沉默了片刻,刘书砚又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司越珩望向夕阳染红的天空,“我已经回老家了。”
“老家?回去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反正你还年轻,选择多的是。不学医还能学别的,大不了重新考大学,以你的能力绝对没问题。”
“我打算以后都留在老家了。”
“啊?”刘书砚惊讶完明白过来,犹豫了半晌问:“是因为你弟吗?”
和司越珩一起出车祸的,还有司越珩的亲弟弟,两人一起被送来医院,弟弟不治身亡,司越珩在死亡边缘抢救回来。
然而,两人的父母只在弟弟床前痛哭,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司越珩一次。
他是少数知道司越珩是个富二代的,父亲是市里知名的企业家,资产百亿。但他父母都非常反对他学医,甚至到学校提过赞助千万的设备,要给司越珩退学。
一开始他以为是企业家看不上当医生,后来才听说是司越珩的弟弟要学画画,为了给弟弟创造一个不被世俗钱财干扰的环境,要司越珩继承家业,供养他弟弟。
司越珩跳过了他的问题说:“我要到家了。”
刘书砚明白司越珩不想提,沉默地没有再问。
可能司越珩自己都不记得了,他大一那会儿有次肺炎,上课都起不来了,其他人叫他不起就走了,只有司越珩从他的一声回答就发现他生病。
作为知名的“学习机器”,司越珩那天翘了课,送他去校医,之后又默默为他带了三天饭,打了三天热水。
在那之前,他以为司越珩是高高开在悬崖上的昙花,让人觉得能和他说话都是高攀。
那之后,他知道司越珩实际上外冷内热,细腻又体贴。
最后,他保证道:“越珩,如果以后你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的,尽管找我。”
“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挂了。”
司越珩说完就挂了通话,脑中跳出了今早的回忆。
他离开霍城之前,去了一趟他弟的墓地。
他弟叫司皓钰,今年还不到85岁。
车祸后他父母不只没有来看过他,连司皓钰的葬礼都没有通知他。
可是快一个月没有与他见面的母亲,一大早在司皓钰的墓前见到,一见就如仇人一样朝他冲过来,对他控诉。
“害死你弟弟,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我怎么会生了个像你这样冷血无情,不懂感恩的人!那么大的家业给你哪里为难你了!”
“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小钰也不想见到你,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这次车祸交警调查得很清楚,是因为一个小孩突然冲到路中间,司越珩避向旁边的车道,却与一辆违规调头的货车相撞。
作为司机,他已经在撞上时尽量把受创中心转向自己这边,是对面司机操作不当急转方向,才导致在副驾的司皓钰被货车甩下的金属货物打中。
他把白菊放在了旁边不认识的墓碑前,转身要走,他母亲又在他背后质问。
“一直以来你都对小钰爱搭不理,为什么那天会突然送他去画展?为什么偏偏出了车祸?”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是他亲生母亲的女人,“你是想说,我是故意的?”
他母亲没有回答,神情却满是笃定,笃定他就是故意的。
那天他送司皓钰,是司皓钰赶走了自己的司机硬坐上他的车的。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他母亲为什么会那样仇视他,为什么在医院不肯看他一眼。
他反问:“如果死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想了?还是你觉得怎么死的不是我?”
他母亲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好半天都没开口。
但答案他已经不在意了。
夕阳越来越红,像是半边天都烧起来。
司越珩推着箱子,踩着夕阳,一路快步走回了他家大门前。
他家在镇子最靠后的地方,屋后临着镇上最大的荷塘,据说他们祖上是逃难到这里的大户人家,当年的宅子建得是镇上最好的。
现在其实也是,小时候他大伯出钱给宅子翻新了一遍,上百的老宅只保留了大体外观,里面已经完全找不出老宅的影子。
他站在大门前望去,朱红的漆有些退色,抹上了太阳的余晖显得暗沉,脑子里跳出的记忆却很鲜活。
在这里生活的十几年,是他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间。
晚风经过荷塘绕过房子吹来,扑了他满身的荷花香。
等到风吹过去,他才掏钥匙去开门,结果钥匙上锁只扭了一圈,锁就打开了。
正常要扭三圈才能打开。
司越珩蓦地紧张起来,他回来时在火车站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自称是村里支书的男人说他家进人了,而且赶不走,希望他可以回来处理。
当时他把对方当成了诈骗,没多细想。
难道他家真的进人了?
司越珩小心地把门缓缓推开一条缝,往里看去。
房子是院屋结构,进门是围墙围起来的院子,青石板路通向里面的屋子。
左右两边是现代人工的造景,唯独保留原样的只有屋前的两棵石榴树。
他视线巡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又怀疑是不是他上次离开时没有锁好门。
带着疑虑他拖起箱子进去,这里好几年没人住,也没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应该会有人来偷东西。
他的想法很笃定,走到院中间还是停下来向四周巡视,蓦然发现了异常。
整个院子都太干净了,好几年都没有人来过的石板路上没有尘土,石榴树下也只有几片零星的落叶,像是有人不久前刚扫过。
司越珩没有想到房子里真的进了人,他不确定是什么人,是一个还是几个,而他只一只手能用。
于是,他放开箱子取下背包,往房子最边上的小屋过去。
小屋也被打扫过,里面是他爷爷以前放农具的地方。
他开门进去,翻找出来一把砍柴的刀,拧着往屋里进去。
房子翻新时是他大伯一个人出的钱,也全按了他一个人的意思。
他大伯其实是入赘当的老板,本来是搞文献研究的,因为是老宅,所以装修的风格都随了风雅。
比如茶室,比如客厅里的下沉式沙发。
他大伯高兴了,但他爷爷没一个地方满意,客厅的下沉沙发没几天就成了他爷爷堆杂物的地方。
司越珩走进去,看到堆在沙发坑里的杂物都清干净了,换回了原来素色的古朴沙发垫。
他忍不住想这个贼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吗?打扫得这么干净。
虽然在怀疑,他也没放松警惕,一只手紧握着柴刀向四周观察,果然整个房子都很干净,一点没有多年没人住的灰尘蛛网。
忽然,他爷爷嫌弃的茶室里传出来一声咳嗽,他立即对茶室里喊了一声。
“谁?”
没有人回答他,声音也没再响起来,他举着柴刀缓缓靠近门边,用脚轻轻踢开半掩的门。
茶室是最好看荷花的地方,还连着一个大阳台伸到了荷塘上面。
这会儿西沉的残阳只剩下最后一缕光晖,透过落地窗映进来了一撇,光晖反在昏暗的房间里呈现出一层幽密的红。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躺在正中间,那撇残阳擦着少年的耳鬓过去,将将映亮了他精致如同精雕细琢出来的脸,闭起的双眼睫毛如羽扇被映得晶莹透光。
司越珩举起的刀不自觉放下来,他站在门口向里观察,房间的地板铺了一层席垫睡在上面倒不会凉。
原本在中间的茶桌被移到了墙角,少年的头枕着草编的坐垫,荷风吹进来扫得他的头梢来回摆动。
他看到少年手中还抓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他离开前最后一个夏天,在外面的荷塘拍的。
这孩子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司越珩脑子里冒出了疑问,睡着的少年醒了,睁开一双漂亮精致的眼睛望到了他。
他感觉少年的眼中什么情绪也没有,就像他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在看一件什么放错了位置的物品。
这样的眼神与一个精致的陌生少年一起出现在家里,司越珩脑子里冒出了一头问号。
少年像是终于确认他的存在,坐起来更加直勾勾地盯住他观察,但一言不发。
司越珩回对上少年的视线,问他,“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少年不回答他,忽然抬起相框,看了看里面的照片,又看向了他,像是在比对他和照片里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司越珩再次问出口,少年忽然站起来,像是终于确认了照片里的是他,一点没有私闯了别人家的意思,反而眼神更加细致地审视起他。
他被看得很不自在,少年又忽然主动走过来,向他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说:
养成年下小疯狗,双向救赎,攻有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会做一些正常人不理解的行为,但没有且不会做危害社会的事,求收藏求花花呀~~~
第2章 名字
# 002
司越珩不明白少年的意思,下意识把手伸出去,可刚碰到了少年的指尖,门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人在吗?司越珩?”
少年的指尖登时收回去,人也退回到了最里面,警惕地盯向了他背后的门口,像只被吓回了洞穴的狼崽。
司越珩奇怪地看了眼少年,又回头往外看出去。
一个戴着眼镜清瘦中年男人跑进屋,发现他连忙跑到了门口,先是往里打量了一眼,接着看到了他手里的柴刀,吓了一跳。
男人连忙抓住他手里的刀安慰地说:“你是司越珩吧?别激动,这孩子不是小偷。”
司越珩又瞥回去看向少年,仍旧警惕地盯着他们,仿佛被撞进领的狼崽,满是防备。
男人立即向他解释,“我就是先前给你打电话的,莲塘村的村支书,叫曾传平,你还记得吧?”
司越珩仔细审视过去,脑子里有了印象,他回来继承房子时就是对方带他办的手续,小时候也认识。
曾传平自我介绍完也朝着少年看了一眼,然后抓着司越珩的手把柴刀取走,然后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司越珩不明白什么意思,曾传平就拽着他,“到外面我再跟你说。”
他终于明白曾传平是要与他说少年的事,最后朝少年看去了一眼,和曾传平走到了宅子外面。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镇上没有那么多路灯,宅子外面一片昏黑。
曾传平在夜色下仔细打量起了司越珩,注意到他右手打着石膏,但没提这个,心里面衡量出了语气,诚恳地道歉。
“不好意思,之前我说得不太清楚,进你家的就是刚才那个孩子。”
司越珩也平静过来,“那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曾传平欲言又止地叹气,又打量了一番他反问:“你知道你堂哥、司雁钦的事吧?”
司越珩瞬间猜出了少年的是谁。
司雁钦就是他大伯的大儿子,一年前飞机失事,当时和司雁钦一起出事的还有他的情人,他去参加葬礼时听说了两人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不过从来没有见过。
曾传平看出来司越珩猜到了,连忙说:“那孩子在你爷爷还在时,被送到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他父母出事后不久就自己来了这里,当时我们发现他就联系了你堂哥家的人,但没人愿意来接他。”
对这司越珩一点不意外,司雁钦出轨的事他大伯全家人都被气到了,而司雁钦宁愿与家里所有人决裂,也不愿离开那个女人,所以关系闹得特别差。
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司雁钦不愿离开那个女人,也不肯和他堂嫂离婚,所以那个孩子,他大伯家里没人接管也不奇怪。
曾传平动容地继续说:“我们只能联系他户籍地的居委会,警察把他送回去,最后到了霍城的一家孤儿院,但——”
说到这里他仍然感到很震惊,“——过了两个月,他自己又回来了!”
司越珩也惊到了,少年的户口应该在霍城,到这里最快也要转两次车,如果买不了动车票,路程就更绕了。
曾传平更加不敢置信地说:“孤儿院的人说,他把他们养的一群兔子卖给贩子,当成路费跑的。应该是没证件买不到票,算时间他走了半个月才到。”
司越珩不理解有,“他为什么一定要回这里?是孤儿院有人欺负他?”
曾传平立即反驳,“那绝对是正规的机构,虽然说不上像家里一样,但不至于欺负人。那边居委定期会去看望,给我发过照片,无论环境还是教育,都比我们这小镇上强。”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
“这我也不知道!他有钥匙,来了就一直在屋里不开门,也不肯说话。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联系你的,这屋主毕竟是你。”
司越珩审视了曾传平一眼,“那他之后怎么办?你们带走?”
曾传平打量起司越珩,他打电话司越珩马上就说今天回来,大概不是被他叫回来的,而是本来就打算回来。
虽然隔了老远,但司越珩家的事也传回来了一些消息,他听说了他弟弟车祸没了的事。
司越珩回来可能是养伤的,那少也要一两个月。
曾传平换成了商量的语气,“那个、越珩,不是我不带他走,而是他不肯离开这个房子。”
司越珩盯向曾传平,对方向他笑了笑继续说。
“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好孩子。那个孩子虽然他爸妈很让人指责,可他也没有做错什么,现在谁也不管也是可怜。
……嗯、反正你也打算在这里住段时间,暂时就让他住在这里,行吧?”
司越珩不觉得自己像是个能带孩子的人,曾传平大约看出他想的什么,连忙解释。
“你放心,我们正在找那孩子母亲那边的亲戚,只要找到了马上就把他送去,不会太久的。”
司越珩还是不肯松口,他立即又保证,“你要是觉得麻烦,这段时间你们吃饭的问题就交给我,不会让你费事的。”
“我——”
司越珩还是想拒绝,不说别的,他要是真的留下这个孩子,他大伯全家人都要指着他骂,更别提他堂嫂。
可是他话没出口就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转头透过院子的大门,看到了站在门里的少年。
少年安安静静站着,定定望住他,眼神与降临下来的黑夜混在一起,看不清在想什么。
知晓了身份,司越珩的情绪变得复杂。
司雁钦比他大了十几岁,他有记忆开始司雁钦就已经是“大人”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少得可怜,没有多深厚的情谊。
听说司雁钦出轨还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他也和其他亲戚一样觉得司雁钦不对。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对那个带不光彩出生的孩子,该是什么看法。
司越珩对着少年的目光,孤独地站在那里仿佛被世界抛弃,他忽然莫名地有了一丝感同身受。
如果可以,少年应该也不希望自己有这样的父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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