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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被献祭给疯批长公主冲喜后
本书作者: 澜也
本书简介: 前世郁南卿女扮男装考取功名,辅佐宸王几近生死,最后却因阻拦宸王卖国投敌曝尸荒园。
重回科举前,看着眼前说要解救她、保护她的宸王,郁南卿毫不犹豫接下前世避之不及的冲喜圣旨。
她富可敌国的嫁妆就算给废太子当纸钱烧,也绝不便宜宸王半分。
*
传闻废太子萧祁泠多年前身中剧毒染上疯病,毒发之时意识全无,需杀人饮血方可解。
成亲当晚刀剑声起,郁南卿刚想逃命,却看到——
院中尸体倒了一地,萧祁泠青丝披肩,从容解开大氅,窈窕的身段直入眼瞳。
废太子,女的?!
还来不及惊讶,本该含情的桃花眸骤然刺向她,带着高高在上审度的寒意。
郁南卿急中生智,因逃命而泛红的双眸勾出潋滟春色,半步一崴颤巍巍扑进萧祁泠怀里:“我怕疼,你咬轻点行不行?”
萧祁泠:……?
*
从那日起,郁南卿施展毕生才学对萧祁泠施展临终关怀。
今日一个情根深种,明日一句非卿不可,仗着萧祁泠命不久矣,甚至敢轻衣薄纱爬上病榻,含情脉脉的提出要用余生为对方守灵。
只是郁南卿没想到萧祁泠的疯病是假的,清冷寡欲也是假的。
在萧祁泠登基为帝的那个夜晚,得知真相的郁南卿出逃失败,被压在龙椅上时
——她没被发了疯的萧祁泠咬断脖子,却被萧祁泠以另一种方式咬遍了全身。
萧祁泠(攻)VS郁南卿(受)
注:1、攻受1V1双洁,前世今生都双洁
2、古代女子15岁及笄成年,文中开局受17,攻21,皆已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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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时桉最讨厌的就是她的室友简涔予。
简涔予是二代圈里出了名的别人家的孩子,成绩好人缘好,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抢走了她的校花之名,不知道勾走多少纯情少男少女的芳心。
直到某天,桑时桉意外发现简涔予在看百合成人动作片,恰逢这时,又得知简家在给简涔予物色联姻人选,对方年轻有为,亦是圈中难得自律之人——还是她的亲哥哥。
桑时桉只要一想到今后数十年都要叫简涔予‘嫂子’,便决定要勾引简涔予网恋,诱惑她将她拉下神坛,再在所有人面前狠狠揭穿简涔予是个同性恋的丑闻,让简涔予也尝尝人间疾苦。
有了想法后,桑时桉立刻付出行动,在好友被通过的那一瞬间,她换上及臀的猫女郎制服,双腿微张,跪坐在手机前向简涔予摇尾巴:“姐姐,好喜欢你,好想被你夜夜XX。”
信息发出后桑时桉便后悔了,她正要撤回,却见传闻中冷淡不接受任何人示好的简涔予给她回了条消息:
【衣服拉低点,先看看胸】
第1章 第一章 “若是我早些……我们也许…………
郁南卿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她出身国公府,祖上曾随太祖打天下,子孙世代皆可享门荫入仕。但她是个女子,女戒女德的旧章注定让她于此无缘。
郁南卿不信命,她借用母家户籍,女扮男装。从院试到会试,最终,在昭元二十一年的金銮殿上,被圣上钦点为状元。
那年,她只有十七岁。
凭借出色的容貌和学识,拜入当时最受宠的宸王府,治水患、开边贸,以天下为己任,甚至在身份暴露时也被圣上免去死罪,开了大齐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堂的先例,真真正正风头无两。
可后来,也是这份特殊的荣宠将她彻底送入深渊。
昭元二十五年,宸王战败,雁门关失守。二十万大军向后退守八百里,死守京都。
往日络绎不绝的知府门口,如今一片萧瑟,门庭两侧燃尽的灯盏随风凌散,恍若黄泉路。
郁南卿一袭青衫,正坐于庭院中央。一手执笔,另一手压着一张地形图,正低头记录着什么。
青色的广袖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一小截晶莹如玉的手臂,半挽的青丝自后背垂曳下来,依旧难掩其风姿,同周围冷寂的庭院格格不入,精美得如同一幅画卷。
听到脚步声后,郁南卿也没抬头,只是专注的书写记录,旁边价值千金的琉璃盏早已空了,杯盏边缘隐隐结出层薄霜。
城内百姓早就随着大军逃命去了,连街头的乞丐都晓得为自己另谋生路,又有谁会在这时候来寻她?
郁家早已跟她恩断义绝,而宸王……她当众驳了宸王向匈奴借兵的计划,之前又挡了不少人的道,一朝失势满盘皆输。
到了这份上,她早已成为弃子。
一小截枯枝被踩踏压断,发出‘吱呀’的轻微声响,来人落座于侧。
避不开了。
郁南卿神色恹恹,终于抬了头。
来人一袭玄衣,身形清瘦,以银色面具掩着脸
——是那位让宸王弃城而逃的叛军首领。
郁南卿没有上过战场,却也在兵策上跟面前这位打过不少次交道。如今对方主动寻上门来,郁南卿愣了一下,才搁下笔笑问:“你是来杀我的?”
萧祁泠没有说话。
郁南卿眯着眼瞧了对方半天,银色的面具线条凌厉而又张扬,墨发却未如往常那般束冠,只是用一枚剔透的玉簪固定,靠近时似有一股清幽白檀香,跟郁南卿想象中的血腥味完全不同。
“郁南卿。”声音被刻意压低,又略带些清冷,“萧祁浚将你送给我了。”
萧祁浚,即郁南卿的旧主宸王。
郁南卿并不意外,萧祁浚要是真能让她安安生生在这座城了却余生,她才会觉得惊讶。苍白的脸上散出几分嘲弄的笑:“你不接着乘胜追击,却跑来这儿寻我,我的命有这么值钱?”
“我没有要杀你。”
萧祁泠投下的阴影完全将郁南卿笼罩住,藏在面具后的桃花眸微微眯起:“早就告诉过你,他靠不住。”
郁南卿低头看了眼被压住的青衫一角,压着纸砚的手渐渐攥紧。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从面具上传来的森冷寒意。
“他靠不住,难道你就靠得住了?”
郁南卿往萧祁泠的方向凑近过去,潋滟的眸光轻轻流转,嘴角勾出一个古怪又蛊惑的笑容:“你既来了这里还装什么清高?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话音刚落,对方的手已钳上了她的下颌,制止了她的继续靠近。
郁南卿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咳嗽不止,在荒凉的院子里尤为撕心裂肺,直到两滴血溅落在地形图上晕染而开,才堪堪止下。
她像是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胡乱用指腹抹了下嘴角。
抬头时,一方锦帕被递到眼前,精致的绣纹配着淡雅的熏香。
明显是女人的贴身之物。
郁南卿盯着锦帕微微出神,不禁胡思乱想,这叛军首领后院已有佳人,她要真被捉走,岂不就得当妾了?
萧祁浚当年以侧妃之位许她,她也没动摇半分,如今这光景可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萧祁泠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视线随着染开的血梅落在布防图上,眸色加深:“这是,雁门关作战图?”
院中寂静了半晌,月色清幽照亮纸砚。
郁南卿侧过头,一手搭在图纸上,散开的宽袖掩住字迹,满脸无辜的反问:“雁门关已破,哪来的作战图?”
萧祁泠的视线在她勾起的唇角匆匆一瞥,低了嗓音:“你既有对策,交战时为何不用?若是以此布防,此战恐怕还要打上些时日。”
郁南卿低头戳着纸砚玩,随口道:“打得快打得慢不都是你赢,何必再多劳民伤财?”
萧祁泠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眸中寒彻不减:“萧祁浚不信你?”
郁南卿‘噗嗤’一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在这荒凉的院子里显得十分荒唐。
萧祁浚同匈奴勾结,并不想损耗过多的战力,自然不愿放手一搏,但她没想到这叛军首领这么快就能猜到他们不和。
郁南卿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轻柔的拂开萧祁泠的手,笑声且停,兀自出声:“街口孙大娘的儿子就没能回来,你知道这一战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了
銥誮
吗?”
不待萧祁泠开口,郁南卿又像是自我宽慰一般,絮絮叨叨:“城破的那刻我已自我忏悔了,你说去了地狱阎王那儿,是不是也能酌情减罪一二?”
萧祁泠的视线随着郁南卿落到那盏琉璃杯上,她先一步夺过杯盏,置于鼻下轻嗅。
少顷,脸色大变,骇然道:“郁南卿!”
郁南卿唇边还有方才未擦去的些许殷红,妖冶艳丽如精怪一般。被这一声带有怒意的嗓音震得瑟缩了一下肩膀。
好凶。
郁南卿心想,难不成这叛军首领真因为之前的战役败在她手里,而对她恨之入骨?
她自戕都不行,非要亲自动手才可以?
但她也能理解,于是从善如流地道:“我还有几句话,你等我说完再动手吧,放心,我一定不会先咽气的。”
“萧祁浚向匈奴借兵买马,以嘉裕十四城为质,匈奴野心勃勃,若是他胜了,大齐百姓就要遭殃了咳、咳咳……”
萧祁泠沉着脸起身,吩咐守在外面的亲信:“传军医。”
郁南卿抬起手,冰冷的手抓住了萧祁泠的小指,一双靡败的美眸在此刻骤然变得清明:“萧祁浚既把我送给你,我总不能让你赔了本。”
萧祁泠眉心皱起:“你想说什么?”
郁南卿的语气中满是戏谑,声音却轻柔似水:“京城的粮草、军备、布防,你要不要?”
萧祁泠反手抓住她的胳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直直盯向郁南卿:“你就非得说这些?”
她的声音不再如一开始那样低沉,泠泠清润,陌上如玉。郁南卿还以为自己被毒逼出了幻觉。
“不说就来不及了啊。”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体力都在快速的流逝,毒侵入肺腑,带来钻心的疼痛。
郁南卿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布防图下厚厚的信封塞入萧祁泠手中,眼里渐渐失了光彩:“你说萧祁浚靠不住,我把这些都给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信封被接过的那一瞬间,郁南卿也如断线的风筝,再攀不住石桌,无力的往下滑。散乱的青丝如流水般蜿蜒而下,溢出的鲜血在嘴角留下一道血印子,衬得她的脸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惨白。
神志渐渐模糊,在触地的前一秒,摔入一个带有凉意的怀抱,遮挡住周遭肆虐的寒风。
面具掀开一角,露出细腻如雪的下颌角,好似工笔描画般精巧绝伦,墨发垂曳散了一身。
郁南卿被包裹在这股冷檀香中,看着最后的一缕残阳在天边缓缓收尽,像是在宣告一个王朝的彻底落幕,待到翌日旭日东升,定会是一片新的盛景。
可惜她看不到了。
孱弱的身体渐渐透失生机,五感尽失中,留下最后一句:“若我能先遇到你……也许我们……”
萧祁泠颤声问:“我们也许如何?”
郁南卿闭上了眼,没有再给她任何答案。
满院皆寂,空中呼啸着落下大雪。
斑斑荧光,配着寂寥的月色,像是在为雁门关之役而哀鸣祭奠。
……
……
“大夫,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都两天两夜了人还没醒,再这么烧下去人怎么扛得住?”
“我得去告诉老爷,小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秋水阁的也别想好过!”
“姑娘,这人迟迟喂不进药,老夫也无能为力,还望另请高明。”
“不行,求求您再试试,再试试……”
……
好吵。
从濒死的窒息感中醒来,耳畔嘈杂的人声断断续续,还盼随着几声哭闹,听得郁南卿头痛欲裂。
大概是烧得太厉害,郁南卿还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能凭借本能含糊道:“别吵了……”
杯瓷落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床榻被人撞了一下,响起比刚刚更为尖锐的哭喊声:“大夫大夫,我家小姐醒了!”
紧接着,郁南卿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一碗酸苦的药被强行灌入口中。
“只是落水后的风寒之症,只要人醒后按时用药,用不了几天便能恢复。”
郁南卿浑浑噩噩听着一旁之人的话,心道是哪来的庸医,她给自己下的是药石无医的烈性毒药,几碗药汤能抵什么用?
可不知道是不是入腹的药汤起了效用,片刻之后,郁南卿还真有了几分力气,勉强睁开双眼。
入目的是熟悉的床幔,金玉流苏点缀其上,奢华无比,看清旁边趴着哭泣的丫鬟后微微一怔:“……沉香?”
被叫到的丫鬟扒在床沿,眼泪汪汪的看着郁南卿:“小姐,你都昏睡两天两夜了,一直发着高烧大夫也没有办法,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跟夫人交代啊呜呜呜。”
“行了,小姐刚醒来不要吵着她,快去把另几贴药煎了,千万不可经他人之手。”
旁边另一个年长的妇人端了盆热水进来,郁南卿偏过头,愣了一下,道:“嬷嬷?”
纪嬷嬷‘哎’了声,伸手用帕子替她细致的擦去额上细汗:“身子如何了,还难受吗?”
郁南卿刚醒来,看着眼前早已逝去的二人,脑海中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回笼。
片刻后,她深吸了口气,出神的眸光终于有了焦距。她的目光重新落到纪嬷嬷脸上,饶是再为惊诧也不得不令自己冷静下来。
“嬷嬷,如今是何日了?”
“今日是二月初八,你高烧了两天两夜,大夫说你再醒不过来就麻烦了,还好,还好,定是夫人在天上庇佑。”
二月初八。
昭元二十一年,二月初六,国公府迎来一道赐婚圣旨,将郁南卿许配给废太子萧祁泠。宣旨太监为了体现国公府荣宠,便特意于花园内当众宣旨。
郁南卿已过科举院试乡试,只要在下月春闱考取功名便可彻底摆脱后宅束缚,对于此赐婚圣旨自然不愿。国公府其他人担心她抗旨不尊,便在她犹豫之时直接将她推入水中,也就有了刚刚醒来那一幕。
郁南卿回到了四年前。
前世种种,倥偬一梦。
她重生了。
第2章 第二章 被人咬死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比……
郁南卿再醒来时温度已降下去,终于有精力来思索当下的境地。
能被皇帝亲自赐婚,赐的还是皇子正妃,对于任何一名待字闺中的臣女来说都是天大的殊荣。
可问题在于,她被赐婚的夫婿宁王在几个月前刚被废了太子之位。并且京城有传言称,废太子在多年前就染上疯病,发病时意识全无,需杀人饮血方可解。
皇帝也是容忍了废太子多年,终于在去年废除了太子之位。宁王被废后疯病愈发严重,如今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此次赐婚便是作‘冲喜’之用。
明摆着嫁过去就是去送死的婚约,就算是普通百姓也避之不及,更别提郁南卿身为国公府嫡女,对于这样荒唐的婚约自然更不愿意。
前世郁南卿醒来后就向父亲禀明自己早已借外家户籍通过科举前两试,已身负举人之名,又借助宸王之手女扮男装继续考取功名,最终站到了金銮殿上,为自己挣出一条生路。
可她以为的那条生路却恰恰成了她前世悲剧的开端。
郁南卿缓慢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推开,寒风呼啸着入室,窗外假山凉亭、雕栏玉砌,和她记忆中一般无二。
目光微微下敛,落在自己推窗的那双仍养尊处优的手上,白皙宛若一捧雪,病后连指尖都似乎凝结着寒气。
前世她不懂得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在宸王惜才的假象下,为宸王机关算尽,自以为能与男子一般博得功名,却被宸王后院为难,被其他谋士猜忌为难,这些她都可以忍。
可她没想到宸王会为了一己之私勾结外敌,更没想到在城破之时,为宸王熬尽心血而病重的她会成为宸王的第一枚弃子,被像个礼物一般送到那位叛军首领面前,之前所有君臣相得的佳话都成了一场笑话。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如同前世般再考一次科举,效忠气数已尽的王朝。二是接下那旨赐婚圣旨,去给那位废太子冲喜。
静默半晌,声声低笑从郁南卿唇齿间溢出,她看着手腕上泛青的血管,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有些跃跃欲试。
被人咬死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比她前世那杯自戕的毒酒好受一些?
笑颜映入一旁
依誮
的铜镜,上扬的眼尾宛若千树万树桃花纷飞,驱散满室病气沉沉的药涩味。
“小姐,四小姐过来了。”沉香在这时推门进来,见郁南卿站在床边,忙小跑过去,“大夫说你不能吹风,小姐是要拿什么东西吗?”
手里被塞进一个暖手炉,郁南卿以前嫌这小丫鬟吵,经历过前世的分离后也不嫌聒噪了,望着沉香微微出神。
沉香将她扶到美人塌上,才注意到郁南卿额头出了细微的汗,拿出帕子擦去后自责道:“瞧我光注意不能受风,没注意到屋内火炉子的温度,可是热着了?”
沉香自幼跟着郁南卿,无需跟其他下人那样自称‘奴婢’,向来以‘我’自称。
郁南卿转瞬之间又恢复到一副恹恹的样子,半阖着眼点了下头。
屋内地龙和炭盆烧得火热,外头刚立了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刻,屋内却暖如夏日,即使着单衣也不冷。
“不用麻烦,开点窗就好了。”郁南卿舒服地靠在榻上,听到屋外头的喧闹声,这才记起沉香进屋时说的话,“四妹妹来了?”
“说是带着没规矩的下人来道歉,可若非得主子的允许,谁敢动手把小姐推下河?左右都是小姐这病都是他们秋水阁害的,小姐若是不想见就不见。”说起门外之人,沉香就有些咬牙切齿。
郁南卿的母亲纪氏出自江南有名的皇商之家,商贾地位低下,可财富累积到纪家那种程度,一般官员都要对其礼让几分,更不论纪家族中弟子皆可参与科举,同一般的商贾大有不同。
当年纪氏十里红妆嫁入国公府,整条长安街浩浩荡荡,堪比皇后出嫁,羡艳众人。
因此,郁南卿院落的修缮比郁国公郁秉儒的院子还要奢华,纪氏还在世时,什么金贵的好东西都往郁南卿院子里送,纪氏去后,纪家每年送过来的珍稀品也皆堪比御贡,把碧澜轩装点得如金如朔、奢靡非常。
可郁南卿在国公府的境遇并没有表面那般风光。
郁秉儒心中一直有白月光,当年娶纪氏也是迫于老国公的压力,心中一直更偏爱李氏,甚至在李氏害死纪氏所出嫡子时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待到纪氏一死,就迫不及待将李氏扶妾为正。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死了发妻都会重新从门当户对的人家中择娶,郁秉儒此举在背地里受了不少人嘲笑,那些有名望的夫人更是不齿与如今的国公夫人李氏结交。
然而这些都不妨碍李氏所出一子一女享受嫡出的身份,沉香口中的这位四小姐,便是李氏所出幼女郁南柔,也是国公府最为受宠之人。
郁南卿在赐婚圣旨宣读之时突然被推下水的,如今自然得给个说法。
“要不我去拦了四小姐?”沉香见郁南卿一直没有说话,以为她不愿意见郁南柔。
郁南卿垂眸,抬手撩了撩暖炉上的暖雾:“拦?她既来了,你又怎么拦得住?”
“那我去禀明老爷,就说小姐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沉香轻轻替郁南卿梳理长发,又不禁疑惑,“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我们还没找他们麻烦,四小姐怎么还上赶着过来?”
郁南卿暗自冷笑,郁南柔当然要上赶着来确认她是死是活了。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给废太子冲喜的这桩婚约可不就落在郁南柔身上?
“你还敢找他们麻烦?”
“要不是嬷嬷拦着,我早想跟他们去拼命了。”沉香梳头发的动作停下,咬着牙道,“他们不就是担心小姐会抗旨不尊吗?这么冷的天,小姐还没做什么呢,他们就敢使这种下作的手段,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郁南卿低笑了声,倒没再说什么。沉香自幼跟着她长大,处处为她鸣不平,但她爹向来偏心秋水阁,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
沉香拿了根云鬓花步摇为郁南卿半挽了个发,额角青丝被梳理整齐,方才的闷热感消失,郁南卿舒服的拨弄曳下的珠坠,慢条斯理的回答沉香方才的问题:“她都特意过来了,赶是赶不走的。”
“小姐的意思是,四小姐另有所图?”沉香神色一凛,“那你就更不能出去了。”
“不用躲。”郁南卿从美人榻上起身,随手指了下狐裘,“走吧,去瞧瞧我这妹妹唱的什么戏。”
这事前世就发生过一回,当时郁南卿满脑子都是如何拿到春闱的名额,会试对于考生的检查最为严格,郁南卿不能有丝毫的纰漏。因此,对于这件事也是轻拿轻放,吃了个闷亏。
沉香拿过雪白的狐裘细心给郁南卿披上,还是不放心的劝:“小姐,要是四小姐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伤到你怎么办?”
郁南卿把玩着狐裘上细软顺滑的毛翎,轻挑了一下眉。寒冬之际她被推入水中,前世不追究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今没了顾虑,她不仅要让郁南柔唱这出戏,还打算帮着郁南柔把这出戏唱得更加精彩。
手中的暖炉被不自觉地压紧,皮肤跟炉壁严丝合缝,走到门槛处时,掌心下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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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祭给疯批长公主冲喜后 作者:澜也 全文免费观看_夸克网盘点击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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