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死对头拉黑后当备忘录用了
作者:扶妄
简介:
贺子祎单方面看裴淮不爽很久了,对方买他同款沐浴露、故意跟他撞衫,除此之外只要他跟某个人走的近点,就总能感觉到身后有束目光灼灼盯着他。
简直就是个小心眼的学人精!
但晚上房门一关,他还得管学人精叫哥。
终于有一天贺子祎受不了了,把裴淮拉黑,在聊天框里无能狂怒。
“汤里面非得放香菜吗?怎么,你是yue死我好继承我的二十三张试卷吗?”
“自从你来了我们家,我tm一次黄焖鸡米饭都没吃过,都忘记什么味了!”
结果当晚他就听到了敲门声,一打开门,人没见到,倒是看到了放在地上的黄焖鸡米饭。
?
起猛了,看到他家地板长出饭了。
继这次黄焖鸡米饭后,凡事他给裴淮聊天框(已拉黑)发需求总会以各种想不到的方式完成。
某日,贺子祎盘腿坐在床上,心里觉着怪异,他将裴淮拉回来,给对方发消息。
【花开富贵】:我手机被莫名攻击了。
【学人精】:怎么啦宝宝?
消息一发出去屏幕外的两个人都震惊了。
贺子祎:“他为什么要叫我宝宝?我们不是死对头吗?”
裴淮:“他把我拉回来了?消息还发出去了?”
当晚贺子祎没睡着,连夜爬上崆峒山,他可是直男啊喂!
直到某天他刷到一个视频,被拉黑的人是能看到拉黑他的人在聊天页面发的任何消息,只是回复不了。
贺子祎心如死灰闭眼,为什么要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了那么多条见不得人的消息后才看到这条视频。
——
没人知道,表面是死对头的他们却有个共同的秘密,只要一方打赌输了,就要按另一方提出的要求做。
第一次贺子祎输败,他给裴淮当了一个星期的跟班。
第二次裴淮败了,他按要求给贺子祎舔伤口。
第三次……
第四次……
裴淮将贺子祎堵在墙角,素日高冷面容染上痴狂,他声音很轻却极富压迫感,“上次打赌输了的惩罚你还没做。”
贺子祎耳垂红得能滴血,心里骂他是衣冠禽兽,咬牙道:“你别找骂。”
裴淮垂眸看着色厉内荏的某人,丝毫不惧,上前一步拉进两人距离,连呼吸都能呼在对方脖颈处。
他能感觉到贺子祎打了个颤。
裴淮轻笑,语气蛊惑:“乖乖,说好了愿赌服输的。”
贺子祎不安地捏着堪堪遮住屁股的裙摆,强撑着气势道:“就这一次,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灭口。”
裴淮声音暗哑地应下,而后坐在身后椅子上,岔开腿,双手放在扶手两边,带着侵略性和某种不明的情绪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向自己。
贺子祎怕走光,磨着腿慢悠悠走到他跟前,微微弯下腰,带着青涩气息靠近,在裴淮脸上摁了个唇印。
他声音都在打颤,“这样可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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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哦,不处 和死对头同住一个屋檐下……
【无敌暴龙战士】:“你和你死对头裴淮到底什么情况?如实招来!”
贺子祎在书桌前垂着眸子,鸦羽似的睫毛下是看数学题都深情的桃花眼。
与之不符的是,他坐没坐相,胳膊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右手在卷子上洋洋洒洒写着答案,嘴里叼着的笔帽一下一下随着节奏打拍。
听到消息提示音,他轻啧了声。
贺子祎点开语音回复,卷毛少年清朗干净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屋子。
“什么什么关系?”
那边回得很快:“我都看见了!你跟他上了同一辆车,而且你爸旁边站着的女人还是裴淮他妈!”
贺子祎指尖一顿。
说什么,说他们家庭关系都乱成一锅粥能趁热喝了吗。
贺子祎:单亲的爸,故去的妈,破碎的家庭和独生子的他。
裴淮:出轨的爸,他跟着离婚的妈,狗血的人生和高冷的他。
两个长辈在工作结识,二人兴趣相投感情发展很快,但因孩子原因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只是偶尔来家里住几天。
至于贺子祎和裴淮,在长辈面前兄友弟恭,出门在外两人就是死对头。
所以贺子祎对上面的问话选择敷衍回复:“巧合吧。”
刚发完这句话,就听见门被敲了两下,紧着着裴淮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闷闷的。
“吃饭了。”
贺子祎懒洋洋穿上鞋子,冲门喊了声:“知道了。”
门外没有吭声,倒是脚步声越来越远。
贺子祎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狗东西。”
他拿起手机熟练点开【裴狗】的聊天页面,趿拉着鞋边往门口走边吐槽。
“一天天摆着那张臭脸,跟我欠了你八百万似的,谁稀罕你叫我啊。”
“做的饭也是难吃死了,香菜这东西究竟是谁在喜欢,往锅里一放一锅味,yue都yue饱了,你要谋杀我好继承我的二十三张试卷吗?”
“自从来了我们家,害得我一次黄焖鸡米饭都没吃过,烦死了!”
消息发得虽然多,但没有一条能收到回音。
因为贺子祎早在八百年前就把裴淮拉黑了,两人私下几乎没聊过天,他也就把这个没有回应的聊天框当出气筒兼备忘录。
——
下了楼,贺子祎站在台阶处,看着他们三人手忙脚乱但各司其职的为午餐做准备的时候,他突然有种他才是和这个屋子格格不入的外人。
站在楼梯口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一道无形的结界将他隔离在外,一旦他踏出结界,他们三人和睦氛围就会被他这个外来者打破。
可偏偏这里才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略长的碎发遮住眼底情绪,贺子祎迈着步伐下楼。
落座时扫了眼桌上的菜,没一个自己爱吃的。
他微不可查撇撇嘴,拿起筷子夹了个最近的菜,然后狂炫一大口米饭把菜囫囵咽下去。
整个午饭吃的味如嚼蜡。
“我吃好了,先上楼做题了。”贺子祎把碗中米饭吃完,撂下筷子起身。
“欸,好不容易你跟你裴姨坐一块,你……”贺父眼看他头也不回地上楼梯,眨眼消失在拐角。
裴母善解人意打圆场,声音温温柔柔的,“高二了,小贺压力应该也挺大的。认真学习是好事啊,你也别太操心,待会我炖碗梨汤等他什么时候学累了喝。”
另一旁的裴淮抬眼望向楼梯口,须臾后目光平淡收回,捏着筷子将碗里贺父夹的肉撇到碗边,直到午饭结束都没再碰。
—
贺子祎一个人窝在房间玩手游,但每隔不了多长时间,就不可遏制想起下楼的那一幕。
他现在处于一个很别扭的状态,裴母和他爸爸目前在发展,他儿子又和他是死对头,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想都觉着刺挠慌。
偏偏那两个人和他相处起来很自然,挑不出一丝错,这下倒显得是他矫情。
贺子祎叹了口气,退出六连跪游戏页面,仰面躺在床上,睁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啊啊啊啊。
他毫无章法把头发揉得一团乱,本来就自然卷的头发,现在被这样一揉更显凌乱,但搭配贺子祎那张精致的如同娃娃般的脸,倒不违和。
两声敲门声拉出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贺子祎。
他有些懵,这时候会是谁敲门。
然而等到他拉开门左看右看时都没有发现人影。
幻听了?
正想把门关上,余光中出现个包装袋。
贺子祎动作一顿,朝地上看去,那是黄焖鸡米饭的包装。
“哇。”贺子祎眼睛一下就亮了,站起来用脚关上门,捧着饭就往桌前走。
打开盒子,里面袅袅香气喷鼻,他闭上眼,满脸享受。
香!
在楼下吃饭时没一个喜欢吃的,他又挑食所以都没吃饱,现在闻到想吃的食物,感觉他的胃都在叫嚣。
不过……临到张口时想到一个问题。
谁给他送的?难不成是他爸?
贺子祎给手机里【岁月静好】发消息——
“感谢投喂,饭已收到。(敬礼)”
楼下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和细碎交流声,应该是在洗碗,但隔了点距离,听得不是很真切,他在这些细微小声音中知道,他爸没空看他消息。
贺子祎也没指望他爸能秒回,埋头开始吃饭。
【岁月静好】:我没给你送饭啊。(握手)
【花开富贵】:好吧,是我发错消息了。(握手)
贺子祎把手机撂桌上,右手还夹着一勺饭没吃,他咀嚼速度变缓,不断排除筛选着谁会给他送饭。
裴母?不可能,她和他除了刻意凑一块的行程安排打招呼外,其他都没有交集。
那只有另外一人了。
贺子祎跟皇帝赦免有罪之人似的,把裴淮从冷宫拉出来,随手对着黄焖鸡米饭拍了张照片。
“是不是你……”字还没打完对面就发来一条消息。
【裴狗】:哦,不处。
还没发上去消息的贺子祎一时愣那了,反应过来后嘴里叼着的筷子差点咬成两半。
???
处什么?该不会是处对象吧??
啊哈哈,哥们我看你才是天选皇帝圣体,多敏感多疑富有想象力啊。
贺子祎忙把右手端着的鸡米饭塞进嘴里,怕无辜的饭听到如此荒唐的话。
他把钱转给裴淮,回复:“你死不死!”还觉着不够气势似的,他又在表情库里挑选了个很凶的图发过去,以示不满。
但没想到裴狗竟然把他表情包盗了,还侮辱性极强地给他发了回来。
“?!”贺子祎有种巴掌伸不出屏幕的无力感。
裴淮这个学人精!之前学他穿同款衣服、同款沐浴露也就算了,现在直接当着他面盗他表情包加以己用!
【花开富贵】:“你知道克隆羊多莉只活了几年吗?”
【花开富贵】:“不到七年。”(捂脸笑)(ok手势)
裴淮回复:“不聊了,下个月还要去隔壁实验当主持人,要提前养养精神。”
这句话成功把贺子祎火点燃了,他之前也报名去实验主持的,一切进行也很顺利,结果筛选到最后剩他和裴淮时,校方被裴淮人面兽心的外貌蛊惑,觉着他看起来不近人情的同时又给人很稳重可靠感。
痛失主持机会的贺子祎一想到这事就想骂人。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在外貌上吃亏。
而且!谁家养精神需要提前一个月养的!!他就是赤果果的炫耀!
贺子祎气得毛都要炸起来了,把裴淮熟练拉黑,然后他雄赳赳,气昂昂打开门朝裴淮门口走去,一脚踹在对门裴淮的房门上。
和他给裴淮发的表情包动作表情一样。
第2章 我可是直男! 直接喜欢男人
拖裴淮的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的,仿佛踩在云上,贺子祎踉跄着下床洗漱。
有预感可能是发烧了,为了吃药硬吃了点饭,背着书包走到裴淮身边敲敲他眼前的桌子。
“快点吃。”
裴淮视线里一黑,抬头望去正想损他两句时,看清贺子祎无精打采的脸,下意识道:“生病了?”
“嗯。”贺子祎提了提书包背带。
裴淮:“家里没药,你要去买的话就别等我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吃饭速度明显在加快。
贺子祎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现在需要去买药,但问题是他爸之前强调让他和裴淮一起去学校。
虽然两人出了家门就分开了。
不过现在得到想要的回复,就算被问也有托词和人证,贺子祎点点头:“行。”
他眼睛睁不开,晕晕乎乎顺走裴淮跟前的茶叶蛋,开门离开。
—
“你昨天晚上被人拐去挖煤了?”前桌见到贺子祎蔫蔫爬在桌上,顿时有些稀奇,要知道他平时可是出了名的卷王,早拿书开始学习了。
贺子祎手肘曲着,脸埋在里面,过了一小会才回复,声音听起来很闷,透露着心情的不愉快,“滚。”
前桌嘟囔了句什么,突然转身不说话了,贺子祎耳边得了清净,没一会就陷入药效中。
直到后背传来刺刺的疼,像有人拿圆规尖扎他,与之伴随的是椅子也被人用鞋尖轻磕着,似乎有愈来愈快之势。
贺子祎大脑瞬间清明,他后桌就是裴淮,他有病吧?
贺子祎撑着身子艰难从桌上爬起来,顺手抹了把脸,正要坐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余光扫到后门窗户上有个地中海的头。
贺子祎仅剩的几分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要伸懒腰的胳膊临时拐弯,曲肘支着头,右手因为没拿笔于是伸手在空中背写英文字母。
等他为了做戏做全套,翻开书看单词时,才发现嘴里早在他无意识间已经轻念出单词读音了。
贺子祎有点佩服自己的反应能力。
等到地中海巡视完了,他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向来恩怨分明的贺子祎觉着还是有必要说声谢谢,于是从本子上撕下纸条,在上面写了这两个字。
他压着椅子两个后腿,悠悠晃,一手当着正经人翻书,一手背过去几根手指头捻着白纸慢慢送到裴淮桌子边。
怕他看不到似的,放好后用手指头向前推了推。
正在写题的裴淮抬眼,看完了纸条到他桌上的全过程。手的主人手指如青葱白玉,指尖泛点粉,还在想前试图多推点。
裴淮唇抿了下,用握着的笔头戳了戳那根手指,送纸条的人“嗖”地一下把手从他桌上撤回了。
裴淮拆开纸条,在上面回复了句,余光不动声色瞟了眼四周,确定没老师注意后敲敲桌子。
那几根手指又爬上桌,四处摸索着,裴淮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等到手指觉着自己被戏耍了,重重拍桌子抗议时候,裴淮才把纸条推过去。
前面看清纸条内容的贺子祎一个没留神,让椅子失去平衡,当着全班面摔在地上。
前桌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贺哥你这解暑方式有点特别哈。”
贺子祎起身时借着旁人视线死角,狠狠剜了裴淮一眼。
而罪魁祸首事不关己似的,头也没抬。
—
等到晚自习结束,贺子祎感觉发烧好多了,他伸着懒腰,不经意朝身后桌上望去,发现座位上没人。
贺子祎高举的两个胳膊放下来,“裴淮人呢?”
班里人回复:“不知道,铃声刚响他就走了。”
“可能是去小卖铺买东西了吧。”
贺子祎矢口否认,“不可能,他一般上午去小卖铺的多。”
班里人:“?”
前桌揶揄笑他,“你怎么这么了解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裴淮。”
贺子祎有理有据,还挺自豪:“我是直男,再说我跟他不对付两年多了,别说他晚上去不去小卖铺,就连他吃什么过敏我的门清。”
班里有个腐女露出磕cp专属表情,一推眼镜,幽幽道:“直男,直接喜欢男人。”
—
话虽如此,贺子祎还是去小卖铺转了一圈,果然没看到裴淮影子。
他不是很想跟学人精裴淮一起上下学,但他爸这尊大佛压阵,要是他不和裴淮做做样子,他连零花钱都没有。
“去哪了?”贺子祎边往回走掏出手机给裴淮打电话。
电话一直处于打不通的状态。
贺子祎“嘿”了声,不信邪打了一遍又一遍,路过条巷子时候,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
贺子祎在灰暗的巷子前站定,挂断又重新拨打电话,凝神细听铃声和自己手机的是否同步。
几秒后他确定,裴淮的手机在巷子里,那他人一定也在。
巷子很窄,脚下土地坑坑洼洼,有的坑里还积攒着前几天下的雨,一脚下去全是泥泞,贺子祎有些嫌弃地蹙眉。
巷子前半段路灯坏了,只能凭借远处的灯光来勉强辨别脚下的路。
裴淮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可能是黑暗激发人内心的恐惧,贺子祎草木皆兵,时不时朝身后看去。
老早看过的恐怖片在脑子里无限循环,裴淮来这抛尸的?那他现在打扰了他的事会不会也会被顺手抛了?
要不还是走吧。
正在他想掉头回去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肉搏的声音,还伴随着痛苦的闷哼声。
贺子祎脚忽然被灌了铅走不动了。
“今天老子非要教教你什么叫规矩。”这道男声阴狠狠地从牙缝挤着说出来这句话,听起来很不好惹,像混社会的。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能听到又有几人脚步声起伏,朝着一处走去。
这道巷子平时很少有人来,四周都是破败矮小的房子,砖瓦都固定不整齐,稍有不慎还会歪脚摔伤,根本没办法躲。
衣物摩擦声、几人厮打声在同一时响起。
贺子祎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手机静音找到警车出警的声音,然后调高音量将手机卡在砖缝处,深吸一口气大声朝那边喊:“警察来了!”
那边动作果然有瞬间凝滞,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又打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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