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美人她恃宠而娇》作者:糖瓜子全文夸克网盘观看

时间:2025-02-11分类:小说浏览:16评论:0



本书名称: 美人她恃宠而娇

本书作者: 糖瓜子

本书简介: 本文文案:

周沅白生得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且出身名门,年少成名,自入朝为官便一路高升,乃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谁不赞一句君子风范。

可无人知,深夜,贵妃椅上,男人粗砺大掌掐住美人的下巴,迫使她对着面前的铜镜,薄唇贴近布满红痕的雪颈,沉声冷笑道:“嫂嫂,看清楚我是谁。”

*

蒋南絮生得花容月貌,娇艳灵动,乃是十里八乡少见的一等一美人,却出身农门,爹不疼娘不爱,日后顶多嫁个富裕的商户。

她不甘心,一心想嫁高门。

从小她便知自己的优势所在,撒撒娇就能让村里的小秀才主动教她念书,让村口卖猪肉的多送斤两,让卖货郎额外送两朵头花……

后来这娇一路撒到侯府去,成了那世子爷的美妾,可每日来她房中的却是……

对方手里握着她的把柄,她只能任由他每晚踏进她的闺房,可渐渐的肚子却大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食用指南】:

1、【身娇体软心机大美人X身强体壮黑心偏执权臣】

1V1,SC,上位者低头,架空历史勿考据

2、含有追妻火葬场,雄竞,强取豪夺,带球跑等多个狗血剧情,不喜勿入

3、女主非传统好人,一心想攀高枝,一切以自己的性命和利益为主

4、男主表面温润如玉,实则衣冠禽兽,偏执疯批

5、文案产生于2157年夏天,具体哪天忘记了,修改过

*******下一本《你怎么欺负人呢》专栏求预收*******

本文文案:

安恬喜欢段淮序,大学毕业了都还在惦记他。

后来,一场意外让他们再次有了纠葛,白月光走进现实,才发现对方抽烟喝酒脾气凶,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滤镜碎了一地,让她彻底灭了幻想。

只是,再后来……

舞蹈教室里,安恬被段淮序拽进狭小的更衣室隔间,肌肤紧密相贴,滚烫的呼吸像是要将她灼烧。

巡逻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慌乱不已,推了推人想走,却被他堵住唇,嗓音低沉在耳边:“别动,再亲一会儿。”

混球就是混球,从不讲道理。

*

京市首富独子段淮序随性浪荡,冷峻迷人,能力强背景硬,天生混吃等死的好命,却偏放着亿万家产不要,跑去某个名不见经传的老社区扎了根。

狐朋狗友百思不得其解,纷纷上阵相劝,却都无功而返。

直到有一次去老社区转转,偶然碰到段淮序左手拎着菜篮子,右手搂着位美人,笑得像个傻缺二百五。

他们才恍然大悟,段淮序这小子不图钱不图权,原来图色。

阅读指南:

1.1v1双c/体型差/肤色差/身高差

2.190凶狠大灰狼vs118甜美软团子

第1章 初遇 躺在雪地的少年

时逢正月,大雪过后,霜雾弥漫。

树林下,倏然漫开踩过雪地的脚步声,清脆凌乱,扰了深山的静寂。

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女提起裙摆,麻利迅速地翻过面前的陡坡,疾走几步,行至不远处的小块空地。

她扶着树站稳,嫣红的唇微微抿了抿,似是赶路许久,尚且气息不匀,胸口随着喘息快而急地起伏。寒风从耳畔呼啸而过,纤细皓腕上红绳悠悠荡荡的轻晃。

略一平定,蒋南絮结了霜的长睫眨了眨,瞳仁乌黑,望着树干上的特殊标记,思忖她阿爹所说的猎物应当就在这附近了。

她阿爹是一名猎户,昨日打猎返程的路上不慎发生了意外,摔伤了腿,无法将打到的猎物完整地拖回家,只能暂且将其藏匿在厚雪之下,交代她和弟弟今日一早过来取回。

进了大山,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总算是寻到了阿爹所做的记号,只是具体的位置……

“阿姐,你确定是这儿吗?可别带错了路。”

蒋南絮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扭头看向说话的少年,他站在洼地之中,清秀的脸上透出疲倦,开口的话也溢满了埋怨:“几只死兔子死狐狸有什么好稀罕的,至于跑这么远来取吗?”

“早知道就该听阿娘的话,让你一个人来,这活一点意思都没有,又累又冷……”

少年名叫蒋泊宇,是蒋南絮唯一的亲弟弟,十三岁的年纪,身心都尚未成熟,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清纯样,仿佛那关乎一家人半个月口粮的猎物,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也是,从小就没吃过苦的“公子爷”,哪里懂得挨饿的滋味。

这次外出取回猎物本来她一人就足矣,可偏偏她这个蠢货弟弟要上赶着凑热闹,自打从家中出发之后,他这张嘴就没怎么停过,废话连篇,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就是个不中用的拖累。

真麻烦。

蒋南絮站在原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扬起红唇,轻声哄道:“就快到了,你暂且忍一忍,马上就能回去了。”

而这时的蒋泊宇仰头看蒋南絮,她明艳的脸庞带着笑,一如既往的甜美可人,任何人见了这样的笑容都会自觉收敛脾性,生怕吓着美人。

他这个姐姐生得花容月貌,娇艳灵动,乃是十里八乡少见的一等一美人,尤其她性情温婉柔弱,家务劳动一应由她操办,十几年来任劳任怨,从不诉苦,可谓无可挑剔。

只是她越迁就,他就越讨厌,在他心中,她还比不过小时候养过的小土狗,至少狗有脾气,惹急了还会咬人,不至于无趣。

蒋泊宇的脸色不怎么好,抬步越过她,冷声念叨:“啧,这哪里有大石头?阿爹怕不是老糊涂,记错了吧?”

蒋南絮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嫌弃和嘲讽,不动声色移开目光,语调没有什么起伏:“仔细找找吧,许是被雪埋了。”

昨夜的一场大雪,几乎导致地面上所有的显眼标志一并被白色掩埋,蒋南絮找了好大一圈,才终于在一棵松树后面发现了大石头青灰色的一角。

周围没有脚印,应当没有被别的村民给发现。

意识到这点,蒋南絮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窃喜。

清源村靠山吃山,以打猎为生的村民可不止他们一家,冬日的猎物没有别的季节多,这藏在雪下的猎物无异于天降粮食,所以就算有人悄悄拿走了,他们也没处说理去。

蒋南絮弯腰观察了一下地形,石头到地面有一定的高度,不算太高,但是较为陡峭,有一处的植被枝干有明显被压折的残迹,蒋南絮猜测这里应当就是她爹不慎摔下去的地方,而猎物就被埋在了石头下方的泥地里。

陡坡没有落脚的地方,直接从石头旁边下去似乎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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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絮走远一些,才找了条勉强能容人下去的小径,刚想伸脚试试虚实,旁边就传来蒋泊宇不屑的声音:“你跑那么远做什么?直接从这下去啊……”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一脚踩空,直愣愣地栽倒下去。

噗通!

鬼哭狼嚎的哭喊声刹那间响彻云霄,蒋南絮眉心跳了跳,皱眉看向坡底的蒋泊宇,他已经从雪地里坐了起来,捂着右腿疼得龇牙咧嘴。

耐心在此刻被消耗殆尽,她早就受够这个蠢货弟弟了,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她又不能真的丢下他不管,毕竟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回家后受训挨打的只会是她。

山路并不好走,深深浅浅踩进雪里,很难探寻到真实的地面,蒋南絮抓着周围植被的茎杆,小心翼翼顺着小径滑下陡坡,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听到不堪入耳的谩骂。

词汇粗俗难听,出自乡野,骂的对象,自然是她。

无非是责怪她不早早提醒,故意害他摔下陡坡。

蒋南絮在他身边蹲下,闻言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就像是早已习惯他的恶语相向,只伸手摁住他的肩膀,轻声警告:“在伤口恶化之前,你还是别动的好。”

因着阿爹是在山中行走的猎户,跌打损伤乃是家常便饭,蒋南絮常年耳濡目染,也就学会了一些基本的处理方法,故而蒋泊宇没再挣扎乱动。

蒋南絮掀开他的裤脚,一番检查下来,不由失望地垂下眼眸,他比她想象中受的伤要轻,除了一些皮肉擦伤,仅仅只是崴了脚而已。

可惜了,怎么就没把腿摔断呢。

“阿、阿姐……”

蒋南絮回过神,敏锐察觉出他语气的异样,疑惑抬眸,正巧撞进他慌慌张张的眸子,与方才哭天喊地的劲不同,蒋泊宇此刻的脸色煞白,活像是青天白日里撞了鬼。

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蒋南絮才注意到,在她弟弟的正前方,大石头下面的缝隙处,躺着一位脸色惨白的男人。

半边身子被雪掩埋,月牙白的衣裳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乌黑的长发,精致的侧脸,优越到极致的五官轮廓,仅一眼,便叫人难以忘却。然而,那从他身体四周溢散开来的鲜血,又叫人望而却步。

“死、死人啦!”

蒋泊宇哪里见过这等骇人的场面,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边喊边往后挪动屁股,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原地。

蒋南絮的脸色跟着变了变,第一反应也是跑,毕竟她长这么大,除了长辈离世,就没见过几回尸体,更何况还是这种死因不明的荒山野尸。

还没往后退两步,蒋南絮猛地停下脚步。

如果她今天没有拿到猎物,肯定逃不过阿娘的一顿毒打,这也就罢了,更令她头疼的问题是家中的存粮已然见底,她阿娘绝对会借此机会把她嫁出去换取粮食。

在他们村,一个女孩还没两袋米值钱,尚未及笄就草草嫁人的比比皆是,而自打她几天前及笄后,她阿娘就开始张罗起她的婚事,明码标价,不看男方的人品家世,只看银钱,那架势形同卖女,恨不能拿她多换些好处。

寒风萧瑟,吹起蒋南絮鬓边的碎发,她提起裙摆,大跨步迈向地上的男人,死人怎么了?死人哪有活人可怕?

蒋南絮在男人身旁蹲下,目光落在他乌青泛黑的脸上,顺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好消息是他还没死,坏消息是离死不远了。

不过这跟她并没有关系,她不打算救他,她只想取回猎物。

也不知道男人在这躺了多久,整个身体都已冻僵,就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蒋南絮花了大力气才勉强将他挪动到一旁的空地上。

蒋南絮用手清理干净地面的雪堆,露出下层松软的泥土,几乎没费多少时间,她便成功挖出了她阿爹埋下的猎物。

眼瞧顺利完成了任务,蒋南絮忍不住松了口气,正打算带着猎物离开时,一只手忽地抓住了她的脚腕,冰冷的触感冻得她一个激灵。

回头望去,原是男人突然回光返照,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那颗救命稻草,失焦的眼神雾蒙蒙地盯着她,似是在向她求救。

蒋南絮呼吸停滞了一瞬,硬生生把尖叫咽进了肚子里,还未等她有所反应,男人抓着她的力道慢慢松懈,直至那只手从她的脚踝一路滑落倒地。

男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死、死了吗?

蒋南絮难受地抿了抿唇角,一丝丝愧疚在心中蔓延开来,但很快理智占据了上风,安慰自己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死也好,活也罢,跟她有什么关系?

迟疑片刻,蒋南絮收回视线,侧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树林。

也不知道她那个蠢货弟弟跑哪儿去了。

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去找他,蒋南絮不免有些烦躁,不过现下还是快些离开此地为好,至于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任由其自生自灭的好。

蒋南絮将猎物用布捆好背在背上,准备原路返回,这时,右前方的林中忽地传出窸窣的动静。

就在她猜测是不是蒋泊宇之际,四周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群黑衣人,不多时,就连她来时的陡坡上方都站满了人,将她团团围住。

这群人训练有素,个个手持刀刃,一看便知不是善茬。

很快,蒋南絮的目光定格在为首的年轻男子上,一身玄色锦服,屹立于石头上方,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窄。他长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鬓如刀裁,五官秾艳冷峻,散着清冷气息却凌冽阴鸷,俊美无双。

蒋南絮不自觉被他的眼睛吸引,那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一双眼睛,狭长深邃,却又极其冷酷沉静,盯着她时,犹如盘踞在黑暗之中的巨兽,时刻准备破笼而出,将她拆吞入腹。

蒋南絮注意到,当他瞥到地上躺着的男人时,眉头倏然一压,眸间神色登时凌厉起来。

须臾,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抬臂搭弓,下一秒,利箭出鞘,急掠而来,直指她的眉心。

蒋南絮愕然失色,慌忙张口解释:“人不是我杀的!”

第2章 害怕 撞进男人冰冷的眼神

箭头划过肌肤的寒冷刺骨之感仿佛近在咫尺,蒋南絮的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失态地跌落在地,而离她不远的白皑皑雪地里,赫然竖立着一支箭矢。

只要再偏一寸,那支箭矢便会直接贯穿她的脑袋。

作为即将被贯穿脑袋的“猎物”,她那一刻清楚明白地知晓射箭人的心理,他想要杀了她,并且能够杀了她,若不是她刚才喊的那句,只怕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知过去了多久,黑靴踩在雪地里的厚重脚步声,在空灵的山林之中沙沙作响,惊醒了正在发愣的蒋南絮,她懵怔抬眸,正巧撞进了男人如同盯着死物的冰冷眼神。

村里男人多是体型健壮的猎户,高大结实,面前的男人虽然长了张白净的书生脸,却比之只高不低,此刻站在她身前,就好比一座大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距离拉近,男人的脸愈发清晰明了,恍然间,蒋南絮意识到了什么,这人的长相与那位重伤的少年,竟有五六分的相似……

他自上而下扫过蒋南絮的脸,那股无形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瞬间席卷蒋南絮的身心,逼得她不由自主地开口为自己辩解:“他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路过……”

说话间,余光睨到几位黑衣人正直奔那位重伤的少年而去,看样子似是在确认他的死活,少顷,其中一人朝着他们的方向疾步而来,恭敬在年轻男人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周沅白神情冷漠,得知兄长尚有一口气存活,也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波动,一双长而翘的凤眼掀起来,静静打量面前的女子。

白净的皮肤,身形消瘦,洗得发白的粗麻布衣还算规整地套在她羸弱的身躯上,怯生生垂着头不敢看他,与他之前所见的乡野村妇无甚区别。

唯一的亮点便是那张尚能多看两眼的俏脸,有种不属于穷乡僻壤的美,乌发被寒风吹散,肆意在空中飘散,为其平添两分纤柔和楚楚,看上去毫无威胁。

周沅白目光稍稍停留在她身上两秒,旋即收回,淡声道:“即刻护送兄长下山,不得有误。”

“属下领命,那这位……”黑衣人将话头引向蒋南絮,刺杀大公子的刺客都已悉数处理干净,至于眼前这个女人,算是突然出现的变数,为避免节外生枝,应当杀之以绝后患。

蒋南絮猛地抬头,一颗心因着短短的三个字悬在了嗓子眼上,她没想到恶果来得这般快,她狠心没救别人的命,最终竟报应到了自己身上,以另一种方式以命抵命。

男人的身份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在他们这种人眼中,平民的命如草芥,不足珍惜。

而她的命,或许就是葬身于这茫茫雪地里。

眼睛涩得发疼,蒋南絮捏了捏掌心,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不想死,哪怕这世上只有苦和难,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人和事,她也不想死。

“我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求您,别杀我,求求您……”她掐着手心,指甲陷进肉里,试图用疼痛唤起理智,令自己清醒几分。

但其实眼泪早在眼角边偷偷跑了出来,亮亮的泪痕划过红润润的脸颊,一滴,两滴,不断线儿。

砸在心头,惹人厌烦。周沅白微不可察地拧眉,盯着她因为害怕和不安颤动的眼睫,端详片刻,心里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放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吐息间便判决了她的生死。

是生。

蒋南絮握紧的拳头一松,眼底掠过轻松,安静待在原地,直到周围再无动静,方才从雪地里爬起来,往来时的路狂奔逃离。

*

天边最后一丝霞光随着太阳落山,黑夜悄然而至。

蒋南絮走得慌张,几乎一步未停,回到蒋家时仍然惊魂未定,双腿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刚想推门,却迎面撞上要出门的刘晓云。

刘晓云瞧蒋南絮脸色很差,忙拉着她进了屋,上下瞄她两眼,瞥一眼她汗湿的鬓角以及略微凌乱的领口,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压低声音质问:“怎么是这副样子?别是路上叫人给欺负了?”

蒋南絮抿唇,紧绷了一路的心弦啪嚓就断了,甚至还有些想笑。亲生女儿出门晚归,做母亲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居然是猜疑对方是不是在外头遭遇了什么不测,真是个极好笑的笑话。

等了一阵,刘晓云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岔了,没好气地埋怨道:“你这死丫头,没有就没有,你倒是吭声啊,哑巴了不成?猎物呢?可还完好?”

说罢,她就动手去夺蒋南絮后背的包袱,沉甸甸的重量让她露出喜色。

卸下的重量让蒋南絮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由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声音轻柔地说:“嗯,与阿爹交代的都对得上。”

闻言,刘晓云低声嘀咕了一句:“算你还有些用处……”

刘晓云的话就没有一句是好听的,蒋南絮习以为常,尽管内心深处仍有两分酸涩,但是她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直接显现在脸上,经历白日里的那一幕,她此刻只想吃口热饭,然后好好睡一觉。

然而刘晓云却不打算让她如愿,拉着她继续说话:“听你阿弟说,你们在藏猎物的地方,发现了尸体?可是村子里的人?”

蒋南絮一听这话,便明白蒋泊宇已经安全回到了家,对于他把她一个弱女子独自丢在山林里一个人跑回家这件事,刘晓云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具尸体上。

“哪有什么尸体?我仔细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想来是阿弟摔昏了,眼花看错了。”蒋南絮有些烦躁,敷衍地摆了摆手就要往屋子里走。

刘晓云对这答案不是很满意,想要再多打听一些细节,毕竟他们村子已经许久没出过这类刺激的传闻了,若是真的,那必定会成为邻里茶余饭后的谈资,爱热闹的她可不希望这是个假消息。

可显然蒋南絮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追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刘晓云气急败坏,打发了她去清理鸡棚里的粪便。

一个算不上大的院子,三间低矮的茅草屋,几只乱跑的鸡鸭,构成了简陋的蒋家。

清理完粪便,蒋南絮来不及休息,穿过堂屋,去厨房生火将锅里剩下的白菜疙瘩汤热了热,端着碗坐在了灶台前的小板凳上,借着火光大口大口吃着。

期间,蒋泊宇闻讯跑过来,又问了问尸体的事,蒋南絮淡定地回应,只说是他看花了眼,别的一概没有透露,前者虽不相信,但见她如此笃定,也只好就这样不了了之。

简单吃完饭,蒋南絮就着柴火烧了热水把碗洗了,顺带用剩下的水简单擦拭了下身子,白日里几个时辰的奔波导致她在冬日里都流了一身的汗,粘腻潮湿,好不舒服。

穿鞋时,蒋南絮目光一滞,注意到了鞋面上一处异样的暗红,颜色比周围都要深,被火光那么一晃,格外的明显。

仔细看了看,她猜测这应当是那少年抓住她脚踝时留下的血迹,多亏了有裙摆和黑夜的掩护,才让她阿娘没有发现。

蒋南絮用指腹沾了沾水,在那处来回擦拭,一直到血迹消失,她才松了口气。

收拾好一切,她借着月光来到最偏僻的那间厢房,推开房门——

嘎吱。

老旧的木门不可避免地发出刺耳的声响,隔壁的屋子里当即传来一声不客气的咒骂,是她阿娘,听声音似是刚刚睡下,透着股压抑的暴躁。

蒋南絮当作没听见,重复动作,把门给关上。

随着咒骂声的结束,世界总算清净了。

厢房里摆了张床板和一床被褥,其余全被杂物堆积,空间狭隘,只有个供下脚的过道,说是厢房,不如说是在杂物间里腾出个睡觉的地方。

蒋南絮把被褥打开铺好,没有更衣直接躺了上去,不是她不讲究,而是厚度不够的被褥容不得她矫情,若是脱了外裳,这个夜晚她怕是熬不过去。

她侧了个身,视线顿时落在了不远处那扇纸糊的木窗,本就不牢固也不挡风,更何况角落里还破了个洞,呼哧的寒风犹如刀子剐在脸上,疼得她不禁把脸往被褥里埋了埋。

热气呼在算不得柔软的被褥上,暖烘烘的,恍惚间,她还能闻到身上方才沾染的淡淡鸡粪味,似有若无地萦绕在鼻间,久久不曾散去,可是除了忍受,她没有任何办法。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不久,朦胧的睡意席卷,她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梦里,白天里发生的事重新发生了一遍。

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那支箭羽,准确无误地射进了她的眉心。

蓦地惊醒,蒋南絮心悸不已,额角不知何时渗出冷汗,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黑夜,她仿佛再次陷进了那双深邃的黑眸之中,难以逃脱。

第3章 提亲 高大结实卖货郎

一条贯穿整个村庄的溪流上空,潮湿气流凝结萦绕,勾缠出氤氲压抑的层层薄纱。

因着视线受阻,孙立威沿着溪岸一路找了许久,才在一处略微狭窄的台阶下方,找到了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

半蹲在溪边的少女身形单薄,一颗颗粗盐般质地的雪粒子从天而降,融在少女乌黑的发顶上,她扬起棒槌,麻利迅速地敲打着半浸在水中的衣物。

清源村穷困,哪怕是寒冷的冬日,也没几户人家舍得浪费柴火,多是家里的女人提着脏衣服,就着溪水简单浆洗两下。

孙立威站在原地瞧了两眼,遂朝着她的方向走近两步,开口唤道:“阿絮妹妹,为何不寻个宽敞的地儿?这处多危险,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干活的蒋南絮,她下意识扭头循着声源望去,待看清来人的容貌后,瞳孔里的惊吓慢慢转换为惊喜。

她生得本就娇媚,此刻唇边噙笑,如溪水般清澈莹润的眼眸犹如沾上细碎的光,美得惊心动魄,晃了晃孙立威的心神。

“孙哥哥生得高大,这地自是容不下你,但对我来说却是刚刚好的……”少女的声音软糯甜腻,脆生生的入耳,好听极了。

说话间,蒋南絮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飘向更为宽阔平缓的上游,眼底不禁染上几分落寞,扯了扯唇道:“上游人多,我不喜热闹。”

孙立威既高兴于得了心上人的夸赞,又心疼于她的欲言又止,哪里是她不喜热闹,分明是村里那些臭婆娘,尽寻些空穴来风的闲言碎语来惹得她伤心。

阿絮妹妹多好,只怕十里八乡都难寻得到如她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了。

蒋南絮收起思绪,弯腰快速装好洗好的衣物,提步迈上台阶。台阶湿滑,怀里又抱着重物,因此蒋南絮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迈得慢而稳。

孙立威见状,忙向前迎两步,想要扶住蒋南絮的胳膊,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他也没注意,顺势接过她怀里略重的木桶,“我送你回去。”

木桶里装的是蒋家一家四口的衣服,蒋南絮力气不足,水没怎么拧干,叠加堆积,对一个姑娘家来说着实有些重量,所以她并没有推辞。

蒋南絮规规矩矩走在后面,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纤瘦的身躯束缚在陈旧的短袄下,原先的深蓝色已经洗得抽丝发白,算不上好的料子,四处都是补丁,就连袖口都很局促地短了半截,裸露在外的双手冻得通红。

孙立威的目光顿时全落在了她那双手上,她肤色白皙,紫红的冻疮尤为明显。

蒋南絮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局促地拽了拽衣袖,漂亮的眼眸里划过一丝难堪,不久,泛起水光,像一块脆弱的薄冰,叫人不自觉生出怜惜之意。

“我兜里有一块冻疮膏,待会儿拿给你,你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该生出冻疮这种煞风景的玩意儿。”孙立威是往返于清源村和信阳城的卖货郎,经手的货物种类繁多,这块冻疮膏是他家妹子让他从镇上稍带的,刚好拿来借花献佛。

“这应该要不少钱吧?我不能……”蒋南絮有些犹豫。

蒋家的日常开支由蒋南絮的阿娘一手操持,她素来霸道精明,除了差使蒋南絮去镇上买东西外,半毛钱都不会舍得流向蒋南絮的口袋,因此蒋南絮实在囊中羞涩,根本拿不出闲钱来买冻疮膏。

孙立威深知这一点,于公于私他都不会与她计较这点钱财,大方表示:“你我之间,谈什么钱不钱的?都是应该的。”

蒋南絮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明面上没有做出回应,小脸却适时流露出羞赧的神情,唇畔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冲他笑了笑:“多谢孙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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