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败犬by海崖无涯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1分类:小说浏览:15评论:0

败犬

作者: 海崖无涯

狄琛一直觉得他和岑宴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纵然没有那层父辈的恩恩怨怨,没有为了报复刻意的接近,他们最终也走不到一起。

骗局落幕,狼狈逃离玉临的那天,他给共友拨了通电话。

交代完所有事情,共友开口挽留,电话另一头插进一道语气冷淡讥讽的声音,忽远忽近。

“他不是要走吗?让他走。”

若干年后,狄琛拎着一袋穿旧的童装下楼。

那个口口声声“恩断义绝”的人站在旧衣回收站,还是那副高傲的姿态,但眼神有些可怜。

他转身要走,却被拉住衣袖。

“说走就走,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

“小孩的衣服……跟谁生的?什么时候离婚?”

阅前须知:

①没头脑x不高兴

②有生子设定,但没生(受改为单性)

③古早狗血向,攻受性格都有缺陷,不喜勿入

第1章 久别 他活该,但也算他倒霉。

“听众朋友们早上好,欢迎收听今日的天气预报。今明两天,齐山市区将出现中到大雨,在这里提醒大家出行前记得备好雨具、安全出行。”

一段并不清晰的人声从款式老旧的方形收音机中播出,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有种时空错乱的不真切感。

谷溪镇在齐山市郊,早上七点,正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

狄琛抓了抓睡出的乱发,眼睛一眯,边打盹边囫囵刷牙洗脸。

“狄乐安,起床了。”

两室一厅的老房子,他卧室隔壁那间儿童房布置温馨,长一米六的天蓝色公主床隆起一团小小的山丘。

叼着牙刷,他把话重复一遍,“山丘”微不可查地晃动两下,又迅速瘪了下去。

趁着小孩还没彻底昏睡过去,狄琛趁热打铁将狄乐安从被窝里掏出来,蹲身帮她穿上鞋袜。

搬到谷溪镇的这几年,既要维护店里的生意,又要照顾狄乐安这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粘着他的小祖宗,他生生练出一身居家好本领,硬是比六年前更会照顾人了些。

做早餐的食材是昨晚提前备好的,剥壳去头的虾仁,用模具印成圆形的吐司片,以及一颗橙子两个鸡蛋。

橙子被狄琛切成块状,狄乐安坐在他背后的木椅上,顶着两条窜天羊角辫,哈欠连天道:“爸爸,我——”

没等那个“困”字说出口,狄琛捏着一个削了皮的橙子切片,娴熟地塞进她嘴里。

“睡着就吃不到笑脸饼饼了。乖,一会儿吃完爸爸送你上学。”

狄乐安啃完那块橙子,认真思考“笑脸饼饼”的重要性,乖巧妥协:“好哦。”

她不能没有笑脸饼饼!

吐司裹上蛋液,两面煎至焦黄后放在盘中备用。炒熟虾仁,狄琛额外煎了一个荷包蛋当作配料,与虾仁一块夹在两片吐司中间。

最后,一道用番茄酱画上笑脸符号的三明治被端到狄乐安面前。

吃饱喝足,狄琛骑着电瓶车把她送到幼儿园门口。

比起那群一进园就哭闹个不停的小孩,狄乐安实在好哄,就算偶尔因为不舍瘪着嘴掉眼泪,也总能被他一句话哄好。

这性格不像他,但也不知道像谁。

“书包里有雨伞和雨衣,保温杯的水凉了要去找老师换。”

狄乐安扎辫子的皮筋松了,他弯下腰,重新固定好:“之前教你的话,再重复一遍。”

“不疯跑不打闹,有困难找老师,”狄乐安掰着指头数,“还有……对!不能跟陌生人走!”

狄乐安班上的生活老师走过来,牵住她的手:“好了,我们和爸爸说再见好不好?”

“爸爸再见。”

她一步三回头,眼神忽然从狄琛脸上挪开,移向他的斜后方:“叔叔再见!”

叔叔?

狄琛右眼皮猛地一跳,一转身,七点半的街道只有来接送小孩的上了年纪的老人。

谷溪镇的生活节奏很慢,年轻人大多在外务工,像他这个岁数的都少见得很。

狄乐安走得太快,他本想追问一句“哪里来的叔叔”,也没问成。

坐回电瓶车上,狄琛戴上头盔,一看时间才八点不到。

够他在店里补个觉了。

谷溪镇中老年人居多,为了打发时光,家里大多养了猫狗。六年前刚搬到谷溪镇,他抽出部分“跑路费”在镇上开了家宠物美容美发。

去掉开店之初的成本,一年的盈利能覆盖他们的日常生活,以及狄乐安的学费。

拉下开关后,卷帘门缓缓上行,齿轮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店铺里间常年放着一张折叠床,配套的被褥枕头规整地叠成四四方方的模样。

这个月在秋冬交际,说冷不冷,说暖和也谈不上。

他怕感冒着凉,只脱了一件外衣,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全身,合眼酝酿睡意。

大概心里惦记着狄乐安早上说的话,他睡得不太踏实,九点的闹钟没响就自然醒了。正巧店外有位新客人,牵着一只毛茸茸的萨摩耶,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手写的美容美发价格表看。

“老板,现在方便洗狗吗?”

见狄琛在走动的同时顺势披上外套,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笑着打趣道:“抱歉,我看门开着,以为在营业时间呢。”

“的确在。”狄琛接过狗绳,被贴过来的热情萨摩耶蹭了一腿的毛。

他解释道:“早上一般没什么顾客,我送完小孩,想着歇一个小时也不耽误。”

“营业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顿了顿,又补充说,“新客洗护有优惠,前五次打八折。”

年轻女孩右手转着钥匙圈,勾了勾嘴角:“你怎么知道我是新顾客还是老顾客?”

狄琛愣住:“我没见过……”

“我妈妈姓夏,鼻子上有颗痣。老板你记性这么好,应该认得她吧?”

“嗯。”

她一说狄琛立马反应过来了。

他把狗绳握松些,弯腰轻轻捏住萨摩耶的嘴筒:“你是夏阿姨的大女儿。阿姨身体还好吗?上次她带圆圆过来洗澡,说腰不太好。”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奈何嘴巴张不开,萨摩耶喉咙里发出一声撒娇的呜咽,变相地验证狄琛说得没错。

“贴着膏药呢,过几天我带她去医院瞧瞧。”

寒暄几句,狄琛戴上防水围裙和带齿梳的手套。

萨摩耶是大型犬,最简单的洗护至少两小时起步,算上吹毛的时间,基本一上午过去了。

走出洗护间,他转动着发酸的脖颈,没来得及摘下手套,一瓶已经插上吸管的奶茶递到他面前。

“圆圆洗澡很调皮的,老板辛苦!”

奶茶在全国普及度很高,可是开在谷溪镇的奶茶店屈指可数。最近的一家奶茶店在三公里开外,如果是步行,一来一往肯定费不少时间。

他和这位夏小姐第一次见,倒不必这么客气。

“毛还没吹干,再等半小时就好。”他公事公办地说了句,心里想着拒绝的措辞。

谁知下一秒她随手将奶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自顾自地参观着店内的装饰:“我妈就我和我妹两个女儿,我俩都在玉临工作,节假日才会回来。”

狄琛不明白她的意图。也许,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家常?

他接话的水平仍然一如既往的烂:“玉临是大城市,工资待遇挺好。”

年轻女孩停在一个相框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知道鼎诚集团吗?我和我妹妹在那里工作。原本我俩准备一起请假回谷溪的,但她临时接了个项目,走不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有人在狄琛耳边安了一个声音过滤器。

过滤掉了无关紧要的话语,唯独“鼎诚”二字清晰地在他脑海里回旋。

……六年了。

他以为时间已经漫长到足够冲刷掉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

当初带上一个仅仅装着重要证件的背包,不眠不休地从玉临逃到齐山,然后在谷溪镇落脚的时候,他由衷地觉得那些过往不过是在心口划了一刀。

鲜血会被止住,伤口会愈合。

但没有人告诉他,深可见骨的刀口也会在记忆翻涌时隐隐发痒。

“老板?老板!”

狄琛回过神,带着歉意地抿出一个笑:“不好意思,走神了。”

夏小姐开朗地摆了摆手,表示没事。须臾,她指向相框里他和狄乐安的合影,问道:“我刚想问,这是你女儿吗?看你模样挺年轻,没想到孩子这么大啦。”

她语气很随意,不像是在刻意窥探别人的隐私。

狄琛张了张嘴,洗护间忽而传来一声嘹亮的叫声,想是烘干结束,圆圆吵着要出来。

于是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地被抛之脑后。

狗绳交还到主人手中,他抿着唇角,意味不明道:“很高兴认识你,夏小姐。这次给你打个熟人价,支付宝或者微信转账五十就好。”

亲自将人送出店外,他在门上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提前一小时回家。

搬来谷溪镇的第一年,他尚未买下这套房子。

他一个成年男人,抛开生理上的问题,后半辈子用“凑合”两个字囊括,足够了。骨灰一撒,谁会在乎你有没有安身之所?

真正让他狠下心买房的,是第二年冬天被人遗弃在店门口的女婴——他的女儿狄乐安。

家具电器、阳台上茁壮生长的绿植、收纳齐整的玩具,全是后来一点点添置进来的。

要让他放弃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屋子,带着狄乐安转学,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说实话,他有些舍不得。

四五岁的小孩长得快,前年的衣服今年完全穿不下了。他收拾出一袋子旧童装,整整齐齐叠好了,收进干净的塑料袋里。

小区的旧衣回收站恰好在他们这栋楼附近,下了楼梯,走个几步的距离而已。

然而他迈开第一步,下一步却怎么也迈不动了。

回收站前。

身材高大的男人只身伫立,定制的西装熨烫得妥帖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垂在身侧的右手无名指上套着一个光泽暗淡的素环,与他全身打扮格格不入,似是一元店内随处可见的劣质商品。

纵使穿着不菲,他目光直勾勾地扫过来,看上去竟有点可怜。

狄琛毫不掩饰地回望过去,头脑中无端地回响起一句被人用嘶哑嗓音说出的“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说那句话的人近在眼前。

眉眼还是原来那副眉眼,鼻梁、嘴唇也还是原来的模样。脸瘦了那么一点,棱角轮廓鲜明不少。

他心想,能在这张脸上看出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着实难得。

五官严丝合缝地重合起来,宛如拼图一块块地归位,让六年变得不像六年,像六小时、六分钟、六秒。

“连声招呼都不打了吗?”

狄琛扯了扯嘴角,说:“没必要。”

他在学习上算不得聪明,向来习惯依葫芦画瓢。模仿着那个人的句式,伤人的话一等一的厉害:

“况且你不也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来谷溪干扰我的正常生活吗?”

他这辈子求了无数次平安顺遂,总有人打破他“平凡地活着”的愿景。

一次次的,叫他反复不断地跌进波涛汹涌的河流。

他活该,但也算他倒霉。

第2章 转学 “想加我微信?可以。”……

九年前,玉临。

英中周五没有晚自习,高一高二统一下午五点半放学。

出了校门口那片阴凉地,褚易热得脑门冒汗,最后一堂课考的物理小测折了两道,被他拿在手里扇风。

“本市最高气温三十七摄氏度。”

他斜眼扫了下岑宴秋一拉到顶的秋季校服,真心发问:“老岑,你不热吗?”

岑宴秋天生皮肤白,属于怎么都晒不黑的类型,也不爱出汗。

他与这辆人形洒水车拉开距离,冷冷道:

“管好你自己。”

制造风源的试卷一角印着两个红艳艳的数字。

裹着藏蓝色外套的男生曲指一弹,鄙夷道:“物理十二分,好意思拿出来扇风?”

褚易抹了把脸,碎碎念:“十二分招你惹你了?六六大顺听过没?”

“天气热,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贱兮兮凑上去:“走,哥们最近手头阔绰,请你喝那家新开的奶茶。”

英中总共有两个校区,分别是本部和国际部,比邻而建,学生加起来一千多号人。

学校尚未建成的时候,这附近就是一待拆的破落住宅区。随着英中名号逐渐响亮,开在这条街上的商铺越来越多,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型商业街。

褚易说的那家奶茶店就在对街拐角,装修风格简约高级。

在前台下完单,十二分的物理试卷完成使命,被褚易塞进口袋。

“我猜猜,你弟又整新花活了?上回是爱心刺绣,这次是什么?”

之前岑宴知把他两校服拿到手工课上练手,结果绣出两坨鲜艳大便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岑宴秋隐忍地抿了抿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校服拉链上迟疑两秒,随后忍辱负重地向下一拉,露出半截画着阳光向日葵的纯白T恤。

“笑一个试试?”

“……噗。”

褚易默默捂住嘴,为了憋笑疯狂转移注意力。

他眼神乱晃,不经意间,一抹系着深褐色围裙,站在橱柜后给一名女生打包蛋糕的瘦削身影映入眼帘。

小麦色皮肤,眼角勾勒出圆润的顿感,工作服下的手臂弯曲时,可以看见紧实精壮的肌肉线条。

“看什么呢?”岑宴秋问。

褚易彻底没了笑意,疑惑道:“那个店员,有点像我新同桌?”

*

“您的蛋糕。”

今天是狄琛转学到玉临的第七天。

上周末办完入校手续,他的联络人扔给他一枚租房钥匙——英中对面的学区房,一室一厅一卫,租金不用他付,安心住着就行。

尽管那个人保证会承担他后面两年的学费,周中的时候他还是请了一节晚自习,在学校周边找了一份兼职。

奶茶店对员工有着装要求,他脸上闷着一层口罩,声音沉闷地叮嘱:“夏天天气热,如果不放进冰箱最好在两小时内吃完。”

“小狄,二号桌一杯青提茉莉,一杯杨枝甘露!”

店长抡奶茶的手忙得快甩出残影,狄琛将蛋糕盒送到女生手里,左右手分别端起两杯饮品,朝二号桌走去。

坐在二号桌的两个男生,他们一进来狄琛就注意到了。

两人身高接近,一米八以上,在人来人往的学生潮里鹤立鸡群。嬉皮笑脸的那个长得有些眼熟,只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另一位无论是身形还是五官都十分优越,眼尾狭长上挑,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感。

店内占地面积不大,桌与桌之间侧着身才能勉强穿行。

来店里消费的大部分是英中的学生,男女参半,个别几桌的男生坐相很差,一条腿能伸到一米开外。

他小心避让着前方的“路障”,不料一只手臂横空出世,胳膊肘直线撞向他手腕。

杨枝甘露宛如瀑布,哗啦啦泼了大半杯,芒果和椰子的甜香一时间弥散开来。

那个撞到他的男生一跃而起,看清被泼了一身奶茶的人是谁以后,第一反应不是道歉,而是提起书包挡住脸,怪叫着溜了个没影。

“……”

没办法。

犯罪嫌疑人溜了,只能他这个第二受害人留在现场擦屁股。

“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狄琛在围裙口袋里放了一叠纸巾,现在派上用场,“这杯饮品我帮您免单——”

他攥着纸巾想简单处理掉男生外套上的污渍,伸手到一半,被一只粘着芒果粒的手拦截下来。

握在他腕部的那只手力度很大,指尖微微发白,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因为用力显得十分狰狞。

狄琛向上抬眼,面前的男生嘴唇紧抿成一道直线,眼神阴郁,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邻桌的人基本走光,留下零星几个隔岸观火,纷纷离得八丈远,相互窃窃私语。

店长摇奶茶摇得入迷,目前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他硬着头皮往下说:“需要的话,我家里有一套备用校服……”

“你没长眼睛吗?”

“什么?”狄琛下意识接了一句。

岑宴秋不会那么好心地把话再重复说给他听,他冷笑一声,说道:“哦,原来耳朵也聋了。”

“什么聋不聋眼睛不眼睛的,”一旁的褚易讪笑地打了个圆场,“老岑,他叫狄琛,和那傻逼不认识,不是故意的。”

“对吧?”

褚易冲他挤眉弄眼,狄琛怔怔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褚易:“……”

得,这家伙眼不瞎耳不聋,独独缺点心眼。

“高二理科六班,我是你同班同学兼同桌,褚易。”他自报家门。

狄琛记性不差,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水浒传一百零八好汉他倒背如流,不应当出现没记住人的情况。

“怪不得。”

他端详着褚易的脸,找到原因:“你每天从第一节课睡到晚自习下课,难怪我记不清你长什么样。”

视线回到岑宴秋的方向,在狄琛解释了三遍,发誓他和那个逃逸的傻缺不认识后,他面色稍霁,只能说没那么难看了。

英中的夏季T恤是纯棉的,吸水性好,一眨眼胸膛处的布料晕开一抹黄色,将原来印在上面的向日葵盖得严严实实。

“那个,我解释一下。”

褚易拍拍他手臂,说:“我朋友之所以这么生气,主要跟这T恤上的印花有关。”

“喏,”他指了指那朵看不出原貌的向日葵,竖起一根食指,“他弟倾情绘制的,弄坏了至少被念叨一个月。”

确实很难办,狄琛心想。

“而且他还有洁癖。”褚易小声补充。

洁癖?史诗级别的灾难。

折腾半天,狄琛出了一身汗,汗液黏在脸颊上,口罩里闷得透不过气。

把口罩拉到下巴尖,露出汗湿的鼻梁,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轻声道:“我租的房子离英中不远。一会儿我和店长请个假,带你去我那里把脏衣服换下来。”

“这件T恤我帮你清洗,我会一点彩绘,试着尽量还原你弟弟画的花。”

介于先前不太愉快的对话,他忐忑询问:“这样可以吗?”

听到一声沉闷的气音,褚易连忙翻译道:“我朋友的意思是,没问题,麻烦你了。”

脱掉围裙,狄琛进去和店长说明原因,告诉她今天所有损失直接从他工资里扣。

店长摇到第八杯奶茶,停下来甩甩手腕,让他早去早回。

“意思意思,扣你一天工资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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