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污术]太监才是真绝色之八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2分类:小说浏览:14评论:0

题名:太监才是真绝色之八

作者:污术

简介:太监系列文——同样女扮男装的太监与王妃一见钟情

这是太监系列文的第八部 ,没有按照顺序发,想起哪本发哪本。

看似循规蹈矩(并不)的王妃x女扮男装(直男)的太监

你站在桥上摘花,

桥下的公子在抬头看你。

花朵装饰了你的发间,

你装饰了公子的眼前。

一次桥下初见,便是一生的错付。

为她,你心甘如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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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本是百合文(别问我为什么太监还有百合,问就自杀)。

两人桥下初见的情景是去年我偶然路过桥下得到的灵感,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反正本人喜欢。

本人势要把所有的太监类型写完,这就是太监系列文的第八部 ,熟悉的小榴莲自行进入,不熟的也可以单独观看每一部的故事,并不妨碍。

本文已写完,顺便补了番外(小车),配图福利看微博——素质学校校长

Tag列表:原创小说、GL、中篇、完结、爽文、乔装改扮、扮猪吃虎、阴差阳错、忠犬

第1章 (女太监人设图)

已至落秋的时节,帝都的满街荡着浓浓馥郁的香气,人来行往间身上都不免带上几缕桂花香。

她带着自己书童打扮的随身婢女阿瞒穿行在人群里,两个人仿佛乡底下刚走出来的田舍翁,一路走走停停,看到了什么新奇玩意都要站在原地盯着看很久,久久挪不动一步。

二人从街头逛到了街尾,每一处摊口都要盯看许久,还要不住的问东问西,却是一样也没买下。

如果不是这一双主仆都生的格外俊俏,衣饰又穿的昂贵,定然会被摊贩们臭骂一顿。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到了晚间也不胜寒气,出来游逛的行人颇多,行来走往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两人被人潮推挤着胡乱走到了一处人少的地处,身旁便是水湾流转,桥岸分隔两端,暗夜之中星光点缀的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犹如星河投影一般。

她看了看人影匆匆的周围,不太放心的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袖,低声道:“阿瞒,咱们还要逛多久啊?”

“王……公子,你累了,想回去了吗?”阿瞒贴着她不敢说大声,小心翼翼的道,“要是累了,咱们现下便回去吧。”

恰逢重阳将近,府中忙碌,她们是偷偷摸摸溜出来的,本来也就难得出来一回,自然是要逛得尽兴才愿意回去。

她咬了咬下唇,迟迟疑疑的道:“倒…倒也不是很累,咱们再看看也行。”下次再出来逛夜街,已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阿瞒本就是个贪玩爱闹的性子,这次也是她极力的怂恿两人才换了装束偷偷溜出来玩耍,这下一听自然欢喜不已,余光一转,便拉着她要往那桥岸上走。

“公子,你瞧那上面种的全是桂花树呢,难怪这般的香!”阿瞒兴奋的拽着她的手腕说道,“咱们采些回去做成桂花糕,老爷他一定爱吃!”

“会吗?”她淡淡一笑,笑容寡淡,“我记得他可不喜香,也不爱吃甜。”

“那不给他吃便是了!”心眼大的阿瞒满不在乎的笑,“反正他们都不爱吃,就公子你爱吃,我也爱吃,到时候咱两偷摸做好了就自己吃,谁也别想贪咱们的!”

闻言,她的笑容便浓了,果真升起了跃跃欲试的心思,不顾平日何谓的礼仪管束,一对主仆就兴冲冲的提袍跑到了桥岸的中央准备摘桂花。

做惯词汇的阿瞒手脚比她利索的多,身旁又无人看管,索性形骸粗鲁的挽起袖角,一脚顶着地面,一脚踩着石栏,仰起头伸直手,努力的采摘高高树丛间繁茂堆簇的细小黄色小花。

这种时刻她当然也顾不得什么行姿礼仪,就两手撑开大大的宽袖,站在树下小心的接住阿瞒丢来的桂花。

一对甚少做过粗活的主仆为了一时饱腹之欲开始搭配做事,可惜默契却少的可怜,扔花的扔不准,接花的接不住,场面一度狼狈的不忍直视。

只闻清亮的袅袅笑声刺破了这漆黑暗月的夜晚,晕染开几分薄薄的暖意。

“公子,公子,公子你再往左边走走。”

“诶诶诶,过了过了,快些接住,会掉的呀!?”

“公子哟,你可站在下面接好了,要是掉了可不能捡的!”

“公子好狼狈啊,公子真笨……哈哈哈…哎呀,公子这会子就别怪罪我了吗!”

恰逢有小船从水畔的另一端慢行而来,背手站立舟头的青年正垂眸沉思,忽然之间听到头顶有嬉笑打骂声传来,在这静寂幽深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便顺势抬头往上一看。

却是刚一抬头,就见桥岸上行姿仓皇的白衣公子忽然被一块小小石头绊的脚下不稳,一时失手就把铺满袖怀的桂花打翻,悉数往桥下抛来。

随着阿瞒瞪大眼睛的一声惊呼,她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无数细小的黄色小花四处散开,稀稀落落的掉下,转瞬间就把桥下正巧经过的舟客砸了个满头满肩,还有些则纷纷攘攘的掉落在他脚边的暗色衣摆。

那无辜被天女散花的舟客愣了一愣,满鼻满腔皆裹着甜腻花香,他轻轻的抬起眼,一双水光鳞散的透澈眼眸隔空望来,正好与她望到了一处。

桥岸上,是一张格外显得清丽秀气的脸庞,书生方巾,唇红齿白。

他们一个站在桥上,一个站在桥下,两两隔空相望恍若多年生离的好友恰巧相遇,竟是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四目相望的刹那,恍然间似闻见漫天散开的馥郁的桂花香,吹散了一池的春水,摇碎了满眼的波光。

好生辛苦的忙活一场却空做付,满怀的桂花顷刻全洒,阿瞒忙跃身跑到岸边往下探看,就忍不住嘀嘀咕咕的直叹可惜,压根没发现身旁人正与桥下舟上的青年目目对视。

那桥岸下的舟客听见了,这才终于收回神来,指尖轻翘,指骨细白又纤长,从肩膀上捻起一朵小小的黄花凑在鼻尖微微一嗅,便是一笑了之。

不过一抹极其浅淡的笑容,却是眉睫纤长细密,清雅如画,好是动人。

这青年的性子颇佳,无辜被落了一身的桂花香,竟没有追究她们一个字的冒昧,只低着眉含着笑,不曾回首多看她们一眼。

小舟静静的从她们眼前慢慢划走,袅袅的水波散在他的身后,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打碎了满池的星光。

她愣愣的看着那人跟着那舟乘水远去,心里却莫名的感觉空荡荡起来,她甚至有一分想要冲上去喊住他的无礼冲动。

但那也不过是一分冲动而已,在九分的理智面前,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她神色默然的站在桥岸,忽然就觉得心口莫名其妙的缺了一小块。

她正想不明白的时候,忽然一只香包从前方隔空远远高高的投来,她诈然听到身旁阿瞒的一声惊呼,慌慌忙的抬起眼,正好就见一个暗绿色的流苏小荷包朝她径直抛来。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接那个小荷包,也是那荷包有意落的巧,正正好的落在她慌忙抬起的白嫩掌心里。

两个人凑着头打开一看,荷包里面就是小半包的桂花。

显然,是那个人从自己的肩头,发上拂下这些小小的桂花后又细致的装进了自己随身佩戴的荷包里,再趁着尚未走远便给她丢了回来。

这是一个多么贴心懂意的妙人啊。

她恍恍惚惚的把这个小香包捧到了心口,像是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

事后,她私底下独自一人时,忍不住凑近闻了闻手掌心里的小荷包,竟然闻不见浓郁的花香,而仿佛是闻见了香包上那人身上残留的气息。

一股快与甜腻的桂花融合的,被包裹住的清冷的,冷冽的淡香。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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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帝都更大,她却永远只能困在那小小的四方天地之中,生老直到病死,再无其他的意外。

原本以为,和那个桥下一面之缘的青年再无相见之日,她只把那个人的行姿笑貌都藏在了心口的最深处,把他高高捧着放在心尖的位置坐着,一动也不敢动他。

不想才短短的过去三个月,爱捉弄人的老天竟就安排这本该天各一方的二人再次相遇。

只是这次的相遇,对他们而言却是天改地换一般的境遇。

他们的再次相见,是在府中举办的家宴上。

彼时,她作为醇王的王妃随身伴在他的身侧,正迎候着来往的贵客,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她的作态总是格外的得体,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完美符合王妃的身份,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如果非要挑出一丝的不如意,那就是她与醇王二人之间的行止交往都太过规矩,举案齐眉,梁孟相敬,两个人看着不像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而更像是一对言到止,行为宜的交友,看不出丝毫的情谊所在。

外人都纷纷传言,王妃与王爷年少成婚已有数栽,就算是有再多的恩爱与激情都会在多年日日夜夜的相对下被磨损殆尽,这样不足为奇。

可她心里明白的很,从二人相识到成婚至今,又何曾有过片刻的恩爱与激情。

她们都不过是遵循着家族的利益,父母的安排,便顺理成章的到了如今而已。

身为皇家宗亲的儿女,当真是由不得选。

她早已死了心,安了意,原本打算就这么无波无风的,平平淡淡的过去一辈子也无甚关系,大不了就是余后的漫长日子难捱些,枕边人无趣些,总比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怜人要好去太多。

因此她真的没想到会遇到那个人,不过一眼初见而已,就让她常年死水枯海的心口荡起了碎纹。

而她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遇到他。

身旁的阿瞒忽然悄悄使劲的拽了一把她的衣袖,她顺势的转眼,便瞧见阿瞒欲言又止的诡谲神情,目光频频的往外瞟。

她不做多想的看去了门口,一眼便见门口款款走近的两人。

天光稀薄,落在那人低垂的,玉白的脸颊上,仿若生了光般的耀眼,像是一颗星辰袅袅落在她的面前。

她直接就愣在了当场。

而身边正拿着酒杯要敬酒的醇王见她愣着不语,便随着她的视线往外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醇王忙放下手里的酒杯,迎着门口慢步走来的前首男子,压着声音都显露出不低的惊讶。

“陛下,你怎的来了?!”

那男子一身华贵玄衣,珠冠挽发,眉目之间皆是威仪,闻言就对他挑眉笑了笑。

“爱卿办家宴,朕不能来?”

醇王神情一凛,立时道:“陛下说笑了,臣唯恐会慢怠了陛下!”

“好了,朕逗你的。”男子轻轻一笑,转头向身后摆了摆手,“薛玉,把朕准备的礼物拿上来。”

他身后着一袭暗青曳撒,太监打扮的青年微微垂着头,应声便走上前,直走到醇王的斜角位置,这才把双手仔细捧着的精致盒子递了出来。

她身边站着的奴仆离他最近,顺势就弯腰接了过来,那人便欲退回男人的身后,却是无意的一抬眼,就见面前双目错愕,紧紧盯着自己的华裙女子,还有她的身侧,同样明显是一脸错愕之色的奴婢。

能陪在醇王的身侧,显然便是醇王的正王妃,未出嫁前贵为柔嘉郡主,闺名为鹿鸣二字。

纵使已然相隔数月之久,也改换了那身男子的行头,面前这两张涂脂抹粉的俏脸仍让他在瞬间认出了是谁。

霎时,他的神情很是复杂,不禁稍稍停留了目光。

“薛玉?”正和王爷说话的男人敏觉的察觉到他们这边的不对劲,余光撇转过来,沉声问道,“东西可是有问题?”

“……回陛下,未有。”被叫做薛玉的青年迅速回过了神,转头神情无恙的回到了皇帝的身后,恭敬解释道,“奴才见王妃一直盯着奴才的脚边看,原来是奴才的袍角染了些许污渍,想来是在路上无意沾上的。”

皇帝瞥了他的袍角一眼,确实有点污渍,但清淡的近乎看不出来,便抬目对醇王笑道:“醇王妃倒是修的一双好眼睛,不愧是靖国候的后代啊。”

靖国候是辅佐过两代君王的前朝大臣,之后府中还出了不少的能士将第,对大晋楚朝有鞠躬尽瘁的无上功劳,很受君王的看重,这话说来无疑是在奉承着他,醇王便笑容淡淡的迎合了两句。

“陛下,请去后院吃些茶水歇歇身子吧。”醇王向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语气敬重道,“这里人口错杂,免得他们无知冲撞了陛下的金体。”

“好啊,听说你颇善机关弄巧之术,正巧朕之前还没进过你府中仔细瞧瞧呢。”皇帝一口爽快的应下,随意的摆了摆手后就大刺刺的跟着往里走,薛玉自然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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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屈身驾临,醇王怎敢不陪,向旁粗略交代了几句便追着而去,而鹿鸣再见那人后心心目目的都是落在了旁处,哪里还能顾得上王妃自持的作态,抿了抿唇同身旁的阿瞒低声嘱咐了几句,便提裙跟着进了后院。

她刚一进去,便见皇帝与醇王对面相坐,君臣二人侃侃而谈聊得兴起,而腿长背挺的薛玉就站在皇帝的身后随时听候着吩咐。

他眼眸低垂,下颚后缩,背脊却挺得笔直,仿若一棵宁折不弯的松树,寒霜都打不弯他高傲的脊梁骨。

这样璀璨夺目的人物,若非那一身明显不能遮掩的曳撒服饰,谁又能相信这竟然会是个太监呢?

鹿鸣满心复杂且沉重的走近他们。

“王妃,你怎的来了?”醇王看着她一步步沉重的走来,不免蹙眉,“前院的客人们呢?”

“妾身让管家招待着呢。”她随便的找了个借口,余光却忍不住的频频外瞥,“陛下亲自前来,自然是侍奉陛下为重。”

皇帝身后的薛玉虚虚落眸,眼睫低垂,像是完全注意不到她的目光。

“哈哈,朕打小就挑嘴的很呐,爱好喜食你们也不甚清楚,醇王妃就不必为朕多忧,朕身边自有人操办这些小事。”说着,皇帝朝身旁挥了挥手,“薛玉,你去吧。”

“是。”青年太监应声退下,削瘦细长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弯处的门外。

见那人消失在眼前,鹿鸣的心就有些急了,目光急慌慌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尽量维持着平常的模样说道:“看来陛下要与王爷相聊甚久,妾身也去为王爷备点吃的吧。”

她笑了笑,却有些勉强:“王爷想吃点什么?小厨房近来刚学了些岭南小菜,辣味颇佳,王爷可想试试?”

醇王看着她的笑容,面色无波的颔首:“好。”

于是她转身提裙大步出了门。

鹿鸣提裙出门后走姿仓皇的四处寻人,才寻了不到一刻钟,就见他站在花木环绕的廊下,满眼的奇花异草都比不及他层层的烟柳色衣袖下一根莹白的指尖。

她看见站在他对面的奴仆手中正端着一壶刚烧好的热茶,和一盘精致的小点心,他一一检查仔细后却没有立刻接过来。

先是取了一个杯盏倒入些许的茶水,自己亲自喝了一杯后等了半刻觉得无异,再拿了新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盖好杯盖保住茶温,这才满意的打算端过来。

却是转头时便一眼瞧见她站在不远处的廊外盯着他看,接着竟就提裙疾步走了过来,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倒竖柳眉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没想到这传言里矜持自重的醇王妃胆子竟是这般的大,敢追着他一路来到这里,还直直的盯着他看,青年太监被看得一怔,随即不卑不亢的微微一笑,装作从未相识的含笑开口道:“王妃可是有何吩咐?”

其实她们本来就不是很熟,不过是那秋那夜桥头的短短一望而已。

宛如是撞了邪一般,他不看自己的时候就一个劲的追着他,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又恍恍惚惚的,许久说不出一个字,像是三魂七魄都被他一下全锁了去。

“我,我……”鹿鸣看着眼前的人吭哧吭哧,吞吞吐吐了好久,才是红着脸勉强找到了一个借口。

“我,我有点渴了。”

多么一个可笑又站不住脚的借口。

果然,青年太监听后就是软目一笑,竞真的转头给她重新倒了一杯茶水。

倒好了一杯茶水后他没有立刻递给她,放在自己的手中停了半响,才双手低低的捧着送到了她的面前,低眉顺目的说道:“这茶刚烧好,盏壁还有些烫手,王妃要慢着些,别伤了手。”

明明他刚倒出来的茶水还氤氲着滚滚热气,但他递过来的那一刻,热雾只剩下了一丝半袅,腾起的朦胧水雾飘过他温润的眉眼,像是一幅被打湿的江南画卷。

她偷偷扫了一眼,瞧见这人用细长白皙的指骨捧着清透的茶盏,衬着碧色的壁盏是如玉一样的好看,而从他的袖口处便有丝丝袅袅的香气飘来,又甜又腻,像极了那夜回荡在她鼻尖长久不散的桂花香。

暗香盈袖,最是惑人。

鹿鸣被这惑人的香迷昏了头,伸出手就恍恍惚惚的想要接过来,却是无意摸到了他冰冷的指尖。

她触摸到的茶盏只剩下淡淡的余温,并不烫手,自己指尖的体温却把这人烫的手腕轻微抖了抖。

面前的青年愣了一下,看着她不禁微妙的眨了眨眼,说不准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直到瞧见他透着几分深究的眼神,她怕冒昧了这人,才是回过神慌忙收了手不敢再拿,却是下一刻又被他端着茶盏及时的向前微微一推,主动把半杯茶水送到了她掌心里。

“王妃既然渴了,这杯茶便要拿好。”青年太监笑着说道,“奴才还要去侍奉陛下,恕不久陪。”

说完,他转身一手取了身后的那杯稍稍冷却的茶水,一手端着点心盘子,向她不卑不亢的弯了弯腰后便与她径直的擦肩而过。

她捧着茶愣在原地很久,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猛地回首看去。

不远处的草丛后,见她久久不归的醇王就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

_______________

第3章

未出嫁前,鹿鸣是靖国候府里最受宠的女儿,长相貌美,贤德淑良,被先皇独独的赐名柔嘉郡主,身份高贵可看一斑。

她前有两个知书达理的姐姐,早早的就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位嫁了征战沙场的将军,一位嫁了杂事繁多的大理寺少卿,平日一对夫妻聚少离多,空有同床的情义而没有同心的爱意。

不过身为贵族子弟,婚姻只是一条联系双方族亲的纽带,作为负责拉着纽带一个工具罢了,又哪里算的上有情有欲的人呢?

多么的可悲啊。

每次鹿鸣看到姐姐们日渐憔悴的容颜,麻木的举动,像是一朵娇柔的花朵在时光不曾停留的流逝下飞快的凋零,她心里便是长长的叹息一声,因为她知道她迟早也会走上这一条路。

她再受父母的宠爱,身份再是高贵,在家族的利益面前,在父母的安排之下,这些都只是世人附属在她身上的一层又一层的更加方便他们交易的光环罢了。

她早就看透了,所以早就妥协了。

果然,在她及竿后的次年,父母就含笑的告诉她,终于给她千挑万选的选好了一个如意郎君。

为皇城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敦亲王的长子,被称作神通投胎的嫡世子萧湛。

据说此人三岁可作文,八岁便习武,十六岁就上战杀敌破敌军万千,一剑取敌方首级,因此被先王破例封王,坐拥独属的王府,麾下有数支精锐。

传闻之中,此人生的眉目星光,身姿挺拔如玉树,又有盛名在外,当真是大晋楚朝无数闺中女子的梦中情郎。

她是父母膝下最小的孩子,又是老来得子的早产儿,父母打小疼她爱她入了骨,要星星绝不给月亮,为她千挑万选的一生夫婿,当然也要选最好的才能确保她称心如意。

可这只是他们所认为让她的称心如意,给她的如意郎君,明明她从头到尾也没见过那人一面,究竟那人是美是丑,是高是矮,她全然无知的。

她听到的看到的,都是旁人的传言中,父母的夸奖中,唯独没有自己的亲眼中。

当时,她望见厅堂里坐着的父母说完以后,互相看着对方露出一抹极其满意的笑容,似乎是做了一件多么英明而正确的选择,就像当初为两位姐姐择夫婿一般。

他们叙叙聊聊的自顾说着将来成婚时的各种安排,大到聘礼嫁妆的数量,小到邀请宾客的红函,当真是面面俱到,不漏细节。

至始至终,他们都没有问过她一句,她是否愿意,她是否喜欢,她是否考虑。

他们只是自说自话的定下了这一切,从来就不会多问她的想法,因为他们直接的认定最为乖巧懂事的小女儿一定不会违背他们的心意,况且这还是特意给她挑选的如意夫婿,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是的,他们想的没有错,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不是这一个传言中的神童降世,就是下一个传言中的将相王侯,总归都是长居府中的她终生难见一面的人物,那么嫁谁又有什么关系?

“鸣儿,你喜欢的吧?”大抵是她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母亲终是想起来了什么时候,这才笑着转头询问她的意见。

她站在几步外,背后便是春光灿烂,满地暖阳,而她站在阴凉暗淡的厅堂里,对他们微微一笑。

“是的,娘亲,我喜欢的。”

三个月后,多年未办喜事的帝都铺满了十里红妆,热闹非凡,在人群的吩闹庆贺中,一身烈烈嫁衣的柔嘉郡主头盖喜帕出现在众人的眼中,扶着喜娘的手臂缓步踏入喜轿。

红艳的轿帘落下,挡住了外面的冲天贺喜,遮住了里面的一双润眼。

一夜之后,柔嘉郡主就成了醇王府的正王妃。

醇王确实不负传言之中的佳名,容貌俊逸非凡,身姿雄伟有方,一举一动都端着满满的君子之仪,完全看不出这竟是年少就在战场一战出名的威武将军,果真是少年英才,不胜天恩。

嫁了这么一个文武双全,容貌赛潘安的如意夫婿,旁人做梦都要笑醒了,偏偏鹿鸣却不见丝毫的喜色。

她的如意夫君的确是哪里都好,但却是样样的好,都与她完全无关。

他从不会笑,冬月寒霜比不及他眼角的一丝冷意,看着你的时候无波无动,仿佛看着的只是一株草,一朵花,任何东西都印不进他那双漆黑漆黑的眼瞳里,直看得你心里发慌。

他从不贪欲,许是多年习武成将的原因,他对自己有极其苛刻的自律束缚,不会有丝毫的贪念产生,无论是对人对物,中意的食物多吃三口便会停下,喜欢的物什多看两眼便会转开视线,碰都不会去碰一下,就怕会玩物丧志,浪费宝贵的时间。

他从不发火,因为深受常年的儒术熏陶与大家教导,他练得一身无比奇高的修养,无论是任何糟糕的事,任何牵动的人,都不会引起他一分多余的情绪外露,他只会淡淡的说一句好,或者嗯,然后便转头有条不紊的开始按规矩办事,挑不出丝毫的错误。

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就是规矩深严,颇有君子之风,说难听点就是毫无趣味,死板有余。

因此与他成婚已过三年之久,鹿鸣对自己的丈夫始终没有一分的爱意,而醇王对她也是没有太多的回应,两个人就像是暂时同居屋檐之下的一对陌生人,若无要事从不会特意去打扰对方的生活作息。

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日子,真的是让人感到十分的寂寥,十分的无趣,十分的……

漫长。

度日如年的漫长。

她彻底感受到当初两位姐姐的心境,也彻底明白两位如花般年纪的姐姐为何却在飞速的凋零。

幸亏身旁还有从小陪她长大的贴身侍女阿瞒。

没有受过各种教化的阿瞒又被她特意的骄纵呵护着成长,便长成了现今的活泼,开朗,大胆的阿瞒,完全符合一位正值芳华年纪该有的模样,正好弥补了她不该有的东西。

因为有阿瞒的日夜陪伴,给她作为心里唯一的支撑,这才让她在这漫长如死水的日子里有了几分残存的生气。

但在那夜的桥下偶然遇到了那个人后,她常年干渴冰冷的心口霎时溺出了汩汩的热流,不仅让她顷刻之间生出洋洋春意的繁荣,还多了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情。

那是一种犹如沸腾的,汹涌的,转瞬即至就能把她的所有理智浇的一干二净,不留丝毫的残渣,一阵透心的冰凉过后就是滚热灼人,把她整个人烫的几乎要跳起来的要命感觉。

她说不清那种几乎要夺去她性命的感觉是何物,或许是初见的兴奋?又或者,是欲念的热烈?

她不知道,她也没心思多追究,此时此刻,她只想做一件事。

她想再见他一次。

哪怕他是个太监,还随身侍奉在皇帝的身侧,她就不该与他再有一丝一毫的纠缠。

可她的脑子,她的理智,从再次见到那人的一刻起就荡然无存,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人的身影,声声句句的都诉说着思念,把她整个人摧毁的近乎土崩瓦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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