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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 妾与狐狸妻
本书作者: 古荡夜鹭
本书简介: 狐狸精的故事。 沦落风尘数年,终于有位富商为她赎身,甚至许诺纳她为妾。
她明白自己必须把握机会,全力以赴抓住富商的心!夜夜笙歌!三年抱俩!子孙绕膝!颐养天年!……
然而,江南巨贾之家的生活,与她所想象的并不相同—— 夫人啧道:
“你现在年纪太小、身子太瘦弱了,怀胎十月当母亲可是很危险的,别把生产当儿戏!”
……这,那该如何是好…狐狸精的故事。沦落风尘数年,终于有位富商为她赎身,甚至许诺纳她为妾。她明白自己必须把握机会,全力以赴抓住富商的心!夜夜笙歌!三年抱俩!子孙绕膝!颐养天年!……然而,江南巨贾之家的生活,与她所想象的并不相同——夫人啧道:“你现在年纪太小、身子太瘦弱了,怀胎十月当母亲可是很危险的,别把生产当儿戏!”……这,那该如何是好?“嘿嘿,你陪我去果园爬树吧,顺便把菜地锄一锄,捉鱼杀鸡也学起来!我最喜欢吃这些了!”
【壹】过门
-
她趴在门上直哆嗦。
在门外站着的是这栋家宅的女主人,与跟在她身后的一众家丁。
“是人是鬼,出来会会!”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响起来。大约是妻的贴身丫鬟。
“哎呀夫人!你这是何必……”这是这栋家宅的男主人,张祐海的声音。
而她,她是半个时辰前刚刚从侧门抬进来的妾。
为妓四年,终于得了一位江南巨贾的宠爱。走水路颠簸数月,来到这方位于群山之间的小镇。
——她终于不再是玩物,而是个有名有份的人了……
但在那之前,她必须得到张家夫人的认可。
“你再不开门,我们可要闯进去啦!”门外的小姑娘喊道。
她知道自己该开门的,可她不敢。
她刚才透过门缝,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女子。那女子穿一身橘红色的绸衣,光艳似火,远远瞟一眼就知道定是这栋家宅的女主人。
女主人手里执着一根竹棍,一边走一边往两边抽打。
她看到那光景,一下子想起自己刚刚被卖入青楼时不会唱曲不懂侍酒,被老鸨虐打得浑身青肿。竹条抽在腿上手上胸口上,一抽就一道血痕。
她太怕那种痛了,怕得只会躲。
她生于一个小小官宦之家,却因父亲违逆了朝廷大员而家破人亡,母亲和姐妹们都沦落风尘,她从小学琴唱曲,饱受欺凌。
一番努力经营,好不容易在十六岁这年得幸被赎身……难道之后的日子也还是暗无天日,生不如死吗?
她从前听许多姐妹讲过大婆虐待妾室的故事,字字血泪,不忍耳闻。
接着想到,自己若是这样躲着,肯定会让正妻更加生气。
张府是正妻的地盘,若是妻子不高兴,差使佣人把自己活活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处,泪水簌簌而下。她咬了咬牙,伸手向门栓摸去。
——然而,怪事发生了。
她的指尖还未触及门栓,却见那道横躺着的木条子蓦地竖起,自己弹了开去。
她大吃一惊,没来得及反应,门已经被推开。
她一下被门撞得趔趄,而门外的人正急匆匆进来。一进一未退,那人便被她的腿脚绊住了。结果二人双双扑倒在地。
那人跌在她身上,压得她眼前一阵阵冒星。
不一会儿回过神来,闻到香橼的清新气味。
只见一个身量小小的少女,趴在她胸口上。
那女孩显然也是被惊着了,抬起头瞪向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真是一个美丽伶俐的女孩儿,雪白的、尖尖的下颌,瞳仁晶亮、眼尾吊梢的凤眼,面如桃花,神采奕奕。
她看得全然呆住了。
不一会儿,张祐海大踏步冲进来。张老爷一进屋便赶忙扶起压在她身上的少女,嘴里喊着:“娘子啊!你没摔坏身子吧?”
娘子?
她浑身一凛,这才看清楚“少女”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穿一身明艳的橘色绸衣,手里还握着一根青色竹竿——
她忙用手捂住脸,情急之下可怜巴巴地哭喊起来:
“贱妾冲撞了夫人!还请原谅!贱妾本不欲让夫人操劳,该当自行叩见……都是贱妾不懂事,请饶了贱妾这回吧!”
她紧闭眼睛,等着竹竿挥落下来。
半晌,只觉得那根细竹子在大腿上轻轻抽了一下。
接着便听到正妻又尖又脆的、少女似的嗓音响起来:“都给我滚出去!凑在这儿看什么热闹?老爷回来要接风洗尘、点货算账,多的是活要干。一个个尽知道偷懒扯闲,小心你们的眼珠子!”
这几句呛骂换来一片乖巧的应和声,院子里的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等她睁开眼时,发觉连张祐海都走了。
眼下这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张老爷的妾和妻。
“你叫什么名字?”妻问。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回答:“贱妾从前闺名‘螽羽’。”
“你姓钟?单字下雨的雨?”
“不是的,小女子本姓‘吴’。”
“吴钟雨……?”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是《诗经》里的,《周南螽斯》。”她怕正妻觉得自己是在卖弄,赶忙解释道,“以前父亲为我取这个名字,是取了螽斯多子多福的寓意,希望我能为未来的夫君绵延子嗣……”
“哦哦,螽斯!就是蝈蝈嘛,对吧?确实很能生。”
女人挥舞着竹竿,在房间里绕着她踱步。
“不错不错,是个好名字。但是螽羽有点拗口,我以后就叫你蝈蝈好了。”
她一愣。真被当做虫豸称呼,未免有些侮辱人。
但螽羽没得选。她只能默默点头。
“是,夫人。”
边低下头,边就又有眼泪下来了。
她忍着不敢哭。
女子在她面前蹲下身,抬头望她。她慌忙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泪水。
只听张府的夫人开口说:“好了,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像螽斯那样善于生养。把衣服脱了吧。”
她心里讶异,望向夫人,想知道对方是否是在开玩笑——
那个小姑娘似的女人睁着大大的亮亮的眼睛,看上去天真无邪,又仿佛是在蓄意玩弄她。
“脱呀。”张夫人说,“我不仅要你脱,我还要上手摸呢。老爷花重金买来的宝贝,我不得亲自掂量掂量吗?”
她用竹竿戳戳螽羽的胸脯,细枝插进领口。
螽羽当然不敢拒绝。
她慢慢脱了衣服,从外裙到内衫,尽数脱下来,只留下一件肚兜。
她脱一件,夫人就帮忙拿过一件搭在床栏上,手上不停,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她。
她垂下目光不敢动,指尖搓着肚兜下摆上脱出的线头。
她望着自己的身子:胸脯尖尖的,腰肢细细的,两条腿又长又白,只是欠丰满些,被蚊虫咬了几个红点。身上有疤痕,是儿时遭鞭打留下的。
张夫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腰,纤细的指头嵌进肋骨缝里:“那些所谓的老鸨龟公,待你们这般差?看来京城里头的人也不过如此。”
夫人的指腹有老茧,硬而腻,让她想起皮革鞣制的鞭子。
不知是做什么才会长这些茧?不像是捻针弹琴之类的事。
“得过病吗?”夫人盯着她的胯间。她羞赧至极,连话都不会说了,脑子里嗡嗡响,像有人在里头煮了一大锅热水。
“绝没有的!”她声如蚊讷,如实道,“老爷、老爷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其实是第二个。不过也没甚差别。她卖身次数不多。
毕竟妓女若是得了那些个花柳病,便是不可能再卖出好价钱了。老鸨见她出身教养好,特意将她仔细调教着、收留着,她才算是逃过一劫。
她见过楼里的姑娘们得了病,被用火钳子烫烙下体生出的溃疮,病重了就卖到更下贱的窑子里去,最后丢在草棚中无人问津恹恹等死。
她也见过有的姑娘怀了孕,几次三番灌药还是掉不了,老鸨指使几个龟公拿起大棍子一下下朝肚子打,打得下体迸出血来……
那种可怕的光景,光是回忆起一二画面就令她遍体生寒、心惊肉跳。
“所以你之前没生过孩子?”夫人接着问。
“不曾生过……”
夫人又绕着她走了两圈,把竹枝抬起来架在胳膊上。
妻似乎对丈夫买来的人还算满意,说道:“你很漂亮,健康又年轻。就是年纪太小、身子太瘦弱了些,怀胎十月当母亲可是很危险的。”
“危险?”她讷讷地问。
“是呀,生产哺育是体力活!越健壮才越安全。我想想——”
妻子将手指搭在自己尖尖的鼻头上敲了敲,做思索状,片刻后说道:“这样吧。你先给我当两年婢女,若是到了第三年,我觉得你还算机灵,我就允许你和老爷共寝——但是在那之前,你得每日在我身边服侍。”
螽羽忍不住低声道:“老爷他……他会同意吗?”
妻子斜睨了她一眼。
这一眼因为女子的美貌外表而显得妩媚冶艳,近乎于妖,令螽羽瑟缩一下。
果不其然——
晚些时候,螽羽被叫到老爷夫人的房间里。夫人宣布了要她为婢两年的消息,而张祐海只是潦草反驳几句,很快便点头同意。
于是螽羽成了夫人的新婢女。
【贰】闹鬼
-
在来崖仪州的路上,螽羽听张祐海说过,他的妻子与他少时相识,是青梅竹马。
故而她一直以为,那位张夫人应当也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了。
却没想到,真人与她所想的丝毫不相像:
这位夫人驻颜有方,身材娇小、皮肤柔嫩,单轮外表的话,说是豆蔻少女也不为过。仔细看去,才能从行为举止与眉眼神态中琢磨出一些年岁光阴。
只可惜再如何貌美,看多了也就食之无味。
更重要的是,两人结婚已二十余载,却始终没有诞下一儿半女。
实际上,这才是张祐海想要纳妾,而妻子也勉强同意了的缘故。
于螽羽这个妾而言,倒算是走了大运捡到的好漏子——
张家暂且只她一房妾室,如若她能生下一个儿子,那么这个儿子虽然名义上要喊夫人大娘,却毕竟是从她的肚子里钻出来。往后她便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眼下夫人还在和老爷闹脾气,不许她与老爷共寝。
且之前走水路时她总晕船,没能和老爷敦伦几次,自然也就没有运气怀上。
“我的妻子不是恶人,你忍过一时,她消了气就好。”那时,张祐海摸着她的脸,柔情款款地哄她。一个男人愿意如此待她,她已经感到十分幸运。
她懂得为妾之道。因此自然是两眼红红、可怜兮兮地应承下来,说一些恭顺婉转的话,讨老爷开心。
她很清楚,自己若是想活下去,唯有把老爷从身到心伺候得服服帖帖。
“只要再忍一年……一年就好……”
那天晚上入睡前,她如此喃喃着安慰自己。
心里怀着未来儿女绕膝、含饴弄孙的美好幻想,螽羽久违地很快便入睡了。
-
半夜里,螽羽忽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吵醒。
她所在的这方院落是大宅西角一个久无人居的小院。因着今日夫人要求她为婢一年,老爷自然也就没敢给她拨几个伺候的奴仆。
即是说,这个院子里眼下只有她一个人。
此前十年她居住在京城,后来沦落风尘,也总是和其他姑娘们挤在一个房间中睡觉,哪里见识过南方山谷村镇夜晚的漆黑与静寂。
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十分诡谲。她只知道声音是门外传来的,但分不清远近。
她不敢点火,小心翼翼走到窗边,透过缝隙朝外看。
院落里覆盖着层层夜色,月光不时被乌云遮蔽。
西角院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掠了过去。
——是猫吗?
但好像比猫大一些。
月影绰绰,她看不清楚更多……
院子里不知何时又已变得安安静静,那窸窣声悄然消失了。
夜里很冷,她身上只穿着薄薄一件亵衣,冷风一吹,冻得打了个喷嚏。
就在她闭了闭眼皮松缓神经,再次睁开的刹那间——
一只闪烁着幽光的眼睛正正抵在窗缝上与她对视。
“啊!”
她尖叫一声,吓得晕厥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
身体冻得冰凉。
朝四周望一望,原来是自己睡在了窗边的榻上……紧接着,她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是梦吗?
这会儿,她注意到屋外吵吵嚷嚷的。
顺着声音找出去,穿过一个小庭院。木门开着,她凑到门边往外看。原来,她所居住的院落的西墙,就临着张宅的鸡棚猪圈。
难怪风向变化的时候,总闻到臭味……
只见鸡棚里横七竖八倒着歪斜的死鸡。张府家大业大,豢养的家禽也多,这场面着实血腥,从脖子里流出的鸡血淋漓喷洒了一地,粘着鸡群挣扎时挣下的羽毛。
原来她昨日听到的各种声响,正是鸡棚发出来的。
几个家丁凑在鸡圈边,议论纷纷。
“棚子里的鸡昨晚都被咬死了!就剩下那几只飞出去的。”
张祐海和夫人也在。
张祐海扶住夫人的肩,捂住眼睛长叹一口气:“罪过,罪过啊……”
“怎会这样?”夫人开口发问,语气倒是淡淡的。
家丁绕着鸡棚上下检查:“没看到棚子哪里有坏损。大约是栅栏不够高,被黄鼠狼狐狸钻了进来。还是得养几条大狗才行。”
另一个家丁愤愤骂道:“该死的东西,一只都不吃,却全都咬死!”
“呵……不会是最近咱们张家惹到了狐狸精吧?”
这么说的人,是站在夫人身边的小婢女。
一边说,一边还故意瞟了螽羽一眼。
螽羽连忙低下头,走过去挨着张祐海,挎住他的臂弯。
张祐海拍拍她的手以作安慰:“这儿离你的院子近,昨夜怕是吓着你了吧?”
“贱妾昨晚听到响动,不知是鸡圈出事,若是知道,早些禀报,大约就不会造成如此惨状。都是我不好……”
“不是你的错。你初到乡下,对这些事还不懂。”
“是,贱妾往后会一一学习起来,为老爷夫人分忧的……”
张祐海看着她,顿了几顿,压低声音说道:“你行事仔细谨慎便好。深山里多野兽猛禽,小心为上。”
“明白了。老爷对我如此关心,贱妾心里高兴呢,昨夜发的梦魇这就都散了。”
“好,好。”
张祐海握住她的柔荑拍一拍。
看到这幕,夫人慢悠悠从鸡棚旁走过来。
她笑眯眯看着螽羽,尖声道:“蝈蝈儿,过来!”
“啊!是!”螽羽一哆嗦,赶忙小步走到夫人身边。
“扶我进屋去,伺候我和老爷用膳吧。”
“是。”
螽羽看着夫人抬起手,连忙伸手扶住。
夫人的手小巧白皙、温热柔软,只是掌心与指腹都生着茧。与螽羽手上练琴练出的茧子不同,夫人手上的茧是均匀铺开的薄薄一层。
夫人袅袅婷婷朝前走着,带着螽羽掠过一道道门廊:“你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应当与你说一说。”
“是,贱妾听着。”
“张府是从前老爷的曾曾祖父为官三十载,致仕归乡后置办起来的府邸,所以才挂着‘府’字牌匾的。到如今也有百余年历史了。所谓物老成精,自然这府里便有不少冤魂、鬼怪的传闻……”
“鬼怪?”
“比方说,老太爷的一个小妾,正是在西院园子里的老树上自缢身亡的。”
螽羽顿时想起了那只在窗外幽幽放光的诡异的眼睛。
难道昨夜不是梦?
真是遇着鬼怪了?
她一下子吓得踉跄了一步,踩着了夫人的衣摆。
“哎哟!”夫人被绊倒,斜靠到她身上。勉强站稳后嗔了她一眼。
她连忙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她总低头。一低头,原本圆润如玉的下巴显得小巧纤薄、楚楚可怜,一排漂亮的睫毛像粉桃花瓣被风雨吹打似的震颤。
夫人看了她一会儿,笑起来。
听到笑声,她怯怯抬起眼睛看夫人一眼。
夫人笑起来像个小女孩儿似的脸颊圆圆,很可爱。
不过夫人的下巴和鼻子怎生的那么尖呢?
“胆子这么小呀!”夫人咯咯笑着,“难怪老夫子要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小心把你吓死可怎么办?”
“贱妾胆小,不像夫人这般飒爽,还请夫人多多照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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