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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似瘾
作者:云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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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共 51 章,最新章节:本故事纯属虚构
备注:
沈家老三素来清冷
只有一起长大的朋友敢拿他打趣,调侃他清心寡欲,活得像是苦行僧
玩笑话沈晏清从来不答
时间太久旁观者大概也都忘了,他曾经有过女人
也有过摁住就亲,彻夜不眠的方刚血气
*
那个女人人如其名
滋味太妙,一沾就成瘾
**女主非善茬,三观不正,不换男主,慎入
**第三人称,谢绝扒榜
**人身攻击全部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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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落水的时候, 程隐差点没命。
她不会游泳, 又是过了好久才被救起, 再慢些恐怕真的要长眠。
游泳池在屋外, 足足挖了两米多深, 于party一片热闹声中外头这点声响实在很难惊动人, 还是在门边吹风的某位碰巧看见, 一嗓子招呼才把一群嬉笑玩闹的人喊到水池边去。
‘噗通’、‘噗通’两声, 跳下去两个,谁知去的是同一个方向, 两个挤作一堆, 捞起来的是同一个人。
风一吹,湿衣服黏在身上,旁观的人看着就觉得冷。
等他们上了岸, 打寒颤围观的猛然才想起来——
“还有一个!程隐!程隐也掉下去了还没起来……!”
岸上正做心肺复苏的两人顿了一下,不多时就听一声‘噗通’, 又有人跳了下去。
还好捞起来了。虽然比前一个晚了许多, 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两个都吐了水,程隐稍微严重,呛进肺里的水更多, 送到医院之后发起了高烧, 在病房一窝就是好些天。
一场聚会闹出这种事,散了后各人回家,多多少少都挨了家里的骂。
不比舒窈,程隐高烧不退昏沉沉睡了两天,只有沈家人来看过她。
好几拨人,说过的话不少,唯独沈老爷子真正提起落水的事。
老爷子来病房的那天,程隐已经烧退睁眼,能正常说话聊天,但全程没有插嘴,偶尔点头表示在听。
或许是看她高烧折腾去了大半精神劲儿,脸色苍白,孱弱十分,老爷子开口时小小叹了一声。
他说:“舒家那丫头,从小就被娇宠着捧在手心,她哥……还有晏清,都喜欢带着她玩,一时情急都去救她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做人不能事事计较,咱适当放宽心,过去就过去了,别想太多。”
过后又叮嘱一遍:“别怄气,日子是自己的要好好过,知道吗?”
金色光线透过病房阳台折射照进屋里,照在程隐插着针头的手背上,悬挂吊着的输液瓶里缓缓滴着药,一滴一滴流进她的血管。
她没吭声,只是点头,一如既往的乖巧。
探视的人走后病房格外安静,程隐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眼就是铺天盖地的水,淹过眼鼻耳喉,蓝得发黑。
老爷子的话没必要。
道理程隐都懂。
说的没错,人家是从小被捧在手心上的,被整个舒家当成宝,上下娇宠着。
她呢?
谁不知道。大院里没人不知道。
——她是被沈老夫人挚友收养的,受沈家恩惠才得以长大。
……
程隐被遗弃的时候,只有五岁。她被扔在胡同巷子里,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旧衣服,差点撞上途经宽巷的车。
去喝下午茶的沈老太太就坐在车里。
她怯生生不说话,不知道大人姓名,不知道家在哪,沈老太太只好把她送到附近的局里。
询问的人问了好久才问出一些信息。她说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到这里来,还说妈妈让她乖乖站着不许跟上去。
局里人员一听都叹气,看样子大人遗弃是有预谋的,扔孩子扔得煞费苦心。
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程隐原本要被送去孤儿院,进孤儿院前做了个身体检查,后来就被沈老太太托给了挚友——廖家老夫人。
知道这件事的,人人都说程隐命好。
沈老太太是梨园中人,有幸生于太平世道,师从当时戏曲界备受尊敬的姚派创始人,后毕业于正经戏曲学校,虽然她嫁给沈老爷子后就没再唱过,但一直颇有地位。
廖家与沈家并邻,门户相当,自此多了个养女。
但谁都清楚,廖家人和她情分一般,她成年后,廖老太太去世,廖家下一辈搬离的搬离,移民的移民,和她没了联系。
倒是沈家一直照拂她,有特意给她备的房间,连名字亦是沈老太太起的。
她记不得原名原姓,只知道自己叫阿‘yin’,妈妈就这么喊她。小孩子音调拿不准确,至于是因、音、引还是吟,问到这里,她瞪着黑漆漆的眼睛又不说话了。
沈老太太选了‘隐’字,‘程’则是程隐自己在字帖里挑的。名字定下,有了家,沈老太太老年闲适,还教她唱戏的本事,算半个弟子。
跟着练功的不止程隐,还有沈家孙辈行三的那位,沈晏清。
他八岁,长得比同龄人高许多,面容清冷,小小年纪看人的时候眉间却总有些不耐烦。除此之外,模样俊俏干净。
在课上要喊师兄,不爱说话又怕生的程隐破天荒没有抗拒,站在他对面十分乖巧地开口:“师兄。”
和沈晏清相处,他总是皱眉,离了沈老太太跟前,眉间的不耐烦越发深重。
有的时候会想,大约他天生这样。
时间长了,发现并不是,他和大院其他孩子玩时,除了比别人稍显成熟,大多时候很平和。
原来眉头时皱、时不皱。原来不耐烦也分情况。
程隐明白了,沈晏清独独不喜欢她。
但她不介意。时间一天天过,一年年溜走,她上小学、上初中、上大学,十多二十年,同他相伴最久。
她听过他清冷说话的声音,听过他粗重的呼吸,见过他穿练功服的样子,也见过他在床上隐忍欢|愉的表情。
唯独他眉间的不耐长年累月,由始至终,一如最初。
……
人人都夸程隐运道非常,遇上泼天好运,虽然廖家离开,但还有沈家看顾。
不管是外人还是沈家人,大概都没想过程隐会走。
沈晏清同样没想过。
对于落水的事,他对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和丝丝前所未有的愧疚,但事情过去,程隐入院、出院,照常过日子,和以前没有不同,他以为事情早就翻篇。
谁知道她竟然走了。
她说要出国进修,飞机飞到大洋另一端,落地那一刻起人却没了音讯。
查过,也找过,每一样迹象都显示她不是遇上麻烦,而是故意躲到暗处,不愿意被沈家人找到。
花了半年时间,她一个大活人犹如大海沉石,踪迹全无。
最后一次听到汇报的进展,老爷子沉默了很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从小厅走回房间,拐杖在地面一下下扽出声响。
家里人去安慰他,他悠悠说了句:“算啦,那孩子没有对不起我们。她做得够好,够多了。”
第二天便让找人的不必再找。
她既然想走,必定早有准备,在另外一个国度应当也能过得好。
沈晏清本应无所谓,却有些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时间倏而快如白驹过隙,转眼五年,他还是和当时一样,想起这件事就略微恍惚。
没想过程隐会走,没想到她会离开。
更没想到——
消失五年后,她又回来了。
沈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坐在摇椅上回忆旧事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是想起沈老太太,然后便会想起陪在沈老太太身边最久的程隐。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
下过雨的地面微微泛着潮,出太阳后,灼灼光线不多时就将湿气烤干。
院子里两座小凉亭之间连接着长廊,顶罩是如楼梯般一格格镂空的石梯,爬满茂密的藤蔓。
还没进门,遇到去倒垃圾的周婶,说程隐回来后跪了好久。老爷子一开始沉着脸,后来绷不住,叫起后看她膝盖红红反倒自己心里过不去。
面上虽说气她了无音讯一走就是几年,但老爷子今天精神头比起前几日好多了,分明是高兴的。
两人在书房里谈了有一会儿的话。
鲜嫩的清新味道从泥土里泛起来,金色太阳光照在三层矮矮的阶梯上。
本以为程隐在里面,没想到她就站在大门口,倚着门框,手揉着膝盖,懒洋洋看向他。
“唷,沈晏清。”
他停下步子,在离她稍有距离的地方,站住了脚。
她在他面前总是吊儿郎当,完全不像面对其他大人那般乖巧,这一点丝毫没变。
她嘴角噙着一丝丝笑意,见他不动了,弧度弯得更盛,笑吟吟将眼睛弯成了弦月。
沈晏清停了有半晌。
总觉得,她的眼里盛满了盈盈澈光。而她分明是笑着,却偏偏让他想到另一个表情。
那一年她落水被送去医院,醒来的那天,他在病房里陪着。
她差一点就没了命。
尴尬,愧疚,他说了很多话,她一句都没答,一个字都没说,一直不肯转头看床侧一眼。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让人以为她睡着,她扯了扯被子,将被沿遮到自己鼻梁上。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游泳。”
她说。
“……我以为你会救我的。”
那时候和此刻一样,她的眼里都是澄亮一片。
不同的是现在是在笑。
而那一天,她呜咽着攥紧病床棉被挡住半张脸庞,眼角滑落一大颗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重新修了一下。不影响其他内容。
顺便备注一下:文里提到的京剧流派“姚派”乃虚构。
☆、本故事纯属虚构
薄阳细碎斑驳, 照出斜斜两道人影。
沈晏清不动, 程隐亦不动, 收了揉膝盖的手环抱于身前, 笑意不减, 直直看他。
四下静谧, 只有飒飒树叶摇动的声响, 默然对视几秒后, 他才动身,提步上了台阶。
大门前位置不窄, 沈晏清和程隐隔着三步, 不多不少的距离。视线落在她膝盖上:“红了?”
程隐勾唇,“地板太硬。”
沈晏清盯着膝盖上那团红痕看了一会儿。
以前也常有,只是情况不同。
欢好的时候, 她跪在他床上,床单磋磨, 她皮肤嫩, 时间长了就容易红。
程隐向后撇了撇头示意里面, “沈爷爷在等你。他说你要是回来了, 先去他书房一趟。”
话说的好像一早就料到他会回来。
爷爷是,她也是。
沈晏清没有立刻进去, 目光在她脸上扫过两遍,无言打量。
“我脸上有东西?”程隐作势抬手摸了摸。
他目光稍敛,不答只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见他沉沉盯着自己, 程隐没正经笑起来, “你猜?”
沈晏清皱了皱眉,说:“等会找空,我们聊聊。”
“哦。”
她看都没看擦身而过的他一眼,倚着门框悠哉异常,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葡萄干吃起来。
走到厅里,脚踩上地毯,沈晏清停下回头一看,背着外头光影,能看得见她半张侧脸,就着午后下落的夕阳,脸庞在余晖下泛着淡淡的光。
她一边嚼着小食儿,一边哼着苏三起解,曲不成曲,只能约莫听出个大概的调儿。
好像没有什么能再攫夺她的注意了。
一方天地,左右各物,都不如手里那包葡萄干来得有滋有味。
……
程隐来沈家,自然不可能和老爷子见个面说会儿话坐一坐就走。她在外有落脚的住处,虽不在沈家住,晚饭还是得吃。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去处,非年非节,回来也是各来各的,不太撞得上,很难凑齐。
饭桌上包括程隐和沈晏清,只有三个人。
“晚上我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过几天都回来吃个饭。”
老爷子名承国,年轻时人如其名,硬朗飒爽气概雄雄,如今上了年纪,米饭也吃得少了,碗里稠稠白粥熬得软烂。
调羹磕碰碗壁,脆响轻轻,沈承国说:“咱们许久没坐在一块吃饭,正好阿隐回来。”他吃下一口粥,下颌颤颤,许久才接上一句,“好事,是好事。”
沈承国和程隐一问一答叙话,已然将食不言的规矩抛到脑后。只是谈的多是今后的事,对于她消失的这五年,老爷子绝口不提。
饭吃完陪着喝了杯茶,聊了一会儿,两个小辈起身。
沈承国喊来周婶,程隐忙说:“不用送。晏清哥会送我,我坐他的车。”
沈晏清和沈承国都顿了一下。后者抿唇,点了点头,“行吧,那你们去。”看向沈晏清,叮嘱,“路上小心着,开慢些。”
沈晏清嗯了声。
出门,坐上沈晏清的车,程隐系好安全带抬头,见他点燃一根烟,半天没开车。
“不走?”
他的眼睛和挡风玻璃外的夜色一样黑,其间泛起点点光,明灭一如他指间猩红的烟尾。
“你刚才叫我什么?”
程隐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晏清哥?”
瞅着他的脸色,她又笑开,“怎么,不能叫。”
沈晏清吸了口烟,沁出长长烟气。
“你不会又想揍我吧?”程隐无聊,抬手用指节叩了下车窗,“晏清哥。”
“我揍过你?”
她想了想,“……好像没有?”笑着点头,“得,那算我记错了。”
他没接话。
小的时候她偶尔会这样喊他晏清哥,他不喜欢,她悄悄嘀咕过,说显得亲近。
从沈老太太去世那年开始,后来才不叫了。
骨灰下葬那天,程隐躲在空空的练功房里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从墓园回来的沈晏清最先发现她。
没给她递一张纸,失去亲人的悲痛让他棱角尖锐。
那时他对哭得停不下来的程隐说:
“平时觉得累讨厌练功的不是你?你对我奶奶早就不满了,装什么装。”
明明不喜欢,偏偏在大人面前从不流露半分。少年沈晏清心细如发,和她相处又是最多,哪里会不知道这一点。
她顶着红肿眼睛看他,他清冷面容看不分明,声音冷冽如泉。
“她以后都不在,不用装了。你假得有意思没。”
她从来跟在他身后言听计从,那一天第一回没听他的‘不装了’,愣愣看了他两秒后,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
声音响彻整个练功房。
‘晏清哥’三个字,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随着她哭到湮灭在喉间的声音,一起消失不见。
……
想到旧事,车里静了一会儿。
夜色渐浓,程隐敲车窗敲了几下没劲,他香烟抽了一半,她已经耐不住。
“走不走?不走我自己打的回去了。”
赶着回家睡觉,困,明天还得上班。
沈晏清把烟掐灭在烟盒里,引擎发动,一脚踩下油门。
穿过城市霓虹灯影,车开进程隐住的公寓楼下,停车场里昏暗一片,黑沉沉比外头还暗。
“送到这行了,你回吧。”
程隐拎了包就要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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